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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皇商_涓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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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么不自在?绣儿,二哥有差事了。”
“真的?您不一直希望有个差事吗?怎么还不高兴了?”佟氏把一盏香茶递到福佑的手上。
福佑坐了起来:“不是我不高兴是连头脑都摸不着,根本都不懂的一个差事,怎么下手呢?”
“别急别急,您能不能告诉绣儿父汗给了您什么差事?”
“就是负责采买军需物品的,象粮食啊、冬衣啊、药材啊。”
“闹半天父汗真是让您当采买,还是专门花钱的那种。您就别发愁了。绣儿的祖上就是经商的,绣儿对买卖上的事多少也懂点。”
“可我是要给前线将士买东西,你想啊,上次父汗带领的是十万大军,就是说要给十万人准备吃的穿的。一天一个人吃一斤粮食,十万人就得吃十万斤,十天是一百万斤,那个战役不得个个把月的?那就是好几百万斤,我上哪儿去找那么多的粮食啊?”
“这您就放心好了,盛京这里有好多父汗专门预备的粮食,给打仗用的,不过不是很足,您就筹足不足部分。您还真得有个花大钱的准备,绣儿的祖上可是辽东巨富,做的都是大买卖呢。”
“哦?那你说说你的祖上都做过什么买卖?”
“多了,木材、药材、绸缎、山货,还有饭庄、钱庄、酒烧锅、客栈什么的。”
“听豪格大哥说你祖上很有眼光,当年太祖人单势微的时候,便能倾尽家资支持太祖起事!”
“我们家原来是在海西那边住,海西的物产非常丰富,有平地也有高山。平地是一马平川望不到边的黑土地,高山有大片的森林,都是上好的红松木,还有榛子、木耳、猴头、飞龙鸟这样的山珍。”
“让你说的我都想去看看了,后来怎么到辽东了?”
“海西太边远了,人口很稀薄,辽东接近山海关,人口也很稠密,经商不就得找个人多的地方吗?人少了谁买你的东西?”
“也是啊,可惜了那个地方,我额娘的娘家就在海西。”
“关外可是你们满人的老家”
“我算满人吗?”
“嘘!这话可不敢乱说,您是不承认自己的祖宗啊?您的阿玛是满人、额娘是满人,您自己是很纯正的满人血统呢。”
在佟氏的安慰下,福佑的压抑心情好了一点。就是不敢去想自己的差事,哪怕是让自己当武术教习也是轻车熟路,弄个莫名其妙的差事!不过呢,绣儿说了,她的祖上是经商的,这方面懂得一点,心里还有点透亮。
皇太极在上朝的时候把自己的决定跟朝臣们透露了一下,并不是征求他们的意见,是看看他们什么反应。
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就是多尔衮。此时的多尔衮才十六岁,刚刚有点大人样,身材不是很高却很匀称,五官俊朗,尤其眼睛,射出来的是鹰凖一样的光芒。似笑不笑中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大汗,奴才好像听错了吧?您把采买军需物资的差事给福佑来做?他可是从寺庙里还俗不久的和尚,少林寺的棍僧!恐怕脑子里只有一根弦。把成千上万的银子交到他的手上,买回来的可能就不是军需物资了。”
“那你说他能买回来什么?”多尔衮的话让皇太极十分反感:他居然公开藐视福佑,态度很是傲慢。看不起福佑就是看不起他皇太极!
多尔衮的态度让皇太极的火气直冲头顶。看着多尔衮不可一世的样子,皇太极心里不只一遍地发狠:“算你狂!总会有一天,我把你彻底踩到脚下!”
多尔衮“哧”地一笑:“也许他会买回来一些僧鞋、僧袍送回隆云寺做善事,呵呵呵……”
“做善事还比算计人好吧?”皇太极意有所指。
多尔衮也不接茬儿,还是按自己的思路说话:“不是奴才看不起福佑,是他这人还是和尚心性。听人说他每天还打坐念经,不但自己练武,还教给他的福晋,赶明儿咱们宫里就成了寺院。”
“我意已决,不必再议,散朝!”皇太极径直从宝座上走下来,怒气冲冲的离开大政殿。
当然这一切福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对于父汗给的差事,福佑很被动地接受了。光是接受还不行,得付诸实施,于是在无可奈何中带着贴身侍卫赵永穿了便装,出了宫,在最热闹的街市中闲逛。这是夫人锦绣给他出的主意,熟悉行情,不拘什么,都打听一番,算是入门前的功课。
此时的福佑,心思根本就不在什么物价行情上,而是万般怀念他曾经的出家的生涯。
简单、快乐。
“主子,您这是要去哪儿啊?”跟在福佑身侧半步的赵永看着主子茫然无措的样子,很是为他担心。主子还俗以来就没怎么高兴过。别人娶到那么一个神仙似的美女夫人恐怕都会乐疯了,他可好,原先什么样儿还是什么样儿?当和尚就那么好?不明白。
赵永的发问让福佑激灵一下梦醒过来,说道:“不去哪儿,就是随便走走。”
“要么到这家茶楼歇歇脚?喝盏茶解解渴吧?属下早上吃咸了。”
“也好,就这家茶楼?”
“客官楼上请!”店小二满面春风、一脸殷勤地把福佑主仆领到楼上靠窗的一个座位,然后上了两盏碧螺春。赵永怎么敢和福佑平起平坐地喝茶呢?
“坐下吧,别立规矩了,这会子不在宫里,还不赶紧自在一点?”福佑小声说道,把赵永拉着坐在自己身边:没人的时候咱们就是朋友,记住了?”
“嗻!”
“嗻什么嗻?我最不想听这个字。”
赵永嘿嘿地笑了:“您这人真怪,明明是个主子,偏偏……”
“佛曰,众生皆平等。其实咱们完全是一样的人,根本就没什么区别。”
“主子慎言!属下知道您还不习惯现在的身份,可是您已经走出了寺院的山门,还娶了夫人,就是尘俗中的人了。您可以保持着出家人的纯净心,却不能一直把自己当个和尚对待,时间长了对您很是不利啊。属下也明白您不喜欢身上的差事,可是您知道吗?这是大……是您的阿玛给您选的一条又安全又轻松的差事,不就是问物价吗?属下替您问。您看,属下带了一个本子,还带了一个碳笔,问完就就记下来,要不回头忘了还得问。”
福佑笑弯了腰:“我服了你,这也叫笔?”
“属下总不能端着一方砚台,手上夹着一支笔吧?这几段黑炭还是属下昨晚现烧的呢,这是很细的树枝掰成小段,在火盆里慢烤出来的,属下试过了,就是笔道粗了些,还能用。”
“给我看看。”福佑的注意力给赵永的最新发明吸引了。
一刻钟后,俩人从茶楼出来,开始按家问价,也不管有用没用,见什么问什么?名称、用途、单价,在赵永怪异的笔下记到了怪异的本子上——这个本子是很厚的窗户纸订在一起的,很像后世小学生的作业本。上面周周正正地记着问过的商品价格,福佑很感激赵永,他也是练武的,心思却很细腻。
俩人在街市上逛了差不多一整天,从衣裳布料问到油盐酱醋,从针头线脑问到书籍纸张,然后在一家面馆由福佑请客,俩人各吃一碗炸酱面——福佑的那碗是素的,酱料是茄丁,赵永的那碗是鸡肉的,鸡丝面,
回到寝宫,夫人锦绣赶紧亲自上茶,然后关切地问道:“行情打听的怎么样啊?”
“问了一些,都是鸡毛蒜皮的事。大多是赵侍卫帮我问的,这是他记下来的。”
“这个赵侍卫,还真有个心劲儿,居然想到了这么好的主意。二哥不认为是个商机吗?”
“你是说按他的这个样子做出来、卖出去?”
“这个稍稍粗糙了一些,本子也七长八短的不整齐。您知道吗?多少穷人家的孩子念不起书,就是因为纸贵、书更贵。要是有这么个简单的本子和笔,再大家合买一本书,不说将来参加科考,认识个眼面前儿的字,自己再会算账,就比两眼一抹黑好的多吧?”
“绣儿,你的心真善良,能想到贫苦人家的孩子。”
“不是有句话叫‘莫以善小而不为’,平日里能做的小善事是很多的,就是不想积功德,做了也于心有乐。比方说给要饭的一个饼子、一碗粥,一个铜板和一件旧衣服,上街了有眼盲之人过横路,拉他一把,老人摔倒了扶起来。总比那些见了穷人横眉立目的要好些吧?”
“你说得太对了!我就不明白有的有钱人不趁着有钱多做点善事,反倒是飞扬跋扈的为富不仁。你有钱在你口袋里也没给穷人花,在穷人面前趾高气扬做什么?还有的有钱人,见到街上的乞丐,连一个铜板都舍不出来,可是他家里人给土匪绑票了,人家要多少就给多少,这不是善财难舍吗?”
谈起这方面的话题,福佑就有说不完的感慨。
心思细腻的佟氏夫人,找来正规的纸张,裁剪整齐,把赵永记下来的物价,一条一条地抄录下来。她相信这些东西丈夫会用到的。
上街问价的事儿进行到第三天,福佑的兴趣也给勾上来了。久在寺院生活的福佑,对外面的世界几乎是没太多的印象,只是下山化缘的时候偶尔在市井中走过。现在是一个店铺一个店铺地走,一件商品一件商品地问,让他对很多从来没见过的东西也开始有了兴趣。
☆、第十五章 佟氏锦绣
没有爵位的阿哥们在没有成亲之前按规举每个月是十两银子的花用。就是在康熙盛世没有爵位没成亲的皇子们也依然如此。现在福佑是抚远大将军,是有“官品”的人,每年有四百两银子的年俸。可是现在是战火纷飞之时,朝廷银根紧缩,皇太极根本就没有银子给各级官员发足了银子,大家也没有一个抱怨的。立国初期都是很艰难的,大家都能体谅大汗。
佟氏锦绣真的是个贤内助,对还俗的和尚丈夫一直照顾有加,帮助有加。知道他没钱也没权,还要受很多兄弟子侄的挤兑,就悄悄地把自己的嫁妆托人变卖了一些,资助丈夫做他要做的。
她的父亲母亲在关外戍边,朝廷也没有什么优厚的待遇。夫妻俩就利用当地的资源优势,在那里一边练兵一边种地,养活着八万守边将士。不但没有向朝廷要一文钱,还把那里的日子过得风风火火。摸索到很多的致富方法。在盛京,皇太极的国宴上都很少有猴头、木耳做菜肴,可是佟统领兵士的饭碗里不但经常有木耳、蘑菇出现,还有大块的肉和大碗的酒:蘑菇、木耳是兵士们上山采的,猪肉是兵士们自己养的猪,酒是山上的野果酿造的,全部来自大自然和兵士们的勤劳。他们开垦了上万亩的土地,种麦子种玉米种土豆种白菜,采摘榛子、松子、山梨、山丁子,用粒大饱满的黄豆磨豆浆做豆腐做黄酱。在锦绣十来岁的时候被叔叔带去过关外看望父母,一下子就喜欢上那个地方不想回来了。要不是有年老的爷爷奶奶,锦绣可能就留在关外了。
在休整期间后期,福佑慢慢煞下心来做自己的差事了,虽然国家的粮库里有很多粮食,但是那些粮食并不是全部用在战场上的,还有一部分是赈灾所用。而且盛京的粮库可以存粮的地方不是很大,如果是旷日持久的战争,这些粮库里的粮食根本就不够用。福佑就用父汗给的银票收集了民间的很多余粮。就是大户人家用不了的粮食怕时间长了长虫、发霉、鼠咬,就卖给了穿着平民服装的福佑。
这些粮食都被福佑放在离隆云寺不远的一个很大的山洞里,正明长老答应福佑会派寺里的武僧给看管这些粮食。
押粮运草的“草”不是引火用的柴草,而是喂马的草料,军队的马匹不光是骑兵用的,还有拉车的马。
马的草料不用买,皇太极统治下的地盘有很多固定的草料场,供应着朝廷用马的草料。马是草食性动物,除了吃青草、干草、麦秸等粗饲料以外,还得给它喂些精饲料,比方料豆、麦子、麦麸、玉米。此外,它们还比较喜欢吃马莲草、紫花苜蓿、水稗草、胡萝卜等。
需要福佑准备的还有药品、冬衣等。佟氏福晋给福佑提了一个建议,就是打仗赶在春、夏、秋三个季节,还有新鲜蔬菜可吃。但是蔬菜不易储存,却容易腐烂。最好是准备大量的咸菜,盛京就是沈阳,在辽宁(奉天)境内,能种的蔬菜很多,可以腌成咸菜的有芥菜、萝卜、雪里蕻、芹菜、辣椒、豇豆角,甚至是茄子、土豆、青蒜、白菜、黄瓜等都可以腌成咸菜、晒成干菜。还有黄酱和酱菜都是佐餐的好东西。福佑的夫人佟锦绣做的黄酱好吃的没得说。她的祖上是辽东巨富,经商起家,商品里就有一道靓丽的商品“格格酱”。就是锦绣的祖母老统领夫人的原创。她在去世之前把格格酱的秘方给了孙女。
福佑和父汗建议,最好在下次和明军开战以前,先从民间收购一些多余的粮食,粮行的、大户人家的、粮贩的、粮食产地的,有多少收多少。宁多勿缺。然后发动朝廷官员家眷给前方将士做冬衣,衣服不用多好看,暖和、舒适即可。再就是药品,受伤的将士如果伤口处理不当,很容易感染。象鱼腥草、蒲公英、蚕沙、竹茹、陈皮这类东西很容易找,能退烧还能消炎。
皇太极很快地就采纳了福佑的建议,责成福佑专门负责采购粮食、药品,给官员家眷摊派冬衣的任务。
佟氏锦绣只跟丈夫福佑参加过他的第一次上战场的战役,之后皇太极就不让她去了。原因很简单,佟氏太漂亮了,整天混在男性兵士中恐生不测。父汗不让去就不能硬去了,但是佟氏锦绣一点都不闲着。
福佑更是闲不住的人,采买的事有赵永给他顶着,他就作为一个押粮运草的军需官跟在表哥阿尔丹身边。这个阿尔丹是福佑舅舅的儿子,是福佑母亲的亲弟弟。多年来一直担任押粮运草的艰苦差事。人很憨厚淳朴,也很喜欢福佑。前些日子受了点伤,皇太极就把福佑派在他身边帮忙,也是为了辅佐福佑。
佟氏锦绣身边有两名贴身服侍的丫鬟,一个叫郑娇,另一个叫刘媚,她们是佟氏八岁的时候被买进府的,现在跟在佟氏身边已经十几年了。郑娇被多尔衮称之为俏丫鬟,的确是生得很娇俏,一张白皙的鹅蛋脸上,两只灵动的大眼睛。仔细端详,眉眼之间跟锦绣福晋很有些类似的地方。她和佟氏都没想到,主仆二人全部进了多尔衮的视野,应该说是成了多尔衮眼中的猎物。但是多尔衮觉得现在还不是下手的时候,她们能主动投怀送抱最好,动硬的却还不行。眼下只能是试探性往前挪步,不能给大汗发觉。虽然他已经和豪格的嫡福晋开始眉来眼去,还不敢保证佟锦绣也是豪格女人那般水性杨花。她跟永福宫庄妃的事还不明朗,谁敢在皇太极面前提起?
“哎呦,侄儿媳妇这是忙什么呢?”多尔衮以叔公公的长辈面孔出现在新搬迁的抚远将军府后院。
佟氏和身边的两个丫鬟赶紧给多尔衮行礼:“侄媳见过十四叔。”
“免礼免礼,你这是忙什么呢?后院里放这些大缸做什么?”
“这是侄媳给前线兵士做的黄酱还有腌的咸菜。”
多尔衮立刻大笑不已:“堂堂统领府的大千金居然腌咸菜!哎呦太可笑了……”
“十四叔,这是我们给前线的将士腌的。冬天里没有新鲜蔬菜,总不能让他们捧着饭碗一点下饭的东西都没有吧?”
“行,我服了。你才嫁给福佑几个月啊就跟他一样地犯傻了?你下黄酱也好、黑酱也好,买了这么多的坛坛罐罐,谁给你银子啊?军费里没有这种开销吧?什么?自己垫的银子?你这个傻孩子……”
说着站起身,朝佟氏凑过去。佟氏赶紧绕过一口大缸,对多尔衮说:“对不住了十四叔,侄儿媳妇在干活儿,不能陪您说话儿了,等您侄儿回来您再来吧?”
“我是福佑他亲叔叔,能把你怎么样?这般躲着我!那个和尚有什么好?傻乎乎的。”
佟锦绣正色地说:“我不那么认为。我的丈夫是天下第一的好丈夫,他不在府上,您来这里不合适,还是等他回来您再来串门吧。”
“算了,说几句话何至于躲瘟神似的。我还是跟你的俏丫鬟聊聊天儿吧。”
丫鬟郑娇一听撒腿就跑,上一次多尔衮跟幽魂似的突然出现在眼前,把郑娇的下巴都给捏青了,要不是郑娇拼命地反抗,恐怕就给他玷污了。所以郑娇怕多尔衮比怕鬼还厉害!
“跑什么跑?你再跑还能跑出我的手心?不如给我当个暖床的丫鬟,以后服侍我高兴了,吃香喝辣绫罗绸缎任你挑。唉,跟福佑有关联的人都跟和尚一样没情趣,走了走了!”说罢打开折扇,扬长而去。哪里有一点运筹帷幄的孔明军师形象了?整个一个登徒子!
从这天开始,多尔衮就经常找各种借口来和佟氏纠缠。佟氏被他烦得无可奈何,只好向皇太极告状。如果再隐忍下去,很难说会发生什么事。
皇太极当然十分了解多尔衮的性情。早有风言风语说他和豪格的嫡福晋安通款曲,可是没有证据不好随便处置了。
皇太极非常赏识多尔衮的才干,小小年纪就一肚子谋略,很多场战役都有他出的鬼点子。佟氏来告状皇太极就不能视而不见了,对身边的侍卫说:“把十四爷找来。”
少时多尔衮就来了,刚进屋皇太极就冲他拍了桌子:“天底下有你这样的叔公公吗?福佑不在府上你不知道吗?有没有点羞耻心?”
“我说大汗八哥,您这是发的哪一路火儿啊?兄弟我就是看福佑不在家,看看侄儿媳妇家里有什么事能帮忙的。您说我这大白天的能做什么?”
“闭嘴!我还不知道你的德行!告诉你,不许到福佑府上骚扰佟氏!不然我要你好瞧!丑话先搁在这儿,希望你好自为之!”
多尔衮懒洋洋地说:“那好吧,我尽量少去。”
“你还敢去?反了你了!来人给我打板子!”
“别介、别介,打了板子屁股要疼很多天的,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告辞!”说罢赶紧溜之大吉。
皇太极气得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
之后的几天里多尔衮没有再来,佟氏和府上的下人们把下好的黄酱全部掏到小一点的坛子里,还有那些腌好的各种咸菜也都封好了。全部的黄酱和咸菜都放进了府上的菜窖里,锁好了窖门,留下几名有功夫的侍卫看家,就带着郑娇和刘媚回统领府了。她可惹不起多尔衮,诡计多端的,谁知道他肚子里有多少幺蛾子?
期间多尔衮还真是来了两趟,还打伤了拦住他不让进内室的两名侍卫,结果佟锦绣果然不在府上,那就是去了统领府。这就没辙了,总不能到统领府当着统领大人的面儿调戏人家侄女吧?
多尔衮在回去的路上狠狠地说:“让你躲!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早早晚晚也要给那个傻和尚戴一顶绿帽子!”
☆、第十六章 再立新功
天聪八年,福佑二十一岁。皇太极亲率大军攻打山西大同一带,由于连年征战,粮草本就难以征调,在押运粮草途中还时常被土匪劫持。
福佑作为押运粮草的军需官,抓匪治寇,保卫军需物资,自然是责无旁贷,于是和同僚们找了不少当地的老乡了解情况,这些老乡平日里也没少受这些土匪的气,见有官老爷要拿办这些歹人,自然是积极踊跃,把各中事情说的是那是无比详细。
原来这股土匪人数并不多,都是此地各处的山民,功夫稀松平常,靠的都是偷袭,在大队过往途中的山路拐脚处埋伏,避过护卫军后,专捡未尾的车辆下手,由于山西是黄土高原,沟沟壑壑的,地形太复杂,他们又都是当地人,熟悉这里的地势,劫了粮车转眼就不见踪迹,所以很是难缠。
经过全面的了解分析,福佑和同僚谋划了一个计策
次日一早,福佑和功夫好的士兵伪装成车夫,押运最后的几辆粮车,故意放缓脚步,拉开与前队的距离,这么一缓一松,土匪眼见机会来了,果然上当,冲将出来,就在一处山沟中,展开一场短兵相接的肉搏战。
福佑一根铁棒舞得呼呼作响,那些本就不专业的土匪见状,各各吓的差点尿了裤子,手腕粗的黑铁大棒,要是磕上脑袋,准保是红花白脑洒上一地。
然而福佑武艺何等高明,黑铁棒虽舞的声势骇人,却是并未下过一次杀手,只用些巧劲将这些蠢匪掀翻了事,最多也就是伤其手脚,失去战斗力而矣。
没出盏茶功夫,众匪已是溃不成军,完全没有了适才冲杀出来时候气焰。其中一个土匪喽啰冲着匪首喊到:“大哥,撤吧,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次咱们碰上硬点子了”。
那匪首眼见大势已去,只得无奈一声呼哨,众匪立刻鸟兽散去。
福佑心知,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定要一举铲除这伙贼匪,往后才可保粮队不受袭扰,跟身边随行军士交待了几句,便尾随着那匪首而去,行出几里,眼见那匪首和几个喽罗转过一处坡地,却不见了踪迹!
福佑心中诧异,却也不敢贸然跟近,等了一会儿,见没动静,便捡了一块石头来了一个投石问路,待得片刻,还是没有动静,便顺着众匪留下的脚印摸了上去,可转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发现。这可真是奇怪了,那么几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就在福佑一筹莫展的时候,忽听见不远处的土埂有动静,忙隐藏起来。
只见两个人从一处土埂后边凭得冒了出来,嘴里还不住抱怨:“咱这老大太不仗义,自已逃了回去,却让咱们回来探风,去干着送死的差事。”
福佑一听当即明了,原来这伙土匪的老窝就在附近了。
避过二人眼目,福佑向他们出来的地方找去,光秃秃的一条路,很是狭窄,福佑端起铁棍,小心翼翼往里走,好长的一段通道,猛转弯儿,又是一段通道。
忽然听到身后有声音,一个绳套甩过来,福佑往下一蹲,躲过绳套,转过身,铁棍一伸就把为首的触个仰面朝天。土匪们眼见偷袭没有得手,瞬间又没了踪影。
福佑心中气闷,这贼匪,怎么这般的滑溜,无奈只得再次顺路前行,大约又走了半里路,刚刚拐过一道小山,就见十几个土匪出现在面前。
“胆子不小啊!一个人就进来了?你敢断了弟兄们生济,兄弟们自然也不会让你再活,给我上!”一个又矮又粗的男人一脸狰狞的叫喊着,正是刚刚落荒而逃的匪首。福佑忙将身子靠在土山壁上。仔细观察这伙土匪。他们手上的武器除了大刀就是绳子,并没有弓箭和新出现的火器,放心了许多。练了十年少林武功的福佑对付这几个蟊贼不是和玩儿一样吗?只见那矮胖子一声口哨,十来个喽罗冲了上来,大刀绳子一起上,福佑的铁棍只顶住他们的肚子往前轻轻一送就仰面朝天起不来了。那些抡绳子的被福佑的铁棍一绞就把人绞了过去,三下五除二,该点**的点**,拍脑门儿的拍脑门儿,不堪一击全倒下了。福佑用他们的绳子把他们捆了一个结结实实。”
提过那为首的短粗汉子,黑铁长棒在眼前晃了一晃,开口问道:“老实交待,你等老巢可在此地?”刚刚见过福佑的身手,谁不害怕他的铁棍?那汉子忙说:“就在你身后的大门里嘞。”
福佑回头,果然有两扇糊了泥巴的大门,几乎与山色无异,若不是这匪首指来,还真看不出来呢。“怎么开门?”福佑把那汉子提小鸡似的提到门前,那汉子拧了一下大门边上的木把儿“哗——”门开了,福佑都傻了:怎么这么多粮食啊?山一样堆着。
看着那堆积如山的粮食,福佑不禁喜出望外,对那匪首正色道:“这些不义之物,此后便全数充作军资了,你等匪类自此散去,安生过活,若要再干这伤天害理之事,当心小爷取了你们吃饭的家伙”
那匪首一听忙道“是、是,多谢这位爷,高抬贵手,不杀之恩,我等回去一定痛改前非……”
“好了,休要啰嗦了,速速离去,一会儿大批官兵到来,保管你们一个也走不脱“
众匪如受大赦,连滚带爬的隐入山后林中。
福佑着着这意外得来的粮食,心中喜不自胜,这可解决了军粮短缺的大难题了。
中军大帐之中,皇太极正因为福佑没人保护,擅自离开而大发雷霆,忽听军士来报,二阿哥回来了。福佑进帐,见父汗的脸沉着,知道父汗正在担心自已的安危,忙上前请罪,并向皇太极禀报自己发现粮食的经过,说:“父汗,粮食必须马上想办法运出来,时间长了恐生变故。”
皇太极笑骂道:“你这臭小子,想把父汗惦记死!既然你熟悉路径,就由你带人去运粮食。”
由于当时匆忙,洞里又黑,并未细看到底有多少粮食,福佑估摸着大概有几百袋子,几百袋子也不是给小数了,那也有几万斤呢。谁知细查之下,吓了一跳,几千袋子也有了,好在这个山洞四处通风,不然受潮发霉真是可惜了。靠人力背粮好象不大可能,一则到山洞口的路太远,粮食袋子又大又沉,二则出去的路都是上坡,背粮更加困难,车也进不来。他们是怎么弄进来的呢?除非用独轮车。他让军士看着粮洞,自己到外边找独轮车。可是这个地方光秃秃的,老远不见人家,哪有这么多的车呀?
前边是一个山坡,坡上散落着一群山羊,放羊的老汉坐在土堆上打瞌睡。那些羊坡上坡下地走动找草吃,一点也不摔倒,有的地方很陡的呢。福佑看着看着眼前一亮:有了。赶紧来到老汉身边叫醒了他:“老人家,你们村子里还有羊吗?”
老汉见是辫子兵的军官,吓坏了,那会的老百姓很怕官军,更怕当官儿的,要跪,福佑忙说:“老人家不要怕,你们村子里还有羊吗?”
老汉操着纯正的山西话问:“军爷您要羊做甚?杀吃吗?我放的羊是东家的,要是你们给杀吃了,老汉我可赔不起呀。”
“不是,是借用,这点银子你收下。福佑给了老汉一小锭银子。”
老汉立刻乐得闭不上嘴了:从小到大也没花过成锭的银子。忙说:“羊有,村上的孙善人家有上千只嘞,那是大户啊。”
“好!你领我去。”
老汉说的孙善人还真挺和善,他知道如果后金的兵士把自己的羊强行抓走杀了吃肉自己根本就没能力抗衡。这位年轻的后金军官和和善善,口口声声说是借羊,没听说羊还有借的,借多少都得借。这个年轻人不但借羊,还借粮食口袋、衣服裤子。好像不是要杀羊吃,那就赶快吧。所以尽量满足福佑的条件,借了五百只羊,五百条粮食口袋。孙善人并不指望羊发财,他是大商贾,在太原有好几家大买卖和钱庄。所以羊和口袋能还就还,不还就认倒霉。
福佑不但借了羊,还带回不少口袋。兵士们都奇怪这二殿下在干什么。福佑冲着兵士们喊:“别愣着!把羊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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