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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媳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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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宁觉得再说下去,泄露自己满腔怨愤,太后要罚她更狠了,闭了嘴,老实的贴着墙角站着。


第73章 
  齐娴愣了会,恍然想起了什么,了然的张开嘴哦了一声。
  敬妃瞪了齐娴一眼道:“还有你,面壁去。”
  太后虽然疼爱幼宁,但也不是毫无限度的溺爱,幼宁如果犯了错,也是要挨罚的。
  太后的凤榻左侧便是一个楠木雕纹落地罩,在暖阁隔出一个小间,正中摆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上方悬着一个镌刻‘沉心静气’四个字的牌匾,珠帘垂下后,外面的谈话声仿佛也虚渺了些,幼宁每次惹了太后生气,便会被罚在这里面壁思过。
  墙壁稍矮一点的位置上画了好几个歪歪扭扭的‘齐’字,还有几只小乌龟,幼宁第一回被罚站的时候,就发现了,一看就知道是皇家的哪个熊孩子小时候画的,幼宁原本以为是宣德帝小时候被太后罚站在这里面壁思过时画的,后来才知道,那是齐琮小时候写的。
  听太后娘娘说,那会齐琮才四岁,孝端皇后还在,齐琮躺在永宁宫床上睡午觉的时候听到宣德帝和孝端皇后吵架,宣德帝不知道齐琮也在,以为殿里就他和孝端皇后两人,暴怒中的宣德帝口不择言,吓到了齐琮,也彻底颠覆了父皇在他心目中英勇和慈爱。
  那会齐琮还是一个被母后宠着长大的小皇子,无忧无虑,调皮捣蛋,他跑到衍庆殿,用宣德帝批奏折的笔,在衍庆殿的桌子,床,椅子上画满了乌龟,还有模有样的在每一个乌龟旁边写上了宣德帝的大名。
  宣德帝看到的时候鼻子都快气歪了,他幼时登基,除了太后,便没有人敢唤他的名讳,到他十五岁亲政,连太后都不唤他的名字了,他听惯了陛下,皇上,圣上这样的称呼,自己看到自己的名字都有些陌生,竟被自己的四岁小儿明晃晃的写出来,齐琮乱写他的名讳本身就是大逆不道了,竟然还在旁边画了乌龟。
  暴怒的宣德帝当即就命人去把齐琮给逮过来,齐琮人小鬼大,知道自己犯错了,早早的就跑永寿宫里找太后躲起来。
  宣德帝亲自到永寿宫逮人,太后护着孙子,先下手罚齐琮面壁思过,宣德帝咬牙切齿的说:“母后,你知道他都做了什么?这个不孝的混账东西。”
  宣德帝冲进小隔间,一眼就看见齐琮蹲在地上,手里拿了一把小刀在墙上刻着乌龟,还画了齐,一看见宣德帝,便很有求生欲的指着乌龟和那个齐字,问宣德帝,琮字怎么写。
  闯祸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怂的也快,为了不被宣德帝罚,很没有原则的在墙上画乌龟说是自己,没写全名,也是他身为一个皇子最后的倔强了。
  在太后的维护和解释之下,宣德帝到底没怎么把他怎么样,气急败坏的走了,他刚走齐琮就哭了,太后问他是不是因为对父皇不敬,羞愧哭的,他摇了摇头说不是,说他自己骂自己是乌龟,气自己没出息,气哭了。
  幼宁盯着墙上那稚嫩的字体,忍不住笑了一声。
  同样没逃过惩罚的齐娴站在她身边,碰了碰她的胳膊,一脸纳闷的问,“喂,你傻啦,被罚还那么开心。”
  幼宁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齐娴挤了挤眼睛说:“我都替你解释了,你干嘛还要说那些话你本来就想说,你这不是讨罚吗?你那么喜欢我五皇兄啊,维护到这个地步。”
  这里和外面只隔了一道珠帘,并不隔音,幼宁听齐娴口无遮拦的说她喜欢齐琮,竖起食指虚了一声,眼神撇了撇外面,“别乱说话。”
  齐娴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里面两个小的窃窃私语,太后正和皇后敬妃说着话,停下来往里面看。
  皇后注意到太后的眼神,好笑的朝着里面说:“让你们俩面壁,怎么还凑一起说悄悄话了呢。”
  幼宁和齐娴尴尬的相视一笑,老老实实的思过。
  约莫半个时辰,皇后和敬妃要告退了,太后问幼宁,“如果下次还遇到这种情况,你要如何?”
  幼宁想了想,说:“如果贵妃还是羞辱琮表哥,我应该还会像今日这样。”
  齐娴诧异的看着幼宁。
  幼宁向来是个识时务的姑娘,知道说什么话能哄太后开心,明知道太后想听的不是这个回答,她偏还这么说。
  太后道:“阿娴跟你母妃回去吧。”
  齐娴说:“那幼宁呢。”
  太后没说话,看这架势,是还要罚了。
  “那我也要陪幼宁一起,先不回去了。”
  “你放心,回去也跑不了你的,别再这里扰你皇祖母清静。”
  敬妃站在落地罩前,喊齐娴出去。
  齐娴看了幼宁一眼,幼宁点了点头说:“你回去吧。”
  “那我先回去了。”齐娴往前挪了两步,不放心的回头叮嘱,“该怎么说你知道的,别倔啊。”
  幼宁转过身去,用后脑勺对着她。
  齐娴也不知道她向来通透,怎么就在这事上犯了轴。
  站在外面的皇后,听到幼宁如此维护齐琮,也多看了她一眼。
  待人都退出了永寿宫,殿内安静了下来,铜炉中吐出氤氲的青烟,太后坐在榻上,幼宁一声不吭,站在沉心静气四个字正下方。
  太后无奈道:“逞一时口舌,得罪人,对你有什么好处?”
  有什么好处,幼宁说不上来。
  “说出来对我没什么好处,可我如果不说出来,我心里就会憋闷着,难受。”
  “哀家平时是怎么教你的,看透不说破,免得惹祸上身。”
  幼宁知道太后是为了她好,她垂首盯着自己的鞋子,还是没忍住说:“皇祖母,我心里清楚,强出头不仅对我自己没有好处,琮表哥也不会因为我几句话得到什么好,可我就是觉得不公平,琮表哥浴血奋战,置身险境,他值得所有人敬佩,大齐如今的荣耀,都是无数的将士们拼死换来的,定熙的每一寸繁华,都是战场之上堆积的白骨,眼下皇城的软红香土,都是将士们守卫着的,而有些人,披金戴银,呼奴唤婢,她怎么敢,又凭什么,侮辱拿命换她荣华富贵的人。”
  幼宁听说过,孝端皇后不受宣德帝待见,就是因为她和太后站在一起,替她的祖父说话。
  而贵妃一直都奉承着宣德帝,几乎可以想见,当年宣德帝要打压祖父,贵妃又是怎么在一旁煽风点火,以一种虚伪的姿态,把祖父的战功抹杀的一干二净。
  是不是也如今日对齐琮这般,说祖父是土匪。
  太后眼眸中闪过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无奈。
  她知道幼宁聪明,她那一双清澈的眼眸,可以看透许多事情,就像当初的孝端皇后,她明知道皇帝最不喜汝阳王,却还要替汝阳王抱不平。
  幼宁一直站到晚膳时分,太后才许她坐下歇着吃饭,她两条腿都酸了。
  用膳的时候幼宁往太后碗里夹了好几块肉,太后一直沉着脸不说话,幼宁看太后不高兴了,又改口说:“阿宁知错了,阿宁以后绝对不乱说话,皇祖母理一理阿宁可好?”
  太后被逗笑了,“你不是说以后遇到这种事,你还要说吗?”
  幼宁说:“我心里是想说的,要说出来才能畅快,但是这样会惹皇祖母担心,皇祖母担心,我心里就不畅快。”
  太后道:“你这丫头,也是一张嘴会说。”
  幼宁翘着唇角笑,顺势搂住太后的胳膊,依偎在她身边,“皇祖母开心,阿宁便开心。”
  太后轻叹了口气,伸手抚拍她的后背。
  齐琮大胜的消息,章华殿里也传遍了,同样传出来的还有幼宁讽刺齐瑛就只会动动嘴皮子的那番话。
  从前提起齐瑛都说安王是个好说话的。
  这会就觉得有些不对味,章华殿里有些性子直爽的,说安王是笑面虎,齐瑛身为皇子,出身尊贵,模样俊朗,有一部分芳心暗许齐瑛的,看幼宁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味了。
  时不时的就要瞪幼宁几眼,和齐婉凑到一起说幼宁小话。
  午膳后众人在偏殿休息,幼宁和齐娴季钦兰三个人坐在一起,季钦兰撑着脸,笑眯眯的问幼宁,“阿宁,你是不是喜欢宁王殿下啊。”她一脸八卦。
  幼宁默默看了眼齐娴,以为是齐娴说漏了嘴。
  齐娴连忙摆头,用口型示意,她没有乱说。
  幼宁淡定的说:“没有的事,你乱说什么。”
  季钦兰换了个姿势,“没有你干嘛要在陛下跟前替宁王殿下说话,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她挑着幼宁的下巴,“快快从实招来。”
  幼宁笑着拍开她的手,白了她一眼,说:“我哪里替宁王殿下说话了,我只是看不惯她们颠倒黑白罢了,何况宁王殿下是大英雄,我心里敬仰他。”
  齐娴抿着唇,眼眸含笑的看着幼宁,一脸信你就有鬼了的表情,你分明就是想得到我五皇兄。
  季钦兰很懂的说:“敬仰他,所以想得到他。”
  “难道你不敬仰宁王殿下吗?”
  季钦兰被问懵了,宁王殿下年少有为,文韬武略,他夺回奉城的消息传回来不出一日便被桥头茶馆的那些说书先生添油加醋的说成一段传奇的故事传遍大街小巷。
  年轻的小姑娘谁不喜欢这样的人物,即便是心里有人了,也不妨碍敬仰宁王啊。


第74章 
  看着季钦兰吃瘪的样,齐娴推了推她的肩膀,用下巴尖点着幼宁的方向,笑着说:“早跟你说过你打趣谁也不要打趣她,你看她整天笑嘻嘻天真样,那是她不愿意计较,真要拿话堵你,你哪说的过她呀。”
  季钦兰本来还没好怎么套话,听她这么一说,挑了挑眉,问齐娴,“我又不是不了解阿宁,平日里怎么同她说玩笑话,她都是笑笑,也没见她拿话挤兑我,今儿我就是随口问问,竟被她堵得无话可说。”
  她摸着自己的下巴啧了一声,“这可奇怪了,难不成真让我说中了。”
  她们三个时常待在一起,彼此都很了解,季钦兰能明显感觉到每次提起齐琮,齐娴和幼宁的表情就会有些不对劲,她笃定这两个一定是有什么小秘密瞒着自己。
  这次幼宁如此维护宁王,八成就是幼宁和宁王之间有什么,齐娴也是知情者。
  齐娴本来就不是什么嘴紧的人,何况她心里觉得幼宁喜欢五皇兄,但五皇兄对幼宁却没什么意思,五皇兄已经到了成亲的年纪,这次立功回来,父皇就该拟旨赐婚了,机会不大,五皇兄成了亲,宁王府有了女主人,幼宁和五皇兄就更没什么机会了。
  身为好姐妹,她当然是希望幼宁能够心想事成,可惜幼宁自从上回表明了心意正好被五皇兄撞见了之后,就像鸵鸟一样,每回提起五皇兄她都害羞的不让人说,她想出出主意都没人和她商量。
  表姐和她们也是无话不谈的,她听表姐猜出来了,瞥了一眼幼宁,快憋不住了,心想,看吧看吧,这可是表姐自己猜出来的,跟我没什么关系。
  她正要同季钦兰说还真让你给说中了,五皇兄对幼宁来说和其他人不一样,就见幼宁笑眯眯的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她想起幼宁威胁她的话,讪讪的把话憋了回去,无奈道:“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跟我又没有关系。”她看着季钦兰说:“说没说中,你问幼宁啊,问我我怎么知道。”
  季钦兰挑眉,“哦,你不知道?我看你们俩最近不对劲啊,有什么事不跟我说?”她又佯怒道:“阿娴,我还是你表姐呢,从小陪你一起长大的,你竟然和阿宁这个半路出来的姐妹亲。”
  季钦兰知道套不出幼宁话,便曲线救国,套齐娴的话,齐娴看起来就是知情的。
  齐娴看看幼宁,又看看季钦兰,两个人都是一脸威胁的样子,她立马挽住两个人的胳膊,表态道:“两个都是我表姐,我都一样的。”她脸对着季钦兰,撇了撇嘴,“我的阿兰姐姐,你说你想的怎么那么多呢,那日你不在,你若是在听了贵妃说的混账话,你绝对也听不下去,我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幼宁是怕我惹事,说话不过脑,落人话柄,这才赶在我前面替我出了气。”
  季钦兰点了点头,“确实,幼宁的话既出了气,又让别人挑不出幼宁什么错处,换了你就不一定了,只怕现在还被人拿着错处禁足呢。”
  “我有那么笨吗?你这么说,我可不高兴了。”
  季钦兰笑着在她脸上捏了捏,见幼宁没准备同她说什么,就没再追问,只是提醒幼宁,“你那日一番话传了出来,那些对安王殿下有意思的小姑娘很是不忿,商量着怎么替安王讨回公道,那些心里惦记宁王殿下的人,视你为威胁,很是忌惮,你可要小心了。”
  宫里头,就这两位皇子最吃香,那日的事,幼宁算是把对着两位芳心暗许的姑娘都得罪了。
  幼宁听了笑笑,微微后靠,双手搭在腿上,午后的阳光从窗口斜射进来,撒在她的脸上,她慵懒的迎着光,不甚在意的说:“我才不怕呢,那些因为此事记恨我的人,定然都是笨的。”
  季钦兰看她惬意的半躺着,饶有兴致的问,“怎么说?”
  “真正聪明的人,都应该感激我才是,对安王有意思的小姑娘,因为那日的话,认清楚安王绝非表面上那么良善,她们喜欢的是温润如玉,会对她们嘘寒问暖的,安王不是她们心目中的良配,早些认清楚这个现实,好过像傻子一样对着一个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人犯痴,对宁王有意思的,我替宁王出了气,她们应该感激我才是,难不成我跟着一起在陛下跟前说宁王不好,她们才开心吗?若真是如此,那她们也不是真的喜欢宁王。”
  季钦兰听了她的话,笑着在她头上戳了一下,“就你歪理多。”
  “我这怎么是歪理了?我哪里歪了?”
  她一双清澈的水眸看向季钦兰。
  季钦兰年纪虽不大,但世族家里的小姐,从小见惯了后宅女人之间的争斗,为了自己的利益,那是无所不用其极,人心都是自私的,如幼宁口中,活的那么豁达的,又有几人?
  这时正好有一个小姑娘从廊下经过窗口,看到屋子里坐着的几个人,没好气的看了幼宁一眼,扭过头去,轻轻哼了一声。
  季钦兰和齐娴对视一笑。
  刚刚那一声哼,很明显是对着幼宁的。
  幼宁正对着窗口晒太阳,刚经过的小姑娘正是齐婉的伴读李素兰,穿了一身浅蓝色裙子,耳坠和发髻上的钗环都是浅蓝色的,容色清丽,只是刻薄的神情让她姣好的脸庞看起来丑陋了几分。
  她是齐婉的伴读,家里自是站在安王身后的。
  能入宫做伴读的,在家族里地位都不低,李素兰心高气傲,一般的男人瞧不上,自然是奔着安王去的。
  幼宁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一看她就不聪明,我帮她认清安王,她居然哼我。”
  季钦兰看着外面,等着李素兰走远了,才回过头同幼宁和齐娴说之前在外面一个聚会上看到李素兰和林玉静吵架了,林玉静身为安王的表面,对安王妃之位一直是志在必得,但她无意中听她那个贵妃姑母说,有意定下李素兰为安王侧妃。
  而且两方都是通了气的,看李素兰的样子,也知她是早早就知道了的,林玉静回去就和李素兰翻了脸。
  齐娴道:“难怪最近看她们俩不对劲呢。”感情这是发现看上了同一个男人。
  幼宁听了觉得无语,李素兰和林玉静从小一起在齐婉身边做伴读,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这还没嫁人呢,就为了安王翻了脸。
  下午只上了一堂课,章武殿那边举行射箭比赛,一群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们按捺不住性子想去看,姚夫子知道这会留着她们也听不进去课,便格外开恩,放她们去玩了。
  幼宁对站在大太阳底下看一群少年射箭不感兴趣,有闻铮在,齐娴兴冲冲的拉着幼宁和季钦兰去看。
  幼宁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你们去吧,我昨儿晚上没睡好,想早点回去休息。”
  齐娴知道她向来不爱去章武殿凑热闹,便说:“好吧,那你回去好好休息,我和我表姐过去。”
  季钦兰也犹犹豫豫的说:“我也不去了。”
  都不去,就她一个人多没意思,齐娴说:“为什么不去,顾彦哥哥也在啊,你就不想去给孤彦哥哥助威吗?”
  季钦兰一听她提顾彦就急了,跺着脚说:“谁要去给他助威,我看到他就烦,就是有他在我才不去。”
  季钦兰更小的时候,跟着季霆身后爬树掏鸟蛋,她在家里虽然行五,但其他几位都是她庶出叔叔的女儿,季家嫡出小姐就她一个,被宠的无法无天,大夏天的就跟着季霆在外面跑,季霆是男孩,不怕晒,一夏天下来照样是英俊潇洒的小公子,季钦兰就悲催了,原本白皙如雪的小脸晒的跟块碳似的。
  那一年,季霆入宫做了齐琅的伴读,齐琅日日跟在齐琮后面,季霆自然的就和齐琮的伴读顾彦成了好兄弟。
  季钦兰从小就跟她二哥亲,喜欢跟着她二哥,顾彦到季家找季霆,看着季霆后面多出来的一个小尾巴,稀罕道:“阿彦,你弟弟怎么那么黑?”
  季霆怔愣片刻,扭过头,看着他火冒三丈的妹妹。
  自此,季钦兰记恨上了顾彦,并且从那时候起便格外注意皮肤。
  人的第一印象有时候真的很重要,尽管后来季钦兰皮肤养的水润莹白,顾彦记忆里,始终还是那个有一口软糯小白牙的黑蛋。
  两人一直都不对付,顾彦嘴贱,总喜欢逗季钦兰,喊她小黑蛋。
  姑娘哪有不爱美的,即便季钦兰那时候是个假小子,她还是生气,她喊顾彦顾姐姐。
  顾彦是家中独子,身边一大群七大姑八大姨,那群女眷们总喜欢给他穿红戴绿,打扮的格外鲜艳。
  两个从小不对盘的人,去年由两家长辈做主,定亲了。
  季钦兰就听不得旁人提顾彦,一提她就要炸。


第75章 
  齐娴也知道表姐和顾彦不太对付,从前是一见面就要吵,但两人定亲以后,相处比从前和气了许多,齐娴便以为表姐和顾彦之间的感情不一样了,从前打闹都是年纪小,不懂事,如今长大了,两家在皇城里又都是有头有脸的,定了亲不会轻易更改,改变不了定亲了这个事实,以后要成亲过日子,可不得相互包容些。
  何况七皇兄总说表姐和顾彦是欢喜冤家,吵了这么久,家里给定亲了,很容易就有感情了。
  齐娴觉得表姐和顾彦站一起郎才女貌,挺合适的,不过她看好没用,得表姐觉得好才行。
  看表姐这反应,好像不是她想的那样。
  齐娴连忙搂着季钦兰的胳膊,“表姐别生气,是我说错了,我不该乱说话,你就当陪我去看看吧,我好久没见过闻铮哥哥了。”
  她可怜巴巴的看着季钦兰,季钦兰睨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一提闻铮,你魂都要没了,他每日都要来章华殿上课,你想见他还不容易。”
  “男舍那边那么多人,我一个公主也不好总往那边跑,让人背地里取笑,今日射箭比赛,很多人都会去,我去凑个热闹旁人也挑不出错来,再说了,我喜欢闻铮哥哥这事,就你和阿宁知道,我连七皇兄都没说过,就怕他在闻铮哥哥面前说漏嘴,我在闻铮哥哥跟前是很矜持的,怎么能总没有事就去找他,被看出来了怎么办。”
  季钦兰想到每次齐娴见到闻铮都笑的跟朵花似的,就差把喜欢闻铮四个字摆在脸上了,还好意思说自己矜持。
  虽然她不想见到顾彦,但小表妹对闻铮一片痴心,她也只能陪着一起去了,大不了装瞧不见顾彦就是了,何况她总躲着,倒像是她做了亏心事一样。
  “我陪你一起去,到时候你可别又因为见色忘姐,有了闻铮哥哥,就把我丢在一边。”见到闻铮,就让闻铮教她骑马射箭,把和她一起去的人丢下这种事,齐娴可没少干。
  齐娴连忙点头,信誓旦旦说:“不会的不会的,我不是那种人,表姐最好了。”
  齐娴怕季钦兰反悔,忙拽着她往外面走,走到门旁扭过头叮嘱雪兰,“好好伺候你家郡主,别让她乱跑。”
  雪兰躬身应了声是。
  齐娴和季钦兰带着宫人走了,其他小姑娘也早跑去章武殿看热闹去了,雪兰看着幼宁说:“郡主,咱们也早点回去吧。”
  幼宁点了点头,站起身把书桌上的书册和笔墨归置整齐,雪兰把她的椅子往后面拉了拉,好让她出来。
  幼宁刚迈了一步,就见齐瑛从窗口经过,幼宁心里咯噔一声,冲着雪兰比了个跑的口型。
  她急匆匆的往后门走,想绕过齐瑛。
  雪兰抱着包闷头跟在她后面。
  两人跑到后门,齐瑛站在后门旁,一脸和煦的看着幼宁,“真巧,竟在这里遇到阿宁。”
  这是女舍,遇到她只怕不是巧这么简单吧,躲是躲不过了,幼宁硬着头皮行了一礼。
  齐瑛道:“章武殿在举行射箭比赛,本王见阿娴她们都过去了,你怎么不与她们一起过去玩?”
  还不是怕遇见你吗?
  幼宁垂眸道:“臣女今日身体有些不适,想早些回去休息。”
  她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齐瑛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是要让他让开,他轻笑一声,朝着雪兰道:“你们家郡主身体不适,你可知道?”
  他语气温和,却是带了责备之意。
  雪兰怀里抱着包,不知所措的看向幼宁。
  幼宁道:“也不是什么大毛病,臣女是一上课就头晕,早些回去躺下便好了。”
  齐瑛笑着说:“本王竟不知你也不喜欢听夫子上课,倒是常听夫子们夸你。”
  幼宁笑了笑,她觉得自己脸都要笑僵了。
  这个齐瑛,明明就是来找她算账的,偏偏要如此亲昵的同她说话。
  幼宁有些受不了了,她之前当众说了齐瑛不好,这会被人家堵了,心里发虚。
  她那日说齐瑛的那些话,是被贵妃气狠了,迁怒了齐瑛。
  老实说,无论齐瑛是个怎么样的人,她都不应该随意评价贬低别人的,毕竟那番理解也只是她自己对齐瑛的看法,但她到底不是齐瑛,不清楚齐瑛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何况齐瑛是皇子,和齐琮争夺储君之位,背地里耍手段针对齐琮,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过错。
  幼宁深吸了口气,面对现实。
  “安王殿下,那日的事,是臣女不对。”
  齐瑛挑了下眉,“哪日的事?”
  “就……”
  她脸颊两侧憋的通红,心虚的避开齐瑛的视线,齐瑛微微侧着身子,让她不那么压迫,问道:“既如此,本王确实想问问阿宁,在阿宁心里,本王就是一个信口开河之人?”
  “不是的,殿下。”
  “可那日的话,传到本王耳里,听出来的意思就是你说本王是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人,不过流言向来当不得真,何况本王也只是听阿婉她们在说,那日本王不在场,无从得知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本王不是一个听信片面之词的人,本王想听你说。”
  齐瑛从她身侧走向里面,挑了把椅子,撩着袍子,不紧不慢的坐下,抬头看向幼宁。
  幼宁站在门旁,雪兰站在后面微微扯着她的衣袖,有些害怕,看安王殿下这样子,是要来算账了。
  幼宁拍拍她的胳膊,轻声说:“你先退下吧。”
  雪兰看看齐瑛,再看看幼宁,摇了摇头,她要在这里陪着郡主。
  幼宁没再管她,走到齐瑛身前,躬身作揖,“宁王殿下夺回奉城,截断鄎军粮草,为大齐打了个翻身仗,臣女身为大齐郡主,正是满心欢喜之际,贵妃娘娘却说宁王殿下偷袭鄎军,夺回奉城是土匪行径,臣女不能苟同。”
  “所以你便当众指责本王,可本王又做错了什么?”
  幼宁唇角翕动,齐瑛道:“难道五皇兄打了胜仗,本王没有立功,便是本王的过错了?”
  他语调微扬,温润的面庞染上一丝薄怒。
  “是臣女的错。”
  齐瑛道:“你毁掉了本王的名声,现在跟本王说是你的错,本王的损失你打算用什么来赔,就这么一句你错了,便要揭过?”
  话已经说出去了,收不回了,幼宁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能赔给齐瑛的。
  “安王殿下,虽然那日您不在场,将您扯进来实在是冤枉,可贵妃娘娘是您的母亲,她是为了你才多次出言中伤宁王殿下,她的话对宁王殿下造成的损失,可有赔过?”
  齐瑛拇指摩挲食指,半眯着眼说:“母妃是一片爱子之心,可你呢,你护着五皇兄,中伤本王又是为了什么?”


第76章 
  幼宁听齐瑛话里有话,心里知道他是想让自己承认自己维护齐琮,是存了私心,她是养在太后身边的,太后对外表现的都是对几个孙子不偏不倚,她的言行有时候会让别人揣测太后之意。
  她低着头道:“安王殿下明鉴,倘若这事不是发生在您和宁王身上,换了另外两个人,臣女听了,也照样是要抱一声不平的,臣女那日的话,不是为了维护宁王殿下,而是为了维护大齐拼死厮杀的将士们,坐享荣华富贵者,到底是以什么身份,随意羞辱那些为了大齐浴血奋战的人。”
  幼宁说到后面,语气有些愤慨。
  齐瑛看她瘦削的肩膀之上,唇角轻抿,胸口微微起伏,清澈的眼眸里带着愠怒。
  她的祖父汝阳王,为了大齐出生入死,最后却被宣德帝弄的家破人亡,幼宁原本只是想暗示齐瑛自己维护齐琮,只是因为他与自己的祖父汝阳王同病相怜,结果越说心情就越压抑,她脑子里浮现的都是战场上一个身穿铠甲的大将军持枪奋战,鲜血溅满了那张风吹日晒粗糙的脸,衍庆殿里,宣德帝想的却是如何在他凯旋之日,收缴他的兵符,重华宫里,林贵妃为了讨好宣德帝,向他献策怎么除去自己祖父父亲。
  她这一番话,说的三分真七分假,表现出来的却是七分真三分假。
  齐瑛道:“汝阳王是大齐的战神,本王一直敬仰汝阳王,至于那些流传出来的话,本王相信都是无稽之谈。”
  幼宁紧蹙的眉心舒缓开来,看着齐瑛,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的说:“多谢殿下愿意相信臣女的祖父,臣女从小是祖父养大的,祖父一直教导臣女,要忠君爱国,无愧于心,祖父去时,臣女年纪虽小,却也将祖父的教诲牢记于心,臣女从小就听汝阳的百姓说,祖父为了大齐打了多少胜仗,后来到了皇宫才发现,有些流言,也太难听了,臣女的祖父,绝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齐瑛看她眼眶都有些红了,宽慰道:“谣言向来当不得真,阿宁不必往心里去。”
  幼宁听了面带忧愁的说:“倘若人人都如安王殿下这般明事理就好了。”
  齐瑛隐约觉得事态不对,他分明是来向幼宁问罪的,结果却被她三言两语带着跑。
  他看着幼宁小小的一张巴掌脸,一双水眸带着氤氲的雾气,要哭不哭的,一副无依无靠的小可怜样。
  想到阿婉一个公主在她手下都要吃哑巴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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