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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归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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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
幸而裴府人不多,没人瞧见他们俩,一回了屋子,项琬宁就噌的从他身上蹦下来,然后在距离裴衍离三尺远的地方不肯再靠近,“那那什么师傅啊,天不早了,我想睡了,你也去休息吧。”
裴衍离知道她害羞,也就不勉强,叮嘱她晚上不要踢被子,然后就转身走了。项琬宁终于松了一口气,颓然的坐在,一时也没了睡意,她想,明天还是远着点他吧,说不定方才都太冲动,脑子根本不清楚,他们两个压根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偶尔相遇到一个点上,迟早还是会分开的。
裴衍离回了屋子,转身去净房冲了个凉水澡,冷热交汇,他反而更精神,兀自闭了会眼,到底不放心,还是溜去她的屋子看看她有没有好好睡。
好吧,他其实就是想多看她几眼,项琬宁比他预想的要乖,红扑扑的脸蛋埋在被子里,身子卷成个球,好像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裴衍离怕她闷着,把被子往下扯了一下,却没想到她被子底下的手下意识的又拉了上去。
裴衍离眉头一皱,跟项琬宁刚接触的人,大概都觉的她是个挺闹腾的小公主,性子好讨人喜欢,稍微接触的深点就会知道,她年纪不大却装了一肚子的机灵心眼,鬼精鬼精的偏偏还挺可爱。
再然后就是裴衍离这样得寸进尺的,想进到她心里瞧瞧,末了发现压根就进不去,他这种心思深又能耐住性子的湖,要想一步步瓦解敌人的防线,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但却在项琬宁这里破了功,因为他发现,她看着亲和好说话,实际在皮肉里埋了一身的盔甲,把心肝肾关的严严实实的,谁来挡谁。
她睡着的样子与她平日里完全就是两个人,埋在深层次里的那些防备毫无保留的出来,连皮肉外面都写着生人勿近,这跟曾经的裴衍离其实很像,曾经无数次的夜里,他也是这样把自己包裹住的,然后第二天再套上那层刀都砍不动的狼皮,装模作样的示人。
他的疼痛过往是显而易见的,而她又是为了什么呢,裴衍离手指轻轻触碰她的发丝,绞尽脑汁不是他的风格,以后他一定会走到她心里看看的,不管她是跑是逃,他都不是很想放她走了。
项琬宁都睡的不踏实,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晕头转向,估计是昨天吹了风着凉,她觉的自己的身体实在是有些糟糕,你看那只大尾巴狼,穿那么少也不怕冷,一大早就出去练功,想想他小时候那是什么烂身体,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也是人家勤奋。
于是良心发现的项琬宁决定以后也每天早起练功,她换上练功的衣裳,迎着冰冷刺骨的小寒风,瑟瑟发抖的去了练武场。
裴衍离一看她这模样就出来,脸都黑了,“穿那么少是找死吗,去到屋子里练!”
项琬宁这才想起来他还有个室内兵器房,里头也有练武场,如此看来她果然是有病的,她一路小跑到兵器房,没想到裴衍离也跟着一块进来。
第九十七章 穷追
项琬宁一进兵器库眼都看傻了,此处不光占地大,兵器更是多的数不胜数,项琬宁瞧了半天,能叫上名字的着实没几样。
“师傅啊,你这是把兵库搬自己家来了吗?”
“还成吧,也不光都是我收的。”
那就是老将军跟夫人收的,看样子裴衍离似乎不是很想提起他们,项琬宁就识相的没有再问。
裴衍离顿了顿,还是解释了几句,“基本都是我母亲收的,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她喜欢收集她认为有意义的,我父亲就专门给她找了这么个地方。”
看起来裴老将军跟夫人的关系很不错,只是越是美好的东西放在裴衍离身上就越显的讽刺,也难怪他不想提,项琬宁一时后悔多了这么句嘴。
“这把刀是我小时候用过的。”
项琬宁发现了一把看上去比别的刀都要小一号的,裴衍离就在后面解释了一句,项琬宁好奇的拿了出来,发现一点都不比别的刀轻。
“这么沉?你小时候拿的动吗?”
裴老将军跟夫人过世的时候,裴衍离不过五六岁的年纪,难不成他那个时候就要举这么沉的刀,那还不得压死他那副小身板,然而说完她就后悔了,好像不知不觉中,她又作死的嘲笑了他一回。
裴衍离倒是没有生气,从她手上拿过刀,“想学吗?”
项琬宁很诚实的摇摇头,“不想。”
裴衍离:“……”
“嘿嘿,我才不学这么没有美感的玩意,胳膊都能给甩粗了。”
裴衍离拿着刀挥舞了两下,小刀在他手上耍的很轻松,项琬宁莫名的就把他小时候那副弱鸡模样跟眼前的人重合,然后仍旧想不通,裴衍离是怎么变成今天这副样子的。
“我小时候连举起来都困难,那时候我才三四岁。”
“三四岁?你是亲生的吗?”
这也太严苛了点吧,项琬宁无法想象更小一号的裴衍离举着刀的样子,那还不得给压趴下。
“我父亲说裴家的男人都是会走路就要开始练功,会用筷子就要能举刀,要不是母亲不同意,我也跑不掉,我第一次拿刀就被压在了底下,胳膊都脱臼了,父亲二话不说给我接上,然后还要再拿,哭也没有用。”
早知道小时候对他好点,这孩子实在太可怜了,裴衍离把刀放回原处,对刚要坐下的项琬宁道:“你到是起个大早光听故事了,起来练功!”
项琬宁被他说的又开始打盹,不情不愿的起来,万分后悔自己一时脑热,起来找罪受。
“过来,我教你套锻练筋骨的拳。”
这个倒是可以有,项琬宁等着裴衍离做完一遍,然后就跟着做了一遍,她那股聪明劲学东西很快,一两遍下来就学的差不多了。这是套类似小擒拿的拳法,可以两个人一起过招的那种,裴衍离见她学的差不多,就过来试她的招式。
项琬宁胆子大,还真就敢跟他比划,裴衍离觉的有趣,手上就加了点力气,项琬宁迎难而上,练了没多一会,身上就见了汗。
“没想到你还是个练武的好料子,就是聪明太过不肯用功。”
“怎么样,我可是那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
项琬宁得瑟的看着他,刚才趁他不留神,还赢了她一招,裴衍离嘴角一挑,“你要是个男的,非给你收拾乖了不可。”
裴衍离又加了几分力气,果人一得瑟就要倒霉,项琬宁脚下没守稳,被他一下就推了出去,怕她真摔着,裴衍离又眼疾手快的把她拉住,却不想他这小徒弟奸诈狡猾,居然趁他重心不稳的时候,拼着自己倒下的下场,伸脚绊了他一下。
这丫头上战场拼命真是一把好手,不自量力的就敢算计比她厉害的对手,裴衍离中招中的心甘情愿,害怕自己手上重伤了她,于是就毫无反抗的往地上摔。
项琬宁自己也没好哪去,损敌一千自伤八百,眼看着就要给他当了垫底,却被裴衍离一下甩到了上面,给她当了一把人肉垫。
这实在不是项琬宁想看的结果,她是想好好练功来着,没想到又尴尬了一把,裴衍离摔的挺重,却是一声没吭,项琬宁心知又闯了祸,手足无措的站起来,“师傅,你没事吧!”
裴衍离看出她的闪躲,逃也似的从他身上爬起来,他原本用力握着的手莫名一松,她就抽了出去。
“没事。”裴衍离还不至于因为这点事怎么样,若无其事的站起来。俩人正尴尬的时候,外面有人报说,鲁格小王子要上门拜访,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这鲁格小王子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还不依不饶了起来,估计是今儿早上去云溪阁没找见人,就找到了将军府。
再怎么说,人还是不能不见的,自然是要请进来,等裴衍离与项琬宁赶过去,鲁格都已经等在了见客厅里,鲁格一眼瞧见并肩而来的两个人,然后一双凤眼顿时就蓄满了杀机。
要说这师徒两个也是拼命,过个招都能过的如此狼狈,活像去哪野地里滚了一圈,俩人脸上都见了汗,尤其项琬宁小脸红扑扑的,再瞧俩人那都有些红的不大正常的嘴,还有裴大将军嘴上的伤,真是一点都不像干了什么坏事的。
这俩人也是够幼稚,斗鸡似的互相咬破嘴,还都被鲁格瞧见了,鲁格小王子那颗粉扑扑的小心脏能不气吗。
“裴将军,我一直敬重你是条汉子,这个样子未免有些不大自重吧?”
真是难为鲁格也还知道自重这俩字,不是他整天惦着脸招惹他小徒弟的时候了,裴衍离私心使然,特意展示了一个纯洁无辜实际很得瑟的笑,那嘴上的伤口就更刺眼的放大在鲁格眼里,那意思我就不自重了怎么着,老子的徒弟,你管的着吗。
鲁格简直气的牙痒痒,却也不好意思在项琬宁跟前显露,把一早上都没有送出去的花拿出来,厚颜无耻的当着裴衍离的面就开始调戏他的小徒弟,“公主不在宫里,小王就只好把花送到将军府,小王怕公主练功辛苦,特意准备了早点带过来,裴师傅不知用没用,要不一起来吃?”
第九十八章 条件
要说鲁格也是够狠的,直接把裴衍离捧成了长辈,跟着项琬宁叫师傅,那意思你要做师傅就当一辈子,别来搀和小辈的亲事。
裴衍离脸一黑,把鲁格生吃了的心都有,倒是项琬宁好像没瞧见她家师傅的包公脸似的,正觉的跟裴衍离有些尴尬,就接过鲁格的花,“正好我师傅家里没个花花草草的,我这就找个花瓶给摆上。”
这还是项琬宁头一次主动接过他的花,鲁格简直笑的如花似玉,裴衍离心里冷哼了一声,客气道,“不知鲁格王子在金陵还住的惯?”
“裴将军费心,小王很喜欢这个地方,尤其喜欢这里的人。”鲁格凤眼一挑,“上次琬宁公主说裴将军是她的师傅又是皇叔,对裴将军这个长辈很是敬重,小王对琬宁公主一见倾心,希望裴将军能允许我们在一起。”
项琬宁心说鲁格你是专门来找抽的吗,她偷偷瞄了一眼裴衍离那皮笑肉不笑的脸,心说这下要被鲁格这头猪给害死了。
果然裴衍离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转而对鲁格道:“王子好像弄错了,公主的婚姻大事不是我能做主的,何况她年纪还小,不是谈婚论嫁的时候,我既然作为她的师傅,就更不能允许你们在一起,所以,鲁格王子还有别的事么,没事的话,公主该上课了。”
生气的裴将军直接下了逐客令,鲁格脸皮再厚也不能赖在这不走,然而今日裴府一行,却更坚定了他要娶项琬宁的心,于是鲁格转身就进了宫,单独面见皇上去了。
听闻鲁格来了,皇上还有些讶异,心说这浪荡小白脸没事来做什么,叫曹德顺喊了他进来,皇上客气道:“鲁格王子一大早来见朕,可是有何贵干?”
眼见着年节将至,托娅跟鲁格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之前提的贸易一事迟迟不肯再谈,皇上被他俩搞的一头雾水,很想劈开这两只葫芦看看里头卖的什么药。
“吾皇万岁。”
鲁格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十分规矩的给皇上行了个礼,“小王今日来,是想跟皇上求娶一个人。”
“哦?”皇上眉头一挑,直觉要坏菜,实在没想到前脚刚把项琬宁送走,他就能厚着脸来求亲,皇上并没有顺着他的话问,只是另道:“鲁格王子的亲事,可是自己能做主的?”
“小王的亲事,自然是小王可以做主的,只要皇上答应,一切都好说。”
他这话里有话,皇上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信息,他一直以为鲁格在这其中没有话语权,说了算的是托娅公主,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朕好像还没有答应和亲的事吧,鲁格王子是不是太着急了些。”
你们一个边陲蛮地,还真就以为能事事拿住大覃吗,别说还没开战,就是开了战也不怕他们闹出什么幺蛾子,这就要大言不惭的想要和亲,巴结你们怎么着。
要不是顾着朝廷的脸面,皇上早上去抽他了。鲁格却很不以为然,压根没把皇上的威胁听在耳朵里,“皇上,小王并非说要和亲。”
皇上眉头一挑,又听鲁格道:“小王的意思很明确,小王只是想来娶一个心爱的姑娘做王妃,无关两国利益,至于其他要谈的,托娅会代劳,小王不是很关心,但若皇上愿意成全,小王却可以送皇上一份不大不小的礼物。”
这下皇上倒是来了兴趣,似乎很想听听他所说的礼物是什么,鲁格故意吊胃口的笑笑,“关于边境贸易,小王虽然不大关心,但却可以做主把价格压到皇上满意。”
这个诱惑是有点,但好像不足以让皇上舍弃项琬宁,而且皇上要是不满意,大可以不开,威胁不到他。
鲁格笑笑,知道皇上并没有动心,又道:“小王还可保边境五十年的太平,在这五十年内,北戎不会给大覃边境造成任何困扰。”
皇上眉头一挑,这个条件可谓非常诱人,五十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却能安稳的保两代无忧,别说五十年,就是有个十年八年的,大覃就能缓过来,到时候也不用像现在这般跟他们扯皮条拉大旗,谈个边境贸易还谈的这样窝火。
然而问题的关键是,他鲁格能做主吗,北戎的下一代汗王就一定是你鲁格来做吗,北戎那些蛮人,换个汗王跟换衣裳一样简单,没准兄弟几个能轮流做一遍,谁有本事谁就能当,端的跟原始部落一样血腥激烈,
现在的老汗王是个难得的铁血人物,那位子还不敢说做的十分安宁,年轻的时候日日要提防他的兄弟们,老了还要日日提防他的儿子们,没准哪一天就能叫人从位子上给薅下去,鲁格这细皮的,怎么看都不像有那个本事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鲁格有那个本事,能不能保证五十年也是个未知数,万一公主嫁过去你又反悔了呢,你们北戎说话不算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皇上大可以拭目以待,两年之内,我会让皇上看到我的诚意。”
皇上都要被这话给感动了,心说原本以为这小子就是贪图项琬宁美色,没看出来还挺是那么回事,但皇上毕竟是皇上,不会那么容易被他给说动,虽然这个条件足够诱人。
若真的能保边疆五十年安稳,有些事其实都是好商议的,鲁格见皇上已经动了心,挑挑那双勾人的眸子,“小王想求娶的人,皇上想必也猜到了,正是五公主琬宁,小王知道琬宁公主并没有到婚嫁的年纪,小王可以等,两年后,琬宁公主及笄的那天,小王会正式上门求取,但在这期间,小王希望皇上能暂时履行承诺,不要把她许给任何人。”
皇上的眉头简直能拧到一块去,看来鲁格是要为了琬宁不惜一切代价了,但皇上仍旧十分不情愿,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是不想牺牲项琬宁。
“皇上,小王既然敢夸下这海口,就有足够的把握能叫您满意,小王不在的日子,还希望琬宁能好好的,若是有一点差错,这两年的约,可就不那么容易过的去了。”
瞧瞧这口气,好像项琬宁已经是他的人了一样,一副护短的口吻,那意思要是敢把项琬宁许了别人,这两年边境就不要想再安稳了,老汗王这还没死呢,他就敢这般嚣张,似乎以前还真是小看了这位鲁格王子,没想到最是不显山露水的这位,越是叫人意外。
“满意不满意的,现在说是不是早了点,朕给你一句实话,琬宁是朕的嫡公主,她的亲事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落在北戎的,朕不能给你任何保证。”
第九十九章 暗示
皇上也是老奸巨猾,鲁格这点口头上的诱惑根本不能起什么作用,但是鲁格好像一点都不介意,依旧胸有成竹的说道:“小王会让皇上看见这万不得已的诚意的,您也甭拿其他的公主搪塞小王,就那个花红柳绿的三公主,不管她还有没有贞洁,小王都瞧不上眼,再换句话说,就算五公主嫁了人,小王也会把人抢过来,小王这辈子的王妃就只能是她,但真要到了那样难堪的地步,就别怪小王不讲情面了。”
皇上危险的眯了眯眼,他怎么会知道三公主已经失了贞洁的,难不成当天的事他知晓内情,皇上突然就对这个面白体娇的小王子产生一丝惧意,这丝惧意是来源于他的深浅未知,不管那次刺杀有没有他的份,都说明这个鲁格小王子是个很危险的人物,他对大覃的事了如指掌,而大覃却没有一个人了解他,这本身就成了豪赌,一旦走错一步,没准就能栽在他手上。
不论鲁格将来能不能保证他说的五十年,这个人都会是一个比现在的老汗王还要危险的人物。
鲁格大言不惭放完厥词,也不看皇上那难看的脸色,大摇大摆的走了,皇上瞅着他的背影,眉头都要拧成了麻绳,龙爪往桌上一拍,“传裴衍离进宫。”
项琬宁觉的她家师傅可能是生气了,一上午就指派她练功,自己坐的远远的不吭一声,偶尔给她指出些不足,然后多余的一句话也不说。
她原本以为是桌子上的那些花惹他不高兴,然后她就十分狗腿的把花给扔了,可是裴衍离还是不怎么理睬她,然后项琬宁就隐隐猜到,可能是她早晨的回避,让他看出什么来了。
其实她自己也矛盾的紧,一方面想装傻充愣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就跟裴衍离像以前那般打打闹闹的就挺好,一方面又埋怨自己昨晚上被驴踢坏了脑子,这太平可能要粉饰不下去,万一他家师傅以后都生气不理她,倒是白瞎了一个可以玩闹的朋友。
她大概是太贪心了点,项琬宁心里狠狠的唾弃自己一番,唾弃完了却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办,就只好继续当乌龟。
裴衍离坐了一上午,心里也发闷,他被这个混账徒弟气的要吐血,打定主意冷要她几天,原本指望她能像以前一样厚着脸皮过来服个软,偏偏她又在这种时候学会了好歹,一上午就只管练功,偷懒耍滑那些基本功都不会使了。
其实项琬宁把花扔了的时候,他的嘴角就差翘到天上了,但一对上她,就还是板着脸,哪怕她扔了花喊一声师傅,他大概也能当场绷不住,只可惜事与愿违,他的小徒弟心里已经藏了大心事了,要不也不能这般别扭。
“将军,皇上传了口谕过来,招您进宫一趟呢。”
门房过来传话,好歹打破了俩人这场不大不小的尴尬,裴衍离瞧她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差点气吐血,罢了罢了,进宫回来再收拾她。
于是裴衍离嘱咐了厨房,中午给公主做的清淡点,然后就换了衣裳匆匆进了宫。来之前,裴衍离就猜测皇上突然找他,大概是跟北戎的事有关,却没想到皇上一上来就问他关于鲁格的事。
“你对这个鲁格小王子所知几何?”
皇上的脸色好像不大好,裴衍离斟酌道:“回皇上,臣在北疆的时候,也鲜少听闻鲁格的消息,派去的探子压根就见不到这位王子的庐山真面目,行事十分的神秘,老汗王上了年纪,平日有什么事也都是大王子赛格代劳,如果不出意外,将来继承汗位的应当就是这位大王子,但北戎的事一向也说不准,其他的皇子也都虎视眈眈,所以最后花落谁家,还并不能十分肯定。”
皇上冷哼一声,“可就说这位你说不准的王子,方才跟朕在这大放厥词,说他可以保大覃边境五十年太平,这事你怎么看?”
裴衍离心下一顿,听上去的确有些大放厥词,可鲁格那王八蛋跑皇上这放一通屁显摆一番,可不是来解闷的,五十年的太平,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能做的了北戎五十年的主。
虽然瞧不上鲁格挖他们家徒弟墙角的这种卑劣行径,但种种迹象表面,鲁格的确不是什么善岔,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悄悄溜进金陵城,可不是一般能人做得到的,鲁格的险恶用心显而易见,但他现在可能比较关心的是,鲁格下了这么大的诱饵,想跟皇上求什么。
“皇上,北戎人善狡诈,且先不说鲁格能否掌权,五十年这种事还是听听就好,只要再给大覃几年休养生息,便也不怕他什么,只是不知鲁格所求为何?”
“他想要琬宁。”
即便心里早有准备,裴衍离心里还是拧巴了一下,这王八蛋真不怕闪了舌头,当他是死的么。
“皇上,别说五公主年纪还小,单就这身份也使不得吧,去北戎和亲怎么也轮不上大覃的嫡公主,丢不起这人。”
这简直就是戳皇上的心窝子,方才他还因为鲁格的条件小小动摇了一下,被裴衍离一说,还的确挺丢人。
“那这两年你可得盯紧了,鲁格说两年后,琬宁及笄的那天他会来提亲,朕担心到时候可能会再次引发战争。”
这下裴衍离想扒了王八皮的心都有了,他都不敢去想提亲这回事,他鲁格想的倒是长远,“皇上请放心,只要有臣在,北戎便不敢造次。”
皇上心里总算是放了那么点心,但放心的同时又有些隐约的担忧,至于皇上心里担忧什么,恐怕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裴衍离一眼,“既然如此,鲁格的事朕就交给你了,暂且不要声张,琬宁在你那朕放心,只是别太纵着她,她也老大不小的,该懂事了。”
“是皇上,臣先告退。”
裴衍离走出乾元殿,心里生出一丝忐忑来,皇上话里有话,似乎在暗示他,如果最后真到了万不得已,也不是不能牺牲项琬宁。
第一百章 神秘
项琬宁还不知道鲁格唱的这一出好戏,一个人坐在桌前,百无聊赖的看着一桌子的菜。
“公主,您先用便是,将军说他不回来,吩咐您自己先用的,回头凉了就不好吃了。”
裴衍离不在,她忽然就没了吃饭的兴致,加上昨晚上吐了一场,到现在胃口还不大好,但瞧人家好容易给她做了一桌子,不吃又不好意思,于是就拿起筷子随便吃了一些。
“陈妈妈,我一个人吃不了太多,这些都没动,去给将军热着吧,父皇可能不会留他吃饭,他回来估计还饿着。”
陈妈妈就像吃了一碗热粥一样舒坦,欣慰的看着公主,心说终于有个人肯念着将军了,以前裴将军过的光棍,这府里何曾有人能想起来给他留饭,这才叫过日子吗,陈妈妈越看公主越喜欢,心说以后将军就干脆娶了公主算了。
不过裴衍离到底没有回来吃饭,他出了宫就直接去了北郊大营,这几天为了项琬宁,他扔下了不少琐事,虽然有沈维盯着,但他这个大将军总归还要出面。
“呦,我的大将军,您这是怎么舍得扔下咱们公主跑我们男人堆里来的。”沈维几天不挨训又开始欠揍,跟着裴衍离屁股后面找抽,“怎么,跟公主吵架了?你瞧你那破脸色,可不兴这样的啊,一见到公主就心花怒放的,一对着我们就这臭脸,我们可是你生死弟兄,你这样有点重色轻友吧你!”
裴衍离就是心里憋着一股闲气,又不知道回去怎么跟那个别扭丫头相处,索性就跑到这里来躲清闲,没想到沈维那张欠抽的嘴更讨嫌,巴巴的跟只聒噪鹦鹉似的,气的裴衍离都想把他的嘴给缝起来。
“滚蛋!”裴衍离没好气,扒开衣领上的扣子,一甩衣摆坐在案前。
“看来还真是有事。”沈维趴在将军桌子前,“遇上什么困境了跟兄弟说,不是兄弟我吹,领兵打仗我服你,这事你还真就不如我有经验,你说你都二十多年没开荤,女人的心思你哪懂啊,栽了吧,搞不定了吧,没关系有我啊。”
裴衍离眼皮直抽抽,觉的沈维已经在作死的道路上死不回头了,沈维自己端了一把椅子过来,一屁股蹲在他对面,摆出一副要授业解惑的架势。
“这个天底下的女人啊,你甭管是平民百姓,还是天仙儿公主,都是一个字,犯贱!你不能太惯着她们,对她们掏心掏肺吧,她们就开始拿乔,觉的越矜持你越稀罕她,你要是晾她们几天吧,她们就开始反过来哄你,用兵法讲,那就是欲擒故纵,都是套路,她们觉的得拿着那股劲,才有意思,呸,实际有几个男人有那耐心。”
裴衍离原本想不搭理他,可架不住那一字一句的往他耳朵里钻,琢磨琢磨好像有那么点意思,他以前还能克制住自己的心思的时候,项琬宁可从来都是嘴甜又粘他,后来自己表明心迹,那丫头就开始装死,他即便看不透她的心思,但也觉的她应该是不讨厌他的,要不昨天晚上……咳咳……
但是目前看来,沈维的后半句还是在放屁,他都晾了她一上午了,也没见她过来哄他,搞的好像他在欲擒故纵似的,想想好像他也挺犯贱的。
“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沈维自以为是的又开始下一个话题,“其实吵架也不尽是坏事,不吵不闹没感情吗,吵架才说明她们心里在意,要是天天跟你嬉皮笑脸的,你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生气不在意,那才叫完蛋,所以一旦确定她对你有那么点意思,你就要一鼓作气死缠烂打的拿下,实在不行,先把生米煮熟了也未尝不可……”
“滚蛋,胡说八道什么呢你!”
前半句还像个人话,后半句简直是找抽,沈维好像也觉得公主不能跟一般女子那样,于是自己也打嘴,“反正你就领会意思就得了,总要因人而异吗,像公主那样的,你就得花点心思了,既然现在人在你手上,咱就来个长期攻势,别那么快投降,但也别一直冷着,没事适当的用你那成熟的魅力关怀撩拨一下,小姑娘都吃这一套,不过也不能太近乎,火候六七成的时候,就适可而止,就保持这样的温度不上不下才有意思,所谓过犹不及,但也别隔靴搔痒,总之都是人生经验,你得在实践中掌握真理。”
裴衍离眼皮子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沈维,“你这是背着我天天去勾栏院吧,怎么那么多人生经验呢。”
“嘘!瞎说什么大实话,我那都是红粉知己,别诋毁我正面积极的形象。”沈维抬起一只腿踩在椅子上,活像个流氓,“都像你这样的,天下男人还不如都当和尚去,活着还有个什么劲,不过说了半天,你们倒是吵没吵,到底什么情况,快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不是你兽性大发,欺负人家了吧?”
裴衍离有种被人当面糊了一脸的感觉,沈维一看他的脸,就知道自己又说中了,“行啊你,看不出来你还这么大胆,干的漂亮!不过肯定把人吓坏了不理你了吧,没关系,人家是公主嘛,只要没当场恼羞成怒砍了你脑袋,大概都是心里有你。”
裴衍离:“……”
裴大将军实在有些冤枉,昨晚上要不是那小混蛋先来招惹他,他也不至于那样克制不住,想想的确有些过火,但要重来一次,他大概还是会控制不住,总之就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说好的慢慢来,但就是没办法。
“唉,情场路漫漫啊将军,您且要享受几年呢,公主也实在小了点,最起码要等人家及笄吧,你还是先当闺女养着吧,养肥了直接宰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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