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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皇商_涓石-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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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田亮纹丝不动,那峰就对身边的亲信说:“看什么看?把他给我拉到后园子去。”
可是那峰的这些亲信都知道跟王爷云游回来的田亮救过云主子的命,已经是王爷面前的大红人。比较起来,王爷才是府上的正经主子,就象竞技场上的摔跤手一样,这个拉一下田亮,那个推他一把,不敢真正动手,何况田侍卫也是有功夫的。一边撩拨田亮一边大声
嚷嚷:“没听见吗?总管大人让你跟他走一趟!”咋咋呼呼不敢太靠前。田亮不能对那峰动手,却不在乎这些个捧那峰臭脚的,谁上来拉他就一脚踹开,一点都不客气。
这时候莽格、**忽然出现在那峰的面前。莽格还是那副大咧咧的样子,抱着两只胳膊问道:“听说总管大人让田侍卫跟着走一趟?去哪儿?王爷让他看看有没有空房子的门锁没上锁,我俩都听见了。他差事没办完随便就把钥匙交给您,然后不明不白地跟您就走了?丢什么少什么这个责任是谁的?”
“你什么东西?我在教训田侍卫,有你什么事?”
“你说我是什么东西?我是王府侍卫,不是街上的小混混吧?亮子没犯任何过错,你官大也不能随便就教训吧?”莽格可不怕那峰。
“我是你们的顶头上司,我让你们跪着你们就不能站着。我说他犯了过错他就是犯了,你们呼上来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呼上来?你身后那些人不是也呼上来了吗?还你说他犯了过错他就犯了,你说他杀人他就杀人了吗?”莽格抓住了那峰说话的漏洞。
“府上的每一道门都是归本总管管辖,上锁不上锁是本总管说了算,田侍卫打着王爷的旗号直接来锁门,就是犯了府规,府规上说,违反府规鞭笞二十,跟我走!”
那峰身后的人跟着狐假虎威地大声吆喝:“走!”
“对不住了总管大人,属下正在完成王爷交给属下的差事,没有时间跟您走。您对属下有什么不满,直接禀告王爷。王爷认为属下有什么过错,由王爷来惩处。总管没有设立私刑的权力,也请总管不要干扰属下做事。”田亮根本不理那峰的无理取闹。
“行啊,出门一年你就成大爷了啊?你是王府的三等侍卫,不会因为跟着王爷出了一年的门儿就忘了自己个儿是谁了吧?我也不和你说了,你一介武夫懂得什么?王爷把你当棵葱,你可别以为自己是棵大树,连姓什么都不知道了!毛儿还没长齐就敢跟我对付,小子,你给我等着!”那峰的脸色相当不好看,白的有些发青,可能是心脏病发作了。但是田亮是很有原则的人,不会因为那峰的话说得难听就被他激怒,冲动起来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不是不敢是不屑。
莽格嘿嘿笑起来:“看样子总管大人很痛恨武夫啊?难道你自己是个秀才?”
对于莽格,那峰不太敢过分,毕竟是王爷的亲戚,父亲也是四品官。只当没听见他的戏谑,仍旧对田亮发威:“你违反了府规,要受鞭笞二十。来人!”
“慢着!我说那总管,你好象太过分了吧?王爷建府二十几年也没对哪一个下属动用肉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在王爷之上了?”莽格对那峰的做法无法容忍。
田亮说话了:“那总管,府规是王爷定的,不是你滥用职权的挡箭牌。属下在执行王爷的命令,你却用王爷定的命令无理取闹。王爷临走一再告诉属下,钥匙不能交给任何人,属下的理解是包括总管大人。所以属下既没有把自己当棵大树,也没空和总管对付。如果总管不相信,可以问王爷。如果王爷说属下拉了他的大旗作虎皮,属下任凭王爷发落。”
☆、第二百二十三章 钥匙风波二
“你!还反了你了!”那峰的脸色从白到黑,然后到铁青。他根本就没想到田亮敢和他对峙、顶撞。而且是句句有理、掷地有声。虽然知道自己胡搅蛮缠,但是骑虎难下,失了面子,可又没理可辩。脑子里飞快转动,想办法怎么收拾田亮一顿。但是他又不敢做的太过,得罪田亮不算什么,得罪王爷就没好下场了。要说鞭笞二十,也不过是吓唬吓唬。
**说话了:“那总管,好像田侍卫做的事跟你的总管职责没什么联系吧?据属下所知,所有东、西路的苏州宅院都是空的,王爷让锁上也是我们几个听见的,你身体不好,和空房子置什么气呢?”
“你!你!你们几个诚心气死我是吧?”那峰的呼吸都要暂停了。
田亮心说不好,千万别死在这儿自己说不清。于是忍住气,抱拳一礼:“总管言重了,如果您没有别的事属下等告退。”说完不等那峰回答,转身就走了。
莽格和**不放心,怕田亮气大了失去理智,对那峰进行报复,到时候倒霉的还得是亮子,明明有理也变没理了。今天那峰根本就是胡搅蛮缠,做事没占在理儿上,所以几位金刚就敢和他对着干。想拿我们当侍卫的打镲,门儿都没有!那峰敢于“收拾”田亮,是因为田亮出身低,但是要收拾莽格和**却是有贼心没贼胆。王府总管虽然也是朝廷官员,做着王府总管的差事,是被所有的人都认为属于下人行列。至于**,好像很有来历,听说是太后的亲戚,那峰不敢碰他。所以,莽格和**跟田亮沆瀣一气,那峰还真不敢跟田亮太过较真。人家都走了,自己在那里运气有什么用?回家吧。
清客先生白起在府上是最闲在的人,他刚刚逛完园子回来,看见那峰咬牙切齿的模样,笑着走过来说:“这里都是过堂风,总管大人身子弱,可别吹了风,赶紧回家歇息吧。”
那峰根本没注意到白起,更没听见白起在说什么,满脑子都是田亮顶撞他的声音,还以为说话的是田亮,气得大声骂道:“滚!给我滚!”
白起当时就不让了:“你说谁呢?我招你惹你了?好好地关心你,你朝我撒什么气?总管有什么了不起的?好赖不知了!要滚你滚。”
白起虽然没有官职,却是安王爷举荐来的,在王爷面前很有面子,那峰疯狗一样乱咬人,他自然是不让了。他可不是那峰的属下,得罪了那峰最差的结局也不过是回安王府。
那峰这才发现自己认错人了,可是也不能和一个无职无权的白衣秀士认错吧?气哼哼地夺路而走。却被白起拦住:“总管大人,你是有头有脸的人,难道我就活该受你的气?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到王爷面前告你,飞扬跋扈的,你算什么东西。”
那峰已经被田亮气得晕头转向,半路上又来了一个白起七说八说的,把他的火儿就拱大了:“你谁呀?跟本总管要说法?不就是安王爷撵出来的一条癞皮狗吗?到我们瑞王府找剩饭来了?”
这话可伤人了,白起的脸当时就青了,看了看身前身后一个人也没有,上去就给了那峰两个左右开弓的大嘴巴!然后迅速地从旁边的过道消失了。反正是没有人看见,没证据,更没人相信他敢打那峰。
那峰从打进王府都是顺风顺水的,当了总管之后,别说人打他,就是王爷连句重话都没说过,居然被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给打了!当时差一点没背过去!胸口闷得很,站都站不住,靠在墙上,两腿一软就出溜下去坐地上了。
“叔叔、叔叔!您怎么坐在这儿了?”那峰的侄子那洪看见他了。
“叔叔头晕、头晕……”那峰说话都有气无力了。
那峰被那洪给背回了家,全家人都吓了一跳。他的大儿子赶紧去找朱医官,二儿子去找刘嬷嬷。朱医官很快就来了,一眼就看见那峰脸上的指头印子就知道他被人打了,也不好说:你让人打了?所有的男人都看重面子,还是别揭短了吧。把一把脉,也吓得不轻,那脉搏跳成了一片。用异域的话说,严重心动过速,一分钟起码二百次!赶紧施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慢慢好了些。
“我说总管大人,你怎么回事啊?”
“我、我要给人气死了、气死了……狗仗人势,骑到我头上拉屎,居然还打我,我、我活的什么意思?”那峰倒是没在乎,说出来了。
“打你?谁打你了?”
“田侍卫,他随便进出苏州宅子,我就说了他两句,他就……”这位,挨俩嘴巴给田亮安上了。
“我去找他!”那峰的大儿子“呼”地站起来,眼珠都红了。再不济也是他阿玛,是王府的总管,岂是被人随便打的?
“等一下,那显。你阿玛气成这样,也许是看错了人。等你阿玛消气了,再好好回想回想。”朱医官根本就不相信那峰说的田侍卫打了他,安抚住那显:“你阿玛暂时没事了,你看着他,我去问问情况。”
“好吧,有劳您了。”
那峰脸朝里躺着,不住地冷笑:“天赐良机,给了我这么一个好机会,姓田的,我让你有好瞧的,这回就咬上你了!”
要说钥匙的事倒也不算是那峰胡搅蛮缠,王府总管的权力大着呢。掌管着府上四百多号人的吃喝拉撒睡,没有操不到的心。但是,东、西两路的空房子都有专门的丫鬟、婆子每天打扫,这些丫鬟婆子上面还有管事嬷嬷具体监督,根本不用那峰过问。他就是看到王爷对田亮荣宠有加心里不舒服。跟着王爷干了将近二十年,手下也有一些得力干将,消息灵通得很,听说田亮一个人进了苏州宅子,火气就上来了:那是给未来的贝勒、贝子住的,岂是你一个小小的汉人侍卫随便进出的?所以就来找田亮的茬儿。根本没想到田亮不但不听他的吆喝,还理直气壮地跟他顶撞。那个时代,真的是官大一级如父母,不但田亮顶撞了他,莽格、**都来帮腔教训他,最后还让白起给了两巴掌!那峰死的心都有了!面子丢太大了!
对于那峰的训斥,田亮根本就当是狗吠了。十年的深山修道生活已经让他养成了荣辱不惊的习性。峨眉道长一再教导他,尘俗中人把名利地位当成比生命还重要的事,为了他的金钱、地位争来斗去一辈子,不惜伤害别人,用阴谋侵占别人的财产,还要杀害人家,是同时犯下两个罪孽。处心积虑地积攒了很多金银财宝,死的时候却什么都带不走。或者是下一生偿还人家,或者是到地狱去接受惩罚。人看不到这个因缘关系,就在浑浑噩噩中这一生、下一生、再下一生这么循环往复,就一世不如一世。
田亮一想那峰就好笑,就这么点权力就成了耀武扬威的资本了。逮着什么说什么啊。王爷的货物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总管又怎么样?王爷不让你插手你就别动歪心思不好吗?还我不知道姓什么了,我有那么狂吗?我二十六七岁的人了,毛儿还没长齐,那发育得也太缓慢了吧?就是总管也不能出口就伤人吧?算了,和这种人说不出什么里儿啊表的,跟他生气也犯不上。
这个那总管,怎么就和钥匙鳔上了?要说他做事认真也确实是认真,就是过于琐细,什么事都要管,什么事也没管出名堂。不但很多人对他有意见,还把他自己给累出毛病来了。
那峰对田亮的敌对情绪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田亮是王爷前任贴身侍卫赵永临终前托付给王爷的。一方面是因为田亮是他师弟的儿子,另一方面田亮这人人品确实非常好,功夫非常了得。开始的时候田亮只是一名普通的侍卫,后来各方面表现突出,王爷就把田亮调到身边当贴身侍卫。从那以后那总管就开始疑神疑鬼。总觉得王爷对田亮过分荣宠,对自己逐渐疏远。加上身体不好,怀疑是不是王爷要把自己换下来,让田亮接任自己。那样可就糟了!当王府的总管,那是多大的权力啊?哪个王府的总管不是王爷的绝对亲信?不但拿着户部的俸银,还能经常得到王爷福晋的额外赏赐和手下给的孝敬。正经是个肥差呢。要是被撤换了,至少要少收入一半的银子!
要说那峰对王爷,十年以前还算是忠心耿耿的,为了府上的事情没少操心。但是近年来就有点心不顺,虽然王爷对他还是荣宠有加,他就是觉得王爷对自己没有对几个贴身侍卫那么近乎了。尤其是对田亮,不过是个汉人侍卫,一杠子压不出个屁来,哪里出奇了?怎么就那么招人喜欢?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两个女人都是汉人,还把汉人老丈人弄到府上来住,这不是汉人夺了满人的天下?
钥匙的事情不是小事,就象没有玉玺的皇上就没有皇权一样。在府上,掌管支领所物资的人有权力,掌管装物资仓库钥匙的人有权力。除了钥匙,还有福晋的对牌,那是支领府库物资的凭证。不是王爷、福晋的亲信,谁也摸不着这两样东西。王爷回来就把掌管空房子、空府库钥匙的权力交给了田亮,可见王爷对田亮是何等的信任!那峰非常后悔当初为什么自己没争取和王爷一起出去云游,让田亮这小子钻了空子!也很后悔方才为什么不给他几个耳光?让他颜面扫地?
那峰躺在家里,气都喘不匀了,心里边咒骂着:“姓田的,别给我嘚瑟,这回我就讹上你了!别说钥匙要交给我,你的命也得交给我!
你凭什么管钥匙?凭什么在我手上抢权力?看我不收拾死你!”
再一想,不对呀,东、西路的苏州房子都是空的,平时从来不上锁,丫鬟婆子的每天都要擦抹门窗、廊庑,还要打扫院子,锁上做什么?肯定是里面放了什么东西。放了东西连我这个总管都不给知道,这里边有事儿!这是王爷的意思还是田亮把持?一定要弄明白了。
那洪又来了,在那峰耳朵边上低声说:“叔叔,侄儿方才去看田侍卫在做什么,发现他和莽格、**进了园子,去了桃源舍,听见里边有鸡雏鸭雏的叫唤。然后在园子里走了一圈,发现所有的轩、馆、楼、阁都上锁了。这些地方都是给人玩的,锁上做什么?是不是王爷带回来什么犯禁的东西了?”
那峰的头顶“嗡”地一下,努力镇定着自己说:“不会、不会。你挑一个背静的楼阁,把锁头砸开看看里面有什么。”
“换锁了,侄儿从来没见过那样的锁头,拉也拉不开,拽也拽不动的,什么时候换的呢?”
“你要笨死啊,不会用斧子别开吗?现在根本没有人来,把小山后边哪个亭子的锁头砸开也没人听见。”
“侄儿回去找斧子。”
“算了算了,现在去不是时候。你就注意姓田的在做什么,再看着点王爷福晋回来没有,有什么消息赶紧告诉我。”
“嗻!”那洪这回可有事做了,东一趟、西一趟地折腾探消息。一会到翼然楼大门看看王爷福晋回来没有,一会又到飞云楼门口看看田亮在不在。但是当他看见飞云楼楼下敞开的大门时,两只腿好像被定住了,他看见了大厅里的木箱。
“叔叔、叔叔,飞云楼大厅里有好些好些的箱子,这么长、这么宽、这么高!里边是不是王爷带回来的武器呢?”那洪又来报信。
“你说什么?!”那峰好象被雷击中,脸都黑了!怕什么来什么,心说:“那么大的木箱,不是装武器的能是什么!不行,我得看看去,如果真是王爷要造反,绝对不能跟着,起码要有个退一步的打算。”
此时的那峰也忘了算计田亮,忘了跟白起生气,穿上鞋,就出门了,事关重大,一定要实地勘察一下,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走在路上,听见走在前面的两个婆子在议论:“哎,老姊妹你听说了吗?昨天下午,莽格侍卫从飞云楼用一辆三个轱辘的车拉走了好些纸壳箱子回了翼然楼。听说云主子的大厅里还有好些木头箱子呢,纸箱是王爷带回来的礼物,其中有皇上的六个箱子、福晋的六个,还有云主子的四个,田侍卫的四个,其他府上的王爷国公爷的……”
“你这消息也来得太迟了吧?昨天王爷刚刚回府,就带着几个侍卫到府库,把张公公手里的钥匙都拿走了,说是交给田侍卫来管。”
那峰当时就觉得天发黑、地发蓝了:王爷把管府库的张公公手里的钥匙都下了,交给田侍卫,是什么意思?夺了自己的权?让田亮全面接管?怪不得田亮敢跟自己对阵,腰眼子硬了嘛!这不是要造反还是什么?瑞王府要变天了?不得了、不得了了!不行,还是去先去飞云楼看看!怪不得带回来的东西不敢放在福晋院里,敢情都藏到最背静的飞云楼来了;怪不得王爷把张公公的钥匙都下了给田亮掌管;怪不得不让自己上工当差,原来……
那峰发挥了他历史以来想象力的最好水平,不但认准了王爷有不臣之心,还准备把自己勘察的结果写成折子,恰当时机交给某位御史大人向皇上参王爷一本,只是这造反的罪名实在太大了,一定要有足够的证据,人证、物证搜集齐全。没有十分的把握就是诬告,诬告了王爷,不但总管的位置没有了,脑袋都会没了。可是自己是瑞王府的总管,王爷获罪,自己就能抖落得干干净净吗?别把自己也给折进去,陪着王爷一起砍头,一定要慎重!
☆、第二百二十四章 实地勘察
走在路上,听见走在前面的两个婆子在议论:“哎,老姊妹你听说了吗?昨天下午,莽格侍卫从飞云楼用一辆三个轱辘的车拉走了好些纸壳箱子回了翼然楼。听说云主子的大厅里还有好些木头箱子呢,纸箱是王爷带回来的礼物,其中有皇上的六个箱子、福晋的六个,还有云主子的四个,田侍卫的四个,其他府上的王爷国公爷的……”
“你这消息也来得太迟了吧?昨天王爷刚刚回府,就带着几个侍卫到府库,把张公公手里的钥匙都拿走了,说是交给田侍卫来管。”
那峰当时就觉得天发黑、地发蓝了:王爷把管府库的张公公手里的钥匙都下了,交给田侍卫,是什么意思?夺了自己的权?让田亮全面接管?怪不得田亮敢跟自己对阵,腰眼子硬了嘛!这不是要造反还是什么?瑞王府要变天了?不得了、不得了了!不行,还是去先去飞云楼看看!怪不得带回来的东西不敢放在福晋院里,敢情都藏到最背静的飞云楼来了;怪不得王爷把张公公的钥匙都下了给田亮掌管;怪不得不让自己上工当差,原来……
那峰发挥了他历史以来想象力的最好水平,不但认准了王爷有不臣之心,还准备把自己勘察的结果写成折子,恰当时机交给某位御史大人向皇上参王爷一本,只是这造反的罪名实在太大了,一定要有足够的证据,人证、物证搜集齐全。没有十分的把握就是诬告,诬告了王爷,不但总管的位置没了,脑袋都会没了。可是自己是瑞王府的总管,王爷获罪,自己就能抖落得干干净净吗?别把自己也给折进去,陪着王爷一起砍头,一定要慎重!
那峰背着手来到飞云楼的大门口。两名站岗的亲兵立刻挡住了那峰的去路,汉人亲兵大李子抱拳施礼很恭敬地说道:“总管大人请止步,王爷有令,除了王爷、福晋、陈先生院里的人以及飞云楼里的人以外,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飞云楼。”
“嘿!你还反了!敢挡我的路?!”那总管根本没想到在这里也受挫了:不让外人进云主子这个院子的说法是王爷说的,那也不是府规呀。就是府规也规定不了总管要做什么嘛。总管是谁呀?除了王爷、福晋就他大了。
“对不住,这是王爷的命令。”这个亲兵也属于犟眼子一类的,就是不放那峰进去。
那峰最是要面子的人,何曾受到这样的礼遇?觉得一定是田亮关照的,今天还非进去不可!
“我有事找侧福晋。”
“总管千万别为难属下,王爷就是为了杜绝不相干的人骚扰云主子,才有上述规定……哎哟!”话还没说完大腿上就挨了那峰的一脚猛踹。踉跄了好几步,险些摔倒,看样子那峰也练过几下子,腿上很有劲。
“你什么东西!居然敢说我是不相干的人!”那峰一生气脸色就发青,他最看不上汉人,对汉人亲兵也是不客气的。
说是府上没有肉刑,被总管踹了一脚也不算是什么刑罚,毕竟是亲兵的上司。在别的府上,总管打亲兵,简直就是喝开水一样顺理成章。别说是踹一脚,给顿鞭子也很平常。大李子虽然嘴上一句也不敢反驳,心里却是很不服气:“王爷都不打人,你凭什么……”抬眼一看,好嘛,总管大人已经倒背两手,大摇大摆地进院了。
那峰从来没到过云儿的住处,也很少见到云儿。不论是在将军府还是在王府,没有王爷的亲口允许,府上任何当差之男性都不得随意到云儿的院里。云儿是侧室,吃粮不管穿,找她干嘛?再说云儿年轻,人也漂亮,谁知道哪个色胆包天的不知深浅闯了去,吓着云儿?也不知道那峰是被什么邪火驱使,居然闯进云主子的院里来了。
“总管大人吉祥!您这是……”云儿院里的管事太监王公公很适时地出现在那峰面前。这是一个精细得快成精了的人,也就是他有胆量截住那总管,尽管他是七品太监。
“我找王爷有要事相商。”方才进院的时候和亲兵说找侧福晋,这么一会又说找王爷了。
“总管大人,王爷和福晋进宫了。”
“哦,这个嘛,我倒是忘了。”
“总管大人,按理说老奴理应请您进去喝茶,可是王爷有令……”
“行啦行啦,你不用绕着弯儿撵我走,我是听说云主子这里有很多货物,提醒你们一下,小心火烛。”。
还别说,那峰随机应变的能力很厉害,随便就能找到一个非常贴切的、总管权限之内的进院理由。他的眼睛以激光的速度在敞开的大厅里扫了一遍,果然,这里有好多的箱子!堆到看不见有多高。
“王公公,是谁呀?”云儿听到了王公公和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在大厅里问道。云儿和鱼儿水儿正在这里查看货物。
“回主子,是那总管。”王公公说道。
云儿很奇怪,那总管是从来不到飞云楼的,今天是怎么了?院子里的吃喝拉撒有掌事太监和管事嬷嬷,根本就用不到总管来操心。就问了一声:“总管有事吗?”
“无事、无事!属下是听说您院里东西多,想关照王公公一声,注意火烛。”好嘛,这么一会儿又针对王公公了。
云儿说:“那总管费心了。我在清点货物,就不请总管上楼喝茶了。”这是送客的意思。
那峰赶紧说:“属下告退。”别看那峰背后怎么怨恨云儿,当面可是恭恭敬敬的样子。
外面的阳光很强,那峰根本就没看见云儿在哪儿。
云儿和鱼儿水儿倒是很清楚地看见了那峰。从敞开的大门里看到那峰离开了,鱼儿小声说:“这个那总管,整天教训小厮、太监、亲兵的不懂规矩,他自己就随便到这里溜达来了。”
“他是听说大厅里的东西了,来看新奇呢,别管他。鱼儿姐姐,下午歇晌之后,你告诉亮子带几个人把我父母的礼物送过去。抬着不行,就用三轮车运过去吧。”
“是,奴婢回去就告诉他。”
鱼儿到家的时候,田亮已经在家了。她和云儿一样,根本就不知道田亮和那总管发生冲突的事,也不知道那峰跑到飞云楼来是勘察武器。看见丈夫盘腿坐在炕桌前在想什么,也没敢打扰,准备做饭了。
“鱼儿,你给我倒碗凉开水,嗓子有点发干。”
“上火了?”
“上什么火?不值当的。”
鱼儿的意思是在说田亮在路上着急回家上火了,一听丈夫说的跟自己想的满拧,就小心地问:“相公你怎么了?跟人口角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王爷让我查看一下府上的空房子上锁没有,那总管就朝我要钥匙,我没给他,他就恼了。”
鱼儿吓了一跳,她一直没离开过府上,很清楚王爷、主子和相公三人出去云游这一年里那峰的表现。要不是福晋威望高,能镇住他,他就敢上房揭瓦了。不但脾气大涨,还收买了好几个亲兵、侍卫的帮他打探王爷出去做什么的消息,跟前几年的表现大不一样。
“他不是有病在家休息吗?要钥匙做什么?”
“红眼病呗,我没事儿你怕什么,赶快做饭去,孩子饿了。”
“你真没事儿?千万别和那总管闹别扭。他是正四品,是你的上司,得罪了不好。”
“越说越远了,没事就是没事儿,放心吧。”
“对了,主子说,让你下午带几个人,给陈老爷送礼物去。”
“行,我知道了,你去做饭,我躺一会儿。”
下午一上差,鱼儿就把田亮跟那峰起冲突的事告诉了云儿,云儿关切地问道:“亮子不要紧吧?回头我劝劝他。”
水儿说:“主子您还不知道啊?上午的时候,田大哥看府上的空房子有没有没上锁的,刚从苏州一号院出来就被那总管给截住了,好顿训斥。说田大哥违反了府规,要鞭笞二十。”
“什么什么?鞭笞二十?总管大人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王爷福晋建府以来就没有动用过肉刑处罚府上的人。亲兵也好,侍卫也好,太监、小厮、丫鬟嬷嬷也好,就没有一个挨板子、挨鞭笞的。王爷是佛门中人,一向都是慈悲为怀,以理服人。就是下边的人犯了过错也不过是训斥几句、再严重的罚两个月的月例,他算老几?”
正在这时,田亮来到云儿卧室门外,抱拳施礼道:“主子不是说下午给先生送礼物吗?是不是陈将军、陈掌柜和周掌柜的礼物也送到先生那里?”
“你想的很周到,那就把我伯父、堂兄和舅舅的礼物都送到我父母那里吧,再把果汁饮料、小食品、牛奶和啤酒也送过去几个小箱。赵侍卫、马员外和桃子姐姐的也都送到我娘他们那里,省得下次还得折腾。”
“属下遵命。属下就用那个平板三轮送过去,要不不好抬。”
“行,咱们一起过去吧。你找几位侍卫大人和亲兵兄弟,你忙了一上午了,还跟那峰生了一顿气,一个人太吃累了。”
“属下没事。那就先去装车。”
当田亮和两位亲兵、几位侍卫大人和小厮十来个人吆喝着把先生的礼物抬进院子的时候,院里顿时就热闹起来。先生院里的小厮也赶紧加入搬运大军。
“云儿,你这是干吗?”先生刚刚从侄儿的布庄那里回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这是王爷给您和娘的礼物啊,您不会给王爷退回去吧?”云儿倒是不浪费时间,反正搬东西没她的事,带着鱼儿水儿就上楼了,进屋就把宝宝贝贝从两位嬷嬷的怀里同时接过来抱进里间去喂奶。
陈夫人站在院里,脸上满是自豪的笑容,心里说,女儿在王爷面前太得脸、太受宠了!就连娘家老爹老娘都借光得了一大堆的礼物。
云儿给父母的礼物样数上和福晋没什么区别,就是数量上少了些。虽然货物都是先生的银子买的,但是这件事并没有几个人知道。王爷也不想把先生弄得很突出,先生本来就是低调的人。因为等级的关系,先生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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