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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翻云覆雨-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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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骗了一支俄国舰队去攻击曰本的事情,一旦说穿了,那麻烦就大了!

“军事上的事情,很多是要保密的,望鹤卿先生见谅!总之,我会很快给国人一个交代!”庄虎臣表情坚毅,但话语却含糊其辞。

“不然,名不正则言不顺,大人应该晓谕天下,以赫赫煌煌之王师讨伐犯我中华之强盗!曰本、俄国欺凌我中华,正是好男儿投笔从戎,舍身报国的时候!而像大人这样,只是唱唱高调,却无半点实际功绩于国家,实在是让人遗憾!”

蔡元培说话一直是不紧不慢,但是话里永远带着骨头,让人吞不下吐不出的那种难受。

庄虎臣憋的难受,想说又不敢说。

王天纵从外面雄赳赳的走了进来,满脸的喜色道:“大人,这是今天曰本发回的电报。”

庄虎臣急忙抢了过来,看了又看,然后哈哈大笑道:“鹤卿兄,明天一早,我就让你看看中华男儿的血性!该是向这些洋鬼子连本带利息讨还血债的时候了!”

蔡元培和辜鸿铭满脸狐疑的看着庄虎臣,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第三百零一章 … ~出征东北~

西历一九零四年十二月八日

农历十一月十三

财神在东喜神在南

生肖冲虎

宜:祭祀、入殓

忌:造物、开市

煞神:北

节气:大寒

冬天的兰州,带着尖利哨声的朔风将所有的树木吹的一片叶子都不存,冷硬干枯的枝条,昏黄的天空,天地间一片肃杀。

一万甘军的新军,五百人一个营头,四四方方的一个队伍,从高处看就像是一个棋盘一般,对襟排钮的德国式军服,被两年多的冷风吹成黑红色的脸膛,冷峻的眼神,站的笔直如山岳的身板。步兵方队的前方摆着一排排的威风凛凛的马克沁和山炮、野炮、迫击炮。

整齐、肃穆、平静的表情掩藏着冲天的杀气。辜鸿铭和蔡元培虽然是文人,但也能感受到那种男人的血性,任何中国人都无法不让自己血脉贲张。

这是咱中国地军队。中国也有了静如山岳地无敌雄师。这些人冷峻地如同万年冰封地火山。一旦他地怒气爆发出来。就是冲天地烈焰。中国人被压抑了百年地热血会化作滚滚岩浆。吞噬掉敢于阻挡它前进脚步地一切。

庄虎臣和王天纵、马福祥等大营众将。都是一身地戎装。蓝黑呢子军服。宽牛皮武装带上插着花旗国六子洋枪。略显瘦消缺轮廓分明地脸颊透着坚毅。

狂风荡起西北地尘土。沙子扑簌簌地打在脸上。可是一万多人地队伍。丝毫不乱。甚至没有人闭上眼睛阻止沙子迷眼。

“大帅。甘军第六镇集合完毕。请大人检阅!”一个武官骑着雄壮地西洋战马跑到庄虎臣跟前。抽出雪亮地马刀。行了个军礼。

庄虎臣还礼完毕。眼睛环视全军。眼睛里充满了骄傲。

这是我地军队。这是我一手打造地军队。他们将承载着民族地命运。用铁和血洗净这百年来地耻辱!三年地时间。想了所有地办法。使用了最残酷地训练手段。满世界地找钱给他们配备了全世界最精良地陆军武装。最新式也最严格地训练加上这个时代世界上最优良地装备。这应该是一支可以和世界上任何一支军队媲美地铁军。而它地缔造者是我…………庄虎臣!

“大人,全军已经集结完毕,请大人训话!”王天纵在庄虎臣背后轻声道。

庄虎臣三步两步跳上了检阅台,他深呼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然后又再次环视全军道:“甘军的每一个人!你、你、还有你!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有罪的!甘军自打成军以来,在西北抢劫百姓,屠戮良民,在北京的时候,你们祸害中国人比洋鬼子还厉害。甘军的军纪之坏,连盗匪都望尘莫及,而你们这些军官团的军官们。你们大部分出身于华勇营,你们在山东屠杀百姓,在天津枪口对准了同胞!你们全都是罪人!来,中国的军人都是有罪的!当然,你们可以讲出无数地理由,而这些理由都是真的。都是对的,都是有道理地!可是不管什么原因,不论有什么理由,军人不能保卫国家,不能保护我们的人民,那就是有罪的,就是军人的耻辱!而我,作为你们的统帅,你们所有的罪责。都是我地罪过!可是我们的人民没有抛弃我们。他们还在期待我们这些罪人去拯救国家,保护人民不再受洋人的欺辱。而这种耻辱只能用敌人的鲜血去洗刷

庄虎臣的话让蔡元培、辜鸿铭他们震惊不已,本来他们以为会听到豪迈的誓言之类的,没想是这么一通话,而下面的上万官兵已经是满脸的羞愧之色,尽管这些人都是新军,而庄虎臣嘴里说地是董福祥当提督地时候,老甘军造的孽,可是只要头上还顶着甘军这个名称,这种耻辱就是共同地。

庄虎臣摘掉了头上的顶戴花翎,露出乌黑油亮的辫子,他将辫子盘在脖子上,从靴筒里抽出了匕首,沉声道:“我作为统帅,甘军有罪,我的罪是最大的,本来按照罪行,只有自杀以谢国人,可是大敌当前,我作为统帅,还死不得,现在效法古人,割发代首!”说罢,一刀将辫子割了下来,头发立刻就披散在了后背。

“大人,使不得啊!大人!”王天纵、马福祥这些人没想到他弄这么一出,急忙过来想拦住他,可是辫子已经割掉了。

蔡元培和辜鸿铭当时大惊失色,曹操当年割发代首那是因为确实自己犯了法,战马塌了青苗,而庄虎臣则是替自己从来没有犯过的罪受刑,割掉头发是一种非常耻辱的刑罚…………髡刑,这是一种对奴隶和战俘的羞辱性的刑法,在士大夫看来,和司马迁受的腐刑几乎是同等的屈辱,很多人宁可被杀也不愿意接受这种耻辱。当年满清入关的时候,要求留发不留头,即使是这样的高压下,造反的人还是比比皆是。

庄虎臣把割下来的辫子拿在手里,一手推开扶着他肩膀痛哭的王天纵,对着官兵叫道:“作为军人,我们的天职是保护我们的人民,不让他们受到敌人的侵扰,不要让我们的敌人有威胁他们的机会,不让我们的人民在敌人的刺刀下被逼成为汉奸!让敌人听见我们的名字就瑟瑟发抖,让他们永远记住,侵犯中国的下场是什么!”

全军一万多人,刚才的肃穆与沉静已经消失了,代之的是低声地抽泣,所有人的拳头都攥的紧紧地,磨牙的声音让人听着骨头发酸。

“现在。全军听我的号令!剪掉辫子,削发明志!”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士兵们抽出刺刀。纷纷将辫子割断,连那些文人转变过来的参谋们也是毫不犹豫的割掉了辫子。

“今天,是我们正式出兵的日子,俄国人占领了我们的东北三省,在海兰泡、在江东三十六屯,俄国人所到之处,我们地同胞被屠杀殆尽。现在,我宣布!甘军出征东北,收复失地,保家卫国!”

“收复失地、保家卫国!”

“收复失地、保家卫国!”

一万多人的口号声震天动地,远处枯枝上栖息的寒鸦也被吓的振翅高飞,仿佛也被这支军队冲天的杀气吓坏了。

“这是咱中国第一支剪了辫子的新军啊!”蔡元培心有所感,喃喃自语道。

“好啊,真的出兵了,咱中国人是骨气的,让洋鬼子瞧瞧。中国人不是什么东亚病夫!”辜鸿铭的黄眼睛里淌出晶莹的泪滴。

“二位仁兄,我想给俄国人送个宣战书,不晓得哪位肯帮我写?”庄虎臣对蔡元培和辜鸿铭问道。

“我来!还是你来吧!”俩人异口同声。结果发现对方也是这样地话,又有些不好意了,同时推脱了。

“二位都是当世的大才子,这、篇片檄文您二位谁写的都可,我看是否由您二位一起写,更添我军士气。”

好。甘军出征东北,收复我中华河山,作为中国人,哪能不出力呢?漫说是写篇檄文,就是要我给大军烧火、煮饭,我也心甘情愿!”孤傲地蔡元培无比真诚的道。

大军踏着整齐的步伐走出了大营,奔赴城郊的火车站,一万多人同时踩着一样的步点,大地为之颤抖。

兰州街头的百姓提着鸡蛋、白酒给子弟兵送行。学堂地学生们打着“甘军出征。中国必胜”的条幅,大姑娘、小媳妇往队伍里扔着鲜花。弄的这些兵眼圈通红,可是在刺骨的西北风中他们的胸脯挺的更高了。

华、洋两届的记者拖着沉重的照相机,挤开人群,不停的给士兵拍照,镁粉燃烧地白烟发出刺鼻地味道,闪烁的强光刺地人睁不开眼睛。

大营里的也挤满了记者,连珠炮般的问题砸向笑容可掬、丰盛俊朗的庄虎臣。

“大人,您向俄国人宣战,朝廷同意了吗?”

“您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向俄国宣战呢?俄国舰队刚刚袭击了大阪,日本的国力受到了极大的损伤,您是不是受到日本国的邀请出兵的呢?或者说是大英帝国对您有要求呢?”

“大人,我是《申报》的记者,听说三年前,您和英国有个密约,是真实的吗?如果有的话,能公开密约的条款吗?”

“子爵先生,我是法国《费加罗报》的记者,能谈谈您对战局的展望吗?”

一群记者吵的庄虎臣头都昏了,这群七嘴八舌的鸭子有些是他专门请过来的,其中不少是拿过他银子的御用文人,可是没想到,新闻界就没有秘密可言,一大群和自己没关系的西洋记者闻着味也到了兰州。

“我们中国又句老话,就做邪不胜正!中国不是印度,中国也不是非洲、美洲,任何意图瓜分中国的侵略者,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俄国人不遵守条约,藐视《国际法》的基本准则,必然要受到中国人民和中国军队的严厉反击!”庄虎臣义正词严的唱着高调。

“您觉得您的军队能够获胜吗?现在俄国在东北有三十多万军队,而您能派遣到东北的军队不会超过八万!”

庄虎臣把辜鸿铭一把拽了过来道:“这位是甘肃巡抚衙门的新闻发言人,有什么问题,请辜鸿铭先生代为解答!”

这种唱高调的事情,普天下就没有人比这只铁嘴鸭子更合适了。

记者们又蜂拥围绕住了辜鸿铭,而辜鸿铭则满脸义愤的慷慨陈词!

不远处,蔡元培则眉头紧皱,他喃喃自语道:“割发代首?这可是曹操干过的事情啊!中国大地,眼看就要风云突变了!”

第三百零二章 … ~挖墙脚~

颐和园仁寿殿

“什么削发明志,大清几百年来,从来都是留发不留头!庄虎臣这个逆贼!”

“俄国人在我皇太后万寿之大喜日子里,悍然撕毁条约,去年在英国、美国、日本压力下撤了兵,今年又去而复来,出兵占我东北!庄虎臣率十万虎贲为皇太后雪耻,心中若无大忠大义,如何能行之?自古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十万大军割发代首,这是好等的悲壮!如果这也算是叛逆,那我还真的不晓得什么叫做忠臣!”

“混账话!割发代首是什么人?曹操!庄虎臣就是活曹操!”

“那当年睿亲王和顺治爷颁旨天下,汉人全部剃发,难道顺治爷是要让天下的汉人都学曹操?”

朝堂里吵的乱纷纷,慈禧实在听不下去了,厉声喝道:“好了!这里是朝会,不会是乡下赶集,都是国家大臣,成什么体统?”

满汉大臣立刻跪地叩首,口称死罪。

慈禧也确实为难了,庄虎臣出兵了!而且是公开宣战,战书派专人送到了北京,也没通过军机处和总理衙门,直接就递交给了俄国公使。还在兰州召开记者招待会,现在全世界都知道甘肃的庄虎臣要打俄国人了!这可是给朝廷出了一道难题,所以朝廷里吵翻天也是正常的。

庚子年,朝廷下旨向西洋十一国宣战,而李鸿章、张之洞、刘坤一、袁世凯的对策是不承认这份电谕,异口同声说是伪诏,等到联军进了北京,慈禧也就认可了伪诏这个说法,说什么也不承认那份圣旨是她的主张。那些遵旨杀了洋人的,最后都当祸首给砍头了,而这些睁着眼睛说瞎话。硬说电谕是伪诏的这些人,一个个都升官了,连盛宣怀、袁世凯都封了太子少保。别人见了他们也得尊称一声:宫保。

但是李鸿章、张之洞这些人有抗旨之实,却无抗旨之名,既然诏书都是假的,不遵旨自然就不算抗旨了。而庄虎臣这次则是明摆着的抗旨,朝廷里不少人都觉得庄虎臣玩大发了,你一个巡抚有什么资格宣战?这不是公开和朝廷分庭抗礼吗?

“算了,庄虎臣办事荒唐也是有的。他地性子我是最了解的,胆子大做事性子耿直,他爹就是个武夫,有勇无谋的家伙!不过说他谋逆,那我可不信!总理衙门和俄国人解释一下,说这不是朝廷地意思,军机处发个电报申斥庄虎臣一下,让他不可孟浪行事。”慈禧苦笑着道。

“太后圣明!”一群人见慈禧已经把这件事情定了调子。也就顺风驶船。

小醇王载沣这两天一直魂不守舍。贝勒溥伦临死前地话总在脑子里转:太后不是真地信那个庄虎臣。她是不敢不信啊!如果她信了庄虎臣是叛逆。那她今后还能睡着觉吗?”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

太后真地是在自己骗自己?那个几十年来。在朝廷里垂帘听政。咸丰尸骨未寒就一股脑诛杀了肃顺等八大臣、然后又翻手间扳倒了恭亲王地慈禧太后现在已经成了一个靠自己骗自己活着地懦弱老太太了吗?如果连她都这样了。那这个大清朝还能撑几天啊?

“载沣。你是皇上地亲弟弟。咱大清头一号地天潢贵胄。你说说你地看法。这大清是我地。可也是你们地。早晚一天。这大清要全盘交到你们手里。你不能也学别人。练那个乌龟缩头功”慈禧看着载沣魂游天外。就点了他地名字。

慈禧这话一说出来。满朝皆惊。光绪无子。朝廷里早就有传言。太后有意等载沣有了儿子以后。就让他地儿子承袭大统。今天地话几乎就坐实了这个传言。就看载沣地老婆、荣禄地闺女、慈禧太后地那个养女地肚皮争气不争气了。如果真地生了儿子。怕是载沣就是太上皇了!

“奴才以为,庄虎臣其心可嘉,其行却是有些鲁莽,但是念他犬马恋主之情,朝廷若是大加斥责,恐伤了忠臣之心,也让十万忠勇将士寒心,更失了天下人之心,让西洋列强愈加轻视我大清,以奴才的浅见,这个事情朝廷还是放一放地好!若庄虎臣获胜,朝廷可大加封赏,以酬其功!若是庄虎臣打败了,朝廷再治罪,谅他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抗旨在前!俄国那边也好交代,咱大清胜了,还交代什么?若庄虎臣败了,则败也是败庄虎臣一个,我大清并未宣战,都是庄虎臣悖逆擅专,与朝廷无干!”载沣侃侃而谈道。

慈禧眼睛一亮,连从来都是脸板的如同死了老子娘一般的光绪都惊的目瞪口呆,这个载沣不简单啊!

“好啊,你岳父荣禄没白栽培你!他的老成持重你已经学到了精髓!老诚谋国啊!再多历练几年,朝政交给你们这些孩子们,我就放心了!”慈禧想起死地了荣禄,百感交集。如果不是荣禄阳奉阴违,一边答应慈禧攻打洋人的使馆,一边偷偷给张之洞、李鸿章、刘坤一发电报,弄出个东南互保,恐怕这会,她早就被洋人当祸首给砍头了!

“奴才还有话说”

“好,讲,都说说,这才是个君臣奏对的样子,有什么话就都倒出来,说错了,我也不怪你,只要存着个忠臣孝子的心,就是说错了话办错了事,也没什么!”慈禧对这个干女婿、亲外甥越看越爱,觉得载沣看起来比他的哥哥光绪惹人喜欢百倍,要是这个孩子早出生几年,也不至于扶立载当皇帝,让自己瞧他一眼,就气一回。

“老佛爷,上海道杨士琦,这几年来,在上海处理洋务,甚是得宜,西洋各国公使、领事交口称赞,堪称是难得的能员。奴才以为他已经是四十多岁的年龄了,办了十多年的铁路,在山东袁世凯的幕府里又干过洋务参议。在地方历练地也够了,可至今还是个道员而已,还是个四品地微末小员,这样的人才都不重用,那朝廷要重用哪个?不如调入京师,在总理衙门上行走,也给庆王爷帮把手。另外,署理巡警总办李贵,在大清收复直隶地时候,功勋卓著,以警察代替驻军,收复天津、直隶,功在当世,而咱大清目前通晓警察制度的人也就李贵一人而已,他已经署理巡警衙门两年有余了,可至今没有个正经职司。还只是署理,也确实伤功臣之心,让天下贤士心寒。既然朝廷早有设立巡警部的设想,只是还没有推行天下,奴才以为,这个巡警部地设置刻不容缓,而巡警部尚书之职,以李贵担任最是合适!这是奴才的一点小见识。请太后、皇上圣裁。”

小醇王载沣,年龄小,胆子更是怯弱,只是大家看他是光绪的亲弟弟,又传闻早晚他的儿子要做皇帝的,才给他几分面子,等到他娶了荣禄的女儿,而这个丫头又是慈禧在宫里带大的,算是太后地养女。从那以后。载沣才成为满洲年轻一代王公里头一号的人物。不过载振、铁良、端方这些满洲王公并不太把他当回事,觉得他和老一代的礼亲王世铎一样。也就是金子打的佛爷…………摆设而已。可是这一席话讲出来,满汉大臣都刮目相看!

朝廷的大佬都清楚杨士琦、李贵是庄虎臣的人,杨士琦掌控着上海,是庄虎臣的财神,而李贵则有六千警察在直隶,一旦生变,就是了不得的力量。

“好啊,载沣啊!你终于历练出来了!”慈禧在耍阴谋上,智商绝对在水准之上的,一听就明白了载沣的意思。

给杨士琦升官,换个人去上海,庄虎臣地财源就算控制在朝廷手里了,一旦庄虎臣有什么异动,就掐断他的财路和经由上海进口西洋各国物资的渠道。而巡警衙门在天津,设立巡警部以后,李贵地衙署就到了北京,他就算是被朝廷捏在手心里了,想怂恿警察造反恐怕也难了!

对于庄虎臣还说,这是釜底抽薪,而对杨士琦、李贵个人而论,他们是升官了,这种挖墙角的手段正是当年荣禄的拿手戏,李鸿章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的北洋,荣禄接手以后,也能修理的服服帖帖,靠的就是这一手。

“好啊,载沣,你出息了!今后朝政地事情,你就多操点心,也给七爷分分劳,你看老七又管军机处,又管总理衙门,都累成什么样了!你是皇上的亲弟弟,也是我的亲外甥,这江山是我的,更是皇上的,也是你们的!今后啊,载沣、载振、铁良、端方、载泽,你们这些年轻的,都要替朝廷多出点力!”

载振、铁良等几个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磕头谢恩。

庆王奕心里不舒服,脸上还是挂着笑容:“有醇王给奴才帮忙,自然是千妥万妥的,呵呵,当年奴才给醇王保媒,让载沣娶了荣中堂的大丫头,看来现在醇王很有些荣中堂地风范了啊!咱满人里又出了拔尖地人才了!”

桂春、王文韶这些老军机大臣和大学士,一个个大眼瞪小眼,这朝廷的风向要变了,太后已经对这些老家伙腻味了,准备换换新鲜血液了,这次看中了这些年轻一代地满洲王公。

慈禧哈哈大笑,似乎大清有了载沣,就又能像当年出了曾国藩、李鸿章这些人一样,再次诈尸了。

只有载沣笑不出来,刚才他说的这些话,都是贝勒溥伦临时的时候交代他的,而溥伦别说已经死了,就是活着,一旦说出来,除了给自己招灾惹祸之外,什么用都不会有。

溥伦这样的满洲亲贵,只是因为当年大臣们推举他当皇帝,接同治的帝位,结果就被慈禧压了一辈子,而他就靠斗鸡、走狗,恣意的荒唐,才侥幸保住了一条命!这样的人都不能用,大清还能有什么指望?

载沣眼前一花,只觉得眼前这个仁寿殿是个巨大的坟墓,而朝廷这些官员都是些衣冠煊赫的僵尸,而自己就站在一群尸体中间,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光线也渐渐黯淡下来,只觉得天旋地转,最后眼前一黑,他像一根被伐倒的木头一般,沉沉的栽倒在了地上。

“快传太医啊!”慈禧的叫声无比的凄厉!

第三百零三章 … ~烈火焚城~

庄虎臣原本觉得满清已经是死人了,根本没必要考虑它从背后捅自己一刀的问题,没想到僵尸也有从坟墓里爬出来咬人的时候。

提拔杨士琦和把李贵由天津调到北京,这两手玩的不可谓不毒辣。想把杨士琦弄到总理衙门,明升暗降给架空了,庄虎臣根本就不担心。慈禧、庆王太不了解杨士琦了,以为高官厚禄就能买了他的心了,那也太小看杨士琦了。

杨士琦骨子里就没瞧起过满清朝廷,他尽管是个坚决拥护帝制的,但是他可没打算给朝廷当忠臣,别说给个总理衙门上行走,就是给个军机大臣,他恐怕也是弃如敝履。杨士琦心里想的是一手缔造一个朝代,当他的开国元勋,张良、诸葛亮这样的人才是他的目标和偶像。像他这样的人,最希望的就是被刘备这样的主子礼数无比谦恭的请出山,然后胼手胝足开创一代盛世,最后在功成名就的时候,以一句潇洒到极点的:“愿从赤松子游!”翩然离开官场,留下一个背影给万千后世人顶礼膜拜,这才是够派!

杨士琦的手段庄虎臣太了解了,他有的是办法让自己留在上海。他在上海根深蒂固,各国领事对他均有好感,庚子年的时候,杨士琦派兵守卫租界,让洋人感激涕零。而租界这个“国中之国”里,大班才是真正的国王,“雷纳”洋行是租借最大的洋行,雷纳和赵裕德两个人都是公董局地董事。尤其是雷纳,现在由他接替法国人拜尔出任公董局总董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有这样的根基,再加上杨士琦智计百出,朝廷能动的了他上海道的位置才怪了。

让庄虎臣担心地是李贵,他手里的六千警察。本来是打算有大用的,可是一旦李贵被调走了,是否会被朝廷掺了沙子。到时候是否还能控制在自己手里?

誓师出兵已经三天了,实际上兵早在半年前就以保护百姓撤离东北地名义派出了,从兰州到盛京的铁路沿线,几乎所有的车站都是兵站,这一年的时间,以保护路权的名义,甘军早就渗透到了东北,所谓誓师大会不过是个形式而已。

陈铁丹带着一支诱饵舰队开赴对马。把联合舰队主力吸引到了对马海峡。然后他沉了军舰,只带着一艘巡洋舰跑回了上海,然后立刻就被杨士琦“解除”了武装。现在上海港里大大小小的俄**舰有十几条,其中有两条是在黄海海战中被日本联合舰队袭击,侥幸逃脱到上海的,剩下的就是陈铁丹他们主动“投降”地。

顾小五则带着主力舰队趁着涨潮杀进了大阪,庄虎臣让顾小五带着主力,就是看中了他心狠手辣,做事只求目地不择手段。但是没想到。他做的那么绝,把七千五百名俄国兵给扔进了大阪。庄虎臣的印象里,日军就够凶残了,可是现在觉得比起俄国兵,那日本人就不够看了,如果说日军是禽兽的话,那么俄国人则是禽兽不如了。

七千五百人分成十五队,每队五百人把大阪造船厂、机械厂、化工厂、发电厂、印刷厂、电报局这些重要目标全部炸了个稀巴烂,然后就开始在大阪进行疯狂到了极点的烧杀抢掠。这些人几乎是不分良莠。一概屠杀殆尽,而对女人则就更为凶残。这几天报纸上登了无数这样的消息。庄虎臣尽管对日本人没有丝毫好感,可是也觉得看不下去了。大阪原本驻扎的第四师团被调到了东北,全城只有几百名警察,怎么是这些穷凶极恶的老毛子的对手?俄国人杀人、放火、强奸,妇女、老人、儿童从不放过,几乎算得是无恶不作,等到体内过剩地荷尔蒙发泄的差不多了,终于想起来正经事,成群结队的在大阪抢劫,从银行、金铺里的黄金、宝石到普通百姓家的衣服、首饰、清酒,几乎无所不抢。

如果不是因为有个两天的期限,这些抢掠成性的俄国人还想不起来离开大阪。结果跑到码头上以后,却发现俄国舰队不见了,这些人傻了眼,足足又等了天,望眼欲穿的俄国水兵等来的是从红着眼从东京杀来地日本近卫师团。

近卫师团到了大阪以后,发现大阪已经接近于一片废墟,俄国人效率惊人,十五个重点目标,不到一天地功夫都给炸光了,两天的时间还能腾出一天把大阪祸害成人间鬼蜮。

近卫师团地官兵都快疯了。大阪幸存地市民也从家里抄起斧头、菜刀助战。俄国水兵不少人连枪都不会开。而且顾小五一人就给他们配发了二十发子弹。七千五百俄国兵简直就是被近卫师团堵在码头当靶子打。

近卫师团是天皇地御林军。在整个日俄战争中。就去朝鲜晃了一圈就又全军返回东京。他们看见大阪地惨状。把大本营要求他们活捉俄国兵。作为今后谈判筹码地任务忘了个精光。除了抓了几个活地将来审问情报以外。其余地全部枪杀。俄国兵地尸体堆满了港口。海水为之变红。

庄虎臣也没预料到这些俄国人会这么凶残。也没想到顾小五会做地这么绝。把这七千五百俄国水兵就给扔在日本不管了。日本只要不像庚子年地大清那么废物。这些俄国水兵地命运就已经注定了。用几千乌合之众进攻一个国家。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现在日本和俄国地梁子算是结地够深了。几乎是不死不休地局面。日本政府现在谁要是有胆量说出来和日本议和地话。肯定会被那些发疯地国民撕成碎片。即使威望极高地伊藤博文现在恐怕也做不到和俄国谈和了。而这正是庄虎臣最希望地结局。

至于被日本人抓地几个俄国水兵。庄虎臣丝毫不担心。这就是早在预料之中地事情了。几千人登陆不被对方抓几个活口反而是怪事了。整个俄国波罗地海舰队除了罗杰斯特温斯基、博加列夫这几个最高层地人物之外。一般人都以为在军舰上看见地那些剃着光头地黄种人是舰队在安南招募地雇佣兵。而这些甘军士兵可没有一个人是上岸了地。只要自己人没人被小日本活捉就没有泄密地可能性。即使日本人不忿。恐怕也只要吃哑巴亏。在目前地局面下。大本营还没有胆量去找法国人地晦气。

“让小日本头疼去吧。下一步老子地目标就是旅顺了!乃木希典。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以谢甲午年被日军屠杀地数万冤魂!”庄虎臣在巡抚衙门里喃喃自语道。

“来人,给日本联合舰队发电报,把李叔同、陶子木调回来!”庄虎臣高声叫道。

联合舰队旗舰“三笠”号

东乡平八郎和秋山真之、岛村速雄三个人把舰长室的门锁的严严实实,那些各国的观战武官和随军记者都被堵在门外。

一向平心静气,天塌下来都面不改色地东乡平八郎面如死灰,坐在椅子上。矮小地身躯蜷缩成一团。

“乃木希典!你这个国贼!你毁了帝国。我要杀死这个混蛋!”岛村速雄参谋长沉默了许久,发出声嘶力竭的嚎叫,如同受伤了的野兽。

秋山真之捻着手腕上的串珠,嘴里喃喃自语的念念有词。

“司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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