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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座-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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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卿愿蓦地瞧着皇后缓缓摇头,钟离尔蹙眉,却只见方卿愿又是一揖,“臣先行告退。”
  瞧着方卿愿走远,清欢上前一步低声道,“娘娘莫急,奴婢这就着人去打探打探。”
  钟离尔思忖片刻轻声道,“今夜夜宴,先不要声张,免得打草惊蛇。稳稳心神,咱们待宫宴结束后再说。”
  待皇后回到太和殿没多久,太后便说不适合这样喧闹的宴席,先行回了慈宁宫,这之后不多时,宴席也便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有人能这么善解人意,知道你在想什么啊,灵魂契合真是太难得了,嘤嘤嘤。
  一个又帅又酷又臭屁的水瓶座soulmate!狮子和水瓶莫名吸引契合的!有没有相同新的的小仙女!!!让我看到你们的双s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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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终难觅
  盛宴过后,这紫禁城的夜平添几分凄凉。
  夜半静默时,慈宁宫中太后睡在床榻之上,额角有大颗的汗珠滑落。
  梦里又是朔元三年的储秀宫,十六岁的乔翎初入深宫,因在家时便是个庶出的小姐,误打误撞竟过了选秀,却并不被家族寄予厚望,入宫的一切都没有母族在背后好生打点。
  她只带了个小丫鬟便就这么进了宫,偌大的紫禁城人生地不熟,同一批进来的秀女里,她论姿色与机敏都不算最上等的,被皇上宠幸的日子就这么一天接一天的搁置了下来。
  眼瞧着入了秋,一天比一天要冷上几分,内监惜薪司就像是忘了储秀宫里这位小小的美人一般,红箩炭半点儿没分到储秀宫来。
  小丫鬟忠心,跑去惜薪司讨要,却去了大半天都不见回。
  乔翎心里着急,左等右等眼看天快黑了,再也按耐不住,穿了身宫女的衣服便往惜薪司急匆匆跑去。跑到门口,小太监揶揄瞧她一眼,看得人浑身不舒服,她鼓足了勇气上前道,“请问公公,今儿晌午是不是来过一个储秀宫的小宫女……我……我们主子等不见人回去,叫我来寻她……”
  太监冷哼一声不阴不阳笑道:“储秀宫?储秀宫是什么地儿咱家都快忘了,还宫女?去去去,没见过,别妨碍咱家当差。”
  她涨红了脸上前一步,理论道,“怎会没有?好端端的人,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公公行行好,通融通融,告诉我一声吧!”
  太监顺势在她胸脯上推了一把阴笑道,“说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你再缠着咱家,咱家叫你知道厉害!”
  彼时斜阳低垂,她急得欲哭无泪,又羞又惊,涨红了脸站在那里进退也都不是,却有一个声音在背后带着无限的温柔动听传来,“出了什么事。”
  她没有转头见那人,却不知从哪儿生出来的笃定,她觉得她的救星似是来了。
  果不其然,那太监忙上前几步行礼道,“奴才参见督公!督公万安!”
  乔翎在暮色下缓缓转身,那人逆着光,绯衣玉带,周身被夕阳镀了一层金边,似是神祗一般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她滑稽可笑的穿着一身宫女的衣服,听他轻轻笑道,“你是哪宫的宫女,有什么事儿说与咱家听罢。”
  前一秒钟她还恨透了这些趋炎附势的太监,可下一秒,这人的出现,却让她不知所措站在原地,那小太监慌慌张张道,“这是储秀宫的宫女,来……寻人的……”
  他在内廷浸淫多年,自是一语便听出来是怎么回事,俊朗眉宇间多了丝冷意,对身边的人道,“进去把宫女带出来,送去太医院。顺便叫里头那些杂碎都给咱家滚出来。”
  先前那耀武扬威的小太监吓得抖成了筛子,她站在那里懵懵懂懂,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却瞧见他走近,带着点歉意似的看她。
  她不知怎么好,脱口而出道,“我……本宫,是储秀宫乔氏……”
  那人眼里闪过一抹惊讶,却瞬间按礼给她行礼,她听见他道,“臣东厂粱臣熙,参见乔美人。”
  这是她第一次知晓他的名字,在这样一个糟糕透了的傍晚,他又道,“内宫的奴才是臣管教不周……轻薄了娘娘的宫女,娘娘放心,臣定不轻饶,必将他们挨个处死。”
  她这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眼瞧着人把奄奄一息的小丫鬟抬出来,身上盖着个宽大的袍子,她上前两步,煞白了脸色,捂着嘴就那么哭了出来。
  他站起身,挥手忙叫人抬去太医院,复又在她面前垂头轻声道,“娘娘莫伤心……臣定叫人好好医治。”
  她抽噎道,“她不过是来替我要些红箩炭……怎么就这样了……是我对不住她。”
  他面上似是不忍,掏出一方帕子递给她,道,“说起来,臣受乔家恩惠已久,在宫里也颇受淑妃娘娘照拂,往后娘娘储秀宫有何事,便托人来东厂寻臣,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淑妃娘娘,那是她家中那个备受宠爱的二姐,进宫已久,颇得盛宠。就是因着已经有了这个大姐,家族又陆陆续续在后宫塞了不少美人,她这个后进宫的庶女,才根本受不到家族半分的青眼。
  她记住了他这番话,也记住了他的名字。
  这一记,在往后这凄清深宫的二十五年里,未尝有半分敢忘。
  “臣熙……臣熙——”
  挣扎着醒来的月夜,殿内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孤寂黑暗。
  太后坐起身,伸手一摸,眼角颊边触手冰凉。
  月光洒进宽敞殿里,秋穗急急忙忙披着外衣进来,“太后……”
  乔太后顿了半晌,哑着嗓子道,“我又梦见他了。”
  说罢闭上眼,两行热泪又是滚滚而下,砸进锦被之中,了无声息。
  秋穗缓缓走近,跪在榻边,握着太后的手,她双肩颤抖,半晌忽道,“我想去御花园走走,就你陪着我。”
  秋穗叹道,“太后,这是深夜……”
  她摇头,只是道,“我现在就想去,这宫殿,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秋穗无奈,伺候太后更衣毕,便扶着太后出了慈宁宫,往御花园而去。
  站在御花园一处宫墙下,瞧着路边快开谢了的花草,乔太后眼中缓缓蓄起刻骨柔情,她缓步走上前,俯下身指尖轻轻抚弄那些明艳的花儿。
  秋穗站在她身后,听她轻声道,“我寻不到你了,臣熙。”
  夜风徐徐,吹散了巍巍宫阙之中太过轻飘飘的哽咽叹息。
  因是连着中秋,皇上给足了西域的面子,连着宴饮欢歌了三日。
  中秋这一日,连烁携钟离尔在百官和六宫的陪同下祭天祭祖,直忙到傍晚中秋夜宴,给夏热提一行人送别。
  这一晚慧美人盛装献舞,觥筹交错之间佳人翩翩入殿,连烁愣了一瞬,随即转头瞧了一眼端坐的钟离尔,皇后并未对上皇上的双眸,抬首直直和举杯玩味一笑的贵妃对望,祁贵妃瞧着皇后举杯一饮而尽,便娇弱不胜酒力般支着头瞧慧美人去了。
  钟离尔瞧着连烁背影,她忽然想问一句,到底是为什么让她再也不能起舞了。
  眼眸一瞬间变冷,心底有个声音清晰响起——他既不想看,理由还用更多么?
  慧美人一舞赢得满堂彩,佳人年纪轻轻,眉眼含春,立在殿中似一汪水般清纯动人。钟离尔也配合着所有人含笑鼓掌,一声声清脆响亮,鼓舞尽了这后宫三千佳丽前赴后继争宠的心。
  这一夜皇上果不其然宿去了慧美人宫里,只半夜时分贵妃说是喝多了身子不适,又生生将皇上拉去了翊坤宫。
  翌日得到消息的钟离尔却无暇再去细思量,午后不过刚送走了西域王子,便传来了消息——大理寺少卿钟离卓,被礼部尚书参了一本,说是在料理前礼部侍郎抄家案之时,徇私枉法,暗中收了好处。
  连烁下旨,将皇后亲兄,正四品大理寺左少卿钟离卓,革职查办。
  消息由清欢红着眼慌慌张张送进坤宁宫时,皇后正在案前整理从前在家带进宫的那些字画。
  阿喜听完给清欢使了个眼色,清欢瞧着垂首不语的皇后拿袖子忙擦了眼泪,却还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自哽咽。
  片刻,皇后挥了挥手,清欢吸着鼻子又要哭出来,阿喜咬牙扯着她袖子忙退出了书房。
  钟离尔指尖从字画筒中流连片刻,拿出一幅来,轻柔在案上铺展开来。那是她的一幅丹青,十五岁生辰那日,哥哥在书房画了两个时辰画成的。
  那时候她少女心性,坐也坐不住,总是急着瞧哥哥画到哪儿了,扰得他没辙,一次次停笔无奈看她,“等日头西下了,便不容易画了。”
  她撒娇笑道,“那哥哥明日不要去早朝了,告假一天,像以前一样陪陪我,不也很好?”
  他将她按在梨花木雕花椅子上坐好,拿着笔吓唬她,“公务繁忙,哪是说告假就告假的?再闹就在你脸上画老虎了。”
  皇后染了蔻丹的指尖极缓慢抚过少女浅笑的眼眸,正午日头方好,指尖掠到下方题字——“灼灼颜色,不过尔尔”。
  她终是忍不住伏案痛哭,那些方才不可再多言一字的哽咽尽数冲破阻拦,她双肩抖动,泣不成声。
  钟离尔咬唇瞧着兄长那方印记,颤声道,“那时候我同你说,这句话不好,你却说是世间千百种颜色都不及我好。时至今日,若是知道那时的好……”
  她闭了闭眼,似是说不下去,眼泪似断线的珠子,“哥哥,我还能怎么办?我竟丝毫不知要怎么做。我空守着一个皇后的虚名,却什么都不能为你做,我再出不得这紫禁城半步了……”
  她想起那日夜宴,哥哥朝她举杯浅笑,师兄亦是给她了暗示,他们只是叫她别担心。
  怕是他们早就知道即将遭此一劫,她却深陷在连烁给的伤心里不能自已,半分能为兄长打点的都没有。
  她悔恨自己这样没用。为人女,为人妹,她终是辜负了整个家族。
  作者有话要说:  将将将将!处女座的粱臣熙小童鞋登场啦。
  其实乔翎和粱臣熙的故事,私心里是我很喜欢的,也觉得很虐。
  再往后有交代二人的后续,写得我几乎抑郁(看了别打我嗷!)。
  可能跟我自己的感情观有关吧,这文不知道有没有年轻的读者,高中或者大学的旁友。年轻的时候总觉得爱情该是一见钟情的,该是轰轰烈烈的,是啦,虽然现在也这么觉得但是……
  现在已经不相信会有这样纯粹的美好发生,而且能单单纯纯干干净净的继续下去,直到拥有一个完美的结局了。
  所以这文受我自己的影响,主角的爱情啊,是细水长流的,是让人觉得安心以后,才会不知不觉,天长地久中托付感情的。
  有人说爱情最美好的阶段是暧昧期,emmmmmm……也许是吧!!所以我们要享受啊!!!当然前提是美好的纯洁的暧昧!!!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喜欢有,可喜欢太浅薄,我不想写喜欢了,我想写爱,亲密无间的,厚重踏实的,一生一世的,爱啊!!!!
  最后,青天大老爷们,爱我吗!!!必须爱我!!!收藏评论!!!我会用红包告诉你们我的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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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路迢递
  皇后将自己关在书房半步不出,也不许人进去,午膳都不曾用,急得清欢和阿喜不知如何是好,午后却终是有救星到访。皇后忙传了楚太医,清欢和阿喜伴着楚太医进殿给皇后请安,“微臣参见娘娘千岁!微臣特来给娘娘请平安脉。”
  阿喜屏退了其余宫人,伺候着将把脉的丝线搭好,皇后靠着榻边定定瞧着楚太医,哑声问道,“如何了?”
  楚太医垂首答话,“一切安好,不过是有些虚火旺盛,只要娘娘不急火攻心,好生调养身子,臣开一副将养的药方,娘娘耐心喝上半月余,就能凤体无恙。”
  皇后眼泪无声又落下,阿喜忙给皇后递上帕子,楚太医见状劝道,“娘娘万不可哭伤了身子,这叫臣等心下如何能安?臣有一好友,近日时运不济,却仍记挂娘娘,言娘娘母仪天下,须得为着苍生着紧凤体。如他一般,一时的消沉算不得什么,娘娘吉人天相,何种境地必都能逢凶化吉,臣等还盼娘娘鸿福庇佑。”
  钟离尔闻言更是抽噎不止,强咬着牙道,“本宫一切安好,太医务必将喜都报给宫外惦记的人,莫说本宫挂记,本宫……本宫心里有数,在宫里会切自当心。”
  楚太医起身作揖道,“娘娘能这样想,臣等便放心了。请娘娘切记,将养好自己的身子,勿要操劳任何事,一切以休养生息为主。”
  钟离尔点头拭泪,“太医辛苦,本宫晓得了。”
  这夜阿喜和清欢勉强哄着皇后喝了点粥,坤宁宫熄灯早,阿喜清欢伺候皇后就寝时,钟离尔拉着她俩的手,叫她俩坐在榻边。
  “这个时辰躺下,也是要睡不着的,你们陪本宫说说话罢。”
  烛火下皇后笑容浅淡虚弱,看得人心揪,清欢握住皇后的手,“娘娘莫要胡思乱想,公子叫楚太医传了消息,说是一切都好,皇上只叫停职不许出府,总归还是好事儿啊。”
  她笑着轻声叹道,“小时候,同兄长和师兄一并跟着父亲学本事,他俩都是男子,学了满身的修身治国齐家平天下,本宫一个女子,又学了些什么呢。他俩满肚子的大道理大学问,有了官职,本宫瞧着,也算是得以伸展抱负。”
  阿喜给皇后掖了掖被角,也笑道,“奴婢虽然不懂什么深刻的道理,却也知道,方大人同公子都是喜欢入朝为官的。虽说时时有不称意的地方,可他们确是真心喜欢为朝廷、为百姓做事儿的。”
  钟离尔颔首,眼睛里满是欣慰,“男儿便是这样,他们喜欢就是好的……最怕满腔热血无处抛洒,满腹经纶无人共赏,终究意难平。”
  眼瞧着皇后眼睛里有些落寞,清欢叹道,“娘娘若是个男儿,也定然是最好的男儿,不输公子的。”
  皇后瞧了眼掩着的窗,自嘲垂首,“本宫怕是被关在紫禁城一辈子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闹着跟兄长和师兄一起习文,如今怕是要用‘皇嗣为重,太后次之,嫔妃为轻’这样的道理,来治理后宫了。”
  一席话逗得清欢和阿喜笑出来,阿喜道,“娘娘既知这等寂寞,想来无需担忧公子,毕竟公子得偿所愿,定无怨无悔。”
  皇后眼眸低垂,缓声念道,“得偿所愿,无怨无悔……?”
  阿喜自知皇后多心伤感,瞧着清欢抿了抿唇,皇后却轻出一口气,笑道,“是啊,都已得偿所愿了,若不无怨无悔,还要如何呢?人心有那么多欲念,总归老天爷不能桩桩件件都给满足了罢。”
  翌日一早,见是个乌云密布的阴天,皇后便免了嫔妃觐见,带着宫人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被秋穗姑姑挡了回来,说是太后身体不适,想要清净休息,今儿亦免了嫔妃问安。
  回到坤宁宫,皇后带上阿喜与清欢便往宝华殿去。
  与宝华殿人吩咐过后,皇后便在殿中跪诵《妙法莲华经》,木鱼声声将人心安抚,钟离尔抬眼望佛,念及“愿为此众故,唯垂分别说,是等闻此法,则生大欢喜”,佛但笑不语。
  檀香袅娜,皇后将佛珠握在掌心合十,虔诚阖眸叩首,“信女钟离尔,愿将此身付与苍生社稷,及我所能爱护众生,唯愿我佛慈悲,佑我家人平安顺遂。”
  殿外忽地电闪雷鸣,皇后心里一紧,却听阿喜跑进来禀报,“娘娘,东厂督主江淇在坤宁宫候着求见娘娘。”
  出宝华殿的时候,却见太后携着和嫔迎面而来,皇后有一瞬间错愕,随即面上无波无澜依礼数给太后行礼请安,和嫔亦带笑给皇后请过安。
  乔太后面色有些憔悴,瞧着钟离尔只道,“今儿倒是巧了,在宝华殿遇见了皇后。哀家还要进去礼佛,皇后自忙去罢。”
  钟离尔颔首侧身而立,“不敢打扰母后,儿臣告退。”
  眼瞧着和嫔扶着太后进殿,太后脚步有些踉跄,似是腿脚不便一般,钟离尔皱眉思索片刻,便带着宫人急匆匆上了轿辇回宫。路上听阿喜道原是今早天气不好,皇上赏给贵妃的那只西域贡来的绯胸鹦鹉在笼子里扑腾不停,贵妃便差人将鸟笼子打开,谁料翊坤宫的宫人一个不慎,开着窗子便让鹦鹉飞到了御花园,无奈之下只好去东厂请江淇来。
  江淇带着人从东厂赶到了御花园,搜找了一圈儿,在一颗榕树上瞧见了它的影子。江淇便叫底下人都往后退了几步,一撩官袍在玉带处掖住绯红衣角,高大身形极迅速飞身而起将鹦鹉捉住,捧在手里落地交与了贵妃。
  贵妃忙叫人用笼子收好鹦鹉,对江淇笑道,“难为江大人百忙之中来处理本宫的事儿,只是这鸟儿是皇上御赐给本宫的西域贡品,若是飞了,总归是不好交代。”
  江淇颔首一揖,“娘娘说的是,锦衣卫本就负责后宫安危,娘娘吩咐,臣自当办妥。臣还须得跟皇后娘娘报备今日进了御花园的事,便先行告退。”
  贵妃颔首巧笑,“大人慢走。”
  出御花园的路上梁宗跟在江淇后面拍拍江淇的衣角,嘟囔道,“这算什么事儿啊,干爹手里大事儿一大堆,皇上刚把大理寺少卿的案子交给了干爹,咱们还得抽空来给贵妃抓鸟儿?”
  江淇漫不经心道,“办案伤脑筋,倒不如抓鸟轻巧。最近没有刺客在咱家眼前晃悠,上个树当活动筋骨了。”
  钟离尔回宫的时候,天幕低垂,风送落叶。
  江淇在坤宁宫前转身,上前给皇后请安,“臣江淇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金安。”
  钟离尔自凤驾上由阿喜扶着落地,抬手免了江淇的礼,“贵妃宫里的事儿本宫听说了,辛苦厂臣了。”
  江淇道不敢,“臣不过是恪尽本分,娘娘折煞臣了。既已同娘娘报备过此事,臣便告退了。”
  江淇言罢便要垂首而退,却听皇后道,“厂臣此时若是方便,同本宫一道往西五所去罢,本宫想去瞧瞧皇上的乳母。”
  江淇闻言诧异一瞬,随即仍是垂首道,“娘娘吩咐,臣无不方便。”言罢侧身伸手,请皇后先行。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在上周四呢,我就已经有个念头开新坑啦!那么新坑呢,是电竞文,王者农药的背景哒!
  现代甜宠,间或掺杂一点点玻璃渣子,毕竟单纯是糖太齁了呀!!!
  名字和主角名字大致想好了,最近应该就会发上来一点点跟大家见面!!但是因为凤小座的缘故,我精力有限,构思什么的可能不大有空,所以估计正式提上日程,还是要等凤小座完结。
  之前我看了一下其他的小说,大致想了一下凤小座的字数,本来想要不要写长一点,四十万字完结,但是后来……我实在是第一次写长篇,难以预计,最重要的是我也可能真的写不来那么多字!现在我心里有的是凤小座大致的重要事件和转折点,细节慢慢细化一下,也就这些了,所以最后可能会在30万字定稿吧!!!
  也就是说,现在基本上大家看了五六分之一的样子!我现在的存稿有将近一半~我会继续努力的~
  那么老生常谈,收藏多了,口碑好了,凤小座就能抢到更好的位置,更新更多字了,还是希望看得舒心的青天大老爷多给我美言几句,推荐给身边的朋友啊群啊什么的,自来水的力量最伟大!
  爱你们!!留言仍旧选送红包~长评必送!!!
  还有哦,提前打招呼,下一章是我非常非常喜欢的一章!可以说是十分的戳中我的少女(fu)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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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天青釉
  一路行至西五所,渐生荒凉之感,宫里向来如此,集最繁华与最衰败于一体。江淇默默无言跟在皇后身后,进了西五所,眼见皇后轻车熟路进了宫室,阿喜带着下人们俱在宫门前垂首侍立。
  江淇蓦地想起,皇上的这位乳母,在抚养皇上到五岁的时候,被先帝酒后临幸,又赐死了宫外的丈夫和儿子。遭此突变后便总是有些神志不清,皇上念情分,又偷偷隐瞒了两年,终是瞒不住乳母疯了的事实,跟先帝与太后求了情,才一直没名没分的将养在这宫里一隅。
  怕是因着这桩宫闱丑闻,皇后每每探望,便只好带一人进殿。
  正自思索,皇后却停了脚步,转身道,“本不该劳烦厂臣,上回本宫进宫同皇上来探望乳母,还是先帝在时的事儿了。乳母年迈多病,有时候神智不清醒,本宫一个人也应付不来……”
  江淇了然,只笑道,“臣定护娘娘同夫人安好。”
  钟离尔瞧着他颔首,便轻轻推开了门,有小宫女前来跟皇后行礼,报备毕近来乳母的吃食情况,皇后便挥手屏退了宫人。
  章夫人安静坐在窗边绣花,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儿,钟离尔眼见室内光线昏暗,便轻轻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笑道,“这天儿光不好,乳母当心眼睛,咱们明日再绣,好不好?”
  老妇抬首瞧着她,眼神懵懂,半晌忽然将绣件放在桌上,眼睛里有光漾出来,一把握住皇后的手,“你来了!”
  江淇见状上前一步,皇后回握住她的手,笑着抬眸瞧了眼江淇,轻轻摇头,复道,“这些日子都很忙,媳妇没能来看您,您不生我的气罢?”
  他衣色艳丽,章夫人转头看着他片刻,忽然眼神十分温柔,朝他招手笑道,“烁儿也来了!到娘这来!”
  江淇略怔在原地,进退两难地瞧了眼皇后,钟离尔眼见章夫人的手悬在半空中,望着江淇的眼神像是被兜头浇下了冷水,一寸寸开始失望,皇后转头便瞧着江淇妍妍笑道,“爷,乳母叫你呢。”
  江淇看着她片刻,随即垂首走上前来,握住了章夫人的手,屈膝半跪在她面前。妇人捧着他的手贴上脸颊,瞧着满足地笑,“娘可想你们了,给你们绣了不少的衣裳,媳妇年轻,绣东西累眼睛,娘虽然老眼昏花,但是不怕累的,一会儿你们都带走,啊。”
  顿了顿,复又想起什么似的,有些紧张道,“你们出宫……拿这些东西,会不会不好?如果让贤妃娘娘知道了,怕是要不高兴的……”
  钟离尔心里一酸,握着乳母的手轻轻晃了晃,笑道,“娘,我们现在都住在宫里了,爷他……”江淇瞧着钟离尔抿了抿唇,随即又笑起来,“爷现在是皇上了,贤妃娘娘是太后了,我们不用出宫了,以后也可以常来看您,您高兴吗。”
  章夫人笑得像个孩子,眉目慈祥,“真的?那太好了!娘时时都在想你们……”
  皇后眼眶蓦地红了,努力吸了吸鼻子,章夫人将钟离尔和江淇的手交叠握在一起,放在膝上,触及到钟离尔微冷的手指,江淇下意识想将手抽走,钟离尔垂眸咬唇一瞬,屈指握住了江淇的手。
  江淇抬眸瞧了眼皇后静美的侧颜,她仍是含笑看着章夫人,听乳母道,“以后,你们多来娘这儿,虽然没什么好的,但是咱们一家人在一起说说话,娘就满足了。”章夫人瞧着二人笑起来,“媳妇该给娘生个大胖孙子抱了,也省得娘无聊呀。”
  她努力压抑住哽咽,频频点头,却难言一字。
  章夫人不解地瞧着皇后,似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儿一般,江淇瞧着章夫人笑,只应道,“哎,都听您的。”
  章夫人放开二人的手,钟离尔抽手拿起绣件瞧着,破涕为笑道,“这处还剩个收尾,媳妇绣了罢。”
  江淇亦起身退后两步,章夫人将针线递给她,皇后持针线仔细将针脚补足,拿给章夫人瞧,“娘瞧瞧怎么样?”
  章夫人赞叹看她,“绣工还是这样好,这处针脚收尾别具匠心,好看得紧。”
  她笑着转身想找剪子,回首却见江淇已经在身后递过来,将手柄那端留给她,自己握着刀刃那端。
  钟离尔有些讶异地抬眼看着江淇,带了莫名的三分娇嗔,感激勾唇笑了笑。
  屋内蓦地明亮一瞬,紧接着天边一声惊雷乍起,江淇觉着耳根发烫,只瞧了她一眼,便轻咳一声垂眸躲过了她目光。
  又是几声惊雷,窗外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章夫人惦念雨大了不好走路,叫他们赶快回宫。告别了乳母,宫门前宫人大概俱是紧忙去寻纸伞,江淇只好道,“娘娘稍等片刻,臣去宫内寻宫人拿把纸伞来。”
  钟离尔颔首,站在宫殿飞檐下昂首看大雨如注,顺着琉璃瓦倾泻而下。
  他持伞走出来的时候,眼见墨青色的天空和紫禁城沾染了水色的地砖浑然一体,远处是乌黑的聚云,巍巍宫殿是沾水后的深砖红色,雨滴在这方天地里显得晶莹剔透。
  她站在台阶之上,宫殿之下,一身的绯色,竟充满了无声的落寞。
  她看着那些水珠前赴后继的跌落人间,伸出手去,掌心是细细密密的冰冷,指尖拈化雨滴,水泽带给人无限的失落感。
  他没有出声,她却转身,就站在那里看着他,纤长羽睫上,托起了一滴雨珠。
  她双眼似水波,盛满了这宫阙的雀跃与煎熬。
  江淇一向知道这位皇后的容颜明艳无方,她十六岁便有名动天下的才气和美名。只这一瞬,在这一刻,他眼见她在檐下默立,丝毫不再收敛,却也丝毫不曾张扬,那些曾听人提及过的,有关于这位皇后的美名赞扬,便都似虫豸钻进心里。
  她浅笑出声,打破这方宁静,“今日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终归说与第三个人听,于你于我,百害而无一利。本宫与厂臣,踏出这座宫门,便都将忘记罢。”
  他回过神,亦是闲闲勾唇一笑,似往常一般,风流妖冶,恣意洒脱。他
  撑起纸伞,缓步走到皇后身前,二人头顶便俱是这把十八骨油纸伞大的方寸天地,“臣不记得今日同娘娘来此处探望夫人,有何特别之处。”
  钟离尔满意一笑,目光略有丝狡黠,“厂臣聪慧无双,本宫佩服。”
  这日傍晚雨势渐止,坤宁宫顶的天边挂上飞霞一抹,雨后泥土的清新扑面而来,皇后仰头,眺望着乾清宫的重檐琉璃瓦。阿喜从殿内走出来,给皇后罩了件披风,边笑道,“娘娘晚上想喝什么汤?清欢来催奴婢赶紧吩咐小厨房了。”
  皇后略略勾了勾唇,只低头道,“这个时辰,皇上在哪儿呢。”
  阿喜拢衣裳的手一顿,眼睛里闪过一丝痛意,随即仍是不动声色笑,“怕是在御书房呢,应是也还没用晚膳。”
  钟离尔淡淡嗯了声,阿喜心里叹了口气,轻声问道,“奴婢吩咐小厨房做些皇上爱吃的,娘娘怕是想去趟御书房。”
  阿喜转身进殿,钟离尔觉着冷,拢紧了披风瞧着头顶那一行啾鸣的鸿雁。她想,终究无关她想不想去的,她的确想他,想到夜深人静辗转不能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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