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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王心尖宠:风华嫡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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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火没火对她而言差别不大。
林清越觉得浑身又刺痛起来,那痛意虽然没有在霜风洞星空下血霜黑风来得厉害,但是却更加的绵长和奇怪。
血霜黑风让人感觉到力量,但是这东西仿佛在抽取着自己的性命。
林清越躺在冰冷的床上,外面的风雪声让她耳膜剧痛,血有些止不住了,她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自己手上肌肤的样子已经变了。
她曲起腿一瞧,才发现自己的腿部也变了,因为天气冷得身体也麻木了,所以那种感觉并不深。
期间,村里人给了她端来一碗食物,是有些腐烂的红薯,但是现在这东西在村子里也算是贵的物品了。
她有些吃不下,但还是逼着自己吃下,又躺了下来。
她睡了一会儿,风雪似乎更密更急,这个时候,她又听到推开门的声音。
她还以为是村子里的人又来替她送吃的了,她坐了起来,揉了揉头,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胸腔都在疼,有血在耳朵里凝固了,她散下头发遮挡了,起来,便推开门走出去。
她站在二楼,一边说着话一边朝着下面走去:“我不大饿,你们将食物放在那儿就可以,我……”
她的声音顿时哑在了那里,整个人停在楼梯的倒数第二格。
一人披着白色的大氅,浑身是雪,裹着深深的寒意,踏了进来。
他抬起头来,一向看她也是如春风的眼底的只有着深深的寒意。
林清越突然有些心虚,但还是勉强打了个招呼:“你怎么在这儿?”
百里洛川极其冷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在屋内那又冷又硬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目光瞟过那个破碗和剩了点的红薯,发出一声极其冷的笑意:“林二小姐以为,我该在哪儿?”
林,林二小姐?
她现在几乎已经到了楼梯底部,明明比坐着的他高,但是总有一种矮着的感觉。
林清越突然想要转身上楼。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林清越突然觉得,百里洛川生起气来,也挺可怕的。
她笑着问:“你也是来找浮云山人的吗?”
百里洛川冷冷的道:“这么说,您也是?”
您,您……
林清越摸了摸鼻子,点了点头。
百里洛川极其轻的又发出一丝冷笑:“我倒不知道,浮云山人在南方,林二小姐这般聪明的人竟然也会找到地方,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林清越又发现,百里洛川的嘴巴毒起来,简直能将人噎死。
林清越当然不会被噎死,她只感觉到又一波的疼痛又袭来了,她不能让百里洛川接触到她,也必须让百里洛川离开这个地方。
她笑眯眯的道:“那你先去找师傅吧,我遇到了我曾经遇到过的两个好友,还想叙叙旧,你先离开,我随后就来。”
这个破借口,林清越说着都忍不住骂自己。
百里洛川看着她一会儿,看得林清越都快成为一个冰柱后,他站了起来:“那么,我走了。”
林清越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要走,但是听他说要走,顿时松了一口气,急忙点了点头:“好,那我就不送你了,我隔个两三天就来。”
百里洛川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
林清越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她正想再说些临别的话,但是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都说不出来。
而在她一闪神的时间,百里洛川突然转身,抓向她。
林清越吓得急忙一退:“别碰我!”
然而她如何快得过百里洛川,他狠狠的握住她的手,将她往自己的胸膛一拽。
林清越想要挣扎。
但是他却愤怒的掐着她的腰,然后将她往旁边的楼梯一压,近乎凶狠的吻住了她。
这是一个湿漉漉的吻,他的气息瞬间涌入她的唇齿间。
林清越拼命的挣扎。
瘟疫!瘟疫!
她费尽心思的离开,不是为了让他这样被感染瘟疫的!
但是她越挣扎,他便将她掐得越用力,吻便越凶狠。
他似乎在撕扯。
鲜血的滋味在口腔里面乱窜,那种眩晕和夺去一切的感觉让她有些无措。
他像是一头野兽,张开了嘴,探出獠牙,狠狠的掠夺。
百里洛川什么都没说,只是一边夺走她的呼吸一边向她逼近。
☆、第一百四十二章:情谊
她被他逼着,不由得一步步后退。
一步步退着往楼梯上走。
窗外的风雪声宛如雷鸣,絮絮的雪花随着狂风吹来,天地间像是糊了一把。
林清越一脑门子的汗。
热汗。
他很凶狠,褪去了在她面前那种自如,带了某种失控的力道。
她松松穿着的鞋不知道后退磕在楼梯上,便脱离了她的脚,然后“啪”的一声落在下面。
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那仅剩的一盏煤油灯也被风吹灭了,呼吸相闻间,林清越只觉得整个人的心都被捏了一把。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带着她退到屋子里,他将她按在那微凉的软被间,她想要后退,但是却退无可退,他的吻太热,从她的耳边移到脖子上。
林清越的脸颊贴在软被上,睁着眼,眼底却没有任何的光影,只觉得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难言的感觉中,仿佛被放在沸水里面蒸腾,晕晕乎乎的热,飘在半空。
她模模糊糊的感受着他的手从后面搂着她的腰,手指太热,热到触碰她本来就热的肌肤都感觉到烧灼之意。
他的牙齿带着既温柔又凶狠的力道扯她的衣领,林清越感觉到自己像是一只被剥壳的虾。
等到略微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带着热力的胸膛已经贴在她的后背。
那种肌肤相贴间的热力让她有些颤抖,她忍不住弓起自己的身子,百里洛川的咬了她的肩膀一口,林清越感觉到一种异样的疼痛。
风更大了,将二楼的隔壁的窗户吹得噼啪作响,林清越略微回神,一把按住了百里洛川的手,声音沙哑:“不……”
贴着她小腹的手一顿。
就在她以为他会收手的时候,百里洛川却长驱而下,林清越紧紧咬着嘴唇。
她趴在那里,微微的喘息。
百里洛川突然将她一转,让她正面面对着他。
黑暗中,他的双眼比黑夜更黑,反倒显出一种亮。
四目相对。
他的声音有种冷酷的冷静:“你想说什么?”
林清越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时之间她又有些莫名的愤怒:“你又在干什么!”
百里洛川只是在黑暗中一动不动的看她,然后伸手握住她的下巴,慢慢的低下头,在她被他咬出一道伤痕的嘴角舔了一下。
林清越莫名的觉得有点害怕。
百里洛川让她无法逃避他的眼,声音微冷:“你很伟大?做了好事不留名?将林倾城的毒性转移到自己身上,然后大义凛然的带着所有能够将华城陷入灾难的东西带走,一走了之?真是好一个女英雄呀,要不要我再替你竖一个丰碑?你厉害呀,你以为为国为民大义凛然?不过是自私自利好让自己良心好过。哦,对了,林清越,你这里,有这个东西吗?”
他的手落到她的胸口。
他的声音很冷,比他更冷的是他的眼神,刺得林清越有些莫名的心痛,她转开自己的眼。
百里洛川低声冷喝;“转过头来。”
林清越闭着眼,有些无力:“你什么都不懂。”
百里洛川冷笑一声:“是呀,我什么都不懂。所以,你便让我一直不懂吗?我一直在等你,可我等到的是什么?林清越,别告诉我,你独自一人离开是为了怕我受到感染。”
林清越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百里洛川却双手捧着她的脸,将她转来和自己相对:“那么,现在呢?”
他低下头,狠狠的亲吻住她。
林清越猛地睁大眼睛,用尽自己全力的将百里洛川推开,但是他那般强硬的将她制住,那股前所未有的暖流涌入林清越的胸口。
她几乎要被逼出眼泪。
百里洛川终于缓缓的松开了她,撑在她的上方,嘴角却带着一丝难言的笑意:“这个世上,不是只有你能用嫁衣之术的。”
这个疯子!
林清越一把握住他的肩:“百里洛川,你怎么可以这样!”
他将她的瘟疫全部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百里洛川眼睛直视她:“那你要我怎样?我既然无法让你信任,做任何的事情又有什么区别!”
林清越抿着唇,觉得眼角有一点湿润,她也失控了:“我如果只能活二十五,那怎么办!”
这句话说出来,空气有瞬间的滞涩。
林清越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量,往后躺在床被间。
终于说出来了,但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是百里洛川的目光却柔和了下来,他捧着林清越的脸颊,贴过去,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谁说你只能活到二十五岁?”
林清越垂下眼眸:“谁知道呢?”
百里洛川的声音撞入她的耳膜:“谁敢让你只活到二十五岁,我就弄死他。”
他的手下移,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很紧很紧。
“没有我的允许,你放心,没有谁能带走你。”
他抱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松开她,然后扯过被子给她盖上。
他从床上坐起,然后准备赤足下地,林清越却突然拉住他的手,然后伸出手,抱住他,然后吻了上去。
百里洛川的手一顿,似乎停顿了很久,也像是只停顿了一刻,接着他俯身,占据主导,吻了下来。
……
窗外风雪似乎一夜吹花,让整个小屋也成为了春暖花开。
天初亮的时候,雪停了。
好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百里洛川正蹲在屋子下面,探手从一个长桌下面捡东西,冷不防门被推开,一个大叔走了进来,然而一看到弯腰的百里洛川,顿时警惕起来:“你,你是谁?”
百里洛川将林清越的鞋捡出来,看向那大叔。
这样冷的天气他仍然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衫,他站起来,便愈发的显得长身玉立,容色未曾见过之盛。
百里洛川拱手道:“在下是林清越的夫君。”
那大叔的目光落到百里洛川手上的鞋上。
百里洛川面不改色的道:“昨晚上上楼的时候磕下来了,天黑,没光,便等着今早上起来捡。”
那大叔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个年轻人的时候他总有些紧张,他想了想,想破脑袋说了一句:“待会儿来吃饭。”
没粮食了,他们一般一天只吃一顿垫肚子。
百里洛川含笑道:“好的。待会儿带着拙荆一起来。”
那大叔又点了点头,实在找不出任何的话给眼前的青年男子说,于是呐呐的转身离开了。
百里洛川拿着林清越的鞋子,然后上楼。
昨晚她大概太累了,还在睡觉,百里洛川走过去,帮她掖了掖被子,因为暖和,她的脸颊也是粉粉的,艳若桃李,能感觉到一种让人心醉神迷的暖意。
百里洛川几乎都想再次入被将她紧紧拥住,但是自己出去一趟,浑身上下都是冷的,又怕让她冻了,便略微在外面躺了躺,伸出手隔着被子轻轻的拥住她。
这样一趟,竟然是全然不想动弹的样子。
林清越也没有多睡好久,便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
他微微低头,那种迫人的容光几乎让人心跳顿止,他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亲吻。
仿佛氤氲着甜蜜香气的花海,一朵朵绽放。
林清越几乎要溺毙在这样的香气里,她猛地反应过来,本来想要说话,但是一不小心顿时一咬,百里洛川一顿,松开了她。
他的嘴角,被她鲜明的咬了一口。
他抬起手,擦过嘴角,带起一丝淡淡的血痕,他皮肤过于的白,那丝红便愈发的鲜艳。
林清越伸手帮他擦过。
百里洛川任凭她动作,盯着她唇。
林清越收回手,然后紧张的看着他,张开嘴想说什么,但是却不知道从何处开口。
百里洛川伸手握住她,笑道:“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撑着去找到解决瘟疫的方法。”
听他这么说,林清越便放下心来。
两个人收拾了会儿,便出门,林清越之前遇到的老人便是整个村子里最德高望重的人,所以任何的吃食都在他那里。
中午大家用豆谷一起煮了大锅粥,虽然不稠,但是却能让大家感觉到满足。
百里洛川的进入让大家颇有点不自在。
毕竟这人一看便和他们不一样,让人都有点自惭形秽之感。
大家的目光都若有若无的扫过他的嘴唇,因为他喝粥的时候都略略避开这个伤口。
百里洛川泰然自若的喝着,反倒是林清越自己有点不自在,但是这不自在也只是一瞬间的时间,她便恢复如初。
她端起粥喝了一口。
顿时嘴里缠绵开无数的痛意。
昨晚百里洛川咬的。
这人专挑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咬。
------题外话------
抱歉,说好的万更,但是回家之后实在太累了,脑子也动不起来,码了好几个小时才这么点字,晚安,阿吹去煮点面来吃,肚子饿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骄傲骄傲
林清越等粥凉了一会儿才喝下,她的目光一扫,问:“昨晚上那两个姐妹呢?”
“走啦。”那大叔摇了摇头,“一大早,雪刚刚停便走了。”
林清越“嗯”了一声。
这俩丫头,怕是她找她们麻烦。
但是现在这种人世,活下来已经是很不容易,她又怎么会阻拦?
两个人吃了点东西,便告辞离开。
当时林清越离开,陵城再无一只完好的飞鸢,大多数都已经在战鸢的攻击下成为一片灰尘,哪怕从最近的地方调来战鸢也没有办法,他只好逼着罗院士将一只被毁坏的不那么彻底的飞鸢经过紧急的修缮,便不顾罗院士的阻拦从陵城飞来。
到了这里,整个飞鸢都已经不能用了,幸好林清越的那个还能用,两个人再次登上飞鸢。
“往哪里走?”林清越问。
百里洛川道:“西凉。”
他的目光看向远方:“这片瘟疫肆掠的地方只在楚国的土地上,受感染的也是楚国人,这样难以控制的东西,只在楚国出现,然而西凉和南越都没有。那么肯定是楚人血脉里的某样正好能够让瘟疫传染。”
林清越道:“所以,极大的可能就是他们……而且,在我们进入星辉界之前,西凉曾以两座城池的代价取得了迦楼罗的一部分机要……很可能就是西凉。可是,为什么不是南越?”
百里洛川道:“如果仅仅凭着这一点,并不能说明是西凉,毕竟西凉和楚国之间的竞争已经延续了很多年,只能说西凉的可能性更大些。但是后来我看天琊的弟子传回来的记录,他们进入浮岛找寻一种可以抑制瘟疫的药物,看见浮岛上面竟然是一大片一大片,后来他们询问浮岛上的族人,那些人说早在六年前,他们的族人去西凉,用很大的代价换回来一个秘密,就是让他们大量种植那种草药。”
“六年……”林清越叹了一声。
百里洛川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其实纵观整个历史,六年时间也太微不足道。”
林清越沉默了一会儿:“用这么多人的性命去换一个国家的前程,值得吗?”
百里洛川没有说话。
飞鸢平缓的往前方行驶。
飞鸢的速度加快。
楚国有三大驻兵,一是东方,一是北方,一是离陵城最近的抚州,从抚州到陵城,仅需要一天半的时间。
但是直到现在,也没有人想明白,西凉人是如何驾驶着战鸢越过防线,从上方而不被发现,直接来到陵城的。
但是毫无意外,西凉已经在天陨石方面,有了新的进展。
只是不知道,西凉王朝是否已经掌握了迦楼罗,如果真的掌握的话,那才是真的灾难。
在天陨石没有出现之前,所有的厮杀来自于人,但是随着天陨石的出现,这个东西成为唯一的失衡因素,哪怕只有万人的国家,只要有了比迦楼罗更强大的武器,那么最后的结果也可能是小国称霸。
新的时代,新的战斗方式不一样。
三国之间一衣带水,彼此间都隔着浅浅的海,海中间有一些小岛,岛上的人不属于三国的统治范围,他们靠水吃水,在夹缝间求生。
百里洛川和林清越的飞鸢趁着大雪飞过上空,楚国的人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百里洛川没有说话。
楚元帝换得这些亲信,几乎都没有任何作战能力,他们在各方面都还是一片懵懂,根本无法从上方雪花的运行和浮动观察到任何的危险。
这大概也是西凉的战鸢能够成功到达陵城的原因。
虽然陵城被保住了,但是国都经受这样的摧残,这并不是一件光鲜亮丽的事情。
两个人驾驶着飞鸢,林清越在渡过浮岛的时候,通过灵识,明显的感觉到在他们的前方,西凉额边境,有着一队非常强悍的力量。
他们不能硬闯。
于是飞鸢不得不趁着天黑,隐藏身形,降临在浮岛上的一处偏僻山顶,那是一处死火山的洞口,在里面却孕育出了一片苍翠,正在藏匿飞鸢的好地方。
两个人迅速往浮岛上有人的地方飞掠而去。
而行了不久,两个人的目光再次顿住,只见浮岛外面的平坦沙滩上,赫然躺着一只巨大的飞鸢。
而此刻,一位老熟人正在呵斥着浮岛上额百姓:“快点!再快点!待会儿潮水涨上来让本公主的飞鸢飞行不了,那么本公主就将你们通通扔到海底去喂鱼。”
说这话的,不是赫连春波又是谁?
这三年不见,她愈发的盛气凌人,已经梳了妇人的发髻,看来已经嫁作他人妻子。
而在旁边,是那些干瘦的浮岛原住民,正抱着一大把草药放入框子里,由西凉的士兵抬着往上面放。
趁着大雪,百里洛川和林清越悄悄打晕了两个角落里的西凉士兵,换上他们的衣服和头盔,然后躲进了飞鸢。
不一会儿,飞鸢便开始启动。
这只飞鸢的速度远远超过了他们那只。
看来,西凉在飞鸢战鸢方面,已经将楚国甩在了后面。
飞鸢上士兵都站在不同角落,林清越和百里洛川刚好站在飞鸢头部的两边。
旁边赫连春波的婢女道:“公主,您就别和驸马置气了,驸马也不是担心你吗?”
赫连春波冷哼一声:“谁和他置气?他有什么值得我和他置气的?要我好好呆在府里相夫教子?没门!我们西凉的公主,除了年老的时候,年轻的时候要死也要死在荣耀的途中。太平凡的死亡只会让我们陷入无边的痛苦。”
婢女道:“可是二公主却……”
赫连春波道:“春风是个死脑筋,为了楚国人和父王争执,外出被伤了也是自找的。对楚国人那般求情,说到底还是对百里洛川那个臭小子念念不忘!”
林清越当时没怎么在意,这会儿再听到“赫连春波”这四个字,心里却是怪怪的,这人惦记着百里洛川,按理说她不该对她有什么好眼色,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她还不错。
她拿着眼睛朝着百里洛川看了一眼,正好被他的目光捕获,他似笑非笑了一下,让林清越心里莫名的羞恼,她转开了自己的眼,但是又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要躲开,于是瞪着眼睛看他。
百里洛川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深了。
而在这个时候,赫连春波突然看了他们一眼,皱了皱眉:“你们两个,滚出去!本公主说话你们偷听还互相对眼色,当本公主眼睛瞎了吗?!王叔的属下都是这种不守规矩的?”
“……是。”百里洛川压低声音,用西凉话应了句,然后和林清越一起出去。
她的婢女道:“公主别生气。”
赫连春波冷笑:“我那王叔可是巴不得我死了呢,我父王无子,那样他就好让他的儿子登上皇位了。做梦!”
婢女又在絮絮劝解着,最后说到那位驸马给她写了很多信,情意绵绵的催着她回去,才让赫连春波好了心情。
两个人站在飞鸢外,越过层层雪幕,然后看到了西凉的王都邺城。
邺城曾经的辉煌一点也不亚于陵城,但是在五百多年前的那场撞击之后,城池毁了大半,在上方依然可以看到那些残余的痕迹,被掩藏在历史中,却又异样的触目惊心。
最后,飞鸢停在了一处宽广的平地上。
而在这处平地上,已经有了上百只飞鸢,这样巨大的数目,已经是楚国曾经洋洋得意的数倍,在这短短三年间,趁着楚国自顾不暇,他们竟然已经精进到了这个地步。
飞鸢都有这么多,可想而知,战鸢的数目,更在其上。
这样巨大的数目,楚国在他的面前,根本没有反击之力。
那么,飞渡陵城的战鸢,那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也只是试探。
可想而知,如果所有的战鸢都像这样度过环海,到达陵城,那么就根本没有挽回的机会。
楚国的败亡,几乎没有任何的悬念。
百里洛川和林清越下了飞鸢,然后抬着草药,跟在赫连春波的后面。
邺城看起来远远不如陵城繁华,到处都是简朴壮阔的,但是这样的生活却比楚国人更加的有力,在春暖花开中生活了数百年的楚国人,早就被那早上的曲子晚上的酒给熏醉了,认为拿起屠刀是一件太过粗鲁丢分的事情,却不知道在某些时刻,这才是人最后的自卫。
百里洛川和林清越跟着他们将草药抬到了一处巨大的府库,那府库里全是这种草药,很多都已经被晒干储存,而谁都知道,到了最后,楚国从南越再也无法得到草药,那么最后肯就只能转向西凉。
两个人随着赫连春波来到了她的公主府,一进入,一位长身玉立的西凉青年已经焦急的等在那里,他看见赫连春波出现,急忙上前:“公主您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赫连春波横了他一眼,小女儿姿态尽显,甩掉了他想要牵他的手,然后朝着旁边的院子走去。
那驸马便急急忙忙跟在后面。
林清越知道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时间。
百里洛川现在虽然没有任何的表现,可是林清越心里却着急的很。
一刻无法找到治好瘟疫的方法,那么一刻也是煎熬。
但是这个时候,是该继续留在这公主府,还是到西凉皇宫?
林清越迟疑了一下,脑海里突然闪过赫连春风的身影,那身影很模糊,但是林清越却知道,这可能是个突破口。
林清越问:“赫连春风的公主府在哪儿?”
百里洛川道:“想去干什么?”
林清越笑眯眯的道:“想挥刀斩情敌,怎么办?”
百里洛川从自己的袖子里摸出一把刀,递到了她的手里:“你的刀。”
林清越忍不住笑了。
两个人偷偷进入西凉的一家衣服店,躲在店里的角落换上西凉的服装,这里不仅有服装,还有一些假胡子等物,林清越觉得该给百里洛川挂上。
这个时候,有人进入,两个人急忙藏入大量布匹的后面。
那店铺的老板正在热情的给两个买衣服的贵妇人介绍衣服和水粉,那两个贵妇人互相不对盘,一人抹了一把水粉,旁边的一个稍微年轻的女人便递了一把镜子过来:“姐姐,给你镜子。”
“给我镜子干嘛?我知道这颜色好看。”那年纪大点的女人白了年轻女人一眼。
那年轻女人道:“这水粉颜色好看,但是姐姐你不好看呀,我拿镜子给你,是让你羞愧羞愧。”
那年纪大点的女人顿时气得袖子一挥,将镜子摔在地上,转身出了门。
店铺老板苦哈哈的跟在后面,那年轻女人畅快笑了起来,也出了门。
林清越弯腰捡起那个菱花镜,递给百里洛川:“给你。”
百里洛川接过:“给我?”
林清越笑眯眯的道:“给你骄傲骄傲。”
百里洛川将那个小小的菱花镜一转,扔给她:“镜子太小了,不够我骄傲,改日给我一面大的。”
林清越:……
☆、第一百四十四章:偷花
林清越觉得,百里洛川在某些方面还挺自恋的。
两个人没有再多话,换好衣服之后从那小铺里走了出来,然后迅速朝着西凉的皇宫赶去。
以两个人的实力,假装成为皇宫里的守卫是易如反掌的一件事。
赫连春波还没有嫁人,自然也没有独立的公主府,还住在皇宫里,百里洛川曾经得到过西凉大概的皇宫布局图,西凉公主的居住地大概在西北方。
于是两个人向着西北方前行。
楚国崇尚奢华,西凉人却甚为节俭,用的都不是精巧的蜡烛,都是大盏的灯,但是这样却给林清越和百里洛川留下了极大的方便。
两人果然看到一处灯火极盛的院子。
两个人轻巧的落在那处院子旁边的屋顶上,林清越正想下去,却被百里洛川按住了手,林清越立马懂得,停下动作。
果不其然,等了不一会儿,一个少女走到了院子里。
正是赫连春风。
三年多未见,那个女孩脸上已经满有了一种别样的成熟稳重,当初穿着鲜艳温柔,而现在,却是偏向暗色调,她走到院子里,然后没有半分波动的跪在了地面。
林清越正奇怪,便看到紧跟着走出一人,面目方正,相比于楚元帝,他更加的有威仪,只是一双眼底阴沉沉的,看不到丝毫的光亮,让人有点发憷。
这大概就是那位西凉王了。
西凉王走出来,路过赫连春风的身边,冷冷的道:“你承认错误了没?”
赫连春风声音清脆坚定:“我没错。”
“你没错?”
赫连春风的背挺得笔直:“我只知道,不论做什么,也不能以那么多无辜百姓的生命为代价来满足自己权利的欲望。父王,您也是有妻女的人,生离死别您也会感受到,为什么您不能推己及人呢?”
西凉王冷冷的道:“春风,你和你姐姐不一样。你姐姐就能明白,而你,不过是一个孩子。这个世间,你和谁都能讲推己及人,但是却不能和一个权力者讲。在这个位置上,你最大的权利就是做干什么都不必在乎别人怎样,别人的生,别人的死,在你看来都如蝼蚁一样,像你这样的想法,那么所有的结局都开始偏转。因为推己及人,便不能杀人,但是无法杀人,那么也就我们无法拿起武器保护自己。你所谓的那些善良都是伪善,只有强大了,能够操控别人生死了,才会有真正的平安。”
赫连春风摇了摇头:“您有您的帝王之道,我也有我的坚持。我么西凉明明这么好,现在百姓都很幸福,那么为什么要大开杀戒呢?让楚国数十万人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而后面还有更多的水深火热。”
西凉王低喝道:“身为皇族人,你难道忘了西陵邺城曾经受到的侮辱?!半个城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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