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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宠妃[榜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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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玉湮站在帐篷后面,听见里面的人还在继续商议事情。
    因为只隔着一层布,帐篷里的人所说的话,齐主湮听得特别清楚。听这情况,他们的事情已经说得差不多了。
    “皇上,马平大人在外求见。”常海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嗯,让他等一会儿。”李璟清悦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常海回答道。
    看着常海走了出去,李璟将手中的折子合了起来,然后对着下面的人说道:“事情就这么定下了,就辛苦各位大人,赶紧下去安排吧!”
    “臣等遵旨!”座下的几名官员忙应道。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李璟挥了挥手。
    “是。”官员们忙起了身,对着李璟行了一礼,便躬身退了下去。
    见人都走了,李璟又对着门外叫道:“常海,叫马平进来!”
    “是。”常海应了一声。
    不一会儿,马平便走了进来,对着李璟行了一礼,说道:“臣马平参见皇上。”
    “平身。”李璟点了点头,端起手中的茶盏,饮了一口茶,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问道:“人找到没有?”
    马平一听,赶紧跪下,说道:“请皇上恕罪,臣无能,还是未能找到那姑娘。”
    “什么?还没找到?”李璟一听,“腾”地站起身,面色十分生气。他指着马平,厉声说道:“朕给了你大半年的时间,你说一定能找到的。可现在,你居然来跟朕说没找到?”
    马平诚惶诚恐地说道:“回皇上,臣与元宵之夜见过这姑娘的几个弟兄,在这大半年的里,将京城大户人家年轻的女眷全都查看了一番,每一个女子我们都是见了真人的,确其中确实没有那位姑娘。”
    听到马平的话,齐玉湮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要找的人,便是自己。
    看来,这几个月,马平一直奉李璟之命在宫外四处寻找自己。可自己藏身在这宫中,马平在宫外,又怎么可能找到自己呢?想到这里,齐玉湮浑身一颤。
    听到马平的回答,李璟相当不高兴,冷着声质问道:“马平,你说,她一个大活人,又不会飞天遁地,怎么会找不到呢?”
    听到李璟的话,马平忙低头回道:“臣无能!臣再想想其他办法!”
    李璟盯了马平半晌,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马平,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朕只要结果。那个人,朕一定要找到!”
    “是!臣一定竭尽全力替皇上办事。不过……”马平顿了一下,抬头看着李璟,犹豫地说道:“臣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李璟抬超眼,楞了马平一下,阴沉着脸说道:“讲!”
    被李璟这一楞,马平赶紧低下头,不敢看李璟的眼睛:“皇上,那晚臣听那位姑娘似乎有点南方口音,臣恐怕她不是京城人氏,如果她现在已经离开京城,回了老家,怕……怕更是难以找寻了。”马平说完这话,感觉自己的背都要被冷汗湿透了。
    听了马平的话,李璟一呆。现在一回想,那女子似乎真带点南方口音。如果真像马平所说,她是南方人,现在已经回了老家,那么,要在整个大轩的南方,寻找起一个不知姓名的年轻女子,岂不如同大海捞针?那是不是,这一生一世,自己都找不到她了?想到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李璟的心情一阵沮丧。好像自从记事以来,他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挫败感。
    “皇上,是不是要往这个方向查找,还请皇上明示。”马平说道。
    李璟转过脸,盯着马平,缓缓说道:“马平,你说的话,朕觉得也有一定的道理。你速派人去打听一下,在今年元宵前后,哪家可有从南方来的亲戚,带有女眷的。若有,务必要想办法见到本人,看是不是朕要找的人。”
    “是,臣这就去打听。”马平行了一礼,便准备退了下去。
    “等一下!”李璟又叫道。
    “皇上还有何吩咐?”马平躬身问道。
    “客栈也要去打听,看在元宵前后是否住过年轻女子。”李璟说道。
    “臣明白。”马平回答道。
    “那你下去吧。”李璟挥了挥手。
    “是。”马平这才退了下去。
    在马平离开后,李璟一想到那元宵之夜遇到的女子,也许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心里一阵烦闷。想要排解,却似乎找不到出口,整个人便呆呆地站在案桌前,回想着那日见面的点点滴滴。可越想,心里却越是郁结难抒。
    齐玉湮听到马平离开后,帐篷里便沉寂了下来,像是没有人一般,也不知李璟在做什么,齐玉湮便悄悄地走开来。可被马平这一吓,她也无心思出门了,便转过身,走回了自己帐篷。
    回到帐篷,竹韵已经收拾妥当了。看齐玉湮这么快便回来了,脸色也不太好,竹韵忙上前,关切地问道:“贵人,可是身子有些不舒服?”
    齐玉湮摇了摇头:“没有,可能是白天坐车有些累了。”
    “那贵人去床上歇息一会儿吧。”竹韵说道。
    “嗯。”齐玉湮点了点头。
    竹韵将齐玉湮扶到床上躺了下来,自己才走开。
    齐玉湮静静地躺在床上,心里却是翻江倒海。她没有想到,过了这么久,李璟居然还没有放弃寻找自己。如果有一天,他发现自己改头换面地藏在他的身边,他会有什么反应呢?齐玉湮想不到,也不敢想。她希望,永远没有这样的一天。
    正在这时,罗巧儿突然掀了帘子走进来,看见齐玉湮躺在床上,便上前拉着她的胳膊,叫了起来道:“齐姐姐,你快起来呀!今天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呀。”
    齐玉湮坐了起来,微笑着看着罗巧儿,柔声说道:“有什么事呀,罗小仪?”
    罗巧儿说道:“常公公说是皇上要练字,让我去为皇上研墨。”
    听到常海让罗巧儿去红。袖添香,齐玉湮心不在焉地笑了笑:“那你快过去呀。”
    “不行呀,齐姐姐,我……我现在不方便去。”罗巧儿红着脸说道。
    齐玉湮抬眼,讶然问道:“怎么不方便呀?”
    罗巧儿咬着唇,脸涨得通红,半晌说道:“齐姐姐,我刚刚……刚刚发现自己来……葵水了,你说,我……我怎么去伺候皇上嘛?”
    齐玉湮一怔,罗巧儿来葵水了,这倒是真不能去伺奉李璟了。她忙说道:“那你跟常海说清楚身子不利索便是了,为什么要找我呀?”
    罗巧儿说道:“听朱源说,皇上现在心情不爽快,练字都静不下心来,正在发脾气呢,只说是找人去帮他研墨,没有说叫谁啊。要没人被陪他,皇上说不定更生气了。齐姐姐,你就辛苦一下,过去一趟吧。”
    “这样啊……”齐玉湮一脸的为难,她不敢拂罗巧儿的面子,可她更不想去见李璟。她除了怕自己扮丑的事被李璟发现外,还怕见了他,自己会像白天在古榕树那里一般,藏不住心思。
    “齐姐姐,我知道,你心最好了。你就帮帮我的忙吧,求求你了。”罗巧儿拉着齐玉湮的手,眨巴着大眼睛,撒着娇求着她。
    齐玉湮觉得自己面前对罗巧儿,真的硬不下心,最终只得一叹,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替你过去一下吧。”
    “太好了!”罗巧儿一听,欢欣地拍了拍手,笑眯眯地说道:“我就知道齐姐姐最好了。”
    看着罗巧儿的模样,齐玉湮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与罗巧儿一起走出帐篷,她便跟着朱源到了李璟的帐篷前。
    常海看见来的是齐玉湮,愣了一下,问道:“罗小仪怎么没来?”
    “罗小仪身子不利索,来不了。”齐玉湮赶紧说道:“要是常公公觉得我来不方便,那我便回去了。”说着齐玉湮便准备转身,巴不得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齐贵人请留步!”常海赶紧上前说道:“齐贵人误会了,小人没这个意思。小人问起罗小仪,只是好奇而已。”常海跟了李璟多年,对李璟甚为了解。晌午的时候,在齐玉湮跟前,李璟便有些失态,这一切,他全看在眼里。这宫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任何一个女人都有可能成为他的主子,他一个都不能怠慢。
    “请齐贵人稍等一下,小人前去禀报一下。”说着他走到门边,掀起帘子,走了进去,对着李璟说道:“皇上,齐贵人过来了。”
    听到常海的话,齐玉湮心里突然有些紧张。她不知道李璟会怎么回答。他会不会嫌自己太丑,不想见到自己,让自己回去?正在她的心思千回百转之际,李璟的声音传了出来:“叫她进来吧。”
    听到李璟这么一说,齐玉湮一怔。她这时,也说不清自己该是为李璟没有嫌自己貌丑而高兴,还是躲不过与李璟见面而失望。
    常海很快便走了出来,满面堆笑地看着齐玉湮,为她殷勤地掀起帘子,说道:“齐贵人,皇上让你进去。”
    齐玉湮扯着僵硬的脸笑了笑:“好。”然后便向篷子里走去。
    她一进到屋里,便听见“扑”的一声,厚重的布帘在自己身后关了下来。
    这时,她突然意识到,这帐篷里,现在只有她和李璟两个人。

  ☆、第28章 静心

齐玉湮心中蓦然感觉有些紧张。
    她抬起眼,往屋子中央望去,一个高挑的人影正氲在灯光里,仿佛在他身上映出了一个光圈。那身影是那么熟悉,却又是那么的陌生,看得她眼睛有些发热。
    此时,李璟身着一件杏黄色的软丝常服,正站在案桌旁,手执着笔,正在宣纸上写着字。
    他这习惯齐玉湮是知道的。每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便喜欢练练字。他常说,练字可以静心。在一笔一划间,心境便会慢慢平静下来。后来,她在心情烦乱之时,也喜欢练字静心。
    只是,现在的李璟,笔下虽是龙飞凤舞,但眉间仍然紧紧锁住。看来,今日这练字,并没有让他的心境平静下来。
    齐玉湮缓缓走上前,对着李璟盈盈一礼:“嫔妾齐玉湮,见过皇上。”
    李璟手中顿住,轻轻抬起头,看了一眼齐玉湮,淡淡说道:“哦,齐贵人来了。”然后便低下头,继续在宣纸挥洒着自己的情绪,也不再理她。
    齐玉湮就这样被他晾在了一旁。
    她咬了咬唇。她知道,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李璟,并不是前世那个宠着自己,而自己可以在他面前任意妄为的李璟。看着他一脸阴郁地站在自己面前,齐玉湮突然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压迫之感,这感觉让她有些局促,似乎手脚都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放。
    想着常海叫自己来为李璟研墨,齐玉湮便抬头望桌上看去。这一看,让她一愣。那砚台里还有着墨汁,似乎并不需要有人帮他研墨,那常海叫自己过来做什么?
    看着李璟自顾自写着字,并不理自己,可她也不可能总这样,一直傻站着呀?她犹豫了半晌,对着李璟说道:“不知皇上招嫔妾来,有何吩咐?”
    “唔。”李璟听到她的话,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下笔,对着齐玉湮说道:“那你帮我研墨……”说话间,他的眼角突然瞥见砚中的墨汁是满的,他顿了一下,抬起头,对着齐玉湮似笑非笑的说道:“嗯,朕今日心情不佳,你可否能让朕开心展眉?”
    听到李璟这么一说,齐玉湮愣了一下。她当然知道他是心情不佳的因由,可自己总不能将脸洗净来见他吧?那不是一切前功尽弃了?可要自己逗他开心,自己又能什么办法呢?想到这里,她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皇上连练字都无法静下心来,嫔妾如此愚笨,又怎么会想出法子来逗皇上开心呢?”
    李璟抬起头,冷眼瞥着她,说道:“齐贵人,你作为朕的嫔妃,让朕开颜不是你的本份吗?”
    齐玉湮怔了怔,然后低下头,垂着眼眸说道:“回皇上,恕嫔妾愚笨,确实不知何法子让皇上开颜。”她想说,这样说,李璟说不定一生气,便会打发自己回去,以后便再也不想再到自己了。
    没想到李璟听了齐玉湮的话,却并无恼意。他侧着头,看了齐玉湮一眼,唇边带着一抹戏谑的笑意,问道:“那你会什么?”
    齐玉湮一顿,然后说道:“回皇上,嫔妾琴棋书画,皆会一点。”这些是当初选妃之时就禀报过的,不可能瞒得过去。
    “好,那你弹一支曲给朕听听。”李璟说道。
    齐玉湮愣了愣,然后低头回道:“是。只是嫔妾来得匆忙,未来得及带琴,请皇上容嫔妾回去将琴取来。”
    “何劳齐贵人亲自去取,你叫常海派人取来便是。”李璟说道。
    “是。”齐玉湮应了一声,转身走到门边,掀起帘子,对站在门外的常海说道:“常公公,有劳你派人到我居处,跟我的侍女竹韵说一声,让她将我的琴送过来。”
    “齐贵人,请稍候,小人这就派人去通知竹韵姑娘。”常海赶忙应道。
    “好。”齐玉湮点了点头,然后放下帘子,走了回来。
    李璟继续在案前挥毫洒墨着。
    看齐玉湮走了回来,李璟轻轻抬了抬眼皮,见齐玉湮很认真地在看着自己写字,便问道:“齐贵人觉得朕这字写得如何?”
    李璟师从书法大家林遂,自然写得一手好字。前世两人朝夕相处,齐玉湮对李璟的字已然熟悉,一眼便看出了他今日所写的字与平日的不同。
    她抬起头,望了李璟一眼,浅笑着说道:“皇上的字,大气俊逸,自然非常人可比。只是今日这字……”说到这里,齐玉湮顿了一下。
    “只是什么?”李璟抬眼问道。
    齐玉湮笑了笑,缓缓说道:“只是皇上今日的字看起来不若平日沉稳,看起来似乎有些浮躁。”
    听到这话,李璟一怔,定定地看着齐玉湮。
    齐玉湮看李璟面色有变,心里一慌,忙说道:“嫔妾此言僭越了,还请皇上恕罪。”
    李璟盯了齐玉湮半晌,然后苦笑一声,说道:“你何错之有?我心绪不佳,这字自然写得有些浮躁。”
    齐玉湮虽然知道他心情不佳的原因,可这时也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浅笑着说道:“不知皇上为何事所扰?嫔妾只恨不能为皇上分忧。”
    李璟呆立了半晌,终于轻叹一声,说道:“朕在找一个人。找了大半年,却没有一点消息。朕想,也许今生也无法找到她了,心里便有些烦闷。”
    齐玉湮听到李璟这么一说,心里一跳,然后心虚地问道:“不知,皇上要找何人?”
    李璟瞥着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仰着脸问道:“齐贵人,你也是女子,你说说看,若是一个女子被一个男子所救,她非但不感谢这男子,反而想法设法甩掉这男子,这是何故?”
    听了李璟的话,齐玉湮脸上一热。什么叫不感谢他?她明明记得自己当时是再三给他道过谢的。至于为什么甩掉他,这其中的原由哪敢跟他说啊?
    齐玉湮顿了顿,然后略带着怯意说道:“嫔妾以为,可能是这个男子的所作所为,让这个女子觉得,这男子对她有……有非份之想,让这女子害怕自己刚出虎穴,又进狼窝,然后她就赶紧想办法逃了。”
    齐玉湮的话说完之后,看见李璟脸一下便僵住了。她心里暗叫不好,自己这么说,不是将皇帝陛下比喻成狼了吗?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大发龙威。
    就在齐玉湮忐忑不安之际,李璟却没有恼怒,却是发了半晌呆,又轻声说道:“齐贵人,你信不信世间真有一见钟情之事?”
    李璟此话一出口,便轮到齐玉湮发呆了。作为皇帝名义上的女人,她哪敢对别的男人有过非份之想啊,所以,齐玉湮立刻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嫔妾不知,嫔妾没有遇到过。”
    听了齐玉湮的话,李璟淡淡一笑,神色间却颇为孤寂:“这种感觉便是,当你遇到她的时候,你也不知道是何故,自己的心便被她所牵引,此后心中便再无他人了。”说话间,他的眼睛似乎透过齐玉湮,而回到了那个元宵之夜。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似乎便是自己苦苦寻觅之人。
    听了李璟如此深情款款的告白,齐玉湮心一动,鼻头微微发酸。幸好此时蒙着面纱,李璟看不出来她的异样之处,否则怕是要露陷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然后抬起头,对着李璟问道:“皇上要找的人,便是那个让你一见钟情的女子吗?”
    齐玉湮的话,将李璟从幻像中拉了回来。
    他呆了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齐玉湮说了这么多话,甚至将自己埋藏在心底的秘密都跟她说了。他觉得齐玉湮身上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总会让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乱了方寸。
    他自嘲了笑了笑。可能是齐玉湮那略带有南方人的口音,让自己想到了那个女子吧?
    想到这里,他抬起眼来,看着齐玉湮。她也正好望着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一对接,双方皆是一怔,然后目光便紧紧粘在一起。
    李璟定定地望着齐玉湮。她蒙着面纱,看不到她的容貌。但不可否认,她的眼睛,却是很美。美得就像藏在他心底的那个人一般,同样的秋水灿然,撩人心弦。
    而齐玉湮的心里,也是百转千回。她透过他的眼神,仿佛回到了前世两人甜蜜之时,无法割舍。
    两人便这般默默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屋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正在这时,竹韵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贵人,奴婢将琴拿过来了。”
    齐玉湮一听,这才回过神,知道自己失态了。

  ☆、第29章 才女

齐玉湮赶紧将自己脸转开,不再看着他,努力将自己的心绪拉了回来。然后她转过身,走到门边,掀起帘子,看见竹韵正站在门前。
    竹韵见齐玉湮出现在门边,忙将琴递了上来,说道:“贵人,你要的琴。”
    齐玉湮伸手接过琴,对着竹韵说道:“好,你先回去吧。”
    “是。”竹韵深深看了齐玉湮一眼,慢慢退了下去。
    齐玉湮抱着琴,回了屋,将琴放在席边,自己跪坐下来,仰起脸,望着李璟问道:“不知皇上想听什么曲子?”
    李璟刚刚跟齐玉湮说了那一番话,此时心中已然舒坦了许多。便对着齐玉湮淡淡笑了笑,说道:“随意吧。齐贵人弹什么,朕便听什么。”
    齐玉湮听了李璟的话,眉头微微蹙起。随意?这可叫人怎么弹?突然,她想起前世的时候,李璟很喜欢听自己弹一些南方的曲子,于是,她笑了笑,说道:“那嫔妾便为皇上抚一曲《忘忧》,祝愿皇上此生无忧。”
    听了她的话,李璟嘴角微微一笑,并没说话,手中又提上笔,开始在宣纸上写了起来。
    齐玉湮见李璟并无异议,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将手指搭上了琴弦,指尖轻轻拨弄着琴弦。瞬间,动听的琴音便像流水一般,从她的手底泻出,在帐篷中四散飘荡开来。
    听着琴音,李璟觉得自己的心神越来越宁静,手中的笔似乎也听话了许多。这一次,没有任何的停顿,一气呵成,字便平稳地落在了纸上。
    看着纸上未干的墨迹,心情突然大好。他转过脸,看着坐在地上抚琴的女子,竟是一脸的恬淡。
    他一怔。
    带给自己这般宁静心境的,到底是这人,还是那琴?
    这一晚,也不知是赶路太累,或是齐玉湮琴声的功劳,李璟睡得是特别安稳。
    次日辰时未到,车队便开了营。
    罗巧儿因为身上不爽快,一直窝在车里不敢下来。
    齐玉湮见罗巧儿呆在车里不出来,怕自己一人下车,又会被常海抓去伴驾,因此,她也就一直躲在车上,没敢下来。
    晚间到了营地之后,齐玉湮草草用过膳之后,她便开始洗漱,准备歪在床上看会儿书便歇息。可还没等她上床,那小太监朱源又来了。
    听到竹韵禀报之后,齐玉湮心里的火一下便冒了出来。因此,当看到朱源那张笑呵呵的圆脸出现在自己眼前时,她便没好气的说道:“朱源啊,其实要帮皇上研墨什么的,找个宫女就行了,实在不行,常海他自己上也行啊。不是非得要我或是罗小仪才能帮皇上研墨啊?”
    听到齐玉湮的话,朱源脸上仍然笑嘻嘻的,见齐玉湮说完了,他才不慌不忙地说道:“齐贵人,今日小人来请你过去,不是常公公叫小人来的,而是皇上亲自点名,要齐贵人过去的。”
    “皇上叫的我?”齐玉湮一愣:“你不会听错了吧?他是不是叫的罗小仪?”
    “不会错的。”朱源一脸微笑:“小人亲耳听皇上说,是叫齐贵人过去呢。”
    齐玉湮一怔。李璟叫自己过去?这是为什么?对了,昨天他说自己弹琴很好听,难不成还想听自己弹琴?
    一想到可是因为此事,齐玉湮的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昨夜就弹支他不爱听的曲子,让他厌烦了自己才好。都怪自己心软,见他心情不佳,便一心想让他开心,才弹了那曲《忘忧》。现在他的忧愁倒是忘了,倒是自己要忧愁不已了。
    可皇帝叫她去,她也不得不去啊。于是,齐玉湮不情不愿地抱着琴,跟在朱源身后,出了自己的帐篷。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暗自说道,今晚一定弹一支恶俗的曲子,惹了他讨厌,省得他明日再找自己。
    常海正守在李璟帐篷前,看着齐玉湮过来了,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殷勤地替她掀起帘子,说道:“齐贵人,快请进,皇上已经等了你一会儿了。”
    齐玉湮对着常海轻轻点了点头,也没多说话,抬脚便进了屋。此时,李璟正一人坐在屋里,听见齐玉湮进了屋,头也没抬,只冲着齐主湮进来的方向招了招手,说道:“齐贵人,快过来。”
    齐玉湮抱着琴,慢悠悠地走到李璟面前,对着他行了一礼,说道:“不知皇上今日想听什么曲子?嫔妾是弹昨日那一曲,还是换一支曲子呢?”
    听到齐玉湮的话,李璟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齐玉湮怀中的琴,有些意外:“你把琴带来了?”
    听李璟这么一说,齐玉湮一愣:“皇上招嫔妾过来,不是叫嫔妾弹琴吗?”
    李璟怔了怔,然后轻轻笑了起来:“你昨日不是说自己琴棋书画皆精通吗?琴,朕昨日听了,确实还不错。不过,今日朕想看看你的棋艺如何,是不是也精通。你就陪朕下一盘棋吧。”
    原来今日是叫自己来陪他下棋啊。齐玉湮尴尬地笑了笑,轻言说道:“嫔妾愚笨,怕皇上跟嫔妾下棋会觉得无趣呢。不如,皇上让豫王殿下过来陪您下棋吧。”
    李璟抬头看着齐玉湮,唇边带着一抹笑意:“可朕今日就想跟你下啊,看看你是不是像昨日说的琴棋书画皆精通。”说到这里,他望着齐玉湮,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
    “皇上,嫔妾说的是,琴棋书画略懂,不是精通。”齐玉湮看着李璟,欲哭无泪地说道。
    “哦,是吗?”李璟摸了摸鼻子,淡淡笑了笑,又说道:“那朕就看看你到底是精通还是略懂,你先坐下吧。”说完,他对着齐玉湮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
    齐玉湮见此情形,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嫔妾遵命。”然后她将手中的琴放在一边,坐到了李璟的对面。
    “你执黑。”李璟对着齐玉湮说道。
    在围棋中,执黑者先行,占了先机会有利一些。因此,在对奕之时,一般都是通过抽签的方式来确实谁人执黑。李璟主动让齐玉湮执黑,无形中,便是让了她一手。
    齐玉湮也不客气,从棋筒中拈了一枚黑子,捏在手中,心里却打起了小鼓。此次对奕,要不要拿出真本事来跟李璟下棋呢?
    齐玉湮原本棋艺也不错,前世便常常和李璟对奕切蹉。只是李璟知她好胜,常常让着她,几乎每次都是她赢。她心里知道他让着自己,便却装作不知道,赢了他之后便得意洋洋,而他则站在一旁,一脸的阴谋得逞。
    想到两人前世的点点滴滴,她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不管是他让她,还是她装作不知道他在让着她,都是因为情深才会如此吧?
    突然,她心里争强好胜之心又被撩了起来。这一世的李璟对自己没有情意,自然不会再故意让着自己,那自己还能赢他吗?
    呃,不如,试试吧?
    想到这里,齐玉湮打起精神,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贯注在了棋局之上。上一世两人交手多回,虽然李璟有意让着她,但她对李璟下棋的套路还是很有些了解的,在落子的过程中,便注意制擎着他的后招。
    下了几手之后,李璟发现,齐玉湮出招凶狠,自己应对起来,竟然有些吃力了。原本李璟只是抱着好玩的心态,招了齐玉湮来下棋,没想到这齐玉湮的棋艺还真不错。
    这爱棋之人,觉得人生一大幸事,便是能够棋逢对手。这被齐玉湮一逼,李璟的兴致倒真被她挑了起来。他也不敢小瞧了齐玉湮,全力与齐玉湮较量起来。
    这下棋,讲究的是谋略,每走一步,不仅要想到自己应该怎么出招才能赢,还要算出对方可能会出什么招应对,自己有没有留有后路来对付对方,这样一来,思考的时间便有些长了。因此,夜深了,两人这一盘棋,还只到中盘。
    常海见时辰不早了,终于忍不住,进屋来劝道:“皇上,时辰不早了,明日还要赶路呢,还是早些歇息吧。”
    听常海这么一说,齐玉湮才意识到这盘棋真的下得有些久了。她忙将自己的心思从棋盘上拉了回来,对着常海问道:“常公公,此时是什么时辰了?”
    常海苦着脸说道:“已经过了亥时了。”
    齐玉湮听了,心里一惊,脱口呼道:“已经这么晚了?”她忙转过头,对着李璟说道:“皇上,这收官还早呢,这样下去,怕是下到明早都下不完。皇上白日赶路辛苦,还是早些歇息了吧?”
    李璟盯了棋盘半晌,也知道这一盘棋一时半会儿下不完,只好点了点头,说道:“好吧。”
    听李璟这么一说,齐玉湮如获大赦,长长松了一口气。可还没等她这一口长气出完,便听到李璟下一句话又出来了:“常海,你叫人将棋盘上黑子白子的位置记下来,明晚按这个记号将棋摆好,朕要与齐贵人接着将这棋下完。”
    听到李璟的话,齐玉湮身子一僵。明晚还要来跟他下棋?她一想到这事,只觉得心力交瘁,欲哭无泪。不禁在心里长叹一声,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好好的,跟皇帝陛下拼什么棋艺嘛,这下可好了,明日再来吧。
    齐玉湮心里虽然万般不情愿,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还得摆出一个微笑,低头应道:“是,皇上。嫔妾先告退了!”
    看李璟冲自己挥了挥手,齐玉湮弯腰抱起自己的琴,逃似的离开了李璟的帐篷。

  ☆、第30章 移情

剩下五天的路程,齐玉湮真的一点都不无聊了。每日晚膳后,李璟都会叫人来传她去他的帐篷,陪他下棋。
    齐玉湮本是不愿去与李璟下棋,却又不得不去。可在与李璟的对奕之时,总让她会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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