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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花开半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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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木子坐在铜镜前,看着眼前的自己,莫名的失笑;带着一丝凄凉,更多的是无奈。
晚间‘烟雨楼’内,灯红彩绿,笑声嘹扬;酒香、茶香、脂粉香、混合在楼内,让人沉迷;
“哎呦,我的小祖宗唉,这客人都将‘烟雨楼’的门槛给踏平了,愣是不见你出来,你”杜妈妈摇着扇摆,推开‘木子阁’的门,说了一半的话,生生是噎了回去。
“杜妈妈别急,我快好了。”只见,霜木子一脸煞白,双颊绯红,正张脸被画的像极了小丑。
“哎呦,我说霜姑娘,你这是”杜妈妈此时,真是哭笑不得。
“怎么了?”霜木子故作不知。
“哪有人上妆,擦一盒脂粉的,你这是真不会,还是故意跟妈妈我过不去啊?”杜妈妈看着梳妆台上凌乱的脂粉用品。
“杜妈妈莫怪,木子数来不曾上妆,今日一学,略有些生疏,木子日后,定好好琢磨。”霜木子故作一脸委屈。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嘈嘈声;杜妈妈闻音,走到楼道上,望向楼下,又回来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翠儿你留下来,帮霜姑娘简单收拾一下,我先下去应付一阵子,你们也抓紧时间。”
“是。”杜妈妈身旁的一名小婢女颔首答道。随后,杜妈妈撇了眼霜木子,摇了摇头很是失望的离开。
其实,霜木子并非不懂妆容,只是,现为以往的‘繁凉’;虽林府惨遭灭门,已是时隔数载,但为了以防万一,自己尽量掩饰些容颜。
‘烟雨楼’内;掺杂的人群中,只听,一名男子道:“我说杜妈妈,您宣称的天上不见有,人间更难求的仙子,迟迟未现,莫不是个幌子了吧?”
“哎呦程大爷我杜妈妈谁都敢幌,也万不能幌您啊。”杜妈妈拉着程大爷,一脸殷勤的道;
“嗯这还差不多。”程大爷得意洋洋的在一桌边坐下。
“程大爷先听听曲子,老奴这去给您上酒。”杜妈妈打着扇摆,准备离去。
不等程大爷答话。“哼”一旁桌子上的男子,重重的一拳搭在桌子上。
“哟~~这位爷是怎么了?”杜妈妈见状,忙贴上去。
“什么狗屁仙子,再不出来,老子砸了你这楼。”男子话来,又是一掌拍在桌面上。
杜妈妈吓得连退几步。楼上,由声传来“烟阁、雨阁、两位仙子上场”
☆、第六章 两位仙子
随着音声落下,一红一白,两具嫚姿,腾空而降;楼内一阵欢呼。只见,两名女子,面挂轻纱,落至堂内的舞台上;玉手一辉,彩带飞扬,那欢畅淋漓的舞姿,那优美娴熟的动作,那千般娇姿,那万般变化,如莲花绽放,似龙飞似凤舞;随着,高空花瓣洒落,一舞结束。
堂内一时寂静,众人回味着眼前的舞姿,一时难以自拔。
“好我出三百两,目睹雨阁这位仙子的芳容。”一名男子走至台前,将大家从沉醉中点醒;
“哟这位爷好眼光;不过,咱们今日,是定了规矩的,那位爷抬的价高,那位便能,先目睹意中的仙子。”杜妈妈走至台上道。
“是呀、是呀、咱们‘烟雨楼’多年未推出仙子,今日一荐,定不会另贵客失望,大家可别错过了,这难得的好机会呀!”另一老鸨燕妈妈掺和着。
随着话落;堂内一阵喧嚷;“五百两、八百两、一千两、两千两”数目在堂下不停的转换着;
“三千两”人群中不知那位突然喊道。
“哟白公子真是好眼色,不知,白公子意中哪位仙子?”杜妈妈一脸殷勤的道。
“本公子出三千两目睹‘雨阁’的这位仙子。”只见,一男子面如冠玉,手持折扇,器宇不凡的走出人群。
“白公子慧眼识金,乃是咱们‘雨阁’仙子的荣幸。”杜妈妈春风满面,笑意如花。
“在下也出三千两,目睹‘雨阁’仙子。”角落里,传来一名男子略带磁性的音声。
众人闻言,都齐齐看向说话的男子。
“哟这位爷,今个真是不好意思;白公子抬价在先,按规矩,该由白公子为先。”杜妈妈为难的解释着,并不好奇那名男子是谁,眼下,是北凉将军在此,她又怎敢怠慢。
“怎么,白公子的银两是钱,在下的银两的纸吗?再者说,规矩还不是杜妈妈您定的。”话落,一大把银票落在杜妈妈脚下,只见,一名身着宝蓝色衣衫的男子走出,五官精致,轮廓明朗,朱唇勾勒出似有似无的笑意,手里摇着折扇,四处散着一股风流之气。
“这”杜妈妈看着眼前的银票,又是一脸为难的看向蓝衣男子,这可真是难倒她了。
堂内,众人面面相视;现‘北凉’谁人不知,‘白年明’乃是当朝英勇将军代臣相,就连‘北凉王’都对其礼让三分;就在,众人都为,角落里的男子感到惊恐时;
“我家王爷,各出五千两,目睹‘烟雨楼’两位仙子的芳容。”一名小厮,缓缓从楼上而下;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议论纷纷。‘凉城’内;能在青楼花重金的,莫过一位,前朝人人皆知的纨绔王爷。
嘈嘈的言论中,无人在意霜木子眉头微微蹙起,紧张的心理压过了激动,时隔多年,他们是否还是如初,是否还能记得,曾经那个他们视为跟屁虫的小丫头;但是担忧的心理又压过了紧张,她早已不再是林轩儿,而高晋自小与自己熟知,万一看出破绽,她是该喜还是忧,好在数年未见,加上,数年前‘林府’遭灭门,人人都知,林府无一幸免;而此次,自己做了些准备。
“哟晋王爷也在呢!”杜妈妈始终保持着,殷勤的笑脸,存活在这样的环境,她不得不时时刻刻保持此状,尽管是伪装,她也要装出名堂来。
“晋王爷一直关顾‘烟阁’姐姐你自是不知。”燕妈妈一脸得意的瞟了眼杜妈妈,处于竞争的立场,她们犹如一汪泉水与一座火山,分分秒秒不容彼此。
“也是!不过,晋王爷今日赏脸‘雨阁’老奴实是庆幸,霜姑娘可要好好表现才是。”杜妈妈撇了眼燕妈妈,有走向霜木子,无疑是在提醒霜木子。
“既然,晋王爷意中咱们,霜姑娘与夏姑娘两位仙子,莫不要让晋王爷久等了。”燕妈妈不带好声的道。
小厮说道,“王爷说了,不劳烦两位仙子上楼,在此示众便好。”
“这”杜妈妈与燕妈妈相视一眼,好不容易得了两名仙子,若就这样示众,倒是可惜了;尽管她们明争暗斗,但俗话说的好,敌人便是知己,一个眼神,她们足以明白各自的心理;
小厮道,“王爷还说了,若两位仙子,真如老鸨所说,王爷将其长包。”
“好好好麻烦小厮转告王爷,老奴在此谢过。”燕妈妈与杜妈妈闻言,自是开心的不得了;
小厮颔首作答,走回楼上。
“诸位,今日大家有幸,得晋王爷出重金,为了大家一饱眼福,现在,就有请咱们‘烟雨楼’的两位仙子,揭开神秘面纱。”杜妈妈说着,便将两位女子拉至中间。
堂内一阵寂静;众人屏住呼吸,神情似火,注视着台上;白年明似乎并不在意台上人的绝色,而是下意识的瞟向角落的那个男子,由于灯光较暗,并看不清男子的样貌,但大致的轮廓,他倒是能分辨几分。
红衣女子先上前,玉指轻抬,面纱花落;只见,女子鬓发挽起,斜插一支碧玉凤钗,面如桃花,眉如柳叶,眸含春水,樱唇微翘,娇媚无骨,勾人魂魄。
堂下又是一阵骚动“哇”有人眼球冒火,有人口水直流,也有人惊慌失措,各色各状的表情,在彩灯的反射下,像似各色的彩球,鼓动着各自的气息。
如此绝色女子,众人真为一饱眼福;一旁的霜木子,看着眼前艳丽的女子,微微一怔,这样的眉眼,如此相似。
☆、第七章 似曾相识
霜木子站着微微出神;杜妈妈见状,轻轻推了把霜木子。
待霜木子反应过来,才知,堂下众人都在等着,目睹自己的芳容,心里微微叹息,怕是要让大家失望了。
杜妈妈见霜木子犹豫;给一旁的翠儿使了眼色。翠儿会意,上前轻轻解下霜木子的面纱。
只见,霜木子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并未配带头饰;面上除了厚重的脂粉,再让人难以形容;堂下不只是被霜木子的妆容所惊呆,还是因为失望之极,一时竟无声无息。
一旁的燕妈妈‘噗嗤’一笑,一脸讥讽的道,“这就是姐姐口中,天上无,地上求的仙子啊!”
杜妈妈本来想借霜木子的绝色,来炫耀一番,不想霜木子如此不堪,甚是恼怒;又见燕妈妈嘲讽,更是气愤不已。
而霜木子早已做好了准备,面对这样的嘲讽,她并不在意,只是垂着长长的睫毛,掩去如清水般的眼眸。
“哼这样低俗的女子,也陪仙子之名,杜妈妈莫不是,当咱们是瞎子幌?”堂内一名男子很是不悦的说道。
“瞧这位爷说的,霜姑娘只是失手,多施了些脂粉,平日里可是俏丽的很。”杜妈妈一脸尴尬的笑意,即使霜木子在不济,也是她嘴里的仙子,她总不能拿手打自己的脸吧。
“这施了脂粉都如此,若不施脂粉,还不知怎样呢!”堂下另一名男子摇头说着。
杜妈妈面涨通红,一时找不出反驳的话语。
“敢问这位爷,奴家哪里不堪?”只听,犹如天籁声传出,霜木子自知,此事为己出,定不好为难杜妈妈。
“哼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还好意思问。”堂下男子闻音,不仅感叹,音声悦耳,可惜了这张脸。
“敢问这位爷,奴家脸上何处不妥?”霜木子因为脂粉太厚,甚至看不出面上的表情,但微冷的话音,让人难以假想她的意向;她心里暗叹着,不过都是些肤浅之人,也没必要在意他们庸俗的眼光;
“自然是厚重的脂粉。”男子撇了眼霜木子,倒是无知的提醒道。
“那么,这位爷怎知,奴家脂粉厚重?”霜木子依旧冷声,平淡无奇的眼神,似乎也在讥讽男子的庸拙。
“你当老子是瞎子啊,自然是眼睛看见的。”男子许是被霜木子多余的话语所激怒,却并未想霜木子的话意在何。
“眼睛所见,也只配见其表面。”霜木子悠然的垂着眼眸,并不在意男子的不悦,也不曾想过男子接下来会怎样。
“你说什么?”堂内男子这才悟出霜木子的话里知音,更加恼怒的说道。
“眼睛所见,乃为肤浅;内心所见,乃为精深。”霜木子淡然的看了眼男子,一副淡然的语调;她就是故意提醒着众人的肤浅。
“你敢骂老子肤浅”堂下男子愤怒的冲向霜木子,一旁的人见状,都拉着男子,冲动是魔鬼。
“那么,这位爷是承认自己肤浅咯?”霜木子一直从容淡定,她没有意识到,这种场合下,她的言行举止,将会惹来多少不必要的麻烦。
“你哼”男子怒视着霜木子,如果他发怒在此,便是承认自己肤浅,但是被一名青楼女子讥讽,心里自是发怒不平,索性拂袖离去。霜木子随之退至一旁,垂着眼眸,她不想目视眼前不堪的一幕一幕;想到她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面对此状,不禁暗叹悠长。
“来来各位爷也都见识了,咱们的两位仙子,就此,都复位乐呵着吧,今日小楼一一赠酒,大家尽兴便好。”燕妈妈适时的出来招呼着。
众人闻言,也都各自回到自己位子上,喝酒的喝酒,听曲的听曲;抱美人的抱美人;个个乐在其中。
楼上的‘梨花阁’内;两名男子看着楼下,刚刚发生的一幕,各怀所思。
“不行,我要去证实一下。”此时,身着白衣的男子猛的起身说道。只见,此男子,长眉如鬓,双眼如炬,鼻梁高挺,薄唇微启,配上精致的轮廓,显得更为俊朗,怕是一般女子都难及此邪魅的容颜。
另一身着深色紫衣的男子拉住白衣男子,带着沉重的话音安慰道;“景然,你冷静点,她不是青莲,只是相似罢了。”
这位男子,比起那位,又有另一番随意;面如冠玉,明眸剑眉,鼻梁高挺,薄唇轻抿,像似有意无意的笑。
此二人,不是旁人,正是北凉纨绔王爷‘高晋’另一位白衣男子,正是名旺四方的宋府大少‘宋景然’。
宋景然迟疑在窗边,深邃的眼眸里透着哀伤,心底的那层涟漪,在微微起荡着,脑海的熟悉的身影,清楚的出现在眼前,心痛如潮水般袭来。
“你再仔细瞧瞧,只不过是眉眼间有些像似,你要把持住自己,不然”高晋看着宋景然痛苦的样子,很是不忍,其实,他在看见那一幕时,也是非常震惊,但清醒的理智,提醒他,不过是相似面容罢了,天下间,相似的面容太多了,他们只是刚好遇见了。
“是我太冲动了。”宋景然做回位子,端起酒杯猛的灌下;如果酒能冲走他心里的身影,他愿沉浸在酒坛里,可是,思念就像手中的一把沙,握的越紧,流失的越快,但终究会残留那么一粒在掌心。
“时隔多年,不想你如此多情。”高晋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呵自古多情总无情。”宋景然冰冷的笑意里,依旧带着忧伤。
“看开点,总会过去的。”高晋拍了拍宋景然的肩膀;安慰着。
宋景然嘴角微勾,笑意极为勉强;他一直看的很开,几乎快要将那抹身影藏于心底,可在此时,那抹熟悉又重现眼前,是上天的捉弄吗?还是上天的垂爱。
“哎景然,你方才可有发现,那名白衣女子,好像极为眼熟。”高晋突然想到霜木子,似乎有种熟悉感,但他又不知是哪里熟悉。
“凉城不为大,许是在哪见过;”宋景然一直注视着红衣女子,并未注意其它。
高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看向楼下,歌声欢舞,郁郁沉醉的人们;暗自伤感,这样风花雪月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第八章 逃避,被罚
霜木子献完一曲,正准备离去,只听“姑娘好胆识。”
霜木子闻音看去,还是那名蓝衣男子,他依旧是保持风流倜傥之气,他的风流之气,倒不像其它人那样,让人看着厌噩,他反而是更自然大方些,但这种表情总是不惹人待见,于是欠了欠身,随之离去。
蓝衣男子看着离去的身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即消失在此。
二楼走道上;霜木子站立一旁,低头垂眸,等待着杜妈妈的爆批。
“我说,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呀,老奴我为了今天,足足养了你五年,你看看你、你看看你”杜妈妈横眉瞪眼,手还不停的在霜木子身上拉扯着。
“木子知道错了。”霜木子低头不视,她已经习惯了杜妈妈手舞足蹈的举动。
“知道错了有什么用,客人对你失望之极,都跑烟阁那边去了,你叫妈妈我,以后怎么生存啊!”杜妈妈嗔声道,精心计划了几年的心血,全部随着今晚而付诸东流,她怎能不气愤;
“杜妈妈放心,木子定会将客人们找回来。”霜木子自知,杜妈妈平日满面春风,实是也不容易,更何况,烟阁势力一直较好,杜妈妈自然是急的很。
“好,妈妈我就给个机会;晋王爷现在‘梨花阁’内,我引荐你去打个招呼,献上一曲;若你能自此将晋王爷拉住,妈妈我保你一生荣华富贵。”杜妈妈一脸向往的的笑意。
“不行杜妈妈让木子为谁献歌献舞都行,唯独,晋王爷木子不见。”霜木子闻言,急忙推脱,她虽然对高晋抱有防备,只是厚重的脂粉,她不敢保证高晋不会毫无怀疑,毕竟,容貌再怎么变,一个人独特的神韵加上与生俱来的气质,是很难改变的,她还是回避些的好。
“你”杜妈妈面色涨红,胸前起伏更重,怒视着霜木子。这时,一名小丫头跑过来道,“杜妈妈,‘梨花阁’的晋王爷请您过去一趟。”
“现在,老娘没时间收拾你,晚些有你好受;走”杜妈妈平息着怒气,转身离去;
霜木子转身,放眼望去,楼下纸醉金迷;这样的场合,难道便是自己的归宿;内心不免感叹。
自从,昨晚后,晋王爷重金目睹‘烟雨楼’仙子一事,传的沸沸扬扬;只是,烟阁的夏姑娘红遍整座‘凉城’而‘雨阁’霜姑娘则落幕无闻。
霜木子搅了杜妈妈的颜面;便被罚在柴房内思过。柴房是烟雨楼最北面的一角落,楼里的姑娘犯错,都会被关进柴房;不给其吃喝,待到悔改时,才会放出;所以,平日也无人来此。
柴房内,伸手不见五指,不时的有猫鼠昆虫之内,在此叫个不停;
霜木子卷曲在一角落,抱膝而坐;正正三天,水米未进;本就薄弱的身子,更是难以支撑;她没有想过,为什么要逃避与高晋相见,也许是在逃避宋景然,也许是对于自己的状况,无颜以对,也许还没有做好准备,或许还有其它
总之关于以前的一切,她都不想再面对,她不想在腐烂的伤口上撒盐,她自私也好自卑也罢。
突然,门外叮当作响,该是开锁的声音。“嘎吱”门被缓缓打开;一缕阳光照进,霜木子眼前一黑,晕厥在地。
“怎么,还没悔过吗?”杜妈妈趾高气昂的站在门外。
里面迟迟无人应答,杜妈妈给一旁的小厮使了眼色。小厮会意,忙跑进柴房内一探。小厮急忙跑出来道,“杜妈妈,里面的人昏死过去了。”
“什么赶紧找人过来帮忙,再去请个大夫来。”杜妈妈慌忙的吩咐着,自己也不过是想吓唬吓唬霜木子,不想变得如此严重,她可不想这么个美人儿就此香消玉焚,多少也要把她这么多年培养她的精力,报答上来吧。
小厮闻言,拔腿离开;片刻的功夫,几名侍女将霜木子架回屋内。
木子阁内,霜木子面色苍白,翘唇干裂,微弱的呼吸,平静的躺在床榻上。
“姑娘身体本就单薄,再加多日未食,体内一时无法自调,才导致昏迷不醒,老夫开些药方,再加以修养,自是无大碍。”大夫把完脉,收拾着医药箱。
“有劳大夫了。”杜妈妈转身又道“大山,随大夫去取药。”大夫颔首示意,转身离开。
“翠儿,你以后,就留在木子阁,好生伺候着霜姑娘。”杜妈妈看着霜木子,轻轻摇了摇头;
翠儿颔首道;“是,杜妈妈。”
霜木子在翠儿的照应下,休息了几日,已然大好。
这日,风和日丽,霜木子躺了几天,甚是无趣,便打扮了一番,在后院晒晒太阳;本是四月的天气,晒着太阳也算怡人。
‘烟雨楼’共分三院,后院是供,楼内姑娘白日里无趣时,散步游玩的地方,各种花草树木,秋千藤椅,到处都是;院中还搭建着一座亭阁。
西院是杂役房以及下人们所住处;东院最小,本是霜木子刚来时,所住的地方,现在,一直荒废着,无人过问。“敢问,可是霜姑娘在此?”夏姑娘与贴身丫头缓缓走来。
霜木子闻音,起身看向身后;只见,余子夏‘夏姑娘’一身素衣,没有那日的妖娆,更多了分恬静;由于,似像幼年时的‘林青莲’霜木子脱口而出“青莲姐姐”
“听闻,霜姑娘身体不适,姐姐一直有心探望,却又怕打扰霜姑娘休息,不想,在此遇见,真是缘分。”余子夏听霜木子唤自己‘青莲’姐姐,虽有疑惑,却还是亲切的道。
“夏姑娘有心了,妹妹只是偶感不适,现来已然大好。”霜木子为自己的一时失语,感到不自在。
“既然,霜姑娘已然大好,不如随姐姐一同走走,可否?”余子夏见霜木子又转为生疏,自己也不好再过分亲近;
“夏姑娘,燕妈妈吩咐了,今晚,晋王爷与宋公子准时包您的场,您还是早些回去准备吧!”一旁的小丫头提醒着;
余子夏轻笑着,“时辰尚早,不打紧。”
霜木子闻言,心里咚咚作响,高晋算是看着自己长大,能与他来此地的,定是一同长大的宋景然;时隔多年,再次想起,却依旧如初。
俩人随着后院,四处游逛,偶尔聊上几句,也算融洽。
☆、第九章 脱衣舞
直至傍晚,余子夏回了烟阁;霜木子听闻,杜妈妈吩咐,今晚让自己出场,只是,抚琴献曲;
‘烟雨楼’依旧是灯红酒绿,姑娘四处妖娆扭肢,让人浮想绵绵。一阵琴音传来,委婉连绵,悠扬流淌;如诉最美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或是最初的模样;音声缠绕,每一个音符下,都埋藏着一个平静而柔韧的心灵。
一曲毕落;霜木子缓缓起身,走出乐室,恭敬的向大家欠了身,转身离去。
“站住”堂内,一名蓝衣男子,摇摇晃晃的起身。
霜木子本能的停下脚步,看着蓝衣男子,很显然是喝多了,既是醉汉,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事,想归想,还是颔首说道“不知这位爷有何事?”
“过来陪爷我喝杯酒。”男子端起酒杯,走至霜木子身前,递向霜木子。
“这位爷怕是喝多了。”霜木子见男子走路不稳,随之退后了一小步。
“爷我喝多了是高兴,嗝怎么,你不愿陪爷喝酒?”男子满嘴口水乱喷,说这还打着酒嗝。
“奴家不胜酒力,不如为爷献支舞可否?”反正杜妈妈安排了霜木子一曲一舞;曲已经献了,就差这一舞;早点结束便完事。
“献舞也不是不可,只是爷我只看脱衣舞;”男子一脸淫笑,说着便开始手脚不老实。“爷请稍等,容奴家前去准备。”霜木子避开男子的大掌,平复着怒气冷声道。
“哈哈好”男子抬头饮尽手中的酒,开心失笑,以为可以轻易目睹一场脱衣舞。
片刻后;随着乐声响起;霜木子一身白色罗纱裙,飘然在舞台上;随着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乌发在空中缠绕;一个快速的转身,双臂轻垂,一缕白纱从身滑落,优美的挥手,白纱落在台下。
堂下众人如痴如醉的沉浸在此。
“不知,这位爷对奴家的舞,可还满意?”霜木子又是恭敬的行礼。
男子嗔声道;“当然不满,爷我叫你跳的是脱衣舞。”
“爷怕是没注意到,奴家的衣服已经脱过了。”霜木子捡起地上的白纱群递上,好在他叫她跳的是脱衣舞,若是亲一个摸一把什么的,她估计又要得罪客人了,况且,他只是说脱衣,并未言明脱多少。
“哼少来糊弄老子,老子要你把衣服脱光。”男子甩开霜木子的白纱,摇晃着身体,显然是喝醉了。
“这位爷怕是醉了,奴家这去做碗醒酒汤来。”霜木子不想再与其纠缠,转身离去。
“你给老子站住”男子上前,一把抓住霜木子。
“这位爷请自重。”霜木子用力的挣脱,可男子用力过大,又加醉酒,并不力道分寸。
“给老子脱”男子又用上几分力道。
堂内一阵嘈嘈;只听人群中喊道“脱脱”男子闻言,一脸得意的奸笑。
霜木子看着眼前,个个不怀好意嘴脸,甚是厌噩;四处并未见杜妈妈身影,一时倒是,难以对付。
“哼你们一帮大老爷们,欺负一弱小女子,算何男人。”人群中走出一暗红色绣花男子。
“你又算什么个东西,敢管老子的事。”蓝衣男子,甩开霜木子,走向说话的男子,一副挑衅的架势。
“公子我不算东西,算男人。”红衣男子昂首说道,并无畏惧之意,想来他一个堂堂将军的儿子,怕一个醉鬼不成。
“你”蓝衣男子刚要发怒,一旁的小厮跑过来,在蓝衣男子耳边嘀咕着。
“哟听闻李大少在此,老奴今日怠慢了。”燕妈妈摇着扇摆,甩着手帕,缓缓走来。
红衣男子,便是燕妈妈口中的李大少‘李廷’更是‘凉城’第一大将军的独子;李廷平日无所事事,为人虽嚣张,但脑筋偶尔不太好使。李廷昂首挺胸的站着,目不视一物,显得更加嚣张了几分。
“老子今天不跟你计较。”蓝衣男子,听了小厮的相告,自然识趣,不敢乱惹;拂袖离去。
“李大少,小紫姑娘正等着您呢。”燕妈妈手持扇摆,在李大少肩上轻轻掸了两下。
“燕妈妈有心了,本公子今日,就要这位姑娘作陪,让小紫不必等候。”李大少打开折扇,轻轻摇摆着。
“李公子赏识奴家,奴家甚是荣幸,只是,烟阁已有人等候,若要辜负了人家,怕是奴家之过了。”霜木子注意到,一旁燕妈妈愤怒的眼光,自己本就无意陪客,自是落个好人做。
“今晚,本公子替你解围,你不报答也就算了,怎么,陪本公子抚琴作伴,你都不愿意了?”李大少一脸玩味的看着霜木子。
“奴家倒也不是不愿意,只是”霜木子本想以身体不适为由,不想,话道一半,翠儿跑过来,在耳边说是杜妈妈找自己,倒也正好。霜木子冷声说道;“只是,奴家早有贵客相约,不敢怠慢之。”
“既然,姑娘有约,本公子也不好强人所难,敢问姑娘芳名?”李大少此时倒挺君子。
“奴家贱名,不足挂齿。”霜木子颔首示意,转身离开。李大少呆呆的看着离去的背影,一脸莫名的傻笑。
雨阁的角落内,一双星目,窥视着刚刚的一切。
☆、第十章 触景伤情
霜木子随着翠儿带领,来到楼上的梨花阁门前;透过门沿看去,只见,高晋斜躺在软榻上,美人在怀,左拥右抱;一脸的邪恶的笑意,真不愧‘纨绔’二字;左侧坐着的男子,正是严永黯;虽时隔多年,但他眉眼间的那一点黑痣,极为特别。
再看向右侧,霜木子身体微微颤栗,是宋景然熟悉的身影,却有种不熟悉的神情,他那含情脉脉的神情,是她从不曾见过的;顺着宋景然眼神看去,只见,余子夏一脸娇媚的垂眸抚琴;突然心里一阵剧痛,霜木子手捂着胸口,甚至连呼吸都困难。
一旁的翠儿见霜木子表情难看,担心的问道;“霜姑娘,你没事吧?”
“翠儿,麻烦你去转告杜妈妈,就说我突然身体不适,不能前去献艺。”霜木子扶着走道上扶手,支撑自己。
翠儿见霜木子并未装像,于是颔首作答。
霜木子捂着胸口,跌跌撞撞的离开。
“回杜妈妈,霜姑娘突然身体不适,不便前来为王爷献艺,多有得罪,改日一并补上。”翠儿看着霜木子离去,于是,进梨花阁汇报,毕竟是王爷,自是要把话说的好听些。
“哎呀真是不巧啊王爷,这霜姑娘呀自小,身子单薄;莫不要为此,扰了王爷的雅兴。”杜妈妈虽心里生气,但表面还是做得自然。
“哦~~敢问杜妈妈,您说的霜姑娘,可是妈妈您自小培育的?”高晋对霜木子,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这‘烟雨楼’内;谁人不想高攀自己这座金山;而霜木子却总拒而远之,真是另人好奇。
杜妈妈闻言,不知这位晋王爷是好意歹意,于是尴尬的笑了笑,以笑作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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