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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皇商_涓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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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明长老可告诉老衲了,让老衲隆重接待,谁知你们微服而来。也罢、也罢,你师兄师弟们还不知你真实身份,可随便一些。这二位是……”
  “这位是我的朋友赵先生,这位是内子锦绣。”
  “好!好!好!均是气度不凡!走,老衲带你们去见少林精英!”
  锦绣被住持的真挚所感动,到现在她才知道丈夫的佛门法名叫慧空。
  少林棍僧们正在休息,三三两两的,说话的喝水的,切磋武艺的,气氛非常和谐融洽。住持拉着福佑的手:“你们大家过来看看,是谁来了?”
  众僧围拢过来,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和尚一眼就认出来了,大声喊起来了:“大家快来呀,是慧空师兄回来了!”他抱住福佑的腰,原地转了好几圈儿,又在福佑胸前砸了两拳,亲热的不得了:“你真是慧空啊,怎么走了就不想回来了?”
  另一个敦实的矮个子和尚从福佑后边抱住他的肩,打了一个千斤坠儿。接着七八个和尚围了过来,扳胳膊的、拍屁股的,高兴得又跳又笑。福佑在师兄师弟中间只是笑。
  “哎,我说慧空,正明长老说过你还俗了,你还俗做什么呢?是种地还是当兵还是当官儿了?”
  “兵是当过,算不上是官儿”
  “当兵上战场不杀人吗?你怎么办?”
  “我管送粮食,不用杀人。”
  “这还差不多。哎,慧空,我有个问题一直没弄明白,说当官儿的论品,是一品大呢还是七品大?”
  福佑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嘛,应该是七品的大,他比一品的大六品呢。”
  锦绣禁不住掩口笑了。怪不得王爷经常念叨他的师兄师弟,这些人心地有多纯净啊!
  一位年纪稍长一些的和尚指着赵永和锦绣说:“那二位是……”
  福佑招手让锦绣和赵侍卫过来,介绍说:“这位是我同行赵先生,这是我媳妇。”
  “啊,女的啊!”
  那个说了:“媳妇有男的吗?”
  锦绣双手合十,礼貌地说:“各位师父好!”
  大家忙还礼:“女施主好!”
  福佑的师兄师弟们围着他问这问那,还有的和他开玩笑:“慧空,你也不空啊,你媳妇满漂亮的嘛。”
  他还没说完,另一和尚就说了:“哎哎,失态了啊。”大家一起笑起来。
  趁这工夫,了悟住持把锦绣和赵侍卫请到一间禅房,请他们上坐,当然赵侍卫不肯,住持吩咐小和尚上茶,对锦绣说:“夫人,塞外正明长老说来少林的贵人是位亲王,方才老衲未敢细问,如果慧空即是,老衲让众僧们如此随便,岂不有失王爷的威严?”
  “住持大师,我夫慧空即瑞亲王。不过我夫妻是微服出游,不可张扬。依我看,王爷与他师兄师弟们如此亲密岂不更好?这些年他南征北战,十分辛苦。现在,战事暂时平息了,我们出来放松放松,所以您就不必拘束了各位师兄师弟,让他们畅所欲言,好好玩玩儿,如何?”
  “也好、也好,随他们去吧。”
  第二天,福佑和众棍僧一起操练,一样排队,一样听口令,一样对打。魁梧和尚说:“慧空师兄,我怎么觉得你左臂有些使不上劲呢?”
  福佑说:“受了点伤。”
  “怪不得,记得你以前相当威猛。”
  福佑说:“快四十岁的人了,比不得年轻人了”。
  三天后,福佑三人告别了了悟住持及众师兄师弟,继续南行。他们一走,了悟住持就对众棍僧说了:“你们这几天可疯大了,知道如今的慧空是什么人物吗?”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慧空成了人物了?”
  住持说:“你们知道吗?慧空是当今圣上的兄长,是抚远大将军,和硕瑞亲王。”
  “啊?皇上的哥哥呀?亲王千岁?我的娘呀!我还拍他屁股了!”魁梧和尚说。
  矮个和尚说:“我还掐他脸了!”
  还一个说:“我还胳肢他了!”
  “不会有事吧?”大家都看着住持。住持板着脸看着他们,终于忍不住笑了:“你们也忒不像了,敢和王爷勾肩搭背,扳脖子搂腰的!不过呢,你们也看到了,这位王爷一点没架子,瞧得起咱们,没事儿!大家继续练功吧。”
  走到南岳衡山后返京,已经是初冬季节了。在返京的路上,路过河间府的一个小镇子,正赶上这里的大集市。看到集市上熙熙攘攘赶集的人群和各种贩卖货物时的吆喝声,他们很好奇,就下了车在集市上闲逛了起来。
  前面有一堆人聚在一起,好像是在看什么热闹,不时还有笑声传过来。其中还掺杂着一个小女孩的哭声。王爷对赵永说:“你赶快到前面看看去,是不是有登徒子欺负小姑娘。”
  赵永赶紧就到了人堆跟前,听见里面有男子的荡笑声和互相打趣的对话:“哎,要不你把这个小丫头领回去吧,就一副棺材板的价钱。”
  “我才不要,这么大点儿用一次就完了。死了我还得搭上一领炕席。不过嘛这个丫头片子长的还不错,要是转卖了也能赚一点……”
  赵永再也听不下去了,分开人群去看,只见面前的地上跪着一个十来岁的女孩,身穿一身重孝,头上插着草标,胸前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卖身葬父。
  天气已经很冷了,小姑娘还穿着一身单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加上几个不良男人的侮辱,正在哭泣,眼泪都冻在了脸上!
  赵永本身就是个善良的人,哪里看得下去这么凄惨的事情?当时就蹲下去,想问小姑娘家里还有什么人。这时那几个说下流话的男人就过来了,其中一个长着龅牙的男子用手指在赵永的肩膀上戳了几下:“哎哎哎,你干嘛?想买人哪,得问问大爷我答应不答应。”
  赵永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上下打量了几眼龅牙:“你谁大爷呀?小姑娘是卖身葬父,这说明她是自己能说了算的。她要是谁家的丫鬟能这么做吗?凭什么要你答应?”
  这时王爷和福晋也挤进了人群。福晋一看小丫头的可怜相就来眼泪了,上前和小姑娘搭话。那个龅牙不干了:“这个丫头是我家的,不卖了!”
  小姑娘大声申辩道:“各位大叔大婶救救我!我不认识这个人!”声音相当恐惧。
  赵永一下就明白了,这个龅牙就是个地痞无赖,如果自己不出头这个小姑娘就要进火坑了。就问小姑娘:“你卖身葬父,家里人同意吗?”
  “叔叔,荣儿家里已经没人了,母亲几年前去世,父亲也走了,还有个弟弟也丢了。荣儿把家里的房子都卖了给爹抓药看病,可是钱花完了爹的病也没好,死了连副棺材也没有。荣儿只能把自己卖了,给爹买棺材,他还在家里躺着等着下葬呢。镇子上的很多大爷大娘都认识荣儿的爹是个铁匠,根本跟这几个人没关联。”
  “你个死丫头这么没良心,我打死你!”龅牙被揭露没面子了,就一脚踹向荣儿。他的腿刚抬起来,人就倒了,周围的人发出低低的笑声,看样子龅牙在这个镇子上也是一霸。他摔倒了周边的人都不敢大声笑出来,可见平时是何等耀武扬威。他倒在地上半天没起来,也没觉得谁绊了他,就是倒了。其实是王爷绊了他,只是动作特别小,没人看见。
  “小姑娘,你愿意和我们走吗?我们帮你料理你父亲的后事,要不你在这里那几个人还是要找你麻烦的。”福晋小声低语着。
  荣儿立刻不哭了,好像不相信面前这个漂亮的不能再漂亮的女人在说什么,使劲地点头。尽管她也不认识这几个人,可是就凭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就觉得非常亲切、可信。她觉得这几个人也是有钱的,但是有钱的人也不一定都是坏人嘛。自己以后可能不会被转卖,就在他们家里当个小丫鬟,也有饭吃了。
  王爷发话了:“赵先生,你和荣儿姑娘到他家里看看情况,真是孩子的父亲停在家里不能下葬就火速帮她料理料理。然后带着她到府上给她安排一个差事做,孩子太可怜了。”
  “是,老爷放心。”
  福晋和赵永把跪得双腿麻木的荣儿搀扶起来,给她拍打干净身上的灰尘,擦去脸上的冰水。福晋说:“丫头,你要信得过我们,就跟我们走。大富大贵不能保证,但是我会让你吃的饱、穿的暖。”
  “我愿意!我愿意!先生,大爷、大叔,你们就带我走吧!
  料理荣儿父亲的后事很简单,他们家里真的是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可能是天赐机缘,让她碰见自己三个人,要不然就连下一顿饭都没着落了。遇上龅牙那样的不良之人,荣儿的结局是会非常悲惨的。
  就这样,在祭拜过荣儿的父母之后,福晋拉着荣儿的手,在成衣铺子里给她买了一套里外三新的棉衣裤、棉鞋,还把她领进饭庄,饱饱地吃了一顿,然后雇了一辆带蓬的马车进京了。四百多里的路程三天就到了京里,马车在将军府大门停下来,荣儿瞪大双眼。
  进了将军府的荣儿被福晋安排到浆洗房当差,告诉她所有新进府的丫鬟都是从最低的位份做起,经过努力从粗使丫鬟到三等、到二等,再到一等,还有可能到女主子身边服侍。
  王爷一行三人转了大半个大清的山山水水,不但体格健壮了,眼界也放宽了。半年多的游历,三个人长了很多见识,可也使福佑感觉到自己的书读得太少。中原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他要使自己充实起来。为此,回京之后就开辟了一个书房,买了好些书如史书、游记,和夫人一起扎进书堆,一看就是一整天,常常忘了吃饭。
  在寺庙里的时候,福佑从来没想到自己要有学问,但是和社会接触之后才发现,人没学问是很可怜的,虽然不是绝对的,但是没学问的人很多都是目光短浅,不明事理。眼界窄,心胸就窄。所以他很想能找到一个人品好、有学问的汉人先生。可是他也知道,这样的人都是很有气节的,不管大明的皇上怎么昏庸无能,他们的忠君思想还是根深蒂固的。
  府上生活中的事情他基本上不插手,都交给夫人锦绣料理,大宗的银两也归福晋把握。他也是要给福晋一个建立威信的机会。虽说很多琐事都有总管在打理,但是重大的事情还是要福晋说了算。

  ☆、第二十章 商议纳妾

  福佑对锦绣是一种十分特殊的感情,是敬,是爱,是妻子,是知己,是恩人,是亲人无法说得清楚。内心深处有一种强烈的依赖,却又像一只长着巨大翅膀的老鹰,把他的温暖全部给予羽翼下的雏鹰。而锦绣对福佑不仅是依赖,而是无微不至的照顾,从服饰穿戴,到饮食起居,没有一样想不到的。
  他们是幸福的、恩爱、相敬如宾的一对儿,可是他们也有一个很大的遗憾,就是三十多岁了还没有一个儿女。福佑倒不觉得怎么样,虽然他也喜欢孩子,可是没有也无所谓,可能和当了多年的和尚有关。锦绣就不是一样的想法了,在他们那个时代,没有儿女是要被人耻笑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寻常百姓,富裕一点的人家,大老婆不生育,还得允许丈夫纳妾,生儿育女继承香火。何况一个堂堂王爷,这也是皇家脸面呢。锦绣背地里不知哭了多少回,埋怨自己的肚子不争气。
  锦绣在十年前就已经萌生为丈夫纳妾的想法,也多次试探过,这次又旧事重提:“王爷,绣儿帮您找个合适的人吧,快四十岁了,不能再拖了。”
  “绣儿你什么意思?什么合适的人?谁能比你更合适?”
  “人家跟您说正事呢,绣儿是说让您娶几房侧福晋,为您生儿育女。”
  “打住!打住!你以为有了儿子就能上天哪?摊上个不孝顺的、调皮捣蛋的就操不起那份心,还不如没有!什么侧不侧的,让他一边玩去。”
  “王爷,绣儿不是要个贤惠的名声,真的是怕您老来凄凉,没儿没女没人管……”锦绣越想越难过,哭了起来。
  “二哥不是还有你呢吗?你这是何苦呢,”福佑紧紧抱住妻子。
  “万一要是绣儿先走了,谁来照顾您呢?”
  “那,二哥先走。”
  “谁先走是我们自己说了算的吗?如果真的是您先走了,扔下绣儿一个人不是更凄凉?找一个吧,绣儿也好有个伴儿。”
  “我说你醋不醋心哪?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好心眼子?碰上那歹毒的女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还给你作伴儿呢。你没看见皇上的女人一个个的都象乌眼鸡似的直掐架,你快省省吧。万一二哥先走了你就回到佟统领的府上,你叔叔承袭了你父亲的爵位,给你一碗饭吃还不是问题吧?万一你先走了,二哥就回寺里去,死了,还有师兄弟呢,他们不能让二哥臭在炕上吧?”
  福佑这么一说,绣儿更难过了,怎么就到了那个地步上了?
  “别胡思乱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没儿没女清净。”
  话虽这么说,到底不是回事。现在,福佑在世的同父异母兄弟六七个,不是这个亲王娶小妾,就是那个郡王娶儿媳,再么就是洗三、吃满月酒,生日抓周,惟独瑞王府上冷冷清请,锦绣觉得好没面子,就去宫里和太后商量。这位太后就是顺治帝的母亲庄妃,儿子当了皇上她自然就是太后了。
  论年龄,太后比锦绣只大了一岁,论辈份,太后是锦绣的婆婆,她和锦绣相处还不错。婆媳二人一个是赛过杨贵妃的“赛玉环”,一个是“满洲第一美女”,真是相得益彰。锦绣的美貌和大家闺秀的风范,以及言谈举止的得体,都是太后喜欢的,尤其她刚烈、贤惠并存的名声,让太后自愧不如,所以她很愿意和锦绣说话聊天。
  对于瑞亲王的子嗣,太后也很着急,但是不宜多管,福佑老大不小的,有些话也不方便说。见锦绣是真的请教自己,就给出了一个主意:在瑞王爷兄弟们众多的男孩中过继一个。想来想去都不大合适。当然弟兄们很愿意,都想把自己的儿子送到瑞王府——有个爵位在等着呢,但是福佑不愿意,他是在庙里长大的,喜欢清静,同时也觉得过继的儿子总归不是那么回事。他知道,不少同父异母的兄弟、叔伯兄弟都在觊觎着自己这个亲王的爵位,想把自己的儿子过继过来,一想到他们的目的,福佑就很烦心,也知道过继了一个就会得罪另外的很多人,索性干脆不提这个事。
  怎么办?只有顺其自然了,或许儿女的缘分未到也可能。锦绣福晋身体很好,太医都说她没有妇科方面的毛病。这些年自己南征北战的老不在府上,福晋能有孩子才怪了。
  从他们成亲的第十个年头起,福晋就经常提起纳妾这个事情,当然她肯定不是情愿给丈夫找小老婆,可是十年过去自己的肚子没有一点消息,丈夫高大威猛也不像有毛病的样子,这样连个孩子都没有,真是自己的过失了。“绝户”二字是没有儿女的人家心上的伤痕。那还是说的一般人家。瑞王爷是堂堂亲王,只有一个女人就已经很出格了,还没有孩子,实在是说不过去。知道的是做丈夫的不肯纳妾,不知道就一定会认为是自己吃醋专宠,阻挠丈夫纳妾。总归是没孩子不是个事儿,锦绣非常喜欢孩子。府上如果有了孩子的哭声、笑声、尖叫声和嚷嚷声,该是多么温馨、有生气啊!
  福晋在福佑面前提及纳妾的次数越来越多,还把各府福晋们的提议说给丈夫听,谁家谁家的姑娘温柔贤惠、谁家谁家的小姐才华横溢。每当她如数家珍一般地说起这个事情,福佑都瞪着不满意的眼睛看着她,生气地说:“这还没老呢就开始唠叨了!再唠叨本王就不客气了。”他的不客气就是抬腿就走,不听唠叨,把福晋晾在那里。这是他们之间最严重的分歧。
  福晋的陪嫁丫头娇儿,早已经成亲,被称为郑嬷嬷,福晋叫她郑姐姐。在王爷不在房里的时候赶紧说了:“我的大小姐,您这是何苦来呢?王爷不找侧福晋还不好吗?您干吗劝他这个?假如王爷纳了侧福晋,必定是年轻姑娘,进府一年给王爷生儿养女的,您的荣宠就到头了。您傻呀?别看您相貌出众、和王爷是结发夫妻、同甘共苦的,有了小女人的男人可是……”
  “好啦!你也反对,可是王爷没有儿女是大事!寻常百姓也罢了,他是王爷,没有儿子就是人家嚼舌根的短处。你也给留心一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女孩。唉!我和王爷成亲的第二年,没有孩子,就和王爷提起过,或者是你、或者是刘姐姐,先给王爷当个屋里人,有了孩子就有名分了,可是咱们这位爷就是没反应。这人要是当过和尚恐怕都有怪癖!”
  “您哪,就别提这档子事儿了。我们没有这个福气的!当年哲哲福晋把桃子姐姐都要放在王爷的床上了,人家都不理这个茬口,我们是个谁?说真心话,奴婢真的想过能和您一起服侍王爷,没有这个福气啊,只好嫁给朱老三。”
  主仆两个都笑起来。这个郑姐姐就是当年多尔衮夸赞的“俏丫头”娇儿。她比福晋晚成亲两年大多,说这话那会子人家的孩子都已经十几岁了。
  转眼几个月过去了,福晋的紧迫感越来越强了。她倒是不必担心能当王爷侧福晋的女孩嫌弃王爷年龄大了,地位在那儿摆着,有几个女孩不想一辈子衣食无忧、富贵荣华的?就是害怕未来的侧福晋是个不好相与的,仗着年轻,以后再生几个孩子,肯定是要把自己当成眼中钉,那个时候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可是如果王爷没有儿女,终归不是那么回事。自己已经三十五岁了,以往的十几年时间都过去了,和王爷恩爱异常,也没给他生下一儿半女,眼看奔四十岁还有生孩子的指望了吗?为今之计是赶快想办法给王爷娶一房侧福晋,如果能生孩子就不再娶,如果还是不生就再找,王爷身体那么好,怎么也不会有什么毛病吧?
  锦绣福晋现在的精力就是到各王府打探他们的亲戚里有没有合适的女孩,各个府上的福晋和侧福晋们全都“活了”。谁不想自己的姐妹、亲戚家的女孩能当上侧福晋呢?侧福晋可是王爷正式的妻子,就等于民间的“三妻四妾”里的三个妻子里面的一个,比妾要强的多得多,转年再生个孩子,那就一步登天。谁不知道瑞王爷脾气好,性格仁善?
  所以到府上来提亲的人开始络绎不绝了。福晋是每天权衡着谁家的姑娘更适合王爷。
  府上的总管那峰也听说福晋在给王爷物色侧福晋,便把自己兄长的大女儿也领来王府“串门儿”。福晋哪里不知道那峰的用意?也看了那个女孩,感觉是太“甜”,有点不庄重,就不往那上面提,那峰是干什么的出身?最能揣测主子的心思了,见福晋不搭腔儿,也没灰心。他有两个兄长、四个侄女呢,哪怕有一个被福晋选上侧福晋也好啊。可惜的是这四个女孩除了被相看的最大女孩,其他的还只有十三四岁、十来岁。那就来日方长吧。
  对于福晋的频繁外交活动,王爷在某一天提出了严重警告:“我和你说啊,别忙活,我不要!没儿子就没儿子,和那么小的孩子在一起做那样的事,那是犯罪。”
  福晋无语,哭笑不得的表情在脸上挂了一整天。
  不光是福晋在为王爷的侧福晋奔忙,皇上也在为皇兄挑选侧福晋。他准备在三年一届的选秀中挑出几个出色的女孩给皇兄当侧福晋,却被太后阻止了。太后这个女人是太精明了,精明到想什么事都疑神疑鬼的。她对皇上儿子说:“福临你的心思是好的,但是你二哥肯定不会承你的情。选秀的目的是为了给你充实后宫,无论你给你二哥挑选的是什么样出色的女孩,他都会认为是你挑剩下的,何必费力不讨好呢?他喜欢上哪家的姑娘自己说了算,跟你说,跟皇额娘说咱们都答应,马上指婚,是他自己看中的,好赖都和咱们无关。”
  顺治皇上虽然不是很认同额娘的看法,但是也觉得有那么一点道理,被别人强加的就是再好也没意思。就像当年的皇后孟古青,其实人还不错,哪个人没毛病呢?就是因为多尔衮插了一手,被皇上认为他有阴谋。自己给皇兄女人,皇兄可能不会想什么,锦绣姐姐是多精明的人,说不定会认为是自己在他们身边安插眼线,就算了。婚姻的事可能真的是缘分,要不然以皇兄的人品、相貌,什么样的女孩没有呢?就不再给张罗了。额娘的话不是句句都不顺耳,就是看当时的心情。

  ☆、第二十一章 深宫失宝

  顺治八年,满人已经入关。顺治皇帝是第一个入主中原的满人皇帝,不管年纪多大,是第一位在这里称朕的满人皇帝。
  瑞亲王福佑三十七岁,当然也要和皇帝一起进入北京。步入中年的他,高大威猛,相貌十分英俊,在憨厚质朴中有着凛然不可侵犯的王者风范。同时,眉宇之间又洋溢着浓厚的书卷之气,说话办事和蔼可亲,举止动作儒雅稳重,性格善良敦厚,朝野中他的口碑最好,很多大臣都想着把自己的女儿给他做侧室,福佑还是当作耳旁风。在他的心里,没有别的女子可以容纳了,只有他的绣儿,绣儿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女人。
  这一日,顺治皇上打发贴身太监吴公公来府上请瑞王爷进宫,说有要事商量。没别的,换上亲王吉服就和吴公公进宫了。南书房里,顺治开门见山地说:“皇兄啊,有个事情要麻烦您了。近些日子,发现宫里丢了东西,如果不是朕用到它了还真不知道丢了,内务府是有登记的,大略地查了一下,整整丢了十件小古董,其中还有两件是国宝。因为平时用不着,贼就钻了这个空子,这不是欺负朕年轻不谙事吗?如果不是发现得早,这皇宫大内就给偷光了,您说可不可气?这事不宜声张。正好皇兄平时不上朝,您在外边到卖古董的商家留意一下,如果被人从宫里卖到那里,不管多少银子也买回来。朕已派御林军暗中把守出城渠道。你觉得应该是什么人作案?”
  “臣以为,应该是皇上身边的人、懂得古董价值的人或者是进出宫方便的人,以太监嫌疑最大。大臣们上朝议事,下朝回府,这些东西都在东宫那边,他们接触不着,所以应该和文武大臣没关系;后宫嫔妃足迹有限,应该和她们也没什么关系;侍卫们当值都很严格,不准许带东西出入,应该也没问题。当然不排除有其他情况。”
  “对,朕还认为,如果是太监,这人必定是年纪大了,要出宫了,想弄些银子。他还想尽快出手,怕被抓住,宫里的东西都是很珍贵的,登记在册的,他不敢要大价引起人注意。”
  分析了许多可能的情况,顺治说:“皇兄,工部员外郎马平马大人鉴赏古董最是内行,前些年他在内务府任职期间还管理过宫中的珠宝玉器,古董字画等,派他给您作个助手,你们去查一查此案吧,辛苦皇兄了。”
  “臣谨遵圣命!”
  琉璃厂西街,三位气宇不凡的游人在徜徉。他们不慌不忙地挨着店铺走,似乎不是买东西而只是看热闹。其中身材高大的一位穿着考究,即像有钱的客商又像赋闲的官员。他身边微胖、略矮的中年人大概是他的管家,态度谦恭和气;走在他们身后穿马蹄袖箭衣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健壮英俊。
  他们就是瑞亲王福佑、工部员外郎马平和福佑的贴身侍卫田亮。前侍卫赵永病故,这位田侍卫是赵永师弟的儿子,曾经在峨眉山和一位道家师父学得绝世轻功,赵永临终时把还是少年的田亮托付给王爷,请他好生看顾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王爷当即答应,把田亮留在王府当了侍卫。这小伙子不但性格敦厚、武艺超群,而且聪明好学,识文断字很得福佑喜爱、赏识,后来就调到身边当了贴身侍卫,就是乔迁那天的四名穿金边侍卫服中的一位。
  琉璃厂在元代时开设过官窑,烧制琉璃瓦。明代时因修建宫殿,扩大了官窑的规模,琉璃厂成为当时朝廷工部的五大工厂之一。到明嘉靖三十二年修建外城后,这里变为城区,琉璃厂便不宜在城里烧窑而迁至门头沟的琉璃渠村,但“琉璃厂”的名字却保留了下来。
  顺治年间,在京城实行“满汉分城居住”,琉璃厂位于外城的西部。当时的汉族官员大多数都居住在琉璃厂的附近。后来全国各地的会馆也都建在附近,官员和赶考的举子也常聚集此处逛书市,使明朝时前门、灯市口和西城的城隍庙红火的书市逐渐地转移到琉璃厂来。各地的书商也纷纷在这里设立书摊儿,建立书肆,出售藏书。使这里日见繁华,成为“京都雅游之所”。与书籍文化相关的笔墨纸砚、古玩字画等等,也随之发展起来。
  马员外曾经在内务府当差,很有才干。他不但是建筑方面的行家,负责皇陵的设计,还有鉴别古董、字画真伪的本事。只是身体不大健壮,经常在家养病,就耽误了升迁。虽然他的官品不是很高,但是学识修养人品都是很出色的,顺治皇上很器重他。能和皇上直接对话的五品汉官,马平是唯一的人了。他告诉王爷说,大内丢失的珍宝正好是十件,有唐代名画两幅:韩幌的“五牛图”、吴伟的“长江万里图”;明代名画两幅:文徵明的“品茶图”、唐寅的“桐山图”。器物六件:镶金珐琅餐具、红珊瑚盖碗、翡翠盒、碾玉观音、明朝昭烈皇帝的玉玺、贵妃金玺印。其中以玉玺和贵妃金玺印为宝中之宝。不管哪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品。马大人还说,这些东西他以前都管理过,印象很深,见到原物应该不会认错。盗贼好像只拿了这些小件,还不敢拿大的,小的东西好拿,又不招眼,揣在怀里就带出来了,贼偷方便嘛。
  琉璃厂西街,福佑一行已经逛了十几家店铺了,一无所获。因为不仅走路,还要驻足、询问,虚胖的马员外就喊累要求歇息了。他知道王爷好说话,便笑嘻嘻地说“二爷,您不累呀?”
  王爷说:“你累就说你累,别打本老爷旗号。到前边那家纸行瞧瞧,就好吃中饭了”。
  “您去纸行干什么?那里只卖文房四宝,又不收古董。”
  “不收古董的地方收起来不是更方便吗?方才那家珠宝店的掌柜说玉龙纸行的掌柜在鉴赏珍宝上独具慧眼,凡事不可光看其表面。”
  “二爷圣明!想事都和别人不一样。”
  王爷知道马员外和自己开玩笑,也不生气,三人进了这家字号为“玉龙纸行”的小店铺。一迈进门槛,掌柜的就笑呵呵地迎了过来“几位客官,要买什么?”
  王爷对掌柜的拱了拱手,同样笑呵呵地说:“看看,有合适的便买。回身对马员外说“你先坐下,我转转。”
  马员外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靠墙的凳子上,打开折扇扇了起来,又热又累啊。
  掌柜的就知道不是买东西的而是歇脚的,向里边喊:“长林!给几位客官上茶!”
  马员外立刻对这位掌柜的产生了好感,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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