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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之梅妃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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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采萍身处纤纤玉指指着冬蕊笑道,“你这丫头真是会投机取巧。这蔗浆是琥珀色的,算作琥珀也就算你过了。这情味浓,作何解释啊?”
  冬蕊笑道,“小姐,这蔗浆浇樱桃是奴婢取了甘蔗汁,晾晒熬煎制成蔗浆,又用未经风干的鲜奶酪浇到窖藏的樱桃果上,再把之前制的蔗浆冰镇好也浇到上面。这一道甜品就费了十足十的心思,您说我对您是不是情浓啊?”
  江采萍假意叹道,“唉,这样看来确实是情浓啊。好吧好吧,你的确一片苦心,真是难为你了。这道点心实在是不错,你也用点尝尝吧。”
  冬蕊笑道,“就知道小姐最好了。可惜寒香这几个月回家了,要好些时候才回来。不然她肯定能吃上一大碗。”
  “对了小姐,您都快看完了,哪几个是您看着确实很好的?”江采萍指指青瓷盘中的两个名帖,说道,“你看,一个是爹爹的世交好友陈员外的小公子,唤作陈安庭。
  另一个就有趣多了,自称是光明盟盟主,唤作徐陵川。说是路过此处,不求娶妻,只是知己难寻,他亦是爱梅之人,愿对出下联交一好友。爹娘一向不与江湖之士来往,想来一定是爹娘漏过了这人,倒是机缘巧合,甚是有趣。”
  冬蕊轻轻往瓶中梅花上撒着净水,问道,“小姐,那他们对上的下联都是什么?”
  “这陈公子对的是竹叶烹茶客意寒,这徐盟主对的是清松烹茶客意狂。我倒是觉得他们二人这下联是异曲同工,比起我来,他们倒更像是知己呢。”
  “小姐,那您更喜欢哪个呀”冬蕊打趣道。江采萍微微一笑,目光望着瓶中的红梅,道:“松竹梅原是岁寒之友,可竹树过刚易折,松树过于清冽,都不是良配。”
  冬蕊心知小姐这是没有中意之人,但也不便宣之于口。见小姐沉浸思绪,就悄悄退了出去,准备将青瓷盘中的两张名帖交给老爷和夫人。
  江仲逊和江氏二人看过这两张名帖,江氏说道,“怎么还掺进了江湖人士,你不是说都是文人雅士或是好人家的公子吗?”
  江仲逊答道,“想来是有所遗漏也未可知。事到如今,我们也不能将人家的名帖再剔除出去。萍儿不是还有两句诗么,且让他们都试上一试。
  只是无论这位盟主接的好与不好,我们都不能让他娶萍儿。陈员外与我是好友,他家的小公子我也是见过的,也是仪表堂堂,容貌标致之人。若是他能尽快考取功名,那萍儿嫁给他也不算委屈。”
  江氏点点头,“老爷说的是,前日听陈夫人说,这陈公子今年已预备去参加科考了。不若让萍儿先出诗句,等陈公子参加科考的结果出来了,我们再公布结果。若是陈公子高中,我们就把萍儿嫁给他。若是陈公子不中,我们就再考虑考虑。”
  江仲逊先是摇摇头,可想到女儿,便又点点头。“这样做虽是不仁,可为了女儿终身大事,也只好如此。
  只是萍儿心高气傲,这件事先不要对她说了。只说让她先把诗写好,剩下的就由爹娘做主。她若是有什么主意,你就说你舍不得她,想再留她一年,过了今年再说。”江氏点头称是。


第23章 陵川旧事
  后院中; 江采萍写好了两句诗; 吩咐冬蕊交给爹娘。江仲逊吩咐下人将这两首诗送到了陈府和徐盟主住处。
  二人思索了半日; 又将剩下的两句诗补全,送还到江府。江仲逊将这首诗挂在门前; 供各位往来的百姓文人点评; 觉得哪首诗好; 就往哪首诗下面写上名字。
  江仲逊站在府门口,望着在两首诗面前指指点点的人们; 拈须微笑。
  管家在旁边说道; “老爷这主意真是不错; 一来是拖延了时间; 谁也说不出什么。二来这陈员外为人善良,广施恩德。这最终的结果一定是陈公子略胜一筹。”
  江仲逊一笑; 回头进了院子; 说道,“等陈员外的公子科考发榜后; 再把这两首诗收回来。”“是,老爷。”
  府门口,一群人看着两首诗,互相讨论着。这两首诗题皆为山园小梅(原作者为唐代林和靖); 第一首诗后两句为徐盟主所接; “众芳摇落独喧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影浮动月黄昏。”
  第二首诗后两句为陈安庭所接; “众芳摇落独喧妍,占尽风情向小园。双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其中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是江采萍所作。
  两首诗分别用大红纸写好挂在江府的院墙之上。人们不时在议论着,“听说这徐盟主武艺高强,为人磊落,没想到这诗写得如此之好啊。”
  “是啊是啊,可这江湖中的人物不是你我能够接触到的。陈员外对我们素来有恩,我们倒不如投桃报李,助陈员外家的公子一份好姻缘呐。”
  “是啊,你说的有理。那我们还是把名字写在这陈公子的诗下面吧。”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后院里江采萍正在廊下对着医书辨别药草。冬蕊和紫鹃在旁边小声的说着话。“你们两个丫头嘀咕什么呢?”江采萍抬头问道。
  冬蕊微一屈膝,说道“小姐,奴婢正在和紫鹃说这人们都好生势利。明明是徐盟主的诗写的好些,可是人们竟然都把名字写在陈公子的诗下面。”
  江采萍微微笑道,“这也是应当的。寻常百姓都怕与武林中的人扯上关系,更何况陈家素来是行善之家,人们自然趋之若鹜了。恐怕这也是爹爹的用意了。”
  “可是小姐,那您的想法呢?”
  采萍轻叹了一口气,“原本那对联他们撰的也是不分上下的,可这诗…徐盟主果然是知己。但我也不愿与那江湖中人扯上关系。娘说了,亲事先放放,我也暂且不去想此事了。无缘的人,强求无益。而缘来之时,推亦是推不掉的。”
  冬蕊见采萍似有慨叹抑郁之情,连忙说道,“小姐,快到年下了。不如我们剪些窗花和福字吧。您也把手里的药草放放,您日日对着这药草,都要变成女医了。”
  采萍笑道,“好,就依你。”
  姐姐,你们在做什么?带我一个好不好。”
  几个人正准备剪窗花的时候,院外传来了一位少年的声音。江采萍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一位面若桃花,意气风发的少年走了进来。“姐姐,原来你们在剪窗花。”
  采萍见是弟弟过来,连忙放下手里的彩纸,说道“采芹,你今日怎么不去读书?还有空来姐姐这里玩。”
  采芹性子活泼,个性开朗,拿过一把剪子,又取了张彩纸,笑道,“姐姐想让我读成书呆子么。姐姐,我今天过来,是有事和你说,你…”采芹说着,向着江采萍挤了挤眼睛,又看了看冬蕊。采萍见状摆摆手,让她退下。
  “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姐,这马上就要到年下了,这年下过了就是元宵灯会。弟弟知道姐姐这好多天都没有出门了。弟弟有个好主意,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你这小子,有话就快说。”
  “姐,元宵灯会弟弟领着你去看灯好不好?”
  “原来我弟弟已经是大人了,都可以领着我去看灯啦。这主意好是好,只是娘亲和父亲那里…”
  “姐,我都替你和爹娘求过了,爹娘也说你近日心情不郁,已经同意啦。只不过要多带些下人。”
  “好,既然我的好弟弟提了这么好的主意,姐姐自然是要答应了。”
  “太好了,那采芹在此就谢过姐姐了。”采萍笑骂着采芹,采芹笑着跑出了院子。
  冬蕊进来问道,“小姐,少爷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采芹说元宵节要和我一起去看灯。”
  “哎,奇怪啦,少爷一向读书不理事的,今日这是怎么了?”“想必是看我心情不好,想领我出去走走吧。”江采萍并没有太过在意,不想这一去,倒是引来了一段缘分。
  鞭炮声声回荡在夜空中,月光伴着烟花照亮了整个兴化城。江采芹拉着采萍的手,“姐,你今天可真好看。”
  为了新年的喜气,江氏让江采萍穿了一件浅红色的长袍,梳了望仙髻,饰了几朵梅花金钿,又围了一条白色的面纱,朦胧中采萍的脸显得不太真切。但望之依然能够看出其肤光胜雪,容貌不俗。
  二人一路看着各种各样的灯,都十分欢喜。
  采芹这时指着旁边一座富丽堂皇的酒楼说道,“姐,你扮男装出来的时候,看没看见过这座酒楼,叫诗客轩。是咱们兴化最大的酒楼,不仅名字雅致,而且味道也好。今天呀,我在这预订了一桌子好菜呢,姐姐你陪我进去尝尝可好。”
  江采萍心情十分欢喜,说道,“好,日日吃家里的小厨房也吃腻了,我们也尝尝鲜去。”江采芹转身吩咐下人在酒楼外面等候着。
  两个人进了楼上的一间雅间,江采萍顺手摘掉了面纱,这才发现雅间中早就坐着一位翩翩公子。
  江采萍见状转身就要离开,江采芹连忙伸手拉住江采萍。“姐,您可别走啊。这陈公子求了我好久,就为了见您一面。哪怕你坐一炷香的时间也行啊。
  江采萍怒道,“弟弟糊涂了,哪有女孩子这样随意见陌生男子的道理。”这时,雅间中的陈安庭慌忙走上前来,拱手说道,“江小姐别生气,是安庭失礼了。”
  采萍一听是陈安庭,这才回头细细打量着他,只见这人身穿一件翠竹色的长衫,看着就是文质彬彬的样子。
  采萍嗔道,“听说陈公子也是是刚参加了科考的人,怎么不在家安心等待结果,却想方设法来见我。难不成书中没教您非礼勿言,非礼勿视的道理么。采芹,换个别的雅间吧。”
  陈公子又愧又急,连忙道,“且慢,是在下冒昧了。小姐在这里用餐便是,在下这便走了。”说完又冲着江采芹道,“多谢贤弟为在下奔走,今日得见红颜也算此生无憾了。”说着,径直下楼去了。
  原来江采芹与陈公子年纪相仿,二人在同一间私塾读书,关系十分要好。今日之事是陈安庭求江采芹安排,只为与红颜一叙。
  江采芹见兄长不悦离去,连忙回头说道,“姐姐先坐,弟弟去去就来。”说着赶紧下楼追着陈安庭。
  江采萍一人坐在雅间之中,犹自气恼。这时,突然听得楼下一阵喧哗,“着火啦,着火啦。”江采萍推开雅间的门一看,楼下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火蛇顺着楼梯正往上爬。江采萍见火势逼人,赶紧转回身关上门。
  江采萍心想火势如此之大,硬冲是出不去的,便只能从窗中跳下。正推开窗子时,后面传来一人的声音。“江小姐莫慌,在下有办法救你出去。”
  江采萍转身一看,只见一位男子戴着银制的发饰,身穿一件黑色长袍,仔细看时发现袍上印有暗梅的图案。江采萍见状一惊,板了神色喝道,“你是什么人?”
  那位男子说道,“在下是光明盟的盟主徐陵川。”江采萍正欲再问时,火势已蔓延进了他们所在的雅间。
  徐陵川见状连忙从桌子上取了一壶茶,泼湿了袍子,又将黑袍裹在江采萍身上,然后快步走向窗边,看了一眼说道,“这里四周空无一物,我的轻功也无法施展。对面的雅间紧邻住房,从对面走才能逃生。你快随我来。”
  江采萍喊道,“等等。”
  “怎么,姑娘。此时此刻你也要怪我象陈公子一样,与你私下相见么?”
  江采萍心知这人已经将她们刚才的对话都听了去,但现下不是怪罪的时候,采萍说道,“不,外面烟雾浓厚,你不能这样出去。”边说手里边摘下面纱,用仅剩的一杯茶水弄湿了面纱,对折后让徐陵川绑在脸上。
  徐陵川这才真切的看清了江采萍的脸,虽是慌乱狼狈,可依然有着清洌出众的气韵。火势越来越大,徐陵川不舍的将眼神从江采萍脸上移开,一把拉住江采萍,硬生生冲过了火海。
  二人到了对面的雅间,徐陵川告了一声得罪,轻轻用手腕揽住了江采萍,从雅间跃出,脚尖轻点,将一身的轻功施展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本段是前情倒叙,所以如果大家发现哪里有漏洞,可以指出,万分感谢。


第24章 陵川旧事
  直到二人落在一个宽阔的平地之上; 徐陵川才松开了江采萍。“姑娘; 得罪了。”
  江采萍轻轻拂落了披在身上的那早已被烟熏得不堪的长袍; 沉了一口气道,“多谢盟主今日搭救之恩。采萍无以为报。”
  徐陵川笑道; “江湖中人; 原以为终身不得相遇知己; 不想今日在此相遇,还有这有此英雄救美的缘分。实是在下的荣幸。不过姑娘无需言谢; 若不是你弄湿了面纱; 我可能早已被浓烟呛死。”
  江采萍知道徐陵川此言是不愿让她太过领情; 又想到徐陵川救她之时虽是以手揽着她; 但只是以手腕轻揽,可却没有半点逾矩的行为。
  她心中感念说道; “徐公子文采斐然又武艺超群; 且为人仗义,果然是不愧盟主之称。只是今日之事涉及我终身名誉; 还望公子代为隐瞒。”
  徐陵川点点头说道,“这是自然。江小姐,这条街转过去就是酒楼后门,您可跟别人说是您是在火势大起来之前从后门走出来的。为着避嫌; 我先走; 希望咱们有缘再会。”
  江采萍点点头,徐陵川正要转身离去,忽而又转过头来浅笑道; “方才在下不是有意偷听,只是恰好坐在隔壁等候客人,偶然听见而已,还望江小姐见谅。”说完才转身一跃离开了。
  江采萍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忽地嘴角微动,微微一笑。
  江采芹这边刚送走陈公子,转头就看见火光自一楼而起。采芹想奔到楼上去救姐姐,可火势汹涌,如火墙一般完全阻挡了他的去路。
  正急得没有办法之时,下人来报说小姐在酒楼后门,安然无恙。江采芹这才放下心来。
  回去的一路上,江采芹忙不迭的给江采萍道歉,“姐姐,今日之事的确是弟弟冒失了,幸亏姐姐你安然无恙,不然我真是百死莫赎了。”
  江采萍嗔道,“你知错就好。今日之事,权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否则于你于我都不是什么好事。”江采芹低着头,嗫嚅道,“是,弟弟知道了。”
  “小姐,您这金钿怎么丢了一支?”冬蕊给江采萍卸着发饰问道。
  “想来是看灯的时候,人多拥挤,丢了吧。”江采萍心不在焉的说道。
  冬蕊端过一碗珍珠牛乳,“小姐,您用了点心,赶紧安歇吧。”
  江采萍懒懒的应道,“放下吧。”心中却如波涛翻搅,说不出的情绪。
  次日中午,江氏和江采萍正在房中挑选料子。只见管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夫人,小姐,不好了不好了。”江氏嗔道,“怎么回事,有话好好回。”
  “启禀夫人,小姐。老爷今日去行医,可是路上遇到官府的人,说是什么只要是医者都要抓走,去给京城里来的一位大老爷治病。”江氏大惊,站起来道,“什么?老爷被抓走了?”
  江采萍连忙扶住江氏,“娘,您别着急。管家,您慢慢说,把话说清楚。”
  “是,小姐。奴才听说老爷被抓走后,仔仔细细的打听了一番。说是半月前京城里来了一位姓高的老爷。近日又生了病,刺史大老爷想尽了办法都治不好。刺史大老爷唯恐上头怪罪,于是就把全城的大夫都抓了去,说是何日治好了高老爷的病,何日才能放人。”
  江氏怒道,“真是岂有此理。孟刺史竟然如此过分!萍儿,这可怎么办是好,你爹的身子骨不硬朗,怕是他们会让你爹爹遭罪啊!”
  江采萍思虑片刻说道,“娘,既然是请爹爹去治病的,想来他们也不会过于苛待爹爹。娘,你给管家拿些银子,看看能不能去打点一下。
  管家,你先去刺史处看看这些银子能不能派上用场,然后再去与爹爹要好的世家望族那里探听一下消息,看看能不能有人能帮上忙。”管家心中不禁对这位大小姐心生敬佩,“是,小姐。”
  日子一晃过了将近一月,江仲逊依然没有被放回来。好在管家打点上下,又送去了不少吃的用的,江仲逊总算没吃什么苦头。只是那高老爷的病始终未见起色。江氏在房中日日吃斋念佛,祈祷江仲逊能平安无事。
  这一天,陈氏夫人来访。江氏连忙吩咐下人请了进来。二人因着夫君关系要好,因此二人也常来常往,以姐妹相称。
  陈氏与江氏聊了半晌,陈氏这才提到,“姐姐,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江氏拍拍她的手说道,“你我二人的关系,有什么话不好说,说吧。”
  陈氏这才说到,“我知道你家如今上上下下都担忧着江大夫的安全,如果不是我实在没办法,我也不会在这样的时候与你提起此事。我家的小儿安庭,自从和你家采萍和过诗以后,日日茶饭不思,只求娶得佳人。我这为娘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过来看看您这是什么打算。?”
  江氏听陈氏提及此事,心中一寒,叹了一口气道:“老爷出此大事,我实在一筹莫展。小女也日日忧思,妹妹见谅。此时家中实在无心打理此事。”
  陈氏见状眉间一皱,脸上却微微一笑,“那这之前江小姐又出对联又写诗,满城皆知我儿与另外一个江湖人物都对上了下联,也和了那诗。
  听姐姐今日这语气,难不成是有心将江小姐许给那江湖之士?那自然也是好的。这样说来,我先恭喜姐姐了。这既然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那么这两日我就把此事与姐妹们都说一说,也好同享喜悦。”
  陈氏边说边用探寻的神色看着江氏。江氏听言手中捻动的佛珠微微一滞,心知陈氏若真是弄得人尽皆知,那么畏于人言,萍儿将别无选择。江氏心想既然如此,只好先给个模棱两可的答复。等老爷平安归来,再与老爷仔细商议。
  于是温言说道,“妹妹说哪里话,之前令郎的诗与那徐盟主的诗众人已在榜上做了评判。显然是令郎的诗作更高人一筹。你且先让侄儿放宽了心,等我家老爷回来了,自然会为他们做主的。”
  陈氏拍拍手道,“好,有姐姐这句话,我这心就踏实多了。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准备聘礼了”说罢,就带着下人离去了。只留下江氏一声叹息。
  旁边的丫鬟赶紧劝道,“夫人莫生气,陈夫人太过心急了。”江氏苦笑道,“我竟是才看出来她如此自私阴险,想来其子也未必是心胸豁达善良仁义的孩子。这门亲事,等老爷回来了再说吧。”
  门外一位丫鬟轻轻唤道,“夫人,管家回来了。”
  “好,让他来见我。再去把萍儿和芹儿都叫来,一并在前厅等我。”
  “是,夫人。”
  “夫人,少爷,小姐,老爷他…”朱管家一脸迟疑道。
  江氏急道,“朱管家你就别吞吞吐吐的了,有话快说吧。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是我们承受不住的。”朱管家一跺脚说道,“老爷他病了。”
  “什么,爹爹病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江采芹催道。
  “刺史家的下人传给老奴的消息,说是因为老爷医术最好,治得高老爷有了几分起色,所以日日夜夜都让老爷守在这高老爷的旁边,难得睡眠。这积劳成疾,自然是病了。”
  江氏瘫坐在椅子上,不由得哭道,“这可如何是好啊。”江采萍手里紧紧抓着帕子,思索片刻,心中有了主意。“弟弟,你先照顾着娘亲。朱管家,你随我来。”
  “是,小姐。”
  朱管家追随着小姐的脚步走到了正厅。“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朱管家,我有一件事交待给你,你务必要把事情办好。”
  “小姐,您尽管吩咐便是。”
  “朱管家,听说那位高老爷是京城中来的?你把那高老爷的病症仔仔细细的给我打探来,不准有一丝遗漏或虚假。”
  朱管家听了吩咐下去了。


第25章 陵川旧事
  又过了三日; 冬蕊终于按捺不住; 去求见了正在小佛堂念佛的江氏。“夫人; 您快去看看小姐吧。”“小姐,小姐她怎么了?她不是好好的呆在房间里吗?”
  “夫人; 您有所不知。也不知道那日朱管家和小姐说了什么。小姐在房间里日日翻着医书; 又搬了许许多多的药草进去。成天不吃不喝的; 就是一个劲儿的看书,比对药材。”
  “有这样的事?不行; 我要去看看。老爷尚未平安; 我的萍儿不能再有事了。”江氏起身时一个踉跄; 险些摔倒。“夫人; 您慢着些。”冬蕊慌忙搀扶起江氏,缓缓走到后院。
  三人进院时正看见江采萍在院中; 拿着一本泛黄的医书; 一棵一棵的对照着廊下的药草。“萍儿,你这是在干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江采萍没有抬头; 依旧对着医书。江氏见状心中一紧,“萍儿,你是不是疯魔了,萍儿?萍儿你说话呀。”
  冬蕊在旁边接道; “小姐这几日不知是怎么了; 日日是这样的。天天捧着书,别人说话也听不见。”
  江氏不由得悲从中来。正欲泪下,只见江采萍突然放下了书; “有了有了。冬蕊快来帮我配药。娘,您怎么来了?”江氏赶紧拉住江采萍,“萍儿,这是怎么回事啊?”
  江采萍稳稳一笑,“娘,女儿找到了治高老爷的方子,女儿要去刺史府要人,让他们把爹爹放回来,换我过去治病。”
  江氏说道,“不行不行,万万不行。且不说你一个女儿家的,抛头露面不合适。就算你真的把你爹换回来了,你的方子若是不成,或是吃坏了人,那可是死罪啊!”
  江采萍笑道,“娘,您放心吧。女儿翻阅了数十本医术,这方子绝对能治得好高老爷。娘,您且让女儿试试吧。事到如今,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爹爹病在刺史府吧。娘,我爹自小宠我疼我,总不能在我爹最需要我的时候,女儿连一点忙都帮不上吧。”
  江氏抹着眼泪说道,“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呀,女儿啊,咱们家世代行医做善事,怎么就遭了这样的罪呀。”江采萍安慰着母亲,心中却已打定了主意。
  次日清晨,刺史府上。高力士一脸病容的躺在榻上,刺史和各位官员乌啦啦的跪了一地。
  刺史率先说道,“高公公替陛下寻访民女,实在是对社稷有功。可路过本州,却身患恶疾,下官实在是难辞其咎啊!”其他的官员连忙在旁附和着。
  高力士咳了数声,才缓缓说道,“自从武惠妃仙逝后,咱们陛下是日日愁眉不展。咱家看不下去,就来到这里想为皇帝寻访佳人。却不想自己这身子骨却不成了。
  对了,前几日替我诊治的大夫,姓江的那一位,吃了他的方子,确是有些效果的。怎么近日却不见了?”
  刺史连忙道,“启禀公公,那位江大夫身体孱弱,才伺了几日的疾自己就病倒了,实在是矫情得很。在下已经命人把他下狱了。”
  高力士摆摆手,“罢了罢了,那就再换一位大夫把。”
  “公公您放心,下官已经把州里的大夫全都请了过来,您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还请公公放宽心养病。”
  “大人,大人。府门口有一位女子求见。”一位下人小跑着来报。刺史怒道,“混帐东西,公公病的如此严重,要告状的让她等着。”
  “大人,那女子声称能治好高老爷的病。”
  刺史转念一想说道,“让她去前厅等着。”
  高力士在榻上听得一清二楚,“什么女子这样有胆识,让她进来。”
  刺史点头称是。
  不一会下人就领着江采萍并冬蕊寒香三人来到堂前。江采萍身穿着一身青黛色的长袍,里面是一件织金镂花的郁色襦裙,又以鹅黄色轻纱覆面,遮住了面容。
  后面冬蕊寒香二人手里捧着几包药材。刺史站在堂门口,“你说你能治病,我凭什么相信你。”
  江采萍双膝跪道,“启禀大人,民女是您诚邀的医者江仲逊之女,名唤江采萍。民女为替父诊治高老爷,在家苦翻医书,尝遍百草,皇天不负有心人,民女终于找到能治疗高老爷的方子。
  民女愿意一试,如若治好,还望刺史大人尽快释放家父。如若方子无用,民女愿以命偿命。”
  “咳,咳咳,好,好一个以命偿命。你当咱家的命是你等草芥能换的?”高力士听得女子谈吐不俗,明明是扣押,却硬说是诚邀。不得不说是周全的极好。
  他心念转动,便从屋子里缓缓走了出来,孟刺史连忙扶了上去。高力士有心试探江采萍深浅,继续说道,“这等贱民,来人,拉下去给我斩了。”
  江采萍听见此话,到底有几分心急,不由得掀起了面纱诉道:“高老爷说的是,我的命不值钱。可您不是缺医者吗?那为何不让我把我父亲换出来?大人病重,乡民与您同痛。父亲病重不能为您效力,民女愿为解民忧而尽微博之功。”
  高力士此刻见到江采萍的面容,却是大吃了一惊,这江采萍的面容与武惠妃竟有三分相似!可其气韵容貌又比武惠妃更加出众。
  高力士绞尽了脑汁,才想出一句静如娇花映水,动若弱柳扶风可形容。高力士又听她这番话语,句句入情入理,让人难以辨驳,心中更是大喜,心想到此女不仅貌美,而且聪智,这总算是能交了差了。
  孟刺史还以为高力士被气得愣住了,连忙吩咐下人把江采萍拉下去。“快快快,你们还等什么,赶紧把人拉下去。真是废物。”
  高力士连忙喝止,“住手。此女孝心实在难得。这样吧,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来人,把她带来的药给我煎了送进来。把此女和他爹都放回家去,等我病好了再治罪。”
  孟刺史一愣,“是是是,高公公心地善良,爱民如子,下官佩服,佩服。”
  江采萍连忙吩咐冬蕊从家里叫了人来,把江仲逊抬回了家中。
  江氏拉住采萍问道,“你爹爹怎么样了?”
  江采萍为江仲逊把了脉说道,“娘,爹爹无碍,只是太过疲惫导致心神不宁。吃了安神药,歇息几日就能好了,您放心吧。”
  江氏点点头,“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我去给你爹爹熬些细粥,下人做事我不放心。你去陪他说说话吧。”
  江采萍刚进到屋里,就见到江仲逊对着她摆手,示意她走上前去。江采萍迎上去说道,“爹爹,您怎么不睡会。”江仲逊叹了口气,说道,“我有话问你。你给那高公公开的药方是什么药?”
  江采萍答道,“是二钱毗霜。”江仲逊瞪大了双眼,“你呀你呀,你怎么用这么多的毗霜呢?这数十位大夫之所以都治不好这病,就是因为不敢下药啊。你这毗霜如果下的不准,就会要了人命啊!”
  江采萍微笑道,“爹爹,我听说您的药方高老爷吃了是有起色的。说明您已经知道这高老爷是腹中有虫。想来您是小心翼翼,不敢下药,每次只下二分毗霜,所以这药效是只管一时,却治不了根。女儿查遍了医书,终于找了一个这样的例子,才敢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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