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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族-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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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将军,燕先生入朝任什么职好那?”蔡崇嘉问道。

    燕柯摆摆手,“大周朝选官不是得先考核吗,如何到我这里就直接任命的,小蔡大人你可不能双重标准那。”

    蔡崇嘉挠挠头,他是激动的忘了这茬,“怪我怪我,我是想着燕先生考核自不在话下,若从头任职不免大材小用,故而还是要商讨一下去哪个官署任职的好,再者官吏考核年年有,到时候若不合格,再降级不迟。”

    “敢情还有后手。”燕柯笑起来,“没想到在大周朝任职这样提心吊胆,别回头降了级,让我面子往哪搁那?”

    “你还来劲了。”秦未笑他,“什么样的考核能难倒你,我看也甭商量了,就继续去廷尉府吧,我看你断案断的挺好,关键脸硬,干刑狱最合适不过。”

    “我也是这样想的。”蔡崇嘉附和,“廷尉府的确需要燕先生这般大公无私的,如此方能以正刑法。”

    一朝若想兴旺,文武刑法皆要健全,如今文有蔡崇嘉,武有秦将军,再来个燕廷尉,可谓十全十美。

    “瞧瞧我这个操劳命。”燕柯只管笑,“早知就不来了,在外逍遥两年才是。”

    “想逍遥还不容易,等你七老八十功成身退,放你去逍遥便是。”

    燕柯举手告饶,“我算是服了秦将军,但愿我能活到那一日罢。”

    三人玩笑一阵,方说起正事,蔡崇嘉问他,“燕先生从南朝而来,不知南朝近况如何?”

    “方才正跟白渊聊的,南皇早与高安沆瀣一气,是打着将大周朝逼死在西北的算盘,之前我一直替你们捏把汗,因为不论是从地域还是兵力上看,大周朝都没有优势,万幸你们内斗取胜,秦将军又一举重挫高安,南朝没有高安打头阵,短期内没有北上的条件,不过南朝人才济济地广物博,往后如何很不好说,且老皇帝身染重苛命不久矣,即将继位的这位新皇不容小觑,乃今后头号劲敌。”

    蔡崇嘉听的眉头紧皱,庸帝退位新帝强悍,听起来委实不是什么好消息,南朝不缺人才,重振旗鼓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相比之下,大周朝这般一切从头起步的局面着实堪忧,且朝中能人有限,陛下又年幼不成事,可谓一手的烂棋。

    “倒也不必过于长他人志气。”秦未沉吟道,“新皇继位必要经历一番权利更替,内部尚且不稳,这种时候最不宜外战,而我们只要趁这段时间养精蓄锐培养强兵强将,便不怕应对战争,而且若想与南朝相对,高安必须要除,唯有收归了他所掌控的所有地域,才有底气与南朝一战。”

    “白渊所言甚是。”燕柯说道,“说来说去,高安才是你们下一步的目标,其子而后继位,虽不能与高安相提并论,但要除掉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故而小蔡大人肩上的担子还重的很,大周朝未来如何,可都寄希望你们这些后生身上了。”

    秦未眼下最为心急的是能尽快培养一批可以接班的干将,他眼疾不治,上战场已经有了妨碍,战事不行,后面说什么都是白搭,只是这份心事不好与旁人言说,埋在心里尤为沉重。

    夜里大家一起团聚,相聚的热闹此起彼伏,秦未勉强喝了两口酒,乃是为了不扫众人兴致,实则他并不能沾酒,后背的伤刚刚有结痂,喝酒会有碍药性。

    待夜深酒散,秦未独自进浴堂查看伤势,而每次上药都得等她睡下后才行,今日她精神好,好半天才睡着,后背隐隐作疼,他不得不忍到现在,关上门后,他小心翼翼的揭开白布,有些艰难的伸手摸了一下,果然又有开裂迹象。

    他叹了口气,重新拿了孙郎中配的药,正准备上药之时,房门忽然一动,某人的声音猝不及防的窜进来,吓得他险些砸了药瓶子。

    该死,他好像忘记锁门了。

    “秦将军你在做甚,我睡不着。”

    叶长安今日高兴的过头,夜里睡的不怎么踏实,迷糊了一会醒来,发现秦将军不在身边,以为他去了茅房,可等了好一会不见他回来,这才起来找他。

    见浴堂门关着,里头还隐约有声音,心说秦将军怎么大半夜来洗澡,一好奇就推开了门,正看见秦将军裸着后背,不知道在干嘛,看起来又不像沐浴,奇怪的很。

    说起来成亲许久,她好像都没有这样正大光明的看过秦将军的身子,两人腻歪的时候大都黑灯瞎火,反正稀里糊涂的也顾不上看他,当然秦将军害羞也是有的,连沐浴换衣都要背着她。

    乍然见了,叶长安先是一阵面红耳赤,而后觉察到有些不对劲,她方才一瞥眼的功夫,看见了秦将军后背纵横交错的伤疤,尽管没看的很清楚,但骇人程度一点都不少。

    “你怎么起来了。”秦未慌忙背过身去,手里的药瓶攥紧,本想着拿衣服盖上,又觉得刻意,故而就没着急穿。

    “秦将军你受伤了吗,让我看看。”叶长安压抑着心里的忐忑朝他走过去,她一边安慰的想,秦将军以往征战沙场,受伤肯定不能避免,连她自己都好多伤疤不是吗,所以肯定是旧伤,一定是。

    “没事,不是说了现在不能看么,等以后你生了娃娃,我一定给你看如何?”

    “你不让我看我会乱想的,反正刚才也看了七七八八,你不如让我看清楚。”叶长安这回执意要看,她越发觉得秦将军这样瞒着她是有事,都怪她以前粗心,秦将军说没事她都信了,现在看来恐怕不是那么回事。

    “是在上药吗,为什么不叫我那,就是没把我当自己人。”叶长安一下夺过他手里的药瓶,放在鼻下闻了闻,“难道上次的伤还没好?”

    秦未情知瞒不过去,索性不拦着她了,“是没好利索,倒也不打紧,我之前受伤用药过猛,孙郎中说一般的药对我无用,伤好的也慢些,不过迟早都会好,不必担心的。”

    叶长安蹙眉,那得是多重的伤才会用大量的猛药啊,“是之前对柔然那次吗?”

    “嗯。”秦未轻轻应了。

    叶长安不再问了,不用他说也知道是何等的惨烈,秦将军受的劫难是旁人不能想象的,即便离他如此近,她都不能体会万分之一。

    她转到他后背,明明白白的看见了这些劫难的印证,心口好似被什么给堵住了,眼睛盯在他后背那道贯穿刀疤上久久不能离开,疤痕历久弥新,诉说着当年的惨痛。

    换个人来怕是要给劈成两截了吧,他是如何忍受的那,痛不欲生的滋味只能生受,所以他才比一般人不怕冷,比一般人能忍么,大概寒冷彻骨都要好过那样的痛苦。

    叶长安哆嗦着手指抚摸上去,层层叠叠纵横交错,很难摸到一块完整的皮,新的箭伤正在一块伤疤上,隐约有些溃烂,新伤旧伤叠加,看的人触目惊心。

    秦未的肩膀不由自主的紧绷,既紧张又担忧,“害怕就不要看了,不是说了对娃娃不好么,再看下去,我就要害羞了。”

    叶长安手指沾了些药轻轻抹上去,冰凉的触感让他的后背再次紧绷,“秦将军别担心,我又不嫌弃你,不就是几道疤么,我身上也有啊。”她忽然附身在他耳边,轻声说,“在我看来,这才是男人的象征啊。”

    秦未耳根一红,无奈的失笑,他此时就如同交出秘密的孩童,有忐忑,有庆幸,还有那么一丝羞赧,内外都扒光了给她看,他这算是大姑娘入洞房,什么都交出去了。

    “看了就不准始乱终弃,我可是从来没给别人看过的。”

    “你还想给谁看那,哼!”叶长安给他缠绕着白布,故意从后面抱住他,抱完了再松开,就好像始乱终弃的负心汉,闹的秦未抓心挠肺的。

    让她上个药还真是遭罪,秦未如同修行一般压抑着不安分的心,在某人毫无眼色的挑逗下终于忍无可忍,把她拉到身前从后抱住,咬着她的耳朵恨道:“惹火么,不怕我办了你啊。”

    “我只是在上药啊秦将军。”叶长安颇为无辜,“哎呀你都受伤了,快趁早别想了,要是伤口再裂开可更要命了,反正伤好之前,你就老老实实的什么也别动,以后沐浴上药换衣裳就都交给我了。”

    “成心气我是不是。”秦未咬牙切齿,“不怕哪天落我手里么。”

    自从她怀了娃娃,两人就像是回归了朋友关系,除了每天睡在一处,连亲热都少了许多,并非不想,是怕伤了她,人家秦将军忍得辛苦,她却来挑逗找事,完了还不承认,不是找抽是什么。

    秦未心说还不如去战场多待几个月那,想起她又是要给他换衣裳又是沐浴的,这日子还怎么过。

    “不定谁落谁手里那!”叶长安不服气,“不信咱走着瞧。”

    秦未气乐了,埋在她肩头笑起来,挺好,他就喜欢她这不讲理的样子,反正娃娃就快要出生了,看她嘴硬到何时。

正文 188有舅舅

    叶长安第二日就去找了孙郎中,她在秦将军面前若无其事,但心里的担忧一直没有放下,秦将军永远报喜不报忧,她知道的一定不是全部。

    孙郎中见她来,忙站起来,“夫人要诊脉,唤我过去便是,做甚要跑一趟?”

    叶长安坐下来,“两步远的路,走走也好,孙郎中你坐,我有事想请教您。”

    孙郎中一愣,琢磨着她忽然一本正经的来问他话,指定跟秦将军有关,“夫人有事尽管说便是,谈什么请教。”

    “孙郎中大概也猜到了,我是想问问秦将军的伤,昨日被我瞧见了,只说不碍事,但我瞧着还挺严重,不听您说一句我放心不下。”

    瞧瞧吧,果真让他说着了不是,看来秦将军没听话,一直都瞒着夫人,孙郎中心里一边盘算着话要怎么说合适,按理两口子之间他不该多言,但装傻充愣的又不像个样子。

    “夫人,医者不该妄言,您既然问了,我只好如实相告,秦将军以前身体受损严重,远比你看到的他要脆弱,只是职责在身,他一直都在拼命,有可能的话,夫人您以后多劝着他些,尽量避免受伤。”

    他顿了顿,“但我想着,有些话还是他亲口跟您说好,不过您不必过于担心,只要往后多注意着,问题当是不大,我也在竭尽所能的给他调养。”

    若不是孙郎中这般说,单看秦将军这个人,如何能把他跟脆弱联系在一起,所谓外强中干,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叶长安听懂了,秦将军的身体远比她想的要严重,他不想说是怕她担心,既然她心里有了数,说不说都随他吧,反正以后少不得要多替他注意着。

    只是秦将军此番重伤,全都拜高安所赐,叶长安护短又记仇,心里只想着待将来一定要替他讨回这笔账才算完。

    蔡崇嘉跟阿玥的婚期定在两月后,这时候陆续就有人开始上门送礼,反正小蔡大人如今是大红人,只要有个能巴结的由头,日子差多久都有人来。

    不过将军府的惯例是不收礼,秦将军不收,蔡大人一样不收,但不收归不收,礼尚往来总要有,故而时常要接待一些上门拜访的夫人,更有好些慕名而来的儒客,将军府一点都不缺热闹。

    这日来的是李之宪的母亲李夫人,她前脚进门,徐夫人后脚也来了,叶长安就喊了阿玥跟徐应桐一道来见客。

    阿玥如今是准蔡夫人,也就是未来长安城妇人圈中的上层,日后各种往来是少不了的,再者人家来拜访有一半是冲她,出来见面必不可少。

    李夫人带了些小玩儿过来,说是新婚用的上,“都是不值钱的小东西,图个吉利,大礼不收,小物件就别推辞了。”

    蔡崇嘉跟李之宪交好,阿玥最不感到拘束的来客大概就是李夫人了,她笑着接下,“先谢谢李夫人了,您有心。”

    李夫人的确有心,送礼都比旁人会送,倒像是一家人似的,徐夫人也送了小东西,是自己亲手绣的被面,看得出来是用了心。

    叶长安笑说:“两位夫人来的巧,今日阿玥才煮的牛肉汤,都留下来用饭吧,你们还没尝过她的手艺,保管下次还想来的。”

    “阿玥姑娘竟会下厨吗,倒是比咱们强多了呢。”李夫人笑起来,“如此,咱们就不客气了,先尝尝未来蔡夫人的手艺。”

    徐夫人亦道:“可不是,我们进了厨房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会。”

    阿玥不大会接话,只低头羞涩,说了没两句话就跑去厨房忙活了,倒是李夫人跟徐夫人一见如故,说说笑笑的很有的聊。

    李夫人问她:“徐夫人来长安城还住的惯?”

    “起先是不大习惯的,现如今稍微好些,还多亏了杨老夫人跟将军夫人提点。”徐夫人回道。

    “不妨事的,咱们大家都和善的很,等往后常来往,住着就不孤单了。”

    徐夫人点点头,“可不是,早就听将军夫人说李夫人和善,一直惦记着上门到叨扰,倒不想今日遇上了,我与你一见如故,很是欢喜的紧,日后得空了,我一定登门拜访。”

    叶长安在旁听的直纳闷,她怎么不记得跟徐夫人提过李夫人那,难道自己说过忘了?

    转念一想,大概是人家徐夫人会说话,借她来夸赞李夫人的,不过徐夫人一向拘谨,怎的独独对李夫人这般热情主动,莫非有什么因由?

    徐夫人的这番主动体现在多方面,几乎有些反客为主的意思,还不时会稍带着叶长安,听着很叫人讶异。

    连徐应桐都瞧出来,提了一句,“两位夫人如此投契,我看不如结个儿女亲家,李公子一表人材,听闻徐娘子生的很讨人欢喜,不是正好凑一对吗?”

    两位夫人一愣,李夫人先看了徐夫人一眼,见她明显愣了一下,不知是迟疑还是如何,于是笑了笑,“怕是徐娘子年纪小,徐夫人徐大人都不舍得,若能成,我自然求之不得。”

    徐夫人也反应过来,笑了笑,“叫李夫人笑话,我家的娘子是小地方来的,十分上不得台面,不怕你们笑话,我从来没想过要她嫁到长安城的。”

    “那倒是可惜了,我白白丢了一个好儿媳人选呢!”

    李夫人调侃一句,大家跟着笑起来,后面便不再提这茬,待饭菜上来,只管热闹的吃了饭,一直到傍晚时分,两位夫人才一道离去。

    叶长安心里一直揣着疑问,等秦将军归来便同他提了起来,“我看徐夫人是有意与李夫人交好的,不知道所谓何。”

    秦未净了手,拉着她坐下说话,“可是觉得刻意了些?”

    “可不是吗,连应桐都瞧出来了,李夫人怕是也看出来了的,只是谈到儿女亲事的时候,徐夫人又不大想提,奇怪的很。”

    秦未想了想,脸上有了笑意,“你有没有觉得徐夫人跟杨老夫人,跟你,跟李夫人走的格外近,跟其他夫人却又拘谨?”

    “让你一说,可还真是的,徐家眼看着就要在长安城定居了,也不见她主动跟谁家来往交集,唯独跟我们几个交好,当然,我们几个好相处也是有的,但到底不免叫人多想一层。”

    “那你说说,你想到哪一层了?”秦未故意问她。

    叶长安歪着脖子想了想,“就是想了一层,具体是哪一层还没想明白。”

    秦未没给面子的笑出声,气的叶长安锤他,“坏人,我要想到了还问你吗,你再笑我看看!”

    “自己傻还不准人笑吗?”秦未抱住她亲了一口,“亲一口将功补过。”

    “呸,便宜都让你讨了。”

    秦未伸出脸,“那你再讨回来,我保证不躲。”

    叶长安一把拧住他脸上的肉,还叫胡茬子扎了手,“你就坏吧你,就欺负我现在不能动。”

    “那成,就等你能动了的时候我再欺负,省的你老说我占便宜。”

    叶长安掐起腰,“要不要脸!”

    秦未回道:“你都不要了,我还要来做甚。”

    叶长安:“……”

    她此时有种搬了石头砸到脚的感觉,气的直磨牙。

    秦未哈哈笑,扯了扯她的脸颊,“别把牙磨坏了,以后还要咬人的。”

    叶长安张口就要咬,“趁着没磨坏,我先咬了再说。”

    秦未果断迎了上去,直接把她的血盆小口含住,某人一下就没了脾气,他浅尝辄止,很快就松开她,“好了,方才说到哪了还记得?”

    叶长安晕头晕脑的,想起来说的是徐夫人,“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跟我说说啊。”

    秦未不跟她卖关子,“我琢磨着,徐方可能跟王家有甚关系,如此才能解释徐夫人刻意接近你们的因由,而且你难道没发现,你跟徐方生的有点像吗?”

    叶长安一愣,她跟徐家主长的像吗?她好像从来没关注过,故而也不觉得如何,“你觉得像?”

    秦未点头,“我第一次见徐家主就这么以为,一直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见徐夫人如此,方觉得十有八九就是了,说不定你又会多一个舅舅。”

    多一个……舅舅……

    叶长安脑子有点僵,怎么活着活着,亲戚一个一个多了起来,她长这么大,认识的亲人非常有限,这一下子出来个舅舅,倒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秦将军,你说他会来认我么。”

    “认不认又有何妨,像是你跟杨老夫人,跟李夫人,大家都心照不宣,不是也没当面挑明吗,也并没有因此生分,不是很好吗。”

    “你说的也有道理。”叶长安歪着脖子想想,说不定都顾及着她的心思那,她自己不提王沉,也不愿意承认这份关系,别人如何会提,可大家心里都清楚,彼此关系都近,这样不就够了吗?

    这样想着,她越发觉得自己如今得了太多幸福,有亲人兄弟,有秦将军,还有他们即将出生的娃娃。

    “秦将军,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名字!”

    叶长安灵光乍现,破天荒的给娃娃想了个名字,自己挺激动,可秦将军很惊慌,想到她给六顺取名时的随心所欲,实在无法想象她会给娃娃起什么名字。

    “叫德福如何!”

    秦未:“……”

    他果真不该抱什么期望,德福六顺,听起来一点不像兄弟俩。

    “不好听吗?”叶长安又想了想,“万福怎么样!”

    真不怎么样……

    “要不干脆叫万德福!”

    秦未望天长叹,替未来的娃娃心疼,“媳妇儿啊,娃娃出生还早,咱慢慢想,要不请教一下崇嘉燕柯他们也成。”

    叶长安点头,“说的也对,不过一定要带个福字,小名也成。”

    小名就随她吧,秦未决定起什么小名也不拦着她,高兴就成。

    于是打这之后,叶长安就陷入了取名的乐趣中不可自拔,每日都要想几个字来询问家里人,然后再把呼声较高的几个名字给秦将军看,好容易今日决定了,明日必要推翻重来,如此周而复始,实在叫人不知说什么好。

    选了百八十个名字过后,所有人都没有了分辨力,觉得好像叫啥都一样,甚至还顺道给贺添家的娃娃定好了,然而叶长安还是没能决定。

    秦将军觉得这样下去要疯,于是干脆拍板定案,并且跟所有人串通一气,待叶长安问的时候,统一口径强行替她决定,最终大家七嘴八舌一通劝说,叶长安终于点头同意。

    于是他们的娃娃还没出生就先有了名字,男女不论,只取一个勉字,唤作秦勉。

正文 189喜上门

    将军府的喜事转眼便至,再有三日就是蔡大人的好日子,叶长安却觉得什么都还没准备好似的,一团乱麻。

    她再有一个多月就要临盆,大家都替她紧张着,倒是她依旧身轻如燕,操办什么都不在话下,还不能闲着,一闲下来就浑身难受。

    相比比她要晚一个多月的徐应桐,如今已经不怎么走道,走几步就得扶着腰,看着坠累无比。

    “长安,人比人气死人,再没有错的,你说你这一胎从头到尾都没遭一点罪,我都要怀疑人生了。”徐应桐仰躺在躺椅上看她来回忙活,“反正生完了这一个,打死我也不生了,爱谁谁去。”

    叶长安笑她,“生不生你说了不算,得人贺添同意啊,不是说第二胎会好很多吗,没准儿风水轮流转,咱俩就反过来了那。”

    “他敢不同意,要生他自己生去,我不伺候了,太遭罪了。”徐应桐简直生无可恋,“睡觉都睡不踏实知道吗,你瞧瞧我都胖了好几圈,也不知道生完了能不能瘦下来,太难看了。”

    “你这是享福命,哪像我闲不下来,再说胖点多可爱啊,秦将军老嫌我瘦,说抱着都嫌硌人。”

    徐应桐噗嗤笑出声,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自己被贺添抱着的时候,脸上一阵红,“这倒是。”

    说笑的功夫,小门房说有官媒上门来,叶长安跟徐应桐对看一眼,心里皆讶异,“官媒来做甚,咱家有谁要说媒吗?”

    官媒一进门就一团喜气,老远就能听见笑声,“见过将军夫人,见过贺夫人,府上大喜啊,某先给二位夫人道喜了!”

    这喜却也说得着,任谁看两位都是要生了的,可不正是大喜。

    叶长安让了茶,问她:“不知您如何称呼,过府是要给谁来说媒的?”

    “某免贵姓刘,是长安城官媒衙门里的掌事,今日特意上门,是给府上周将军来说媒的。”

    周……将军?

    叶长安心说还真让她给说着了不成,居然真有姑娘看上周将军了。

    “不知是哪家的娘子?您跟我说个准话。”

    媒人上门必要说些天花乱坠的好话,叶长安提前打好了招呼,那意思就言简意赅的说说便是,不要说废话。

    刘媒官倒也识趣,笑了笑说道:“那我可就直说了,是商户方家的娘子,家里经营布料生意,家世是普通了些,倒也算是富户。”

    叶长安又问:“不知这位方娘子年芳几何,如何会认识咱们周将军的?”

    刘媒官回她,“过年正二十有二,前些日子大军回城游街之时,她偶见周将军,当时便心生好感,据说还投掷过荷包,本以为周将军瞧见了,故而一直在家等消息,哪曾想等了数月不见上门,于是才主动来上门来询问。”

    叶长安一听就明白了,这个年纪要么是一直没嫁过人的,要么就是改嫁,若改嫁倒也罢了,从没嫁过人的年轻娘子跟周将军,是不是不大合适……

    “刘媒官,咱们周将军的情况她可清楚?”

    “再清楚不过了。”刘媒官笑起来,“周将军在长安城谁人不知,姑娘要嫁的是尚书令蔡大人,她自然再清楚不过,方娘子一直待字闺中,一直没有寻到合心意的郎君,这才耽搁了年纪,其实是个正经的大姑娘那!”

    叶长安为难的看了看徐应桐,她也是一脸不知所措,倒不是说不好,是怕人家娘子委屈,毕竟年纪差的有点大,关键人家家里人同意吗?

    “刘媒官,方家人竟也同意吗?”

    “同意,有甚不同意的,方姑娘到了年纪,再不婚配就要被强行配人,倒不如跟一个她自己看上的,周将军正当壮年,再婚不也很正常吗,不瞒您说,常有人来打听周将军的意向呢,不过净是上了年岁的妇人,我瞧着有些不般配,都没好意思上门来,这个方姑娘我瞧着不错,这才应了的。”

    所有未婚配之人都要在官媒衙门里登记在册,这其中就包括需要再婚的,有时官媒衙门会根据情况来介绍配对,周将军可是黄金单身,打他主意的只会多不会少。

    但这事听着还是挺悬,依着叶长安的经验来看,这种婚事十有八九难成,当然如果人姑娘铁了心要嫁,再大年纪的郎君都高兴,可周将军他能同意吗?

    “刘媒官,这事我不好替周将军做主,这样吧,回头我问他,如果不成,我会尽早通知您,别让人家姑娘耽搁了才好。”

    “将军夫人您再听我多一句嘴。“刘媒官看起来很有要说和的意向,“您不妨哪天见见这个方姑娘,是个持家好手,人也懂事贤淑,或者直接让周将军见见也成,我看着是挺合适,若能成了,岂非好事一桩?”

    叶长安知晓这个理,能成自然是好事,毕竟大家都想让周将军有个伴,不过到底还是得问问人家自己的意愿,她应了刘媒官的提议,决定改日见见这个方姑娘再说。

    刘媒官走后,叶长安跟徐应桐商议,“我看不如先问问阿玥的意思,她如果同意了,一定能说通周将军的。”

    “我看行,有甚不好的,大姑娘就不兴看上周将军了么,再给他添个胖儿子,不是什么都有了么。”

    这倒是,周将军独身多年,这么些年也不容易,能有段姻缘是好事,于是找来了阿玥,两人七嘴八舌的把这事一说,阿玥很痛快的就同意了。

    “阿爹能再成亲是好事,我自然同意,不过这个方姑娘我想先见一见。”

    这是人之常情,叶长安觉得如此甚好,故而就这样定了。

    而后就是到了成亲正日,从前夜开始,将军府便是一通忙活,阿玥与从将军府出门,蔡崇嘉接了新妇后绕长安城游街,最后仍旧回到了将军府,然后便是行礼跟喜宴。

    将军府今年喜事不断,刚有人提了周将军的亲事,而后喜宴之上,杨老夫人又跟叶长安提了另一桩,是为着孔小的提的。

    杨老夫人与她同坐,拉着她的手笑说,“不怕你笑话,趁着今日大喜,我老婆子来厚着脸皮跟你提亲。”

    叶长安诧异,“我家娃娃还没降生,您怎么就着急来跟我提亲了?”

    杨老夫人笑起来,“你这么一说,我家倒是也有小娃娃,改天等你生了,咱匹配一对也不错,不过今日来是为了你兄弟孔昭提的。”

    “为了小刀?”叶长安面上一喜,“不知杨老夫人提的是哪家娘子,他的确是到了婚配年纪,我正琢磨着托官媒衙门给他物色一个,不想您这就有了。”

    “正是正是,我看那孩子挺好,听茂辰说他颇为上进,又是知根知底的孩子,我家有个年纪相仿的孙女,跟他正般配呢,你还见过的。”

    叶长安一听是杨家的姑娘,更是大喜,按理孔小刀如今还籍籍无名,能说上杨家的姑娘是高攀,倒不是她有门第之见,而是大环境如此,她觉得没什么,不代表人家大家门里的姑娘没有成见。

    如今听杨老夫人主动提了,心中怎能不惊喜,杨家的几个娘子她皆见过,个个都是知书达理,她还怕是孔小刀配不上人家,如果能撮合成了,那就真是天大的好事。

    “若不是您亲自跟我说,我都不敢相信,小刀兄弟身无功名,只怕辱没了杨姑娘。”

    杨老夫人笑睨她,“你这叫怎么话说的,说什么辱没不辱没的,只要是个善良上进的好孩子,还愁没有前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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