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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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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从娘娘庙回来,长公主怀孕的消息便慢慢传了出去,滑胎之后,前往探望的人不少。
  沈氏是第三日来的,不巧的是跟南阳郡主撞在了一起,郡主早她一步,丫鬟便领着她去偏厅候着了。
  洛长然早上也跟陆陌寒去看过长公主,完了之后俩人坐在偏厅吃水果,见沈氏进来,陆陌寒鼻子动了动,忽然一蹦而起,如猛兽般扑了过去。
  沈氏一声尖叫,被他扑倒,脑袋撞在地上,疼得眼冒金星,再一看他在自己身上闻来闻去,吓得只剩下叫喊了。
  洛长然不慌不忙的出声制止,陆陌寒抬头看了她一眼,悻悻站起来,走到桌案前坐好。
  丫鬟将狼狈的沈氏扶起来,洛长然皮笑肉不笑慰问了几句,她明显很愤怒,但见周围都是仆人,陆陌寒又气势汹汹,也不便多说什么,借口出去转转匆匆走了。
  陆陌寒鼻子还微微在动,眉头紧蹙,洛长然凑过去问他,“你是不是闻到什么味道了?”
  他点头。
  洛长然用力闻了闻,一无所获。
  “什么味道?”
  陆陌寒若有所思,没有回答。
  洛长然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味道,一直追着他问,等回到小院,他才告诉了她。
  望着洁白宣纸上写的那个歪歪扭扭的‘药’字,洛长然震惊的无以复加,“你是不是想说……那个是毒~药。”
  陆陌寒无比肯定的点头。
  沈氏怎么会将毒~药带在身上,洛长然左思右想,忽然福至心灵。
  那次惊马,莫不是与那药有关?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陆陌寒绝对不可能闻错,所以那个是毒~药无疑,长公主的膳食没有问题,害她滑胎的一系列因素中,唯一有问题便是那只马。
  思及此处顾不上天黑,洛长然急匆匆去找陆明成,将陆陌寒的定论和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他,陆明成平静的听她说完,未发表任何看法。
  洛长然思绪百转,双眸蓦地一亮,惊呼,“你查出来了?”
  *
  一觉醒来,听说陆明成将陆斯呈和沈氏叫了来,洛长然急忙洗漱更衣,等到了东厅,气氛已是剑拔弩张。
  仆人都被清了出去,陆明成坐在上首,陆斯呈和沈氏坐在右侧,脸色都不好看,陆如苓居然也在,咬牙切齿的瞪着地上跪着的两个人,洛长然与陆明成眼神交汇,默默进去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刚喝了口,陆陌寒便跟了来,目中无人的走到她旁边坐下。
  陆明成继续方才被打断的问话,洛长然断断续续的听出来,地上跪着的一个是王虎,一个是给府里送菜的赵二,王虎是从刑部提来的,监管的狱卒还在门外候着,赵二是昨晚上抓到的,鼻青脸肿显然受伤不轻。
  上次惊马之事,陆明成就知道有人暗中做手脚,但并未查出是谁,陆府之人都是他精挑细选,忠心耿耿,所以他第一个怀疑的便是那赵二。一直派人暗中查探,却是没什么收获,就在他以为自己找错目标时,卫韦无意中在赵二家附近发现被丢弃的半瓶毒~药。正是马儿所中之毒。
  赵二矢口否认那是自己的东西,陆明成故意将其放走,让卫韦暗中跟着,原以为很快便能查出幕后之人,没想到第二日长公主就在山上遇险。
  那赵二也是怕了,一门心思准备逃离金陵,可是逃走需要一大笔钱,他之前答应做这件事就是为了钱,如今背井离乡,那一点怎么够,所以他找机会给二公子府的丫鬟送了封信,准备讹上一笔再走,就是这封信将沈氏暴~露。
  沈氏自然满口喊冤,声称她什么都不知道,陆斯呈坐在旁边不说话,脸色阴郁。
  陆明成问她,“那你身上怎会有毒~药味?”
  沈氏脸一白,那毒~药自己不过经了下手,而且过去了这么多天,没想到陆陌寒竟然还能闻出来,好在也只有他能闻出来。
  他不会说话,说话的是洛长然,那就是她诬陷自己,自己身上根本什么味道都没有!
  洛长然平白被反咬一口,很是气愤,正要发作,陆明成让侍卫将人带上来。
  进来的是沈氏的贴身丫鬟,沈氏一看到她脸色就变了。
  丫鬟倒还忠心护主,咬着唇不说话,但是亲手接过赵二送去的信被当场拿下,她无可辩驳,信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沈氏不断叫嚷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与自己无关,一会儿说洛长然诬陷自己,一会儿又说有人算计她的丫鬟。
  陆明成啪拍了下桌,她的声音停住,脸红脖子粗的瞪着他。
  “那你在山上做手脚,害的如苓和三弟他们险些惨死,又如何解释?”
  听到这句话,陆如苓当即站起来,不敢置信的看向沈氏。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沈氏狡辩道,眼神上下乱飘,不与她对视。
  陆明成让那王虎回话,洛长然这才知道沈氏是如何坑的陆如苓。
  她应该是知道陆如苓那天会去娘娘庙,所以提前一天透漏了消息给王虎,王虎街头混迹多年,若是不来点真金白银,他怎么可能相信,但他只以为陆如苓是哪个富家姑娘,如果知道是陆家的,打死他也不敢,沈氏让他务必将人带到石坡下,原想等长公主他们追过来时全部解决,没想到被陆陌寒给搅了,她一向精明,生怕那王虎拿了钱不办事,所以与他约定,先付一半,另一半事成后再付,后来王虎被抓,另一半没有付出去,但是双方签订的字据还在,上面有指印,陆明成已经找人验过了,是老宅里她跟前的亲信,王虎说完那人也被押了上来。
  沈氏腿彻底软了,一屁股跌坐进椅子里,面如死灰。陆如苓血红着眼冲上去给了她一巴掌。
  她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啊,自己一直将她视作亲姐姐般,她却竟然这样算计自己!女孩子的清白有多重要,她同样是女子,怎么可能不知!
  陆如苓又气又怨,多年的真心相待此刻都化为刻骨恨意,朝她拳打脚踢的同时眼泪也流了出来。
  陆明成让侍卫进来强行将她拖走,允许她在这是想让她亲耳听到自己险些受害的经过,让她以后也长长记性,如今目的已达到,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她一走,陆斯呈便灰白着脸跪了下来,陆明成目光炯炯的盯着他,“此事你知道多少?”
  他摇头,“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氏神色复杂的看了眼他,眼底闪过一抹伤痛,没有说话。
  陆明成背过身,“送刑部吧。”
  外面站着的狱卒进来拿人,沈氏忽然像濒死的蚱蜢跳了起来,尖着嗓子语无伦次的喊叫,“明明是你的亲弟弟将你孩子害死,你却赖在我头上,陆明成,你知道为什么坡上会有石头掉下来砸长公主吗?因为你,因为你杀了太多人,你的孩子是在替你赎罪,哈哈哈,你活该,活该,我诅咒你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
  洛长然浑身一寒,后知后觉的想到,前世陆明成就是在救灾时被落石砸死,难道今世应验在了长公主身上?还有他们前世确实没有孩子,今世也会一样吗?胡思乱想着,余光看到自进来便一直无声无息吃东西的陆陌寒停了下来,望着沈氏被押走的方向,眸中涌上了愧意。
  洛长然心中抽疼了下,柔声宽慰,“别听她胡说,不怪你。”
  他慢慢收回视线,垂下眼帘看手中青果,转了转,拿起来咬了口。
  陆明成疲惫的坐进椅中,侧头揉着眉心。
  洛长然还有些疑惑,想问问他,见他那副样子不忍开口,拉着陆陌寒出去了。
  很久之后,和长公主一次闲聊时,她才知道整件事的始末。
  其实宫里回来那日,陆明成已经有所怀疑,一直暗中调查,他行事谨慎,不会随便冤枉人,必得是掌握了所有证据才有所行动,那次路上的坑范围太广,查不出来什么,直到惊马那回才发现端倪。抓到王虎之后,他去刑部走了一趟,拿到字据,回来后从陆如苓嘴里套出她去娘娘庙之事只有沈氏知道,找人验了下手印,果然是沈氏身边的人。
  先是赵二被抓,接着王虎又被抓,沈氏难免心慌,生怕牵连到自己,便准备杀人灭口,其实她原本就打算趁这阵风头过去,将那赵二解决掉,之前留着只是担心惹人怀疑,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火都快烧到自己头上了,就算被怀疑,死人也是无法作证的。
  她派出的人被卫韦抓住,正是给那王虎递消息的亲信。

  ☆、第40章 城

  陆斯呈和沈氏被送到刑部后,刑部整体办案效率提高数倍,短短几日便审理结案,案卷副本给陆明成送了一份。
  沈氏一力承担罪责,将陆斯呈撇的一干二净,皇上得知后要求严惩,沈氏被逐出陆府,判流放之刑,陆斯呈削去官职,沈氏父亲沈侍郎求情被斥责,朝中有不少官员议论纷纷,认为此刑罚过重,陆明成在朝堂上厉声驳论,若非陆陌寒冒死相救,陆府早已经是白缟高挂,即便如此,也是失了一条性命,未让沈氏抵命已算仁慈,至于陆斯呈,所有人心知肚明,他怎么可能对此事毫不知情,削官也是最轻责罚,还是陆明成看在兄弟的情分上向皇上求的情。至此,再无人对此事有半句多言,沈侍郎在朝中也开始受到排挤,日子很不好过。
  这件事到此也算告一段落,可洛长然还有一点想不通,沈氏究竟是如何得知长公主怀孕的?当时隐瞒的那样深,连陆如苓都不晓得,她是怎么知道的?陆明成也问过她,她只说是自己无意中发现,不是没怀疑过陆府有内奸,也不是没查过,但连陆明成都找不出可疑之人,自己更不用说了。
  长公主慢慢好起来,不再日日以泪洗面,洛长然偶尔会去陪她说说话,天气好时还会出来走走。
  这一日散步的时候碰到陆如苓,她眼眶红肿,面容憔悴,想来是被沈氏伤透了心,看到她们,她咬了咬唇,脸上竟然带了愧疚神色,突然跪下,先是朝长公主磕了个头,又转向洛长然,垂眸看着地上道:“我这次是真心认错的,不管你信不信,以后我不会再看不起……他,他救了我的命,是我……我对不起他。”
  说完也不管她们反应,提着裙摆跑了,洛长然震惊的和长公主眼神交流了一番,看来这回的事真的让她受到很大冲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吗?起码知道反思了不是。
  不过她这又是去了哪?洛长然脑子里略略一转,不会真去跟陆陌寒认错了吧?
  还真是有些好奇,跟长公主告辞去了陆陌寒屋子,果然远远看见陆如苓在门前站着,面红耳赤不知说着什么,陆陌寒面无表情,离得远远的。
  快步过去,正好听到陆如苓结尾的话,“我道过谦了,以后恩怨两清!”
  话落转身,视线在洛长然脸上停顿了一瞬,快步离开。
  陆陌寒似乎还处在神游天外之中,眼睛直勾勾盯着树上的小鸟,隐约咽了下口水。
  洛长然没好气的叫了他一声,他立即低头看过来,唇角微勾,双眸流光溢彩。
  “你……听到陆如苓说的话了吗?”
  他缓缓点头。
  “那你原谅她吗?”
  陆陌寒皱眉思索了一阵,眼神定在她脸上。
  “别看我,我在问你,你怎么想的?”洛长然道,自己对陆如苓的厌恶起因都在他身上,只要他不计较,自己当然也不会再小心眼。
  陆陌寒挠了挠眉心,看着她轻点了下头。
  洛长然不由笑了,其实早就知道,他肯定不会记恨陆如苓,虽然他外表看起来凶恶阴狠,冷漠无情,但实际上内心是很重情的,他的观念中没有大善大恶之分,一切凭感觉,只要是认定的亲人,便会尽全力保护,对自己如此,对陆如苓也是如此。洛长然甚至怀疑,他压根从未记住过被陆如苓侮辱之事,即便当时气得想爆发,事后便转眼忘到九霄云外。
  他开始越来越像个正常人,有勇气,有想法,有担当,尤其是发表自己的看法时,尽管一个字也没说,那副耿直的样子着实讨人喜欢,洛长然心头突突直跳,脸颊绯红,哦了声眼神飘向别处。
  陆陌寒走过来,歪着头看她,目光真挚而诚恳,双唇扬成好看的弧度。
  她睫毛轻颤,面容越来越红,连脖子都染了淡淡的粉色,鲜艳欲滴,像是刚成熟的石榴果,格外诱人,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陆陌寒喉咙有些干,不由自主上前两步,鬼使神差的低头,在那片潮红处轻轻碰了下,软软的很光滑。
  洛长然脑子里嗡的一声,全身血液直冲头顶,从内而外烧了起来,又是紧张又是羞赧,下意识推开他,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落荒而逃。
  陆陌寒傻愣愣的望着那背影,一边回味着柔软滑腻的感觉,一边纠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来回徘徊,踌躇了半晌才追了去。
  洛长然捂着脸颊往回跑,碰到经过的仆人,立即垂下手放缓脚步,心虚的左右乱看。
  方才心慌意乱,一时不察,只觉得眼前忽然一暗,接着脸上就被什么东西碰了下,湿漉漉的,有些温热,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那是什么,整个人都懵了。
  才说他越来越像个正常人,他就做出这事,理论上来说是进步了,可,可这太快了!不符合进度啊,谁教他的!洛长然胡思乱想着,进了院子也没从复杂的情绪中□□。
  旁边传来幽幽的一声,“你做什么坏事了?”
  洛长然吓得险些叫出来,拍了拍胸脯,斜眼看去,洛长宁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你怎么又来了?”
  “你还没说你做什么坏事了,脸为什么这么红?”
  “我,我走的太快,热的。”
  “为什么走那么快?”
  “我……我想走多块就走多快,关你什么事,你神神叨叨的问这么多做什么?”
  “呵呵呵,根据我的经验来看,一定是有事情发生,”洛长宁笑的贼兮兮的,“四姐呀四姐,你瞒不过我的,快点老实交代,是不是跟三公子……”
  “你一个小孩子,怎么成天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洛长然拍了下她脑门,“是不是想成婚了,反正你明年也就及笄了,要不我跟大哥说一声,这两天把你的亲事定下来,你的那些想法可以先自己实践实践。”
  “哎呀四姐,当我什么都没说,”洛长宁立马换了副嘴脸,抱着她的胳膊讨好,“你千万千万别提这茬,我可不想嫁人。”
  “到明年还能由得了你。”
  “哼,反正我不管,我还没玩够呢,”洛长宁噘嘴道:“他们还能将我绑上花轿不成?”
  洛长然心中冷笑,如何不能?拨开她手走到桌边坐下,“你这次犯了什么事,估摸着要躲多少天父亲才能消气?”
  “四姐,你就这么看低我,”洛长宁不满的瞪她,“我最近可乖了,什么错误都没犯。”
  “是不是?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嘿嘿嘿,我,那个……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能不能借我点钱,钱……”
  洛长然乐了,“父亲将你财路断了?”
  “是啊,自打我上次回去以后,他就吩咐账房不能给我一个铜板,以往也有过这种情况,都是母亲偷偷给我,可这回连母亲也……叛变了!我什么招都试了,一点用没有,就差跪地磕头了。”
  “那你磕一个,”洛长然打趣,“磕一个一两,十个翻倍,怎么样,我够仗义吧。”
  “不可能!”洛长宁义正言辞,“头可断血可流,膝盖不可软!要我磕头,门都没有!我宁愿饿死,绝不向恶势力低头……”
  “哎,好了好了,”洛长然摆摆手,“我好像记得有人曾经跪在祠堂,抱着父亲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忏悔,是我记错了吗?”
  洛长宁脸一红,嘴硬辩解,“那是……我还小,书读得太少,现在当然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我的尊严和荣誉感已经培养出来了,融入血液,绝不会再做那种没骨气之事,也不会暗中搞破坏……”
  “洛小五!”
  院门口震天动地的一声吼,打断了洛长宁滔滔不绝的自我洗白。
  洛长然转身看过去,只见齐进手里提着一只似曾相识的小动物,从嘴型来看,应该是鸭子,软趴趴的歪着头,身上一根毛也没有,光秃秃的竟有些可怕。
  洛长宁一看到他便刺溜钻进了屋里,哐当关上门,在他冲过去前,窗也关上了。
  “洛小五,你给我出来!”齐进衣衫松散的挂在身上,袖子半挽,怒火中烧,上去就砸门。
  “你想干什么!”洛长宁在屋内喊。
  齐进在屋外吼,“躲在里面算什么好汉!你出来,出来……”
  “我为什么出去?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啊,我跟你熟吗?你走开,我不想跟你说话……”
  “你出不出来?出不出来?”齐进气得脸红脖子粗,抬脚去踹门,“我告诉你,今儿个我跟你没完……”
  “你别进来,你进来我不客气……”
  砰一声巨响,屋门被踹开,洛长然看的目瞪口呆,不自觉咯噔一下,慢慢走过去。
  “你要干什么,别过来!”
  只见洛长宁站在桌案上,居高临下瞪着齐进,“堂堂世子欺负一个小姑娘,丢不丢人呐,你敢动我一下,我就去找国公爷!”
  齐进愤怒的用提着鸭子的手指她,“宝儿招你惹你了,你为何这么折磨它?今日不给我个交代就别想走!”
  洛长宁眼珠子咕噜噜乱转,“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弄的,别血口喷人。”
  “哼,敢做不敢当,小人行径,真是卑鄙!”
  “你再说一句!”洛长宁梗着脖子威胁,“别以为我不开门就是怕了你,有本事公平比一场,看谁赢得过谁。”
  “来就来,输了你就给我家宝儿磕头认错,”齐进气势汹汹道。
  洛长宁顿时就怂了,就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正面相抗哪可能有胜算,嘴硬道:“等你赢了再说,”身体却是诚实的往后缩了缩。
  “你下来!”齐进怒喝。
  洛长宁故作镇定的斥责,“凶什么凶,一点风度都没有。”
  说着慢慢悠悠往下挪,眼神乱瞟,洛长然见他们真打算动上手了,慌忙上前阻拦,被齐进一把拨到旁边,“表嫂你别管,这是我跟她的恩怨,今日必须算清楚,我得给我们家宝儿报仇,你离远点。”
  洛长宁切了声,嘀嘀咕咕的不知在嘟囔什么。
  洛长然无语,“要打也出去打,别在我屋里折腾。”
  “听表嫂的,”齐进面朝她道。
  洛长宁哀怨的瞪她一眼,趁齐进不备,迅速落地打算偷袭,拳头还没挥出去整个身子便悬空了。

  ☆、第41章 城

  洛长宁吓得大叫,“不要不要,三公子手下留情,我怕疼啊,四姐,快救救我……”
  陆陌寒手势一顿,似是在思考。
  洛长然抱臂旁观,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
  未得到回应,洛长宁又叫起来,“三公子,哦不,四姐夫,四姐夫,你快将我放下来,四姐最疼我了,你欺负我就是欺负她,她会不高兴的。”
  陆陌寒回头去看洛长然,齐进趁机也喊起来,“表哥,我们可是兄弟,血脉相亲,你你你,你放开我,我们许久未见了,好好谈谈……”
  话音未落,人已经呈弧线飞了出去,惊叫声由近及远,随着落地的巨响消失。
  陆陌寒低头看了看洛长宁惊恐的小脸,眼神稍有回温,手一松去找洛长然了。
  洛长宁啪摔在了地上,痛呼了声,捂着鼻子爬起来,“四姐,好疼啊……”
  洛长然憋着笑走过去看她,“没事没事,就青了一小块,揉揉就不疼了。”
  “真的?”
  “真的!”
  洛长宁手放下来,两行鼻血明晃晃的往嘴里流,她舔了舔,似乎想吸鼻子,洛长然赶紧掏出丝帕给她堵上,胡乱擦了擦,“哎呦,这怎么连鼻涕都摔出来了。”
  洛长宁脸一红,伸手想夺帕子,被洛长然挡住,“别动,擦不干净,我给你洗洗。”
  吩咐逐月端了盆水来,正好齐进也从遥远的墙根底下跋涉回来,站在门口,一看到她那样,当下就乐了。
  洛长宁更羞了,张口欲警告他,被洛长然侧身挡住,“闭眼,别看啊。”
  “哦,”她努了努嘴,难为情得闭上眼睛。
  洛长然帮她清洗干净,又让逐月拿了药给她上了点,看血不流了这才让她起身,逐月眼明手快的将水端了下去。
  洛长宁摸摸鼻子,颇是尴尬,“那个四姐,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你不能走!”齐进抢着道,“宝儿的事还没解决呢,你打算怎么办?”
  “你烦不烦呐,”洛长宁满脸不悦,“是不是还想被我姐夫摔一次?”
  “你……他……”齐进语滞,咬牙切齿的瞪她,不经意触到陆陌寒的目光,顿时颓了下去,悄悄嘀咕,“娶了媳妇忘了兄弟,重色轻友……”
  洛长然被他们烦的头疼,干脆都赶了出去,洛长宁是原本就想走了,听她一说拔腿就溜了,齐进叫了几声,嬉皮笑脸的冲陆陌寒咧了咧嘴,也跟着走了。
  小院总算是安静下来,洛长然让逐月将桌案上东西收拾收拾,交代她拿些银钱抽时间给阿宁送去,然后走到床榻边,陆陌寒像是连体尾巴似得跟在身后。
  洛长然坐下,他就站在旁边低头看着,看的她心慌意乱,思及方才的一幕,脑子里又开始晕晕乎乎,压根无法思考,只觉得一片空白。
  “你出去,我想休息一会儿。”
  陆陌寒眸光微黯,她真的生气了?慌忙蹲下去,无比真诚的与她对视,想让她明白,自己已经知错。
  洛长然哪里敢看他,目光飘来荡去,干脆侧过身,红着脸加重声音道:“出去呀!”
  陆陌寒眼中愧意更浓,犹豫了片刻,缓缓起身退了出去。
  他一走洛长然便倒在榻上,拉过被子将自己蒙住,黑暗之中,胸膛跳动的声音越发明显,几乎停不下来。
  逐月奇怪的看了看两人,怎么像是吵架了?她实在不明白,三公子连话都不说,他们怎么吵起来的?
  收拾好准备出去时想起一件重要之事,走过去提醒,“姑娘,老夫人寿辰快到了,是不是要准备寿礼了?”
  洛长然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思索了一瞬,好像是快到了,欲问问还有几天,话到嘴边蓦地回想起来,前世老夫人似乎是过了寿辰之后没几日便亡故了,但今世以她的精神状态,倒不像是会那么早就走的样子。
  前世寿辰时,洛长然连面都没露,侯爷颇是不满,很长一段时间没给她好脸色,她当时也不在意,反正从小就习惯了,只是害的阿娘那段日子也不好过,之后颇是自责,逐月走后她想了许久,之前一直说带陆陌寒给阿娘看看让她放心,这倒是个好机会,一举两得,而且老夫人很可能不久之后便会亡故,虽然没多少亲情,但毕竟是叫了不少声奶奶,她未苛责过自己,就当是送送她。
  找了块锦缎出来,打算绣个缎面给她,下针时又放弃了,倘若真如前世那样,自己这心血也是白浪费,悻悻的扔在了桌上,躺回塌上去睡了。
  一夜安眠,早上醒来那锦缎却不见了。
  洛长然问了问逐月,她一脸茫然的摇头。
  “那我睡醒之前可有人进来过?”
  “没有吧,”逐月不大确定的道:“昨夜奴婢是看着您关门的,直到刚刚才打开,应该没人进来。”
  “那怎么会不翼而飞了?”洛长然奇怪不已。
  “莫非是三公子?”逐月忽然灵光乍现,“除了三公子,还有谁能悄无声息的进出这里,说不准是他进来拿走……”
  说曹操曹操到,话音未落,陆陌寒身影便出现在院子里,手里捧着个鸡屁股,边吃边往屋里来。
  洛长然一眼就扫见他手上那熟悉的东西,没好气的迎上去,“你早上来过了?”
  他嘴里的肉还未咽下去,愣愣的点了下头。
  “从我屋里拿了什么?”
  陆陌寒眨了眨眼,缓缓看向手里包着鸡屁股的缎子,见她似有不悦,心虚的递过来。
  洛长然满脸嫌弃的捏住一个角,简直不忍直视,随手甩给逐月让她将上面油腻擦干净。
  “以后不准偷偷摸摸进出我房里,知道了吗?”
  陆陌寒委屈的垂眸,将嘴里东西咽下去,再看那鸡屁股没了一点食欲,扬手就要仍。
  “等等,”洛长然抓住他胳膊,凑上去咬了口,“也不准浪费食物。”
  陆陌寒,“……”
  *
  陆陌寒觉得洛长然对自己很不满,究其原因很可能是自己昨日的逾越之举,他不知该如何让她消气,也没人帮他指点迷津,只好以最简单的方式,在她门口守着,希望能以诚意获得她的原谅。
  可她“教训”完他后就不见了人影,他等了一整夜,天蒙蒙亮时眼皮实在困得厉害,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洛长然回了侯府探望郑氏,刚去就下起了大雨,直到天黑也没停,夜里不好赶路,便在侯府留宿了一宿。
  早上从侯府侧门出来,忽然被人拽住,强行往旁边墙根处拖,洛长然挣扎着想叫,被人从后面捂住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惊恐的瞪大双眼,双手乱抓,待稳定身形看清是谁,当下一巴掌甩过去。
  手在半空中被抓住,捏的生疼,洛长然冷喝,“沈初,你想干什么!”
  “阿然,救救我大姐,”他神情憔悴,诚挚恳求,“她一个弱女子,在那边疆苦寒之地活不了的,阿然,我求求你,救她一命,我就这么一个姐姐……”
  洛长然冷言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她罪证确凿,案子已定绝无可能重判。”
  “她是被利用的,他们陆家人争权夺利,为何要我姐姐牺牲,”沈初恨得咬牙切齿,“即便是她真的错了,也不至于受如此重的刑罚,陆明成分明是目无法纪,勾结朝臣,致使父亲在朝中也被排挤……”
  “重吗?”洛长然冷笑打断他,“她好歹还有条命在,陆明成的孩子却是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没让她一命换一命已经是轻的了。”
  “怎么能都算到我姐姐头上,这不公平!”沈初怒道:“这世间小产的女子成百上千,谁能保证长公主一定能将孩子生下来,既然还未来到这世上,又何来杀人之说!”
  洛长然震惊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这歪理从何而来,没出生便不算生命,便无所谓生死吗?
  沈初见她不说话,以为被自己说中动摇了,急忙又拉住她,“阿然,你去求求陆明成,让她放了我姐姐好不好,我们沈家惹不起他,求他放我们一条生路……”
  洛长然厌恶的甩开他的手,直言道:“我没觉得陆明成有错,自作孽不可活,你姐姐做那些事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一日,我不会帮你,你死心吧。”
  “呵,呵呵……”沈初怒极反笑,“对了,你现在是陆家人,自然帮着他们说话,我可真蠢,竟然来找你这种女人帮忙。”
  洛长然不想听他废话,转身想走,被他拉住狠狠甩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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