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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翻云覆雨-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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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最后的则是一群穿着土黄色军服的日本人,这些人是中华帝国的国防军在东北的俘虏,原本打算是武装之后作为先锋攻打日本的,结果日本人求和,而英国、法国、美国则一致同意接受日本的议和要求,这些人就没用上。
这些号称日本先遣军的家伙,每人背后背着一柄铁掀,却没有武器。孙明祖作为中国驻日本占领军司令,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给这些日本人铁掀,作为建设东京基地的工程兵使用。
日本先遣军一个个神情庄重,迈着整齐的步伐通过街道,还有军官喊着口令口他们的到来,让日本市民连喊口号的劲头都没了,小旗也是摇的有气无力,而这些背着铁掀的日本兵,则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只是努着劲,摆出一副威武之师的样子。
走在队伍最后面的,是中国占领军统帅孙明祖、英国海军陆战队中校华莱士、法国中尉艾尔肯、美国少校潘星。
作为四国占领军,中国出兵五千,其中骑兵一千人步兵四千,英国出了一个营的海军陆战队,美军也是一个营,法国只是象征性的出了几个旗手、号手。占领军以出兵多少和军衔决定了占领军司令的职务由孙明祖陆军少将担任。其实,中国的国防军改制、编练工作还没有彻底完成,连军衔都没授,孙明祖这个少将也是临时封的。
华莱士少校心有不甘的对孙明祖道:“将军阁下,作为第一任的占领军司令,您将被妾入史册!”
孙明祖淡然一笑道:“在东北,我们和日军展开了多次大会战,付出的代价最大,很多士兵都牺牲在了战场上,应该载入史册的是他们。”
潘星少校已经四十多岁了,在军中也已经服役二十多年,若在其他的国家起码也混个上校了,只是美国陆军编制人数太少,又几乎没有打仗的机会,所以至今还只是个少校。
他微笑着对孙明祖道:“我的老朋友阿瑟麦克阿瑟少将和他儿子小马克阿瑟,对孙将军的指挥才能非常的推崇!”
孙明祖笑道:“我这点东西都是向我们的庄大元帅学的,他是我们陆军学校的校长,也可以算是我们的老师!”
潘星少校由衷的赞叹道:“我曾经见过你们的大元帅,他是那么年轻,又那么风度翩翩!真羡慕你们中国的军人啊,你们有仗可以打,像孙将军您这么年轻就可以当将军了!”
孙明祖苦笑道:“可是我们希望永远不要发生战争,最伟大的军人是让自己的祖国永远不会爆发战争,而不是胸前的勋章和肩膀上的将星,这才是军人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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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道是由北海道大岛和利珑尻、礼文、天卖、烧尻、奥尻等五个小岛以及俗称为北方领土国后、择捉、色丹和齿舞四个岛屿组成。
北海道原住民为阿伊努族人,因为靠捕鱼抓虾为生,所以日本人习惯称呼为虾夷,四十年前,日本人开始移居北海道,倾力开垦这片土地。日本七百年前就看中了这块土地,第一任的幕府将军就是因为打败了虾夷人,才从天皇那里弄了个“征夷大将军”的称号,从此日本进入了幕府时代。
虾夷人一直在谋求独立,前些年还曾经搞出来一个“虾夷共和国”,结果第二天就被日本的仙台使团打了个落花流水,虾夷人死伤惨重。好容易这次碰见日本被中国、英国、美国、法国四国围殴,而且中国居然支持他们建国,这让虾夷人喜不自胜。尽管国土只有北海道的北边半部,而且属于自治领性质,但是已经让虾夷人很满意了,毕竟他们只有八万人而已。八万人拥有四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已经足够让他们心满意足的。
中国派出的特使李叔同嫌虾夷这个名字不好听,就和他们的首领商量,去掉这个有歧视意义的名字,换成他们祖先的称呼,新建娈的国家起名叫做:阿伊努自治领口和犹太人建立的以色列自治领南北相望。
阿伊努人把迁移到北海道的日本人赶回了日本列岛,就悠闲自得的过上了打渔抓虾米的生活,中国驻军是他们最好的客人,这些土著男儿就要拉中国军人去家里做客喝酒,土著女人则含情脉脉的看着那些制服笔挺,马靴锃亮的中国人,但是那些军人看见她们黑漆漆的皮肤和泥金般灿烂的牙齿就想呕吐,一点多余的想法都不会有。普通的土著生活没有什么变化,只有一些精英人物在筹办开国典礼。
和阿伊努人不同,犹太人一来到北海道,就立刻投入了紧张的建设之中,札幌被改名叫做新耶路撒冷,犹太教堂拔地而起,道路被重新改扩建,商铺立刻就开门营业。全世界的犹太人纷纷卖掉当地的产业,拖家带口的往这个遥远的岛屿进发。
终于有自己的国家了,终于可以不再过任人宰割的生活了!犹太人到子北海道,第一件事就是到教堂里做弥撒,感谢上帝又赐给他们一块土地,尽管这里不是流着奶和蜜的巴勒斯坦,但是只要是块属于自己的土地,就能让他们感动的痛哭流涕。
札幌一栋日式庭院里,大卫王之星会的理事长美国人摩尔穿着黑色西服,打着领结,无比庄严的将手放在圣经上宣誓:“我向天主发誓,我将完全放弃对外国国家和君主或亲王的忠诚,今后谨以挚诚效忠中华帝国皇帝陛下,我将遵守中华帝国宪法及其他法律,对抗国外和国内的敌人,如果国家征召,我将按照义务履行兵役,如果国家征召,我将按照义务履行非军事行动,当法律要求时,我会在政府官员的指导下,做任何重要工作。我再次郑重声明,我的誓词都是出自自愿,绝无借口、保留和心智障碍!”
摩尔说完,恭恭敬敬的朝主席台上的移民官鞠躬致敬。首席移民官不是别人,正是李叔同。他哈哈一笑道:“恭喜你,摩尔先生,你已经正式拥有了中华帝国的国籍,你将受命成为第一任以色列集治领的总督。”
摩尔手握圣经,激动的道:“感谢阁下亲临,感谢帝国的胸襟,能够容许我们按着圣经发誓。”
李叔同笑道:“我国的移民规定,有宗教信仰的可以按照信仰选择圣经、佛经、古兰经发誓,没有宗教信仰的今后则按着帝国宪法发誓。摩尔先生,以色列自治领是由犹太人自治的,你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成立议会,并可以拥有一支不超过一万人的陆军,可以拥有法律所许可的武器。你们有权利对损害你们利益的并违反帝国宪法的法律提起诉讼,并可以交由帝国最高法院裁决。”
摩尔连连点头,再三再四的表示盛谢。
李叔同笑着道:“好了,我该回北京城了,陛下的加冕典礼就要举行了,这个马虎不得。第一任的总督是由帝国指定的,下一任就由你们自己选举了,希望你们能在这里建设一个美好的家园,从此不再承受被掠夺、杀害的恐惧。”
摩尔无限感慨的道:“真的不敢相信,我们犹太人终于有自己的土地了!,、
李叔同笑道:”我们中国自古以来就容纳了众多的民族,鲜卑、女真、契丹的血液早在宋朝就流淌在汉人的血管里,包括你们犹太人,也有一支融合进了汉族和回族,我们中华的文化就是因为海纳百川才显得博大“好了,你们今后和阿伊努人比邻而居,他们是一个很落后的民族,但是也很淳朴,希望你们在力所能及的条件下帮助他,但是不要随便改变他们的生活方式!即使是帮助,也要取得对方的同意,否则就是一种侮辱和冒犯,我说的对吗?”
摩尔点头道:”您说的非常有道理,同为帝国的公民,我们一定会帮助阿伊努人的,就像汉族帮助我们犹太人一样,陛下愿意放弃至高无上的权力,将皇权置于宪法和议会之下,这样的胸怀真是令人钦佩。”
李叔同淡然一笑道:“中国在西方世界都还处亍蒙昧状态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老子、孔子、庄子、墨子这样的哲学家,犹太民族的历史也很悠久,而且也出了很多优秀的人才,尤其是最近几十年,犹太科学家、金融家更是出类拔萃,希望摩尔先生能帮助帝国引见一些优秀的人才,为帝国的强盛和人民的幸福出力。”
摩尔庄重的道:“先生,帝国已经是我们的母国了!为了自己目家做一切事情都是应该的!母国的强大,是我们犹太民族生存的基础,我们犹太人在全世界漂泊了两千年,这是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土地,而且有了自己的武装!我们会像爱护自己的母亲一样爱护帝国。”第三百九十一章皇上跑了翻勋北京城到外张灯结彩,开国犬典将和皇帝的加冕仪式同时瑕懊老百姓勾了彩脸,划着旱船,舞着狮子游行,京郊的农民也扶老携幼跑进了北京城,想要看看真龙天子什么样,哪怕见不着真人,摸摸皇上碰过的东西都能趋吉避凶。
庄亲王府也挂上了六角宫灯,赵驭德张罗着挂彩绸,楚颦儿和庄虎臣都劝他不要亲力亲为,他死活不愿意,忙的四脚朝天依然喜气洋洋,偶尔嫌下来就问庄虎臣,给老爷、夫人上个什么好听的帝号,这新朝廷建立,开国皇帝登基怎么能不上尊七庙封一下列祖列宗呢!赵驭德也再也不说什么给大清当忠臣孝子的话了,这个大清亡的好啊,自己家的少爷要当皇上了!老爷、夫人九泉之下也要笑口常开了,当年做梦也想不到庄家这个混不吝的青皮坏小子,居然有当皇帝坐龙椅的一天!
庄虎臣的儿子庄新国天天也兴高采烈,难得见家里这么热闹,爬高上低一会要帮人挂灯笼一会要上房子挂牌匾,把下人唬的够呛,偏偏这个小家伙腿脚还利索,四五个成年人盯在他身边,生怕这位太子爷闹出什么乱子。
庄虎臣的心情却好不起来,杨士琦去了安南,顾小五则就在海防了,连上海滩的黄金荣都辞了法国巡捕房的差事,跑到海防投奔顾小五了。岑春煊带着一帮法学专家天天嚷着要修改条约,废除租界口庄虎臣死拉活拽算是把这个事情拖了下来,只是和西洋各国达成协议,废除治外法权,租界设立会审公廨,除了政治犯之外,其他的犯人一概适用中华帝国法律。
庄虎臣心里明白,现在报馆敢说话,就是因为在租界,中国法律管不到他们,要是弄的万马齐喑,那国家的未来就堪忧了。但是顾小五、黄金荣是卖过大烟,包赌包娼的,犯的王法不知道有多少条,如果按照新的条约,那他们都够杀头的份儿了!所以,不跑是傻子!何况顾小五在安南已经置办了一笔好大的产业,而且海防和金兰湾被他们经营了几年,已经是独立王国,到那里是土皇帝,连法国领事都要看他们的脸色,不比在上海提心吊胆强了百倍?
马福祥、王天纵、陈铁丹、李贵、李叔同这些人,原先和自己多亲热,现在说话都透着拘谨,生怕说错了话。蔡元培、辜鸿铭、梁启超这些人尽管不怕自己,但是明显冷淡了,感觉疏远了许多,没有正经公事绝对不登自己的门。
只有张之洞、袁世凯和岑春煊经常过来,但是也都是为了开国大典和加冕仪式的礼仪问题,从来不涉及私事。
哎,天子无家事,放个屁都算是国事!庄虎县终于深刻的体会到了孤家寡人是什么味道。难道老子做人就这么失败吗?以前不都挺亲热吗?多了顶皇冠,就成了隔路人了?
更让庄虎臣郁闷的是,自己现在没有目标了,以前一门心思要灭了大清,打败日本和俄国,给中华民族提供一个相对安全的外部环境。现在大清已经亡了,慈禧被马福祥扔到井里淹死了,光绪和一群太监、太妃们靠着门票收入维持生计,日本已经是半死了,俄国被内乱搞的焦头烂额,总感觉列宁、托洛斯基等人恐怕要提前灭了沙皇。
俄国的社会革命党人最近频繁的往北京跑,希望获得中华帝国的支持。但是庄虎臣想起那本《革命者教义问答》就心里发毛,看着这些言必成马列的家伙就瘪的慌。尽管老毛子闹内乱对中国不算坏事儿,可是毕竟那也是万千条性命啊!再说了,这些人上台之后,恐怕对中国的威胁比沙皇尼古拉二世有过之而不及。所以,庄虎臣指示下面,对他们应竹一下拉倒了,来一次给个三五万两银子,百十条破枪,给俄国添点乱就行了。总不能真帮他们提前个十年八载灭了沙俄吧?
“大帅,李大人有急事求见。”
一个亲兵走了进来,轻声提醒道。
庄虎臣不以为然的道:“谁啊?李贵?他能有什么急事儿?让他进来吧。”
话音未落,李贵急匆匆的就跑了进来,靴子都跑掉了,帽子也不见了。李贵现在是警务部的部长,那已经是中央高官了,而且在大清官场混了许久,也算有些静气,不再是榆林堡恶奴的样子。今天这么狼狈,庄虎臣也有些意外了。
“大帅,大帅,不好了,不好了!”
庄虎臣见他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忙问道:“出什么事儿了?有人造反?你慢点说,不要急。
李贵摇了摇头道:“是,是,是大格格。”
庄虎臣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你是说容龄?他怎么了?”
“大格格走了!前天就去了天津,要坐船去法兰西!”
庄虎臣一愣,容龄真是走了?连她都走了?
这些日子,容龄很少来庄亲王府,毕竟这个屋里已经有三个女人了,小青对她一直虎视眈眈,楚颦儿尽管还算客气,但那也是女主人的气度,而且人家是明媒正娶的正室,还生了儿子。
庄虎臣又忙着开国大典和加冕仪式,也没有怎么见她。而且容龄是天主教徒,是信奉一夫一妻制的,自己拿她往什么地方安放?就算她肯委屈自己,屈身为妾,自己都有些不忍心。而且自杨士琦往下,马福祥、陈铁丹、李贵等人都服气她,如果没有她往娘子关大营送信,孤身去北京替庄虎臣打点,恐怕庄虎臣的头早在六年前就被慈禧给砍了。
庄虎臣的班底几乎清一色的站在容龄一边,而对庄虎臣恩重如山像父亲一样把他拉扯大的赵驭德,则是旗帜鲜明的站在楚颦儿一边。这自己称帝之后,谁当皇后?
有这么多难以摆平的事情,庄虎臣只好尽量少去容龄居住的裕庚贝勒府。
“走吧,都走吧!”庄虎臣黯然神伤。
李贵心里一阵酸楚,自己从小在庄虎臣身边陪着他长大,见过他高兴,见过他愤怒,甚至见过他杀人,但是即使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见过他这么苦涩和无奈,这么的伤心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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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机处值房
帝目政府大楼还没有建成,内阁暂时没有明确的办公场所,原本是找了个端郡王载漪的府邸作为办公场地的,可是架不住内阁首辅张之洞死拉活拽就是不走,非要在紫禁城的军机处办公,理由则是令人啼笑皆非,说端郡王吞金死的,他那个宅子不清净闹鬼。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胡扯,那座老宅子里没死过人?这紫禁城几百年来,死的人成千上万。大家心里明白,张香帅在地方上打转了几十年,做梦都想进军机处,不让他过这把瘾怕是不成了,首先他内阁的总理大臣,再加上岁数大了,别把老头气出个好歹来,于是就依了他。
张之洞、袁世凯、岑春煊、长庚、鹿仲麟等内阁成员悉数到了军机处值房,辜鸿铭、梁启超、蔡元培二位今天也跑到了这里。
梁启超手拿一顶黄金镶东珠的皇冠正在演礼,他庄重的端着皇冠煞有介事的道:“我谨以中华帝国皇家文学院首席院士的名义,请问陛下,您愿意保护中华帝国包括海外自治领的一切文化、艺术、思想,以及一切合法之正教吗?”
梁启超说完,自己走到对面,模仿庄虎臣的声音道:“朕愿意。”
粱启超赶紧又站回原处,一本正经的将皇冠捧上道,“陛下,我谨向您献上皇冠,您正式成为中华帝国开国皇帝。”
辜鸿铭在一旁看了哈哈大笑,“卓如兄,你可以去演戏了,我看着比杨小楼的猴子戏还热闹。”
梁启超白了他一眼道:“这个差使累人啊!洋人皇帝加冕都是由教皇来干,我算那颗葱啊,让我给皇帝加冕!”
辜鸿铭斜乜了他一眼道:“口不应心!这给皇帝加冕是千古不遇的荣耀!要不,这差使我替你干了?”
粱启超脸都羞红了,就是捧着皇冠不撒手,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囫囵话。
岑春煊捧着金镶羊脂玉的权杖挤了过来:“卓如兄、汤生兄,我也来练练,有什么不到的地方,二位大才给我指正啊!皇上加冕大典,那是九州万国都要来观礼的,别让我丢了丑。”
梁启超、辜鸿铭笑着点头。
岑春煊捧着绶带,神情肃穆的道:“陛下,您愿意接受帝国宪法授予您的权力吗,并保证永远不违背宪法对您的要求?”
辜鸿铭也学着庄虎臣的声音,拿腔拿调的道:“朕愿意。”
岑春煊无比郑重的将权杖捧到辜鸿铭手中“,我谨以中华帝国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的名义,授予您权力。”
辜鸿铭接过权杖,似乎没有拿稳,身子一矮“,哎呦”叫了起来,所有人吓的魂飞魄散,却只见辜鸿铭稳稳当当的拿着权杖阴阳怪气的笑着。
岑春煊半天气都没喘匀,抢过权杖怒道:“汤生,这不是玩的!你都多大的人了,什么样的身份?还拿这个开玩笑?”
张之洞在一旁打圆场:“你们都是有福的,能给开国皇帝加冕,那是祖坟都冒了青烟了!”
蔡元培一旁打趣他道:“香帅就别绷着了!你是开国首辅,到时候要给你登坛拜相,皇上还要对您三鞠躬,呵呵,三皇五帝到如今五千年了,哪个臣子有这样的荣耀?香帅祖坟冒的都不是青烟了,而是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啊!”
张之洞掩饰不住的得意,嘴上还在谦虚:“都是虚礼数,当不得真的!!皇上体恤老臣罢了!”说完有些感伤的道:“自打宋太祖赵匡胤撤了宰相的椅子,这中国一千年了,臣子都是奴才!君臣主客之礼更是打秦始皇就给废了,想不到我老了老了,偌大的年纪,居然能受皇上三拜,真是汗颜无地啊!老臣真是受不起啊!!,
辜鸿铭哈哈一笑道“,香帅,你大可不必伤感,香帅手握重兵却识大体,使得神州免受刀兵斧钺之苦,此天功一也,香帅推广文教多年,两万学子东渡扶桑学得富国强兵之法门,成为中华之栋梁,此大功二也,香帅今后为首辅,如今之中国已非大清可比,报馆评论时事乃是家常便饭,香帅挨骂的日子还在后头呢!这可是替皇家挨的骂,此大功三也!凭此三件天大功勋,受他三拜又有何不可?何况庄虎臣拜的也不仅仅是香帅一人,他拜的更是煌煌华夏五千年的文化,拜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纲常名教。这三拜庄虎臣可不吃亏啊,中国大地上只要是读孔孟之书,通圣贤之道的,都会欢呼雀跃!他把天下士大夫的心都拜到他庄家了。”
蔡元培挑大指赞道:“汤生兄具事具的透彻啊!”
岑春煊摇头道:“这事情一旦说白了,听着就没意思了!好像庄虎臣在做买卖一样,本钱利息都算的清清爽爽。三皇五帝那会儿的事情,都是听说的,也不见得当真,可自打夏商周上三代以来,哪个皇帝把权力交出去了?难道这也是他的算计?你们是读书读的奸猾了!”
辜鸿铭手捻山羊胡子笑道:“这才是好算计!云阶兄和庄虎臣相识最早,当年他可是当粮台出身的,分斤掰两正是他的拿手好戏!你什么时候见他做过亏本的买卖?江山是他庄家的铁桶江山,权力授予内阁,若是做的好了,是他皇恩浩荡,做的不好了,挨骂的是张香帅,横竖没他什么事儿!”
岑春煊撇着嘴:“小人,小人!汤生,你是小人!”
辜鸿铭哈哈大笑。
“出事儿!出事儿了!”李叔同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辜鸿铭一愣:,训息霜,你从日本回来了?!,
蔡元培瞪了辜鸿铭一眼道:“现在那不叫日本,是咱们的以色列自治领!”
辜鸿铭忙道:“失言,失言。”
李叔同半蹲着,手按大腿气喘吁吁道:“出大事儿了!”
张之洞一惊:“莫非是日本人造反?”
李叔同摆着手道:“比那严重百倍,是咱们的皇上,皇上!”
辜鸿铭吓的脸色煞白,绿眼睛变成了红眼睛:“庄虎臣怎么了?”
“皇上,皇上他跑了!”
第三百九十二章(大结局)
法国豪华邮轮勃艮第勋爵号行驶在波涛万顷的印度洋上,这里已经是公海,和大陆上的无线电波都已经超过传输距离而无法接收。
一个穿着洋装的年轻女子站在船头望着浩淼的大海,任凭海风将长发吹起,一个中年男子手拿一件斗篷披在她身上。
女孩回头勉强一笑道:“阿玛,我不冷。”
这个女孩不用问也知道是前清的长公主容龄,她和父亲前清贝勒裕庚已经在海上航行了三天了。从离开北京城,裕庚就没看见她笑过,而这个女儿平素是最喜欢笑的,再大的事情都一笑了之。可自打在祁县“大德通“票号认识庄虎臣之后,多少回见她以泪洗面,多少次见她一脸落寞郁郁寡欢。
“孩子,你真的不后悔吗?要是后悔了,咱中途下船再回北京去,法兰西再好,可毕竟不是咱的家啊!皇上,不,庄虎臣对你也不差,他就是忙……”
容龄淡然一笑道:“阿玛,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庄虎臣了,他是帝国的皇帝!我相信,他会是个很好的皇帝,可从来好皇帝就没有一个是好丈夫的!他孩子都那么大了,我如果也嫁给他,那么他的家就会一团糟,我不想打扰他的生活,其实,从四年前在上海见他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他不是一个属于哪个女人的男人,他心里装这这个国家男人的心再大,装了中国之后,就再也没有地方留给女人了,”
裕庚苦笑着道:“孩子,你还是替他想太多了,这苦了你自己啊!也罢,什么皇后,什么国丈,我都不稀罕!你和德龄才是阿玛的宝贝,你老阿玛已经五十了,能看见你们姐俩都嫁个好人家过的开开心心的,比什么不强?下船之后,阿玛陪你到处走走玩玩,咱们法国、意大利、英国,你要是不怕远啊,咱再去趟美利坚!”
容龄平静的道:“阿玛,你别操心我了,我在法国的时候就曾经答应过随赫琳修女,如果我再次回饵法国,就陪她去非洲做善事,救护那些可怜的黑人孩子。”
“不行!”裕庚斩钉截铁的道:“你要去当修女?说什么都不行!你就是说出大天来,我都不答应!那个巴黎市议员格伦的小儿子不是一直对你挺好的吗,阿玛做主了,下船就给你们定亲!这事儿我说了算,”
容龄的声音有些哽咽:“阿玛,您一直疼我,什么率儿都让我由着性子来,这次您最后一次让我自己做主好吗?我是不可能嫁别人的,您要是逼我,我就跳下去!”说罢,就要纵身跳入碧蓝的大海中。
裕庚吓的魂不附体,死死的将她抱住:“儿啊,你是要让你阿玛陪你去死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阿玛还活不活了?你额娘她一直有病,你是想让全家都陪你去死吗?”
容龄“嘤”的一声投入裕庚的怀里,泣不成声,眼泪打湿了他的外套。
裕庚冲着大海吼道:“庄虎臣,你个混蛋!我们旗人前辈子矢你什么了?你夺了我们旗人的江山,夺了我们祖辈的铁杆高梁,你现在还要夺走我宝贝女儿的命!你这个缺了八辈子大德的混账王八蛋!”
裕庚花样翻新的破口大骂,甲板上吹海风看景色的乘客都像看怪物一般瞧他,裕庚却浑然未觉,只是骂个不休。
一艘驱逐舰劈开海浪,船底几乎已经离开了水面,如同一条灵活的剑鱼般在海上飞行,舰首一个年轻的男子不停的挥手朝勃艮第勋爵号吼叫。但是距离太远,海风也强劲根本听不见他喊什么。
驱逐舰上一面国旗飘舞,蓝色海水上飞翔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金龙,这是中华帝国海军的军旗。舰首上的一百五十三毫米口径大炮缓缓移动,炮口直指这条豪华邮轮。水兵打出了旗语,要求邮轮停船接受检查。
按照国际海事条例,军舰有权随时检查商船和货轮,不论是在本国领海还是在公海,都不例外,勃艮第勋爵号立刻熄火下锚,船上的乘客人心惶惶,都跑到甲板上,不晓得是发牛了什么意外。
船长登上舰桥,用望远镜观看,这艘驱逐舰只是前导,后面还有四艘军舰紧随其后,其中有两条是装甲巡洋舰,这样的军事力量在远东已经算是相当强大了,即使是小国家都无法抵抗,何况是没有武装的邮轮。
船长立刻让人打出旗语,示意自己是合法的邮轮,愿意接受检查。
排水量四百吨的驱逐舰渐渐靠了过来,邮轮准备放下跳板,裕庚揉了揉眼睛,惊讶的喊道:“丫头,你看看,那是谁?”
正哭的梨花带雨的容龄抬头一看,舰首上站着的那个人不就是庄虎臣嘛!他的衣服全部被激起的海浪打湿,粘在身子上,头发也乱蓬蓬的,慌慌忙忙的沿着跳板往上走。脚步一个趔趄”两个水兵眼疾手快一左一右扶住他,才没有栽进海里。
容龄见他身子一歪,心里咯噔一下,手下意识的空扶了一把,裕庚看在眼里心里明白,这丫头还是放心不下的。
当修女?这事儿肯定不可能了!这对冤家,今后恐怕要痴缠一辈子了!
容龄转身要回舱房,裕庚一把拉住她道:“你要去哪里?人家千里迢迢追来不容易,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怎么说他也是皇上,真龙天子啊!”
容龄摇着头道:“他是皇上与我什么相干?阿玛,你放开我,我是天主教徒,怎么可以和有妇之夫在一起呢?”
裕庚差点笑出声来,这明显是小夫妻闹家务的感觉,明明还在偷眼看上了船到处垫摸的庄虎臣,还嘴硬!说什么天主教徒,又不是头一天信教了,又不是头一天知道他有老婆?
裕庚扯着嗓子喊道:“皇上,皇上!在这儿呢!”
船上也有不少中国乘客,一听这话立刻就傻了?皇上,这个眼睛布满血丝的男人就是大中华帝国的皇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庄虎臣听见裕庚的声音,飞也似的跑了过来,二话不说抓住容龄的手就走:“跟我回去!”
容龄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走,快到跳板了才醒悟过来,挣脱道:“你弄疼我了!你让我去哪里?”
“北京,回家!”庄虎臣的话无比简短。
容龄苦笑道:“回家?谁的家?我在北京那么久都见不到你”
庄虎臣抓着容龄的手死活都不松开,歉意的道:“我忙,真是忙啊!”
容龄摇着头道:“我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我要的就是一个能够陪伴我濉生的丈夫,而不是皇后的荣耀,算了,这些你是给不了我的!皇上,求求您放过我吧,让我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行吗?”
庄虎臣咬着嘴唇沉吟了片刻,恶狠狠的道:“平平淡淡?你别想了!我看看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之外还有谁敢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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