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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宠妻日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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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连忙退了出去。
  一边走出去还一边在想,他这前二十六年就没想过女人,那是比正人君子还正人君子,怎么娶了媳妇之后,他好像……有点下流了?
  过了好一会儿,贺龄音在里面轻声道:“你进来吧。”
  武铮才再度走了进去。
  贺龄音依旧盖着被子,不过里面穿上了寝衣。
  两人一时都没有开口,武铮假咳了一声,开始默默收拾残局。
  这一切原本可以交给手下的士兵来做,但是士兵来倒水必然要进入帐内,武铮怎么可能让那些家伙们看到已经沐浴了准备安寝的贺龄音,于是只能亲力亲为。
  堂堂的震北大将军,每晚亲自给媳妇清理沐浴的水桶。
  而且,因为贺龄音的到来,武铮也把处理军务的地方都转移到了旁边的营帐。现在没有特殊情况,只有他能进入他的营帐,连伍儿都得受到贺龄音的召唤,才能入内。
  待武铮收拾妥当之后,贺龄音忽然道:“铮哥,我、我还是找一个普通丫头照看,先住回北院吧。”
  因为军营的机密多,所以从外面找的一般丫鬟不清楚底细,不能来伺候她。而北院必定是没什么机密的,武铮才能经常空置着不去住。那么她若是住回北院,就能找个普通丫头先来照顾她一段时间了。
  便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总是出状况了。
  武铮也正在想这一点。
  贺龄音若是脚腕没有受伤,那么住在军营里倒也方便,但是现在她脚腕受了伤,身边又没有丫鬟服侍,这两天的事充分证明了无论他怎么想办法照料她,终究不方便。
  还是让她回北院静养,或许更好一些。
  “好,我明天送你回北院。”
  第二天,在贺龄音张罗着搬去北院之前,贺叔与纪嬷嬷先来辞行了。
  他们的任务本来就只是将贺龄音送到震北大将军手里,而后就该启程回去了。他们多待了两日,原是想着贺龄音有什么还需要吩咐他们的,好吩咐下去。结果将东西搬入军营后,贺龄音就没再传唤过他们。
  所以,他们想或许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其实,贺龄音也有自己的苦衷。
  一则她也是刚来军营,什么都还在适应中,而且武铮也忙,她总不好老是叫武铮给自己传唤他们。
  二则她脚腕受伤的事,至今还瞒着贺叔与纪嬷嬷,她不想让他们为自己担忧,也不想让他们将这事儿传回去,让家人担心难受。所以她索性不见他们,这样便不容易露陷。
  也因为如此,当贺叔与纪嬷嬷来辞行时,她纵然心里万分不舍,却仍然没有挽留。
  她希望他们早些离开北疆,回到熟悉又安定的铎都去。
  这会儿,营帐内只有她和贺叔、纪嬷嬷。
  纪嬷嬷絮絮叨叨地问她这几天过得好不好、将军脾气怎么样,贺龄音一概应好。
  贺叔则问她要带什么话回去。
  贺龄音想了想,摇头。有什么话,在前来北疆之前就说完了,此刻竟是没什么话可说。
  “那,小姐,我们……走了。”纪嬷嬷泪眼婆娑。
  贺叔也老泪纵横:“也不知道下次见到小姐,是什么时候……”
  “贺叔、嬷嬷,你们路上小心。我就不送你们了。”贺龄音坐在床上,噙着泪,却在笑,“你们放心好了,我很快就会回去的。我想……到了除夕的时候,武铮总要回去见家人吧,到时候,我便同他一起回去。”
  “若是如此,那就好。”纪嬷嬷叹息着,咽下眼泪笑了。
  武铮知道贺龄音担心这些家仆,于是派了一支精锐队护送贺府的车队出北疆,让她放心。
  有北疆的士兵相送,她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贺龄音收拾收拾心情,便问武铮何时将她和她的东西搬去北院。
  “不急。”武铮扭头朝帐外道,“进来。”
  贺龄音一诧,走进来的竟是风驭,面上带着颇为不甘愿的神色。
  “嫂子”风驭一进来便朝贺龄音道,“那日的话是我说重了,抱歉。”
  贺龄音更加诧异,没想到这么高傲的风驭也能低下头颅服软——虽然一看就是被武铮强迫的。
  她不由得扭头看了武铮一眼。
  武铮道:“那天的事我听她说了,你别理她,她比钱丰还嘴上没把门的,乱说一气!”
  他又看向风驭:“你自己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喜欢娇滴滴的小姑娘了,你怎么就觉得我一定不喜欢娇滴滴的小姑娘啊?”
  风驭皱眉:“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喜欢娇滴滴的小姑娘?你喜欢她?!”
  被这么直面一问,尤其是贺龄音还坐在旁边,饶是武铮都顿了一秒,而后理直气壮道:“她是我媳妇,我当然喜欢她。”
  风驭哼了一声,似乎还想说什么,见到武铮陡然严厉起来的神色,便立刻住了嘴。
  武铮虽然平时待人随和,可是当他散发出怒气时,没有人敢顶撞他的。
  震北大将军并非吹嘘而已。
  武铮冷着脸道:“还有,她娇贵不娇贵都是我媳妇,是我的事。你愿意帮忙就不要多话,不愿意帮忙你就当面回绝我,别去找她的麻烦。”
  风驭眉头紧皱,杵在原地没说话,而后在他的气势下渐渐败下阵来。
  她看了贺龄音一眼,又看向武铮:“好。”
  说完,便快步出去了。
  贺龄音看着风驭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低声道:“其实不必如此……我心里清楚我与你的兄弟们孰轻孰重,实在不必为了我伤了你们之间的和气……”
  武铮忽然握住贺龄音的下巴:“那你认为,你和我的兄弟们,谁轻谁重?”
  贺龄音咬着唇:“自然是你的兄弟们更重要……”


第9章 鬼
  “错。”武铮定定地看着贺龄音的眼睛,“媳妇和兄弟一样重要。没有人可以欺负你,我兄弟也不行。”
  贺龄音怔了,一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武铮松开了手,见她傻乎乎地愣住了,一时手痒便揉了揉她的脑袋。
  贺龄音这才回神,略低头道:“什么时候搬去北院呢?是吃过午饭过去,还是现在去?”
  武铮问:“你很急着搬去北院?”
  贺龄音忙道:“没有!那吃过午饭再去吧。”
  其实,若是着急,也并非那么着急,只是她心里,确实更偏向北院。
  一则去了北院,就可以找个丫鬟照料自己,方便了很多;二则北院在军营外,肯定没军营这么森严,应当会住得舒适很多;三则……也不用时时面对武铮,她心里也轻松不少。
  若武铮是她的兄长、朋友,她可以很愉快地接受。
  但是一想到武铮是她夫君,他们总有一天会发生肌肤之亲,她便会打心底里紧张。
  出于这样的逃避心理,她还是更想去北院待一段时间。
  倒是武铮听了她的话,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叫人先将大部分东西搬去了北院,然后和她一块吃了个午饭。
  午饭之后,武铮便唤来猎风,骑马带贺龄音去北院。
  北院离军营并不远,只有十里之距。
  不过武铮作为将领,平时都要坐镇军营内,好及时处理紧急军情,所以北院如同废弃,只有一个名唤张伯的老伯留在那里进行日常的照管。
  在路上,武铮给贺龄音说起北院的来历。
  他们武家世代武将,在他还没来北疆之前,北疆是由他爹娘一同驻守的。永安十一年,十七岁的他也来到了北疆,与父母一起守边关。他们都和众将士一起吃住在军营,不搞特例。
  永安十三年,在一场与赫连部落的战争中,他的父亲武庭被人偷袭,右肩被人一剑捅了个窟窿。受伤后,武庭便买下了北院,暂时修养,武铮的母亲陆兰也搬入了北院照顾武庭,同时还聘了一些家仆打下手。
  那一剑使得武庭右手经脉尽断,再也使不上力,之后他还想上战场,已是有心无力,于是被皇上召回了铎都,安享晚年。陆兰也随夫回去。
  北疆的重担,正式落到了武铮头上。
  从父母回去到今天,已经有七个年头了。这七年间,北院的其他家仆都遣散了,就留下张伯一人照管着北院,武铮前去留宿的次数屈指可数。
  好在,为了迎接贺龄音的到来,武铮早先就知会了张伯,挑了一批可靠的家仆进来,将北院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番,还挂了很多红布绸,各处贴了很多喜字——
  原本是想补办一个成亲典礼的。
  他们很快就到了。
  北院大门敞开着,张伯就候在门口,身边站着一个看上去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贺龄音猜测,这个年轻的小姑娘,应该就是找来照料她的丫头了。
  武铮停下马,抱贺龄音下来,不过却没有放她下地,就这么抱着,对张伯道:“我们先进去吧。”
  说着,便率先进了院子。
  贺龄音现在也算是习惯了被他抱来抱去,从第一次的紧张不堪到现在已经泰然自若——虽然有外人在时还是会隐隐脸红。
  进去的时候,她忽略掉北院随处可见的喜字和红绸,仔细打量着院子的结构。
  北院并不大,分为前后院结构,一进门便是前院,有个小小的池塘,不过里面既没有种荷花也没有养鱼,左右两边是两个回廊。穿过前院便是一个拱门,从拱门进去,便到了后院。
  后院也很简单,正对着的便是正厅,左右两边皆是厢房,两边厢房与正厅交合之处都有一个小道,估计分别是通向厨房与茅房的。
  他们一行先进了正厅,武铮这才将贺龄音放下,让她坐到椅子上。
  “老仆见过将军、将军夫人。”
  “芯儿见过将军、将军夫人。”
  老者携小丫头简单地见了礼。
  贺龄音仔细瞧着,老者长得慈眉善目,小姑娘长得清秀伶俐,若是由他们陪自己住在北院,那倒不错。
  武铮向贺龄音介绍:“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张伯。张伯,这个小姑娘就是你提到的亲戚的女儿吧?”
  张伯连连点头:“她叫芯儿,干活很利索的,家里也很清白,就是咱们北疆人,算起来是我的远房亲戚。”
  “那行。”武铮点点头,“还有托你找人订做的轮椅做好了没有?”
  “回将军,已经做好了,就放在厢房。”
  “轮椅?”贺龄音微诧,她自然知道轮椅是什么东西,不过之前倒没想过自己可以坐轮椅,更没想过武铮已经派人给她做好了一个轮椅。
  武铮道:“在军营里你又不需要到处乱逛,想去哪里我也能抱你去。在北院就不一样了,坐轮椅方便些。不过你也别急,你脚腕的脱臼大概一两个月就能好,我给你的药膏记得每晚涂上,按我教你的按揉手法来。”
  “嗯。”贺龄音连连点头。
  武铮没有在北院待太久,军营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处理,所以这边安顿好贺龄音后,他便赶回了军营。
  回去前,他望着贺龄音,似乎想说点什么,然而搜肠刮肚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应该是史上最波折的新郎,忽然从天而降一个媳妇,结果连盖头都没揭开就离开了,好不容易媳妇来找他了,结果却伤了脚腕,于是这才住了几天,又得分开了……
  “我走了。”他对贺龄音道。
  贺龄音掩盖着心里的舒畅与开心,柔声道:“嗯,路上小心。不必担心我。”
  武铮点点头,将从军营里调来的几个士兵留下把守北院,又叮嘱张伯有什么事及时向他禀报,便跨上猎风,疾驰而去。
  不在军营,不在武铮身边,既有订做的轮椅让她可以随意走动,又有一个伶俐的小丫头可以搭把手帮她,贺龄音顿时觉得轻松了很多,话都比平时多了一些,拉着张伯和芯儿聊了好一会儿,很快便熟了起来。
  晚上,贺龄音在芯儿的侍候下沐浴完毕,便回了左厢房就寝,而芯儿则住在她旁边的房间。
  安然地睡下之后不久,贺龄音忽然被耳边低低呜咽声惊醒。
  好像有个人在她耳边哭……
  贺龄音吓得毛骨悚然,一时不敢睁开眼睛,只低声道:“铮哥?”
  也许是武铮回来了?
  可是这呜咽之声并没有停下,也没有人应答她。
  她吓得猛地睁开眼睛。
  呜咽声在她睁眼的同时消失了。
  一室黑暗,贺龄音什么也看不见,她鼓足勇气试着摸了摸自己的耳边这一块地方,空荡荡的,没有人。
  刚刚的声音应该是院子里吹过的风吧……她呼出一口气,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了,或许刚来一个新地方,不太习惯所致。
  可是……这门窗紧闭的屋内,又怎会有风声?
  贺龄音想到这一点,便又紧张起来。
  就这么睁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仍然得不到答案,不过方才那声音没再出现了。她强迫自己别再去想,于是又闭眼睡去。
  可是,当她一闭上眼睛时,那阵低沉悲戚的呜咽声又来了。
  这一次她没有急着睁眼,而是闭着眼睛静静地感受了一下——
  这声音就贴在耳边!
  而且与风吹过庭院的声音不同,她耳边的声音,的确是低沉的呜咽声……
  好像有人在贴在她耳边哭似的……
  可是,方才她探过了,她身边绝对没人!
  贺龄音吓得浑身都瘫软了,赶紧睁开了眼睛。
  呜咽声随即停止,只有一室的黑暗与寂静。
  贺龄音完全不敢动,连脸都不敢转过去……她身侧明明是没人的!那么贴在她耳边的那阵阵呜咽声,是谁传出来的呢……
  鬼!
  一个字突然蹿入脑海,贺龄音顿时吓破了胆子。
  她打小就怕黑又怕鬼,长大后好不容易不太怕黑了,却仍旧相信鬼怪的存在,也害怕身边有鬼魂或者怪物。
  这下,她完全忍不住了,扯着嗓子喊:“芯儿!”
  好在芯儿及时回应了她:“夫人!您怎么了?芯儿马上过来。”
  不一会儿工夫,芯儿披着外衣,拿着一盏灯敲响了门。
  有人来了,贺龄音终于有了力气,黑暗中她摸不到放在床边的轮椅,于是便麻利地翻身下床,单腿跳到门口,打开了门。
  “夫人,您怎么了?”芯儿扶着贺龄音进了屋,将灯盏放到桌上。
  在烛光的照射下,贺龄音回身看向自己所睡的床,那上面除了被子与枕头外没有别的东西了,更没有旁人。
  那么……她耳边的声音……
  真的是鬼!
  贺龄音浑身直冒冷汗,抓紧了芯儿:“芯儿,你晚上睡觉时,有没有听见……有人在你耳边呜咽?”
  芯儿浑身一抖:“夫人您别吓我,我没听到什么声音啊……”
  贺龄音缓缓冷静下来:“或许……是我听错了?芯儿,你陪我睡吧。”
  “嗯。”芯儿安慰着贺龄音,将她扶去床边,“或许夫人是白日里太劳累了,所以晚上出现了幻觉。芯儿陪夫人睡。”
  贺龄音被芯儿搀扶着回到床上。
  芯儿回身去灭了灯,摸黑回到贺龄音身边躺下,对贺龄音道:“夫人,睡吧。”
  “嗯。”贺龄音再次闭上眼睛,尝试入睡。
  可是,耳边还是响起了呜咽之声!
  只是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身边有人的缘故,呜咽的声音轻了很多。
  但是,已经足够令贺龄音吓得不敢再闭眼了。
  芯儿见她又被惊醒,连忙道:“夫人,我去找张伯来?”
  “不用。”如果在她身边响起的声音真是鬼怪,找张伯也没用。
  贺龄音想了想,道:“芯儿,你把灯点上。”
  屋里有光,她才不怕些。
  芯儿连忙下床将灯芯点燃,屋子里亮了起来。
  “夫人,您再试一试入睡?灯亮着,我也在这里。”
  贺龄音抚了抚胸口,最后一次尝试闭眼入眠。
  可是只要她一闭上眼睛,她的声音又会响起凄苦的呜咽之声!
  “我不睡了……”贺龄音睁开眼,彻底放弃了睡觉的想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她撞鬼了?
  此刻她忽然想起了武铮,若是武铮在这里就好了。
  贺龄音熬了一晚上没睡。
  芯儿也是个尽责的实在人,要陪着她一块儿熬,被她劝睡了。
  中途,她也有好几次困得睡过去,可是一闭眼入睡,那可怕的声音又响起在她耳边,生生地将她惊醒。
  第二天一早,满面憔悴的她就将这件事告诉了张伯。
  张伯马上派人去军营里请武铮来。
  武铮很快就赶来了,不过他也觉得奇怪,有形的敌人他见多了,但是像贺龄音所说的,只在她耳边呜咽的声音他倒是从未在北院里听到过。
  “会不会是这样……”张伯犹豫了一番,才说道,“我听人说,有一些孤魂不去投胎,常常游荡在人间,他们因是没有形状的野鬼,所以并不能伤人害人,只是会故意吓人。不过那些阳气盛的人他们没法近身,所以常常挑一些身子柔弱的人下手……北院的西厢房将军您鲜少回来住,会不会因此便有孤魂游荡在此,恰好碰上了将军夫人,便起了吓人之心?”
  贺龄音回想起来,芯儿过来陪她时,那些呜咽之声便弱了一些,若是张伯所说的缘故,那便说得通了,因为芯儿身上多了一些阳气,帮她抵御了一些侵扰。
  听她这么一说,武铮哼了一声:“如果是这样,那么有我在的地方,那些孤魂野鬼是不敢近身的。”
  他看着憔悴的贺龄音:“今晚我留下来。”


第10章 共枕
  以往武铮留宿北院,也是住在这间房间内,不过从未听到过什么呜咽之声。
  对于鬼怪之说,他也是将信将疑。
  他自己是从未遇到过鬼的,也从未听住过北院的爹娘说过撞鬼之事。不过,按照坊间的说法,鬼怪都怕阳气,他们武家一家人都阳气重,鬼遇到他们早跑了,撞不到也是自然。
  对于贺龄音撞鬼一事,他倒更怕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吓贺龄音。
  因此,天色将晚之时,他检查了厢房内的每一处角落,确定没有藏人之后,便让贺龄音先睡,自己则假装离开,出了北院之后转到东厢房的屋顶潜伏着。
  西厢背面是墙,右面也是墙,右面临着芯儿住的屋子,因此也是一面墙,只有正面是门窗。
  若是有人装神弄鬼,无论从门窗潜入,还是从屋顶潜入,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若是无人潜入,贺龄音还是听到了耳边的呜咽之声,那便真的是孤魂野鬼在作怪了。
  那他再与贺龄音同住一屋,以阳气驱散鬼怪。
  贺龄音听了武铮的计划,还得一个人住一屋,她应当是该怕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武铮来了之后,她就感觉没什么好怕的了,于是乖乖点头。
  晚上,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屋子里点着灯。
  贺龄音右手握住武铮送给她的哨子,便放缓了呼吸,慢慢尝试着入睡……
  又来了!
  或许知道有武铮在,她心里充满了底气。当耳边再度响起戚怨的呜咽声后,贺龄音果决地睁开了眼睛,并马上扭头往声音来源处看去,什么也没看到之后,她便明白了果真是鬼魂作祟,立刻吹响了哨子。
  几乎是同时,武铮便破门而入:“又听到了?”
  贺龄音点点头:“嗯。”
  武铮这次守在屋顶,全程连眼睛都不敢眨,灌注了十二万分的精力盯着西厢房,可以保证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在这种情况下,贺龄音还是听到了呜咽声,那么果然是鬼魂在缠着她。
  “别怕。”他靠近了贺龄音,想令她感到安定些,“今晚我跟你一屋睡。”
  武铮让贺龄音重新回床上睡,自己则将事先准备好的凉席摊开,准备依旧睡地上了事,但是贺龄音怯怯地拉住了他:“上、上来睡吧……”
  武铮莫名地咽了咽口水:“我睡觉喜欢乱动,怕弄伤你的脚。”
  “没事的,我避开一些即可……”贺龄音攥紧了衣角,她也很害怕与男人同床共枕,但是,她更害怕纠缠了她两晚的孤魂野鬼。
  看样子是被吓得不轻,武铮看着满脸惧怕的贺龄音,默默握紧了拳头,在心里发誓,如果那可恶的孤鬼还敢来缠着他媳妇,就算是虚无的影子他也给揪住打碎了不可!
  于是,武铮卸去了外衣、鞋袜,躺在了贺龄音身边。
  贺龄音分出一大半被子来,糯糯道:“你也盖一些吧。”
  武铮本来不需要盖被子也不觉得冷,可是当她主动分出被子来时,他完全拒绝不了。
  “你自己多盖一点,别着凉了。”他将大部分被子都推了回去,让贺龄音盖好,自己只拉过被子一角,借机靠近了些。
  贺龄音身上的香气便传入了他的鼻子里。
  贺龄音盖过的被子,也是温热的、香香的。
  害得武铮有些莫名的燥热。
  “你睡吧,有我在。”武铮压下燥热,对贺龄音说道。
  这一次,武铮不仅守着她,而且是在她身侧守着她,贺龄音顿时感觉安心不已,又一次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耳边终于没有了凄凄惨惨的呜咽之声。
  贺龄音惊喜地睁开眼,告诉了武铮这件事,眼睛里不免闪着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崇拜。
  原来武铮真的这么强大啊,连鬼怪都怕他。
  武铮瞧着贺龄音的眼神,心里也禁不住舒坦异常,像是被她的那双柔软纤巧的手轻轻抚过一般。
  “现在可以安心睡了吧?”武铮扬眉,“我保证没有任何东西敢来吓你了。”
  “嗯。”贺龄音乖乖巧巧地点头,好像也没那么抗拒武铮睡在她身边了。
  这一夜,贺龄音睡得不错。
  武铮睡觉时确实有些喜欢乱动,偶尔还会惊醒她,但是没有了可怕的鬼声,她心里感到安心,每次被惊醒了也能很快睡着。
  所以第二天早上,精神还是挺不错的,前一天的憔悴不见了,面上又恢复成白里透粉的娇艳。
  而此刻,她又面临着新的问题,若是武铮回军营了,那可恶的野鬼又来骚扰她怎么办?
  她想了想,只能搬回去了。
  比起可怕的鬼怪,她当然选择武铮。
  “还是我留下来吧。”武铮却不想她再折腾,而且北院也的确更加适合养伤。
  “可是军营那边……”贺龄音不想他耽误正事。
  “别担心,最近正好事少。赫连部落才被我打得屁滚尿流,少狼主都差点被我生擒了,一时不敢再折腾。其他部落更加掀不起什么风浪。”武铮道,“左右不过一两个月的时间,你扭伤的脚腕差不多就能好了,我就两边跑一段时间,也不麻烦。”
  听他这么说,贺龄音也就不再坚持。她知道武铮为自己也是破例了,心里不禁感激极了,早上送走了武铮,她便让芯儿去市集给自己买一些上好的针线,她准备给武铮绣一个荷包作为答谢。
  傍晚时分,估摸着武铮要从军营里回来了,贺龄音便让芯儿备好热饭热菜,准备等武铮回来一起吃。
  可是等了很久,武铮却一直没回来。
  张伯说:“将军应该会在军营里吃过晚饭,再操练了士兵才会回来呢。夫人先吃吧。”
  贺龄音却想,万一他没有在军营里吃晚饭,而是饿着肚子赶回来呢,到时候他们都吃了,连残羹冷炙都没剩下,那怎么对得住武铮。
  于是她温和地笑笑,叫张伯分出她与武铮的分量,先热在灶上,然后让他们先吃。
  张伯见劝不动她,只好依她的话去做。
  贺龄音便饿着肚子等武铮,一直等到亥时,才听到门仆传话,说将军回来了!
  终于回来了……贺龄音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头一次这么急切地想见到他。
  才想着叫芯儿推着自己去前院迎接,武铮已经大跨步地进入了后院。
  “今天回来得有点迟了。”他见贺龄音还在等自己回来才敢入睡,忙走过去一把抱起了她,“走,睡觉去。”
  贺龄音猝不及防地被抱起,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倒是芯儿机灵,忙问:“将军已经吃过晚饭了吗?”
  “当然吃过了。”武铮顿住脚步,“怎么,你们还没吃?”
  贺龄音顿时有种丢脸的感觉,正想阻止芯儿,芯儿已经急忙道:“我们倒是吃过了,只是夫人一直在等您回来吃呢。”


第11章 日常
  贺龄音低声呜了一声,丢脸到想将脸埋起来。
  其实,她只是想,若是他空着肚子回来却没人给他留饭,那便太可怜了,况且在她家里,都是一大家子一块吃的,所以她便索性等他一起,也算报答他这段时间的照顾。
  结果他却已吃了饭,这样倒像她巴巴地盼着他一块儿吃饭似的。
  贺龄音颇觉没脸见人,像鸵鸟一样将头埋了起来。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她人被武铮打横抱着,她岂不是将头埋在了他怀里?
  于是噌地一下又抬起了头。
  便看见武铮低下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在等我回家吃饭?”
  贺龄音两颊红成傍晚的艳云,自暴自弃道:“算是吧……”
  武铮愉悦地大笑起来,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脚步轻快地往厨房走:“走!我们吃饭去!有你给我留饭,我再吃八碗饭都行!”
  他这么说,便显得留饭一事没那么丢人了,贺龄音淡淡笑了,说:“厨房里可只预留了三碗饭的量。”
  这话中带着天生的不自觉的娇嗔,武铮浑身一酥:“那全给你吃。”
  贺龄音咬唇:“我哪里吃得了那么多,两碗都是给你预留的。”
  武铮笑道:“你这么瘦就该多吃点,能吃多少吃多少,我吃你吃剩下的就行。”
  “哎——”贺龄音本来想说一个大将军怎可吃别人的剩饭,话到嘴边才发觉刚刚她也没将他当成大将军,否则怎么会那么随意地跟他说话……就好像真的在跟夫君说话似的。
  她就抿住了嘴。
  此时,武铮已经抱着她来到了厨房。
  北院有一个小小的膳厅,在正厅旁边,并不在厨房里,贺龄音平时都在膳厅吃饭。
  而厨房里则一边是烧火做饭的地方,另一边摆了几个桌子,那是平日家仆们吃饭的地方。
  武铮这一激动,就将贺龄音抱进了厨房了,这才想起走错了:“哎我忘了,应该去膳厅,我再来回来端饭。”
  贺龄音揪住他的袖子:“就在这里吃吧。”
  其实,她知道武铮一直是顺着她的讲究而讲究。不过,她已经不是贺府未出阁的姑娘,而是震北大将军的妻子,身份与环境都发生了莫大的变化,她也会学着去适应、去改变。
  不能总让别人惯着自己。
  “好。”贺龄音都不介意了,武铮自然不会介意在厨房吃饭。
  他把贺龄音放在看起来最干净的饭桌旁的凳子上:“你坐着啊,我去端饭。”
  贺龄音点点头,看着武铮转身去那边灶台上端菜端饭,他高大精壮的背影在低矮的灶台前忙碌,而灶台上热着饭菜,冒着暖暖的烟火气,烟火气又将他笼罩起来。
  令人闻风丧胆的震北大将军,此刻就像一个普通的汉子,在给自己的妻子端饭菜。
  在冒出这个念头时,贺龄音使劲地摇了摇头。
  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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