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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归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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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这咿咿呀呀的在停下去,我可就要出糗了。”
项琬宁揉着眉心,一个人瞧瞧离了场,往后院子走去。
第二十四章 挖坑
裴衍离也是个不爱听戏的,只是皇上在,他也不好走,只好耐着性子在一边作陪,猛地一抬眼瞧见某个熟悉的身影溜了,不由轻笑一声,倒是有人比他还要坐不住,裴衍离又勉强陪坐了一会,趁众人听的入迷,也瞧瞧退了出去。
项琬宁特意顺着水边走,被小风吹着,脑袋清醒了不少,她漫无目的东走走西瞧瞧,只觉的晋王看上去是个不大入眼的俗人,园子修的倒是别有一番滋味,项琬宁远远瞧见前面高处似有一个小亭子,便想着上去吹吹风瞧瞧景。
她沿着水边穿过一处小竹林,竹叶遮挡了大部分的天光,乍一进到这里还有些阴凉,项琬宁缩了缩脖子,顿觉清凉不少。正待继续往前走,却远远瞧见对面走过来一个人,项琬宁以为定是晋王府的家下人,也就没有在意,只兀自往前走。
待走进了,项琬宁忽觉此人有些眼熟,这身段不就是方才唱戏的凤玉鸣么,项琬宁心里不免有些好奇,凤玉鸣好好的,怎么会跑到晋王的后院子来呢?
“公主。”凤玉鸣不卑不亢的跟项琬宁行了礼。
俩人离的近,想要避开是不大可能,项琬宁也就受了他的礼,“凤先生认得我?”
凤玉鸣莞尔一笑,“方才在台子上,不是见过了么。”
项琬宁不由打量他几眼,此时凤玉鸣已经卸了妆,脸上白白净净的,倒是比自己预想中的还要明艳,一双勾人的凤眸长在他脸上,竟不觉的轻挑,反倒添了几分高贵,薄薄的嘴唇红艳盈亮,不知是不是方才的妆没卸干净,项琬宁只觉心里一动。
这样的容貌生做男子真是可惜了,项琬宁觉的他比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漂亮,漂亮的高贵清冷,不食人间火,然美到极致的人,总是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不详之意,大约红颜薄命,说的就是这个理吧。
“凤先生好眼力,台子地下那么多人,竟也难为你记得住,反正换做我,大约是一个也记不住的。”
凤玉鸣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公主倒是个有意思的人,倒也不是我眼力好,方才台下的人是不少,但听的昏昏欲睡的大约就只有公主您一人了,凤某唱了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次碰到公主这样的听客,所以自然就记住了。”
“敢情你是记仇的。”项琬宁扑哧一笑,“我不懂戏文,还望凤先生包涵,只是到底是皇叔一片心意,我少不得要嚼一回牡丹了。”
凤玉鸣面色一顿,“公主当真是个妙人,若得公主嚼一回牡丹,我想大概人人都是愿意的,公主这可是要往前头亭子去?”
“先生猜的准,正是呢。”
凤玉鸣道:“今儿晋王盛情,特意将后院子里的一处屋子临时借给我们戏班子用,戏班子里头有几个孩子不打懂事,怕是冲撞了公主。”
项琬宁不在意的笑笑,“无妨,我就是走走。”
凤玉鸣俯首行礼,“那如此,公主您留心,高处风大,公主穿的单薄,可仔细着凉。”
项琬宁心下一顿,“劳先生提醒。”
凤玉鸣走后,项琬宁不由心下疑惑,凤玉鸣这是要提醒她什么吗,可是好端端的又能有什么事么。项琬宁摇摇头,觉的此人当真是有些奇怪,她继续往前行去,但心里却起了些提防。
穿过竹林,面前豁然开朗,此处大约是连接前院与后院的一处花园子,设计的颇为巧妙,亭台楼阁样样不少,看得出晋王是笼络了不少好东西来,好些珍贵花草竟是宫里都没有见过,除了奇珍异花,就是假山林立。
项琬宁被一株没见过的花吸引,不由走了过去,正待近瞧,忽然从旁边假山里窜出个人来,猛地捂住项琬宁的嘴,三两下就把她拖进了旁边的假山。
项琬宁心下大骇,心说晋王府怎会进了贼人,莫非是戏班子里的人?但随即项琬宁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她问道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这个味道她上辈子闻了半辈子,致死都没有忘,正是赵子汐。
“呜呜……”项琬宁拼命挣扎,“赵,赵子汐……你是疯了吗!”
今天这场合,赵子汐定是要来,只是方才项琬宁远远看见他,只当作没看见罢了,没成想他居然敢在晋王府上公然绑人,若是被发现了,岂非要惹麻烦。
赵子汐喘着粗气,定定的看着项琬宁,大约从项琬宁重生以来,俩人就再也没有单独见过,赵子汐有一肚子话想要问,无奈每次项琬宁都躲着他,他这心里每每就像猫挠一般。
“公主可还认得我?”赵子汐眼睛有些红,身上还有没散去的酒味,想来刚才定是没少喝。
项琬宁这会定了神,平静道:“你怎会在这?”
项琬宁心里不禁琢磨这事的前后,她开始便觉的这事有点不对,她犯困犯的蹊跷,定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在晋王府里能做手脚的,大约又是项婉如。糕点是一起做出来的,要说单独在哪一份上动手脚,似乎有些不大可能,那就是出在这茶水上。
项琬宁不爱听戏,和她熟悉的人都知晓,所以笃定她定会喝茶水提神,只是没料到她不大爱喝乌龙茶,若非她喝的少,这会八成已经任由赵子汐做什么而不能反抗了。
还有凤玉鸣,他定是知晓了什么,特意提醒自己,只是当时自己并没有想通事情的关键,所以倒是白费了他的提点,要是赵子汐真的丧心病狂的不管不顾,项琬宁心里不由警惕着赵子汐,慢慢想着该如何跑出去。
“不在这,又怎么恰好遇到公主呢?”赵子汐轻笑一声,“想要见你一面,可当真是不容易。”
“这是什么话,侯爷常进宫陪父皇下棋,你进宫一趟还不容易,递了牌子见我,谁还能拦着不成。”
“递牌子?”赵子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是啊,公主金贵,我见一面还要递牌子,可是宁儿,我们两个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这样生分的地步了你呢?”
第二十五章 迷药
“赵子汐,我们难道不是一直如此么,我并没有觉的有什么不一样。”
项琬宁咬了咬舌尖,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因为她知道,赵子汐只要一喝酒,什么出阁的事都能做得出来,若是他怀了什么不轨之心,这里又没个人,可就真的栽了。
“宁儿!”赵子汐突然上前抓住项琬宁的手,项琬宁惊的一缩,却被他捏的更紧,竟是挣脱不开,“你忘了我们小时候都是在一处玩的么,那时候你整日子汐哥哥的叫着,何曾如此生分,后来长大了,还说要嫁给我的,你竟是忘了吗?”
项琬宁尽量不让他靠近,“赵子汐你冷静点,小时候不懂事,玩闹罢了,长大了男女有别,怎么能像以前一样,你总要顾着些名声。”
“名声?”赵子汐凄然的笑笑,“事到如今,我便什么也顾不得了,宁儿你只要从了我,我明儿就叫我父亲进宫提亲,咱们成亲好不好。”
项琬宁只觉的恶心,前世自己懵懂,被他的热情跟甜言蜜语蒙骗,只觉的男女之间,如此再美好不过,若不是后来的种种,让她得意揭开赵子汐这一层脸皮,叫她看清了赵子汐的狼子野心,再回想前世他说的每一句话,只觉的恶心到了极点。
这个人明明不爱她,却为了能娶她而用尽百般手段,如今受了冷落,这就忍不住要露出险恶的嘴脸了么。
“赵子汐你说什么胡话,我们什么也没有,如何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而且婉如姐姐心里还喜欢你,你怎么能辜负她!”
赵子汐顿住,似是没料到项琬宁居然跟他说这个,项琬宁见此举有用,又道:“枉费婉如姐姐对你一片心意,你竟是一点都不知道么,小时候是她不好意思跟你玩,才叫我接近你的,上次她还拿了你送她的荷包给我瞧,一脸满足的样子,我以为你们,你们已经在一起了,你莫不是喝多了,把我当作婉如姐姐了,要真实如此,我就只当没看见,你快放开我吧。”
项琬宁正要趁机挣脱开,却不料赵子汐却突然侵身上前将她抱住,“宁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荷包是我送给你的,怎么会扯上项婉如,我心里自始至终就你一个人,宁儿,我的好宁儿,嫁给我好不好……”
赵子汐已经魔症了,这就要把嘴凑上来,项琬宁拼命往后仰,正要一巴掌把那糊上那张恶心的脸,却见身后猛地闪过一个人影,再然后,就听见赵子汐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裴,裴衍离?”
裴衍离笑笑,“公主可算是记起臣的名字了。”
呸!项琬宁恨不得啐他一脸,他小时候那小绵羊似的模样定是装出来骗人的,此人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子贼意。
“公主中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带你出去。”裴衍离不容分说的就抱起项琬宁,净挑无人的小道走,没一会居然就带她出了晋王府。
项琬宁这会脑袋有些不大清楚,心里只纳闷,裴衍离怎么对晋王府这么熟,他难道常来吗?然后她又想起来,父皇母后都在,她这样跑出来真的好吗,一会母后要是找不见她可如何是好?
“喂喂我说裴将军,我们就这样跑出来不大好吧,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裴衍离把项琬宁抱到一颗树上,项琬宁看了看,这里离晋王府并不远,人少又清静,但远远却是能将晋王府尽收眼底,难得这棵树枝繁叶茂,藏的巧妙些,还真是不易被发现。
“我们把赵子汐一个人撂那,运气好的话他自己醒来出去,运气不好就是被别人发现叫醒后再出去,没多久别人就会发现,公主你一个人瞎溜达,碰巧也是从那出去的,你确定要我把你送回去么?”
自然是不能的。项琬宁脑子不灵活,考虑事情也不大周到,此时往树上一座,又开始昏昏欲睡,这就要歪着脑袋往裴衍离身上靠。
“公主可不带这样投怀送抱的。”
项琬宁直恨的牙痒痒,可是她现在实在控制不住,心里已经将赵子汐跟项婉如那俩王八蛋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只庆幸她俩下的不是春药,要么她这脸就算是丢大了。
“你,你给我闭嘴,让我睡会……”说话间,项琬宁就撑不住睡了过去。
裴衍离嘴角一挑,由着她倚在自己身上,他远远瞧着晋王府那头的动静,戏台子上咿咿呀呀的还没完,赵子汐也并没有醒,早知道他刚才就下手再狠一点,这种斯文败类,可着实可气。
裴衍离又等了一会,才从身上掏出一个小药瓶,打开盖子,放在项琬宁鼻子底下,没一会,这个已经睡的人事不省的猪就有了动静。裴衍离觉着好笑,就想逗一逗她,于是顺手掐了一片树叶,放在她鼻子底下挠啊挠。
项琬宁睡的正香,不知怎的就突然掉进了一堆棉花里,摔了满嘴满鼻子的棉絮,痒的简直生不如死,然后再也没忍住,一个好大的喷嚏就喷了出来。
裴衍离立时就遭到了报应,这里没处躲没处藏的,那汹涌而至的口水就这样结结实实的喷在了他身上,他嫌弃的扭过头,恨不得现在就换了这一身衣裳。
“裴将军这是怎么了?”项琬宁睡眼惺忪的,但一解了,就又变会那个假装不认人的贼姑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没什么,只是衣裳弄脏了,正打算换一身。”
“有吗?”项琬宁打量几眼,“这不挺好的吗?裴将军难得换一身衣裳,这么着急换回去作甚,横竖换来换去的,都一个模样。”
裴衍离的脸更黑了,他的衣服哪里就都一个模样了,每一件都不一样好吧,他从来每件衣裳绝不穿第二回 好吧!
“裴将军你是吃坏了肚子吗,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裴衍离已经没有脾气了,默默深吸了几口气,“我们该回去了。”
裴衍离一路都没有搭理项琬宁,只把她带到晋王府后院的一处客房内,然后就不见了踪影,不知道是不是找地换衣裳去了。
项琬宁切了一声,心说不就是喷了几口口水吗,至于吗?
第二十六章 新宠
项琬宁又在床上躺了一会,才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打开了房门,正巧晋王府的一个小婢女过来,一脸见了鬼的样子看着项琬宁,“公,公主?您怎么跑这儿来了。”
项琬宁打个哈欠,“前面可轮到凤先生上场了?”
“好,好像是快了。”
“哦,那正好,去打盆水来让我洗把脸。”
小婢女兀自纳闷着,转身就去倒水,心里还想着,公主是什么时候来的呢,都怪她方才贪恋戏台子,偷偷跑到前面听戏,竟是没瞧见公主何时来的,这幸亏是又瞧见了,若是被王妃怪罪她没伺候好公主,可就要死了。
那小婢女越发尽心尽力的伺候公主,待项琬宁净过面到了前院,正巧凤玉鸣又返了场。项琬宁还是坐回原来的位子,秦明月激动的语无伦次,“凤玉鸣竟然又返场了,我真是没想到呢,要说皇上面子就是大,我今儿一天,真是死了也值了,唉你方才去哪了?”
秦明月这好像才想起来项琬宁似的,项琬宁心下好笑,“你啊,可满心眼里就只剩了秦明月,我都睡了好半晌了,你才想起我来。”
“你是赶着凤玉鸣返场醒的吧?”
“你还真猜着了。”项琬宁瞥了前头一眼,裴衍离那个家伙早已经回来了,她又若无其事的寻摸一圈,没瞧见赵子汐的身影,便知道他定是还睡死在假山里呢,早知道方才再补上几下,叫他彻底醒不来才好呢。
“琬宁你方才去哪了?我找了好半天都没瞧见你人影儿。”项婉如坐过来道。
项琬宁心里冷笑一声,她这是想问赵子汐去哪了吧,“我方才听戏听的头疼,就去后院子客房眯了一会,这不丫头说凤玉鸣要返场,我这才回来,好歹听他唱,不至于那样犯困。”
项婉如咧咧嘴,笑的不那么自然,“你啊一听戏就犯困,我倒是给忘了,怪我招呼不周,早知道让你去我房里睡才舒服。”
“在哪不是睡呢。”项琬宁也跟她装傻充愣。
“你们俩打什么谜呢,横竖公主是吃不胖的,吃饱喝足再睡一觉,正经是神仙过的日子,哎呀不跟你们说了,听戏听戏。”
秦明月这一搀和,项婉如这才笑道,“得了,你们听戏吧,我还要去那边招呼一下呢,这一天可真够累人的。”
“堂姐辛苦了。”
晋王妃的一场寿宴一直闹到天黑才散,皇上皇后打道回府,众人这才陆续散了,项琬宁直到回宫,都没瞧见赵子汐出现,想来项婉如应当是找到他了,他可能自觉没脸,早早就退了场也说不定。
但回去的路上项琬宁一路都在琢磨着,得想个什么法子摆脱了赵子汐才是,这样下去,可保不齐他要干出点什么事来。
但是很快项琬宁就顾不得赵子汐的事了,因为皇上自晋王府寿宴上回来后,晋王就献了一对龙凤子过来,皇上甚为迷恋,竟是夜夜都留宿乾元殿。
这样持续了半个月,宫里的大小嫔妃就不干了,宫中嫔妃不少,通常皇上为了雨露均占,都是每日翻牌子,基本上数得着的几个嫔妃美人,每月都是会轮上一两日的,可这一对没名没分的戏子生生就占了半个月,还有继续霸占的趋势,宫里这些惯会争宠闹事的女人,哪里肯让,纷纷都跑到皇后跟前诉苦,直把坤羽宫闹的日日不安宁。
皇后是个和善人,和善人自然性子就软和,宫里这些莺莺燕燕,她向来是镇不大住,也亏了早年与皇上感情甚笃,少年夫妻的情意还算深厚,有皇上宠着,皇后的地位自是无人能撼动,她的日子倒也好。可架不住新人一波一拨的往宫里送,渐渐的皇上就不大来皇后这里,但逢个初一十五的还是会准时来。
也是皇后命好,这些年后宫也没出什么大事,皇后还算压得住,但这事一出,就不免显出她的短处来,被嫔妃们闹了几日,她就受不住了,心里对皇上也是有些气恼,两厢一发作,她就亲自去了乾元殿,想要苦口婆心劝诫几句。
但谁成想皇上好像是吃了迷魂药,开始还顾着夫妻情分解释几句,后来就有些不大耐烦,竟是当着那一对双生子的面,把皇后数落了一顿。皇后这一辈子哪里受过这样的重话,还是当着外人的面这样下她皇后的面子,是以当时就受不住,回来坤羽宫竟是大哭了一场。
项琬宁得了信儿,心里直叹气,母后这样的性子在后宫,总归是不行的,上辈子被静妃害死的时候,大概还不知道自己是被谁害的,项琬宁不敢耽搁,穿戴好衣服就来了翊坤宫。
冯嬷嬷远远瞧见五公主,简直喜极而泣,“公主您可来了,快劝一劝皇后吧,她自打上午回来就不肯吃东西,可把我们急坏了,您说的话她好歹还是听一听的,嫔妃们日日都来,她总得想出个章程来应对,这个样子不是被人瞧笑话吗。”
项琬宁道:“嬷嬷别急,有我呢,可还有现成的吃的,我去端了给母后。”
“有有,都有,一直热着呢,我这就去拿。”
冯嬷嬷得了救星一般去端了些饭菜,项琬宁接过来,就去了皇后的寝宫,门倒是没锁,她直接就进去了,但没想到一向温和的母后,居然突如其来的丢了一个茶碗过来,要不是项琬宁躲得快,差点就被砸到脑门。
“我说了不吃,你们都给我退下!”
“哎呀好险,本来长的就不好看,差点又破了相,母后您到时候认不得我可如何是好。”
皇后一听是自己女儿来了,也是吓了一跳,“怎么是你,你怎么也不出声的,没砸到你吧,快来让我瞧瞧!”
“母后耍小孩子脾气不吃饭,我可不得来吗,饿坏了还不是得我这个做女儿的侍候。”
“是他们叫你来的吧,你父皇怕是巴不得我饿死呢,正好我死了,给那俩小戏子腾地方!”
第二十七章 戏子
“母后您这话可就说岔了。”项琬宁把饭盒搁在桌上,一蹲在榻上,“您要是饿死了,可轮不上那俩小,论资排辈怎么也得熬上十年八年吧,您后头巴巴等着您饿死的人可不少,哪个不比那俩有资历。”
项琬宁装模作样的掰着手指头数,“芳贵人,一等一的大美人,想当年她进宫的时候,父皇可是足足宠了她好几年,要不是肚子不争气,早就进嫔妃了。淑妃娘娘,端庄有才华,琴棋书画天文地理,样样精通,又生了个可爱的小公主。静妃娘娘,知情知性解语花,又会做人,要不是上头还有您压着,早就掌管后宫了,您瞧瞧,您饿死不要紧,这得便宜多少人,还有我跟永麟,成了没娘的娃,可不得被人欺负死,打入冷宫吃糠咽菜,您……”
“小混账东西,有这么咒你娘死的吗!”忍无可忍,直接打断了项琬宁的瞎白活。
“那不就得了!”项琬宁从榻上蹦下来,打开食盒,就把里头的饭菜一样样端出来摆在跟前,“我这为了您,午饭还没吃呢,哎呀这清蒸鱼看着可真香,您这的米都比我那软懦,青菜也新鲜,到底待遇就是不一样。”
气的直戳她脑门,“胡说八道,都是一样的米,我什么时候有好的不先紧着你跟永麟。”
“那就是厨子好嘛。”项琬宁给皇后装了一大碗,母子俩热热闹闹的开始吃饭。
“得了得了,由着他们闹去吧,我有你跟永麟这俩小东西,什么都知足了。”一想开,胃口也有了。
“这就对了嘛,有人见不得父皇后宫和谐,非要往里塞人,新鲜两日也是常有,自来盛宠易衰,得瑟不了几天,他俩又没权没势的,现在不知道收敛,迟早被后宫这些妇人们给整死。”
“哪里就那样严重了,宫里这些姐妹虽然平时争个宠也是有的,但害人就算了,我只是担心你父皇的身子,都要奔五十的人了,哪里能禁得住这俩人折腾,朝堂上传的也不成样子,真要闹出什么事来,就不好收场了。”
某概打的就是这算盘吧,但皇后这以己度人之心可真是要不得,她不害人,可后宫这争宠之路,从来都是踏着血腥不择手段,少一不留神就会被吞的骨头渣都不剩。
母女俩正吃着,冯嬷嬷就进来道:“,五公主,各宫的娘娘主子们又来了,您看……”
“叫她们先等着。”项琬宁一口一口的吃着,“母后伤心的饭都吃不下去,她们来也不挑时候,就去回说母后病了,正歇着呢。”
“琬宁这……”
“哎呀母后您吃您的,冯嬷嬷您尽管去。”
冯嬷嬷犹疑着下去了,可谁知那些女人们不好哄,皆言要进来问候一声,冯嬷嬷满头汗的又进来,项琬宁不高兴了,碗筷一扔,“我去!真是纵容的不成样子。”
项琬宁出来的时候,正好把芳贵人堵在门外,后面瞧热闹的几位脑袋也不伸了,老老实实坐回原处。
“呦,芳贵人这是做什么呢,您也不出个声,我这没轻没重的,再把您碰着。”项琬宁往门口一站,门神似的。
项琬宁以前跟皇后一样,凡事不声不响的,都以为她性子软,没人把一个小公主瞧在眼里,芳贵人自打进宫就恃宠而骄,要不是肚子起不来,早就恨不得踩到众人头上去了,眼下一看是项琬宁出来了,也就没当回事。
芳贵人是个地道的美人,美的并不张扬,我见犹怜的,男人都爱这样的,即便到现在,皇上还隔三差五的去她那,芳贵人心理上大概觉的自己已经是皇后底下第一人,就差着一层肚皮的事了。
“是五公主啊。”芳贵人娇滴滴的,“我们姐妹几个正要进去瞧瞧皇后姐姐呢,听说她被那俩小气病了,我们正担心呢。”
瞧瞧这称呼,在座的哪个位分不比她高,姐姐妹妹的也不嫌牙碜,除了那俩小,人家最想整死的就是她了。
“可不是吗。”项琬宁叹了口气,“你们是没听见那话说的多么气人,说什么后宫的这些娘娘都能当他们娘了,再美的人也都新鲜够了,意思就是显摆他们嫩呢,父皇宠他们也是应该的,人老了就该安分,没事闹什么呢,没得讨人嫌罢了。”
这话跟捅了马蜂窝也没什么两样,哪句不是往后宫这些人心窝子里戳,红颜已老红颜已衰,尤其芳贵人,仗着自己年轻正得意呢,冷不防就来了两个跟公主年岁一般大的,活活被抬成了跟她眼中的老女人们一个辈分,能不气么。
“这话真该诛心呐,到底是贱人上不得台面,说这种话也不怕遭雷劈!”芳贵人气的直揉心口,“姐姐们,可不能由着这俩祸害皇上,学那苏妲己来迷惑人,他们俩要是得了势,还有我们落脚的地方吗?”
“芳妹妹说的可是呢。”薛嫔不咸不淡的跟着附和,“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人家现在正得宠,连亲自出面都不好使,那就更没有我们说话的地儿了。”
淑妃娘娘开口,“便也随他们去吧,横竖宫里总是要添人,我们都是从那时候过来的,还有什么瞧不明白的,能得个一儿半女的后半辈子做伴,也就罢了。”
这话又不偏不倚的捅在了芳贵人心口,淑妃娘娘是有了小公主,没准将来嫁得好也能沾光,她可是什么都没有呢,等皇上驾崩了,她就是被送到山上当姑子的下场。
“我看淑妃姐姐说的对。”芳贵人又道:“既然承了宠,就该抬个名分放到后宫来才是,着乾元宫算是怎么回子事呢,外面编排的还不是皇上。”
薛嫔也附和道:“是说呢,可我们这几个压根就跟皇上说不上话,皇上连的面子都不给,我们更是连面都见不着,总不能上乾元殿去闹吧。”
“哼,有什么不能的,我倒是要去会会那两个贱人,瞧瞧是生了三头六臂不成!”
第二十八章 吃瘪
芳贵人的确是太把自己当棵葱了,这么一撺掇,还真就去了乾元殿,可谁知却吃了闭门羹。
皇上跟两个小戏子闹的正欢,哪里顾得上理睬她,是以芳贵人气的差点去踹门,好歹被曹公公拦着,“贵人您且消消气,皇上这会正在兴头上呢,别说是您,方才几个大人来,都没见着呢,您啊且先回宫歇着,等皇上这边得闲了,我就叫人去通知您一声。”
曹公公话说的委婉,意思皇上现在不比从前,想见也得排队,您一个贵人,怕是一时半会还轮不上,甭管芳贵人听没听懂,反正她兴冲冲来一趟,连乾元殿的门都没进去,自觉脸都丢光了,但无奈她用尽手段也进不去,只好气急败坏的回了宫,听说还气的砸了一对进贡的瓷窑花瓶。
李嬷嬷跟静妃娘娘说这事的时候,笑的不行,“您是没瞧见芳贵人那灰头土脸的样,曹公公就差明说她位分低不够格了,乾元殿岂是她想去就能去的,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仗着得几天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连皇后都没得了好去,她又能闹出什么花。”
静妃听着,脸上的笑意意味不明,“好端端的,她怎么想起去乾元殿的。”
“这……”李嬷嬷被问住了,“这就不知道了,大概是她气不过,又自觉自己在皇上跟前有些分量吧,凭她去自讨没趣,谁还能提点她不成,巴不得有人当这个出头鸟呢。”
“听闻皇后被气病了,昨儿她们几个去探视,依着皇后的性子,大约是会拦上一拦的。”
李嬷嬷瞬间就明白了静妃的意思,这里头是有事呢,“您这意思,是有人故意撺掇她去的?”
静妃笑了笑,算是默认。
且说芳贵人昨儿没进的了乾元殿的门,气的一宿都没睡,一大早起来反思,觉的自己可能有些着急,皇上一向喜欢她娇滴滴撒个娇什么的,自己那个气急败坏的样子,可不是招他烦么。
于是芳贵人一大早起来,亲自指挥着宫里的丫头做了碗进补的鸡汤并一些小点,打扮的温柔的体,迈着西施步,亲自端了去乾元殿候着。
“曹公公,皇上下朝了吧,我今早晨亲自熬了鸡汤,特意给皇上端来补补身子。”
芳贵人软糯的嗓音猫挠似的,但只可惜对着的是曹公公,听的他老人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曹公公笑的客气,“贵人着实是辛苦,皇上今儿没上朝,直接把几位大人交到了议事厅,这会正在谈国事呢,要么您再等等?”
谈国事总比跟那两个小妖精胡闹的强,芳贵人心里松了口气,“那我便等等吧,皇上国事操劳,公公您可多劝着点才行。”
“自当如此。”
芳贵人端着鸡汤小点,就这么在门口站着,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胳膊就开始酸,“曹公公,要么我倒皇上寝宫里等吧,回头鸡汤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曹公公心说,寝宫哪能叫她进去啊,里头那两位还在呢,“贵人您为难奴才不是,不过应该也快了,您要是累,要么我替您端着?”
芳贵人朝里头伸了伸脖子,到底是抵不过酸疼的胳膊,把食盘递给了曹公公,“您可仔细着别撒了,我亲手熬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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