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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翻云覆雨-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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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金花亲手给庄虎臣又斟了一杯道:“大人若喜欢,一会就拿了去。这个猴儿红袍虽是稀罕。但是也不至于一年就产几斤,只要天气不是太坏。三五十斤的产量还是有地。”
庄虎臣不解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往宫里进贡呢?女儿茶虽也不错,但是比这个还是差了许多。”
赛金花盈盈一笑,居然坐到庄虎臣腿上,一股法兰西香水的味道扑鼻而来,和大红袍的香味混合成一种诱人情欲的味道。
庄虎臣虽然不是初哥,但是比起这***场上的教母级人物那还是差了好多,脸也有些红了。
赛金花用手抚摸着他地辫子道:“大人地辫子真好,又黑又粗,我真的是好生喜欢。”庄虎臣被她弄地有点想支帐篷,她那句“又黑又粗”实在让人不得不联想到其他方面,尴尬一笑道:“赛老板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赛金花一边把玩着他的辫子一边道:“这个其实很简单,野生茶树就那么几棵,如果用这个来进贡,太后和皇上喝的喜欢了,那么遇见不好的天气,贡不上来了怎么办?拿女儿红袍顶替,就有欺君之罪,所以啊,这个最好的东西是不能拿来进贡的,倒是略次些的,品质稳定,才能当贡品。”
庄虎臣点点头,看见瓦德西脸色有些不好看,轻轻推了赛金花一把,朝她使了个眼色。赛金花哀怨的白了他一眼,眼神里似怨似艾,似乎是对情郎的不舍。庄虎臣虽然明知道她这是职业的手段,但是也不禁有点暗自动容,这个女人真是祸水啊,能让男人心甘情愿淹死在她销魂蚀骨的眼波里的红颜祸水。
庄虎臣倒也不是想装什么正人君子,两个成年人,你情我愿,就是做出什么来,也很正常,只是瓦德西就在旁边,大事还没办成,只得压抑一下情欲罢了。偏偏赛金花有一心两用的本事,一边把瓦德西挑逗的又是哈哈笑又是窃窃私语,一边还时不时用深闺怨妇的眼神瞟庄虎臣,弄的这位年轻钦差的心情乱七八糟,要不是记挂着议和大事,早就把她就地正法了。
庄虎臣现在听曲也没心情,美味珍馐吃着味同嚼蜡,实在是坐不住了,起身告辞,瓦德西虚留了一下,也就由他自便。
已经是初冬天气,北京城的晚上很冷,喘气都会哈出雾气,庄虎臣刚从被炭火烤的想冒汗的屋子出来,更是觉得冷的刺骨。但是冰凉的空气却让被赛金花冲昏的脑袋觉得清醒了许多,这个女人只是个妖精!
一直在门口负责境界的王天纵见他出来了,也跟着他出了大门,走到他身边道:“大人,咱们上车回去吧?”
庄虎臣点点头道:“好,回去,不过车我就不想坐了,还是走走吧。”
王天纵牵过一匹西洋战马,庄虎臣飞身上去,信马由缰的缓缓而行。这条街还是那么热闹,无数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在到处拉客,那些偶然走过的男人忙不迭的躲避,同时眼睛都又瞟着这些妖冶的女人。
马车在前面小跑,庄虎臣和王天纵等人在后面慢慢骑着马。
一离开这条街,立刻就是两重天地,已经很晚了,别的地方人们都已经睡熟了,夜很静,风很凉。
王天纵见庄虎臣有些魂不守舍,就没话找话道:“大人,这几天,也没见大格格来找您啊。”
庄虎臣笑道:“贤良寺里洋兵进进出出的,她估计是看着腻烦,怎么,想她的赏钱了?”
王天纵呵呵一笑,他现在已经是五品了,一块两块洋钱的赏自然是看不到眼睛里,不过一想起在山西时候,还是觉得好笑:“大格格真是个好人啊,模样也好,对大人也好,就是对我们这些下人也是最和善的。”
庄虎臣也觉得自己这些日子对容龄有些疏忽了,虽然容龄住在东门外自己家的贝勒府里,而且不缺人伺候,可她阿玛额娘都在西安,这里没什么亲人,而且她的洋派作风在中国是很难交到真正朋友的,确实有点可怜了,该去看看她了,毕竟她为自己做的够多了。
可是庄虎臣实在没心情和她见面,尤其是见到她以后,容龄总是有意无意的暗示他,要和他去国外生活,庄虎臣理解她在中国生活的那种不习惯,也觉得她确实很可爱,但是个人的感情和国家、民族的命运比起来,那实在是微不足道的,而且自己已经谋划了许久,从西安传来的消息,自己议和结束,就应该可以接任甘军提督的位置了,手下这么多人都要靠自己谋个出身,能丢下这些不管,跑到国外逍遥吗?
“通”的一声巨响,庄虎臣被吓的一个激灵,前面那辆马车已经飞上了天,两匹装饰的无比华丽的白马被爆炸的冲击力扔出老远,高头大马竟然被撕成了两片。王天纵一个飞身把庄虎臣从马上扑倒,俩人同时摔在地上。
王天纵大叫道:“大人小
“砰、砰”,与此同时,几声枪响,庄虎臣骑的那匹马已经中弹倒地,发出悲哀的嘶鸣。
庄虎臣心里一惊:被偷袭了?是谁要暗杀我?
第一百六十七章 … ~自残~
王天纵和一帮子亲随把庄虎臣护在中心,这些人虽然都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但是毕竟不是专业保镖,枪法虽然不错,但是在夜里很难发现偷袭的人。
一群人把开枪还击边撤退,不远处那辆装饰的极尽奢华的马车已经被炸成了一堆烂木头。庄虎臣从最初的惊慌里回过神以后,发现偷袭的人枪法很烂,虽然枪声还算密集,但是很难伤到人。而且这些榆林堡出来的亲兵毕竟是打过仗的,遽然遇袭并没有乱,一半人掩护庄虎臣后撤,其他人利用树木和房屋的拐角作为掩体,努力搜寻开枪的位置。不多时,这些装备了新式五子洋枪的亲兵就压倒了偷袭者的火力。尤其是王天纵,一边护着庄虎臣,一边开枪,几乎每一声枪响就有一个人发出惨叫、哀鸣。对面一声口哨声,黑夜里的人影一刹那的功夫就跑的无影无踪。王天纵他们要去追赶,庄虎臣摆摆手道:“不要追了,看看是什么人干的。”
几个亲兵谨慎的跑到前面,还有几个人枪口朝着四方警戒。
王天纵满脸惭愧的问道:“大人有没有伤着?”
庄虎臣脸色煞白道:“不碍事的,没伤着我,幸好没坐马车啊!”
王天纵挥手把身边几个亲兵一人一个耳光,怒道:“你们是猪啊?能让别人把炸弹装到大人的马车上?自己说,你们该当何罪?”
被刚才的变故吓地魂不附体的亲兵满脸的困惑。努力回想着刚才地情形。
王天纵黑着脸问道:“刚才你们干什么去了?有什么人接近过大人的马车?”
几个亲兵想了又想,突然一个一脸酒刺的小子眼睛惊恐的瞪得溜圆,庄虎臣见他的表情。知道他想起什么,就问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酒刺小子低着头,喃喃道:“我们一直都守着马车来着,就只有两个八、九岁的小孩子玩皮球,球跑到车子下面,小孩儿钻到车下面捡,就两个孩子啊!”
王天纵一脚把他踢的翻了个跟头。怒骂道:“孩子?就这俩孩子差点害了大人的性命!你们这些混账东西,都是吃货!”
几个搜查地亲兵跑了回来道:“大人,那些人跑了,被咱们打死了七个,还有一个重伤没死的,还没审他两句,就一头撞墙上自杀了。”
王天纵阴着脸道:“一个活口都没有?那就是没头公案了?”
一个亲兵摇头道:“搜了他们身了。外面穿的是一般人衣裳。不过里面都贴着符,应该是义和团的人干的。”
庄虎臣一愣,竟然是义和团?这个倒没想到,刚才他设想过是洋人干的,也想过是朝廷里的人下地手,就是没想到义和团。自打联军进了北京,义和团地人跑的跑,没跑的基本上被联军杀光了。
街上响了半天枪,周围的房子里就没有一个百姓打开窗子看热闹的。自打五月义和团进了京。北京城死人无数,庄亲王府门前就成了杀人场,每天被当做二毛子、三毛子杀头的就一千多,其他地方被杀的就无数了。紧接着,甘军进了北京。他们也是又抢又杀。然后义和团和甘军你杀我,我杀你。禁军八旗也来凑热闹,等到聂士诚的武毅军进了北京,打的就更热闹,军杀团,团杀军,当兵地和义和团一起杀老百姓,然后义和团自己又大规模的械斗,死伤枕籍。洋兵进了城,侥幸逃过前面几个月混乱的,又被联军又抢又杀,可怜几百年的帝王都成了人间地狱。十室九空已经不是个形容词了,活下来的人也都吓破了胆,听见外面枪响,也没人敢开门看个究竟,都在家里念佛求菩萨保佑呢。
庄虎臣看王天纵还要打这些亲兵,拉住了他道:“旭九,算了,他们哪里想得到这些?别怪他们了!”然后又问道:“你们刚才搜身地时候,有没有人看见?”
亲兵齐声道:“没有,路上就没有行人。”
庄虎臣对王天纵道:“把这些尸首弄到没人地地方,对了,你们这些人有会剃头的吗?”
王天纵蒙了,迷惑道:“剃头?”暗杀了,而且受了很重地枪伤,这个消息立刻震惊了全国。公使团更是慌了,李鸿章已经病倒了,庄虎臣又被刺杀,那么议和的事情很可能就出现重大的变故。
英国公使立刻赶到贤良寺探望,庄虎臣胸口缠着洁白的纱布,里面隐约能看出血迹。庄虎臣面色苍白躺在床上,见到英国公使,勉强要挣扎着坐起来,但是还是又无力的倒在床上。
英国公使先是安慰庄虎臣安心养伤,然后又开始大骂暗杀这种野蛮行径,最后问道:“子爵大人是被什么人袭击的?”
庄虎臣勉强摇摇头,辜鸿铭不干了,用英语大叫道:“还能有谁?东洋倭奴啊!除了他们,谁能干出这么龌龊的事情来?”
辜鸿铭虽然是随员身份,但是他在西洋名声极大。不在庄虎臣之下,英国公使也是认识他的,英国公使有些不以为然道:“辜先生不要这么主观。臆测地东西不可以作为证据的。”
辜鸿铭冷笑道:“公使大人是认为我辜某人是胡说八道了?”他打开一个柜子,里面一把带着血的武士刀,里面还有几把其他规格地武士刀和手枪之类的武器,他怒道:“公使阁下,您看看,这个是什么?”
英国公使对日本刀还是熟悉的,但是还是不敢相信或者说是不愿意相信,他摇头道:“辜先生。一把刀应该说明不了什么吧?”
辜鸿铭见英国公使铁了心的袒护日本人,更火了,他拿出一堆照片放到英国公使面前:“这个是贵国泰晤士报记者莫理循先生拍的照片,应该能说明问题了吧?”
英国公使看了照片,哑口无言,这些都是袭击庄虎臣被亲兵杀死的人的照片,有几个是光头。还有两个前面的头发剃掉了。后面留着一个短粗辫子地“月代头”发型,还有一个是平头,而且有几个人后背上还有刺青,刺青带着很浓重的“浮世绘”风格。“月代头”是武士发型,虽然明治政府禁止了这种发型,但是还有不少武士后裔和浪人偷偷的保留着。辜鸿铭一脸不屑道:“东洋人先是刺杀过俄国皇太子,甲午年又刺杀李中堂,今天弄的更热闹了,居然到北京城来暗杀我国议和钦差。这样的国家不是野蛮国家是什么?”
英国公使还在嘴硬,他结结巴巴的辩驳道:“也许是别人嫁祸日本也说不定,毕竟都是死人,不能审问的。”
庄虎臣用低沉地声音道:“里面有两个人地身份已经确定了,就是日本人。”
英国公使楞了。辜鸿铭指着照片道:“这两个人。就是这个平头和这个光头,他们原来是福冈株式会社的人。来中国已经很多年了,一直在北京卖东洋五金、洋火什么的,没想到,居然是刺客!这两个人很多人都认识的,公使阁下可以派人去调查!”
英国公使暗暗叫苦,这样的事情如果传到国内,那么和日本结盟的事情将会受到极大的冲击,而政府如果对这件事情置之不理,那更会成为反对党的一颗重要棋子,和野蛮国家结盟,将受到朝野一致攻讦。政府压力将空前的巨大。虽然政府里地明眼人都清楚和日本结盟是抑制俄国的一步好棋,即使现在执政的是反对党,他们也会这样做的,但是这个并不妨碍他们拿这个当做武器,打击现任政府。
英国公使只好安慰庄虎臣好好养伤,并表示公使团将对这个事情进行调查。
庄虎臣叹了口气道:“本来我国是打算全面开放市场的,而且对友邦分为两种待遇,凡是对我国友好相待地,享受投资于贸易双重标准。一般国家只可以在中国进行贸易,而投资开工厂、修铁路、采矿这些活动,只和最友好地国家进行
英国公使的眼睛都瞪圆了,问道:“子爵阁下地意思是贵国将开放全面市场?就是说整个国家都开放吗?”
庄虎臣无力的点点头道:“是的,但是要分步走,计划在五至十年间,全面开放我国市场,但是目前只有美国和俄国表示出了诚意,而且美国人的经济实力很强,俄国的军事实力也很强大,我国看来只能和美国、俄国全面合作了。”
英国公使急的额头都冒汗了:“美国有什么能力?这些不成气候的牛仔,只会说大话,而俄国对贵国是抱有很大的领土野心的,你们和他们合作将会让贵国陷入绝境!”
英国公使从庄虎臣的话里听出一个天大的计划,这个不再是以前和中国小打小闹的贸易,而是一个拥有四亿五千万人口,一千多万平方公里土地的巨大国家的重建计划,这里将蕴含无比巨大的利润,如果英国能参与进来,那将是他公使任内最辉煌的成就。
庄虎臣摇头道:“贵国对我国的赔款要求,会让我国重建计划泡汤,我国要支付那么巨大的赔款,将会抽干国民的血液,而且国民的排外情绪将会空前高涨,任何和外国人合作的计划都会遇见很大的阻力。贵国对日本的态度让我国觉得很不安全,日本对我国的野心,全世界都很清楚。”
英国公使点头道:“子爵大人说的,本人很明白,但是贵国亲近俄国的态度,尤其是李鸿章大人的态度,也让我国觉得很不安全。”
庄虎臣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下人送了杯茶,他喝了两口,积攒了些气力道:“日本对我国的威胁太大,甲午年不宣而战,而当时被袭击的高升号,可是一艘贵国的船啊!我听说大英帝国的船在大海上还没有哪个国家敢动呢!居然被日本袭击了。而俄国、法国、德国在辽东问题上曾经表现出了和我国友好的态度,贵国呢?”
英国公使苦着脸,说不出话来,高升号当时确实是悬挂着英国国旗的,说是一艘英国船也说的过去。
庄虎臣又道:“我国与贵国打交道的日子最长,而且贵国的经济、军事都是全世界最强大的,但是贵国并没有表示出和别国不同的友好举动,其实,我本人是很希望贵国能在我国建设计划中扮演最重要的角色的,可惜着胸口的手上也沾了些血迹。
英国公使急着想问他,又见他如此痛苦,只好等了半天,额头的汗冒的更厉害了。
王天纵端着碗过来了,他道:“大人该吃药了。”
庄虎臣看着黑色的药汤,粥着眉头喝了下去,半天调匀了气息。
英国公使忙接茬问道:“那么我想问一下子爵大人,贵国政府最终的意见是什么?”
庄虎臣笑了笑道:“这才是个议和的样子,我国的态度清楚很明确,就是谁能帮助我国保证领土完整、主权独立,而且不在赔款的问题上纠缠,我国就让这些友好国家获得最大限度的商业利润。”
英国公使点头道:“我会立刻征询国会的意见,我相信,大英帝国和大清国将是最友好的朋友。”
庄虎臣点头道:“这个我绝对相信,贵国是商业立国的,赔款的几个钱比起一个全面开放的中国市场哪个能给贵国带来更大的利益,我相信公使阁下是聪明人,根本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英国公使眉开眼笑的点头。
庄虎臣暗暗庆幸,也许英国被打动了,猛然觉得胸口抽搐的疼痛,暗骂王天纵,下手也太狠了,这一枪想要老子的命啊?
第一百六十八章 … ~苦肉计~
清国议和钦差庄虎臣的意外被刺让日本公使小村极度尴尬,他和日军司令山口少将面面相觑,苦闷的想自杀。本来已经和英国商量好了索取一笔巨额的赔款,英国虽然在远期商业利益和眼前的赔款上摇摆不定,但是凭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也算说动了他,更难得的是和日本最不对付的俄国居然这次和日本站在同一条阵线上,连七亿两赔款的方案都是俄国提出的。
这次在中国的军事行动,日本和俄国出兵最多,而且日本和英国、美国、德国不同,对中国的出口不是很大,还是捞点现银子最合算。现在弄了这么一出,英国公使现在连小村的面都不想见,公使团的会议上,各国对日本冷嘲热讽,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羞于和日本这样的国家为伍。
山口少将一身簇新的军服,跪坐在榻榻米上,暴怒道:“八格,为什么每次到了帝国最关键的时候,都会有这些混蛋来搅乱大本营雄伟的计划!”
小村公使阴沉着脸道:“这些极端民族主义的家伙已经成为帝国发展道路上的祸害,在马关的时候,本来帝国是可以获得三亿两赔款的,可是因为李鸿章被刺,引起了西洋人的同情,帝国为了不引起列强的干涉,只能降低了赔款要求!少了一亿两啊!一颗子弹的价格也太昂贵了!超过一百艘的军舰山口用手指抚摸着战刀的刃口,叹了一口气道:“从感情上讲,我非常想杀死这个庄虎臣,他杀害了我的亲外甥,又杀死了两千多帝国士兵!但是从帝国的利益来将,现在杀死他是极为不明智的。”
小村摇头道:“目前英国对我国的态度有了变化,如果失去英国的支持。帝国征服满蒙地计划就会遇到很大的阻力。”
山口点头道:“是啊,帝国现在虽然暂时和俄国保持了统一口径,但是满蒙是帝国崛起的关键,帝国和俄国早晚必有一战。”
小村公使苦笑着点头:“山口将军说的非常有道理啊。但是国内地政治空气火药味太重了,帝国在对清国的战争里获得了巨大的利益,国民都渴望战争,稍微温和理性一些的人,都会被视为软弱,万国公法和国际惯例这些东西,国民更是没有这个概念,极端的民族主义早晚会让帝国吃尽苦头。”
山口少将摇摇头。饮下一杯清酒,然后又问道:“那些刺杀清国官员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小村摸了摸自己花白的头发道:“具体不太清楚,不过有两个人的身份已经确定,他们是福冈人。”
山口恨恨地道:“福冈人?一定又是玄洋社的混蛋!他们都是些惯于弄巧成拙的笨蛋。”小村无奈道:“他们的暗杀行动让帝国非常的被动,其他国家都可以不向清国索取赔款,因为商业利益将远远超过赔款的数目,他们甚至会借钱给清国或者是在清国大量投资。而帝国的工业基础还很薄弱。目前没有能力抵御西洋人对清国地倾销行动,帝国地商品竞争力也不是很大,只有土地和赔款才能让帝国获得发展所必须的资源和资金,可是庄虎臣的被刺,让帝国很难再有盟友了。将来帝国和俄国争夺满蒙的时候,将陷入孤立无援的可怕境地!”
山口少将把闪亮的武士刀在空中虚砍了两下,带出“嗖嗖”的风声,然后傲慢道:“帝国的军队一定可以战胜俄国的,列强地战斗力在清国已经展示了。只有大日本的武士才是最勇敢的,我有绝对的信心可以战胜那些狂妄的白种人!”
小村公使也不好打击他,只得附和道:“帝国军人地勇气和战斗素养,应该是无可质疑地,但是帝国的工业基础和经济能力比起西洋各国还是差地太多。在这次进军北京的行动里就变现出来了。即使是清国的新式陆军,装备也要远远好于帝国军队
山口少将打断他道:“公使没有打过仗。这个事情您还是不要发表过多的意见,战场上,只有敢于刺刀拼杀的军人才是真正拥有战斗力的,清国的军队那么多的快枪和大炮,不是一样不堪一击吗?英国、法国、美国的战斗力我也都见到了,如果和帝国军人比起来,他们还差很远。”
小村公使也有点火了,嚷道:“将军,没有英国的资金和技术援助,帝国的军事工业发展起来就会非常困难,没有足够的大炮和军舰,我们在不远的将来和俄国人的战争里将会处于不利的地位。”
山口少将不屑道:“你这是被西洋人的大炮致胜理论弄昏了头,武士的勇气与荣誉感,是比钢铁更强大的,没有英国人的援助,我们一样可以在满州打败俄国人。”
小村怒道:“即使我们可以不依靠英国人的援助打败俄国人,也会让帝国的士兵付出更大的牺牲。”
山口笑了笑,陶醉的说道:“战场上飞溅的血光,是唯一比樱花盛开更灿烂的景色。”
小村实在忍不住了,叫道:“你是个冷血的疯子。”
山口哈哈大笑道:“谢谢公使阁下的夸奖,帝国就是要靠我们这些冷血的疯子才能将天皇的圣德播撒到四方,我们这些人就是帝国的铁拳。”
小村公使看着他的样子,只是一脸的无奈,军方充斥了无数这样自以为意志可以战胜钢铁的傻瓜,如果真的是这样,甲午战争的时候,天皇还需要节省王室费用去购买吉野舰吗?用小舢板直接去撞定远号算了!
小村公使拍拍手,两个穿着传统和服的女人走了出来,脸画的如同僵尸一般白,嘴描的比葡萄大不多少。
山口少将的眼睛亮了,勾勾手指让女人坐到自己身边,也不顾及旁边的小村公使,手直接用女人的领口伸了进去,引起一阵娇笑。女人给他倒了杯清酒,他一饮而尽,哈哈笑道:“以前的伊藤首相说过的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果然是男人的最大梦想啊!”
小村强打着精神,也搂过一个女人,问道:“将军对刺杀清国官员的事件,准备如何应对?”
山口一边和女人调笑,手不老实在女人的胸口又揉又捏,一边笑着道:“这些是你们政治家的事情,我们军人是帝国的铁拳,而你们是帝国的喉舌,怎么说话还是由你们决定了。”
小村公使一脸的郁闷,幽幽道:“这样的事情只能咬紧牙关,说什么也不能承认是我们日本人干的,只能说是清国的栽赃了。”
真相这个东西往往是无心的呓语,小村公使推卸责任的谎话却偏偏把真相给道出来了,这个事情本来就是庄虎臣安排的,为了更象真的,还专门派人抓了两个日本人当替死鬼,偏偏这俩人还是福冈人,所以小村才确信他们是玄洋社派出的杀手。
但是谎言往往比真相更容易让人相信,尤其被嫁祸的日本还有多次这样的前科,更是让人深信不疑。一个人丢了钱包,而他指认的人却偏偏是个惯偷,是不会有人相信惯偷的喊冤。连小村公使自己都相信就是玄洋社的人干的,还有别人不相信吗?日本这些年暗杀成风,很多明治维新的元老大臣都被刺杀,俄国皇太子和李鸿章被刺也都是前几年的事情。小村公使觉得自己的辩解太软弱无力了。
日本的辩解让各国公使嗤之以鼻,暗杀已经是够无耻的行径了,居然还不敢承认,现在刺客的身份都已经被证实是日本人了,还红口白牙的抵赖,日本这种岛国的小伎俩让列强羞于为伍。
庄虎臣的被刺事件一时间成了各国媒体的焦点,他的伤势也被越来越夸大,似乎他已经是个快死的人了,而此时的庄虎臣正着贤良寺里,吃着水果,喝着补血的乌鱼汤,容龄正坐在他的床前,给他剥葡萄皮呢。
庄虎臣是受了伤,而且不轻,一颗子弹穿胸而过,但是却避开了所有重要的内脏器官和大的血管,看起来凶险无比,实际上只是皮肉伤。开枪的时候,平日里百发百中,枪法入神的王天纵手抖的筛糠一般,弄的本来鼓足了勇气的庄虎臣也开始跟着哆嗦。虽然没伤到要害,而且中枪之后立刻就进行了止血、清创、包扎,饶是这样,还是让庄虎臣高烧两天没退,把手下人吓的半死。
庄虎臣现在也上心有余悸,这苦肉计不是好玩的啊!
第一百六十九章 … ~乱点鸳鸯谱~
庆王奕匡本来是住在贤良寺的,好歹多几个人陪也有人壮胆不是?过了些日子,发现洋人也没有把他当人质或者杀了他的意思,也就搬回了自己的王府。所幸的是联军进了北京以后,俄国人为了将来独霸东北的目的,不想把朝廷的大佬刺激的发疯,就派了兵保护了庆王府。
庆王爷这些日子也没什么正经事,议和的事情有李鸿章和庄虎臣就够了,他还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又不是什么好事情,何必去粘这个包?这些洋人就够讨厌了,自己在总理衙门的时候就没少受他们的气,而且议和是最不招人待见的差事,将来签字的时候说什么也要推给李鸿章,他是正钦差啊,又是个卖国卖习惯了的,这汉奸、国贼的名义说什么也不能粘上。
庆王在府里躲清闲,可是清闲这个事情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今天接到西安行在一封电报,让他为难了。他心里暗暗叫苦,老佛爷吃撑了管这些闲事做什么啊?但是又不能抗旨,只好硬着头皮去贤良寺去找庄虎臣。
他到了庄虎臣的房间,正看见大格格容龄把一个剥了皮的马奶子葡萄塞进庄虎臣的嘴里,看来庄虎臣这次伤的还不是太严重,起码精神和气色还好。
庆王见到容龄在,眼里闪过一丝的尴尬,但是老江湖就是老江湖,随即就换了笑脸,打了招呼:“长公主也在啊?”
容龄没注意到他进来。只顾得和庄虎臣打情骂俏。一下子红了脸,连忙站起身,福了一福道:“给王爷请安。”
庆王笑呵呵道:“免了吧,都是自己人。你和德龄都是太后地养女,上了宗谱玉碟地人,叫我一声七叔才正合适,叫王爷就见外了。”
庄虎臣也作势要起来参见,庆王急忙按住他道:“纷卿,你是有伤在身的人,可使不得啊!”
庄虎臣也不和他客气,躺了下去,嘴里说着官场的套话:“下官犬马之疾,怎么敢劳动王爷的大驾。”
庆王一脸怒容道:“这些东洋倭奴着实可恨。当年伤了李中堂。现在又刺杀你,越发地爬到咱爷们头上来了。”
庄虎臣笑了笑道:“这些小日本就是这么不成气候,反正我也伤的不重,死不了。”
庆王点了点头,一副欣慰的表情:“所幸纷卿你福大命大,阿弥陀佛,穿胸一枪啊!当时我听说了,吓都要吓死了,还好。皇天佑我大清啊,不让我朝廷失一栋梁。”
庄虎臣对他略显做作的表情也不以为意,下人给庆王送来了咖啡,他品了一口道:“不错,又香又醇。好东西。”
庄虎臣慢慢道:“这个是李中堂的送给我的。王爷喜欢就拿去,还有两罐子。我只喜欢茶,对咖啡一般。”
庆王泡总理衙门多年,洋务上的东西还是个懵懂,只养成了喝咖啡的习惯,见庄虎臣要送,呵呵一笑道:“那我就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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