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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媳妇-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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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陈嬷嬷递了一眼,陈嬷嬷会意,也不急着往慈安寺去,皇帝这个时候和贵妃一起过来,多半就是为了英国公府那位小姐的事。
陈嬷嬷吩咐奉茶的宫人上茶,宣德帝把外袍脱掉,坐到太后对面,笑着说:“母后说的哪里话,朝政再繁忙,也要来给母后问安。”
太后看着他一张端正儒雅的脸,身形颀长,生的就单薄了些,不像是皇家的孩子。
太后有时候也会想,怎么会养出这样一个儿子,跟自己一点也不像,她曾试图改变他,都没有成功,到了这个年纪,已经不需要再折腾了,过一日少一日,他不整出断送江山的事,就算是佛祖怜惜她守寡多年,以后到了地府,齐家的列祖列宗也怪不到她身上。
“你少拿话哄哀家,只要你不两句话同哀家翻脸,哀家就谢天谢地了。”
太后最了解这个儿子,他诚心哄人时也能把人哄的心花怒放,就是两句话一说就要开始不着调。
宣德帝端起矮几上的绿釉茶盏浅啜一口,“儿子什么时候惹母后生气了?”
太后冷哼一声,从前是两句话一说就要提汝阳王,一提汝阳王就要闹,自那次太后同意把幼宁赐婚给齐琮,证明他并非是汝阳王的儿子,他心里愧疚,倒是有心弥补母子之情,往太后这里送东西,讨太后欢心也殷勤了些。
“那今儿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宣德帝偏头看了贵妃一眼,贵妃笑着同太后说:“太后娘娘,陛下今日来是为了喜事来的。”
太后眼皮子都没扫贵妃一下,贵妃早已习惯太后的冷待,不过皇帝在这里,她还是柔情似水的看向宣德帝,让皇帝知道她这个贵妃做的有多委屈。
宣德帝最近心思都在与太后的母子之情上,觉得贵妃本来就是母后宫里的宫人,是伺候母后的,在母后这里吃了脸子也不算委屈。
“是阿琮与幼宁的婚事,儿子听说母后已经选好了日子。”他搓了搓手,打量太后的神色说:“幼宁是汝阳王的孙女,由母后亲自养大,她出嫁,以公主的尊荣也不算越矩,这嫁的,又恰好是咱们阿琮,儿子觉得这婚事得大办,风风光光的把幼宁迎到宁王府,订好了日子,便该传下去了,让礼部早做安排。”
这话说的还算中听。
太后点头道:“婚事要风光,便急不得,仪仗排场,不能出一丁点的纰漏。”
宣德帝道:“这哪里还用的着母后吩咐,阿琮和幼宁的婚事,礼部那边若是敢出岔子,朕要了他们的脑袋。”
太后蹙眉看向皇帝,“这是大喜事,你张口闭口的要什么脑袋。”
宣德帝连忙陪着笑脸,“是儿子说错话了。”
他伸着手给太后端茶,太后心里感慨,皇帝这样好生好气,也不知能坚持多久,也知他是有心讨好自己,难为他这样一个怪脾气的人了。
太后接了茶说:“选了几个日子,还要与皇后商议才能定下来。”
她瞥了眼坐在下面的贵妃,为了防止皇帝让贵妃帮着皇后协理大婚之事,她跟着里面搅事,提前堵了皇帝的话。
“大婚事宜,哀家要亲自同皇后说,皇帝放心,有哀家在,就不用妃嫔协理了。”
说的是妃嫔,真正协理过皇后理事的也就贵妃。
贵妃恨极了太后总是针对自己,心里膈应,低头咬牙不语。
宣德帝道:“这是自然。”
他敲了敲腿,想着还得说些好话哄太后开心,“只是前头的喜事,皇后身子不好,没正经料理过婚事,还是要母后多操劳了。”
太后道:“皇后聪慧,操持宫宴从未出过纰漏,何况自己儿子的婚事,不用人教也上心些。”
话说到这里宣德帝也没什么好奉承的了,陈嬷嬷着人端了杏仁酪上来,白釉暗花梅纹高足碗里盛着乳白色凝固的杏仁酪,上面放了桂花酱和红色的车厘子,瞧着便有食欲。
这是宣德帝从小爱吃的,到了这个年纪,谈不上多喜欢,但有段日子不吃便惦记着,他拿匙子吃了两口,抬起头道:“儿子今日还听了一桩事。”
太后淡淡道:“什么事值当你一个皇帝费心,朝政上又发生了什么?”
皇帝搁了碗,“倒不是朝廷上的事,是英国公府芷砚那个丫头,她从小和阿琮青梅竹马,阿琮要娶幼宁,那丫头看不开,要出家做姑子了。”
太后故作不知,“哦,还有这种事,这丫头也忒死心眼子了吧,大齐多少世家女子,削尖了脑袋要嫁到皇家,可这皇子正妃也就只有一个,要是都像她这般,过几年,大齐庙里姑子都要安置不下了。”
贵妃捏起帕子说:“太后说的有理,不过如傅三小姐这样痴情的姑娘,也不多见了,这般痴情,若不成全,实在让人于心不忍。”
太后看她矫揉造作的样子就讨厌,皱眉道:“你怎知她要出家做姑子是因为嫁不了阿琮,傅家那丫头亲口同你说的?”
贵妃噎了一声,“太后说笑了,这种事她怎会同臣妾说,不过是别人都这么传罢了。”
太后冷哼,“谣言多不可信,你一个贵妃,皇上又命你协理六宫,底下宫人太监犯了错,相互推诿,有你亲近的到你跟前说是谁错了,难道你只听信传过来的消息,不查证便定了案?”
贵妃憋红了脸说:“自是要派人查证的。”
宣德帝见贵妃招架不住,打着圆场说:“母后教你,你记下便是,还不快谢恩。”
贵妃站起来谢恩。
太后看着皇帝道:“你也是听贵妃说的吧?”
太后才训了贵妃偏听偏信,宣德帝心虚道:“这事虽不知真假,但傅家丫头从小便时常出入永宁宫,她对阿琮的心意,朕倒也知道一二,阿琮与幼宁的婚事,本是天作之合,倘若她这事传出去,影响了阿琮和幼宁,反倒不美了,英国公府一门忠心耿耿,指个侧妃,也算是给英国公体面。”
太后沉着脸道:“皇帝莫忘了,当初也是你要哀家答应幼宁和阿琮的婚事,哀家觉得这事不妥,是阿琮说此生只娶阿宁一个,哀家才勉强应下这门婚事。”
“母后,阿琮年纪小,不懂这其中的要害,他是皇子,怎么可能只有一个正妃,若真如此,皇嗣如何绵延?”
太后沉声道:“好一个年纪小,你们爷俩这合起伙来诓骗哀家的吧,小的跑哀家这里说的情真意切,只娶阿宁一个,一辈子对阿宁好,哄的哀家把阿宁许出去了,大的又跑过来说小的年轻不懂事,说过的话不能算,你们父子俩这一唱一和的,倒真把哀家给骗着了。”
宣德帝躬身道:“母后明鉴,这事真不是儿子与阿琮商量好的,阿琮也没意思要娶傅家丫头,只是朕觉得,堂堂一个王爷,早早放下只娶一个王妃的话,不像样,何况傅家丫头,还是皇后的亲侄女。”
“你的意思是哀家误会了你,你这个做父皇的,未雨绸缪,担心阿琮将来不能信守承诺,便早早的找好了借口,让他现在就把侧妃给娶了。”
“母后,孩子们年轻,一辈子的诺言轻易就说出来,但咱们做长辈是知道的,这种事,将来定要后悔。”
“你做不到,阿琮未必就做不到,娶不娶侧妃,倒不如问问阿琮的意思。”
“太后,您心疼阿宁,不愿意委屈了阿宁,当局者迷,不能明白陛下的良苦用心,臣妾旁观来看,陛下一心是为了宁王和幼宁郡主好的,咱们大齐,不说皇家,便是寻常人家也是三妻四妾,也就那种姑娘低嫁的,家里的姑爷只娶一个,如咱们皇家的公主尚驸马,王侯家的郡主千金嫁穷苦书生,可咱们宁王是大齐的嫡皇子啊,皇子里头最尊贵的一个,有太后您给幼宁郡主撑腰,宁王是不敢纳侧妃,可长此以往,一个爷们日日被妻子压着,就是碍着太后您的面子不说,那心里也憋屈。”
贵妃打量着太后的脸色,一鼓作气道:“陛下和臣妾都知道,幼宁郡主是您的心肝儿,但这姑娘家,出嫁后便要讲究三从四德,到了宁王府里,幼宁郡主还是要听宁王的,宁王心里憋屈,幼宁郡主的日子也不好过。”
太后冷眼瞧着贵妃,她就说她那个晕头晕脑的儿子怎么突然要把傅芷砚往宁王府塞,这是让贵妃拿皇家的公主驸马做比,觉得阿琮被幼宁给压着了,他要脸面,自是不允许自己的儿子被一个臣女压住。
就是不知道贵妃这枕边风吹了多久,才让他有这个想法。
还一个三从四德,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说的哪里是幼宁,这分明说的就是自己不听皇帝的话。
“真是难为你了,皇后都不如你这个贵妃为阿琮想的长远,说起来那会同皇帝说要给阿琮选个正妃的是你,这会让皇帝给阿琮赐个侧妃的又是你,你什么心思,哀家清楚。”
贵妃吊着眼梢,佯装不知太后的意思,“太后,当初向陛下进言为宁王赐婚,臣妾确实是存了私心,阿瑛年纪也不小了,他皇兄不成婚,他也不能越过他皇兄,臣妾还想早些抱孙子呢,至于英国公府的小姐,臣妾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于心不忍啊。”
太后抬起手,掀着茶盏的盖儿,漫声道:“你们俩也不用到哀家跟前打太极,哀家知道怎样为幼宁和阿琮好,倒是你们,为了让阿瑛早日成亲,便想将阿琮的婚事随意敷衍过去,这几年,阿琮是在外征战才耽搁了婚事,阿瑛什么都没做,等他皇兄晚几年成亲还委屈他了?”
宣德帝点头道:“就是因为阿琮这几年在外面辛苦,儿子才不想委屈他。”
太后道:“这委屈不委屈的,也要看孩子自己怎么想,你这个做父皇的不听他的意思,反倒听贵妃的,硬是要把他不喜欢的人往他府上塞,这才是委屈他吧。”
宣德帝手搭在膝盖上,他想把傅芷砚赐给齐琮,本意确实是为了齐琮好,只是他还没意识到这是个馊主意,贵妃说的他觉得有理,可太后说的也有理。
第112章
贵妃眼见宣德帝动摇,急忙道:“太后身为宁王的祖母,疼爱孙子的心,臣妾明白,只是宁王身为大齐的皇子,子嗣延绵,事关皇室,岂能随心所欲。”
“贵妃说的——”
“咳。”
宣德帝抬手,正要附和贵妃,太后咳嗽一声,瞪他一眼,“皇室兴衰,取决于国泰民安,皇帝虚心纳谏,勤政爱民,重用贤良,少养些仰仗裙带出入朝堂的庸碌之辈,大齐自是河清海晏,何至于一个皇子的子嗣都事关朝政,宁王的子嗣在皇帝眼里如此重要,是要封他做太子吗?”
贵妃脸色一变,刹时便僵住了,紧张的看向宣德帝。
宣德帝也被太后问懵了,他的几个儿子里,最出色的,是齐琮,他确有意思要齐琮以后继承自己的皇位,只是他如今身体正是鼎盛之时,不想早立太子,免得齐琮会生出异心,打算自己死的那日再立遗诏。
“母后,这太子一事,还需从长计议。”
太后轻笑道:“阿琮身为中宫嫡子,不仅文采出众,擅骑射,对哀家和你,一片孝心,当年更是主动替你出征,吃了不少苦头,哀家听你也说阿琮的子嗣事关皇室延绵,这自古以来,皇室皇子无数,可没有哪个皇子的子嗣影响朝政的,想来陛下心中早有立阿琮为太子的意思。”
太后拉住宣德帝的手,在他手腕上轻轻拍了拍,“你是哀家的儿子,你的心思哀家又岂会不懂。”
“母后,这册封太子的事,不可仓促,眼下阿琮即将大婚,一切事宜,还是先等他大婚之后,再商议吧。”
“这么说陛下已经在准备册封阿琮为太子的事了,这册封太子不可草率,太子大婚同样不可草率,哀家身边只养了阿宁一个,以宁王妃的身份嫁到宁王府,再逾制,也没有以太子妃的身份嫁到太子府风光,皇帝刚刚还说,要阿宁风风光光的嫁给阿琮,既如此,那么婚事暂且向后搁置,等册封太子大典之后,再娶阿宁做太子妃。”
“母后,这怕是不妥吧。”
宣德帝脸色为难,贵妃面上一片青白,扯着嘴角道:“太后好偏心啊,都是太后的孙子,太后怎么能只顾着宁王一人,阿瑛这个做弟弟的还等着迎娶王妃呢。”
“是啊母后,阿瑛阿琅也都不小了,阿琮的婚事,不能再耽搁了。”
太后淡淡的看向贵妃,“贵妃说的对,做祖母的应该要一碗水端平,刚刚贵妃还担心宁王府只有一个王妃,会遭人非议,阿瑛身边到现在也只有几个上不了台面的侍妾,上任兰州知州之女佟寄云以前随她的母亲入宫拜见过哀家,那姑娘生的眉清目秀,品貌端庄,哀家便把她赐给阿瑛做侧妃,还有你自己订下的,李家的那个姑娘,下个月初八和十六都是好日子,便让这二人先后入府吧。”
贵妃气的捏紧手帕,“太后这是何意,阿瑛的侧妃臣妾早就订下了。”
“哀家怎么不曾听说阿瑛的两位侧妃都被订下,你是觉得哀家身为阿瑛的皇祖母,连给他指一位侧妃的权利都没有。”
“臣妾不敢,只是王府有规制,侧妃只有两位,臣妾已为阿瑛订下了李家的小姐,和臣妾娘家的侄女。”
太后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道:“阿瑛是大齐的皇子,身份尊贵,即便是侧妃,不用出身显赫,也要选书香门第的闺秀,知书达礼,你娘家那个侄女,母亲目不识丁、父亲延误军情被革职,这样的出身,怎么能做安王府的侧妃。”
“陛下。”
贵妃知道太后这是故意针对自己,皇子侧妃只有两位,李家要拉拢,她早就许下了侧妃之位,可她的宫里,亦需要娘家的支持,太后赐下一位侧妃,就是想让她侄女入不了安王府,好让她娘家兄嫂对她不满,什么名门闺秀,她又不是不知道佟家的底细,佟寄云的父亲就是个穷书生,烧了高香才考取功名,拼了一辈子,好容易升到了五品知州的位子,却死在了上任的途中,佟家本就没有根基,佟大人死后,家中再无人在朝为官,太后这个老太婆,可真是会选人给她添堵。
宣德帝也觉得太后给儿子指的侧妃出身太低了。
“母后,这个佟大人去世后,朕就没有听说过佟家的消息了,这佟家的姑娘今年多大了?”
“约莫十六七岁了,正是婚配的年纪。”
“陛下。”贵妃扯了扯宣德帝的袖子。
“哦,母后,怎么这个年纪还未婚配。”
“佟姑娘给哀家请安那回,刚好遇到了阿瑛,送她出宫的宫人回来说,佟姑娘回去的路上说此生非阿瑛不嫁,哀家原以为只是小姑娘一时说笑,谁曾想她竟真到今日还未议亲,一片痴心,哀家倒是不忍心不成全,贵妃应该也不忍心吧。”
太后拿刚刚贵妃自己的话堵她,贵妃拽着宣德帝的衣袖,宣德帝知道自己母后的脾气,这是有意要给贵妃一个教训,贵妃出身低微,林家能有今天,全是因为贵妃,他才会给林家封赏,但贵妃的兄长办事不力被革职,贵妃的嫂子更是胸无点墨,回回入宫都要闹笑话,林家的女儿,确实连侧妃都够不上。
再说太后这会心情已经不快,没必要为了一个小小的侧妃惹太后生气。
“即是母后亲自选的侧妃,相信阿瑛一定会喜欢。”
太后点了点头,叮嘱宣德帝,“早些颁旨,立阿琮为太子,你也能轻省些。”
宣德帝听太后又扯回了太子之事,心里想着应对之策,将此事搪塞过去,也没理会贵妃不停的给他使眼色。
“太后,陛下,宁王来了。”
“阿琮来了,快请进来。”
宣德帝一听齐琮来了,像来了救兵一样。
“儿臣参见父皇,皇祖母,林贵妃。”
齐琮躬身行礼。
“免礼。”
“阿琮,朕与你皇祖母正在商量你与幼宁的大婚之事,你不是同朕说,你想早些把幼宁娶进宁王府吗?”
宣德帝冲着齐琮使眼色,他觉得齐琮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会帮自己这个父皇。
齐琮果然会意,朝着太后拱手,“皇祖母,孙儿真心求娶阿宁,还请皇祖母割爱。”
太后深吸口气,摆手道:“这事哀家心里有数。”
宣德帝道:“既如此,想必大婚之事,母后都能安排好,那朕便先告退了。”
宣德帝担心太后再说太子一事,急忙要带着贵妃走。
太后微微皱眉,看着皇帝,只觉糟心,“回去吧。”
“恭送父皇。”
宣德帝和贵妃走后,太后不悦的看着齐琮,“知道哀家刚在与你父皇商议何事吗?”
齐琮笑着说:“无论什么,眼下对于孙儿来说,都没有迎娶幼宁重要。”
太后哑然,幼宁是她的心头宝,齐琮喜欢她,她自然是觉得好。
“皇祖母,贵妃和父皇今日前来,想必是为了英国公府的事,这事您不必操心,我会处理好。”
太后冷哼,“这是你的外家,你要如何解决,才能让哀家的阿宁不受委屈。”
齐琮搀扶着太后,“正如皇祖母所说,英国公府是我的外祖父家,傅芷砚终归是我的表妹。”
太后听到这里面色便沉了下去,甩开齐琮。
“阿琮,皇祖母把最心爱的郡主许给了你,对你寄予厚望,你可莫要让皇祖母失望。”
齐琮道:“皇祖母,如果是一般女子,闹出这等玷污我清誉的事,必然只有赐死这一条路,但念及外祖父的恩情,我已经命人前往英国公府的祖籍岐州,修缮家庙,若她执意出家,便将她送往岐州家庙,如果悔改,便在岐州为她选一个夫家。”
太后知道齐琮一向果断,却不想他对待英国公府的事也能如此利落,满意的点了点头。
“还请皇祖母,让我见见阿宁。”
齐琮态度诚恳。
太后道:“你这说的哪里话,阿宁就在宫里,哀家可没禁着她,你宁王想见一个人,还不容易。”
“皇祖母您英明,之前是我哄阿宁出去,只是阿宁最孝顺敬重皇祖母,皇祖母上回教导过我们之后,没有皇祖母应允,阿宁是不肯见我的。”
太后畅快的笑了笑说:“哀家是为了你们好,大婚之前,不宜多见。”
“是皇祖母心疼孙儿。”
太后无奈道:“罢了罢了,你如此诚意,便在永寿宫多留片刻吧。”
齐琮恭恭敬敬的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太后看他急切的要去见幼宁,哭笑不得的对着陈嬷嬷说:“以前也不见他嘴巴这么甜。”
陈嬷嬷一笑,“殿下这是喜欢咱们郡主,也是难为殿下了,那样不苟言笑的一个人,为了咱们郡主,甜言蜜语都往外说。”
太后揉了揉额角,叹息道:“哀家就盼着他们能好好的。”
陈嬷嬷宽慰道:“殿下对郡主这样,太后您就放心吧,等郡主和殿下成了亲,用不了多久,太后您就能抱重孙子了。”
“抱什么重孙子,哀家又不是没有重孙子,女子生育都是在鬼门关走一趟,哀家才不想哀家的阿宁受那份罪。”
“别人生的和郡主生的怎么能一样,生个和郡主一样的小殿下给太后抱,白白胖胖的,叫太后□□母。”
太后板着脸道:“胡说,哀家对孙子孙女们都是一样的,重孙子重孙女也都一样。”
陈嬷嬷,“幼宁郡主生的,和郡主长一样的。”
太后被陈嬷嬷说的心动了,和陈嬷嬷聊着幼宁刚入宫那会的事,齐琮到了福安殿里,幼宁坐在桌子前,大快朵颐的吃着摆在桌上的美食,哪里像阿娴跟他说的,幼宁想他想的食不下咽,奈何皇祖母看的严,才不能去见他。
第113章
“殿下。”
良辰给齐琮行礼。
“郡主,宁王殿下来了。”
幼宁捏着糕点往嘴里塞,以为良辰是故意搬齐琮出来吓唬自己,头都没抬,“良辰,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拿宁王来压我,别说现在皇祖母不许他见我,便是他真在这里,我也不——”
幼宁感觉右侧投来一片阴影,凉飕飕的,身体一僵,抬起头,看见齐琮负手立在落地罩前,幼宁立马翘起唇角,笑的甜蜜,满脸惊喜的说:“琮表哥,你来了。”
良辰和雪兰瞧郡主一脸谄媚的样子,若不是宁王殿下来了,只怕这会便是大放厥词,说自己一点也不怕宁王殿下了。
两人皆是垂着头忍笑,幼宁知道两人在笑什么,也不尴尬,起身迎到齐琮身侧,仰着脸讨好道:“琮表哥。”
齐琮偏过身子,侧对着她。
幼宁见惯了他生气的样子,腆着脸小步挪到齐琮正对面,“琮表哥,几日不见,我都想你了。”
雪白的皮肤,清澈的眼眸,说起哄人的话,特别真诚。
齐琮知道她嘴甜,说出的话未必经过思索,还是不忍心冷着她,抬步向前走去。
幼宁松了口气,雪兰瞥了瞥嘴,宁王殿下也太好哄了吧,一句话就被她们郡主给哄好了。
幼宁对着良辰和雪兰摆手,“你们俩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殿下奉茶。”
“是。”
齐琮坐到椅子上,幼宁凑过去问,“琮表哥过来,可有请示皇祖母?”幼宁略有担心,齐琮不会是瞒着皇祖母跑过来的吧,皇祖母知道要生气的。
齐琮夹起碟子里炸的金黄酥脆的糕点,“阿娴跟我说,你因为见不到我,食不下咽。”
幼宁:“……”
这个齐娴,乱传什么,她什么时候食不下咽了。
“不过这种话,本王并未当真。”齐琮把糕点递到幼宁唇边,幼宁笑了笑,“琮表哥真是英明,食不下咽自是不至于的,阿娴夸大了。”
她把糕点吃了,朝着齐琮一笑。
齐琮见她吃东西,腮帮子鼓鼓的,心情愉悦,在她发顶拍了拍,“你刚刚让你的宫人莫要拿我压你,是不是我的名头,管不住你了。”
幼宁听他不打算揭过此事,忙道:“这怎么会,只是我思念琮表哥,底下宫人知道,便总是提琮表哥的名字打趣我,骗我说琮表哥来了,回回这样,我便不信她们了。”
齐琮眼底划过笑意,继续追问,“那我让阿娴给你传话,你为何不出去见我。”
“上回出宫皇祖母都生气了。”
她低着头,眼睫长翘,齐琮拉住她的手,“阿宁,你叫本王表哥,是不是——”
“什么?”
幼宁不解的看向齐琮。
齐琮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皇祖母虽然给自己和幼宁赐了婚,但幼宁年幼,总觉得她对自己只是兄长之情,这种话,他又说不出口。
两人面对面坐着,一时无话,幼宁揣摩不透齐琮的心事,只以为他是在为傅芷砚的事心烦,遂决定善解人意。
“琮表哥,傅芷砚的事,我知道你为难,你和皇后娘娘对我都好,皇后娘娘那里——”
“阿宁,英国公府的事,你不用多想。”齐琮打断幼宁。
幼宁一愣,不是为了英国公府的事,今日除了听说傅芷砚闹出家的事,也没别的事发生啊,齐琮不是为了英国公府的烦心?
齐琮觉得幼宁就是太过理智,明明是自己的王妃,听到别人闹出家,使手段要嫁给自己,竟半点也不生气。
不醋不气,这和对自己没感觉有什么区别。
阿娴听到闻铮和别的姑娘有接触,都会大发脾气,阿宁便不会如此。
齐琮从福安殿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良辰回到殿内问幼宁,“郡主刚刚和殿下说什么了吗?殿下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幼宁蹙着眉说:“我不知道啊,我感觉他就突然不高兴了。”
良辰不信,认定必是郡主说了什么。
“怎么会突然不高兴呢,郡主想想,可是您说错话了。”
幼宁无辜的说:“我没有啊。”她都把齐琮捧在手心吹捧了,他说什么都顺着他,他在外面事情繁多,幼宁知道他忙,觉得自己没必要为了些小事同他斤斤计较。
她觉得自己挺善解人意的,做一个温婉大度的宁王妃,应该不算拖他后腿,相处的很是愉快。
幼宁想不明白哪里说错话了惹齐琮不高兴,良辰和雪兰两个一直伺候幼宁,就更不理解齐琮是为了什么不高兴了,她们也觉得郡主脾气和善,是个好相处的。
雪兰安慰幼宁,“郡主别想那么多,奴婢都没瞧出来殿下哪里不高兴了,殿下脸上常年不都是那样吗?奴婢也只见他在郡主面前才有笑脸,许是近来太累了,实在提不起精神。”
幼宁觉得雪兰的话有些道理,但还是不放心,怕齐琮有什么事自己憋着。
齐娴只会出馊主意,解决不了问题,齐琅整日跟在齐琮身边,齐琮发生的事,他应该都知道,但他整日嬉皮笑脸的,幼宁感觉问他也问不出什么。
“郡主来了。”
幼宁踏进姚夫子的院子,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辣椒味,院子里摆了几张桌子和大木盆,盆里装满辣椒和大蒜,姚夫子站在桌子前切辣椒。
姚夫子闲着的时候便喜欢自己做东西吃,她院子里的辣椒长得好,鲜辣椒不能放,便摘下来做辣酱。
“我来的可真巧,上回夫子给的辣酱都吃完了。”
姚夫子道:“知道郡主爱吃,便是郡主不来,做好了也要给郡主送过去的。”
“舅母,我这都忙活半天了,你也不说送我几罐,阿宁妹妹一来你就说要送,也太偏心了吧,我可是你亲外甥。”
院子的大蒜盆旁边还坐着顾彦,一身白色长袍,面容英俊,长手长脚的坐在小杌子上,半曲着腿,伸展不开,在那里剥蒜,眼皮都熏红了,平西候府金尊玉贵的独苗,像被绑进了土匪窝一样做苦力。
要是被平西候府和忠勇伯府两家的女眷看见了,不知道要怎么心疼。
幼宁觉得顾彦脸皮挺厚,夫子都与忠勇伯和离了,顾彦是忠勇伯的外甥,哪里算是姚夫子的亲外甥。
姚夫子道:“郡主是姑娘,你还跟小姑娘争吃的。”
幼宁附和道:“就是呀,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跟小姑娘争吃的吗?不知羞。”
顾彦嗤笑一声,“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小姑娘,吃的比男人都多。”
“夫子,你看顾表哥,哪有这样同小姑娘说话的。”幼宁朝姚夫子撒娇。
顾彦讨饶道:“好了好了,郡主是娇滴滴的小姑娘,身娇体弱,同郡主说话得慢声细语,不能冒犯。”
姚夫子扭头瞪顾彦,见他满头大汗,道:“阿彦累了吧,起来歇着吧。”
顾彦忙拿旁边的手巾抹了把汗说:“不累,才剥这点蒜,怎么可能累到。”
他更加卖力的剥蒜,能多帮舅母一点是一点。
平西侯府的忠勇伯府两家的女眷把他捧成个小祖宗,顾彦偏就和姚夫子这个对他甚是严厉的舅母亲。
顾彦笑着,咧着一口白牙,“我这么卖力的干活,舅母回头多赏我几罐辣酱。”
姚夫子一口回绝,“那不行,只给你一罐,你吃不了那么多。”
“那怎么行,一罐不够啊。”顾彦知道舅母做这些是吃不完的,大部分都要送出去,不送给他,也是送给别人。
他舅舅自从与舅母和离后,整日便是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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