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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皇商_涓石-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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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快通知户部,准备赎银!小魏子你去那个关帝庙事先把人埋伏下,劫匪一出现就碎尸万段!不行,得抓个活口,审问出其它劫匪,然后一网打尽!还有什么!朕的心都乱了,煊哥哥怎么不知道小心啊?朕要煊哥哥毫发无损地回来,然后朕要派一千御林军日夜保护煊哥哥和各家商号的安全!该死的劫匪,抓到你们有好瞧!”
因为是中间有一天给准备银子的空档,一大早康熙就跟李德全说好今日罢朝,便和魏东亭去了瑞王府,和皇伯父商量营救煊王爷的事。
康熙皇上听说绑匪惯会搞声东击西,他们说在关帝庙交赎金放人,肯定不会这么容易,也许会一再改变交钱放人的地点,或者搞什么名堂让瑞王府拿两份赎金。为了钱很可能铤而走险。
清朝虽然没有东厂西厂那种特务组织,但是暗地里打探消息的,当“暗卫”的也不少。就是为了应付突发事件,比方皇上被暗杀、被劫持,重要邸报被暗敌截获等等。于是皇上亲自挑选了这些暗卫在瑞王府、关帝庙、王爷的各家商号、银号等处逡巡。这里的掌柜、伙计们虽然猜不着具体是出了什么事,反正是出了大事!
在交赎金的前一天晚上,劫匪把“煊王爷”转移了。他们知道劫持王爷被抓住的后果,那就是凌迟的罪!但是劫匪就是劫匪,是亡命之徒。为了钱什么丧尽天良的事都干。可能对这次绑票的结局有预感,所以几个人商量把这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煊王爷给“那啥”了。就是煊王爷获救,也绝不会说出来这种丢人的事。说干就干,四个匪徒就来到了关押煊王爷的地方,一个地下仓库,叫菜窖比较合适,只是比寻常的菜窖要大一些,既然是菜窖,里面有什么声音外面都很难听见。几个人肆无忌惮地狂笑着扑向“煊王爷”。这个情形也被云儿看见了,她时刻都在注意劫匪的行踪、活动。虽然这块木头不是儿子,却幻化了儿子的形象,就是木头也不能受到污辱。
这里倒是有一张床,很简陋的床,上面只有几块木板,没有被褥。“煊王爷”无精打采地蜷缩在床角,几个人向他扑过来他就象没看见一样。这种表现肯定会被劫匪认为是吓坏了,从小娇生惯养的长大,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受这样的惊吓?一看就是白面书生一类的人。
四个人同时扑向“煊王爷”,匪首说:“你们三个滚远一点,我是排第一的。等我快活完了你们随便快活……”
这时云儿已经把“煊儿”挪到另外一个地方,当然也是在这个菜窖里。把菜窖里放的一把竹子扫帚放在“煊儿”呆着的地方,匪首已经等不及了,扒了自己的衣服就趴在扫帚上面开始行动。只听一声惨叫,从扫帚上面摔了下来,捂住下身,在地上翻滚,往死里叫唤。
“老大、老大?你怎么了?”
老大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他就觉得有无数根坚韧的硬刺扎进了肚皮、下身和大腿。其他三个匪徒很奇怪去摸“煊王爷”,没摸着,菜窖里很黑,只有门口的一根蜡烛。云儿的原则是就是假的煊儿也不能给匪徒随便摸到。现在的云儿已经把自己的“玉龙神功”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这点小情况很容易应付。
另外三个劫匪也不好意思扔下老大不管了,就把老大搀扶起来,问他怎么回事。老大已经疼得鼻涕眼泪的了,摸摸自己的肚皮都给什么东西扎烂了,娇气的命根更是惨不忍睹:扫帚上除了大一点的竹苗,还有很细、很小的竹苗,老大开始的时候不管不顾的,这些小毛刺都扎进了老大的皮肉,但是竹子很韧不会断,所以老大离开扫帚的时候这些竹苗就离开了老大,老大的身上就留下了数不清的小眼儿,从里面往外冒血。他让人家出大血,扫帚就让他出小血。从那些小孔洞里冒血。
另外三个劫匪也吓坏了:“这事儿邪性了啊?怎么也不会这样吧?难道‘煊王爷’是个妖精?不能够吧?算了算了,拿银子是正经。”
于是放过了“煊王爷”,把老大搀扶出了菜窖。“煊儿”又回到了床上去放蔫。
☆、第八百八十七章 煊儿被绑(二)
老大受伤了,虽然不是致命伤也是特别特别疼的,拿赎金的事就不能参加了。老二代替了老大当指挥官,带领几个劫匪很早就去了关帝庙。他们化妆成乞丐模样,在关帝庙附近转悠着,查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和官军埋伏。结果是相当地肃静,关帝庙附近没有几个人走动。
就是化妆成乞丐也是受到了暗卫人员的注意,一般来讲,要饭的人是孩子多、老人多、残废多,身强力壮的男人要饭就是很可怜的样子也没几个人给他东西的。一个是怕他是坏人,再就是好胳膊好腿儿的朝人要饭,没人看得起。
康熙出动了很多人,参与营救煊王爷的行动。煊王爷是他最好的兄长、最亲的人。所以不但是暗卫、还有御前侍卫和御林军的很多兵士埋伏在这里,这群劫匪已经被人盯上了,就是转移的地点也都跟来了。天罗地网已经撒好,就等着瓮中捉鳖。
快到中午的时候,有个小男孩举了一张纸在关帝庙门口嚷嚷:“这是给煊王爷家里人的信!”说完把信放在关帝庙的门槛上跑了。这个男孩是小乞丐无疑。看样子劫匪也很狡猾!
作为煊王爷的“家里人”,田亮出场了。他镇定自若地从关帝庙里面出来,从门槛上拿起那封信看了,果然,交赎金的地点变更了。换在京杭运河码头上的一艘大船里。那就在船里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吧?其实码头上也布满了康熙安排好的便衣御前侍卫和御林军的士兵。王爷和云儿也来了,作为父母他们不能不表示急切营救儿子的态度。参议将军周培公也来了,镇远镖局的楚镖头带着他的二十几个镖师也来了。这么多的镖师,个个功夫了得,水性也是属于“浪里白条”这个级别的,因为他们走镖的时候常常走京杭大运河这条水路,不会水是很吃亏的。
当然,劫匪方面也做了充分的准备。除了老大受伤不能前来之外,这伙劫匪几乎全部出动。一百万两银子如果成功拿到手,平均每人能拿到五万两,一辈子躺在炕上吃老本也够了,不用脑袋掖在裤腰里,时刻提心吊胆了。谁放着安稳日子不过,非得刀尖舔血呢?可是他们想要的安稳日子却是拿别人的辛苦钱来换,世界上哪有这种便宜事?
但是,谁也没想到的是在这伙劫匪之外,还有另外一伙从南边来的流窜作案的劫匪,他们之中有两个匪徒在劫持煊儿这伙匪徒里当卧底,以信鸽传递消息。就是为了在这伙土匪里得到现成的好消息,他们惯会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所以在经过离京城不远的保定府时得到了这个消息,这样的“大鱼”怎么能放过?最少要分一杯羹,再多一点分一半,如果能全部独吞就更好。
云儿的天目里发现了很多怀揣小弯刀的人,她不知道这就是有名的弯刀帮,所有的匪徒都很机警,惯使一把尖利的小弯刀。
事情变得复杂起来,这伙人肯定不是善类,而且可能要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雀。
跟劫匪正面交锋的是田亮,对方在信中说让他跟着一个扎黑腰带的人去到那艘大船上去接人,同时把银票也带上。正晌午时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田亮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紧张和不安,王爷和云儿倒是为田亮捏了一把汗。在刀山油锅面前镇定自若的周培公也紧张得连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虽然他跟田亮没什么交情,但是早就知道他是和瑞王爷一起去异域的,学回来不知道有多少大清没有的技艺。有着国公爷的爵位,一点架子都没有,还跟普通侍卫一样做事,特别佩服他。
黑腰带来了,神态自若地上了船。田亮随后上船,进到船舱,按礼节俩人同时抱拳。
黑腰带就是老二,这个劫匪是个惯匪,心黑手狠,表面却很憨厚,蒙蔽了很多人。
外面不远的一艘渔船里坐着王爷和云儿,他们正在密切注视着田亮上去的这条船。云儿早已念动玉龙神功的口诀,就等万一田亮不敌劫匪的时候把他隔空运走。
船舱里面,田亮和黑带对面而立,两人中间的距离大约是五尺左右。黑带把手伸向田亮:“银子,我们要现银。”
“这位先生没弄错吧?一百万两的现银是多少斤,在下就是再有力气也扛不动几万斤的银子吧?况且我连煊王爷的影子还没看见,怎么能把银票交给阁下?”
“我怎么知道你的银票是真是假?”
“我们堂堂王府好像不必做这样的事吧?我要见到人再跟你说银子。”
“你认为你能离开这条船了吗?”
“古人曰:盗亦有道,连一点信用都没有的人做什么事也不会成功的。”
“你说的有道理,我也不想失信。但是煊王爷不在船上,阁下如果有胆量就跟我走。”
“前边带路。”
“有种,是个爷们。”田亮的镇定让黑带子有点犹豫,他是贼,贼怕官军,生怕田亮是皇上派来的。进一步提出要求:“我们得把你的眼睛蒙上,省得你认得我们的住处。”
“这个不符合赎人的规矩吧?阁下是不是还要捆着我去见煊王爷?”
“那个倒是不必了。如果不答应我们就不放人,过了明天中午我们就撕票了。”
田亮的耳边响起师父的声音:“跟他去,有师父保护你。”
田亮:“好吧,你可以蒙上我的眼睛,但是如果你想趁我看不见袭击我,别怪我不客气。”
“好说好说,能不能把银票给我看看,要不然你空着两手,我们可要当你的面撕票。”
田亮只掏出一张银票给他看。
“好,开船!”
京杭运河的河道上来往的船只可不是劫匪这一条船,楚镖师的船队并没有跟着劫匪的船,而是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停船打渔。离他不远的地方还有镖局的船。劫匪从窗户上看了看,没有可疑的跟踪者,便放心了,对田亮说:“请坐。我知道你是皇上身边的人。”
“你错了,我是煊王爷的舅舅,是王府的总管。”
田亮在被蒙上眼睛之初觉得眼前就是一片漆黑,不知为什么,眼前越来越亮,蒙着眼睛的黑布越来越透明。眼前的东西都能看见了,船舱里空空荡荡的,什么摆设都没有,只有对面的两排座椅。黑带子已经在船头站着了,他是在观察周围的情况。田亮明明知道煊儿在府上,总感觉还有个煊儿在劫匪手里。他答应跟土匪去就是想看看他们的住处和周边环境,也好以后一网全歼。
云儿也在用天眼密切注视着这艘船里的情况,决不让哥哥出任何危险。就在这个时候,对面过来一艘船,几个身强力壮的彪悍男人上了这条船,云儿赶紧把哥哥隔空搬走,用了船上的一根桨变成哥哥的模样,站在哥哥的位置。因为她看到的是这几个人的衣服前胸部位每个人藏着一把小弯刀。这些人就是来劫钱的,他们的目的就是钱,管你是赎金也好是救命钱也好,拿走了就属于他了,土匪是没任何道义可讲的。
黑带子有点发蒙:“嗨嗨,你们谁呀?怎么上船了?哎哟,啊!”地一声惨叫,肚子里被插进一刀,“噗通”一下仰面倒在了船板上。
这几个人一窝蜂地朝“田亮”扑过来,五六双手伸进“田亮”的衣服去掏银票。“田亮”跟个木头人儿似的,随便让他们掏。结果只有几张假银票。这是他用电脑“做”出来的,银票上的字迹根本看不出来真假,只是纸张有点硬。田亮也不可能做得跟真的完全一样,是怕有人真的拿这个去银庄换现银。用的是异域的打印纸,只要看看背面就能认出来真假了。把几个弯刀帮的劫匪气得哇哇大叫,把银票撕得稀巴烂,七八柄弯刀插到“田亮”身上。可是不知为什么不象插到人的肚子里那种感觉,倒像是插在木头上了。“田亮”“帮”地一声仰面倒下,发出木棱扔在地上的声音。脸上的五官也没了。
“木头的?这个人是木头的?上当了!”
这会功夫,楚镖师的人全都上船了。他们倒是不知道这些人是另外一伙劫匪。十几个身强力壮的镖师还打不过六七个劫匪?他们手上有长长的船桨,小弯刀处于劣势,人家专门用船桨打人脑袋,根本就是一桨拍倒一个。
“给我捆结实了带回去。这艘船不错啊,掉头,回码头。”楚镖头命令道。
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的生意暂时停摆,先把几个匪徒送到刑部审讯。
这几个人的口供是一致的,他们不是黑带子一伙儿的,更不知道煊王爷给关到什么地方,就是来分钱的。
不老实是吧?那就用刑,刑部没有刑具叫刑部吗?十八般刑具摆上来,老虎凳、红烙铁两样就叫这些匪徒浑身颤抖了。赶紧招供说了,他们就是听说黑带子一伙把瑞王爷的宝贝儿子煊王爷给绑了,肯定会狮子大开口要个百八十万的,那就分点现成儿的,就来了。
“带我们把你们这一伙的其他人抓起来,留你们一条狗命,如果不答应,那就凌迟处死。”刑部官员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但是劫匪们绝对相信他的话是真的。前几年就有一个窃花大盗被凌迟,不过是奸污几个小媳妇,根本没犯杀人罪就凌迟了,他们这伙人什么都干,还跑得了?于是有一干人跟着被抓的弯刀帮去抓弯刀匪徒了,营救煊王爷的事基本搁浅。不是黑带一伙不着急拿钱是黑带老二没了消息。
黑带一伙总共是四个匪首,受伤一个,被人杀了一个,其余两个有勇无谋。他们中一个进城打听消息的喽啰被皇上的暗卫给抓住了,当然是要上刑了,朝廷的某些人对土匪,没抓住的时候害怕他们,抓住了就往死里整。喽啰受不住就交待了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当天夜里御林军就包围了这个地方,十几个匪徒全部落网。但是没人知道煊王爷的下落,说可能是被老大他们给杀了。
消息传回紫禁城,皇上在养心殿哇哇大哭,是谁也劝不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对老夫妻来到瑞王府门前说他们家前几天强行住进了一伙强人,还带来一个穿淡蓝袍子的公子,后来匪徒给官军杀的杀、抓的抓,那个公子好像还在菜窖里,他们不敢进去,怕被人讹上是他们俩杀的。
御林军跟一股旋风一样扑向老夫妻家的菜窖,云儿赶紧给煊儿穿上一件淡蓝色的衣服,隔空送到那个菜窖里,教给他几句说词。等官军砸开菜窖的门时看见煊王爷正在床上呼呼大睡,满脸的污垢,头发蓬乱,连袖子都掉了。
没别的,上来一个大个子御林军士兵,把煊儿给背出菜窖,上了马车,送回王府。天天来王府等消息的康熙象只困兽一样在翼然楼福晋的房间来回地走着,把福晋的头都给走晕了。
煊儿的贴身太监梁子跟头把式的跑进来报喜:“皇上、王爷、福晋,煊王爷回来了!”
“啊?他人呢?”
“在楼下东暖阁他的住处呢。”
皇上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蹿楼下去了,也不管蕊儿在不在,直接进了煊儿的卧室,抱住煊儿就哭:“煊哥哥、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王爷、福晋也跟过来了,福晋拉住煊儿的手:“儿子,你这些天是怎么活过来的?”
“皇上?阿玛!额娘!煊儿还能看见你们?”煊儿的表情非常到位,如果是演电影电视剧很可能被评上影帝。
“我的孩子,你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啊?他们打你没有?你都吃什么了?”
“他们一直在商量赎金的事,商量怎么不被抓住,煊儿给关在菜窖里,菜窖里都是白菜、萝卜和胡萝卜,煊儿就饿不死了。”
“噗!”皇上笑了起来,想象着一向风度翩翩的佳公子煊哥哥每天抱着一棵大白菜或者大萝卜在那里啃的光辉形象,怎么也忍不住了。
“赶紧沐浴更衣吧,让小厨房的许师傅两口给做点清淡的饭菜。”福晋明明知道煊儿在皇上面前演戏,看到他的邋遢相就很心疼。
一场亲王绑架案结束了,捣毁了两个匪窝,成绩还是大大地。之后云儿悄悄对煊儿说:“你可以评上影帝了。”
“影帝是什么东西?”
“最高职称的表演艺术家。”
“还不是有额娘当导演吗?”
☆、第八百八十八章 巡视商家
自从发生了煊儿被绑架的事以后,煊儿的行踪就开始飘忽不定,常常穿着侍卫、小厮的衣服出府,他的任务是每天巡查各个商家的经营、利润、客流量的情况。很多掌柜的向他请教发生什么情况怎么处理的问题。能从劫匪手里安然无恙地回来,这得是多大福分的人能做到的?通过煊儿的事康熙皇上也意识到了自己要面对的还不是让人放心的大清朝。连亲王都敢绑架,皇上也有此危险。国家的长治久安才是大清的福祉。
这一日,煊儿穿着大户人家家丁衣服和身边的侍卫到太后大酒楼、玉龙商行和锦绣餐厅去巡查,身边不远处有七八个暗卫跟随。
到了太后大酒楼,跟平常的顾客一样,占据了一张桌子,点了几个菜,便和两个侍卫聊开了大天儿。几名暗卫也跟寻常客人一样,坐在离煊儿不远的一张桌边。点了饭菜。快到午时了,也该用午膳了。
这时邻桌的几个年轻人小声说道:“这么着干喝酒也没意思,不如把昨天来唱曲儿的那个小妞和给她拉胡琴的老头找来,给咱们唱几个小曲儿以助酒兴。”另一位似乎家境较好的年轻公子说:“这大厅里乱哄哄的,就是唱曲儿也听不好。要不是楼上的雅座全给人占满了,谁稀罕在大厅里用膳?”
同桌的一个瘦瘦的年轻人说了:“就是这大厅里才能有热闹看,你们等一等,每到这个时辰就会有个黄带子来会那个唱曲儿的小妞。然后去楼上哈哈哈!你当这个太后大酒楼就是干净地方了?照样藏污纳垢。”
煊儿听了心里一震:难道阿玛开的这个酒楼竟然成了掩护人家抢男霸女的场所,这还了得?还是黄带子,这是哪门宗亲干的?皇上对这样的事一向深恶痛绝。
正想着,临桌说的那位黄带子就出现了。好嘛,派头够足的,年岁在十六七上下,长相还算可以,就是那张嘴也不知是受风了还是天生的偏瘫,两个嘴角一高一低,走起路来很明显的外八字。明明肚子不是很大,非要腆出去挺远,手里摇着一把洒金折扇。整个一个歪瓜裂枣的小混混,从小就受足了礼仪训练的皇室宗亲的子弟绝对不会这样的。而且腰间的黄带子也不符合皇家的定制,有这样的黄带子,就应该穿石青色的长袍,就表示不是亲王之子也是郡王之子。腰间黄带子上的宝石似乎是纳兰百货店卖过的水晶玻璃。因为水晶玻璃的光芒很长怎么看都不伦不类的,可以断定这人不是什么皇室宗亲子弟而是冒充的西贝货。冒充皇室中人可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这位是谁呀,洗脸盆里扎猛子不知深浅?老百姓有几个人清楚皇室宗亲应该穿什么,腰间有根黄带子,上面有光芒四射的大宝石,那不是皇室宗亲是什么?身边还带着两个穿着太监服的年轻人。虽然衣服的领子有点高,把喉结部位给挡住了,这么遮掩就证明太监也是假的!
这位黄带子就在大厅里靠窗户的一张桌子边上坐下了,摇着扇子说:“梁子,你去把唱曲儿的父女俩给本王找过来。”
“梁子?本王?这位还是王爷?带着的太监也叫梁子啊?”
“嗻!”梁子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就领进来一个抱着琵琶的老汉和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不必紧张啊,唱好了本王有赏,这家酒楼就是本王的产业。”
“是,小女子一定满足煊王爷,服侍好您。”
煊儿差点没跳起来:居然冒充到本王的头上来了,整个一个不伦不类的大傻子!可是他忍住了,胆敢冒充亲王的,必然有他的目的。谁没事提着脑袋玩惊险?
那小姑娘咿咿呀呀地唱了一阵,“煊王爷”甚是满意,小声对那女孩说:“本王有几句话和你私下里说,咱们上楼去。”
“是,小女子一定把王爷服侍好。”这话说得跟行云流水似的,哪里是贫苦人家的女孩,分明是青楼妓院的卖笑之人!
煊儿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黄带子的居心,就是来败坏自己名誉的!自己的名誉、信誉不好,生意也会一落千丈,看样子,在幕后指挥这两个牵丝傀儡的不是凡人。
就在“煊王爷”带着唱曲的父女二人上楼的时候,煊儿的侍卫之一就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大胆!光天化日之下,你想怎样?本王不想跟你一个奴才废话,让开!”真会演戏,还声色俱厉的样子。
“属下不想怎样,只是告诉你,冒充皇室宗亲是要以欺君之罪论处的。这位仁兄打着瑞王爷的幌子,干着败坏煊王爷名誉的坏事,不就是妒忌煊王爷管理的商家生意兴隆吗?还把唱曲的留下开房了?真正的煊王爷是不会做这种龌龊事的,跟我走一趟,到刑部说明你是谁,吃几天窝头,脱下黄带子的衣服,滚回家,可能还有条生路,否则恐怕不会善了。”
“呸呸呸,你谁呀?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跟本王”坏了,怎么临近几桌的人都凑过来了?
“你们干嘛?围攻本王不成?柱子你赶快回府把亲兵都带来”
“行了行了,别演戏了,再演也是个跑龙套的,成不了男一号。”煊儿从座位上懒洋洋地站起来,嘴里还嚼着花生米,走到西贝货面前:“看你这身穿戴就是个连起码常识都没有的人。真正的皇室宗亲是没有你这么招摇的,还本王、本王的,你说说煊王爷有几个孩子?几个男孩几个女孩?要想扮演煊王爷,连他几个孩子都不知道?笑话啊。”
“我有几个孩子我不知道?”
“啪!”脸上挨了侍卫的一个耳光,那是煊王爷的孩子不是你的!大言不惭!没别的,跟我们走一趟。”
眼看围拢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煊王爷”害怕了,想跑。煊儿挡住了他的后路,认识煊儿的酒店伙计也凑过来了。
“无知愚民,本王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梁子,咱们回府!”
“回府啊?我问你,府上一共有多少间屋宇?”
“你管得着吗?走啊你们两个还磨蹭什么?”忽然“煊王爷”定在了那里,一动都不能动,显然给人点穴了。
酒店的一个伙计显然是不认识煊儿:“这位客官,这个人就是假冒的。掌柜的说了,让他先嘚瑟几天,可是这位也太嘚瑟大发了,连着几天吃饭不给钱,还要开房跟这位唱曲儿的姑娘那啥,也不给房钱。”
“行啊,煊王爷,什么时候学会吃霸王餐的?你们两位把他给我看好了,回头咱们给他找一个自食其力吃饭的地方。冒充煊王爷,本本来可是杀头的罪”。煊儿赶紧刹闸。再一看,“煊王爷”的贴身太监都吓尿裤子了。
刑部官员审讯了冒充煊王爷的黄带子,可是一点有用的也没问出来。因为这个人似乎是吃了什么东西不能说话了。看起来里边的水很深哪,一定是有人唆使、监视着他们。暴露了就卸磨杀驴。看样子煊王爷在民间的口碑还不错,所以有人拼命地诋毁他,抹黑他。
煊儿很无语,做个生意罢了,犯得上背后捅刀子吗?
在酒楼浪费了一大块时间,赶紧去商行看看。商行还不错,很有秩序,煊儿跟陈瑞谦打了招呼就随意地按柜台看看。来这里买东西的人很多,什么商品都有人买。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问伙计:“这位大哥,你们店里没有那种缝在香囊下边的彩珠子吗?可是你们卖的香囊上就有啊,卖给我一点好不好?”
“这位姑娘,那种东西是东家进货的,我们哪里能买到?”
“那您能不能帮忙问问东家?什么时候来那种小珠子?我们急等用。”说完小脸就红了。看样子是做嫁妆用的,煊儿听小额娘说这种珠子很多,光是用在香囊上肯定用不完。已经在纳兰百货店按包出售了。看样子女孩普遍喜欢这些小东西,应该敞开了供应。
方才这个小伙计是认识煊儿的,看见煊儿在人群中跟他点头便明白了,对那女孩说:“看小姐确实急用,在下就帮您问问掌柜的。要不您明天再来一趟?”
“好的、好的,明天这个时候可以吗?”
“行,那就明天来吧,今天不好意思啊,确实没有。”
煊儿又跟这里的几位掌柜问了问什么商品最紧缺,销售量如何等等,然后嘱咐他们一定要注意安全,注意有没有可疑的人,就带人去了锦绣餐厅。
现在的锦绣餐厅很有西式餐厅的味道,竖向的窗格镶着王爷买的艺术玻璃。大厅的窗户是透明玻璃,窗户两边挂着雪白的蕾丝纱窗帘。餐桌、餐椅都是西式的,餐桌上还有西式烛台。正面墙的壁炉上方挂着一张巨大的静物油画。更新奇的是这里的服务人员都是西方白人姑娘,进来就餐的也是白皮肤、蓝眼睛、高鼻梁的西方人。间或也有穿着高档的大清人。
煊儿的穿着似乎不适合这里,但是他是两府生意的总掌柜,叫总经理也行,就是来看看行情的。
“这位先生,您衣着不整不适合西餐厅这种场合。”新来的伙计穿着西餐厅服务生的衣裤,整洁、笔挺,很有礼貌地微笑着弯了弯腰。
“什么?你说我衣着不整?我哪里不整了?”煊儿穿的是王府侍卫的服装,很干净也很劲健,根本没有什么不整之处,就是不如黄带子高贵。
煊儿身边的侍卫不让了:“狗眼看人低!”
煊儿一个手势阻止了侍卫的发火儿,笑呵呵地说道:“这是你们餐厅的规矩?我这个衣着是不好看还是邋遢、肮脏?”
“那倒不是,这里是西方贵族和咱们大清大户人家、官宦人家的老爷、太太、小姐们就餐的地方,您是练武的,不适合这种场合。”
“我记得你们这里的规章制度不是这么说的,是说如果有乞丐和难民,就把他们带到后院给些吃的,跟穿什么有关系吗?”
“您怎么知道的?”
“我是你们这里的总掌柜,我会不知道?”
“就你?不过是个侍卫罢了,冒充煊王爷,你还嫩着。”
“嘿!”我倒是成了冒充的了,啊?哈哈哈哈那什么,明天你就不用来了,回家抱孩子去吧。难怪餐厅不怎么兴旺,都是你们把客人给拦在了门外。”
“说你狗眼看人低还委屈你了?这是煊王爷,还不求饶?”
侍卫甲低声喝道。
“啊?煊王爷!您真的是煊王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老人家,您是宰相肚子能撑船,别跟小的一般见识好不好?小的求您了,小的家里还有一个生病的老娘等着每天一剂的药呢,呜呜”
“挺孝顺的啊,这么着我就再给你一个立功的表现机会,观察半年。不过你给我记住了,不要以衣帽衡量人,只要不是太过分的、影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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