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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诗之燕宿雕梁-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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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已经知道,派小的过来给少主传话。”护卫恭敬回。
  “父亲的意思,应该是让你前去处理。”穆诗雅在一旁提醒道。
  “我明白。”江展慢慢点了点头,对一旁护卫吩咐道:“让任叔准备一下,说我要出庄子,去相处。”
  “是。”护卫拱手一拜,准备退下,穆诗雅抬手拦下,看向了蹙眉看她的江展,“你方才听到后不就该察觉此事有蹊跷吗?明明已经猜到,为何还要去。”
  江展展颜一笑,又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你呀,这么聪明,放在深闺中真是浪费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穆诗雅转身对一旁护卫道:“将前来报信的人领过来,少主同我有事情问他。”
  护卫抬眼看了看没有说话的江展,并未应声。江展看出了他的犹豫,起声道:“没听见少夫人吩咐吗?还不快去。”
  护卫偷偷挑眉耸肩,有些不适应江展对这个新夫人的维护,却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急忙离开。不消多时,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走入院中,看到同坐凉亭下的两人,跪地行礼道:“参见少主,少夫人。”
  “起来吧。”江展认得此人,每年各地镖局的往来账薄,都会派得力之人送来,而相城的账簿从前年起,一直就由他代送,听说以前的老人得罪了仇家,被弄了个残疾,不方便走路,才不得已选了他这个资历尚浅的人,他倒是争气,一次都没有弄错过。
  江展打量着他,想他因为表现尚好,在相城镖局的地位有所提升,才会让他来传话如此重要之事。
  “你叫于禄是吧。”江展慢慢起话,神色反而不似方才焦急。
  “是。”于禄声色虽然冷静,依然掩饰不住脸上眉梢的焦急,似是恨不得江展立即随他赶至相城。
  “你将那日镖局所遇之事一一道给我听,不得有半点错漏。”江展语调清冷,盯着面前之人。
  于禄点头一礼,“是少主。”他微微躬身,继续道:“事情发生在五天前,刘员外突然领着家奴闯入镖局,碍着他是老主顾,平日里处事一向低调严谨,知他可能对走镖有些不满,过来撒撒气,家兄弟也未刻意阻拦。谁知,镖头刚刚迎上去行礼,他突然一刀斩下了镖头的头。”讲道此处时,于禄面露惊恐,似是想起那日镖局的血腥场面,依然心有余悸。
  他看了看眼前面色平静的二人,继续道:“众兄弟一看来者不善,立刻拔刀以对,同刘员外所带之人纠缠片刻,两人皆都受伤,小王爷派兵前来镇压,才将两方怒火平息。副镖头见情况有些不妙,这才遣小的前来报信。”
  江展从座位慢慢起身,转身看着亭外摇曳的月季花丛,淡淡道:“可知道刘员外为何如此?”
  于禄躬了躬身,“想是因为送镖的镖期晚了,他失了一单生意。”
  “生意?”穆诗雅突然起话,意味不明地盯着眼前的于禄,“说出此话,恐怕你们都不相信吧。你也说过,刘员外平日里低调谨慎,怎会因为你们送镖晚了几日就做出这等轰动事,恐怕背后的故事,会比镖头被杀还有震撼。”说此话时,她特意看了看江展。
  江展赞同地点点头,“卓羽说得没错,这件事情一定另有原因。”江展走到穆诗雅一侧,眼睛依盯着远处,“这个刘员外我也听说过,是个聪明人,做的绸缎生意,往外出要紧的货时,总会请镖局的帮忙护送,所以,同镖局的生意往来已经根深蒂固,不会因为镖局送晚了一单而做出这等糊涂事,看来事有蹊跷。”
  听出了他心中所想,穆诗雅微笑起身,走到他一旁轻声道:“若是你非要赶去相城,我想一起去。”
  江展有趣看她,“你是听出了什么可疑之处?”
  穆诗雅点点头,看向立着的于禄,并未回答江展,而是问了另外一事,“你们镖局平日里都是谁说了算?”
  于禄本该流利答出,却思忖半晌才道:“薛大当家的。”
  穆诗雅轻轻倚靠着凉亭的木柱,脖子偶尔被矮树丛的花枝触碰,有些丝痒,她又向内移了移方道:“我对镖局的内部组织并不了解,不过,既然说是大当家的,那便应该是主事之人。平日里,刘员外家的货物都由谁来送?”
  “回少夫人,都是随意挑选几个脚程快的人护送货物,没有固定的人选。”于禄这次倒是答得干脆。
  穆诗雅浅笑,“那就是说,刘员外的货物没什么特别珍贵的喽?”
  “是。”于禄浅浅一拜,“平日里帮刘员外走的镖都是些丝织绸缎,并没有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刘员外给物品投的保金也非常少。”
  江展并不言语,听着两人的对话,仍没明白过来,穆诗雅从方才的对答中听出了什么特别之处。穆诗雅总算问完,得以地瞥向江展,走到他一旁,指着远处道:“那里,有浓烟升起的地方,应该就是温泉水。这处院子、这片花园与别的地方有所不同,全是因为那处温泉水吧。”
  江展点点头,“你这绕开话题的方式有些生硬。”
  “我没要绕开话题,只是继续方才水台子上没有聊完的事情。你这个骗子,说这里有神仙护着,其实,神仙是一湾温泉水吧。”穆诗雅依然不想结束这个话题。
  江展倒是明白过来,凑近他一些轻声问,“想去泡温泉?”
  “是。”穆诗雅坦然道:“平日里的水总是容易凉,‘火扇’又不老实,每次都要麻烦天喜不停地加热水,如果泡在温泉里,就不怕了。”
  “行。那你告诉我,你方才听到了什么特别的,我就准你去。”
  还未等江展道完,穆诗雅已经转过身看向有些焦急地于禄,“你先下去候着,少主和我收拾好了,便随你去。”
  见穆诗雅在江展面前很能说得上话,于禄慌忙打了个千儿,“是,小的先下去等着两位主子。”
  一旁护卫引着他退了下去。
  “人都走了,说吧。”江展慢慢坐回石凳上,给她和自己斟了杯茶。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四章】风云突变

  【第五十四章】风云突变
  热茶不再冒烟,江展拿起杯子放在脸颊试了试,放心地递给了穆诗雅。
  茶香之气浓烈,飘入鼻息格外清爽,穆诗雅端着茶杯慢慢坐下,眼中尽是机灵。江展微微挑眉,已知她打了什么算盘,突然道:“如果用这个作为让你出府的交换条件,那就免了吧。你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再只是卓家的二小姐,而是江家的儿媳妇,父母不但不会准你随意外出,恐怕玉儿那里也不好说过去。”
  穆诗雅微微一怔,只顾得想办法出门,差点儿忘了自己还有一个缠人的儿子。江展说得没错,江玉那里确实不好沟通,更何况他现在格外依赖自己,一定一百个不愿意她出门,而自己带着小东西出门,又不大方便,实在难办。
  穆诗雅可怜兮兮地看向江展,被他毫不留情地将脸推到一旁,继续抿茶道:“怎么样都不行。”
  “那我就不告诉你,听出了什么。”
  “我也不怎么想听。”说着,江展便要起身离开,穆诗雅慌忙拦着,“真的不行?”
  “不行。”江展回得肯定,脸上神色也骤然变冷。
  “那我就逃出去。”穆诗雅一股不怕的气势。
  “你若真能从江家逃出去,我非但不会怪你,反而会赞扬你。”江展终于掀起一抹笑。
  穆诗雅微微挑眉,“这可是你说的。”她转身跳出亭子,似是又想到什么,扭头补充了句,“我不但逃得出去,还有本事让玉儿肯放我出去。”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江展慢慢移动视线,盯着极远处的温泉,微微发愣,良久,抬步离开。
  小院内,穆诗雅快步走入,“天喜,给我拿来换洗的衣服,我要去泡温泉。”
  天喜匆匆跑来,见她平安无事,呼出一口气,“少主没有责罚少夫人吧?”
  穆诗雅拉着她一同进屋,奇怪道:“为什么责罚我?”
  天喜看了看门外,小声道:“那把躺椅很是邪门,趟过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穆诗雅好笑,停下手中活计,转身看向一脸惊恐的天喜,阴着脸凑近她,“我是鬼,不怕这个。”
  天喜知道她在同自己开玩笑,依然一副焦急摸样,“这是‘魂椅’,是以前的妖僧们为□□的明国皇帝制造的椅子,那个皇帝整日躺在上面,然后明国就被灭了。”
  一听是明国的旧物,穆诗雅收起玩笑,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起声问:“这是谁同你说的?”
  “大家都这么说,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说的。”
  穆诗雅浅浅一笑,将天喜拉到身边,“小丫头,你听好了,一个国家的灭亡同一把椅子没有关系,而是同人心有关。虽然我从未见过那个明国皇帝,却从旁人那里听说过他的一些事情,所为,‘水满则溢、月满则亏’,一些坏事做得多了,反会被坏事所累,人们太想表达自己对皇帝的憎恨时,便会借用他物来诋毁他,丑化他,而那个物件也会成为邪恶的化身,就好比这把椅子。”
  天喜不太明白地摇摇头,穆诗雅轻轻叹气,“不明白才好,说明你心思单纯。”她似是又想到什么,“你家少主也相信这个说法儿?”
  天喜点点头,“少主不让旁人坐那把椅子,应该是相信的。”
  “那你家少主怎么就不怕?”穆诗雅觉得事有蹊跷。
  “少主说‘报应就报应在他一个人身上就行,别人就别搀和了’。”天喜回忆着那日江展说过的话。
  “我知道了。”穆诗雅轻轻推她,“你去看看那把椅子回来没有。”
  天喜点点头,跑了出去。
  穆诗雅猛地笑出,“江展啊,江展,吓唬人也不带这样的。”
  至于那把椅子,天喜长大后才明白,令人害怕的不是关于椅子的邪恶,而是人心。江展丢了一个可怖的传说给众人,信者,便不敢躺在上面,不信者,反而内心坦荡,躺不躺在上面已经不重要。其实,江展无论看到谁在上面躺着都不会生气,那些存在他们心中的害怕,只是自己内心作祟罢了。日后,天喜看着满目凋零的院子,和那把已经落满尘埃的躺椅,轻轻靠在了上面,仿佛眼前出现了几个身影,时而吵闹,时而欢笑。
  一个时辰后,江玉被天喜抱来,穆诗雅也泡完温泉正在梳理头发。江玉极不情愿地扭动着身子,仿佛一条身姿灵活的小蛇,伸手想要面前的人抱他。穆诗雅无奈地放下手中木梳,却没有从天喜怀中接下他,而是起身走到窗户旁边,将狐尾古琴抱在了手中。
  “玉儿有多久没有提起过要娘亲了?”穆诗雅示意天喜放下江玉,狐尾古琴放在了小东西怀中,笑道:“如今还有多想?”
  “阿爹说,让玉儿不许在卓羽面前提起阿娘。”江玉抱着古琴,神色哀伤。
  “什么时候的事儿?”穆诗雅将他拉到面前,给他整理着玩闹的有些凌乱的头发。
  “卓羽将我从奶奶那里要回来以后。”江展抱着古琴眨了眨眼睛,被穆诗雅慢慢拉到面前。
  “玉儿好好听着。”穆诗雅捋了捋他耳边的散发,声色轻柔,“以后,想阿娘了就说出来,说给卓羽听,卓羽陪着玉儿一起想,好不好?”
  江玉认真地点点头,突然一句,“卓羽要走了吗?”
  穆诗雅惊愕,却未否认,慢慢环着他抱入怀中,良久,轻轻道:“是啊,要走了,但是会回来。”
  “可是,阿娘也说会回来。”江玉强忍着哭泣,“她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穆诗雅柔柔拍着他的背,“我向玉儿发誓,一定回来,在玉儿最想念我的时候,一定回来。”
  江玉极不情愿地点点头,终是哭出声,难得的是并未阻止她,倒让穆诗雅有些奇怪,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入夜,穆诗雅命天喜带江展去江夫人的院子吃饭,自己准备着逃走的东西。一阵急促地敲门声传来。穆诗雅慢慢开启房门,冷泉立身门外,看了看身后,躬身走入屋内。
  “姑娘,我家主子受伤了,一直昏迷不醒,在梦里都在唤着姑娘的名字,小的求姑娘去看看主子,若是姑娘去了,兴许主子能醒过来。”冷泉说着穆诗雅并不能明白的话,惹她蹙眉疑惑。
  “他怎么会受伤?又遇到刺客了吗?”穆诗雅想起以前山脚遇袭那次。
  “是。”
  穆诗雅面色焦急,数落道:“怎么别人家的王子从未跟刺客结仇,他却总招惹这些,他平日里都在做些什么?”
  冷泉张了张口,摇头道:“小的不能说。”
  “你不说,我亲自问他。”穆诗雅顾不得收拾东西,跑到桌案写了封信给江展和江玉,要冷泉领着自己从庄子成功的逃出。
  信纸被窗户缝透来的风丝轻轻吹着,一行小字落于上面,‘江展,听今日来报信之人所言,可以听出,闯入镖局的人,并非因为货物来寻仇,应是要挑些事端,故意为之。你仔细想想,他们闯入院门后,为何不斩杀前来阻拦之人,反而等镖头赶来时杀了他?定是想要将事情闹大。我想,若是当时薛大当家在场,死的应该是他。闹事儿嘛,死者越是举足轻重,事端越会大。少徳的镖局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让他们寻了这种方法捣乱,还得要你去看看,切记万事小心。你同薛大当家比,地位更重,你去了,他就安全了。你放心,我不会逃走,我会去镖局找你,转告玉儿一声,我一定会回来。’
  象牙山下,一尊茅屋内,巴敏羯身旁围着一众护卫,见穆诗雅同冷泉步入,护卫纷纷撤出。
  “你也出去吧。”穆诗雅吩咐一旁冷泉,只见他躬身一礼,退出屋子。
  穆诗雅看巴敏羯的脸色,伤势已无大碍,全身透出的血迹可以判断出,他身中数刀,虽然没有性命之忧,若是不及时处理,也会流血而亡。穆诗雅轻轻坐在他一侧,轻轻拉着他的手,轻轻一句,“那日中秋,我确实很想你,也想见见你。只是。”她面上有些不稳,盯着巴敏羯毫无反应的面颊,继续道:“我毕竟喜欢了皇兄那么多年,要我真的放弃他,实在太难了。我是个心狠的姑娘,却没有办法狠到可以忘了他。”
  她慢慢趴到巴敏羯的一侧,盯着偶尔吱呀晃动的木门,说着从小到大同穆宸睿相处的每一刻,曾经的过去都是刻骨铭心。
  马蹄声由远而近,穆诗雅猛地惊起,拿起巴敏羯身侧的弯刀,慢慢靠近木门,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他怎么样了?”是巴敏综在说话。
  “主子仍在昏迷中。”冷泉躬身回。
  巴敏综从马上跳下,“偏偏这个时候出了事,大梁皇宫正乱的热闹,他是看不到了。”
  冷泉回身看了看,朝着茅屋走来。穆诗雅慌忙躺在巴敏羯一旁,假装已经睡着。冷泉看了看她,匆匆撤出。
  “谁在屋里?”穆诗雅重新趴回木门,听到巴敏综的声音继续传来。
  “护国公主。”冷泉回道。
  “是她啊。”巴敏综意味不明道:“现在穆宸睿不知后悔成了什么样,若是这位被逼出皇宫的郡主听到真像,会不会同他的皇兄一样,痛不欲生。”
  冷泉微微低头,“主子不让讲。”
  “那是自然,一切都是我们惹出来的,她若是知道自己的不幸全都是我那弟弟一手策划,还会呆在他身边吗?”巴敏综冷声一笑,看向远处策马而来的另一个身影,沉声道:“他来了。”
  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停马站立,并未靠近木门。只是,穆诗雅熟悉这个人,从身型便能看出是穆灵绯。她不可置信地盯着巴敏综走近他,盯着两人对视而笑,又将手对握一起,似是达成了什么协议,穆灵绯并未多做停留,踏马离开。
  屋内,巴敏羯依然在昏睡中,突然道了一声‘诗雅’,惹穆诗雅惊愕回头,发觉他只是在梦中轻唤自己,穆诗雅朝他慢慢走去。盯着这张脸,穆诗雅只觉得异常陌生,方才巴敏综口中的话,她承认,已经震惊到了她,不管巴敏羯曾经做了什么,能让穆宸睿懊恼的,一定是同自己有关。
  弯刀被穆诗雅轻轻举起,猛地刺到巴敏羯的手臂一旁,刀身直直而立,可以看出穆诗雅此刻的愤怒。她顺着他的腰间,寻到了那根骨簪,将它毫不犹豫地折成两段扔在地上,而后,慢慢起身,走到已经破烂的窗户边,翻身而出。
  大梁皇宫内,梁帝躺于病榻上,身边守着一众侍卫,不似保护,倒像看管。宫内嫔妃被集中一处,层层围困。平乐大牢内,穆宸睿已被严刑拷打过,全身皮肤早已没了可以入目的完好之处。
  穆灵绯立身大殿上,命高吉宣读梁帝旨意,特命他暂代‘监国皇子’之职,在梁帝养病期间,任何朝政皆有他处理,穆宸睿意图谋反,已被打入监牢,择日问斩。
  街头巷尾贴满布告,满城百姓无不感叹,皇城内的风云变幻已让他们不能招架。穆诗雅一身男装行走街边,头上顶着黑色的遮面圆顶帽,来到一间茶室,凑近一众人群偷听近日发生的一些事情,终于有了判断。
  原来少德虎堂的镖局出事,皆是因为穆灵绯对穆宸睿动了手,那么,同穆宸睿有关的一众人等皆被牵连,少德虎堂在江湖的地位极重,很难被铲除,便开始由此生出事端,直到看着它被连根拔起。穆诗雅揣测,穆宸睿入狱的消息近日应该就能传到江展的庄子内了。
  茶楼外,一身灰袍的道士突然走过,穆诗雅慢慢跟上,察觉此人虽然易容,依然很想她熟悉的某个人。道士走得极慢,似是用双耳搜集着路边讯息,发觉并无什么有用的,偶尔摇头。
  “千百面。”穆诗雅突然冲到道士面前。
  古易面上一惊,待穆诗雅掀起遮脸的面纱后,他更是惊讶,以往的仇视之态全然不见,反而愧疚地猛然跪地,被穆诗雅慌忙扶起,叮嘱道:“小心些。”
  古易点点头,同穆诗雅走到远郊的凉亭内。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五章 番外】黑暗往事

作者有话要说:  黑暗逆袭,宫移羽换篇《燕宿雕梁》已经完结,多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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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大梁穆诗雅,他是痴儿穆宸睿,他是巴昆南宫云!
  【第五十五章 番外】黑暗往事
  大梁皇子穆灵绯出生那日,祖丰道士突然走入王府,说是能救下他的性命,当年还是平王的梁帝见道士生的仙风道骨,手中灵丹又是药王谷送来的,心下自然放心,命人收拾出干净屋子要道士为穆灵绯医治。
  怎知,道士的宽袖大袍下藏着另外一名婴儿,当年的穆灵绯被送入屋子后,不多时便死了。道士将昏睡的婴儿从袍子下抱出,放到穆灵绯一旁,点起熏香后,将穆灵绯装入袍子,调换成功。熏香既解药,婴儿慢慢苏醒,开始大声哭泣。
  门外的平王十分高兴,以为穆灵绯被治好救了回来,并不知,他的第六个孩子,已经早早夭折。
  药王谷内,谷主佐宗同巴敏罕举杯对饮,商讨日后灭梁之事。佐宗本是江湖之人,朝中之事并不参与,奈何被平王抢了妻子,心中实在气恼,索性投了巴昆,报仇雪恨。巴昆两皇子巴敏综、巴敏羯从小便知这穆灵绯并非大梁真正的皇子,是巴昆送去之人。
  而穆灵绯身边的内侍也是巴昆派去保护他的人,在他极小时告诉他真像,他乃明国遗孤,皇室后人,大梁灭了明国,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穆灵绯自小记在心里,同巴昆串通,想要将大梁一举歼灭。
  太子穆宸荃为人正直,颇具王者之风,是巴昆的心头之患。穆灵绯依照计划,先在宫山埋伏了出外行猎的五皇子和六皇子,嫁祸给太子,从而牵连了太子妃。皇上想要保护太子,被穆灵绯察觉,入夜悄然潜入太子府,将恩怨全部道清。
  穆宸荃自小疼爱这个身体不好的弟弟,知他并非穆家的亲生孩子,心中大惊。穆灵绯知他善良,同他道明,若是太子肯自尽,他同穆家和大梁的所有恩怨一笔勾销。太子中计,当晚自尽东宫。而他死前,穆诗雅刚刚前去探望过。
  整个皇宫,只剩下了聪明相对的穆宸睿和穆诗雅最难对付。穆灵绯同巴昆商量,让他们之间产生嫌隙和猜忌,从而让他们自相残杀。穆宸睿处听到的已经证实的传言,穆诗雅乃瑶族后人,且为明国将军遗孤。奈何巴昆之人假扮瑶族后人闹出诸多事端,且事事倾向皇城内的一位郡主,让穆宸睿之处以为瑶族有威胁大梁的可能,对穆诗雅多了防范。
  穆诗雅处听闻,穆宸睿为巴昆奴婢所生,且梁帝一直都未对穆宸睿的母亲册封贵妃之位,更加肯定他们同巴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并不知道,是穆宸睿的母亲乃护国公之女,未免皇上忌讳,才诸事退让,不受册封。
  巴昆给了穆灵绯‘火扇’的蛊种让他投入穆宸睿身上,导致穆宸睿一度痴傻,却因为药材坊卓炎清极力相救从而保住性命。待痴症治好后,穆宸睿知晓有人要暗害自己,便一直装疯卖傻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却没能逃过日夜同他相处的穆诗雅的猜忌。
  看不出穆宸睿亦真亦假的痴傻,穆诗雅更加觉得,几位皇兄之死同穆宸睿有着种种联系。两人之间的猜忌越来越重。陆成、陆狄的死更是将一切猜忌推到表面,让背后的穆灵绯看的不亦乐乎。
  出征南郡时,穆诗雅踏入象牙山狩猎,同假扮南宫云的巴敏羯相遇,南宫云对她记入心里,此时的他早已接受巴敏罕之令,离间穆诗雅同大梁多年。那日,穆诗雅领着秦明、贡申闯入獐子谷,巴敏羯派人诱导入谷的三人分散,将贡申斩杀于林中,嫁祸给了穆诗雅。本以为穆宸睿会对穆诗雅出手,却发现他的心无法从穆诗雅身上移走,即使怀疑,依然选择了保护她。
  皇城求亲,穆灵绯想要巴敏羯帮忙设计穆宸睿,却被巴敏羯拒绝,无奈之下,只得假装遇袭,让穆宸睿误会成是穆诗雅所为,两人关系走入谷底,直到将穆诗雅逼出皇宫。
  未免穆诗雅的死让穆宸睿有所怀疑,穆灵绯找人模仿穆诗雅的笔迹,说是穆诗雅给他送来一封信,道出是穆宸睿逼死了她,从而开始诸事针对穆宸睿,让他在大梁百姓和梁帝心中的形象不再同以往所见所听。直至寻到机会,在梁帝病症需要皇子监国时,囚禁了梁帝,埋伏了穆宸睿,将整个皇城握于手中。
  至于‘少徳虎堂’,自穆宸睿年幼时就已表明了支持他的态度,江展更是同穆宸睿交好,便被巴昆下了‘千蚕冰丝’的毒,并让祖丰道士前去找江邦,要他不得让江展修习功夫,免得伤了身子,实则是防止江展成为穆宸睿的一把好刀。
  而相城的镖局出事,也是巴昆同穆灵绯所为,要刘员外同镖局扯上关系,关键时刻便可扰乱相城。相城的小王爷赵瑛乃穆宸睿表弟,自然也会被算计,受些牵连。
  古易将诸事道出,讲于穆诗雅听,跪在穆诗雅面前久久都未起身。
  穆诗雅任他跪了许久后,慢慢将他扶起,盯着极远处的一片密林,淡淡道:“你随我去找江展,有了人手,我们便可救下皇兄。有我穆诗雅在,没人能打大梁的主意。”

☆、一 大梁皇宫人物介绍

  一大梁皇宫人物介绍
  昭熙五年十二月初六,整个大梁被皑皑白雪覆盖其中,平乐城内银装素裹,沉寂的街道被一声钟磬鼓鸣震醒,巨大的丧车由远而近缓缓驰来,朦朦霜雾里依稀可辨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威严肃穆。
  白色的桅杆飘带被托举着随送行队伍移动,映衬在款款而落的飘雪中,似是仙境而来的人。皇城内送丧的队伍能如此浩大,唯有皇亲国戚。生活在皇城脚下,人们对待这些仪仗早已司空见惯,而那些初来城中游玩瞻仰的人不免有些亢奋,看着队伍从眼前走过,心中止不住的激动。一个躲在茶楼内的外乡人伸直了脖子观看,眼中满是好奇,他刚入这里就遇到这等大事,难免不兴奋,只是不知这巨棺中装的是何人。
  “外地来的吧。”送茶小二将一壶新茶放在男子面前,见他蹬地伸脖的摸样实在滑稽,引他到了靠近门口的桌旁坐下,“看平乐城的新鲜事,这个位置才最佳。”
  男子见小二热情,心中不免开心,追问道:“小二哥,这是哪家送丧啊。”
  小二故作惊讶,“客官这都看不出?这么大的队伍,沿着街道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当然是送的当朝前太子了。”
  男子恍然大悟,这才想起前些日听说的一些宫廷之事,前太子穆宸荃在东宫囚禁期间自尽身亡了,年仅十九岁。
  “我听说前太子死的蹊跷,小二哥可有什么新鲜的说说。”
  还未等男子全部道完,小二忙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凑到男子一旁提醒,“这皇城脚下可要小心点说话,方才客官所说我就当一个字都没听到,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口上却不能说。客官慢慢看热闹,我可要去忙了。”话音刚落,小二已经抬步离开。
  男子自小在乡野长大,第一次入皇城,自然激动好奇,却不知这里说话的规矩,如今被小二这样一点,也就明白哪些话该明着讲,哪些话要偷着说。
  从茶楼深处传出些许细语声,男子朝楼内一角望去,几个人正围在一起偷着议论些什么,好奇心驱使,男子轻步移去,在一个空隙处找了个位置陪着一起听,身边的人倒是没有在意,注意力集中在一个白衣男子身上。
  “可不是吗,本朝共五个皇子,一下子死了三个,实在奇怪。”白衣人感叹的饮了口茶继续道:“听说四皇子、五皇子是在宫山狩猎时遇刺的,两人身上满是箭孔,实在惨啊。记得是昭熙三年七月十五那日的事儿,可谓是当年震惊朝野的一件大事。”
  “谁这么大胆子敢行刺皇子?还是两个。”一个听者疑惑道。
  白衣人看了看四周,见场面平静,继续低声道:“传言说是太子妃行的巫蛊之术。那日两位皇子的遗体刚刚抬入宫中,就有人赶来举报,说是太子妃宫中发现两个布偶,而那布娃娃身上插满了细针。”白衣人讲得眉飞色舞,仿佛在一旁看到过一般,大家屏息凝神仔细听着,没一人敢插话。
  白衣人端着茶杯迟迟没有入口,舔了舔嘴唇继续道:“梁帝命人将布偶送到自己面前,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东西顿时大怒,下令刺死太子妃。或许是丧子之痛让他根本无法理智,听说从发现布偶到内监给太子妃送去毒酒,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太子妃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趁着白衣人灌茶润口的期间,一人插话道:“梁帝最恨巫蛊之术,看到布偶出现宫中,哪会放过。”
  众人点头,目光又放到了白衣人身上,他将杯子递给旁边一人,那人慌忙为他重新斟了热茶,白衣人接过后方缓缓道:“这还不算什么,虽然太子妃有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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