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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权女侯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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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就知道你又没听我说话。”柳红絮皱了皱鼻子,不满道:“墨哥哥坏,就会欺负絮儿。”说着,一把推开阿墨,然后毫无预兆地走前两步,一把推开阿墨的房门,房中的一切立即印入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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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年不见的朋友从外地过来玩,风清只能在晚上尽量抽时间码字,这几天怕就不能多更了,亲亲们见谅见谅哈~~~~
☆、第五十六章 进入宋府
阿墨的房间并不大,站在门口一览无余。
“絮儿。”阿墨赶忙一步,伸手欲拉住她,然而她却已经踏入房内。
“啊……”宋红絮一声惊叫,吓得阿墨跨进房间的步伐双加快的了几分,那个自称本座的男子不会蠢得有人来还不懂得躲起来吧!不应该啊,他那样警惕了一个人,她在外面故意大声说话,猪都应该给喊醒了。
进到房间,阿墨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地并没有见到那个男子,暗暗松了口气,只见宋红絮站在桌子旁,拿着一个青色瓷瓶,小脸满是惊讶。
“怎么啦?”不解地看着宋红絮,她手中的青色瓷瓶是她亲手交给她的疗伤圣药,不过已经被她全用在那名男子身上了,一丢都不剩。
“你怎么用得那么快?”宋红絮拿着青色瓷瓶,瞪着水灵灵的眼睛,很是不解,这一大瓶疗伤药价值不菲,千金难求,疗效甚佳,只须抹上一点,便可止血消疤,她是不想这般清俊的少年浑身都是疤痕才在昨天忍痛给了她一瓶,明明跟她说过的,怎地这般不爱惜地乱用呢!
“我……”阿墨眼珠转动,正装傻充愣地忽悠过去,却又见宋红絮嗅了嗅秀挺的鼻子,歪着头,水灵的眼睛轻眨着,更为疑惑道:“不对,怎么你房间还有淡淡的血腥味,你身上也有血腥味,如果你把药都用了,应该早就止了血才对?”
“这是因为,因为我一不小打翻了瓶子,等我发现的时候,药膏都流光了。”摸了摸鼻子,阿墨澄澈的双眸闪动着实诚的光芒,清俊的脸庞微微发红,很是不好意思。
“什么?”宋红絮一听,气得猛跺脚,哇哇大叫:“曝殓天物,曝殓天物,墨哥哥,你你可知这一瓶药用了多少珍贵药草,就这么给活活打翻掉了,呜呜呜……”
“别哭了别哭了,是墨哥哥坏。”阿墨最怕看到有人在她面前掉眼泪了,尤其是这么可爱的小姑娘,粉嫩的小脸上两行泪珠,似是在控诉她做了滔天的罪恶般。
“呜呜呜……”
怎么哄个小女孩,她没经验啊!
阿墨无比头疼地伸手抹去宋红絮脸上的泪珠,轻声细语地哄着,最终无奈只能一咬牙,立下承诺:“絮儿乖,是我错了,只要你别哭,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真的?什么都行?”宋红絮一听,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抽泣着道。
阿墨重重地点头,下一刻,便见宋红絮立即破涕为笑,拉过她的手臂抱在怀中,狡狤地眨巴着眼睛,道:“呐,这可你自己说的哦,不过嘛,我现在还没想到要你做什么,总之,你欠我一次。”
如果到此刻,阿墨还不知道自己是被耍了,那她就真是傻子了,可是看着宋红絮眨巴着眼睛的可爱模样,什么气都发不出来,只能无奈地深深叹了一声,转开话题道:“这么晚了,你跑来医堂,到底是为何?”
“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玩吗?”宋红絮嘟着嘴,抱着阿墨的手臂晃阿晃。
没被抱住的手抚着额头,阿墨的声音已经因为太过无奈而有气无力了:“宋二小姐,大晚上的,您别再消遣小的了,行么?你要真不说,就请回去,我受着伤,需要早些歇息。”如果这世间真有克星一说,她敢肯定,这小妮子就是她的克星。
见阿墨似乎有些动气了,宋红絮也知道不能再玩下去了,眼珠子一转,娇声娇气道:“墨哥哥别气嘛,我说还不行吗?呐,明天是我十二岁生辰,父亲在府中为我摆宴,我想邀请你去参加。”
到宋府?
阿墨目光一动,微低下头,深深地看着宋红絮,幽深若海的瞳眸晦暗莫深。
“墨哥哥,你看着我干嘛?难道你不想去?哼!”重重地甩开阿墨的手臂,宋红絮背过身子,生气地哼了哼。
“呵呵,絮儿生辰,墨哥哥怎么会不去呢?”阿墨双手搭在宋红絮的肩膀上,温和浅笑道。
“真的,我就知道墨哥哥最好了。”宋红絮转回身,扑进阿墨的怀中,巧笑嫣兮,哪有半分生气之色。
阿墨身子一僵,不动声色地用手挡在胸前,看着她脸上纯真的笑颜,她觉得自己是拐骗无知少女的恶徒。
终于将宋红絮给送走了,阿墨站在房门前,手中握着她临走前塞给她的一个青瓷瓶,默默站立半响,这才转身,回到房间。
‘砰’,房门关上,阿墨还未转身,便已敏锐地感觉到背后凭空出现一个冷冽的气息,她没有紧张恐慌,平淡无波地转身过,澄澈的目光看着站在床边的高大男子,撇了撇嘴道:“为了你,我莫名其妙欠了人家一个承诺,所以你又欠了我一条命。”
男子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孤傲的目光落在阿墨手上的青瓷瓶上,然后薄唇轻启:“伤、口、又、裂开了。”
靠!
她错了,她的克星不止是宋红絮,还有眼前这个混蛋。
阿墨的脸哗地一下沉了下去,她再次恨自己一时脑抽,扛个了混蛋回来气自己。
“衣服脱了。”紧握着青瓷瓶,阿墨大跨步地朝着他走过去,那气势汹汹,恶恨恨的模样,配上她的话,怎么着都像是女色狼要大发兽性。
“嗯……”
烛火昏暗,压抑的呻吟声从房间里断断续续地传出来,在深夜里,暧昧地令月光都羞得隐于云层之后。
……
敦阳城经历战火,陷入敌国掌控中,虽然汉元国实行安民政策,但是城中百姓自建城之日起,代代助梁军抗敌,同仇敌忾,又怎么会安心被敌国统治,只是他们是普通百姓,无力反抗,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等着梁军再次打回来。
宋府,原是敦阳城人人尊敬的地方,而如今,却为城中百姓所不耻,走到门前,也要吐一个唾沫来表示鄙夷和愤恨。
为何会从人人敬仰沦落为人人唾弃呢?
原因很简单,城中的百姓都知道,因为宋府已经归顺了汉元国,通敌叛国,在敌军攻打敦阳城的时候,身为医药世家的宋府袖手旁观,府中嫡系无一人出来为梁军受伤将士尽一分力,敌军进城,宋府二爷代表全家恭敬地将富察镇涛请进府中,之后,宋二爷接受汉元国的赐封,成为敦阳城城主。
若非人生离不开生老病死,而城中的所有医馆皆是宋家的产业,只怕庆安堂早就该关门大吉了,即便如此,也有些烈性的,宁可忍受病痛的折磨,也不愿上医馆,这也是为何庆安堂有那么多空房安置阿墨等人的原因。
今日是宋府最受宠的二小姐的生辰,宋家摆上宴席,请了亲朋好友和城中的大户前来热闹,府门前车马不绝,无论宋家的医术,还是如今在敦阳城中的地位,都不是任何人惹得起的,因而虽然有些人不想来,也迫与无奈。
阿墨站在离宋府不远处的小巷口,看着热闹的宋府,澄澈的双瞳如幽潭般深邃,嘴角噙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
“阿墨,你真要自己进去?”耗子站在她的身后,担忧地开口道:“我觉得宋府这样大摆宴席很不寻常,宋红絮不过是个小女孩,纵是她再得宠,这般也太过了。”
“耗子说得对,阿墨,会不会是宋府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身份,请君入瓮?”站在另一边的段子白听得耗子这般说,想到一个可能,本就白的脸涮地一下更是白如纸。
虽然说这几天他们行动都非常小心,留在医馆的人都会帮忙打掩护,但是这么多人同时行动,又是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难保不会被发现什么,而且他有种直觉,那位天真无邪的宋二小姐并不如她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简单,她缠着将军,是否是另有所图?
难道她才是在向将军施美人计?
段子和耗子同时想到,对视一眼,眼中有着紧张之色,将军可不会真的被对方给迷惑了吧?
阿墨可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目光依旧落在宋府大门,抬了抬手,打断了他们接下来的劝告,语气坚定依然:“不管有什么阴谋,我既已答应了絮儿,就必然会亲自进府给她庆生,你们先守在外边,若真有异动,别管我,立即回医馆带着所有兄弟撤出城。”说着,抬起脚步就朝宋府走去。
留在原地两人急得抓耳挠腮,但军令不可违,他们阻止不了将军的决定,心里无比懊恼,他们不该老拿将军跟宋红絮开玩笑的,这下好了,将军真栽进去了。
显然,他们自以为真相了。
来到府门前,刚表明了身份,就被总管客客气气地迎进府中,进入宋府,果然热闹不凡,处处喜气洋洋,这场景看着不像是生辰宴,反倒像是喜宴。
有头有脸的宾客都聚于大堂,阿墨是宋二小姐亲自亲来的客气,自然有资格进入大堂,一眼,她就看到了坐在首席的几个将领,其中就有富察镇涛,陪伴在他身边的是一个清瘦的中年男子,那应当就是如今敦阳城的城主,宋家的二老爷了。
阿墨身着着泛白的布衣,与满堂绵衣华服格格不入,一踏进大堂就引来了无数的目光,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富察镇涛犀利如刀锋的目光令人遍体生寒。
☆、第五十七章 宋老太爷
感到堂中气氛异样,宋二爷抬首,见到阿墨的打扮,愣了愣,威严的脸庞板起,怒喝道:“哪来的乡野小子,这里也是你能进来的地方?”
阿墨将堂中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眼底幽暗莫测,目光却是澄澈茫然,脚步微退,清俊的小脸俱是惧意,就像是意外闯进狼窝的小白兔,惊惧、恐慌、迷茫。
她这般不堪的模样,让许多凌厉如刀的目光缓和了不少,化为不屑、轻蔑,如看蝼蚁,唯有富察镇涛的目光犀利依旧,眼底甚至有着探究与回忆。
根据调查得来的消息,富察镇涛是汉元国皇后的族兄,自幼便展现出惊人的记忆力,小时候被称为神童,后来不知发生了何事,弃笔从戎,从小兵做起,一步步做到今天的大将军。
即便当日她入城时狼狈不堪,今日虽着布衣,但以富察镇涛过人的记忆与慎密的心思,一定很快就能记忆起来。
果然,下一刻,富察镇涛虎目一震,眼底杀机隐而不露,轻轻吐出两个字:“是你。”肯定的语气。
宋二爷正欲命人将‘误闯’的阿墨拉出去,免得再冲撞到贵客,耳边听得富察镇涛情绪不明地吐出的两个字,蓦地心下大惊,欲出口的话硬硬地咽回肚子。
这个乡野小子是什么来头?跟大将军居然认识?幸好还没开口驱赶,否则此人若真与富察将军有故,那就大祸了。
其他人的想法差不多,眼中的目光再次一变,但没人开口,在场的人基本上都是人精,富察镇涛的情绪没有多大变化,谁也猜不透两人之间的关系,这种时候,保持沉默是最好的做法。
阿墨目光一动,将众人眼神变化看在眼中,也明白他们心中所想,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她敢肯定,富察镇涛再不开口,撑不过一刻钟,宋二爷就该坐不住起身来迎接她了。
不过,富察镇涛的话刚出口,还没做出什么动作来,一只小精灵带着清灵的笑声蹦跳着进来,如没有察觉到堂中的怪异的气氛,一把抱住阿墨的手臂,撒着娇清笑道:“墨哥哥,你终于来了,絮儿等你好久呢!”
宋红絮虽然只有十二岁,但《礼记?内则》曰:‘七年,男女不同席,不共食’,十二岁,早已是避讳可议亲的年纪,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与一名男子有亲密的肢体接触,可算是放荡的行为,若有已议有亲,未来夫家随时都可以退亲。
今日,她是寿星公,又是一身明艳的喜庆衣裙,一出现,自是引得堂里堂外无数人的注目,她这一番举动,毫不意外地惊得无数人瞪大双眼,有几个老先生涨得满脸通红,连连摇头叹道:“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那小子是谁啊?怎么跟宋二小姐那样亲密?”
“看装扮,像是个乡下来的野小子,难不成宋府想上演穷小子和富家小姐的凄美故事?嘿嘿。”
“我听到消息,富察将军帐下的一名小将对宋二小姐有意思,已经跟宋府透露了意思,那名小将听说姓普鲁,是汉元国贵族普鲁家族的人,嘿嘿,宋二小姐这是当众打普鲁的脸。”
“打得好,宋二小姐的性情跟她的医术一样,让人又爱又恨,宋府虽然归顺了汉元,但宋二小姐一向都对汉元人没有好感,听说富察镇涛等将领被恭迎进宋府的时候,宋二小姐可是当众泼了那些人一身洗脚水,除了富察镇涛外,全都中招,也是因此,才被普鲁看上。”
“汉元国人就是贱骨头。”
“宋家还是有忠义之孙啊!”
……
拜灵敏的耳朵所赐,阿墨将这些悄悄的议论声听在耳中,那些个污言秽语很快被各种赞赏或叹息的声音所淹没,看来,敦阳城的民心大多还是在大梁这一边,但是汉元国的安民政策也并非没有效果,时间一长,恐怕会有更多的变故。
但只要现在民心还不变,那她就对自己的计划就有更大的信心。
一道强烈的杀意扑面而来,阿墨微微侧目,是坐在富察镇涛下首的一名年轻人,容貌颇为英俊,只是眼神太过阴毒,那目光射在了宋红絮挽着她手臂的手上,犹如千万把利刃一般,此人必然就是众人议论中的那个普鲁小将了。
富察镇涛的神色也有了变化,不知道是因为宋红絮当众的做法打了他的脸,还是他内力深厚,将众人低低的议论声听在耳中。
宋二爷脸色涨得猪肝,最为尴尬难堪,眼角偷偷地撇向富察镇涛和普鲁,见他们脸色不好,更是吓得一头冷汗,心里把宋红絮给骂得半死,但表面上却如一名长辈般,微沉着脸,威严中带着无奈斥道:“大庭广众,成何体统,红絮,今日是你的生辰,富察将军和普鲁少将军亲自前来,还不快过来见礼。”
这位宋二爷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带过眼前的尴尬,可惜宋二小姐似乎并不怎么配合。
“富察将军是二叔请的客人,又不是我请来的客人。”宋红絮撇了撇嘴,一副娇憨的模样,也不理宋二爷的目光变得多恐怖,挽着阿墨的手,边往外拖,边扬着声音道:“墨哥哥,这里人多,空气难闻,咱们都后院去。”
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还不止,居然当众将一名男子邀进后院,这这……这岂止是放荡啊!
在敦阳城,宋家二小姐的娇蛮跟她的医术同样出名,就算之前她的行为过火,许多人也只当小女孩任性,故意气那些汉元国人,皆一笑置之,可现在,只怕,还没等这些人走出宋府,宋二小姐的名声就该在‘臭不可闻’,以后怕难再找到好夫家了。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宋二爷悲愤出声,顾不得在富察镇涛的面前,一掌拍桌而起,可是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拿宋二小姐没办法,谁叫人家深得老太爷的喜爱呢!
“宋二小姐还小,许是被某些不怀好意之徒蒙蔽欺骗以致于做出有辱家风之事,二爷无须动怒。”普鲁安抚着宋二爷,微眯起的双眸透着寒光,任谁都听得出他话中的某人是谁,只怕这个某人今日就算走得出宋府,明日也得从这世间消失了。
宋二爷发怒还不是因为怕宋红絮的举动惹恼普鲁,现在他既然这么说,那么他自是顺着台阶而下,话题一转,堂内又热闹起来,但比起之前,明显气氛不是那么和谐。
富察镇涛手执酒杯,轻轻一晃,站在身后的亲卫兵立即上前,伏低身子,仔细地听明富察镇涛低声的吩咐,然后悄然走出堂外。
阿墨被宋红絮拉着走,听着后边声音越来越大的议论声,满心的无奈,思及当日自己被逼退婚时面临的困境,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女儿家的名声重于一切,絮儿何苦自毁呢?”
宋红絮脚步一顿,很快又恢复正常,歪着头,看着她,笑嘻嘻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自毁,而不是在为自己争取?”
“你堂堂的宋家二小姐,想要什么样的婚事没有,还用争取?”阿墨甚是不解,她以为像她这般的大家小姐,必无须为婚事而烦恼,毕竟家里必然会为她选一门上好的亲事,自也不会像她这般被未来夫家嫌弃退婚。
“呵。”宋红絮一声轻笑,阿墨听不出其中的意味,只是莫名的觉得有一丝沧桑,不似一名不懂世事的十二岁少女发出来的。
还未等阿墨想明白,宋红絮的笑声清灵依旧,仿若方才的那一声轻笑只是错觉:“墨哥哥,若絮儿以后真没人要,你可是要负责哦。”
“啊!”阿墨突然觉得,她怎么好像掉进了这小姑娘的坑里了?错觉吧!
两人一路往后院走,亲密异常,把宋家的下人吓得犹如大白天见鬼,只差没当场尖叫出来。
宋红絮一点都没在意他人的目光,拉着阿墨直奔后院主屋,阿墨只能无奈跟着走,她毕竟是女儿身,从潜意识里并不认为两人这般亲密有何不对。
后院主屋住的是宋家当代家主宋老太爷宋仁,也是当代的名医,不过近两年已经不再行医了,深入简出。
阿墨跟着宋如絮进了一间宽敞的屋子,屋内飘散着有些浓郁的药香,不是医药世家整日以药为伍的药香,而是长年服药的苦药味。
宋老太爷病了?
阿墨眉峰轻蹙,单大将军曾跟她说过,宋老太爷自幼学医兼武,年过花甲,身子骨依旧健朗,三五个军中好手都未必能近得了他的身,以这屋内的药味,时日并不短,而且用量不少,可见,病得并不轻。
宋家家主在后院卧病不起,前院却为一个小女孩大摆宴席,喜气盈盈,如此明显的对比,即使在阿墨未曾开窍之前,也能察觉出不对劲,何况是此时的她。
“爷爷。”一进屋,宋红絮就放开阿墨的手,挥手示意伺侯老太爷的婢女离开,然后坐在床沿,轻声地唤着床上的老人,声音轻柔乖巧,有着浓浓的孺慕之情。
一只枯老的手巍巍颤颤地举起,宋红絮赶忙伸出小手去扶住那只手,然后调整位置,帮助床上的老人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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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几天,总算快好了,先更上一章!开始恢复更新~~~~
☆、第五十八章 宋家秘事(上)
从五官看,依稀可看出老人年轻时的儒雅英俊,只是此时他脸庞上尽是灰败之色,脸皮松驰,看着无比苍老,分明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家,一点也看不出名震天下的‘仁医’风采,唯有那道奇特的眉毛能证明他的身份,而且绝对不可复制。
松驰枯老的脸上,两道犹如卧蚕的粗大眉毛横架在双眼之上,随着脸皮一颤,如同两条蚕虫在蠕动,无比怪异喜庆,宋仁神医也因此被称为‘蚕眉公’,天下谁人不识。
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相见,对方明显已经快油尽灯枯,阿墨一定会忍不住笑出声,因为实在是太喜感了。
“咳咳……”宋仁咳了两声,声音虚浮无力,仅仅这两声轻咳,就好似在快速地消耗他的生命力。
“爷爷。”宋红絮的眼眶红了色,哽咽地叫了一声,伸手摸索着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盒子,从里面取出一颗药丸,放进宋仁的口中,然后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抚着他的胸口。
半响,宋仁才平缓了喘息,而整个人过程,阿墨都没有动作,神色始终保持联系着恭敬,那是对一名老人家保持的敬意,与对方是否是神医,或是叛国贼人无关。
宋仁虽然重病在身,双眼浑浊,但眼底偶有精光掠过,看到阿墨这般表现,苍老的脸上浮现抹淡淡的满意笑容,干枯的手微举,晃了晃,示意阿墨走近。
阿墨立即往床边走了几步,立在床前,恭敬作揖道:“阿墨见过宋老神医。”
“好好,好,一个,后生,絮儿、没,看错。”宋仁的声音很是干涩与虚弱,而且好像很久不曾开口,说得断断续续,但眼里的精光却越发凝聚。
阿墨心里有个怪异的感觉,这样一个重病在身的老人,眼底正气不散,不像是会卖国求荣,叛国忘义之人。
“我,我等,你好久了。”说了两句话,宋仁的语调顺畅了些,只是这短短的几个字却把低头深思的阿墨暗自吓了一大跳。
等她?
这话暗含的意思绝非只是简单的说在等孙女引荐的好友,往更深一处想,或许他等的不是她,而是她来敦阳城的身份?
只是,宋家这趟水似乎有些深,还有些迷雾蒙住了她的眼睛,她须慎重,可不能先露了底。
“能得絮儿真心相交,是阿墨的荣幸,未能早些来拜侯宋神医,让神医久等,是阿墨之错。”微微弯腰一礼,阿墨装傻充愣,故意将宋仁的那句话理解成‘他等她,只是因为疼爱孙女,想见见被孙女一直称赞夸奖的朋友而已’,并没有更深层次的意思。
宋仁嘴角艰难一扯,看着阿墨的目光明亮了许多,不知是想笑还是想发怒。
“之前也不见你对我有多礼貌,怎么见我了爷爷就一副文绉绉的样子打起太极来了?”宋红絮似看不惯阿墨这副酸样,撇着红艳的嘴唇不满道,转头,对着宋仁又是一副乖巧的模样,甜甜道:“爷爷,我们时间不多了,富察镇涛那混蛋也来了,许过不久,他的人就该偷摸着过来了。”
说着祖孙两人都看着阿墨,就见她依旧是一副迷茫糊涂的样子,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
“还装。”宋红絮哼哧两声,见宋仁眨巴了两下眼睛,便笑着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抽出一个针包,从中抽出一支长长的金针,然后撩起宋仁的手臂,在他手上的一个隐敝穴位上扎了下去。
瞬间,阿墨就见到无比神奇的一幕,只见就这么一扎,宋仁跨着的背脊立即挺直,眼中的浑浊慢慢褪去,眼中精光如同出鞘的宝剑,锋利无比,霎时,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像是枯木逢春一般活了过来,皮肤虽然依旧褶皱干枯,但却渐渐有了活力,随着他微微扯动嘴角,一个和蔼亲和的笑容浮现在他脸上。
看着阿墨瞪大着眼睛,眼中闪着神奇的光芒,宋红絮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道:“长见识吧!这可是我们宋家的不传之秘‘金针十式’中的第二式‘枯木逢春’。”
“长见识了长见识了。”阿墨奈张地连连大赞宋红絮,心思暗自慢慢转动起来:一般这种家传之秘,向来只传男不传女,宋老太爷居然传给孙女,可见老太爷对她有多看重,最重要的是,这祖孙俩居然当着她的面动用不传之秘,看来是有秘事准备跟她说了。
果然,宋仁一开口就直奔主题:“你叫阿墨是吧?单大将军让你来的?”声音虽还有点无力,但语调无滞,顺畅无比,听着不像是重病之人。
“啊?我是叫阿墨,但是什么单大将军,我不认识。”无辜地眨巴着眼睛,阿墨继续装傻充愣,虽然人家当面动用了不传之秘,两人眼里看着也正气无比,但她的身份关系太大了,在对方没有先行露底,讲明白事情之前,她绝不会承认的,即便他们对她有所怀疑,甚至确认。
“你……”宋红絮见他们都已经先开了口,但阿墨依旧死不承认,红嘴一撅,小脸一板,冷哼道:“你还不承认,你们这么多的强壮力居然能伤得那么重,这方圆百里除了死亡森林,哪来如此强大的野兽,死亡森林别说经历丰富的猎户,就是单大将军带领的精锐都不敢进去,你们若只是普通的猎户是嫌命长才进死亡森林?”
唔,这点倒是一个破绽,可惜并不足以猜出他们的身份,她倒想听听这位灵机的小姑娘到底看出他们多少破绽?
被看出破绽,阿墨并不心慌,她从未认为自己编的身分是毫无破绽的,不过听宋红絮这般说,只怕在她初次检查他们伤口的时候就已经有怀疑了,之后整天缠着她,怕也是故意的。
阿墨神色不变,宋红絮就越加不爽,哪还有之前的亲昵,重重哼了哼,又道:“虽然你们假装得很好,但我可是从小就跟着爷爷进出军营,你们一举一动,经常不经意地透着军人的气息,伤势不重的几个,每天趁着大夫伯伯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溜出去,我不止一次看到他们躺在床上,可床边的鞋上都沾着泥土,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哼哼,除了从你身上还看不出破绽,其他人几乎个个都是破绽。”
哎,宋红絮哪里是个十二岁小姑娘,分明是个人精,她并不是整天都呆在医馆,但却敏锐地察觉出那么多破绽,就连医馆内的大夫都察觉不出来。
那些个家伙虽然个个都是精兵,皆有一技在身,但除了狗子善侦察伪装,其他人都不合格,连她自己也不合格,虽然宋红絮说在她身上看不出破绽,但自家知自家事,她那是早防着她,加上六感灵敏,才一次次躲过。
两人一个不断揭破,一个继续装傻,宋老太爷终于看不过,阻止宋红絮再说下去:“絮儿,阿墨谨慎是对的。”随后,看向阿墨,亲切微笑着道:“老朽知道,我宋家投敌的行为始终让阿墨放不了心,既然如此,就让老朽先把这事说一说吧!”
宋老太爷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叹息与悲哀。
宋家是杏林世家,祖传‘金针十式’名传天下,还曾被大梁开国太祖赞为天下第一针,当代家主宋老太爷更是师从医界圣地‘医谷’,又拜有名师习武,从少年起就游医天下,在武林榜上甚至占居一席之位,被称为‘医武双绝’宋侠医,人到中年,他在敦阳城安定下来,为拱卫边疆的大梁军士尽一份力,宋家也成为了敦阳城最大的家族,也是最受人景仰的家族。
宋老太爷生有二子,长子宋大爷宋杉天赋极高,不仅继承宋老太爷的医,也继承了他的仁,可惜先天不足,自幼身体嬴弱,纵有身为神医的父亲,也不能断根,人家一日三餐吃饭,他就一日三餐吃药,外加夜宵。
自两年前就开始卧病不起,之后就再也没出现在世人的视线里,若不是宋家没有丧事报出,只怕大家都以为他早已死了。
至于二儿子宋仲,就是阿墨在堂前看到的宋二爷,而问题果真就出在了这位宋二爷的身上。
宋仲的天赋一般,然而性子却与父兄南辕北辙,从小就好强,嫉妒兄长的天赋,但他又善长伪装,舌灿莲花,将宋老太爷哄得看不清事实,竟以为他学医天赋虽然一般,可天性善良仁爱,将他疼进骨子里,待他成年就将家中的大权交给他。
不过,宋老太爷再疼爱儿子,脑子还是拎得清,祖训有言,‘金针十式’必须一传一,宋仲明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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