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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宠妻日常-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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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龄音一怔,面上点头,心里叹气,看来她铮哥是非常想被咬了,这什么奇怪的癖好……
  她犹豫了一瞬,忽然朝武铮的脸凑了过去,在他嘴角亲了亲。
  武铮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懵了,正准备加深这个吻时,贺龄音忽然在他下唇上轻轻咬了一口,随即便红着一张脸退开了,一脸羞耻地将脸转向了一遍。
  武铮眼神一深,只恨此刻不在北院。
  *
  两人在鬼雾林里不过才得了片刻安宁,从外面忽然唰唰地射。进很多箭来,想必是在外等急了的赫连北最终决定离去,离去前心有不甘,于是命人放箭。
  但是,入口离这里有一段距离,这中间迷雾重重,又有树枝草丛,所以就算射再多的箭,也是几乎不可能射中他们的。
  赫连北只是在泄愤而已。
  所以武铮也没慌张,更没带着贺龄音乱走,这四周都是沼泽地,万一陷进去了才是真正的危险。
  他只是用没受伤的左手执起剑来,耳朵听着箭雨的动静,若有利箭射到了这边,他便挥剑砍断。
  放了一阵箭雨,赫连北终是恨恨离去,鬼雾林又回归宁静,武铮决定带贺龄音出去。
  他们才刚站起来,忽然从迷雾里传出一声高昂凄厉的猪叫声,那叫声由远及近,好像是冲着他们来的。
  武铮眼明手快,在那头叫声凄厉的野猪冲到跟前时,将贺龄音护在身后,与野猪搏斗起来。
  从它背上插。着一支羽箭来看,它应该是刚刚被赫连北的人放箭误伤的,这会儿因为痛觉而发狂了。
  在野林子里,野猪甚至比野狼更可怕,更别说这是一头因为受伤而发狂的野猪。
  武铮不敢掉以轻心,他眼神一沉,这头野猪明显已经将他们当成了敌人,只能把它解决掉了,否则别想顺利走出这林子。
  “阿音,不要乱跑,待在原地。”他沉声叮嘱,这四周都是沼泽地,他怕贺龄音不小心陷进去。
  而他自己却为了不让野猪伤及贺龄音,将野猪引去了旁边。
  “铮哥——”贺龄音短促地叫了一声,在她还没来不及反应时,武铮的身影与野猪一起消失在了迷雾中,她只能从迷雾里时不时听到野猪的凄嚎和武铮的闷哼。
  “武铮……”贺龄音捂着跳个不停的心口低语。
  她知道此刻乖乖听话在这里等他回来对他才是最大的帮助,可是她真的很担心……
  好在武铮与野猪的搏斗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很快贺龄音就听到了野猪发出的一声绝望的嚎叫,随即一切归于平静。
  她顿时喜上眉梢,不由得朝声音的来源处走了几步:“铮哥?”
  “你别过来!”武铮急声阻止她,而后缓了缓语气,“就待在原地,不要乱走,乖。”
  贺龄音心头一紧,她回想刚刚慌乱中的一瞥,那野猪的獠牙又长又锋利,简直比长剑还要可怕……
  声音都抖了起来:“你、你又受伤了?”
  “没有,我没有受伤。”武铮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我只是不小心陷进了沼泽。”
  最后击杀野猪时,绝望中的野猪用獠牙顶向他的腹部,他为了躲避足可杀人的獠牙,匆匆往后退了几步,没想到就陷入了沼泽中。
  “所以你不要过来,这边太危险了。”武铮柔声对她道,“你就待在原地,不要出声,安静地等。长英他们很快就会找过来,这里我带长英来过,他也熟悉地形,会顺利将我们带出去的。”
  贺龄音那边却没有声响,武铮心急担忧,忙问:“媳妇?媳妇你说话。”
  “那……那你呢?”贺龄音虽然从小到大没遇上过沼泽,但是她从书上看到过,陷入沼泽地后,人是挣扎不出来的,只会慢慢陷进去,直到被吞没……
  武铮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担忧,轻松笑道:“你别担心我,我对付沼泽有经验,在长英来之前,我保证不会让自己沉下去的。”
  陷入沼泽中,最忌挣扎,越是用力,反而越容易沉进去。
  所以,他跌入沼泽地之后,马上便仰面朝上地放松了自己的身体,现在他只需要等林长英到来,给他抛一根绳子,他就能顺利脱险。
  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似的,一根粗粗的藤条忽然被抛到了他的身前。
  贺龄音柔弱又坚毅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铮哥,你看到我抛过来的藤条了吗?我、我在附近摸到一根藤条,你拉住它,我、我要拉你上来。”
  武铮听了,心里又暖又好笑,他的傻媳妇啊。
  “傻阿音,十个你也拉不动我的。你别怕,别担心,我真的不会沉下去的,你就坐下来休息,等他们来。”
  贺龄音咬牙道:“不管怎么说,我要试试。你别用劲,免得沉下去,由我来用劲。”


第63章 毒血
  武铮轻叹:“媳妇你可别倔——”
  话未说完,贺龄音打断他:“你不让我试,我就下来陪你。”
  武铮的轻叹变成了苦笑:“我媳妇可真倔。”
  可是心里又有点说不出的柔软熨帖。
  他伸手拉住藤条,明知道贺龄音拉不动自己,却仍旧愿意陪她试一试,免得她还真的犯傻,冲进沼泽地里陪他。
  “拉不动就不要勉强。”
  听到这句话的同时,贺龄音感受到藤条那头已经被拉起,她深吸了一口气,便紧紧抿唇,那一瞬间她感觉她这辈子的力气都集中在了握着藤条的双手上,开始死命地往后拉。
  那边武铮也感觉到藤条上传来一些往外的拉力,他试着配合她往坚固的岸边去,但是藤条上的拉力太小,对他根本不起作用,而他如果用上了自己的劲,而反而会使自己往泥淖里沉。
  他卸了力,像和贺龄音玩只有两个人知道的游戏似的,拉着藤条摇了摇,示意她停下。
  如他所料,他的聪明媳妇马上领悟了他的意思,停了下来。
  他柔声道:“拉累了吧?坐下来好好休息,别拉了。”
  而在他看不到的迷雾那头,贺龄音在安静地掉眼泪。
  她看着自己摊开的血肉模糊的双掌,没有告诉武铮自己刚刚在拉藤条的时候被藤条磨破出血了,也不是因为掌心的疼痛而眨巴眨巴掉眼泪,她只是觉得自己真的太弱小了,分明那么用力地拉他了,却还是纹丝不动。
  怎么办……
  武铮听不到贺龄音的回应,心里一急,话到嘴边的时候却又换上了轻松的调子,笑道:“哎,我这么重,就是长英来拉也得使出吃。奶的劲儿,你能拉得动才怪了。那——我以后每顿少吃一碗饭,以后你就能拉动我了,好不好?”
  贺龄音一听就急了:“你是傻子吗?怎么能想出这样因噎废食的方式!拉不动是我太没用了,与你有什么关系……怎么可以饿肚子……”
  武铮听出了她哭过之后的沙哑嗓音,心里叹了一口气,最怕她在自己看不着的地方哭了,可真叫他着急。
  他皱着眉头,语气却仍是轻快的:“你是看不见,其实你真的有把我拉出来一些!有媳妇在身边我可□□心了,就算暂时上不来,我也不会掉下去了,如果媳妇不在我就惨了,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贺龄音破涕为笑,软软道:“你不要绞尽脑汁地安慰我了。”
  武铮笑道:“骗你是小狗。”
  贺龄音气笑了,在她心里武铮很多时候本来就像个小狗,特别爱粘她咬她的小狗。
  “你拉着藤条不要放。”她想了想,依旧不放心,又拉起自己这端,“这样我就能知道你的情况。”
  如果藤条突然一紧,她就知道武铮在往下沉,那么她就拼命往后拉。
  武铮知道她的想法,为了让她安心,便也听话地拉起了自己那端的藤条。
  贺龄音总算有了一丝安心感,正松下心来时,忽然灵机一动,摸着地上朝武铮那边挪了几步,给自己这端留出了更多藤条。
  然后,她将藤条往自己腰上绕了一圈,紧紧地系了死结。
  这样,武铮那边若是下沉,她就可以用自己的体重阻挡他的下沉,比用力气要靠谱得多。若是连她的体重也无法阻挡他的下沉,那么……她便与他一起跌进去吧。
  *
  林长英带着弟弟林长胜赶来救人时,先看到的便是身上捆着藤条的贺龄音,他们不禁一愣,而后便被她的惊喜声提醒了正事:“你们终于来了!”
  她又急又快,但是条理清晰地对他们道:“武铮陷入沼泽了,我用藤条拉着他,但是我力气太小没办法把他拉上来,你们赶紧帮忙将他拉出来。”
  说着已经将藤条从自己身上解除,递给了他们。
  “嫂子……”林家兄弟这才知道她以藤条缚身的用意,不由得替自家铮爷感动,没想到嫂子对铮爷竟这么好。
  武铮已听到这边的话,知道林家兄弟来了,忙道:“你们俩小子可算来了,别废话了,先拉我上来。”
  为了抢回媳妇孤身一人追进陷阱,受了肩伤不说还掉进了沼泽,对武铮来说可是够丢人了,不过他眼下也管不着这些丢不丢人了,他得赶紧上来,好好安慰因为他而着急得不行的小媳妇。
  两兄弟这才回神,忙拉起藤条。
  林长英道:“铮爷,我来喊一二三,喊到‘三’时我跟长胜一起往外拉,你趁机翻身出来。”
  说着便与林长胜扎好马步,蓄势待发:“一、二——”
  “三”字刚落,便合力狠命往外拉。
  同时,贺龄音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发出一声无法抑制的惊呼:“啊!”
  好在这声惊叫没影响到林家兄弟,他们靠着那一瞬间的蛮力将那头的武铮拉出了沼泽泥泞之地。
  武铮本就配合着这一声往上跃,又忽然听到贺龄音的尖叫,顿时心急如焚,一个纵身便跳到了他们面前:“怎么了?!”
  贺龄音脸色煞白:“我、我的脚腕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了……”
  她方才为了不影响到林家兄弟拉人,便往旁边退了几步,谁知道正在那时,一个什么东西便往她脚间滑过,她还来不及反应那是什么,便感到脚腕被那东西咬了一口,又惊又痛之下,她完全压不住自己的尖叫声。
  “快坐下!”武铮顿生冷汗,连忙扶着她就地坐下,一把拉下她的罗袜,便见她左脚脚腕处留下了几个正在往外冒血的小圆口。
  从形状上判断,应该是被北疆最常见的野鸡脖子咬了。
  林长英、林长胜也在一边看着,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林长胜忙道:“嫂子别怕啊,你是被野鸡脖子咬了。野鸡脖子是一种蛇,虽然有毒,但是因为它在北疆最常见,总有人被咬,所以我们都知道该怎么祛毒了。而且最巧的是,它经常出没的地方就有解毒的草药,我们——”
  “废话什么!”他没说完,就被武铮打断。
  武铮此时显得隐隐暴怒:“还不快去找解毒的草药!”
  林长胜被他吓了一跳,这么多年了,只要在一个时辰内救助及时,就没几个被野鸡脖子咬死的人,何况他说完本来就要去找的,也不知道平时温和的铮爷怎么这么大火气。
  “是,我们马上去!”林长英悄悄拉了林长胜一把,将他带去寻找草药。
  长胜还是年轻不懂事,不知道什么叫关心则乱,这个时候的铮爷怎么可能心平气和。
  “对,你别怕,很多人被咬过,我也处理过很多人的伤,最后都没事了。”武铮一边将自己衣服上的带子粗。暴地扯断一根下来,在贺龄音的伤口上方用力地捆了一个结,避免毒血上流,一边状似轻松地絮絮叨叨,不知是在安慰贺龄音,还是在安慰自己。
  然而脑门上的汗却出卖了他的情绪。
  他很紧张,很担心。
  害得本来听了林长胜的话已经松了一口气的贺龄音再度担心了起来。
  长胜小将军不是说、不是说不要紧的么……
  武铮给她脚腕上面捆好之后,又在附近摸索着找他之前掉落的剑,好在很快就找到了。
  “有点疼,稍微忍着些。”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剑尖在贺龄音那被毒牙咬过的每一个圆口处都划了个十字,让毒血能更快地流出来。
  然后,他扔了剑,忽然伏下上身,张嘴含住了她的伤处,用力地往外吸允毒血。
  “武铮!”贺龄音惊叫。
  武铮扣着她的脚腕,她根本动不了,只能看到武铮一口一口地吸出她的毒血,一口一口地吐在旁边。
  不多时,林家兄弟也寻来了草药。
  针对野鸡脖子咬伤的有两种特效草药,一种用以内服,一种用以外敷,他们都找来了。
  武铮取过内服的草药,这时候来不及慢吞吞煎药了,他扔进自己嘴里,囫囵嚼碎了,嘴对嘴地渡进了仍在吃惊的贺龄音嘴里。
  “咽下去。”他在她耳边命令。
  这草药苦得她舌尖都麻了,可是被他渡进来的时候,她竟尝出了一点甜,凭着这股由他给的甜,在他急切的目光下,她赶紧皱着眉头将草药都吞下去了。
  武铮松了一口气,又把外敷的草药扔进嘴里嚼,嚼成烂泥状了才吐出来,给贺龄音抹在伤处,而后将她罗袜穿好,用带子将药草固定。
  贺龄音见他神色不再像之前那么紧张,这才敢说话:“你别担心了,你不是说很多人被咬了都没事么……”
  武铮却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贺龄音诚实道:“被咬的地方有点疼有点麻,但是身上其他地方都没什么反应。”
  武铮眉头渐展,左手勾着她的脑袋将她摁进怀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的确有很多人被咬了也没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害怕你是万一。”
  贺龄音心神一震,一时说不出话来,便乖顺地依偎着他。一股很大的泥土味钻进她的鼻间,令她忽然想起了他的肩膀受伤了,还长时间浸在沼泽里,连忙从他怀里挣起来,伸手去看他的伤:“受伤的肩膀是不是都沉在沼泽里了?伤处碰到泥土没问题吗?”
  她仔细一看,武铮整个背都被一层泥土覆盖了,伤口处也是。
  “没事,这层泥反而给我止血了。”武铮一边说着,眼睛忽然一利,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你的手——”
  他立刻明白了,一定是刚刚用藤条拉自己的时候刮伤了。
  武铮摊开自己的双掌,他皮糙肉厚,一点握过藤条的痕迹也没有,因此他也就忘了,他媳妇是个多娇贵的人,那么用力地去拉粗糙的藤条,肯定会被刮伤的……
  林长胜忙插话道:“不止呢!铮爷你是没看到,我们来的时候,看见嫂子把藤条捆在了自己腰间,看来准备赔上这条命救你呢!”


第64章 诚意
  武铮双眸一震,却没有说话,只是沉默。
  贺龄音想去握他的手,又怕自己血肉模糊的掌心刺激到他,便背过手去,浅笑道:“刚刚没注意被割了一下,并不是很疼,真的。我其实想把那个藤条捆在树上的,可是附近没有树……所以只好捆在身上了。我知道你不会沉下去的,所以我也不会有事……”
  “对不起。”他声音紧促。
  “我不要听对不起。”贺龄音垂头撇过脸去,看着旁边地上他刚刚不顾一切给自己吸出来的毒血。
  他哪有对不起她。
  林长英看着这可怕的氛围,瞪了自家弟弟一眼,忙道:“我们赶紧先出去吧,鬼雾林太阴冷了,而且时不时有毒虫猛兽经过,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经他一提醒,武铮身形一动,半跪着去捞坐着的贺龄音,似乎想要抱她出去。
  贺龄音赶紧躲开,急道:“你肩上有伤!”
  她连忙站起来:“我自己可以走的。”
  虽然脚腕处犹有痛意,但是跟以前脚腕脱臼还是不同,走路是没问题的。
  “不行,你还不能走路。”武铮道,“毒血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清理干净,走动的时候会将残存的毒血往全身带去的。”
  林长英走上前:“没事,我可以背嫂子。铮爷现在身体虚弱,也别走了,让长胜背你。”
  一旁的林长胜耳朵一抖,不由得露出了苦瓜脸,他哥可真是奸诈,把轻松的自己揽去,却差使他干重活!
  不过既然是铮爷,再重那也是心甘情愿的……他乖乖点头,也走上前来。
  武铮嗤地一笑:“用不着你们。”
  朝贺龄音伸出左手去:“我单手就能抱起你。”
  还没等她反应,便以不容抗拒的蛮横之力,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另一只已经稍微有了知觉的右手将她小腿捞起,虚扶着她的腿弯,大步往外走去。
  贺龄音本想阻止,可是已被他捞入怀中,再乱动恐怕就会伤到他的伤处,也知道他打定主意就不会改,于是便不敢挣扎,连呼吸都放轻了很多,好像这样能使自己变轻一些似的。
  “铮爷你慢些,小心沼泽!”林家兄弟快步挪到他前头,自告奋勇,“我们在前面探路,慢些走。”
  武铮放缓步子,慢慢与林家兄弟拉开几步之距,低头朝贺龄音道:“我之前问过你,在我身边会发生各种各样的危险和意外,你看,我们刚回北疆,危险就来了,你——”
  贺龄音毫不犹豫地打断他:“那你还记得我的回答吗,我说过我可以!今天遇到这些事,我的答案依旧是:我可以。”
  她是当真生气了,小脸蛋气得涨红,秀眉也蹙紧了:“所以,我希望你以后也别再问了。你分明说过只问那一次了,要是再问,那我就生气了。是真的生气了。”
  武铮明白她的意思,心里又甜又暖,逸出一声叹息:“怎么遇到你我就磨磨唧唧不像个男人了。”
  他低头亲了一下贺龄音的额头,又拿自己的额头去蹭她:“好!以后再不问了,再问我就是小狗。”
  贺龄音噗嗤一声笑了,哼,又是小狗!不过,狗也有很多种,在武铮心里的小狗一定是那种长大后威武盖世的大狼狗,那这誓言还有什么威慑力。
  她抿抿唇,眼角上挑,笑意盎然:“换一个,你要是再纠结这些事,那你就是……就是小兔子,只能被人捏扁搓圆的小兔子。”
  “啊?”武铮不可思议地瞪着她,“我堂堂震北大将军——”
  “算了,没诚意。”贺龄音脸一拉,闭上了眼睛。
  “别!”武铮左手抱在她腋下,往那附近捏了一把,成功地让她脸色绯红地睁开眼睛,怒瞪着他。
  武铮视死如归:“好,我要是再说这些惹你生气的话,我武铮就变成一只……一只兔子。”
  这样的话从这般神色的武铮嘴里说出来,贺龄音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走在前头的两兄弟也暗自捂嘴忍笑。
  武铮:“……”
  能怎么办,自己挑的媳妇,只能宠着了……
  *
  他们离出口不远,很快就走了出去。
  赫连部落的人早已溜走了,没正面撞上前来营救的北漠大军,此时北漠大军列队等在外面,猎风也不知何时已出了去,此刻乖巧地与大军一起等候在外。
  “快放下我吧。”贺龄音一直挂心着他的伤口,现在出来了可以骑马归营,她是绝对不要武铮再负伤抱她回去了。
  武铮“嗯”了一声,却没有放下她,而是直接将她身子一托,托上了猎风背上,自己随后也跃身上来,发号施令:“回营!”
  一干人先回了军营,武铮带着贺龄音直入主营,林长英、林长胜则赶紧去找军营大夫,风驭、戚涯各有要事在身走不开,只有钱丰听闻他们受伤,马上随军营大夫一起赶了过来。
  军营里长驻十人不等的军医队伍,这会儿只有张大夫和李大夫有空,被林长英一并带了过来。
  武铮主要是肩伤,贺龄音则是掌心之伤和去除残存毒血。
  这些对军中大夫来说,是常见问题,他们极有经验,而且经过初步查看,问题都不大,于是马上开始忙活起来。
  武铮听从张大夫的吩咐趴下身体,准备清理伤口取箭头,眼睛却一直盯着给贺龄音清理手心伤口的李大夫:“轻点!”
  张大夫一震,忙道:“是,老朽一定轻点。”
  “不是说你。”武铮皱眉摇头,“我是说——”
  “是说你。”贺龄音柔声开口,面色郑重,“张大夫,请一点要轻点,给将军减少痛楚。还有要及时止血,他已经流过很多血了,不能再流了。”
  她顿了一下,勉强启唇:“请问……这伤能复原吗?我的意思是,将军是习武之人,他的手是要握着兵器上战场的。”
  张大夫身为军中大夫,岂能不知其中利害,忙道:“老朽已经仔细诊断过了,将军的伤没有伤及骨骼和经络,只要清除烂肉,让新肉重新愈合,便与从前无异了。”
  贺龄音面色终于松了下来。
  武铮被她一阵抢白,却是字字都在关心自己,心里一点也不恼反而像吞了一口蜜,又确定了肩上的伤对打仗无碍,于是一心更只扑在她的伤处上,扭头道:“李大夫,你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轻一点,我媳妇怕疼。”
  李大夫已经被他们搞糊涂了,原以为上一句就是对自己说的,又被张大夫和将军夫人抢过话头,害他以为将军之前瞥过来的眼神只是错觉,这下才知不是错觉,忙道:“将军别担心,夫人的手掌伤得并不严重,只是流出来的血混着泥土灰尘糊住了掌心,才看着血肉模糊,养将半个月就能好了。夫人被蛇咬过的地方被将军处理得很好,老朽一会儿写一个药方,再加入一些于祛毒有益的药材,每日煎熬口服,很快就能清除余毒。”
  “嗯,那就好。”武铮松快了一些,“多谢了。”
  钱丰和林家兄弟乐不可支地看着这两人相互关心对方却将俩不知情的可怜大夫弄懵的好戏。
  两位大夫开始按部就班地处理自己的伤患。
  武铮因在沼泽里待了一段时间,现下泥土都已结成硬块,贴在他的背上,因此光是处理掉肩伤附近的泥土,就已经费了张大夫好一番工夫。
  在此期间,李大夫则在专心致志地清理贺龄音的掌伤。
  清理的时候无可避免地有一些痛意,贺龄音不想让武铮担心,也不想让李大夫害怕,于是全程竭力抿唇忍痛。
  两人相隔不远,武铮将左手伸过去,摸着她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痛就叫出来,别忍着。”
  李大夫手一抖,害怕武铮怪罪到自己身上来,战战兢兢地解释:“这个、这个伤口处要被冲洗干净,大罗神仙也不能、不能免痛的……老朽已经尽力、尽力而为了……”
  “我没事的。”贺龄音笑着安慰李大夫。
  武铮也不是什么不近人情的暴戾将军,只是自己心疼地给她擦汗,倒也没责怪到李大夫身上。
  待到这边好不容易清理和包扎好了,李大夫如释重负,连忙退开一些,说去旁边写药方,带去后厨煎了。
  武铮点点头,让林家兄弟陪大夫出去。
  钱丰仍留在帐中,虽然嘴上笑说着他还要看戏,实际上是帮忙看着武铮拔箭会不会出现意外情况,他好紧急处理。
  这时候,该给武铮拔箭了。
  贺龄音为了不打扰到张大夫拔箭,跪坐在武铮的另一边,用才包扎好的手轻轻地握着他的左手。
  武铮怕自己一时吃痛不小心握紧她,便将她的手轻轻推开。
  贺龄音只好也给他擦汗,像刚刚他给自己做的那样:“你也别忍着,如果痛,你就告诉我。”
  张大夫握着露出一截的箭,周围垫着布巾,金疮药备在一边,面色凝重道:“老朽这就拔了,将军、将军且忍耐些——”
  话音刚落,便一鼓作气干净利落地将利箭拔了出来!


第65章 特权
  “呃——”武铮已经习惯忍痛,当下也没发出什么声响,只是在箭头划过体内被拉出来的时候,禁不住短促地闷哼了一声。
  拔箭十分顺利,血喷出得不多,张大夫擦了一把额头的汗,赶紧给他上药包扎。
  待包扎好之后,张大夫舒了一口气,说武铮的伤也要配合内服之药才更好,于是也道要去后厨煎药。
  “行,张大夫,我跟你去后厨。”钱丰促狭地朝武铮笑,“这里就留给你们了,再留下去某人便要赶我了。”
  待他们都出去,主帐内恢复了宁静,武铮想起身坐着,贺龄音忙用胳膊搀他起来。
  “你怎么样了——”
  “你怎么样了——”
  两人都想问对方的伤势,声音竟撞到了一起。
  贺龄音抿嘴笑了,武铮也乐呵呵地,轻轻摸了摸她的手。
  突然间,武铮的肚子咕咕咕地叫了起来。
  “咳咳——”武铮连忙假咳掩盖,在媳妇面前饿到肚子叫实在太丢人了。
  “你早上又没吃饭?”贺龄音鼓起脸颊,她知道武铮有时候忙起来,早上就没时间吃饭,此时已经到了下午时分,她这个吃过早饭的人都有些饿了,别说早饭都没吃的武铮了。
  “你等着,我去给你端饭来。”贺龄音寻思着,这会儿去军营后厨叫人现做,应该也不必等太久。
  正准备起身,一个士兵在帐外道:“将军,钱将军让我端了饭菜过来,现在送进来吗?”
  没想到钱丰想得这么周到,贺龄音心里默默感谢了一把,忙道:“快送进来。”
  士兵将饭菜端进来,忙又退出去了。
  贺龄音扭头一看,武铮正乖巧端坐着看着自己,眼神竟透着一副可怜巴巴的味道来。
  她一怔,方才想起他右肩受伤,右手暂时不能用。
  “喂我。”武铮可怜巴巴的眼神下,却露出了欠揍的暗喜。
  这样欠揍的模样,平时她定不理他,这会儿他受了伤,自然是怎么样都要迁就的。
  所幸她只是手掌被伤,包扎之后十根手指都能动,于是拿起筷子,先夹了一块肉。
  “算了,你别动,我其实可以自己……”武铮原是想享受一下被喂饭的幸福,一时便忘了她是伤在手掌,连忙阻止她。
  “别废话。”贺龄音故意露出凶巴巴的表情,“嘴巴过来。”
  武铮这人对敌人软硬不吃,对自己人吃软不吃硬,对贺龄音……那是软硬都吃,于是被她一“凶”,便不由自主地按她的话,伸长了脖子将嘴巴凑了过去。
  贺龄音含着淡淡笑意,一筷一筷地将饭菜喂进武铮肚子里。期间武铮但凡想开口叫她也去吃,她就塞一口饭堵住他的嘴巴。最后竟是给他喂了三碗饭才停下来。
  钱丰周到起来那真是一丝不苟的周到,充分预估了两人劳顿一天的食量,饭菜比平日更加充足,因此武铮吃过三碗饭之后,饭菜依旧还剩下很多。
  武铮咽下她喂来的最后一口饭,唯恐她又添一碗堵自己的嘴,忙道:“媳妇,我真的吃饱了。来,该我喂你了。”
  其实他并非不方便,左手也只是相对于右手来说不够灵活,不过吃饭喂饭这点小事还是绰绰有余。
  但是贺龄音不这么认为,她瞪了武铮一眼:“我都能给你喂饭了,还不能给自己喂啊?你歇着。”
  便自己盛了一碗饭,开始小口小口细嚼慢咽地吃起来。
  武铮愣愣地看着她吞咽食物的小嘴,喉咙微动,忽然发现其实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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