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皇家小媳妇-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幼宁委屈的与他对望。
两人大眼瞪小眼,似乎对成亲以后后院之事起了争执。
太后见状,微笑的捧起茶盏抿了一口,朝幼宁招手,“阿宁到皇祖母这里来。”
幼宁看向太后,一改委屈神色,翘着唇角走到太后身侧,太后拉住她的手,扭头同齐琮说:“你是皇子,皇祖母原也不要求你只娶阿宁一个,不过这话你主动提了,即便没有立誓,说过的话也要算数的。”
幼宁舍不得叫齐琮立誓,唯恐人心易变,他食言了,誓言成真。
姑娘心肠软,太后却是要替她要一个承诺的。
齐琮颔首。
他说的话自然算数,就是有个小丫头,不信他。
齐琮看了幼宁一眼,心虚的垂下眼眸,心想,我不拘束你还不好,难道非得像个深闺怨妇一样天天盯着你,连你同女子说句话都疑神疑鬼的才乐意吗?
幼宁也不是不懂齐琮在气什么,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齐琮如此在意幼宁,太后看在眼里,也就放心了。
“皇祖母,您已同意孙儿与幼宁的婚事,孙儿还想请您下一道懿旨。”
太后笑着说:“你急什么,皇祖母答应把阿宁嫁给你,难不成还能跑了?”
跑是没地方跑,不过……
“孙儿就是想早早的昭告天下,阿宁是孙儿的王妃,一刻也不想等。”
齐琮一双漆黑的眸子深邃坚定。
对于他这突如其来的占有欲,幼宁面色飞红,耳廓发烫,抬眸嗔了他一眼,这种话听在幼宁耳朵里,像是情/话了,私底下说没什么,怎么好在皇祖母跟前这样说。
太后倒是很欣慰,这个孙子一向冷静自持,她原本就担心他过于稳重,受他父皇影响,夫妻缘分淡薄,难得见他着急的样子,还是为了自己的阿宁,太后心情愉悦,连日里因吃药带来的不适也一扫而空,合手道:“旨意要下,不过你先头说,你父皇那里已经同意你与阿宁的婚事了。”
齐琮点头道:“父皇那里没有问题。”
太后哼了一声,显然是不信的,她的儿子什么样,她还不了解吗?怎会轻易同意让阿宁嫁给阿琮,必然是被他这个孙子哄骗了。
自己这边直接懿旨赐婚,不与他对峙,待他反应过来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荒唐事,他可不是什么一言九鼎的人。
太后吩咐人去请宣德帝过来。
“阿宁,你先回去休息。”
幼宁知道她是要同宣德帝商议她同齐琮的婚事。
她点点头,起身告退,齐琮将她送到门外。
幼宁站在廊下,回头看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笑了一声,讪讪道:“你别生气了。”
怎能不生气,他已经那样同她说了,她还是不信他,说什么如果他食言了,就不喜欢他了,不让他起誓,是怕他食言遭报应,齐琮知道她是关心他,可终归还是她不信自己。
齐琮转身迈过门槛时,幼宁在他身后轻轻的唤了一声表哥,还是心疼她,齐琮停住脚步,低声道:“我等会去你殿里。”
“啊,也不用吧。”去她殿里的意思不就是等会再找她算账的意思吗?
幼宁哭丧着脸,可惜这回齐琮没再理她,太后还在等着他坦白如何与宣德帝说的。
“太后娘娘,殿下,陛下过来了。”
陈嬷嬷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通报声,太后笑着同齐琮点了下头,神色一敛。
宣德帝走进来,太后脸色不好看,严肃的坐在榻上,齐琮立在太后不远处,亦是正容亢色。
宣德帝走近行礼,太后冷声道:“听宁王说,是你要他来哀家这里求娶阿宁的。”
宣德帝坐到紫檀木雕云纹椅子上,手掌拂过椅子上的纹路,偏头看向齐琮。
明明是他先提求娶幼宁那个丫头的,怎么成他让的了。
太后平日里都叫阿琮,这会直呼宁王,宣德帝就知道她是生阿琮气了,为了什么生气,不言而喻,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母后很少生孙子辈的气,今日之前,也就对阿婉动怒过,还是因为阿婉欺负了幼宁,这次生阿琮的气,又是因为他求娶了幼宁。
阿琮是嫡皇子,要娶幼宁是对她的恩赐,经过前几日齐琮的一番洗脑,宣德帝现在就觉得,只要太后不同意齐琮和幼宁的婚事,就是齐琮与幼宁有血缘关系,太后不敢让两人成亲,因此才会故意动怒,以此掩饰。
“是儿子让阿琮到母后这里求娶幼宁,儿子听说母后近来在替幼宁择婿,便想到阿琮尚未婚配,他这几年都在外打仗,如今早已到了成亲的年纪,他六弟都已经定下来亲事,就等着他成亲之后好迎娶王妃,阿琮是朕的爱子,亦是母后的孙子,天资聪慧,有勇有谋,应该配的上母后的宝贝郡主吧。”
太后冷冷的看着宣德帝,宣德帝笑了一声,道:“倘若母后觉得连阿琮都配不上幼宁,想来这大齐,也没有能配的上幼宁的了。”
太后并不理会宣德帝的先发制人,沉着脸道:“少与哀家打马虎眼,你向来不喜阿宁,又怎会让阿琮娶阿宁,哀家不管你们爷俩打的什么歪主意,趁早歇了这个心。”太后撇了齐琮一眼,手掌按在绿釉菊瓣盖碗上,失望道:“阿琮,皇祖母没亏待过你,阿宁也视你为兄长,你在战场上打仗,皇祖母与幼宁日日在佛堂为你祈祷,求佛祖保佑你平安归来,总算把你盼回来了。”太后叹了口气,“到底是祖母不比父亲亲,你一回来,就与你父皇算计你皇祖母吗?”
齐琮撩衣跪到地上,“皇祖母明鉴,孙儿绝无不敬皇祖母的意思,孙儿一心为了父皇,为了皇祖母。”
太后咬牙道:“你若真是为了皇祖母,为何明知幼宁是皇祖母的心肝肉,还要听你父皇的话,要娶阿宁,阿宁是你妹妹。”
“汝阳王一个异姓王,与皇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的孙女,算阿琮哪门子的妹妹。”
宣德帝一听太后说幼宁是齐琮的妹妹,胸口怒火就烧了起来,他自小担着皇帝这个名号,却事事不如汝阳王世子,那些人,表面上对他毕恭毕敬,暗地里嘲笑他血统不正,说他是汝阳王的儿子。
他与汝阳王世子一同随汝阳王习武,他总要落汝阳王世子一头,每每母后去章武殿探望,他满怀欣喜,得来的却是母后失望与责备的眼神,她待汝阳王世子便不会那样。
嫉妒淹没了他,她把汝阳王世子的女儿捧在手心上,比亲孙子还亲。
“阿宁养在哀家身边,对阿琮如兄长般敬重。”
“他们终究不是亲兄妹,母后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不允许阿琮娶幼宁。”
“哀家不知道你们想对幼宁做什么,哀家绝对不允许你们伤害她。”
“母后口口声声说在你心里,没有人能比的上儿子,可母后没扪心自问,在你心里,到底是汝阳王一家更重要,还是儿子更重要。”
“阿旭,你怎么会这么想?”
“儿子想的不对吗?从前你就更喜欢汝阳王世子,如今我的儿子,还是比不上汝阳王世子的女儿,我才是你亲生的,你究竟有没有为我考虑过,我是一个皇帝啊。”
“没有人否认你的地位,母后善待汝阳王一家,因为他们是国之栋梁,当年如果没有汝阳王,哪有我们母子的安稳日子过。”
“母后不必再说这些,朕是君,汝阳王是臣,他为朕效力,朕也给了他权利地位,那几年,他在朝堂只手遮天,诛杀朕的叔伯兄弟,皇室宗亲,多少死在他的手下,他死不足惜。”
太后听了这话,再一次心寒的闭上眼睛,汝阳王诛杀的那些皇室,全都是那些谋朝篡位之辈。
“当初不诛杀你的那些叔伯兄弟,死的就是我们母子,罢了,你心中执念已深,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想要什么,直接同哀家说,不要为难阿宁,她自小养在哀家身边,什么都不懂,上一辈的恩怨,就不要施加在她身上了。”
宣德帝道:“儿子不想做什么,只是想在母后这里求一个真相,儿子的生父,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太后已经数次同他说过,他的生父是先帝,她与汝阳王之间清清白白,可他不信。
“为什么不多给自己的母亲一点信任。”
“儿子也想信任母亲。”可那些,都是他亲眼所见,让他如何能信,他咬着牙说:“便是儿子信母亲,可那些广散流言的人却不会细辨真假,儿子的身世始终是个笑柄,请母后还儿子一个清白,母后下懿旨给阿琮和阿宁赐婚,以此证实阿琮与阿宁没有血缘关系,那些流言蜚语便不辨自散。”
“原来这便是你们爷俩打的主意。”太后自嘲一笑,“旭儿啊,你自己也说广散流言之人不会细辨真假,却要为这些子虚乌有的谣言逼迫自己的母亲。”
“是母后在逼儿子,世上孤女何其多,母后偏要把幼宁养在身边,让儿子活在流言之中,这几年,母后给了幼宁郡主的尊荣,如今也到了她回报的时候了,何况能嫁给阿琮做王妃,是她高攀了,母后还不同意,就不能怪儿子怀疑母后。”
太后还是不肯松口。
齐琮拱手,恭敬道:“孙儿知道皇祖母想为阿宁选一个宠她疼她的夫君,不想阿宁与其他女人共侍一夫,想让她像众位皇姑母皇姐的驸马一样,只娶一个,不纳妾室。”大齐的驸马都只有一妻,倒没有律法明文规定他们不能纳妾,只是他们不敢纳妾。
“皇祖母放心,孙儿既娶了皇祖母的掌上明珠,必会善待,能借孙儿与幼宁的婚事,驱散流言,让皇祖母与父皇安枕,孙儿日后只娶幼宁一妻,不纳侧妃侍妾。”
宣德帝皱眉,“这怎么成?”让齐琮娶幼宁本就是委屈了齐琮,他还准备赐几个世家女给齐琮做侧妃,弥补他呢,他竟说只娶幼宁一个。
“父皇,幼宁是皇祖母亲自养大,身份非寻常郡主能比,普通郡主的夫婿尚且不敢随意纳妾,更遑论是幼宁的夫婿,她本就可以嫁一个一生只娶她一个的夫婿,何况她还是为了父皇的清誉嫁给儿臣,儿臣岂能薄待。”
宣德帝:“……”
第100章
宣德帝拧眉,瞧着齐琮不像是说话哄太后的样子,低声斥道:“寻常驸马尚公主都是光耀门楣之事,他们与你岂能相提并论,你是大齐皇子,皇室血脉延续还寄托在你身上,怎么能只娶一个。”
宣德帝现在不急着知道真相,忙着教训儿子了。
齐琮垂头立在他身侧,对他使了个眼色,言外之意,他们是一伙的。
宣德帝还是沉着脸,心中不快,让齐琮娶幼宁已是勉强,他竟然说只娶一个,他如何能同意。
他这边为儿子抱屈,太后那边亦是满脸愠怒,“宁王不必委屈,我们阿宁高攀不上你,哀家自会为阿宁挑选如意郎君,至于宁王妃以及侧妃的位子,想必皇帝心里已有合适人选。”
太后摆明不乐意把幼宁嫁给齐琮的态度,宣德帝心里隔应,什么意思,他儿子屈尊降贵要娶幼宁,且说了只娶她一个这种荒唐话,太后竟然都不答应,分明就是因为心虚。
“母后执意不肯将幼宁嫁给阿琮,只怕不是觉得幼宁配不上阿琮吧。”宣德帝负手,声音冰冷。
他句句都在暗示太后,因为齐琮和幼宁一样是汝阳王的孙子,太后才不许两人成亲,太后今日虽是与齐琮故意做戏,心底还是一片冰凉,指着宣德帝,颤声连说了几个好字。
“哀家这辈子,行的正坐的端,先帝早早的去了,哀家为了护住齐氏江山,殚精竭虑,到头来,连我的儿子都怀疑我。”
“儿子也不想怀疑母亲,是母亲在逼儿子。”
太后摇摇欲坠,齐琮走到她身前扶住她的肩膀,不想继续下去。
太后深吸口气,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齐琮抬头,黑眸扫了宣德帝一眼。
宣德帝没看出齐琮异样,还觉得齐琮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齐琮沉默片刻,淡声道:“皇祖母,孙儿说过的话,绝不反悔,赐婚圣旨下时,孙儿也愿昭告天下,只娶幼宁一人,孙儿与幼宁的婚事,也可以还您清白。”
“在你看来,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了。”太后甩开齐琮的胳膊,向后退了两步,冷冷的看着这打她心肝宝贝的爷俩,咳嗽一声。
宣德帝唇角讥讽的上翘,“话已至此,母后依旧不答应,儿子已经知道什么原因了,只是可怜了父皇,九五至尊,竟生生的让自己的妃子戴了顶——”
“放肆。”
太后一拍桌子,脸白如纸的看着宣德帝,“哀家答应。”
“什么?”
宣德帝一怔,在他看来,太后刚刚的那番表现,已经证明她的心虚,所以才气急败坏的说出那种话,太后竟然答应了。
太后疲惫的闭上眼睛,乏累道:“对于这事,无论我与你说多少遍,你始终认为我不清白,愧对了先帝,对自己的母亲说出这种话,因为你是我的儿子,天下人误解我都没有关系,唯独你,我的儿子,母亲不希望至死你的心里对母亲都只有埋怨。”太后又转向齐琮,“记住你说的话,对阿宁好,只娶阿宁一个。”
太后吩咐陈嬷嬷扶她去暖阁,剩下宣德帝和齐琮站在外殿,齐琮对宣德帝道:“父皇,你误会皇祖母了。”
宣德帝一脸震惊,自语道:“这怎么可能。”
幼时汝阳王对他的管教历历在目,他听信了流言,总觉得汝阳王对他再好,都是应当的,是欠他的。
在他信誓旦旦以为母后一定不会将幼宁许配给阿琮的时候,母后答应了。
落地罩前的珠帘摇晃着,满室芬香,宣德帝满眶热泪贵在暖阁前,凝神着榻上的一点身影,陈嬷嬷出来劝道:“陛下,太后娘娘累了,您让她歇着吧,宁王殿下也回去吧。”
宣德帝跪着不愿意走,暖阁内太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回去吧,你心里明白,母亲不会怪你,这么多年,你肆无忌惮的挥霍着母亲的爱,不就是算准了母亲不会真的与你置气吗?去宣旨吧,你该给汝阳王府应有的荣耀,你如果对母亲还有一丁点的愧疚,对大齐拼死厮杀的将士们还有一丁点的尊重,就善待阿宁吧。”
太后倚靠在榻上,余光瞥见外面的父子二人。
这父子俩的结,终归是化不开了。
而阿旭显然没有意识到这点,他庸碌浅识,疑心重,容易受人挑拨,行事荒唐,性格古怪,太后知道他不适合做一个帝王,但这毕竟是自己唯一的骨头。
他一直怀疑自己是汝阳王的儿子,这么多年,太后不是没有解释过,可他总是不听,到了如今,太后也不想把这些说的一清二楚,汝阳王与汝阳王世子已死,大错已成,她情愿一辈子受世人误解,也不想让宣德帝活在愧疚之中。
她想让她的儿子一辈子稀里糊涂的就这么过吧,最起码在他心里,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对不起他,对先帝不忠,所以受到他怎样的冷言冷语都是应当的。
可是阿琮呢。
他已经长大成人,明辨是非,当年他的父皇是如何逼死了他的母后,他的幼妹,他都记在心底,他原该有慈爱的母后庇佑,聪明伶俐的妹妹敬重,温润和煦,最后却孤零零的一个人待在景阳殿中,面冷心狠,他是要报复的,以后这父子俩,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样。
以他今日的权势,要娶幼宁,根本不需要经过他父皇的同意,可他偏要同他父皇说,还找了那样一个借口,就是想先让他父皇在自己亲口同意他与幼宁的婚事之后,对自己心生愧疚。
就如了他的意,日后也看在自己这个皇祖母的份上,少折腾他父皇。
她护不了阿旭一辈子。
而阿旭,一个无能的皇帝,早晚是要落入阿琮之手的。
“母后,是儿子不孝,儿子不该听信谣言,误会母后。”
“退下吧。”
太后摆手,重重帷帐垂下,彻底遮挡了外面的视线。
宣德帝不能得到谅解,堂堂一个皇帝跪在这里也不好看,没奈何只能起身。
他与齐琮走到殿外,齐琮看着失魂落魄的宣德帝,劝道:“待皇祖母下懿旨赐婚,就再也不会有人非议父皇出身了。”
宣德帝苦笑,他闹了这一场,以后也没什么颜面见母后了。
宣德帝走在前面,齐琮没有跟上去,站在他身后淡漠的看着他的背影。
他对宣德帝没有半分父子之情,害死母后与幼妹的帐,他要一笔一笔的清算。
齐琮转身去福安殿,福安殿守在门口的小宫人一见他来了,慌忙向里面通报。
幼宁丢了手中的核桃膏,擦了擦嘴,爬上床,掀开被子躺下,动作一气呵成。
齐琮走到殿内,没瞧见幼宁出来迎他,只良辰和雪兰两个带着一群小宫人跪在地上,垂着头不敢看他。
郡主刚刚也不知怎么得罪宁王殿下了,一听宁王殿下来了便急急忙忙爬床上要装病,可宁王殿下何等人物,岂是那么容易蒙骗的可怜良辰准备了一肚子假话,不敢说,好在宁王殿下也没为问她郡主怎么了,直接走进暖阁。
良辰松了口气,和雪兰对视一眼。
好歹,她们不用犯欺瞒殿下之罪了。
幼宁躺在床上,捂着肚子,看见齐琮进来了,轻轻的哎呦一声。
齐琮站在床前,好整以暇的问道:“怎么了?”
幼宁苦着张小脸,回道:“肚子疼。”
“吃坏肚子了。”
小姑娘气色红润,一点生病的样子都没有,齐琮看破不戳破,还给她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幼宁忙不迭的点头。
齐琮坐到榻上,问,“刚刚吃什么了?”
“香蕉,核桃糕,瓜子仁,蜜饯,辣肉干。”
为了增加自己吃坏肚子的可信度,幼宁随口胡诌了好多零嘴,“表哥,我肚子好疼啊。”
她生病了,他总不能找她算账了吧。
齐琮伸手放到到她腹上轻揉,动作温和体贴,幼宁看着他刚毅的下颌线,脸色羞红。
窗外微风细细吹进,解不了她身上的闷热,她推了推齐琮,“表哥,把窗户开大点吧。”
齐琮看着她娇羞的模样,一动不动。
幼宁催促道:“表哥,快去啊。”
也就她敢如此使唤齐琮了。
齐琮道:“病了还要开窗户。”
幼宁噎了一声,心虚的说:“那不开了吧。”她真热。
齐琮在她头上拍了拍,幼宁不满的说:“别拍我头了。”跟逗孩子似的。
“以后刚刚那几样,都不许吃了。”
“什么?”
“吃坏肚子了,以后不能吃了。”
“我,怎么不能吃了。”幼宁急急坐起来辩驳,“我是吃多了才会肚子疼,又不是那几样东西的错。”
“哦?”
齐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护食的样子,哪里有半分像个病人。
幼宁感受到他的目光,立马捂住肚子,“哎呦,疼死了。”
齐琮含笑看着她,不发一言。
幼宁装着没意思,拽住齐琮的衣角,“表哥,别生气呀。”
齐琮明知顾问,“气什么?”
幼宁撇了撇嘴。
“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你不信我。”
“不是不信表哥,我就是不想叫你立誓,万一……”
“没有万一。”齐琮语气冷了下去,幼宁一愣,随即委屈道:“干嘛凶我啊,我还不是心疼你啊,没有万一就没有万一吧,那你立誓吧,你的誓言越重,我就越害怕,你看我会不会感动哭。”
她鼓着腮帮子,一副随时都要掉眼泪的样子,齐琮拿她没办法,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没凶你。”
“我听就是凶了。”幼宁得寸进尺。
“那怎么办,阿宁惹我生气时,亲我一口便好,既然我惹阿宁生气了,那也亲阿宁一口吧。”
幼宁:“……我怎么会生表哥的气呢,我不生气。”幼宁立马扬起笑脸,证明她真的不生气。
第101章
“真不生气?”
“真不生气,你看。”
幼宁弯着眼角,笑给他看,证明自己不生气。
“既不生气,那便亲我一口。”齐琮看她红彤彤的脸蛋,凑到她耳边低语。
“为什么不生气还要亲?”
她蹙着眉,一脸警惕的看着他,瞧出来他是故意捉弄她,不满的把他往外面推。
齐琮含着笑,凑到她腮边亲了一口。
幼宁身体顿了一下,嗔他一眼,拿帕子丢他,齐琮也未躲,脸被帕子砸个正着,伸手接住帕子,眼尾轻佻,把帕子放到鼻尖嗅了嗅,戏谑的看着她。
哪里还像墨守成规,严于律己的宁王殿下,分明就是个登徒子。
幼宁抿了抿唇,从他手里把帕子夺回去,两人之前还是单纯的兄妹之情,如今这样,幼宁还有些不习惯,他倒是适应的快,跟变了个人似的。
她心里不好意思,手上不停的叠着帕子,一会叠整齐,一会拆开重叠,两人也没什么事,就这么闲坐着,齐琮盯着她莹白细腻的脸,总是心里痒痒的,想凑到她粉嫩的腮边咬一口。
耳边的呼吸沉了起来,幼宁往旁边挪了挪,齐琮也跟过去,幼宁偏过脸,垂着头说:“你总看我做什么?”
“喜欢看你。”他说的坦荡,小姑娘的脸蛋又娇红了些,“我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不是没看过。”
齐琮闷笑一声,幼宁脸上火烫,想到当年自己初入宫时,也喜欢看他,有一回看他看的忘了脚下的路,还摔跤了。
“刚刚陛下在皇祖母哪里,说什么了吗?”
“皇祖母和父皇都答应了我们的婚事,不必担心。”
谁担心这事了?
“陛下没有说什么话,惹皇祖母伤心吧。”
每回皇祖母与陛下讨论关于她,关于汝阳王府的事,最后都是以争论收尾,一个母亲和儿子意见不合,最后受伤的多半是母亲。
“他哪次不惹皇祖母伤心?”
“那我要去看皇祖母。”幼宁急急的起身,齐琮拉住她,道:“你不想跟我待一起?”所以故意提起太后。
幼宁小计谋被他戳破,不置可否。
“皇祖母心里不舒服,我做孙女的岂有明知道,却不过去安慰的道理。”
齐琮半眯着眼睛看她,显然对她这种故意找借口离开的做法很不满,皇祖母今日刚松口愿意把她嫁给他,这会正是该亲热的时候。
在皇祖母那里的时候,她也是亲口愿意要嫁给他,宁愿冒着自己以后会被辜负,也不愿他立誓,定是心里有他,可这会却故意避开他。
幼宁轻轻的拍拍他的手,让他松开自己的胳膊。
“从前皇祖母与陛下闹不愉快,陛下走后,我都要去皇祖母跟前尽孝,今日不去,岂不是让皇祖母觉得,我这是许了人家,就把她老人家给忘了。”
这话极大的取悦了齐琮,看来她心里很清楚她是自己的未婚妻了,他老实的松开手,说:“你这皇祖母叫的倒是亲切,可你哪里是皇祖母的孙女,分明是孙媳妇。”
他又打趣自己,幼宁横了他一眼,说:“我要更衣了,表哥也回去吧,没事不要总是往我殿里跑,旁人瞧见了也不好。”
“我是来给皇祖母请安。”
他到永寿宫,是光明正大的,永寿宫外的人又不知道他名为给太后请安,实则拐到了她的殿里,永寿宫里伺候的宫人,都是陈嬷嬷李嬷嬷调/教好的,忠心耿耿,不该说的话,一句都不会多说。
幼宁刚刚上床,身上的衣服皱了,这会要去太后那里,自是要换一身衣服,她唤了良辰和雪兰进来。
小姑娘要换衣服了,齐琮就是再厚脸皮也不能待下去了,起身到她身边道:“本王走了。”
幼宁笑着福身,“表哥慢走。”
“你不送我出去。”
“快走吧。”幼宁推着他的腰。
看她脸上明媚的笑,齐琮伸手在她额角敲了一下,顺走了她发髻上的一支金步摇,转过身,眼底溢满了笑意。
“哎——”幼宁摸着光秃秃的发髻,看着他挑起珠帘走出去,珠帘交响,他的背影消失在门边。
“这个人——”她语气抱怨,面上却没有一点不满。
雪兰笑着扶住幼宁的肩膀,“这人,是郡主的心上人。”
比起稳重的良辰,雪兰一向油嘴滑舌。
幼宁佯怒道:“什么心上人,你一个未出阁的小丫头,哪里学的这些,罚你一个月例银。”
雪兰面上仍是笑嘻嘻的,一点怕的意思也没有。
幼宁坐在梳妆镜前,她还拿着齐琮送给她的金钗往头上比,“这支是殿下送的,郡主戴着真好看。”
幼宁听她还敢提齐琮打趣自己,越想越觉得自己罚她一个月例银罚轻了,雪兰是她身边的大宫女,平时宫里的娘娘们想让她在太后跟前说说好话,免不了要借着赏赐的由头打点好她身边的宫女。
雪兰又一直跟她在一起,赏赐多,也没什么开销的地方,自然不在乎一个月得例银。
“罚你,一个月不许吃晚饭。”
这可戳了雪兰的痛点,立马讨饶,“郡主饶了奴婢吧,一个月不吃晚饭,神仙也撑不住呀,何况奴婢不吃晚饭,可怎么有力气伺候郡主呢。”
幼宁哼了哼。
“郡主,奴婢再也不敢了,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良辰姐姐,帮我说说话呀。”
良辰从首饰盒子里给幼宁挑发钗,笑着说:“你前几日不是说被重华宫的宫女嘲笑胖吗?我瞧着郡主罚你一个月不吃晚饭刚好,能瘦。”
“良辰姐姐,你坏死了,专说人家的伤心事。”
这事幼宁倒是没听雪兰提过,问道:“重华宫的哪个宫女嘲笑你胖了?”
嘲笑她身边的人,就是不给她脸面。
这宫里面的女人争宠,身边的下人也会跟着较劲,互看不顺眼,逮着对方的弱点攻击,都是常有的事,但幼宁养在太后身边,这宫里的宫妃找她不痛快,纯粹是自讨没趣还占不到便宜,也就重华宫的贵妃娘娘和她那位四公主了。
不敢惹她,就指使身边宫人欺负雪兰。
雪兰一听这是要给自己做主的意思,犹豫的看向良辰。
这事她先前是故意没跟郡主说,她是宫人,受点委屈没什么,这阵子太后娘娘身体不适,她们心里自是盼着太后娘娘凤体无佯,可也难保万一,到时候宫里头没人护着郡主。
贵妃深得圣宠,她们在皇宫里,是能忍则忍了。
不过如今情况又不同了,她们郡主马上要做宁王妃了,即便没有太后娘娘护着,也不用怕贵妃。
良辰道:“就是贵妃身边的一个二等宫婢,叫拂冬。”
“拂冬是吧,行,本郡主记下了。”幼宁起身,雪兰急急问道:“那晚饭。”
幼宁没好气道:“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少吃点,也不至于让重华宫的一个二等宫婢嘲笑你。”
雪兰眼睛圆溜溜的,无辜的看着幼宁,幼宁无奈道:“哎,吃吧吃吧。”
赐婚的懿旨第二日就传了下来,齐娴半个时辰都没到,就跑过来恭喜幼宁。
“恭喜幼宁郡主,得偿所愿,不对——”齐娴冲着幼宁挤了挤眼,“现在应该叫五嫂才对。”
“你别胡说。”
“这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