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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归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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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死,死人了……来人呐,死人啦!”
几个宫女惊慌失措,慌乱中还没忘了去看看项琬怡,“你们快去看看三公主,她,她还活着没?”
小喜惨遭毒手,大家都以为三公主定是凶多吉少,却没想到三公主正的泡着温泉,从露出的脖颈处,还能看见骇人的红痕,几个宫女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有个胆大的宫女试着上前闻到:“三公主,您,您还好吧?”
项琬怡有些不情愿的睁开眼,正要斥责她们,方发现自己没穿衣裳,就有些慌乱的把身子埋在水里,口气不善的说道:“谁叫你们进来了的!小喜人呢,她没跟你们说,没有本公主的允许,是不能进来的吗?”
“公主,您没事吧,小喜她,她已经死了,我们担心您,就擅自进来看看。”
“你们说什么!”项琬怡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小喜她死了?怎么可能,方才还好好的。”
“公主,小喜她的确是死了,方才有人潜进来,我们怕您出事,就叫她进来看看,没想到她一直没出去,我们就进来找人,没想到却发现了她的尸体。”
听到有人潜进来项琬怡的第一反应就是许晟轩,但转念又一想,如果是许晟轩,他怎么会杀小喜,难不成刚才的人……
若是算着他出去的时间,好像就是小喜进来的时间,项琬怡方才只顾着快活,却没有细想,许晟轩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项琬怡越想心越发沉,刚才的人是许晟轩吗,她一直被蒙着眼睛,最后喝多了,也就分不清谁是谁,再想那个人的声音,好像的确有些不太一样……
再说许晟轩这里,他夜里忽然接到圣上的虎符跟口谕,叫他带着人上小汤山围剿反贼。许晟轩心里疑惑,山上怎么会有反贼?况且山上不是有裴衍离收着吗,怎么还要舍近求远的叫他去。
疑惑归疑惑,许晟轩还是带着人上了山,刚到山上,就被裴衍离的人截了下来。
“什么人,半夜三更的,谁允许你们私自上山的?”
许晟轩掏出虎符给守门的人看,“我是许晟轩,是皇上的虎符,皇上命我们上山缉拿反贼,反贼在何处?”
“反贼?哪来的反贼?”
那侍卫话音刚落,就听见山上传来呼叫声,“皇上遇刺了,护驾,护驾!”
许晟轩二话不说,带着人就往上冲,“都跟我走,上山护驾!”
项琬宁出来后,就遇上了从后面折过来的裴衍离,“师傅,我瞧着事情不妙,温泉里还潜进了外人,三公主跟前的丫头死了,现在人手都集中在了温泉附近,皇上跟太妃那里有人盯着吗?”
裴衍离也听说了这里的事,就是担心项琬宁,才过来看看,现在看见人没事,就不敢放她一个人走,只好把人带在身边,“你跟着我来,千万别离开半步,我们去皇上那里瞧瞧。”
项琬宁被裴衍离拉着,边走边道:“还有一事我差点忘了,昨天许晟轩跟我说,皇上私下叫他训练一批将士,却不知道所为何,据说只是传了口谕过去,我觉的这事可疑。”
裴衍离一听就知道这事不对,皇上怎么会下这种口谕,但是现在仓促间也不能判定什么,只好快步去往皇上的寝宫,还没到跟前,就听说皇上遇刺了,顿时感觉五雷轰顶。
裴衍离抓住一个侍卫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快说!”
“裴,裴将军,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听说皇上遇刺,可是现在人手都集中在后山,我正要去喊人呢。”
裴衍离把人甩开,拉着项琬宁就往悦泉居跑,却是在门外被人拦住。
“将军,公主,皇上口谕,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出,除非有皇上的特赦令。”
“你瞪大眼睛看清楚,连本公主跟裴将军都不能进去吗?裴将军不在,父皇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待的起吗!”
项琬宁气的就要硬闯,却被几个侍卫拦下,“公主得罪了,没有皇上的口谕,小的们实在不能放你们进去。”
“你……”
裴衍离赶忙拉住就要上去揍人的项琬宁,“公主,我们先静观其变。”
俩人来到无人的地方,裴衍离小声道:“我瞧着恐怕有猫腻,皇上遇刺生死不明,这口谕又是谁下的。”
“你是说有人胁迫父皇!”项琬宁脑子里滚过了无数念头,“快去问问许晟轩有没有上山,还有那遇到的那个侍卫,你可有查出什么?”
裴衍离摇摇头,“信并没有截住,我已经悄悄派人去京城查探了,如果金陵有异动,我会第一时间收到信儿。”
除了晋王,项琬宁还真想不出谁会刺杀皇上,难道晋王竟是要提前动手?
第七十章 陈妃
许晟轩到底有没有来,竟是没人知道,项琬宁心里不详的预感已经十分强烈,她不敢再耽搁,拉着裴衍离就要硬闯。
“公主跟我来,我们从后面悄悄进。”
裴衍离拉着项琬宁转到悦泉居的后面,整个悦泉居外面都被围的严实,裴衍离与项琬宁藏在树后面,等着一队巡查的禁卫军过去,裴衍离不声不响的绕到墙下把守的士兵后面,干净利索的把人撂倒。
每个墙角各有一个,裴衍离撂倒一个,与他在同一面的那个必然有所察觉,正要大声喊叫,却被从后面偷袭的项琬宁抹了脖子。项琬宁头一回杀人,手还在哆嗦,但这会也顾不上了,把人拖到树后面,就跟裴衍离争分夺秒的翻上了高墙。
遥想他俩头一回见面的时候,项琬宁还要裴衍离抱着才能翻过去,但现在的项琬宁只是稍稍借了下力,就自己翻过去了,自我感觉无比神奇。
“师傅,我是不是很厉害。”
项琬宁还沉浸在能翻墙的喜悦里,却被裴衍离糊了下脑门,“都是我托你过来的,有什么好骄傲的,回头继续给我好好练功!”
“夸我一句能死吗?”项琬宁揉揉脑门,瞪了她家师傅一眼。
“嘘!”裴衍离忽然把项琬宁扑倒,带着她迅速滚到花草从里。
没想到悦泉居里面比外面的人还多,简直是里外严防死守,要不是裴衍离反应快,他俩早就暴露了,项琬宁吓的大气不敢出,心怦怦直跳,她真是头回做贼,哪有裴衍离有经验,吓的死死抱住裴衍离,恨不得整个蜷缩在他怀里。
等巡查的禁卫军过去,裴衍离轻声笑了笑,把怀里的某人扒出来,“这就害怕了?”
“呸,我才不怕,方才都是叫你吓的。”
项琬宁伸出脑袋偷偷往外瞧了一眼,“师傅,怎么这么多禁卫军,既然有禁卫军在,父皇理应是清醒的,但要是受了伤,为什么不喊太医来呢,而且他第一时间应该叫你护驾才对,怎么会一点动静也没有?”
“要是我猜的没错,皇上估计是叫人控制了。”
“你说什么!”项琬宁捂住嘴,谁这么大的胆子!
“跟紧我。”裴衍离拉着她,弓着身子来到悦泉居如厕的净房。
“师傅,你不会要从这里进吧?”
“这里是唯一不易被发现的窗户,其他的门窗估计进去就直接被人逮住了。”
“你是不是经常做贼啊,怎么这么了解。”
“是啊,臣经常半夜偷偷翻人家窗户,你要不信,改天我去云溪阁翻一回?”
“去死吧,臭不要脸!”
裴衍离拿出随身的匕首,轻轻挑开窗户内的门闩,往里瞅了瞅,先一步跳了进去,看了看无甚异样,这才把项琬宁接进来。好在皇上的净房很干净,要么项琬宁真是打死都不想进来。
皇上的净房堪比一般人家的堂屋那样大,里外隔了两间,这一小间是如厕之用,他们进来的正是通风用的一个小窗户,大概没人会注意这里,所以俩人进来的很顺利。裴衍离正要从这里出去,没成想刚一冒头就退了回来。
“怎么了?”项琬宁不敢出声,用唇语问了他一句。裴衍离招手叫她过来自己看,项琬宁好奇的瞅了一眼,顿时惊掉了下巴。
净房外间不算小的地方,密密麻麻的塞了一堆人,只是他们都被五花大绑的,嘴巴也被封起来不能说话,这些都是什么人?
这些人裴衍离认识,有几个还是他的人,正是守在山上的那帮兵士,他们怎么会在这?裴衍离轻轻打开门,那士兵一眼就瞧见了自家将军,呜呜咽咽的挣扎着。
“嘘!”裴衍离示意他们噤声,他过去把那为首的士兵带到净房里间,替他松了绑,小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将军,属下也不知道啊,属下在山门外看守,结果许将军忽然带了人上来,说是接到皇上的虎符,上山来剿灭反贼,我正纳闷呢,就听见山上说皇上遇刺了,跟着许将军就上来救驾,没成想上来就被被扣下了。”
“谁扣下你们的?”
“是禁卫军啊,我们也莫名其妙的,说我们勾结外贼,许将军也被他们扣着呢,却不知道在哪。”
“你们可曾瞧见皇上?”
“不,不曾,我们进来甚事还没闹明白的,就被扣下了。”
裴衍离蹙眉,“我出去瞧瞧,你先去给他们松绑,听我的指挥。”
“是,将军。”
项琬宁跟在裴衍离屁股后面也跟了出去,净房这边与外面有一个隔断,俩人藏在后面,这才瞧见外面的动静。
许晟轩五花大绑的跪在地上,身后两个禁卫军各拿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身上已经见了伤,皇上躺在床上生死不明,但隐约还能闻到血腥味,恐怕也伤的不轻。
俩人同时心一沉,皇上要是出事,晋王在京城就能顺理成章的控制局势,永麟还留在京城,恐怕也凶多吉少。
“许将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练兵伪造虎符刺杀皇上,这罪你认是不认!”
一个女子的声音传进来,再一瞧,居然是陈妃走了进来,许晟轩对着她呸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练兵是皇上的命令,虎符也是皇上亲自传的,倒是陈妃娘娘这般做戏,才是真的有鬼吧。”
再细看陈妃,胳膊上也见了伤,她不在意的笑笑,“证据都是明摆着的,许将军就别死鸭子嘴硬了,皇上的口谕做不得数,可是你屋里搜出来的书信就不一样了。”
陈风举着一封被揉的皱巴巴的书信,正是三公主送过去的那封,“三公主约你上山,你不但让公主失了贞操,还杀了公主的贴身宫女,接着又来刺杀皇上,真是好大的胆子,罪证确凿将军还不认,就别怪我心狠,叫将军吃些苦头了。”
“我刚上山就被抓住,哪来的时间杀什么宫女,是非曲直,陈妃娘娘不是比谁都清楚,何必弄什么屈打成招的戏码,你要么就痛痛快快的杀了我,要么就等着我杀了你,少用这些下作的手段!”
陈妃冷笑一声,“来人,叫将军尝尝十指连心的滋味,在指头废了之前别忘了摁个手印。”
第七十一章 黑锅
项琬宁一着急差点跑出去,裴衍离眼疾手快的拉住她,心说这傻丫头出去不是送死吗,但是看她一脸焦急的,心里又不大自在,要是绑在那的人是他,估计这丫头得笑出声。
裴衍离现在不确定外面到底有多少禁卫军,净房里关着的那一些,估计最多挡个一时半会的,禁卫军训练有素,并非一般人能对抗,而且他并不知道陈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现在出去,时机真的不太对。
项琬宁也知道自己太莽撞,但眼睁睁看着许晟轩受罪,她委实于心不忍,心里急得不行。许晟轩十根手指头已经被夹住,禁卫军的人亲自行刑,估计手指头都得夹断了,不行,她必须去救他!
裴衍离心里叹口气,还是决定先救人再说,他扒下项琬宁头上的一根簪子,在禁卫军拉紧夹板的一瞬间掷了出去,那簪子力度速度都正好,挑断了连接夹板的线,夹子应声而断,他们俩也同时被暴露。
危急时刻,二人前所未有的默契,裴衍离猛地冲出去挡住那两个禁卫军,又顺势砍断了许晟轩身上的绳子,而项琬宁则用她刚学的三脚猫,一下子扑到陈妃身边,赶在陈妃要喊人的当口,死死的捂住她的嘴。
陈妃在项琬宁手里挣扎,项琬宁使出吃奶得劲捂住她的嘴,又从她头上扒下一根簪子抵在她喉咙上,小声在她耳边说道:“陈妃娘娘,替别人当箭靶子,不是聪明人干的事儿吧?”
陈妃身子一僵,项琬宁猜对了,陈妃果然是替别人卖命,这个人是谁,简直不言而喻。许晟轩拿来绳子把陈妃绑住,陈妃扎眼就成了阶下囚。
“许晟轩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怎么也跟着进来了,多危险啊?”
“没事,有我师傅呢。”
裴衍离把那两个禁卫军控制住,关在净房的人也都一起出来,里面大多是许晟轩的人,皆跟在许晟轩身后原地待命。
现在最主要的是皇上,裴衍离上去探了探鼻息,皇上还有气,只是伤口在腹部,看着十分骇人,裴衍离又从身上掏出他的万能小药瓶,给皇上喂了一颗,没多久,皇上就醒了过来。
裴衍离给皇上包扎了伤口,但皇上瞧着还是有些虚弱,他见是裴衍离,忙握住他的手,“衍离,可查到是何人行刺朕与陈妃。”
“呜呜……”陈妃挣扎着跟皇上呜咽,皇上这才看见屋子里被五花大绑的陈妃跟两个禁卫军,“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连陈妃也绑了!”
“父皇,方才我跟裴师傅听闻您遇刺,就着急忙慌的赶过来,可是却被门外的禁卫军挡住,说要您的特许才能进,这事明摆着就是有人想控制您啊,您之前到底遇见什么了?”
皇上一愣,虚弱的身子似乎也影响了他的记忆,他想了半天才道:“朕晚上饮了些酒,原本打算早些休息,却突然闯进来一个侍卫,进来就行刺了朕与陈妃,然后朕就晕过去了,许是陈妃情急之下才命禁卫军严格看守吧。”
“父皇,禁卫军只听命于您一人,您不觉得奇怪吗,今儿晚上先是后山温泉潜入了人,杀死了一个宫女,把大部分的人手吸引到后山,然后您就遇刺了。”项琬宁拾起地上的夹板,“我跟裴师傅担心您的安慰,不得已从后窗爬进来,却是发现陈妃娘娘正要给许将军用私刑,逼迫他承认刺杀之事,您晚上看见的刺客,是许将军吗?”
皇上已经开始糊涂,“怎么又有晟轩的事儿?”
“回皇上。”许晟轩上前,“圣驾移驾小汤山那日,有一个自称带了您口谕来的内侍,命令臣训练一批将士,以备特殊之用,臣不疑有他,就在方才,又有人拿了您的虎符以及口谕,说是山上有反贼,命我等上山护驾,只是我们上来后就被禁卫军莫名其妙的缉拿住,陈妃娘娘想要屈打成招,让臣认下行刺之事。”
“咳咳,竟有这等事!”皇上疑惑的看着形容狼狈的陈妃,“让她说话。”
项琬宁解开陈妃嘴上的束缚,陈妃顿时像开了闸的洪水,哭的眼泪旺旺,“皇上,臣妾冤枉啊,明明是许晟轩存了行刺的贼心,又证据确凿,却反过来污蔑臣妾,臣妾为了替您挡刀,差点送了命,您还信不过臣妾吗?”
陈妃这苦肉计施的当真好,皇上立刻就动摇,陈妃又将三公主之事说了一遍,皇上顿时一阵猛咳,指着许晟轩道:“陈妃说的可都是真的?”
“皇上,臣并不曾打开过那封书信,是以根本不知是何内容,所有的属下都能证明我一直待在训练场,况且臣上山的时候,裴将军的人还把臣拦住,臣是正大光明奉旨上山。”
“父皇,方才陈妃娘娘说帮您挡刀,如若我是刺客,想要行刺的人被不相干的人拦住,一定会不择手段的把那人杀掉,而陈妃娘娘不过是胳膊上划了道口子,而您却伤的这样深,似乎有些不合常理吧,况且您的悦泉居守卫森严,那刺客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能这样闯进来,我猜定是有人私自放他进来,但没想到行刺不成,就被禁卫军发现,然后死无对证,再联系有人假传圣旨的事,不难猜出是您身边出了内鬼。”
项琬宁一一与皇上分析,“许将军并没有十足的动机,况且您不觉得他这样自导自演一出行刺大戏,却这般轻易的就被禁卫军人赃并获,有些不大寻常吗,他的人都被关在净房,身上一点伤没有,那就说明皆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抓,况且里面还有裴师傅的人,没道理大家都跟着一起造反吧。”
项琬宁用脚踹了踹陈妃,“陈妃娘娘,您还跟这傻呢,替别人背黑锅不觉的亏吗,您瞧您现在事情败露,您打量着谁会来救你么,他们到底许了你多少好处,至于让你这般卖命,说来听听,没准父皇也能给你呢?”
第七十二章 布局
陈妃仇恨的看着项琬宁,但是眼里并没有要后悔的意思,她只是觉的事情差点就要成功,却是功亏于一个小丫头手上,心里十分的不甘,若非项琬宁多管闲事,她也许就能成功。
“陈妃,真是你?”
皇上不可置信的看着陈妃,“朕平日待你不薄,你这是为了什么?”
陈妃闻言只是笑,既不辩解也不承认,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项琬宁似乎能猜到她为了什么,只是觉的她可怜。
皇上问这话,在陈妃听来无疑是讽刺,宫里的女人,皇上自认为待她们都不薄,但实际上并没有人觉的安心或是满足,陈妃不算得宠,受的冷落总是大过优厚待遇,有赵太妃的先例在,她想要的应该是后半生的自由与无忧。
一个没有儿女的宫妃,在皇上死后的生活是很凄凉的,陈妃的所求不能说错,但是她一定是错信了人,林林总总想过来,项琬宁大致也能猜得出事情的前后。
项琬宁一直觉的陈妃算是宫里比较聪明的一个,只是她之前与静妃之间的暧昧,叫项琬宁瞧出了端倪,静妃摸透了她的心思,许给她想要的将来,这其中自然还有晋王的手笔。
静妃与晋王之间,项琬宁一直很奇怪他们俩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前世晋王一直韬光养晦,并没有小汤山刺杀一事,之前她遇见的那个侍卫,估计也就是替陈妃与晋王传信的,只是有一处项琬宁想不通,好端端的,晋王为什么会突然来这么一笔呢。
难道是想将皇上刺杀在小汤山,然后他好就近控制金陵,但是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这并不是最好的时机啊。
“皇上,你如果不信我,便杀了我好了。”
陈妃到现在还在摆局,是想考验皇上的判断力跟不忍心么?其实项琬宁打心眼里觉的陈妃并非罪无可恕,相反的她想反过来控制陈妃,给她一个机会,晋王这个局设的巧妙,皇上死了便罢,一旦事情没有成功,陈妃完全可以拿出来顶罪,根本不能伤及他分毫,因为晋王知道陈妃不敢把他咬出来,而且即便咬出来,他也不怕。
“陈妃娘娘。”项琬宁蹲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眼睛,“我知道你现在光棍的很,死活都无所谓了是吧,可是你不觉得这样为了他们做了炮灰很不值得么,而且我认为你所求的并非大逆不道,也并非难事,何必非要通过那一条死路来求呢。”
陈妃讶异的看着项琬宁,似乎也在揣摩掂量项琬宁的分量,以及她到底知道多少,虽然她俩都心知肚明,皇上只要没死,陈妃的结局都是一个死,但项琬宁有心帮她,她看的出来,这也是最令她吃惊的地方,因为似乎项琬宁懂她。
总算在陈妃那不在乎的心口划了一道口子,陈妃不禁笑出了声,用一种讥讽的眼神看着项琬宁,“哈哈……真是好笑,五公主,你可知道,三公主是替你遭的罪么?”
这话一出,裴衍离先是变了脸,他其实早该想到,但并不十分愿意这样深想,只要一想到项琬宁今晚要是去了大温泉,就是那个被……他就恨不得将所有的人千刀万剐。
许晟轩与皇上亦是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看着陈妃,项琬宁做戏做到十分,自然也要表现的一副吃惊样,陈妃得意的笑。
“我只是没想到你的命还挺大,这样都能叫你躲过去,知道为何非要选你么?”
项琬宁笑笑,为了什么,她大约也能猜出来,静妃有意将项琬怡嫁进安奉候府,而赵太妃又一心想要项琬宁当侄孙媳妇,她这样做自然是静妃授意。只是静妃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脚,白叫项琬怡吃了亏。
“陈妃,你这是鬼迷了心窍吗,到底是谁指使你这样背叛朕的,竟然连琬宁也不放过,使出这样阴毒的法子,你这是活活害了她们啊……咳咳……”
皇上身上有伤,又被陈妃气的不轻,不住的咳嗽,以往体贴有加的陈妃却是漠不关心的看着皇上,“你就当是臣妾鬼迷了心窍吧,没有谁指使臣妾,都是臣妾一人所为。”
“混账混账!”皇上指着她咬牙切齿,“把她给朕拖出去,去告诉老太妃,叫她看看陈妃是个什东西。”
陈妃堵死了自己所有的生路,就是不想活了罢了,是以皇上怎样处置,她都无所谓,但是老太妃却大概有那么些不一样,那是她一直仰望的目标高度,也是她的长辈,所以老太妃来的时候,陈妃便没有了那股子较劲。
“你这个糊涂的孩子,到底是怎么了,啊?”
皇后扶着老太妃过来,老太妃痛心疾首的看着陈妃,皇后却一直担心项琬宁,看见她平安无事,也不由放了心。
“你到底为了什么刺杀皇上啊,还有琬怡,她又与你有多大仇怨,你怎么忍心那样对她!”
老太妃气的要说不出话,陈妃却是一脸光棍,只是重重的给老太妃磕了三个头,“太妃,是我对不起您的厚爱,您就当我被刺客一刀子捅死了吧。”
陈妃说完就不再说话,老太妃痛心疾首的捂着脸,不知道是不是哭了,项琬宁见这个样子,摆手叫侍卫把陈妃带下去,上前扶着老太妃劝慰道:“太妃,您就别伤心了,陈妃娘娘许氏有甚苦衷,既然她自己认为值得,我们还能说什么呢。”
“罢了罢了。”太妃挥挥手,“皇上伤的如何?”
“已经有太医去瞧了,伤的比较凶险,怕是要养一阵子。”
皇后一听不由担心,“太妃,我去瞧瞧皇上。”
皇上重伤,大家也没了泡温泉的兴致,已经预备着打道回宫,只等皇上身子无碍就要动身,一场刺杀闹的人心惶惶,但这其中最可怜的无疑是三公主,她无端失了贞操,端的是冤枉,然而三公主还是一口咬定那晚的男人是许晟轩,谁说不是就要拿刀砍人,着实是叫人头疼。
第七十三章 纠缠
项琬怡这事放谁身上都不大好过,无端的成了陈妃的炮灰,冤的不能再冤,不单如此,还有项婉如跟赵子汐那场无头公案,任谁也说不清楚。
赵子汐因为这个,不知遭了多少白眼,皇上皇后原就对他不喜,如今更是尴尬,连赵太妃都觉的脸上无光,原本还要打算趁机撮合项琬宁跟赵子汐,现在简直就是打脸。
“你怎么能这样糊涂!”赵太妃私下里召来赵子汐,恨不得在他脑门上戳个洞,看看里面是不是一脑门子浆糊,“我都说了会帮你想法子,你是着的哪门子急,实在想女人了,房里收一个便是,做什么非要……气死我了你。”
赵子汐耷拉着脑袋任由太妃骂,他现在也是悔不当初,后悔不该听项婉如撺掇,而且看样子,项婉如早就知道项琬宁会与秦明月一起去,这是明摆着要他出丑,他毁了两个女孩子的清白,娶谁不娶谁,都是一桩官司。
“姑奶奶,是我鬼迷心窍,不该听信项婉如的话,但是我原本不是打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去了东口。”
“闭嘴!你还好意思说!你以为通过这般见不得人的法子就有用吗?皇上皇后能饶了你?别说他们不饶你,安奉候府的面子都能叫你丢尽了,还能叫你风风光光的娶了公主?回头我们安奉候府上下都要跟着你倒霉!”
“那要怎么办?”赵子汐也慌了,“我估计晋王大概也不会饶了我,可是我跟项婉如真是什么也没做。”
“没用的东西!”太妃实在瞧不上他这个样子,“既然你们并没有做什么,便不要认罢了,我想项婉如大概也并不想嫁你,你们自己商议着办,但是往后你要再想娶三公主,怕是也难。”
“那要如何是好?我从小就与琬宁两情相悦,是必要娶她的。”
“两情相悦你还对她有这种念头?恐怕是只有你自己有这般想法吧,我看琬宁对你压根也没有。”
赵子汐噎住,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他也不知道那个什么都听他的五公主,为什么会突然远着他,难道是因为那个裴衍离?
赵子汐与项婉如俩人自然是巴不得把这事压下来,所以那日的事便没有人再提,但项琬怡就不那么好办了,她失了贞操是真,一心想要嫁给许晟轩也是真,拦都拦不住,就只差上门逼婚,皇上重伤未愈没心力管她,静妃又不在,竟是没人管得了。
许晟轩被她闹的头疼,差一点就请命去西北,项婉如四处宣扬他们有了夫妻之实,许晟轩简直有嘴说不清。
“我看不如就把老三指给晟轩罢了。”
皇上这日身体有了起色,就跟皇后商量,皇后手一哆嗦,端着的药碗差点扣在地上,“皇上,这恐怕不大妥当吧?”
“那不然你说如何,现在都知道老三失了贞操,不如将错就错嫁进许家,还能顾全她的面子,就是怕晟轩不愿意。”
这谁能愿意啊,不明不白的娶个媳妇也就罢了,还是个不知被谁强占了的媳妇,跟带了绿帽子有甚区别,人家镇国侯府堂堂世子爷,五品大将军,又不是娶不着好的,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娶项琬怡。
皇后是许晟轩亲姑姑,夹在中间不好说话,她都这样不愿意了,许家能愿意么,皇后不会拐弯抹角,有些为难的样子,皇上就瞧懂了她的意思。
“想来你是不愿意的。”
皇上叹口气,皇后又有些不大好意思,“皇上,虽说臣妾是晟轩的姑姑,但到底不好搀和娘家的事,晟轩将来是要继承侯府的人,未来的侯夫人可不大好做,公主娇生惯养的,恐怕担不起来,再者臣妾的哥嫂也有人家自己的打算,没准已经相看好了,总是不好干预不是。”
三公主那个脾性去当侯府主母,还不得把人家百年基业给折腾没了,皇后拒绝之意说的委婉,但是不难理解,人家镇国侯府几代人忠心侍主,别因为这事让君臣生了嫌隙,得不偿失啊。
皇上这下更愁了,皇后说的在理,他总不能强求人家娶他闺女,但不这样,三公主将来要如何是好。只是皇上替三公主愁的够呛,但三公主自己却不这样想,她唯一的解决途径就是上门堵人。
三公主这要是生在民间,那绝对是个河东狮骂大街的好手,她虽然不至于上军营里骂大街,但往许晟轩操练场外那么一站,喊了一声许晟轩,场上原本挥汗如雨嘈声阵阵,被这一嗓子嚎的顿时鸦雀无声。
许晟轩只觉脑袋一阵轰鸣,只想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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