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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皇商_涓石-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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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把价格表递给严肃。
  这里的珠子品种很多,有亚克力珠、亚克力透明珠、七彩珠、荧光珠、多纹珠、实色珠、仿玉石珠、五瓣花珠、胶石珠、电镀珠、仿珍珠彩珠、仿玻璃彩珠、喷漆彩珠等多种塑料彩珠。这家彩珠厂的厂长是位中年男性,从面相看倒是很厚道的样子。一再表示多买价格会优惠,还会有赠品。王爷三人都好笑,怎么到哪个厂家都把赠品当成一件似乎很重要的事情?云儿买这些彩珠是为了回去用在香囊上面,或者的点缀衣服,还想用在自己做的首饰上。这个东西大清还真没有,可能会受到少妇少女的青睐。塑料珠子本身的份量很轻,还有穿孔,如果按个儿卖中等大小的彩珠一分钱一个,论包买是一斤一包,里面有五千个左右的彩珠,五元一斤,这么算还是论斤买合算。相当于一厘钱一个,太便宜了!市场零售价是两块五一两。一米立方的纸箱里可以装六百袋,那么一辆加长车可以装载一百八十箱,那就是一万零八百袋,十万零八千元。
  厂长大人发话了:“凑个整儿,一车按十万元计算。如果福先生能把我们厂仓库里所有的珠子都买下了,我们还有一成的赠品。对了,我们厂仓库里的彩珠可以装满二十几辆加长车,二十辆车彩珠算正品,其它的都是赠品。说明一点,赠品都是生产过程中掉在地上的珠子,什么质料的都有,掺在一起,也没工夫挑拣。为了区别于正品,这些‘杂拌’彩珠都给装进了木头箱子。正好二百箱。正品彩珠也不全是塑料的,还有玻璃的、水晶玻璃的、金属的、木质的、陶瓷的、金箔的、还有少量锆石的。都是按塑料彩珠的最低价卖给你们的。”
  就连钟先生也给吓了一跳:正品的每一吨就减少了好几万元,二百箱彩珠是白送的,就算是‘杂拌’也得值几万元。
  王爷问厂长:“您的账算对了吗?”
  厂长还以为王爷嫌贵了,捏了好半天的计算器。王爷让海龙再算一遍,结果相同。
  厂长想了想说:“不知道哪位先生是拍板的人?”
  王爷忙把钟先生推出去,钟先生也不客气:“厂长先生有话明说。”
  “先生贵姓?”
  “免贵姓钟。”
  “钟先生,一看您就是个有知识、有修养的人。所以呢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这个厂的经济效益一直不看好,前年开始就亏损,这个厂址已经卖给一位想回国办电子产品的海归了,所以厂子已经停产,工人全部下岗。很惭愧,对不起那些工人。还想开给他们开最后一个月的工资,所以……”
  “我明白了。可是呢这些彩珠都是很小的东西,买一车就能用很长时间,而且时间长了就会陈旧……”
  “要不就说您不是做生意的人呢?您不会批发给小商贩在那个早市夜市的摆地摊卖吗?市场零售价是两块钱到两块五一两,您可以算出来赚多少?逛早市夜市的大妈们最喜欢这种东西了,退休没事鼓捣点好看的玩意,她们也能赚钱!如果您能全部都拉走,就按五万元一车的价格就都卖给那位福先生。还有一些零星其它材料的彩珠,归拢到一起,总共可以装满二十八车。总金额是一百四十万元。”
  钟先生就笑:“您不觉得赔本吗?”
  “地皮是国家的,给工人开工资是国家给的补贴。售货款是准备分给工人们以后自谋生路做本钱的。这个厂里的工人早就没心思在这里干了,正在骑马找马寻活路呢。有的已经开上出租车了,有的在什么市场搞批发,也有批发彩珠的,就我和二十几个关系比较密切的难兄难弟在这儿挺着、熬着的。现在就等有人把彩珠买走,把货款分给大家,然后就各走自己的阳关道去了。如果让我们等在这里把彩珠卖完,再有十年时间也不够,你们等于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优惠一些是应该的。”
  “你们厂里总共有多少工人呢?”
  “都算在一起三百来个。”
  钟先生看这位厂长的表情倒是挺恳切,就是觉得这些珠子太多了,那么小的东西,二十多车,恐怕一百年也用不完。只能看向王爷和严肃。
  王爷知道云儿很想买,就是不敢乱说话。严肃的表情更加严肃,就趁他反对之前说:“云云你买这么多的彩珠怎么用啊?”人前的时候,王爷也叫云儿为云云。云儿说:“端午节的时候做香包啊,还有那个小手袋上也可以镶嵌一点小珠子的。”得,就是想买。
  严肃想了,一百万对福先生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为了取悦美女,就连宣纸都买了两千万元的,自己就别乱说话了,何苦让美女记仇?于是上来说好话:“既然云云喜欢,那就买了呗。以后咱们就来个批发加零售,方才这位厂长也说了他的难处,就当咱们帮他一把。”
  厂长赶紧又作揖又鞠躬的,表示感谢。因为他一再降价,海龙和严肃都不好意思和他讲价了。
  王爷说:“那就买了吧。厂长先生把您的人马找来,总得过过数儿吧,论斤秤还快点,咱们都动手。”
  厂长再次双手抱拳:“我今天碰上贵人了!谢谢、谢谢!我去找人,你们先坐下休息休息。”
  云儿小声问王爷:“先生,您真的要买二十几车呀?”
  “买就买了,有东西在那儿,你不是要做什么香包、臭包的吗?”
  海龙和小丽毫无形象地嘎嘎大笑,没听说还有臭包这种东西,这位福先生也够幽默的。

  ☆、第一百零六章 大宗购货十

  不一会,厂长就找来二十来个穿蓝色工作服的工人,拿铲子、拿电子秤的,还有拿塑料袋的,看样子是准备秤彩珠了。
  有人抬来了桌子,把电子秤放上去,还有从库房里把彩珠口袋用电瓶车拉过来的,好顿忙和。一位年岁在五十上下的工人说了:“干脆,把磅秤推过来,一口袋一口袋地秤,得猴年马月才能秤完?人家帮咱们这么大的忙,还能短斤少两懵人家?秤杆子高一点给以后的路积德行善了。”
  厂长说:“这话我爱听,你们听谁说论车买彩珠的?这不就等于是帮咱们度过难关吗?赶紧的,弄个长一点的板子,把彩珠袋子往板子上码!我可先跟大伙儿说明白了,二号库的那些杂拌儿我已经当赠品送给了这位先生,你们谁也别说嘎杂话儿。”厂长赶紧给自己的手下打防疫针,生怕自己做主把那些积攒了多年的“杂拌彩珠”白送人而遭到这些工人的攻击。不仅是自己没面子,就是这位买主也会很尴尬。
  “哎哟喂,您可真圣明,正品珠子都卖了,留着那些杂拌儿回家炒豆儿吃啊?现在不都搞促销吗?最后您也促上一把。”
  “你会不会说话,我干吗要醋一把?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别短斤少两啊,影响咱们厂的信誉。”
  工人们大笑起来,七嘴八舌地讽刺厂长:“东西卖了您就回家抱孩子了,讲什么信誉啊?”
  海龙认识某个车队的队长,一个电话就来了一大串二十八辆大卡车,都是那种十五米长、带很高护栏的加长车。幸亏是塑料的份量不是很重,要不然这些工人的腰弦都能给抻断了。
  海龙问厂长:“您说的赠品是混装的吧?装在多大的箱子里了?”
  厂长说了:“赠品都是一个立方大小的纸箱,正好是二百箱。你们几位行行好儿,把那些鸡肋都拿走吧。你们拿走了我下边的事就好办了。你们买回去就是一块钱一两往出卖也赚钱哪。那只海龟早就想和我打官司了,说我耽误了他的事业。”
  有个工人跟厂长开起了玩笑:“您说福先生把彩珠都拿走,您下边的事就好办了,您下边有什么事啊?”
  工人们哄了起来:“这小子上荤菜了。”
  小丽不让了:“你们各位说话留点口德啊,我们这里有年轻女士。”
  一句话全部灭火儿,只有海龙憋得太辛苦,也不敢笑,就往赠品上扯;“您的产品怎么还有混装的?”
  厂长说了:“混装的不是次品,是生产过程中掉在地上的彩珠,珠子圆的居多,踩在上边会摔倒、摔伤,就及时地扫了起来,收集到一起,装进袋子,日积月累的就攒多了。混装在一起就什么珠子都有。”
  看样子,赠品成了生意上的一个必须的内容了,王爷扪心自问“我是贪小便宜的人吗?可是如果不要的话,还是给厂长留个尾巴。那就收下吧。”
  就问厂长:“您给的赠品是装箱子里的?不会有老鼠吧?”
  “老鼠不吃塑料的,跟这位姑娘说,塑料彩珠最好不做手链,所有的人敏感,挨上塑料产品手上就起疙瘩、发痒。”
  在彩珠厂闹腾了一整天,晚上十二点以后才把二十八车彩珠运回厂房大门口,只能是早上再到劳务市场去请搬运工人。王爷都不知道北京城居然会一次就能请来二十个召之即来、穿花衣服的男人(迷彩服)。讲好了二十八车的货物给两万元钱的搬运费,包括叉车的费用。人均一千元的劳务费。一个晚上赚一千块钱价钱还是不低的。另外还请了一辆叉车,负责码垛。有了叉车,工人的劳动强度大大减轻,他们都是有些经验的搬运工人,并不全是农村来的农民工,还有下岗的工人。箱子摞了三层高,是后来的一辆汽车吊给举上去的。虽然彩珠是空心的,架不住装的多呀,一立米见方,一个人是真扛不动。王爷哪里见过这样的搬运器械?从心里感叹这里的人脑子聪明。当年他在军中押粮运草,粮食口袋都是一百八十斤一个的。王爷试着扛过,那可是死沉死沉的。只是比箱子好扛。如果有这种器械帮忙,会是多大的助力?跟大姐说说,买回去一辆搬沉东西。
  这些彩珠总数加在一起是四千六百八十箱,每一箱的重量俩人抬都费劲,好在是人多,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晚上结束的时候,王爷供饭,就在海龙那个四星级饭店招待的,加上王爷等人,一共是三桌。一般来说,给搬运费是不供饭的。开叉车的司机说王爷厚道。的确,王爷对这些草根阶层的人很是抱着同情心的。不象某些有钱人,对“泥腿子”百般挑剔,白眼相向,甚至让人白干活不给钱。
  都说“莫以小善而不为,莫以小恶而为之”,事实上,这个世界的人很多富人还是“为富不仁”的。有了钱就挺胸叠肚的自认了不起,做了很多恶事而不知。
  彩珠的事情就解决了,花了一百四十万元。
  吃饭的时候,严肃煞有介事地问:“今天谁点的菜?怎么少一道京城名菜呢?就是满汉全席里的一道叫炒珍珠的?”他的话引起一阵哄笑。要说严肃幽默起来也是很逗人的。
  王爷不喝酒,以饮料代替敬了各位朋友一杯。严肃就说了:“今天的事让我对福先生有个新的看法,就是特别懂得怜香惜玉。只要云云喜欢,多少钱的东西都买,有范儿!大牌!大腕儿!”
  钟先生用筷子敲了一下严肃的脑袋:“别没大没小的,论辈分,你得叫福先生舅舅呢。”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都是从云云那儿论了。大舅啊,外甥有点喝多了啊,您老人家别怪罪。”
  海龙和小丽一边一个给严肃灌啤酒,这家伙说话带刺儿,把他灌趴下就不乱说话了。
  王爷知道严肃是在为云儿鸣不平,说自己年岁大了,只能哄着云儿,其实哄着也没什么不对。就看着严肃摇摇晃晃的样子,感觉他和简亲王的脾气很近似,比简亲王睿智、活络。《清史》里说的简亲王死得不明不白,才二十七岁就撒手人寰。
  几个人回到大姐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严肃是田亮和海龙给架回来的,直接去了大姐家的客房,也不要水也没吐就呼呼大睡,这倒省心。
  第二天,严肃才想起来打把式,说可能被那个厂长给懵了。哪有给那么多赠品的?他为了什么?说不定那些箱子里包藏什么祸心呢,不行!赶紧开箱!这个福先生,哪里是块经商的料?人家说几句可怜话他就拿钱,买这些塑料珠子能做什么呢?就说那个香包吧?一个香包只能用三四个珠子,一斤珠子能做几百个香包,一箱子呢?一车呢?用到几年后塑料老化就没用了。其实塑料珠子只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除了塑料的还有玻璃的、水晶玻璃的、陶瓷的、木制的、金属的,就是老化,速度也很慢。
  云儿让田亮零拿了一个箱子的彩珠放在住处的大厅里,给了小丽十袋杂拌的、正品的彩珠,还给了大姐、蓝蓝、王嫂、婷婷和小丽小姨每个人几口袋平时做个工艺品当消遣。
  云儿一直在想那些彩珠,水灵灵的、那么鲜艳,那么多形状,缝在香包上准好看!批发市场零售彩珠是两块五一两,相比之下,自己买的便宜多了。就是不知道那些赠品都是什么样的,没等看呢,师父就给转换回去了。
  彩珠生意结束后,就应该大批买玻璃了。这里的玻璃品种相当多,又是大清没有的,带回去铁定赚钱。
  在王爷知道自己以后的使命是经商以后,就想到还有粮食、茶叶、布匹和木材值钱。除了布匹,把这里的粮食、茶叶和木材带回大清肯定要赔钱,因为这三种物资都比大清的贵。粮食以大米为例,中等大米三块钱一斤,等于十五文;大清的大米是两文钱一升,一升一斤半或者是一斤二两五;茶叶贵贱相差太多,价格太低的质量就差,太高的就不赚钱,中等的跟大清的差不多,还是别费这个事了;木材干脆就别说了,这里的木材特别贵,本钱很大,就算了。
  大清的居民住户窗户上几乎是没有镶玻璃的,都是糊的窗户纸,太后的寝宫还没镶玻璃呢。所以这里的平板玻璃带回去肯定能赚钱,平板玻璃的价格虽然比以前贵多了,但是如果是经济条件好一些的官宦家庭以上的人家用还是不成问题的。普通的平板玻璃买比较实在,非常平整,透明度很高。小块的在五六元一块,大块的二十元左右,这样的玻璃西方还没有,所以带回去肯定赚钱。
  再就是这里的工艺品,各种材料的工艺品、布艺品,琳琅满目。可是呢,大清的工艺品也很多,比这里的还要便宜,所以云儿就想了一个办法,买这里的样品和原材料回去自己加工,这样就可以把大清和这里的差价给让出来了,加工费给府上的姑娘嬷嬷当辛苦费、当酬劳。因为大清的所有女人,不管是哪个社会阶层的女人从五六岁开始就要学习针黹女红了。这是一个得天独厚的条件,为什么不利用?
  还有这里的火柴,比火折子要先进多了。火折子要一直燃烧,火柴就现用现点,很安全。肥皂香皂的带回去自己府上用,小丽给打印的制作肥皂、香皂的配方完全可以试做肥皂。
  具体分工是大姐、云儿、小丽,还有如果能抽出时间的蓝蓝和婷婷负责布匹、工艺品等,王爷、钟先生、田亮和海龙、严肃负责玻璃及能加工农副产品的器械和福先生要用的各类种子、厨房器械、食品加工器械等。这个分工不是绝对的,比方讲价的事情就是纺织品也的海龙和严肃出面。购买绸缎布匹要往回运,也不是女人出面的事情。
  云儿三人在这里过了一个完全不同大清的春节,大清叫新年。在府上的时候,新年以前的腊月二十六七,老爹就开始给府上的人写对联,每户两对,府上用的就多了,都是红纸黑字。但是云儿在这里看到的很少有手写的,都是印现成儿的,全是金字的,还有字上带画儿的,金光闪闪,十分贵重。
  云儿问过摆摊卖春联的老板,是有没有批发春联的地方。这位还不错,写了一个地址,就和小丽去一家轻工市场批发春联。
  云儿只想买些春联回去当样品,因为春联上的很多内容都是大清也可以用的,买了一万元的各种内容的春联,还有福字、挂钱,捎带还有节日用的彩灯、礼花等能够增加喜庆气氛的节日用品。都是批发价买的,很便宜。

  ☆、第一百零七章 险些遭劫

  云儿买了一百四十万元的彩珠就已经是老汉王坐北京,心满意足了,可是蓝蓝来电话说,云云买的彩珠都是比较低档的产品,除了彩珠还有水钻、烫钻和水晶玻璃等辅料,可以装饰衣服和布艺工艺品。蓝蓝是能够理解云儿三人是典型的“山炮进城,”就给老妈打了一个电话,建议她带着云云到义乌小商品批发市场去转转。这一转不要紧,小丽都觉得自己是大个儿山炮了。她平时的剩余时间不是很多,除了给表哥、表嫂的操持家务,还要读电视大学、还要帮小姨联系货源,还开了一个网店帮小姨在网上卖货。已经很忙了,哪里有多少时间逛街?现在借了云云的光儿,眼界大开,饶是“北漂”了多年的她,还是山炮一枚。不停地唱道:“山炮进城,腰扎麻绳,头戴兔帽,身穿趟绒,没有厕所,旮旯也行,打了一针,不知哪疼,看场电影,不知啥名……”
  小丽的歌谣把云儿笑得都站不住了:“乔丽女士是在形容我们三个吧?”
  “哎哎哎,别乱联系好不好?您三位这么有钱,怎么会是山炮这个档次的?我才是真正的山炮。钟蓝女士建议我们去义乌小商品市场去看看,在那里您可能会找到买什么的灵感。”
  于是云儿马上就和大姐说了,大姐说:“咱们全是山炮,我在北京住了五六十年都不知道有个什么义乌批发市场。我也和你们一起去开开眼界。”
  这段时间,还算比较安静,老金团伙落网,大姐也有松口气的感觉。王东,应该是张铭了,张铭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
  云儿还以为小商品批发市场是个很小的店铺,闹了半天人家是卖的东西个头小,商店的规模却是超级大,要不是有小丽这个向导带路,云儿在那里都走不出来了。饶是生活在大清的王府里,也没见过这么多新奇古怪的商品。紧紧地挎着小丽的胳膊,拉着大姐的手,生怕走散了。转了一个上午连这家商店的三分之一都没逛完。也不知道该买什么,就给大儿子煊儿买了一支非常逼真的玩具手枪、小儿子小女儿每人一个大号拨浪鼓,累得脚脖子生疼就要打车往回走了。
  大姐从网上找到在这个生产玩具的厂家之后才知道,北京还有这个厂家的分厂,直接在这里买不就好了?
  都知道云儿晕车,让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大姐和小丽坐后排。一路上就说商店里的货物了,等他们发现外面的路不对就大声叫停。司机根本就不理几位女士的喊叫,飞快地开车,闯了三道红灯,忽然朝旁边的岔路开过去。大姐马上打了110报警,司机急了,顺手抄起一把准备好的扳手,朝云儿头上砸下来。云儿早就觉得不对了,小心着呢,一把抓住司机的腕子,念动“玉龙神功”的口诀,顿时,浑身都是力量,那个司机也就三十来岁,还算年轻力壮的时期,却觉得自己的手被一把铁钳子给固定住了,根本就挣不脱。这下可害怕了,赶忙说:“这位阿姨、两位姐姐,你们误会了,我是看那段路人太多,想绕一段……”
  大姐说:“你别胡扯了,赶紧停车。”司机的右手被云儿固定了,左手还在开车。
  “你们都报警了我停车不等挨抓吗?”
  云儿厉声喝道:“你停不停?不停是吧?不停我就打死你!”说罢从包包里拿出玩具手枪,抵在司机太阳**上。司机当时就吓傻了!他从倒视镜里看见了,确实是手枪,黑黑的、乌光的、典型的五四式。
  他是接到张铭的命令,在光明小区六号楼二单元楼下等待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太、一个二十三四岁的丹凤眼美女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圆脸阳光少女三人组,其中那个丹凤眼是正经的香主,把她劫持了,就会分到起码二十万的人民币。于是,这位司机先生从早上六点就守株待兔地等在这里,终于盼到了二十万大红票子的出现。他是张哥集团的一名普通小弟,能捞二十万已经很不错了。
  本来是要把她们送到颐和园和香山之间的某个地方办交接的,由别的车把这三位老少女人拉走他就完成任务等待分钱,没想到美女的力气太大,如果他敢反抗,肯定是要吃一颗五四花生米,连命都没了怎么拿二十万?就是命还在,手也废了。哪里能预料到眼前这么漂亮的美女手劲这么大?好像反抗一下就能把腕子给拧断了。没别的,只能停车路边等警察叔叔了。
  三个人里边受到惊吓最厉害的就是小丽了。她看警匪片就是看热闹,从来就没想过自己也会遇到劫匪。
  云儿看到小丽的脸惨白惨白的,安慰她说:“不怕、不怕,我有枪,他敢乱动就给他一枪。咱们是自卫,打死他就跟打死一只小白鼠一样,不用偿命的。”小丽知道,云儿哪里有枪啊,不过是玩具手枪罢了。
  呼啸的警车赶到了,云儿收起玩具手枪,大姐和小丽先下车,拉开前面的车门。司机已经看到了警察,不敢跑了,跑了就是拒捕,开枪打死就打死了。他就是帮张铭送过几次被劫持的乘客,没有人命,所以自觉罪不至死,双手高举,乖乖地下了车。待警察把他铐上他便大声喊起冤来:“警察同志,你们抓错了!是她们拿枪顶着我的脑袋,要我把车给她们,一定是她们要逃跑……警察同志,她们是三个人,我是一个,她们有枪啊!”
  警察一听有点傻眼,可不是吗?一个人怎么能劫持三个人呢?就是女的吧,也是三个人,论力气怎么也能超过两个男的。其中一位年纪大一点的警察对大姐说:“不好意思啊这位阿姨,你们得跟我们回局里做个口录。”
  小丽嚷嚷起来:“你们警察是干什么吃的?我们从住处出来坐的就是这个人的车,到了义乌小商品批发市场出来的时候他还等着我们,当时我们还当是好心,结果他的车越开越远,还想用扳手砸云云姐的脑袋,云云姐很机智,把刚刚买的玩具手枪顶在他脑袋上了他才老实,怎么就是我们劫持他了?一辆破出租也值得一劫?”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警察怕有司机的同伙,对大姐说:“您是报案人吧?理应配合警方破案是不是?”
  大姐对云儿和小丽说:“咱们去趟警察局,把事情说开了就没事了。”
  小丽嘟嘟哝哝地说:“咱们还有一大堆事儿呢,这不是浪费时间吗?”她也知道,这种事你赶上了,抱怨也没用。
  到了公安局,一位似乎是负责人的大盖帽很热情地接待了大姐三人,一眼就认出来云儿了:“这不是前些天的那位英雄美女吗?怎么又遭劫持了?对此我本人深表同情。说完还要和云云握手,大姐赶忙抢前一步把手伸给这位负责人。心说想占我家云云的便宜,门儿都没有。大姐已经看见这人的色眯眯样子了,警察里面也有人渣。
  “能把你们的手枪拿出来看看吗?”好色警察说道。
  小丽的气性很大,把云儿包里的“手枪”拿出来“啪”地拍到他的面前:“请看。”
  这位警官的态度倒是挺不错,一直笑呵呵的。看了手枪哈哈大笑,摆弄半天,感叹地说:“玩具手枪都做到了这个份儿上了,乍一看根本就看不出来真假,多亏它了。如果没认错的话,您就是前几天反劫持的那位美女英雄吧?陈女士,对吗?”
  云儿想说,什么美女英雄,听着很不舒服,小丽就不耐烦了:
  “我说警官大人,您要问什么赶紧的,我们还有不少正经事儿呢。您拿的这把枪是云云姐给儿子买了玩的。”
  骂人不带脏字儿,有意思。警官大人赶紧正襟危坐:“还是这位阿姨说说过程吧,喝杯水,润润嗓子。”
  “谢谢,事情是这样的……”大姐把整个过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一点都没夸张。
  上一次的劫持案大姐也在场,这位警官也见过大姐,知道她是大学教授,这样的人一般是不说谎的,肯定是司机想劫持三位女性,并没有想在车上动手,就是要把她们送到一个地方,由下一拨人继续劫持。动机很明显就是要绑架美女英雄,然后要钱。
  那边的司机也问完了。开始还东扯西扯的,结果警察在他的车里发现了微型摄像头,整个过程都录了下来。摄像给司机也看了,司机傻眼,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车上有摄像头,抵赖是一点用都没有,说实话吧。在司机的交代中说出了“张哥”这个线索,一路追问下去,让警察有点失望。就连司机都没见过张哥是什么模样。
  张铭集团有四个团伙,老金带的是一伙,还有十几个出租车司机组成的一伙;专门报信儿的是一伙,还有一伙属于“外围”,就是打杂儿的,张铭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大姐觉得云云三人似乎已经被张铭——王东给盯住了,随时都想绑架他们,深感危险如影随形,压力很大。
  出租车这个团伙自己也参与绑架,把肉票送到指定地点交给下一伙送去秘密看管的地方,然后向肉票家属勒索钱财。今天点儿背,碰上了云儿,本来想把老太太扔下车,再把两个美女打晕了捆上就大功告成。结果被玩具手枪顶在太阳**上吓得半死,都没想过现在对枪支管理这么严,一个女的怎么会有枪?结果就成了阶下囚。
  也不知道王东是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套环卫工人的工作服,戴上鸭舌帽、大口罩,就是其他的环卫工人也认不出来他是谁。大家都是分散活动,谁注意那些。
  其实王东一直就在大姐家这个小区周围转悠了,人多的时候像模像样地还扫几笤帚。他就是摸云儿三人底细的,掌握他们的行动规律才好动手。
  王东亲眼看到大墙外废弃工厂的车间里装了很多福先生买来的货物,不是一车也不是十车,数量大着呢。看样子这个福先生真是个有钱的,一定要找出他们的活动规律,趁着两位男士不在的时候绑架云云是最能来钱的。今天终于给了他一个机会,大姨姐和云云、小丽一起出门,赶紧给手下的出租司机打了电话。
  公安部门在公开场合放的录像王东看过好几遍,连半点都不信云云有功夫,纯粹是吓唬人的。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媳妇,不过就二十三四岁,录像上的功夫六十年也练不到那个水平!一到云云动手就白光罩体,纯属电影电视里的特技镜头,拿来吓唬人,谁也不是傻子!
  谁想到又失手了,只要有云云在其中,就能坏他的事!
  从公安局出来以后,大姐一直在琢磨这个事儿,云儿和福先生买货的事很多人看见了,是不是小区里有人给王东通风报信儿的呢?太有可能了!可是小区里的居民太多了,这是一个比较大的小区,几千户居民上万人呢,怎么查?看样子货物放在小区墙外的厂房里是太对了。庆幸的是工厂的围墙没有拆,有围墙和没有完全是两个概念。有围墙就可以雇人把守大门,货物进厂卸车、进库都没有更多的人看见,而且都是在夜间到货。
  但是大姐总觉得里边有她忽略的什么事,就说那个司机等在楼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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