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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皇商_涓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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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费用,严肃死活不要。这位,和小钟教授钟子奇的性格也差不多,对恩人念念不忘。
这样的会议应该属于相当保密的,涉及到王爷三人巨款的数字。所以大姐没到云儿的住处去开这个会。她不是信不过两姨妹妹凌娟,是信不过她的丈夫王东。也不是信不过小丽,是她太活泼,不经意之间就可能说漏嘴。
用文物换来的钱是十八亿还多的数量,应该属于巨款了。知道的人除了大姐、钟先生、小钟先生、严肃还有王爷三人自己,小丽、海龙、凌娟都不知道,开车的高强也不会知道,王东就更不会知道。
云儿带来的那个大清货物价格单,大姐常常拿来研究,觉得布匹、毛巾、袜子、义乌小商品、盐、肥皂、火柴、糖、日杂用品、毛线、种子、暖棚材料等都是需要大量购货的物资,回去会赚钱。尤其是布匹和盐,都是大清紧缺的,顺治时代的大清平民是很清苦的,史书上面有记载。康熙朝鼎盛时期的粮食价格很低,但是其它方面比如布匹和盐就不是很低的了。大清最好的绸缎是一百五十文一尺,是一尺不是一米,按这里的价格算三十块钱,一米就得九十元,是大清的平民连想都不敢想的。还好,大清的平民是不允许穿绸缎的,棉布还是要穿的吧?寻常棉布是十八文一尺,一米五十四文,也就是十块钱左右。关键是大清的布匹幅面都很窄,才一尺八寸宽,做一件衣服要十几尺,做件长袍要二十多尺。一尺十八文,二十尺三百六十文,还没算手工费。三百六十文是这里的七十二块钱,够贵了。如果把这里的宽面布带回清朝,按市场零售价算,一米布十五元,一尺就是五元,因为幅面宽,中等个头的男子就是做长衫七尺也足够了,七尺三十五元,合大清的制钱是一百七十五文,与三百六十文比较,能节省一百八十五文,一倍还多!就是不识字的老太太也知道哪个花钱多、哪个花钱少。
还有这里的盐,虽然不能在大清参与买卖,但是用在未来的酒楼饭庄还是很方便的,也不会影响大清的经济命脉,自己用谁还来管?再就是这里的袜子、毛巾、火柴、肥皂、日杂用品、塑料制品,都是大清没有的,也都是价格低廉的商品,一定很会受大清平民的欢迎。
大姐打开电脑教给云儿怎么查找货源,怎么记录主要内容。大姐自己和小丽也都在同时寻找。现在寻找货源是有目标的,不像开始的时候茫然无措,不知道云儿三人喜欢什么,大清缺什么,到什么地方去找、能不能赚钱。学者的大姐夫妻开始涉足经商了,他们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千古一帝康熙皇帝。
有个“阿里巴巴”网站,专门公布各类商品的批发价,它虽然不卖货物,网页上却有生产商品的厂家电话、地址,客户可以自己联系。
云儿三人做梦都没想到有这么方便的购货渠道,如果是客户大量购买他的商品,就由厂家出汽车免费给送到客户家门口,或者是厂家出运费,火车托运。从安徽和四川邮购的宣纸等就是这么办的。
云儿生了孩子满了月,立刻就投入到大批购货的行列里来了。虽然没有怕摔倒和其它什么危险,但是一下子多了两个孩子,她就多了很多的麻烦事。比方要给孩子洗澡、洗衣服、洗尿布、换尿布,还要喂奶、哄他们睡觉。好在是这里的水很方便,二十四小时供应热水,还有洗衣机。但是云儿没用洗衣机,不是不会用是觉得还是用手搓干净。很怕婴儿的大便粘在尿布上,把洗衣机也弄脏了。所以两个宝宝的小衣服、尿布每天都有好几批被云儿洗干净晾在凉台的不锈钢挂杆上,搭不下还有小丽帮买的太太晾衣架。小褥子小被子也常常拆洗。
云儿是个有严重洁癖的人,生怕孩子的屎尿味把房间给熏染了,经常使用檀香、空气清新剂去味,只要有换下来的尿布和衣服,马上就洗出来,绝不泡着。除了把孩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还把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打扫、擦拭得一尘不染,还有老公的衣裤、田亮的衣服、鞋都是连一个水点都不许出现。每天都会忙得香汗淋漓,如果是动作慢,这些事没有个大半天是不够用的,但是云儿干活的速度堪比风车,看得大姐、小丽和凌娟都觉得眼晕。有些活儿小丽都是抢着干的,凌娟看孩子不能动窝,生怕给摔了碰了的。
宝宝贝贝出生第三天才睁开眼睛,不知道能不能看见什么,耳朵倒是很好用,哪边有声音,脸就转向哪边。还会笑,笑得特别萌。不用说长大也会是漂亮姐和帅哥,宝宝的眼型跟云儿一模一样,是双眼皮儿的杏核眼,只是眼梢有点高,成了丹凤眼,特别好看的杏核丹凤眼。贝贝的眼睛跟王爷酷似,很圆的大眼睛,也是很双的双眼皮。还这么小就有了长长的、羽扇般的睫毛。贝贝的眉毛也特象老爸,长眉入鬓,如雄鹰张开的翅膀。
王爷一点都不掩饰自己非常喜欢这对龙凤胎儿女,只要有时间就会抱上一会儿,跟他们说话儿,好像他们能懂得。
☆、第九十七章 美杭公司
大姐的手机忽然响了,接过来就听一个女人的急切声音:“您好韩阿姨!我是美杭织锦缎销售公司的方慧,想问一下您那位亲戚来了没有?如果他有购买织锦缎的意向,就请来公司看看样品如何?”看来这位方经理是着急了。她是杭州某锦缎集团驻北京的销售公司,下属有一个零售商店,还有一间库房,公司很小,但是她本土的那家锦缎集团就很大了,产品的花色很多,质量也很好。
“对不起啊,因为我的这位亲戚有不少其它事情,一直没能跟你联系。他人已经到北京了,我们准备近几天去你那里看看。我们想抽时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方便、方便,你可以带着您的亲戚随时过来看。”
“那好,我先跟他联系一下,可能的话我们明天就过去看。”
“好的好的,我会在厂部等你们。不见不散。”
大姐赶紧给去了农场看果树苗的钟先生打电话,问他明天有没有时间,那家杭州驻北京的锦缎公司方经理来电话催了。
“行,咱们明天就去看看,价格合适,质量好的话就买点。”
“还有那个玻璃的事你赶紧找厂家,还有什么毛巾、袜子的能落实一个是一个。几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还得抓紧呢。”
“是了是了,老伴你的脾气越来越急了。”
“你是温吞水。”大姐不满地牢骚了一句。钟先生笑着摇头,他知道自己的老伴,平常确实温婉和气,一要做事就立马追急。
第二天,大姐夫妻、王爷夫妻、小丽、海龙、田亮、严肃、蓝蓝一行九人坐着严肃的中巴车来到方经理的锦缎公司。
严肃的职业是律师,但是他的外祖父、外祖母是上海纺织行业的翘楚和元老,他的外祖母和母亲都是花样设计师。严肃对锦缎、丝绸、纱料和纯棉布料的品种、花样也都是门儿清,谁也懵不了他。他的律师职业还让他养成了善于揣摩人的心理活动,还有一副铁嘴钢牙,而且办事精明强干,好友海龙就说他安上尾巴就是猴儿。但是这只猴很善良,很豪爽,还很幽默,最是乐于助人,干妈的表弟要大批购货,他是要一帮到底的。
经过观察,严肃基本肯定这位方经理自视甚高,把福先生和云儿、小丽三人看成乡巴佬,把教授夫妻当成好对付的老年人。对于自己和海龙警惕性很强。
公司方面负责接待的就是方经理,这是一位中年女士,端庄而彬彬有礼,身着锦缎旗袍,曲线玲珑。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肯定是购货大户,不但接待热情、说话和气,脸上一直带着笑意。寒暄了几句就开始步入正题,方经理如数家珍一般地介绍起公司经营的织锦缎花色、品种。真是胸有成竹、侃侃而谈:
“我们的锦缎和种类很多,主要可以分为三大类:锦缎可以分为真丝织锦缎、人造丝织锦缎、尼龙人丝织锦缎。丝绸分为斜纹绸和提花绸两大类。斜纹绸包括缎、双绉、雪纺;提花绸包括绫、纱、罗、绒、锦、绡、呢、绢、绸。在具体叫法上有双绉、乔其、碧绉、顺纡、塔夫、电力纺、薄纺、绢纺、绵绸、双宫、疙瘩、星纹、罗文、花线、条、格、透凉、色织、双面、凹凸、山形、修花、有光、无光、闪光、亮光、拉绒、立绒等……”
感觉到自己的嗓子发干,赶紧喝了一口水润了润。严肃看准机会插了一句:“对不起方经理,与其让您这么辛苦地介绍产品,不如让我们比较直观一些地看看你们的产品?”
“也好、也好,各位请跟我来。”这位女经理还真有点涵养,没有因为严肃打断她而不高兴,在去往展品室的路上继续如数家珍:
“真丝织锦缎通常为真丝、人造丝交织的大提花织物经线为真丝,纬线为人造丝。人造丝织锦缎的经纬都是人造丝,与真丝织锦缎比,人造丝织锦缎的价格就低了很多,但是仿的效果好。尼龙人丝织锦缎,经线为尼龙丝,也叫锦纶丝,纬线为人造丝。锦纶与尼龙的区别,尼龙一般为弹力丝……”
初次听到方厂长满口的专业术语,云儿觉得自己和傻子一样。进了王府就穿绫罗绸缎,她眼里衣料只有薄厚的不同和软硬的不同、颜色花色的不同,不知道还有这么多的说道。可是对于纺织世家的严肃来说就是老生常谈、味同嚼蜡。出于礼貌,严肃只能忍耐着口若悬河的方经理,好在是到地方了。
看到样品室里的实物样品,云儿的眼睛瞪得溜圆,还有那些挂在墙上有关方经理所在的本土工厂里那些现代化的设施、大型的织布机,和逡巡在织布机跟前的挡车女工、干干净净的工作场地的照片,云儿有点发蒙:人家这里的织布环境都这么好!大清的大型织布作坊也有,但是织布机可不能和这里相比,家织土布的织布机就更简陋。
方经理很有耐性,又给大姐等人介绍了每一种织锦缎的特点和品名,就是不说价格。
参观了一圈之后,严肃已经把样品面料的花色、样貌都记得差不多了。刚刚坐下来,严肃就说了:“方经理,能不能把你们的价格表拿来呢?”
方厂长误会了,这个貌似很精明的年轻人,着急问价,那就一定是看好了产品,急于购货。一定不能降低价格。很矜持地说:“我们厂的织锦缎价格是分档次的,真丝织锦缎要贵一些,其它两种都有化纤成分,价格会便宜很多,不知道各位要买哪一种?”
“方经理,您怎么就对价格这么讳莫如深呢?如果实在对贵公司的价格严格保密,我们也只好换个地方去买锦缎了。”
方经理的脸红了一下,但是没有发作,倒是笑了笑:“这位老弟一看就是爽快人,我的意思是把情况介绍明白了,各位就心里有数知道应该选择什么样的面料了。”
“您的意思是我们非在您这里买锦缎不可了?”这位严肃大律师,职业病上来了,专门挑人说话的漏洞。
方经理的脸又白了一下,心说这位怕不是上边派来的吧?怎么专门挑刺儿?要是那样还糟了。赶紧把态度缓和下来:“先生误会了。买不买你们自己说了算,介绍产品是我的职责。我负责销售这一块,必须给客户介绍产品。”
“产品我们看过了,您就说价格吧。真丝织锦缎、混纺丝织锦缎、尼龙人造丝织锦缎各是多少钱一米。档次不同,价位肯定不一样。合适呢,我们这位福老板就买一点,不满意就立马走人,这个价位很难出口吗?”
“瞧您说的,我们都是明码实价,有什么难以出口的,又不是卖毒品。”方经理也有点火气了,说话有点不好听。
严肃耸了耸肩,觉得好笑:“我们在网上已经查询过了织锦缎的用处、种类和它的原材料,就是看看实物、问问价格。”
“对不起,忘了现在是网络时代。你们可以看我们厂的,也可以看别的公司,如果想多买,可以优惠,还可以有赠品。”
看见严肃的带笑不笑的眼神,让方经理有一种被捉住短处的感觉。这位犀利哥的眼神太犀利了,好象自己在想什么他都知道。没别的赶紧谈价格:“我们公司最好的真丝织锦缎的价格是六十元一米。人丝织锦缎的价格是三十五元,尼龙织锦缎是十八元。”
“我们到您这里来不是为了花市场零售价吧?那样直接去商场不好吗?”严肃说话太犀利了。
方经理囧住了。她是看到除了这位犀利哥别人都没说话,就以为他年轻好忽悠,谁知道人家是内行,现在的感觉是严肃的眼光盯在自己身上,就象一簇簇的利剑射过来。
看看方经理被严肃给问得张口结舌。大姐赶紧出来打圆场:“方经理您别在意,我这个孩子就爱较真。咱们还是商量商量价格,网上查询的时候也看见上面说了可以讲价的。价格合适的话我们就买点,不行就告辞了,耽误您的时间毕竟不好。”
方经理赶紧下台阶:“也好也好,这是样品册。我们是有优惠政策的,买多了价格就会根据您买的数量递减。”
严肃挑了挑眉:“比如呢?”
“比如说十八元一米这个档次的,一百米之内是十八元,一百零一米到三百米就是十七元,三百零一米到五百米就是十六元,买的越多优惠幅度就越高。
“哦,十八元一米,是最低档次的吧?”
“这个不是档次最低的,是人造丝织锦缎,还有十元一米的尼龙织锦缎。”
“您说的那个六十元一米的是市场零售价吧?好像我们这些人的智商不是零这个档次的吧?”那就是说别拿他当傻子。
方经理虽然没有因为自己说了假话而脸红,却是很后悔:轻敌了。
“这种产品是纯蚕丝的,出厂价买一千米以上四十八元一米。”
“不是吧?西城那边也有一个南方厂家驻北京的销售公司,人家的纯蚕丝织锦缎出厂批发价是三十八元一米,一次性购买一千米以上、三千米以下的数量是一个价位,购买三千米以上到五千米又是一个价位。网上查询的时候我们已经知道你们公司有半年都没人来大宗购货的了。您们的下属单位只是一个经营厂家产品的零售店。还拿捏着做什么?”
这位方经理千算万算,就忘了现在是互联网时代,这样的信息很容易获得。一查网站的价格表,整个织锦缎的各个档次的价位就大致上知道是多少了。
“您放心,我们会按网上公布的价格甚至低于那个价格的。”
“您还是把价格表拿来吧,这样说到十万米就天黑了。”海龙的话即是调侃也是实话,同时也很佩服经理先生的耐性。”
“你们要买十万米?”方经理立刻就被象注射了鸡血,兴奋得差点跳起来,阵脚有点乱,也忘了窘迫,赶紧说:“如果你们要买十万米就是九块钱一米。”
“等一等,方才说两三千元一个台阶的降下去两三角,这十万元的数量就得降下去十几元、二十来元吧?不过呢,总共就三十多元块钱一米的锦缎,递减到十万米,就得倒找给我们钱了,您先说说倒找的钱数吧。”
不但是海龙,就是大姐也想爆笑了,小丽差点暴走。
最后严肃把方经理说的四十八元一米的真丝织锦缎讲到定到十元一米,要是方经理同意就购买五十万元的货,那就是五万米了。
方经理有点傻眼,哪有真丝织锦缎是十元一米的价格?可是五万米的数量却钩住了她的神经。五十万元的售货款,足以让她坐住明年的经理交椅。她虽然是杭州人,不大习惯北京的干热气候,但是在这里她是一手遮天,说了算的人物。而且这里还有她的一个老情人,再就是在这里可以有点浑水摸鱼的机会,让她每年都有几万元的灰色收入。再就是她的妹妹也在这里搞销售,年轻幼稚缺乏社会经验,她怕自己不在跟前妹妹被人坑骗。可是眼前的犀利哥不给她充分权衡的机会:“方经理看似爽朗大方,办事果断的人,五十万元的生意都不能做主?要论起来咱们可能还挂着一点老乡呢。我是上海人,祖籍就是杭州。”
“这可太好了!如果严先生大批量购买我们的织锦缎,价格上好说的很。你们先看样品,选中了再往下进行。”
这个种类的锦缎确实不错,云儿选了十个品种。方经理琢磨这几个人都识破了自己的造假伎俩还能买货,就是真心想买,怎么才能让这些人把十万米的数量都给买了。这个数字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如果她有了一次性销售十万米的“业绩”,明年的经理换届就不用换人了。经常和北方人打交道的方经理知道,很多北方人性格憨直、粗犷,很好忽悠。这位严先生是给那个高个子老板讲价的,送上门来的大客户哪能就放走了?虽然是尼龙丝织锦缎讲到五块钱一米的最低价才赚三毛钱是满地捡芝麻,但是拉住这个大客户就是抱住了一个大西瓜,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西瓜给丢了。于是,脑细胞飞速运转。放弃了价格战,打亲情战:“方才严先生说想买十万米,一定是要办大型商场或者是服装厂。我们公司去年办了一个布艺加工厂,想把剩下的料头做成布偶玩具或者是香包,结果管理不善,倒闭了。那些料头都是很新的,装进一米高的大箱子里了,一共六百多箱呢。如果是办服装厂,这些布块当个衣兜,包个扣子、掐个牙子的都是很不错的。如果你们买了另外五万米,价格上还按五元一米计算,然后六百箱的料头按每箱一百元的价格卖给你们,怎么样?”
小丽差一点就欢呼起来,这也太划算了吧?一米多立方的箱子能装多少锦缎料头啊?刚刚表示出一点高兴,脚面就被海龙给踩了一下,欢呼变成痛呼:“死东西,我的脚面都快踩没皮了……”粉拳凿在海龙身上跟雨点一样。
云儿好不容易才忍住笑,这个小丽是爱恨分明啊。
严肃说:“经理先生不会以为我们是来找便宜的吧?其实您的售货量越大,资金周转得越快,就越赚钱,我说的对吗?羊毛出在羊身上,您肯定不会吃亏。”
真没见过有说话这么一刀见血的。但是为了拉住客户,她也只能装作没听见。据她的经验,一直不说话的高个子才是正经的“香主”,那种气势完全是先天自带的威严,那个漂亮小妞肯定是高个子的**。一定要把这个大客户拉住了,犀利哥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第九十八章 大宗购货五
此时的云儿心里都痒痒了,她看中了那个两种叫人丝的织锦缎,别看里面没有蚕丝,却是非常好看,叫人丝也不是一种产品,也有手感软一点的,完全可以做衣服,不挨皮肤就是。十八元一米可以讲到七块钱一米。那个尼龙缎居然讲到了五元一米,这样的锦缎做靠枕、糊锦缎盒不行吗?和大清的锦缎相比,鲜艳多了,价格也低了很多。这位大讼师到底想干嘛呀?弄急了人家就不卖给你了,赶紧买呀。云儿悄悄拉了一下大姐的袖子。大姐马上就明白云儿很想买的意思了。
“实不相瞒,我们看中了您这里的真丝织锦缎,一次性购买五万米,您能不能给一个更优惠的价格?如果我们的销售情况看好,那就可能在您这里长期购货。”大姐也是很策略的,既要花钱少,又要买的好,还要给女经理一个美丽的希望。
“那您能不能明确地说说你们只是要五万米吗?要是十万米,价格还是可以再商量的。因为没有真丝织锦缎是十元一米的,以后肯定还会提价。”
严肃说:“还是福先生来定数量吧,毕竟是这个服装厂是他开的。另外呢,据我了解,现在的真丝织锦缎已经没有百分之百的纯蚕丝了,一半真丝加一半人造丝就不错了。蚕丝为经线,人造丝为纬线,对吗?这样一来,出厂价十块钱一米也还可以吧?”
女厂长差一点给吓得跳起来,这位犀利哥怎么连经线、纬线都明白?更加确信那个漂亮妞肯定是个服装模特,这个服装厂就是福先生给她开的!既不显眼,还能想穿什么就做什么。赶紧越过严肃对王爷说:“福先生是吧?如果您再买十万米真丝织锦缎就按九元五角来算。这是最低价了。如果福先生能再买十万米,那就人丝和尼龙各五万米,都是五元一米怎么样?”
严肃把价格表摔到桌子上:“是我们买锦缎还是您买?您说让我们买多少我们就得买多少?”
“对不起,我只是给你们提个建议。”方经理的定力真不错,被人指到鼻子上谴责也是脸不红心不跳。她的脑子里是赚钱第一。
云儿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了:五元就等于是大清的三十文左右,而且是论米卖的,是不是这位女经理给严肃搅晕了?
严肃也觉得差不多了,人家还要赚一点。最后拍板,就按九元一米的价格买了五万米的真丝织锦缎,按五元的价格各买五万米的人造丝和尼龙丝织锦缎。如果方经理说的那个料头是装满一立米的箱子的锦缎,六百四十个箱子就给三十万元。
“您说的那个装在箱子里的料头是什么样的?我们可以看看吗?”这位律师是太精明了,这么半天还没忘。
“当然可以,就怕你们觉得是小块的看不上眼。”意思有点后悔。
严肃却不让她有后悔的机会:“这话是您自己说的,你们经营不善剩下了,那些东西能拿到柜台上卖吗?送废品站肯定舍不得。是不是东西太多没地方放,占用场地?租金也不会少吧?”
方经理在心里说:“这家伙说的太对了,六百多个箱子占了整整两个库房,联系多少人也不肯买,要是零售大概得十年能卖完。还是赶紧出手吧?给他们这么大的便宜以后就可能成为长期客户。”
于是方经理满面带笑地说:“不知道福先生决定了没有?到底要多少,您给个明确的数字。各位放心,不管你们买多少种布料,都由你们自己挑选,哪怕是一寸一寸地看,我们都不会烦的。选好之后我们来给打包,送货。”
严肃说:“打包、送货是必须的,整个过程我们都要在场,如果是买回去的锦缎质量低于我们选择的您的损失可就比我们还大了。”
“您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是告诉方经理,您吃不起官司,不但很可能把经理位置给弄丢了,更可能把公职给弄丢了。”
王爷拦住严肃,对方厂长说:“就按严先生定好的价格。真丝织锦缎、人造丝、尼龙丝锦缎各五万米,加上六百多箱的料头。具体价格您和严先生也商量好了,我们要按严先生的说法选货,你同意的话,那就赶紧,我们还有别的事。”
方经理有点发蒙,在她任职期间,还没有几个个体客户一次性买这么多的织锦缎。一拳头砸了一个通天雷,不但明年换届不换人。大个子先生还可能是以后的回头客。这人一看就比姓严的小子厚道。
“我们最后给您的价格是,真丝织锦缎八元一米,人丝、尼龙织锦缎五元一米,如果您说的料头是满箱的,就给您一个三十万元的整数。”
方经理有点懵,本来就已经很便宜了,这位犀利哥又给讲下去一大块,弄不好就象相声《卖布头》里说的那样白给他了。
“严先生,您……”
“我们给出的价格很合理的。顺便告诉你,我虽然是律师的职业,却是出生在纺织世家,什么锦缎、丝绸、纱料什么价、什么质量你懵不了我。这一次您赚钱少了一点,不过您可以保住经理的位置,也划算吧?”
方经理的阵脚有点乱,矜持不了了、端庄不起来了,满脸的笑意也僵在了脸上,让人感觉有点面瘫。
“其实,我给您的价格您还是能赚钱的,比方那些木箱装的料头,送去废品站人家都不收的,你们公司能公开卖布头吗?时间越长就越没人买,三十万元都是白捡的。要不您先犹豫着,我们去别家看看?”
迅速权衡了一下,还是经理位置重要。方经理在心里咬牙、跺脚,绝对不能下岗,就是不下岗也不能回去当挡车工。
“成交!各位就跟我选货去吧,都是一个月以内生产的新产品。你们可以一尺一寸地看,什么时候满意什么时候打包。”
说是一尺一寸地看,是方经理掩盖自己忍无可忍的气话,谁会在意?于是全体参与选货。选货之前,方经理把钟先生等人领到货堆跟前,对一位似乎是货物保管员的中年女工说“王姐,你负责他们选货。”
这位女工就告诉云儿等人哪个是真丝织锦缎,哪个是人丝、哪个是尼龙织锦缎。尼龙的好认,有弹性,如果把真丝织锦缎和人丝织锦缎放在左右手感觉,差异还是很大的。真丝织锦缎虽然里面有一半的人丝,毕竟很柔软,但是跟大清的那种纯粹的桑蚕丝织锦缎相比较,还是大不一样的,要硬挺很多。就是对这些丝绸的东西不是很内行的云儿也有明显的感觉。女工问大姐:“这位大姐,你们各样都买多少啊?”
大姐说:“各是五万米。”
“五万米?”女招待员一脸的迷惘。
“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不是,你们买多少我们就给拿多少,请跟我来。你们看,这些锦缎都已经包装好了,这一垛是真丝的、这垛是人丝、靠边的那些是尼龙丝的,包装上都有说明,你们放心,都是正品。我去找人给你们搬货,要不一大卷都是很沉重的,你们弄不动。”说着捏了一下包装口袋上的标签。
“好好,您去就是。”大姐觉得这位女工的眼神、动作都很奇怪,还没反应明白,严肃就走过来了,看了看包装口袋的标签,一看就炸了,大声对大姐说:“货物有问题,你们几个在这里别动!我去找方经理。”
一般来说,以次充好的厂家是很少的。它不像摆地摊的商贩,蒙了人家的钱随时就跑了。这是一个企业,信誉还是很重要的。
这时方经理正在往这边走,边走还边打电话,一脸的喜庆。
“您们几位,不是说自己亲自选货吗?怎么不动手?”
“方经理,你很精明啊,精到有一点空子就钻!”
“你什么意思?东西给你们摆在这里,让你们随便挑选,价格也定到了最低价位,你们还想怎么样?”方经理也变了脸。
大姐和云儿、小丽、蓝蓝都不知所以地看着严肃。严肃拉住方经理的胳膊来到布料垛跟前,指着上面的标签,喝问方经理:“你能给解释一下吗?”
饶是练到了脸皮跟城墙一般厚的方经理,此时的脸也是猪肝色了。很想阻止严肃的大声喝问,可是又不敢,被人当场“捉奸”,就是嘴里长着十条舌头也说不清了。
带着王爷等人方便回来的钟先生很奇怪地问严肃:“怎么回事?”
“让她自己说!”严肃大吼起来。
这时就有公司里的人围了过来,以为客户刁难他们经理了,都往跟前凑,给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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