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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你长得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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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却什么也不能为他做。

    她眼睁睁看着那大皇子将玉玺放到了他枕下,眼睁睁看他被皇上冷落却无从争辩,眼睁睁看着一个堂堂东央国的三皇子,冬日里竟然连炭火都用不着。

    刚开始的时候,景阳殿里还有好些个珍贵的物件,想让人拿钱办事,并无多难。可日子久了,这人的胃口逐渐就被养大了。

    这些个下人看着这不受宠的三皇子折腾不出钱来,于是就跑到了闵后那儿去。

    宫里这些个太监,惯是会使坏。凡是构陷成功了的,转身就能去闵后那领赏。

    闵后在成远帝面前十年如一日地装着宽容大度,舐犊情深的模样,背后却是个及其阴险狠毒的妇人。

    傅兮看着这一张张无比势利的嘴脸,气得她连着骂了好几日的小人得志。

    有句话说的好,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

    每逢初一十五,便是闵后吹枕边风的日子。

    自从这韩妃离世以后,这没了亲娘的萧景之几乎都见不到成远帝。可即便是是这样,在闵后的挑拨下,成远帝对他的“教育”却从未停息过。。。。。。

    少年时期的他,眉清目秀,长得很瘦。

    可就是这样的他,却时不时就要跪在地上领罚。

    她看不到他眼里的愤怒,也看不到他眼底的痛苦。

    只是每每梦醒时分的时候,她常常能感觉到他的孤独。

    这时候的他,还没变声音,声音里还透着一丝稚嫩。

    她除了在他嘴里听到过“母妃”,另一个就是“婳婳”。

    萧婳,她记得。好像是那个死在了南疆的他的胞妹。

    *

    这“梦境”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她就看到那个有些瘦弱的男孩,长成了一个面带桃花的公子哥儿。

    长成了她记忆里那勾起嘴角都让她觉得心跳的模样。

    有一天,她看到他鬼鬼祟祟地翻了翠玉殿的后院。。。。。。正当她以为要撞破他少年韵事的时候,她却看到了一个和他气韵极为相似的女子。

    那女子也就是豆蔻年华的年纪,梳着个元宝髻,即便从她的视野里,只能看到她穿着个暗色的衣裳,但也难掩其娇艳惊人的姿色。

    双眸眉目含情,鼻梁圆润翘挺,还有那仿佛比地上的落叶还小的脸儿,无一不让人觉得,这姑娘长得真是精致。

    她的眉下有颗和他一模一样的痣。。。。。。傅兮猜想,这应该便是五公主萧婳了。

    五公主与傅兮不同,那周身上下的气质,只要远远一看便知,绝对是个让人不敢亵渎的大家闺秀。

    气质出尘,就连那脚底的碎步都走得极其端庄。

    萧景之将萧婳拉到了一棵梨树下,悄声道:“婳婳。”

    萧婳看见他好像很开心,嘴角提的高高的,同样悄声道:“哥哥。”

    说完,萧婳目光闪了闪,她从来没见过哥哥这么严肃的表情,不禁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问道:“可是哥哥出事了?”

    “不,是你的事。”

    萧婳一脸诧异,她整日里不是练习茶艺,就是做些女红,她能有什么事?

    “婳婳,前些日子,东央与南疆那一战,败了。”

    萧婳是公主,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与皇族荣辱与共,她一听说自己的国家打了败仗,脸色立即就变了。

    “哥哥,那怎么办?那咱们会不会。。。。。。”萧婳指了指头。

    “婳婳,你听我说,南疆并未北上,只是闵皇后和父皇说,要派你去和亲来以示友好。如今,不但父皇同意了,听说那南疆的新帝也同意了。”

    一听这话,萧婳踉跄了一下。

    和亲。

    当朝只有她一个公主,当然只有她能和亲。

    “哥哥,婳婳不想去。。。。。。我听说南疆人长得人高马大,满脸都是胡须,人人都是妻妾成群,甚至还有养男宠一说。。。。。。”还没等说完,萧婳就有些哽咽了。

    萧景之看着自己这唯一的妹妹,接下来的话更是不忍心说下去。

    南疆人骁勇善战,但骨子里却是极其无情。相比东央,女性地位更是极为低下。

    若是寻常百姓人家,还有“等三”之说。

    何为“等三”?

    比如沐浴。若是只有一盆热水,则先由家中的男人沐浴,再是公婆,而后是孩子,最后才能是自己。。。。。。

    再比如用膳,女人甚至都不得上桌。。。。。

    虽然南疆的皇室要比寻常人家富裕一些,可是宫廷么,折磨人的法子,只会比平常人家的花样多更多。

    但凡他有办法,他绝不想让萧婳嫁过去。

    他知道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倏然,萧景之握住了萧婳的手,轻轻塞给了她两粒小拇指大小的药丸。

    萧婳朱唇轻启:“哥哥,这是什么?”

    萧景之面色凝重,缓缓道:“这是白羚散。”

    这白羚散,听着像是一味珍贵的药材,实则却是能让人一招毙命的剧毒。它无色无味,不仅入水即溶,还更是有一妙处。

    白羚散不仅可以让所服之人从梦中死去,还可以让人在死后三日之内容颜不改,尸体不腐。相比鹤顶红那些让人死相凄惨的剧毒,可谓是毫无痛苦了。

    因这妙处,这白羚散在整个江湖上突然变得甚是抢手,可以说是重金难求。

    萧婳猛地一抬头,哥哥给她这个是做什么?

    “婳婳,这药只有这些。你藏于身上,万不可叫人发现。如果。。。。。。你能活下来,你一定要等到我去接你回来。”萧景之肩膀微微颤抖,继续道:“若是。。。。。。若是你实在等不到了。这药,一粒给那欺辱你之人,一粒留着给你自己,你要记得,你是萧家的公主,永远。。。。。。都别委屈了自己。”

    萧景之声音发涩,在转身走前,他轻轻拍了拍萧婳的肩膀。

    在她耳边道,别怕,哥哥会为你报仇。

 60。萧婳篇1

    第六十章

    靖柔公主萧婳; 出嫁的日子定在了十月初八。

    时光倥偬而过; 南疆皇室很快就派人来接这位靖柔公主了。

    萧婳穿着大红的嫁衣; 梳着尊贵的飞仙髻,画着精致的妆容坐在了白玉底座的双辕马车里。

    她心下感叹,饶是她贵为公主; 怕是也没见识过今日的阵仗。

    若是说良田千亩,十里红妆可以形容一般女子的嫁妆尊贵,那她这身后这一辆辆数不完的随行该称为什么?

    百里红妆?

    还是千里红妆?

    成远帝害怕这皇位坐不稳当; 为表诚心; 不但割了一个城赠与南疆; 更是在她的嫁妆上下了狠功夫。

    释迦摩尼的金佛像一座,经书百十来卷; 朝冠,首饰; 衣物; 布匹; 居室陈设; 屏风,古董; 字画,药材; 应有尽有。

    甚至; 成远帝还送上了百余位的东央美人。

    这样丰厚的嫁妆; 应该是历代公主出嫁最高的待遇了吧。。。。。。

    可萧婳却笑不起来; 她清楚的知道,这些个物件,再是尊贵,也和她没甚关系,因为这些,皆是东央战败的代价。

    赔款割地嫁公主。

    就连她自己,也不过是这代价之一罢了。

    “公主,这沿路颠簸,您还是睡会儿吧。”说话的是萧婳的贴身婢女,知一。

    “知一,你说,那南疆新帝会不会比金统领还吓人?”

    金统领,是成远帝的心腹,时常伴君侧。人长得五大三粗,燕颔虎须。

    听说萧婳小时候曾在御花园里见到过一次金统领,只看了一眼,就吓得嚎啕大哭,一夜未眠。

    知一摇了摇头,“公主,您别吓自己了,那南疆。。。。。。肯定不全是金统领那样的,肯定有俊秀的,肯定有!”

    萧婳心里叹了口气,怕只怕金统领到了南疆都有可能算是俊秀的了。

    来接她的,是南疆的谷将军,那长得。。。。。。

    萧婳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看。

    那胡子简直都能编小辫了。。。。。。

    萧婳略绝望地闭上了眼。。。。。。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萧婳从小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甚得周边人喜爱。她就不信了,只要她到了南疆一心与那人好好过,他还能吃了自己不成?

    这么想着想着,萧婳的心才算是安稳了。

    马车行了一天一夜,现已快到了暮江一带。就在萧婳以为他们还要继续前行的时候,谷将军喊道:“原地休息,等过了夜里再走!”

    萧婳太累了,一看马车终于不在颠簸,就靠在一角开始小憩。知一看着自家公主的模样甚是心疼,心里只求着南疆的新帝能对自家公主好些。。。。。。

    江畔的夜里不但凉,还有各种飞禽的叫声,整晚萧婳惊醒了无数次。这才刚一睡着,就被旁边的知一再次摇醒。

    “公主,起来补妆了。”

    萧婳管知一要了铜镜,左看右看,不知道有哪里需要补的。她夜里怕弄乱了头发,硬是坐直了才睡的。

    怎么还要补妆?

    知一感觉到了公主的不满,于是耐心劝道:“公主,哪里的男人都爱色,您看你这鼻尖都有油光了,若是您这样子被南疆的陛下看到了,再生出不满怎么办。。。。。。”

    一提那南疆皇帝,萧婳浑身一激灵,连忙道:“那知一,你快些补,不然重新画也行。”

    知一手巧,没一会儿,就给箫婳重新梳了妆。

    一样一看,仿佛与昨日清晨相比,已无甚区别了。

    太阳从天边刚一升起,萧婳的马车就开始继续行进了。

    虽说南疆的人儿长得都有些。。。。。。差强人意,但这景儿,却是极美的。暮江很长,可谓是南疆人的母亲河,太阳在江边开始缓缓升起,一缕圣光逐渐覆盖了江面,使其微波粼粼,再透着这清晨的大雾,萧婳仿佛觉得自己已在仙境之中。

    萧婳将车帘挑起,提高了些音量问到:“谷将军,我们还要行多久?”

    “回公主,日落前就能到。”

    萧婳面色未改,心里却难受了起来。这样快的速度到南疆都需要两日,怕是以后她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想到这,萧婳将头伸向窗外,她就是想再看一眼,她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地方。

    可惜,萧婳此时早已出了京城,她没有千里眼,她只能看到背后已经逐渐变小的树。

    除了树,就是山,除了山,还有炊烟。

    渡过了江,已是午后,萧婳的肚子已经在抗议了。

    知一拿出了提前准备的点心,递给了公主。

    萧婳看着这点心,却没立即拿起来用。

    她一个女子都感到了饥肠辘辘,那外面带路的谷将军岂不是都应该饥火烧肠了?

    萧婳再次挑起这车帘,对着外面的谷将军道:“将军,这是我从南疆带过来的四喜饺。我带了许多,将军也用些?”

    谷毅是个粗人,他从未见过像靖柔公主这样娇滴滴的美人儿。那拿着食盒的纤细手臂白的直晃他的眼睛,再对上那样水光潋滟的一双眼,看得谷毅喉结直动。

    谷毅不敢再看,下意识地避开了萧婳的目光,大声回道:“末将不饿!公主吃吧!多吃些!”

    然后喊了一声“驾”,就跑远了。

    小公主讪讪地拿回了自己的食盒,心有些凉凉的。

    她首次和南疆人搭话,竟然就失败了。。。。。。

    到了南疆境内,他们继续沿着暮江一侧继续前行,萧婳时不时就掀起了车帘子偷偷看着这南疆是何样子。

    看了一路,除了景美人不美这一结论以外,倒是觉得南疆的民风更奔放一些,她看到了街上好几位妇人,皆是穿着像齐胸的襦裙又不是襦裙的衣裳。

    为何说不像呢?因为东央的襦裙还有里衬,还有上襦,但是这南疆的。。。。。。就只有一层纱啊。

    小公主的眼神没闲着,时间倒是仿佛过得快了许多。

    暮江的日落负有盛名,小公主眼巴巴地盯着江边瞧,就在落日余晖的刚打在江面的时候,她突然看着一匹白马向朝她这儿奔来。

    那人一身镶金的白袍,头戴着墨玉冠,腰间配刀,气势逼人。

    他面如冠玉,仪表堂堂。

    沈越行至她身侧,正好俯瞰着她。

    小公主见过的外男甚少,除了心中的三哥哥,她觉得就面前这位最好看。

    被他这样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萧婳像中了邪一般,脸开始不停地发烫。

    就在萧婳纳闷这人是谁的时候,她看到谷将军下马跪在地上,大声道:“末将见过陛下!”

    陛下。。。。。。

    萧婳死寂的心,就被谷毅这一句话,弄的活泛了起来。

    他。。。。。。竟然是南疆的新帝?

    可他为何这样好看,他为何没有胡子?没有大鼻子?没有红脸蛋?

    沈越被这小公主直勾勾的眼神看的到底是来了戏弄的兴致。

    他下了马,对她伸出了手,笑吟吟地看着她道:“你便是靖柔公主?”

    他的声音低沉,并没有谷将军的口音,听起来倒是与她们东央有些像。甚至,比她父皇说话还好听。

    小公主被这人迷昏了眼,一激动便撞上了马车的木框。

    日后的萧婳每次回想这一幕,她都觉得,这许是她做过最最蠢的举动。

    他促狭地对着她笑,那伸出的手,却还是举在萧婳的面前。

    萧婳不懂他的意思,轻轻歪着脑袋看着他。

    “你下来,朕带你看看南疆的样子。”

    小公主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她以为她会对他说一句“怕是不合规矩”而拒绝下马车,但是她并没有。

    她不但鬼使神差地下了马车,还将自己的手递到了他手上。

    沈越带着小公主翻身就上了马,有些狠地抽了马匹一鞭子,随即扬长而去。

    萧婳上了马,她就后悔了。

    她可是东央的公主啊,怎能这样不顾及礼仪?为了不被人看了笑话,她决定暂时不再开口,免得再说错了话。。。。。。

    暮江山巍峨壮丽,连绵不断的山脉让她再次感受到了这儿与东央的不同。

    就在萧婳看着暮江山出神的时候,她突然感觉有一缕热气埋到了她的脖颈儿处。

    小公主的颈部优美,莹白又纤长,细腻又敏感。

    她不敢乱动,但还是感觉到了他贴上来的弧度,硬硬的,还有温度。

    沈越突然深吸了一口气,带着一丝沙哑的嗓音轻语道:“公主怎么这般香啊。。。。。。”

 61。萧婳篇2

    第六十一章

    萧婳的脸红的发烫; 她张了张嘴; 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这梨花香; 和她母妃一样,都是天生的呀。

    沈越拿鼻子继续蹭着她的脖颈。

    一下一下。

    一下重; 一下轻。

    萧婳被他蹭地实在受不了,一边躲,一边磕磕绊绊道:“天。。。。。。天生的。。。。。。”

    她没成想,这样一句实话,倒是引来了身后那人阵阵的低笑。

    笑声刚停; 沈越张嘴咬了小公主一口; 那力道很轻; 很轻; 轻到萧婳觉得他就是在亲她。

    “这下; 朕是信了; 嗯。。。。。。”

    他这尾音,明显带了笑意,让小公主不禁更紧张了。

    这人;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呢?

    小公主与沈越本就同骑着一匹马,他环着她的姿势,就像是特意将她抱在怀里一样。

    沈越突然双腿夹了一下马腹; 随即一路狂奔,一直奔上了暮江山的断崖头。

    到了这断崖头; 小公主吃惊地瞪圆了双眼。

    萧婳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致;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了双手; 那姿势,就好像在摸天上的云彩。

    夕阳西下,霞光万道,哪怕这山谷有风,萧婳依旧觉得暖洋洋。

    这没见过世面的公主,一辈子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景致。

    她突然想谢谢他愿意来带她过来。。。。。。

    萧婳转过头去看他。

    他的目光温柔,眼角带笑,确实是个令人动心的翩翩公子。。。。。。

    小公主身上大红色的嫁衣,因着一路奔波。两旁边的丝带,已经松了开来。镶金珐琅彩的凤冠和金钗也都已经彻底倾斜。

    原本,该是滑稽的。。。。。。

    可这笑容太美,终究是未显狼狈。

    沈越抬手将这凤冠金钗系数扔到了地上,萧婳的长发就在这暮江山的山顶飘飘摇摇。

    她眼里有笑,有惊,有爱慕。

    沈越看得眼热,他双手捧住了她的脸,一下就吻了上去。

    他吻得重,萧婳不敢动,毕竟这后面就是万丈深渊。。。。。。

    沈越看她身体僵硬,心里如明镜一般地知道她在怕。

    他勾了勾嘴角,不但没停,反而变得更大胆了。

    他轻轻点点地吸着她的软唇,弄出了阵阵“啧啧”的暧昧之声。

    他一双手顺着那松弛地丝带处,无所顾忌地就探了进去。

    他大胆地在她身上来来回回地抚摸,摸到那动情处,他低笑着问她,“告诉朕,你叫什么?”

    萧婳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整个变得惊慌失措。

    她磕磕绊绊道:“萧。。。。。。萧婳。”

    沈越轻皱了一下眉头,但转瞬又松开了。

    他一边捏着她的细腰,一边道:“婳婳,婳婳。”

    身后的风呼啸而过,萧婳面前坏男人的手却没停。

    小公主躺在了马背上,她既不敢回头看着身后危险的山崖,也不敢转头看着面前这个危险的帝王,她抬起脖颈,眼睛雾蒙蒙地望着天边的七彩祥云。。。。。。

    她不知,她的未来呀,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小公主的道行实在是太浅了,沈越三下两下就将她收拾地软在了他自己怀中。

    等小公主恢复清醒时候,天色已暗,她已入了晋城。

    晋城,就是南疆的皇城。

    她偷偷地抬头看了看身后的人,见他刚好又与自己对视上,尴尬地又红了满脸。

    回忆在她脑海里,呼啸盘旋,她闭了闭眼,实在不敢相信,她刚刚都做了什么的。

    小公主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礼义廉耻之心,都落在了东央没拿过来。

    她以为他会打趣自己的,但是他没有。

    他与刚刚截然不同,一路上一句话都未说。

    萧婳惴惴不安,她不知是不是她哪里做的不好从而让他生了厌倦之心?

    他不语,她就觉得这一路更是难熬。

    入了宫,自然就下了马,她不知这是哪,都该怎么走,于是她六神无主地盯着他瞧。

    这时,他招手唤了个公公过来。

    这公公倒是与东央的公公极为相似,长的瘦瘦小小,白白净净。

    “奴才见过陛下,见过公主。”

    沈越瞥了一眼在一旁整理衣裳的公主,低声朝着她道:“你跟着他走,他会带你去月宫,朕还有折子要看,先走了。”

    一经提醒,萧婳立即反应过来,这人同父皇一样,都是一国之君。

    皇帝。。。。。。都该是很忙的。

    她还是知道自己的本分的,没有恃宠而骄,立即对沈越福了身子,轻轻道:“恭送陛下。”

    *

    一路上,她一直在听这小太监给自己介绍着南疆的皇室。

    上一代的南疆皇帝有十六个儿子,而沈越,便是最小的那个十六皇子。听到这,萧婳没忍住在心里嘟囔了一句,没想到,上一代的南疆皇帝竟然比她父皇的还多。。。。。。

    不过让她惊讶的是,十六个皇子,他是如何登基的?

    小公公也无心瞒她,直接说道:“太上皇以前说过,谁拿下东央的邠洲,这皇位就是谁的。”

    听完这话,萧婳心里有点儿难过,不过又有些庆幸。

    还好他没有继续北上,要不然,她不就是亡国公主了么?

    不,国都亡了,又怎会有她?

    小公主抬头望了望这皇宫内院的天,依旧是有些污浊的深蓝色,没有星星,没有光。

    也许今天便是她的一场梦,无论是东央,还是南疆,她终究还是得被困在这皇宫内院里。

    她入住月宫,月宫是历代南疆皇后的住处。

    除此之外还有五曜宫,七曜宫,九曜宫,十曜宫和十一曜宫。这皆是以南疆人崇拜的“天有五星,地有五行”一说而命名的。

    不过这”天有五星“,实则还有个其他的含义,就是“星星”可以有很多,但“月亮”只能有一个。

    皇后入驻月宫,其余的嫔妃皆是在这五宫内。

    无论是东央还是南疆,平常女子都不可能会生出男子就该有一妻的想法。

    但这平常的女子,明显不包括小公主。

    因为小公主原本就是要招驸马的,她连驸马爷的人选都有了。。。。。。

    眼看着到了月宫,萧婳叹了一口气,“敢问公公,其余那些宫里。。。。。。大致,有多少人。”

    公公躬着身子,颔首一笑,“回公主殿下,剩下这宫里只有三位娘娘。”

    萧婳下意识地咬了咬唇,还是没忍住含上了泪珠。她对小公公匆匆道了句谢,转身就跑进了月宫。

    萧婳刚进屋,就看到知一着急地扑了上来。

    “公主您可算回来了。。。。。。可,您的头饰呢?这衣裳。。。。。衣裳怎么也。。。。。。”

    萧婳目光一直在打量着这屋内的陈设,这不是她的家,这不是她的家啊。

    哪怕父皇对她不理不睬,可是她在东央还有哥哥,有哥哥在,从来没有人敢欺负她。。。。。。

    想着想着,小公主就不出声音了。

    知一打小就在萧婳身边伺候着,向来知道小公主的脾气秉性。

    这般样子,八成是受了委屈。

    “知一,他有三位嫔妃了。”

    知一看着小公主,立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以为公主是吃味了。

    “公主,您这不是下降给徐大人,您这是成了南疆的皇后。。。。。”

    小公主立马捂住了知一的嘴,比了个“嘘”的姿势。

    “知一,你以后再不可在我面前提徐进,我和他已经再无可能了。不过你说的对,我现在贵为南疆的皇后,自然得看开些。”

    说着,小公主又拉起了知一的手,缓缓道:“知一,我可不能给父皇和哥哥添乱。以后我就还像以前一样,在这宫里和你比着做女红,然后,真心对他和其余三位。。。。。。三位姐妹好就是了。”

    小公主向来懂事,但是知一听着这话,却是怎么听怎么心酸。

    知一忍不住道:“公主身份最贵,又有倾国之姿,只要您抓住陛下的心,大可不必在乎那些旁人。”

    小公主摇了摇头,去捏了捏知一的脸,“知一,我既然贵为东央的公主,便永远不会做出争宠这些事,我乃是东央与南疆的纽带,我必须遵守我的本分。”

    知一递给萧婳一个刚热好的手炉,接着微笑道:“我们公主福慧双修,定是谁看了都喜欢。”

    小公主的脸红红的,她又想起了今日的那些事。她既已来了南疆,便要努力和他好好过,虽然这人有寡人之疾,但好在长得英俊潇洒,风度翩翩。

    不像她原想的那样,是个大鼻子,红脸蛋,满脸都是毛,还虎背熊腰的粗汉。

    没过一会儿,小公主就睡下了。

    小公主睡下后,知一在一旁准备着明日大婚要用的服饰,首饰,每挑选一个出来,她就在心里念一句,吉祥话。

    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62。萧婳篇3

    第六十二章

    萧婳以为,她以东央靖柔公主之尊前来和亲; 已是充分显出了东央的诚意; 因此; 南疆也应为了两国的邦交; 以封后大典来回应这份诚意。

    知一与小公主算好了良辰; 一早就端坐在屋内等候着那人。

    可是左等右等; 却连一个人影儿都没见着。

    萧婳疑惑道:“知一; 你去问问; 喜娘呢?”

    知一颔首,转身去了外面。

    须臾; 知一掀开练习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 看着端坐在榻上的小公主怒道:“公主; 奴婢问了外面的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有大婚这么一回事!”

    一听这话,端坐在床榻上的萧婳已经懵了; 这倒是是怎么回事?

    这是他给她的下马威吗?

    可是; 他若是想冷着自己,昨日为何还偏偏与她。。。。。。与她那般亲热?

    知一心急,跺脚道:“公主; 现在应该怎么办?”

    萧婳抬眼看了看这极尽奢华又陌生的屋内,泰然自若道:“还能怎么办?自然是等。”

    “可公主是千金之躯; 怎能。。。。。。”知一急得在屋内一圈圈地打转。

    萧婳抬手扶了扶头上那金镶玉的发簪; 对知一道:“从我来的那日起; 我便不是什么千金之躯了。”

    一坐; 便是一日。

    总之,沈越这份轻视,算做折辱也好,下马威也罢。反倒是叫她萧婳的心安了一些,毕竟,她早就想过,和亲这事哪会儿那么容易的。。。。。。

    若是真这般容易,闵后也就不会叫她来了。

    萧婳的背挺的笔直。鹄峙鸾停,矜持不苟,那骨子里的高贵,并未因戴着那层层叠叠的重头饰,而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萧婳盖着秀着金凤凰镶珠的红盖头,动也不动一下,若不是窗外的鸟儿啼叫个不停,坏了这静态,此刻的她,倒不像个活人,而是像幅画。

    到了傍晚,萧婳明知陛下不会来,也不肯进食。

    知一心里明白,公主大概是准备将新婚典礼的习俗,一个人都做完了才肯罢休。

    小公主透过这红盖头,刚好能看到那正一点点快要燃烧殆尽的烛火,烛火摇曳,她头上佩戴的凤冠缀下来的金流苏也在跟着摇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仿佛和萧婳的耐心在做着博弈。

    就在这烛火已经要化作一摊红蜡的时候,她寝宫的门被人大力地推开了。

    小公主只能望见人影,却不知是何人。那人大步向前,走路带风,很快就挡住了萧婳的视线。

    她低头看着脚下,望着了一双玄色的龙纹皇靴。

    她不动,也不想吭声,她倒是想看看,这人会用何样的说辞来搪塞自己。

    那人半天没有反应,倒是小公主先败下阵来,忍不住紧张地开始攥着手里的帕子。

    倏然,那人轻咳了一声,漫不经心道:“失礼了,朕来晚了,朕昨夜批了一宿的折子,不小心睡过了。。。。。。既然,你一直在等朕,怎么不去叫朕?嗯?”

    这话,萧婳是不信的,他就算睡过了,总不能连他身边的公公也都睡过了吧。

    不过明知他骗自己,她也不敢怎么着,这人能和自己道歉,已是恩赐。

    这事儿,就算翻篇了吧。

    萧婳柔声道:“陛下日理万机,萧婳不敢随意打扰陛下。”

    话音儿刚落,就听沈越爽快地笑了两声,随即一把掀开了她的红盖头。

    萧婳的看向他,她见这他一袭玄色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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