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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在帝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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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晓说着手上却也没闲着,死死的黏住易小楼,不许他离开。易小楼早就看出了江天晓的意图,口中笑道:“十个青芜我也不怕。你让她来见我就是。只是那时,你那弟弟怕早就被我吸尽鲜血,成了一具干尸了。”
易小楼说着轻易的破开了江天晓自以为严密的封锁。转眼就到了楼梯边。江天晓一见大急。一把将匕首横在颈侧喝到:“站住,你要是敢动若儿一根汗毛,我,我就自尽在你面前。”
易小楼闻言果然停下了几步,他慢慢的转过身,身上的寒气随着他的动作蓬勃而出。他的目光阴冷至极,看着江天晓,骇得江天晓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易小楼一步步的走向江天晓,眼里的怒气蓬勃,恨声道:“你竟然以死来威胁我。你竟然为了个不知哪来得野孩子连性命都不要了,你的命是你自己的吗?!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爹,对得起死去的千千万万的忠臣良将。”
他说一句,便走近一步,直逼得江天晓连连后退。这易小楼太可怕了,江天晓被他看的双腿发软,手也在不停的哆嗦。可是一想到若儿,江天晓便只能咬牙挺着道:“我只管若儿,你要敢动他,我就死给你看。”
江天晓说着又把匕首往脖子上凑了凑。易小楼眼里寒光更甚,微一抬手,一股劲气而过,江天晓只觉得有一股大力将她的手瞬间拉开,匕首情不自禁的脱手而出。人也随之瘫坐在了地上。
易小楼居高临下的看着江天晓,怒道:“为了那野孩子,你竟做到这地步!我说了你是夏云起,他根本就不是你弟弟!”
江天晓此时也火了,梗着脖子,盯着易小楼吼道:“我是不是夏云起,他都是我弟弟。我在这世上唯一的弟弟,唯一的亲人!我不许任何人伤他!他不是野孩子!他就是我弟弟!是我弟弟!”
那一刻,江天晓又急又怒,然后竟然哭了。嚎啕大哭,似乎要将穿越以来的所有委屈都发泄出来。她坐在那咧着大嘴,哭的不亦乐乎,手脚并用。
易小楼在一边愣住了,他似乎从未想到,会有人在他面前如此肆无忌惮的宣泄自己的情绪,那么歇斯底里,毫无形象。他的嘴角抽了抽,然后,叹了口气,慢慢的蹲下身子,轻轻的拍打江天晓的后背,给哭的直打嗝的江天晓顺气。
易小楼的神情竟然有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尴尬,他放缓的声音,轻声道:“好了,丫头,我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以后有我在,不会了。”
江天晓抽抽噎噎的回道:“我说了,我不是那姓夏的丫头!我是男的,我穿的似乎男人的衣服!”易小楼横了她一眼道:“别嚎,是我让丫头你女扮男装的,我当然知道!”
江天晓瞬时无语凝噎。那天晚上,江天晓最终带回了若儿,然后还有天音阁的阁主易小楼。
第三十八章 摊上大事
尽管江天晓还是抵死不认自己就是夏云起,可易小楼却似乎好像已经完全认定了她。而且易小楼还认为江天晓执意以失忆为借口不肯认他的原因,是因为她受了太多的委屈。
所以易小楼为了他那句,“以后不会了”的诺言,便死活跟着江天晓回到了沁园。易小楼以江天晓的叔叔自居,自此完全接手了沁园和江天晓的一切。很多年后,江天晓对此仍表示无语,也依然表示无力。
江天晓一行人回到沁园,刚一进门,月一就提着剑一阵风的冲了过来。对着江天晓,不由分说举剑便砍。月一要被气死了,本以为江天晓吃了毒药,便会老实。没想到那家伙直接在他的饭菜里下了蒙汗药,他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现在才醒。
月一醒来本来就窝火,然后江天晓和若儿又都不见踪影,只有一个哑巴侍女嗯嗯啊啊的。完全不知道说的是啥。是以这时见了江天晓哪里还管三七二十一,定要收拾她一通泄愤。
可他却不知道如今的江天晓已经不同往日,再也不是哪个只能撒丫子逃跑的江天晓了,她此时有了个超级大保镖易小楼。
只见月一才到近前,举剑要砍,江天晓还未来得及做出跑的反应。月一便又整个人直直的飞了出去,直飞出去三四米,然后撞在了门廊的柱子上。高手月一就这样瞬间被干蒙了。
江天晓看着昏过去的月一眨了眨眼,又转头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的易小楼,在心里默默的咽了个口水,她现在终于知道她能在易小楼手底下走了那么多招,完全是因为原主这张脸啊。
易小楼没理会江天晓的大惊小怪,只是挥了挥手,便有小斯打扮的人上前,扶起月一将其拖回了他的房间。顺便说一句,易小楼可不是一个人来的,丫鬟,小斯,侍卫,管家,车夫,厨娘。凡是能想到的他全都带来了。
原本只有主仆三人的沁园,瞬时变得热闹而又秩序井然。这种变化让江天晓一时且喜且惊,她一时难以适应,尤其是那些进进出出的仆人丫鬟对着她喊大少爷的时候。
易小楼喝了一口丫鬟新端上的茶,上好的六安瓜片,微苦、清凉、又有丝丝的甜味,幽幽清香,清心明目、提神消乏。他正品着好茶,忽然一瞥,见江天晓那副因为丫鬟的侍候而极不习惯,很是没见过世面的茫然尴尬的模样。
易小楼顿时郁结于胸,那真的是他的丫头吗?丫头可是公主啊。就说这几年受了委屈,可也不至于小家子气到这模样。难道真的是玉佩出了问题。易小楼第一次对江天晓产生了怀疑。
江天晓正好感应到易小楼审视的目光,于是便不解的转头看他。易小楼瞬时收拾了眼底的情绪,优雅的放下了茶杯,道:“丫头,打算怎么处置那主仆二人?”
江天晓闻言愣了愣,易小楼怎么知道月一那是主仆二人呢?不过江天晓随即又释然了,按照易小楼那鸡贼的脾气,怎么可能不事先将自己的查个底朝天。他连若儿的血能解百毒都知道,知道红衣美男的事又有啥奇怪的。亏得自己之前还跟那一个劲的不肯承认身份,想来也真是笨的可以。
江天晓微微愣了下便回道:“当然是要救的,毕竟是一条人命。那红衣美男是心狠手辣了些,不过看在他长得够美的份上,我便原谅了他吧。”
“就这么简单?!你可知你口里那红衣美男的身份?”易小楼看了江天晓一眼,似笑非笑的问道。
江天晓最受不了他那副装的要死的模样,于是没好气的道:“我说大叔,你若知道就直说好了,整天,这么说话,让人猜啊猜的。累不累啊你。”
易小楼翻了个白眼,暗骂江天晓不懂欣赏,不过还是忍不住道:“你口中的红衣美男便是稷王。”
江天晓闻言也是惊了,她之前虽猜测那红衣美男的身份非富即贵,却没想到,他竟然就是那个先皇爱子,顾言诚口中那个允文允武,拥兵自重的稷王元亦清。
那个整天在青楼里晃荡的绝色美男,竟然就是稷王。一想到这,江天晓忽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这是有多悲催,先是得罪了李安一派,现在又把稷王得罪的死死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易小楼见到江天晓那副纠结得要死的模样,笑道:“放心,那稷王最是爱才,有我在他不会动你的。不过,他身上的毒,还是早些解了的好。”
江天晓闻言一愣,下意识道:“大叔这么有把握,那稷王没少拍您老马屁吧?怎么没直接从了他啊。”江天晓说完,便知自己问了个傻问题,易小楼那你白痴啊的小眼神,更让江天晓连连抹汗,这前前朝余孽的身份,怕是不能随便宣之于口的。可易小楼他又怎么甘心在一位当朝王爷之下,以供驱使呢。
江天晓灿灿的摸了摸鼻子道:“我这不是担心若儿的血能解毒的事被发现。所以想着找个药丸遮掩遮掩。”
易小楼从怀中掏出了个小瓷瓶丢给了江天晓,道:“将血滴进瓶子里即可。”江天晓乖乖的点了点头。给元亦清解毒,取回江天晓解药一事无需赘言。
易小楼更是麻溜的派了侍卫和马车直接打包了仍在昏迷中的元亦清和捂着胸口的月一走。易小楼对着月一拱了拱手道:“在下先前出手有些重了,还望小兄弟海涵。待你家主子醒了,也代我陪个不是,内侄顽皮,还请稷王殿下莫怪。”
月一乖乖的点了点头,他已经被告知,眼前这人便是那传说中的天音阁主。他知道即使此刻自家主子清醒。也只会跟易小楼客客气气的说不敢不敢。他当然不会再招惹麻烦。自己主子对这易小楼有多敬重多推崇,他是知道的。
这些日子源州城所有的人都知道,许家摊上大事了。许家二奶奶一直在偷偷放印子钱,最近又京中的贵人搭上了关系,一时风头无两,获利颇丰。却不想,风云突变,那所谓的贵人竟然是骗子。如今已不知去向,苦主们便天天堵在许家门前索要投资的银子。
那银子的数目实在太大,就算许家家大业大,也难承受。此时又有谣言四起,说许家已经在偷偷的卖房卖地。人们怕自己的血汗钱血本无归,于是在许家门前排队的人便更多了。本来已渐衰落的许家,如今似乎再也无法维持它表明的繁荣,眼看着便要败家。
许君集急匆匆的冲进了客厅,对着江天晓怒道:“江兄害的我好苦啊!”他此时一身小斯打扮,面容憔悴,眼神激动而愤怒。手更是直接抓上了江天晓的衣领。
江天晓任由许君集抓着自己,脸上挂着不以为意的笑道:“呦,许兄你怎么穿成这样?体察民情啊?”
许君集“哼”的一声甩开江天晓,怒道:“我与江兄虽为萍水相逢,但我自认对江兄诚心相交。我信你人品,你说有办法促成我和依依之事,我对你只有感激。却不想,你,你竟然~~~”
许君集说着眼中露出极其懊悔的神色,二婶偷偷放印子钱的事,是他偶然发现的。无意中说与江天晓,江天晓便说此事大有可为,交给他运作,保证能让他和依依有情人终成眷属。
许君集以为江天晓会以此为要挟,要二婶为他和依依说话,却没想到江天晓竟然!许君集此时万分后悔,他是喜欢依依,可是却不能为了自己的幸福就毁了许家,如今家中,祖父卧病在床。二婶寻死觅活,二叔扬言休妻。一家人鸡飞狗跳,一塌糊涂,而一切的根源,是在自己,这让许君集情何以堪。
江天晓看到许君集那懊悔自责痛苦不堪的表情,心中大乐,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这大清早的,许兄这是怎么了?!竟说些没头没脑的话。”
许君集怒道:“江兄,还问我怎么了?!我许家门口现在都被围满了。还不是拜江兄所赐!那个什么京中贵人是不是你安排的?!你蓄意接近于我,是不是就想搞垮许家,你究竟是什么人?!和我家有什么深仇大恨。”
江天晓闻言笑了,看着许君集道:“我当许兄是因为何事呢。不错那所谓的贵人便事我的人。”
许君集见江天晓如此轻描淡写的认了,一时有些懵了,呆呆的问道:“你,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啊!”
江天晓见许君集这样,情知不能再逗下去,于是道:“当然是为了帮你,你那二婶迟早要出事,与其等你高中之后拖后腿,还不如先爆出来的好。省的到时候被人抓了把柄,那你许家才是真正的家破人亡呢。”
许君集被江天晓说得一愣,情感上却仍难以接受,撇开二婶不谈,他祖父如今可还在床上躺着。江天晓见其如此,于是又道:“你祖父的身体,你大可放心,我行动之前已经派人去探过。老人家现在只是急火攻心,等事情了解,病自然也就好了。”
“可~~”许君集张口要言,却被江天晓拦下,她附在许君集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许君集眼神顿时亮了。他对江天晓拱手道:“此事若成,君集愿供君驱使。”江天晓摆了摆手。
望着许君集匆匆离开的背影,江天晓唇角扬起,忽然又顿住,他这装神弄鬼似笑非笑的模样,似乎跟易小楼越来越像了。不好,不好!
第三十九章 智解危局
第二天许家的大门照常打开。管家施施然走到门口,又有几个家丁抬了几个大箱子跟了出来,管家淡定从容对着讨要银钱的众人道:“诸位可是来找我家二奶奶的。如果是来取银子的,二奶奶说,按照当时定好的日子来。按期支取。凭票为证。到期了的,站这边,来取银子和利息。”
众人静了静,忽然人群中有人大喊:“没到期的就不给钱了吗?”管家看了那人一眼,是个衣着普通的大汉,于是不屑道:“能给啊,只是按照之前的约定,提前取回银两的,便没了利息。”
那大汉一愣,道:“那我也要取,没利息,总比连本钱都没了的好。”管家闻言怒道:“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家二奶奶会贪了你的银子不成。我许家可是源州首富,百年的家业。府里金山银山的,我们二奶奶会差你那几个钱。”
管家眼神轻蔑,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那大汉。那大汉被瞧得红了脸道:“你少在这里吹牛,我们都听说了,和二奶奶合作的那个什么贵人就是个骗子,已经拿了银子跑了。我现在要再不要钱,我的血汗钱就要不回来了。”
管家闻言冷笑道:“你说听说,你从哪听说的,贵人的事,你一个普通老百姓哪里能听说。我看你就是没事找事无理取闹。要不,你就把那说着事的人拉出来给我瞧瞧。”
那大汉闻言一愣,他确实听说了,可是他是从谁那听说的。此时不只那大汉愣了,其他人也都愣了,他们也在想自己是从谁那听说的。
众人正在回想间,却有人小声道:“我爹突然病了,家里着急用钱救命,我还没到期,不能先取吗?”
管家见那人眉目间都是焦急和愁闷,便道:“当然可以。你站在人家到期的人家旁边就好。票据可拿了。”那人连连点头,极为感激。此时有那心思活络的,便也推说家里有这种那种的状况,也催着要拿钱。
管家爱理不理的挥了挥手手道:“先讲好,提前取回,是没有一分利息的。”众人称是,忙忙跌跌的站在先前那人的身后。
便在此时,许府旁边的小门又被打开了,一辆马车缓缓的驶出,停在了一边,一小厮模样的人几步穿过人群,来到管家身边,道:“管家,这是怎么了?堵成这般模样,少爷想出门都出不去。”
管家连忙几步跑下台阶,来到那小厮跟前道:“是来找二奶奶有些事情。墨雨,小哥,大少爷这是要去哪啊?”
墨雨笑道:“还不是去见依依姑娘,这几日老爷稍稍松了点口。少爷这不就赶紧出门了吗?”
管家闻言笑道:“嗯嗯,咱家少爷端的是风流才子。”墨雨小脖子一昂傲娇道:“那是,如今想见这依依姑娘那是千难万难,没有千两黄金开路,连个手指盖都不会让你瞧见的。也就是咱家少爷。”
管家闻言奇道:“依依姑娘没要钱?!”墨雨瞥了他一眼道:“依依姑娘是不要钱,可咱家少爷哪呢空手,前次去,直接甩了一万两的银票过去。只把老鸨的眼睛都看直了。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许家又不差钱,少爷更是不在乎那三瓜两枣的。至于惊讶成那样吗?”
管家连连称是,又道:“不过少爷真心铁了心要娶了那依依姑娘吗?”墨雨叹了口气道:“可不是,要不是老爷拦着,少爷早就把人接回府中了,还用得着这么两边跑着,麻烦死了。行了行了,你赶紧让人散了,我赶着出门呢。这堵着府们像什么话,管家小心回头被大太太骂。”
不用管家说话,人群乖乖的让出了一条路。墨雨笑嘻嘻的靠了过去。马车晃悠悠的驶出人群。人们愣愣的看着那渐渐远去的马车。忽然醒悟,人家许家大少爷随随便便扔出去万两银子,只为见上佳人一面。
再联想到他们围了这么久,许家主子连面都懒得露,只安排了管家处理。一时又想到那丰厚的利息。便有人萌发了退意。又看了看,已经到期的那些人真的顺利的拿到了银子,且家丁身后的几个大箱子只开了一个。于是,便有人准备观望观望了。
过了一会,管家反身上了门前的台阶高声道:“众位看见了,我身为管家可从没听所过你们所听说的事。如今各位堵着门,让我这脸上不好看。今天不打算取银子的就别跟这耗着了。这许府就矗在这,还能跑了不成。不过若是有人诚心闹事,就别怪我报官抓人了。”
人群就这么散了,之后几日,有人上门的都陆陆续续拿到了银子。加之,许家大少爷万金会佳人之事,又被揽月阁的老鸨证实,最后还在犹豫的人也不再犹豫了,还想着等银子到期要不要再续。
事情似乎就这样得到了了结,可事情真正的影响还未曾显露。直到一个月后,许家二房大小姐被退了亲,才真正爆发。至于退亲的原因,人家只说八字不合。可八字不合当初干嘛去了。
多方打探之下,才知道原来二奶奶放印子钱一事已经在许多大族世家中传开,本来就是高攀了的亲事,理所当然的被搅黄了。心高气傲的许大小姐,差点绞了头发做姑子,不过最终倒是二奶奶被直接送进了家庙。
那贵人确实是跑了,若不是有许君集的巧计,许家当时怕就要败了。焦头烂额的许家大老爷,刚才二老爷的院子出来,都说妻贤夫少祸。看老二那瞬间白了的头发,大老爷越发觉得该给许君集娶个名门贵女。
只是如今二奶奶的事才发,总要等到事淡了才好说。如果许君集能顺利高中,便更加稳妥了。许老爷心里盘算着,忽见许君集的小厮墨雨急匆匆的往外走。便拦住了他。一问之下,许君集竟然还在虞依依处,并且是让小厮墨雨回来取换洗衣物的。
许老爷登时大怒,呵斥墨雨将许君集弄回来。许君集与虞依依正是两情缱绻之时,但一听是许老爷有事要见许君集,又见墨雨那副吞吞吐吐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于是便赶紧劝着许君集离去。只是人一走,虞依依便情不自禁的落下泪来。
许君集回到家中,直接被许老爷劈头盖脸骂了一通,责令不许再去见虞依依。许君集怒道:“当时咱家有难,是依依说服了老鸨帮忙。如今这事还没了,父亲便要过河拆桥了吗?!”
许老爷被说的一噎,怒道:“娶妻娶贤。这虞依依真是祸水,这还没怎么着,你就学会了忤逆父亲。她的身份在那,就是我让你接她进门,左右也不过是个妾。如今你就被她迷成这幅样子,将来是要宠妾灭妻不成!”
许君集梗着脖子怒道:“我只要依依。我说过,我只会让她做我的妻子。”许老爷闻言大怒,又要动用家法,幸亏许夫人及时赶到护住了儿子。许君集还是被许老爷勒令软禁在柴房里。
许君集也不肯服软,叫嚣着绝食抗议。一天两天,第三天许君集直接就晕在了柴房之中。许夫人大惊,赶紧叫来了大夫。谁承想那大夫竟然对许夫人说,许君集命不久矣,要她准备后事。
许夫人怒将大夫轰了出去,又去延请名医。却不想每个大夫都是一样的结论。都断言许君集活不过三日。许夫人此时终于相信,一时哭得几度晕厥。许老爷也懵了,几日前还和自己大吵特吵的儿子,竟然活不过三日。
卧病静养的许老太爷,闻言大孙子竟然要先自己而去。气的直接起身,拎着拐杖,追着许老爷打。
许家闹得鸡飞狗跳之际,忽然有一道骨仙风的老道出现在了源州城许府门外。他看了一眼许府,忽然咦了一声。然后嚷嚷着什么有妖气,就要进许府。
许家家丁又不是摆设,岂能许他乱闯,于是一起围拢上来,却不料那老道却真有些本事,三两下,众家丁便摔作一团。老道一撩道袍径自而入。
此时早有机灵的小厮,进去禀报了主子。许老爷顿时将这几日积攒的一腔愤懑之情迁怒到老道身上。挽了袖子,就出了门。
狭路相逢勇者胜,许老爷和老道终于相遇了,许老爷一指那老道怒道:“哪里来的疯道士,来我许家撒野!还不赶紧给我打出去!”
那老道一看许老爷那副恨不得吃人的模样,忽然笑了道:“贵府妖气很盛,如我所料不差,你家定有人命不久矣,你速速带我去见,或许我还能救上一救。”
许老爷本想直接打那道士一顿出气,可此时那道士言之凿凿说能救下自己儿子的性命,许老爷一时便有些踌躇,他本不信佛信道。可如今,罢了,哪怕是有一线希望,他都要试试。许老爷想到这,便喝住了准备动手的家丁。他倒要看看这老道能有什么办法。
第四十章 生死相依
幽暗的房间,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床上的年轻公子,安静的睡着,唇角含笑,面容恬静。他看起来有点都不像是命不久矣之人。但所有的大夫都给他判了死刑。
许夫人,丫鬟婆子围了一圈,嘤嘤哭泣。许老爷引着那道士进门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如此情景。
那道士,分开众人,走到床前,仔细的看了看许君集。眉头却越皱越深。他忽然,伸出双手,凌空在许君集的身上移动。须臾之后,一团白色的烟便从许君集的身上升腾而起。
许君集的眉头也渐渐皱起,神色再不复之前的安宁。脸上隐隐出现了焦急痛苦之色。脸也渐渐的红了起来。那道士忽然间大喝一声,许君集随着他的手势猛然坐起,然后一口鲜血喷出,人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众人大惊,许老爷更是一把薅住那道士的衣领,他虽然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态度,可也受不了这道士上来就弄死自己儿子。亏这道士之前大吹特吹,说自己是什么天灵山的得道之人。如今已经有一百五十岁了。骗子,这个江湖骗子,还他儿子命来。
许老爷拽着道士,道士垂着的手,轻轻一抬一拂,许老爷便不自觉的松了手,后退了两步。道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已经暂时将许公子身上的妖气拔出。只是若不找到那妖孽,许公子还是过不了这一关。”
便在此时,许夫人忽然大叫:“君集,君集。老爷,君集他有动静了。”许老爷赶忙转身扑了过去。只见许君集眉头紧皱,口中喃喃,似乎在呼喊着什么,许老爷凑近一听,竟然是在叫着虞依依的名字。
许老爷的脸色瞬时就沉了下来,那道士此时又道:“许公子口中的依依,是何人?!莫不是就是那妖孽所幻化的女子?!”
许老爷闻言,微微一愣,确实,自从认识了那虞依依,自家乖巧听话的儿子就像变了个人。那虞依依不是妖怪,那谁是妖怪。
许老爷陡然站起,道:“走,去把虞依依给我抓来!”那老道上前一步,道:“不妥,你们这样去岂非打草惊蛇。老爷不妨派人客客气气的请来,就说许少爷要见她最后一面。我在一旁埋伏,如果真是那妖孽,便收了她,如果不是,也顾全了老爷的名声。”
许老爷闻言点了点头,便打发了墨雨去揽月阁请人。虞依依进门的那一刻,眼泪便落了下来,她路上便已哭晕了几次,如今见情郎那么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时情难自已。
强打精神,与许府众人一一见礼。许夫人见虞依依美目红肿,却彬彬有礼,温婉大方,完全没有一点烟花女子轻浮的习气。
一时想到若不是自己老爷拦着,这女子便是儿子房中佳人,琴瑟和鸣,说不准孙子都有了,哪里还会有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凄凉。一时又想,这女子如果真的是道长口中所说的妖孽,那便是她害了自己孩儿。她就是那害人性命的红粉骷髅。
许夫人一时天人交战,纠结异常,半晌她才叹了口气,吩咐道:“你去见君集最后一面,莫让他含恨而去吧。”许夫人说完,以帕拭泪,哭成一团。
虞依依此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自己都心乱成一团。于是便行了礼,慢慢的走到了许君集床前。看着状若熟睡的许君集,虞依依的泪顷刻而下。她颤着声唤了句“许郎”。再不顾什么礼教大防,俯下了身子,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
许老爷和那道士隐在屏风后面,许老爷见虞依依哭的梨花带雨,心头大怒,压低了声音道:“道长,这女子便是虞依依。你可看清楚了,她是不是那害了我儿的妖精。”
那道士看了半晌,沉吟道:“这位姑娘不是妖精。”许老爷怒道:“她不是妖精,那我儿怎么会这样!他一天到晚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个女子。”
那道士却不再理许老爷,几步走出,走到虞依依面前道:“这位姑娘,可想救许公子性命。”
虞依依本来握着许君集的手,悲痛欲绝,此时忽然听见有人如此一问,豁然抬起头,只见一道骨仙风的道士站在自己面前。虞依依忙道:“道长,为何有此疑问,莫不是有办法能救许郎。道长如有办法,尽管吩咐于我,只要能救许郎。小女子莫有不从。”
那道士闻言捻须而笑,转身看着许老爷道:“恭喜许老爷,许公子有救了。我先前说要除去那妖孽才能保住许公子的性命。如今,却用不着那么麻烦了。只要这位依依姑娘肯答应送一样东西给许公子。许公子立时便能醒转。且今生都不会再受那妖孽所扰。”
许老爷闻言大喜,急问:“什么东西?!”那道士看向虞依依道:“只要依依姑娘的一滴心头血。只是,这取血一事极为凶险,难保不会中途殒命,而且即使保住了性命,怕是也要折了依依姑娘二十年的寿数。”
众人闻言大惊,纷纷下意识的看向虞依依。只见虞依依慢慢站起,双眼淡然的看着那道士道:“道长如能救许郎性命,小女子这条命,您尽管拿去就是。”寥寥数语,掷地有声,连许老爷都不免有些动容,若是要他以命换儿子的命,他会如此决然淡然吗?
虞依依既然已经答应,许老爷便张罗着赶紧让那道士取血救人。反正死也不是他死,动容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道士说了需要的各种东西,许老爷便赶紧安排人去办,生怕慢了,虞依依便会反悔,或者提出要自己答应让许君集娶她这种要求。
便在此时,管家进来回报,说江公子前来拜访。许老爷闻言一愣,下意识道:“哪个江公子,不见不见。现在什么事都抵不过我儿的性命重要。”
管家道:“那江公子,就是前些日子让咱家公子和依依姑娘徒手下油锅的人。老爷不见,那奴才这就回了他。”
管家说完,见老爷神情,便要躬身后退,却不想,那道士叫住了管家,对许老爷道:“我对这江公子很感兴趣,还请许老爷安排一见。”许老爷无奈之下只得吩咐管家将人领了进来。双方见礼。
天青色的长衫,玉簪束发,面目如玉的小公子,手持折扇,端的是人品风流。那道士目光灼灼的盯着管家引进门来得少年江公子。
江天晓与许老爷见礼,询问了几句许君集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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