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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宠妃[榜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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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暄儿是臣妾之子,你不能将他从臣妾身边抢走。”齐玉湮说道。
    “可他也算是本宫的儿子,本宫怎么养不得他?”郑妁转过脸,对着齐玉湮冷声说道。
    “不是的!”齐玉湮心里一急,叫道:“暄儿是臣妾之子,并非皇后娘娘之子!”
    “齐贵妃,你这话便错了。”萧太后蹙眉说道:“阿妁是皇后,是暄儿嫡母,换句话说,她才是暄儿礼法上的母亲。”
    听闻萧太后如此一说,齐玉湮一怔。
    太后偏袒皇后,早在意料之中,齐玉湮也不敢与她争论,便咬了咬唇,没敢再说话。
    “郑妁是暄儿嫡母没错。”李璟在一旁沉声说道,“但玉湮毕竟是暄儿的生母,她怎么可以擅自将暄儿从玉湮身边夺走?”
    “阿妁要将暄儿养在自己身边,有何不可?”萧太后抬眼问道。
    闻言,李璟怔了怔:“母后,你……”
    萧太后说道:“璟儿,阿妁再怎么说,也是你的皇后,自然便是暄儿之母。虽非亲生,从宗法上说,阿妁这母亲比齐玉湮这亲生母亲可还来得正宗,将暄儿养在阿妁膝下,于情于理都是没人会说什么!再说难听些,阿妁不就是借齐玉湮的肚子过一下路而已,将孩子接回来自己抚养,有何不可?”
    “母后,你要将暄儿交给郑妁抚养?”李璟似乎不敢相信。
    “自然。”萧太后点了点头,“阿妁跟了你四年,你也不让她生个一儿半女,你让她怎么办?既然她喜欢暄儿,便将暄儿给她,也好让她有个依靠。”
    “可玉湮要自己抚养暄儿。”李璟说道,“儿臣也觉得,暄儿是玉湮所生,将暄儿交由玉湮抚养会更佳。”
    萧太后瞥了一眼齐玉湮,见她面色惨白。她知道自己与郑妁这般夺人之子,毕竟不厚道,心里也软了下来,对着齐玉湮温言说道:“玉湮啊,你和皇帝都还年轻,皇帝又如此宠爱于你,你若真喜欢孩子,自己再生一个便是,为谓与皇后抢暄儿了。”
    明明是皇后抢自己的儿子,在萧太后嘴里竟成了自己与皇后抢。
    齐玉湮只觉得浑身冰凉。
    “太后……”半晌,齐玉湮才抬起头,望着萧太后,满眼的泪水,“暄儿是臣妾拼了命才生下来的,是臣妾身上掉下的肉,要将暄儿从臣妾身边夺走,便是剜臣妾的心,割臣妾的肉。太后,你也是做母亲的,你更应该体谅臣妾,你怎么能够做出如此拆散臣妾骨肉之事?”
    “玉湮,道理哀家已经讲得很清楚了,你也要懂事明理才是啊。”萧太后语重心长地说道。
    “臣妾不要懂事明理!”齐玉湮已经是泪流满面,“臣妾只要暄儿!”
    见齐玉湮不听话,萧太后又板起了脸,说道:“嫡为大,这事由不得你!”
    见齐玉湮泪流满面,李璟一阵心疼,便对着萧太后说道:“母后,若儿臣定要将暄儿要回来还给玉湮呢?”
    “阿妁是皇后,按礼法,阿妁将暄儿养过来,并没有错。”萧太后冷声道,“皇帝凭什么要阿妁将暄儿交出!”
    见母亲事事偏袒郑妁,李璟也有些生气了,冷笑道:“那如果她不是皇后了,暄儿便可还给玉湮吗?”
    话一出,萧太后、郑妁皆是面色一变。
    半晌,萧太后才问道:“皇帝话里的意思,是要废了皇后吗?”
    李璟冷冷看看萧太后,却并未说话。
    “皇后并非嫔妃,可依皇帝喜好而立。皇后的册废,乃是国之大事,要由朝中重臣商议之后才能决定。阿妁若无错而废,皇帝如何面对朝中重臣的询问?”
    “难道因为她是皇后,便让玉湮受这委屈吗?”李璟说道,“儿臣也不要她做其他什么,只让她交还暄儿给玉湮而已。”
    听到儿子这么说,萧太后心里的火越来越大。现在事情闹成这样,如果郑妁服了软,被迫将暄儿交出,日后在齐玉湮面前便更无威信可言。她这个婆母兼姨母,今日定要让齐玉湮明白,不是有了皇帝的宠爱,便不知这宫中主母是谁。
    想到这里,萧太后一声冷笑:“原来皇帝是舍不得齐贵妃受委屈。”说到这里,萧太后冷冷看了一眼齐玉湮,又转过脸来,对着李璟说道,“就算齐玉湮如今是贵妃,说到底也不是妾室而已。皇帝若为了齐贵妃,而为难阿妁,甚至废掉阿妁,这便是宠妾灭妻!这在民间也是失大德之事!皇帝若是这般德行,若是叫天下的百姓知道了,该如何自处?”
    闻言,李璟嘴唇张了张,却未说出话来。
    “好了,此事便由哀家决定了!”萧太后也不多说,当即拍板道,“暄儿从此便养在皇后名下,为皇帝嫡长子,从此便与齐贵妃再无关系了!”
    郑妁大喜道:“谢母后为儿臣作主。”
    “母后,儿臣有异议!”李璟叫道。
    萧太后瞥了李璟一眼,说道:“如果皇帝定要做出宠妾灭妻之事,哀家想,也不怕再背个不孝的罪名吧。”
    李璟面色苍白,紧紧抿着嘴。
    齐玉湮见状,心里冰凉。她知道,如果连李璟也不能让暄儿留在自己身边,这世上便无人帮得了自己了。
    想到这里,齐玉湮可怜巴巴地盯着李璟,原本已经收住的眼泪又再一次喷涌而出:“皇上……”
    闻得齐玉湮的声音,李璟怔了怔,然后转过脸来,看着她,半晌,却说不出话来。他想要为她要回暄儿,可现在太后以礼法,以孝道来压他,让他无言以对。他更觉得愧对齐玉湮。
    此时,齐玉湮心中失望难过到了极点。
    那是暄儿啊!
    那是前世自己不曾好好保护,被人所害的暄儿啊!
    现在自己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再一次被人从自己手中夺去了!
    她知道,郑妁不喜欢自己,她不信她会真心对自己的暄儿好?她将暄儿夺去,只不过是将他作为巩固自己皇后地位的工具而已。
    想到这里,她一个激灵。如果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她是不是便不会要暄儿了?
    齐玉湮犹豫了片刻,然后对着郑妁艰涩地开了口:“皇后娘娘,您要将暄儿养在自己身边,只是因为自己无子。如果皇后娘娘自己生育有嫡子,是不是便可还暄儿还给臣妾?”
    齐玉湮话音一落,郑妁与萧太后皆是一愣。
    李璟眼睛一下瞪得老大,一把将齐玉湮拉到自己身边,紧紧盯着她,冷声说道:“玉湮,你这话是何意?”
    齐玉湮咬了咬牙,对着李璟一拜,说道:“臣妾求皇上,便让皇后自己生育嫡子,将臣妾的暄儿还给臣妾。”
    闻言,李璟极其震惊,居高临下看着齐玉湮,心里一番巨浪滔天。她居然人让自己去找别的女人,心中郁闷难受到了极点。
    半晌,他才咬着牙说道:“齐玉湮,你居然要我……”
    此时,齐玉湮扑在地上,早已是泪水涟涟。不是不爱他,不是心里不难受,可为了暄儿,她现在一切都可以放弃。如果自己这回产下的孩子不是暄儿,她也许哭闹一番也就认命了,但暄儿,她这一世不会再让他离开自己的身边了。哪怕从此失宠孤独,她也认了,她只要与暄儿母子过着平淡的小日子便可。
    “臣妾求皇上垂怜!”她泣声道,“臣妾只是想要自己的儿子。”说完便伏在地上,悲泣着。
    看着齐玉湮伤心欲绝的模样,李璟心里一阵酸楚。虽然从泰山回来之后,齐玉湮也因醋意大发与自己闹过几回,他曾以为她心中终于有了自己,但今天她让自己与郑妁育子,他便不确定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到底怎样。
    可自己虽不能确定她的心思,但自己的心思,他很清楚。一直以来,他心中,便只有她一人。他所要的女人,也只有她一人。
    他也知道,郑妁突然出手夺子让她乱了方寸,母亲爱子,天性使然。为了要回自己的孩子,她才这般的吧?

  ☆、第66章 耳边

这样一想,李璟心里便稍稍舒服了些。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蹲下身来,将跪在自己面前失声痛哭的齐玉湮扶起来,说道:“玉湮,你是气糊涂了吧,为何要说这些胡话?暄儿,你就当他是一个梦吧,就当我们还没有孩子,过些日子再生个。”
    齐玉湮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摇了摇头,说道:“皇上,我生暄儿之时有多凶险,你都看见了,我怎么可能当没有他呢?皇上,我求求你,我不要其他的孩子,我只要暄儿!”说罢,她又是泣不成声了。
    李璟看见她这般模样,不禁也红了眼眶。他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没用,居然连自己的孩子也保不住,反而让自己心爱的人如此伤心。
    自责内疚难过交织在一起,在他心中四散蔓延开来。
    见李璟一脸低垂着脑袋,一脸的愧疚,齐玉湮的心已经冷成了冰。
    看来,今日是要不回暄儿了。
    眼泪再一次倾泄而出。
    可是,自己又能怎么办呢?连皇帝也不能违抗萧太后的旨意,自己更没有这个能力了。若是惹恼的萧太后,不仅自己会被治罪,说不定还会连累父母家人。
    为何,自己竟然会如此命苦?
    半晌,她才收住泪水,一脸心死地看着李璟,面色苍白,缓缓说道:“原来,就算是皇帝,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李璟猛地抬起头,两人视线一下便撞到了一起。
    他读懂了她的眼神,知道她对自己失望到了极点,心里一黯:“玉湮……”却不知道该如何与她说。
    两人就这般默默相对,眼中皆是泪水。
    既然暄儿被郑妁夺走已成定局,自己再哭再闹也是没有用了。可郑妁毕竟不是暄儿的亲生母亲,她心里又恨着自己,她能对暄儿好吗?
    想到这里,齐玉湮忍着心中难受,将脸上的眼泪擦干,然后站起身来,径直走到郑妁面前,扑咚一声跪下,抬起脸来,对着郑妁说道:“皇后娘娘,既然太后与皇上要将暄儿交给你,臣妾也无力阻止,只得认命。只是,只是暄儿是臣妾的命,臣妾求你一定要善待于他。如果皇后娘娘有一日不喜欢他了,请将他送还到臣妾身边,臣妾定会对皇后娘娘感激涕零。”说完她便伏身磕了三个头。
    李璟站起身来,听到齐玉湮的额头磕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觉得像是敲自己心上一般,生疼。他心里万般难受,却无话可说。
    郑妁抬了抬眼,看见李璟一脸的阴沉,心尖一颤,赶紧低下头来,对着齐玉湮说道:“齐贵妃放心,暄儿从今日起便是本宫的亲生儿子,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他。”
    “多谢皇后娘娘。”齐玉湮仰起的脸上,浮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臣妾这便回去收拾一下,再叫人将暄儿常用的物品给皇后娘娘送来。”
    “行。”郑妁微笑点头,“若还差什么,你也给本宫列个单子,本宫派人去准备。”
    见此情形,萧太后也满意地点了点头,“玉湮,你能如此识大体,哀家很是欣慰。”
    “谢太后夸赞。”齐玉湮笑了笑,说道,“臣妾这便告退了。”
    “你去吧!”萧太后点了点头。
    齐玉湮站起身来,也不看站在身后的李璟一眼,便向殿外走去。
    见她不理自己,李璟知道她对自己失望至极,心里又是一番难受。
    齐玉湮刚走了两步,便觉得脚步有些虚浮,抬眼一看,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在旋转,紧接着便两眼一黑,身体就轻飘飘地飞了起来。
    “玉湮!”失去意识之前,好听到李璟惊慌地叫着自己的名字。
    李璟见齐玉湮起身后,没走两步身体便晃了起,人也往地上倒去。他心里一紧,想也没想,便冲上前去,在她倒地之前,将她搂在了怀里。
    “玉湮,你没事吧?”他急忙看向自己怀中的齐玉湮,只见她双目紧闭,人显然已经晕了过去。
    他心一慌,大叫道:“玉湮,你怎么了?你醒醒呀!”
    萧太后见齐玉湮晕倒,李璟情绪很是激动,怕齐玉湮有什么不好,忙吩咐人道:“快叫太医来坤阳宫!”
    “是!”有宫人赶紧应道,然后便向外跑去。
    “等一下!”李璟叫道。
    “皇上还是什么吩咐?”宫人转过身来。
    李璟道:“叫太医直接去乾阳宫!”
    郑妁见齐玉湮面色苍白,躺在那边一丝反应也没有,心中也有些害怕。若是齐玉湮出了什么事,李璟不知道会发什么疯。
    郑妁对着侍女吩咐道:“快,去将齐贵妃扶到榻上去。”
    “是!”候在殿外的两个宫女便跑进殿来,对着李璟说道:“皇上,将贵妃娘娘将给奴婢等吧。”
    “不用,朕自己来。”说着李璟一把将齐玉湮打横抱了起来。
    低下头,看着她那苍白憔悴的脸,他心里一阵心疼,“玉湮,我抱你回乾阳宫去。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说完,他也不理萧太后与郑妁,抱着齐玉湮,径直往外跑去。
    刚跑到门边,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过身来,对着郑妁说道:“郑妁,既然母后作主,让你将暄儿接到自己身边抚养,朕亦无话可说!但朕也要将丑话说到前头,如果暄儿在你手上有任何闪失,朕定然不会饶过你!暄儿若有不测,不仅你的皇后之位不保,朕还要你郑家满门陪葬!”
    郑妁一听,面色一下变得苍白。
    要知道,婴孩极易夭折。萧太后当年除了李璟,还生了一子一女,儿子不满半岁就夭折,女儿两岁时夭折,只有李璟一人能够长大成人。
    这李暄是个才满月的小婴儿,谁人能保证他能无病无灾地平安长大?
    若李暄真有三长两短,依李璟对自己的厌恶,加上他对齐玉湮的宠爱,是极有可能的不问青红皂白拿自己和郑家开刀。
    想到这里,郑妁背脊一阵发凉。她陡然觉得,自己抢李暄,有可能是抢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回来。
    看来,若要自己和郑氏一门平安无事,只能求神灵保佑李暄无病无灾,平安长大。
    齐玉湮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乾阳宫里。
    她抬眼,看见李璟正陪在她的身边,可暄儿,却没有跟着两人一起回来。
    她转过脸,看着身边空空的床榻,又想起坐月子的时候,也是在这张床上,李璟也这般坐在自己身边,暄儿在床榻的里侧躺着,两人依偎在一起,呆呆地盯着暄儿看,不时傻笑着……
    一想到这里,她的眼泪便又夺眶而出。
    李璟看见齐玉湮醒了,心里才刚刚松了一口气,却见她马上又哭得稀里哗啦的,心又是一紧。
    他知道,暄儿的事,在她心中已形成了一道深深的疤痕,一时之间,怕是难以愈合了。
    “玉湮。”他心里一黯,拉过她的手,“别再伤心了。你刚刚便因为伤心过度晕倒,再哭下去,对身体不好的。”
    她还是呜呜地哭着,并未应他。
    他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玉湮,对不起,我没用。”他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里,低低道,“我没有能够为你将暄儿带回来。”
    听到他的话,她抬起头来,看着他,满眼是泪。
    她心里确实也怪他,恨他,怨他。他是皇帝,竟然也不能保住她的暄儿。
    突然她咬了咬牙,猛然抽手,想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中抽出。
    他却不让,使劲将她的手抓住。
    “你放手!”她哭着叫道。
    “我不放!”他应道。
    “你放开我!我恨你!”她大哭着叫道。
    “玉湮,我知道你恨我。”他的眼睛也红了,“我知道是我没用,你要打我,你要骂我,我都认了,但我绝不放开你的!”
    她一怔,定定地望着他,眼中是心酸和难过。
    他哽咽道:“玉湮,你要恨便恨吧,但你要记住,我一直都是爱你的。”
    闻言,她呆了呆,眼泪再一次溢了出来。突然,她哇的一下哭出声来,用另一只手在他胸前使劲的捶着:“我恨你!你还我暄儿!你将暄儿还给我!”
    “玉湮!”他任由她打着自己,“我也想要暄儿回来啊!但今日母后用礼法和孝道压着我,我也是没法子。你别急,我们另寻时机将暄儿要回来的。”
    齐玉湮依然号啕哭着,拳头像雨点般落在他的胸前。
    “玉湮,你别再哭了,小心自己的身子。”他任她在他身上发泄着,温言劝道,“暄儿在郑妁那边,应该不会有事的。我临走之前,对她说过,暄儿若有任何闪失,我让郑氏一门为他赔命!”
    闻言,她呆了呆,似乎也打累了,打在他胸前的拳头慢慢停了下来。只是,眼泪却停不下来。
    半晌,她才抬起头,看着他。只见他的双目赤红,面色憔悴。
    她心里一疼,她知道,他心里也是难受的。
    “哇!”她突然发出一声哭泣之声,猛地扑进他的怀里,“皇上,我要暄儿!你把我的暄儿还给我!”
    “玉湮,我保证,暄儿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儿子。我一定会想办法,将暄儿还给你的。”
    她只顾着哭泣,并没有应他。
    他紧紧搂着她,叹气道:“玉湮,怪只怪老天作弄人,让我们晚相遇了三年。若是在我与郑妁大婚之前便遇到你,我绝不会娶郑妁。我若是早娶了你,也就不可能有今日之事了。”
    听他如此说,她怔了怔,然后摇头道:“怎么可能?如果早遇到三年,臣妾还未及笄,不能嫁人。”
    他一怔,然后在她额上轻轻一吻,说道:“那我应该晚三年大婚。”
    “晚三年大婚,那又怎么样?太后还是会让你娶郑妁的。”她幽幽道。
    “郑妁嫁给我的时候已经十五,等三年她已经十八了。郑家怎么可能让她在家里留这么久?定是一早便许配人家了。”他道。
    她盯了他半晌,这才说道:“那又怎么样?”
    “自然是只娶你一人。”说着他低下头,定定地看着她,“那时,你便是我的皇后,宫里也只有我们夫妻二人,没有人能抢走我们的孩子。”
    听到他这么说,她怔了怔。
    前世的时候,郑妁郁郁而亡,他也没有册立她为皇后。可如今,他居然对自己说,没有郑妁,他便会立自己后。
    这一世郑妁没有死,但如果郑妁被废了,他也会立自己为后吗?就算他不立自己为后,只要他像前世一般,不再立别人为后,那么在这宫中,自己这贵妃仍然是最尊贵的,不会有人敢来抢自己的儿子。
    这样的话,暄儿便自然回到自己的身边了。想到这里,她的心突然猛烈地跳了起来。
    虽然她前些日子便决心要做些事,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但她针对的对象,原本只有潘莠君与梁紫云两人。
    既然郑皇后要跟自己抢暄儿,那自己不如也想个法子,将她从皇后的宝座上拉下来。
    萧太后不是说过,郑妁无错不能废吗?那自己便帮着她,让她犯点错吧!
    想到这里,她的眸色越发的深沉。可如果郑妁要是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会不会对暄儿不利?
    她抬起头,对着李璟问道:“皇上,暄儿在皇后娘娘那里真的会平安无事吗?皇后一向不喜欢臣妾,她会不会迁怒于暄儿?”
    李璟摇了摇头,说道:“她应该不会吧?她抢暄儿,说到底,也是想将暄儿做个依靠。如果暄儿有事,她的如意算盘不就落空了?”顿了顿,他又说道,“况且,我将郑氏一门的性命与暄儿连在了一起,她也不敢对暄儿下手的。”
    “那便好。”齐玉湮微微松了一口气,“郑家不仅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也是她的后盾,她必会投鼠忌器。”
    李璟点了点头,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齐玉湮说道:“玉湮,你这么辛苦产下暄儿,除了嘉奖你,我想着,也给你父亲晋升品级。”
    听李璟这么说,齐玉湮怔了一下。
    前世暄儿出世后,他便将她父亲从正三品荣威大将军晋升为正二品镇国大将军,两年后又将他晋升为从一品镇远大将军,直到父亲战败身亡。
    她记得自己临死之前,听潘莠君说过,父亲战败的一个原因便是无军功而晋升,手下的军人看不起他,无法服众。
    这一世,她自然不能让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于是,她摇了摇头,说道:“皇上,臣妾父亲并无军功,只因为臣妾育子,便为父亲升级,怕是不妥吧?”
    “有何不妥?”李璟不以为然,“你产下我唯一的皇子,便是对皇室有大功。我给你父亲加官晋级也是平常之事,想必朝堂上也不会有人反对的。”
    “别人嘴里不反对,不见得心里便会服。”齐玉湮缓缓说道,“况且臣妾父亲是武职,升迁应以军功论才是。不然,何以服众?若是有一天上了战场,手下的人看不起主帅,这怎么能打胜仗?”
    “玉湮难道不想自己娘家势力大些,可为你的后盾?”李璟讶然。
    齐玉湮叹了一口气,说道:“臣妾自然是想父兄能够加官晋级,但臣妾希望他们凭自己的能力所得,而不是依靠臣妾的裙带关系。”
    “玉湮。”闻言,李璟有些动容,“你有如此见解,真的与一般女子很是不同。”
    “那给臣妾父亲晋级之事,皇上便不再提了吧。”她淡淡说道。
    “我便依你所言。”他握着她的手,“反正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就算没有强势的娘家,那也是无妨,我便是你的后盾。”
    她低头笑了笑,未说话。
    “不过,我恐怕很快要给潘莠君晋位份。”他突然说道。
    “为何?”她一怔。
    “你知道,东泠一带发了大水,当地官员救灾不力,弄得百姓很有怨声载道。安平节度使韩璀趁势作乱谋反。今日一早,我与文太尉、兵部众人等在一起商议过了,准备派忠武大将军邓峻挂帅前去讨伐。潘莠君之兄潘歧要随邓峻前往东泠平叛。”
    说到这里,李璟捏了捏齐玉湮的手:“玉湮,我真的只是为了安潘家的心,才晋潘莠君的位份。我此时先跟你说一声,免得你胡思乱想。”
    听了李璟的话,齐玉湮瞬间便陷入了沉思。
    前世韩璀作乱一事,齐玉湮隐隐也记得。
    她记得邓峻到了东泠便用奇招,设计让韩璀落入圈套后,全力攻打韩璀,最后韩军大败而逃。
    同一时间,朝庭惩治了救灾不利的官员,并且治水见效,水患退了。朝庭又从各地调遣钱粮前去救济灾民,很快将东泠一带的百姓安抚下来。老百姓见跟着韩璀,也没过上好日子,倒是朝庭帮大家度过难关,便也不再帮着韩璀作乱。
    韩璀大败之后,势力大减,又未能招到新兵补充,无力作战,最终被邓峻用重兵围困在神牛山。潘歧等人受韩璀所遣,进山围剿,没想到被他找到韩璀的藏身之处,一番恶斗之后,他亲手斩下韩璀的头颅,从而立了大军功。
    当时,李璟为表彰潘家,不仅将潘歧晋升为昭武将军,又将潘莠君册立为四妃之一德妃。
    潘歧立功这件事,齐玉湮也听父亲齐致辉提过。他说,潘歧立大功全靠运气。这一仗能打败韩璀,主要在邓峻出了奇兵制胜。她还记得,父亲当时对邓峻加大赞赏,说他是难得军事奇才。
    既然前世潘歧跟着邓峻出征便能立大功,如果换得自己兄长齐恕前往,是不是立大功的也可能是他?
    想到这里,齐玉湮抬起头,对着李璟说道:“皇上,臣妾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璟赶紧说道:“玉湮有话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自然会答应你。”
    暄儿便未能要回来,李璟现在也不敢说自己事事能做到了。
    “臣妾之兄长齐恕,从小便跟在父亲在军中做事,也曾经历了几次战事,也算有些经验。此次出征既然有邓大将军坐镇指挥,如果只是做先锋什么的,臣妾兄长也做得。”齐玉湮抬头说道。
    听齐玉湮这么一说,李璟一愣。要派潘歧随邓歧出战,也是潘豹向自己提出的。他心里自然知道潘豹这老狐狸打得什么主意。
    邓峻的军事才能在朝中有目共睹,韩璀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此时将潘歧派给邓峻,说白了就是去混个军功。只是李璟按照惯例,大战之前,要给出征将领在宫里的宫眷晋位份,以安军心。但李璟不知道齐玉湮知道要给潘莠君晋位份之后,她会有什么反映,便提前将此事告知她。
    没想到,对于给潘莠君晋位份一事,齐玉湮根本提也没提,反而提出让他哥哥齐恕去做先锋。这倒是他没有想到,也不知她是生气了?还是不在乎自己了?
    见李璟沉默不语,齐玉湮以为他不愿意,便笑了笑,说道:“臣妾是不是不该提这要求?”她低下头,笑道,“臣妾知道,朝中之事,是不该轮到臣妾来多言的,皇上便当臣妾没说吧。”
    “玉湮,我没有这般想。”闻言,李璟赶紧说道,“只是潘歧随邓峻出征,潘豹已经跟我提过了。如果潘歧去不了,我怕他会多心。”
    “难道随邓大将军出征的,只有潘歧一个吗?”齐玉湮说道。
    闻言,李璟一怔。

  ☆、第67章 太医

听齐玉湮这么一说,李璟怔了怔,然后问道:“玉湮的意思是,让齐恕与潘歧一起随邓峻出征?”
    齐玉湮点了点头,说道:“大军开战时,一般好像不只一个先锋吧?不是可以分为左中右三路先锋吗?”
    “这些你也知道?”他一愣。
    她笑了起来,说道:“皇上,臣妾虽是女流之辈,不懂用兵,但也听父亲与兄长闲谈时,说起过排兵布阵之事。臣妾对此也有些印象。”
    “朕知道你的意思了,鬼机灵。”说着他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好,你刚刚说的事情,我会考虑的。”
    “多谢皇上!”齐玉湮大喜道。
    她知道,他这话的意思,便是答应让齐恕也随邓峻一起出征了。
    见她自暄儿离开之后,难得如此欢喜,他心情也好了些,但出手,将她一把搂在怀里,在她耳边低低道:“我说过的,能做的事,我一定会做的。”
    “嗯。”她也没多说,只将头紧紧靠在他的胸前,用力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
    就算潘歧也一起随大军出征又怎样?她保证,这一回取得韩璀项上人头之人,必定是齐恕。
    想到这里,齐玉湮在心里一阵冷笑。潘莠君怕是做梦想不到,这一世齐恕抢了她兄长的军功,这还要多亏了她。前世她为了显摆她兄长的功劳,曾绘声绘色地给大家说过潘歧是如何找到韩璀的,如何与他搏斗,如何取下他的头颅。
    既然齐玉湮事先都知道了韩璀的藏身之处,那么,到时第一个赶到那里的人,必定是齐恕。既然潘歧能够拿到韩璀的项上人头,她相信,凭齐恕的能力,打败韩璀更是不在话下。
    只要齐恕立了大功,皇帝晋升赏赐于他,便名正言顺。这样一来,也不会再有人说齐家是凭着裙带关系上位,以后的一切,便会水到渠成。
    次日,李璟便下诏封潘莠君为贵嫔。
    三日后,忠武大将军邓峻领大军出发,前往东泠平叛。而潘歧与齐恕作为分别平叛大军左路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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