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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皇商_涓石-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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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嬷嬷还有别的孩子吗?”
“她还有个儿子到军队上去了,你睡里边。”
“是。”乌力罕觉得自己的脸都是火热的,好在是天黑,煊儿也看不见。放下帐子就直奔主题,耕耘了一刻钟,烟消云散,不一会就睡着了。乌力罕觉得自己彷佛在云端之上,怎么也睡不着了,虽然很不舒服,但是非常高兴。有了这层关系就不同路人了,是夫妻!
☆、第八百一十九章 第一侧室(三)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煊王爷已经离开。赞嬷嬷进来,把落红帕子收好了,欢天喜地地给乌力罕行了礼:“恭喜小姐”。
乌力罕红了脸,起床,芳芳、菲菲服侍她穿衣、洗漱、打扮。
镜子里是一张漂亮的鹅蛋脸,眉黛如远山一样,衬着一双单眼皮的大眼睛,如秋水横波,头上是满人妇人的“两把头”,上面的钗环可是价值不菲,翠玉的蝴蝶簪顶端垂下小粒的珍珠串,下面的几颗是硕大的东珠。打扮停当月季和凌霄从福晋的小餐厅用食盒提来饭菜,服侍这位第一侧福晋用早膳,丫鬟嬷嬷们在府上的大餐厅用膳。
难怪官宦人家的小姐不会嫁给平民百姓,是当官的家里太享福了。少奶奶的生活就更惬意了。除了梳洗打扮,给婆婆请安就是累活儿了。赞嬷嬷把装落红帕子的匣子也带上了,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事呢。
请过安,赞嬷嬷不失时机地把落红帕子递给了郑嬷嬷,郑嬷嬷转交给福晋,福晋打开看了,点点头,盒子就收下了。
“过一会儿你从额娘这里去后院飞云楼给陈福晋请安,之后回来到田福晋房里请安,再坐坐。以后共侍一夫,彼此间多了解了解。田福晋就是在府上出生的,后来到她爷爷奶奶那里住了两年又回来了。蕊儿人很懂事,性子也随和,不但是煊儿喜欢她,阖府上下就没人说田蕊不好的。她的话少,不是不理人。”
“是,儿媳一定和田福晋多交流。”
“好啊,那你先去后院吧,可儿,你送侧福晋去云主子那里,顺便朝她要一口袋碎布角,让吉祥公公帮你送回来。”
“是,奴婢遵命,侧福晋您请。”
乌力罕是第一次来到云儿这里。她知道,煊王爷是陈福晋生的。陈福晋是她的亲婆婆。不知道为什么乌力罕有点怕她。进到飞云楼才发现这个院子四面都是房子,陈福晋住的是楼中之楼。
“哈达福晋到!”乐呵公公的尖嗓子大概已经达到八百分贝了。立刻有蕙儿、兰儿出来迎接。她们来的时间再早也是仆人行列里的,见面就得给乌力罕行礼:“侧福晋吉祥!”
“各位姐姐快别这么着。芳芳……”芳芳早有准备,把三个一模一样的荷包递给了蕙、兰儿和送她们来的可儿。
“多谢侧福晋。”这样的赏赐是要接的,不然就是不给主子面子。拾阶而上来到云儿住的飞云楼。
进得堂屋,还有不少箱子,云儿的房间外间屋的房门的南面货物在云游回来的第三年才陆续化整为零放进书柜,临窗大炕也腾出来了。云儿正坐在大炕的炕桌前看书。
“哈达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
“好好好,过来坐吧。你去过翼然楼了吗?”
“去过了,已经给那里的额娘请安了。”
“煊儿昨天在你那里歇息的?”
“是,煊王爷昨天是在儿媳那里歇息的。”乌力罕满脸的娇羞。
“好啊。你在家里的时候平时都做什么呢?”
“儿媳喜欢绣花、做针线,偶尔也有看书、画画、弹琴、下棋,只是不能登大雅之堂。”
“也不见得非要精通,陶冶情操还是必要的。看来你们府上的生活比较富裕吧?”
“还行吧。儿媳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是家里的老小。”
“云姐姐、云姐姐。”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进来,然后是一串清脆的笑声。
“铃儿你这丫头在忙些什么?”
“给姐姐请安!咯咯……”
“这是怎么了?掏到喜鹊蛋了?”
“不是啦,人家在嫂子那里听到一个笑话。哟,姐姐有客人?”
“认识一下,这是你煊儿外甥的另一个媳妇。哈达这是额娘的妹妹铃儿,你叫她小姨。”
哈达忙站起来给铃儿福了一礼,叫了一声小姨。
铃儿还礼道:“不敢不敢。我是云姐姐的义妹。”
“铃儿你找姐姐有事?”
“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朝您要两个小灯笼,太可爱了!”
“兰儿,你给田大小姐拿。”
站在云儿身后的兰儿从柜子上的一个盒子里拿出来两个金灿灿的小灯笼,那份精致就别提了。
铃儿从头上取下发簪,把灯笼往上挂。云儿笑着说:“拿来吧,笨丫头。”说着从眼前小炕桌上的盒子里拿出一段很细很细的铁丝,把灯笼和簪子连在一起。给铃儿插在头上。
铃儿说:“您这里有客人,铃儿就不打扰了。”说完就匆匆出去了。头上的灯笼游荡着,煞是好看。哈达很眼馋。
“兰儿,你给哈达福晋也拿两个。”
“额娘,这多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兰儿你把盒子递给我。”
盒子盖一掀开,哈达就愣住了,里边有好些好些精致无比的首饰。
“这个叫合金首饰,额娘给你挑几样好看的。这个是你喜欢的小灯笼,这个是牡丹步摇,这个是小红果,这个叫瓷手串。”
“多谢额娘赏赐。”
“没什么的,戴着玩吧。煊儿对你还好?”
“很好。”哈达一脸的幸福。
云儿忽然看见站在一旁的可儿,拍拍自己的前额:“可儿姐姐你一定是有什么事吧?来,给你一点好玩的。”
“多谢云主子,福晋让奴婢跟您要一口袋布角。”
“赶快,兰儿你去把吉祥和乐呵公公叫进来,拿三袋布角,给福晋两袋,她那里人多不够分。哈达一袋。你们带回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乌力罕不知道额娘说的布角是什么,但是额娘的赏赐是不能拒绝的。就给云儿福了一礼:“多谢额娘赏赐。”
“哈达呀,额娘说的这个布角是我们从异域带回来做布艺的,你就用它们随便做点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做完了拿给额娘看,如果很新颖和出色就当样品用,如果试售畅销,就大批量生产。你就可以得到分成,听懂了?”
乌力罕听懂了一半,可是她不好意思说没听懂,反正额娘说想做什么做什么,做好了拿给额娘看是都听懂了。至于什么是布艺什么是销售、畅销的好象是之后的事,分成倒是明白,就是分钱。
“对了,额娘再给你拿点附属材料,你自己看着做,大胆一些,脑子里别有什么框框。”
乌力罕就和云儿告辞,带着自己的丫鬟芳芳和菲菲出了飞云楼,跟着推三轮车的太监公公回自己的“铃兰阁”。
等到吉祥和乐呵把口袋给扛到楼上的时候,乌力罕才想起来,忘了给田福晋请安。赶紧带着芳芳、菲菲去给蕊儿请安。
现在的乌力罕不敢跟田蕊多说什么,只是请安,然后稍坐一会,看看没什么事就回来了,怕说错。更不敢带着赞嬷嬷,这老太太不知深浅,逮着什么说什么,是个祸害。
当她从田福晋的住处出来回到离此不远的铃兰阁,就听见楼上一片吵嚷之声,嗓门最大的就是自己的螃蟹奶娘赞嬷嬷,赶紧和芳芳菲菲上楼。哇!满地都是碎布,赞嬷嬷正在布角中间叉腰大骂:“把我们当要饭的了?这是给的什么赏赐?我们御史府就穷到这个地步?”
“嬷嬷!你疯了?芳芳你们两个快点给布角捡起来,这嬷嬷到底是怎么了?来到王府她变刺猬了!在自家的府上还没这么大声呼喊过,好象生怕我不倒霉似的。”
“姑娘,您太好性儿了,就这么由着人家欺负?”
“嬷嬷你误会了,这些布角是陈福晋送给我做活儿的。您看这不都是新的吗?还有这个口袋里是什么附属材料的,做好了还能分成呢。不光我有,佟福晋那里也有两袋。人家给你东西还是欺负你了?您好好看看,这些布角多新哪,咱们御史府有吗?您仔细看,有吗?什么事也不弄清楚了就大呼小叫的,是不是生怕煊王爷不冷落我?”
“怎么会是这样?”赞嬷嬷一下子就蔫了。就是方才看见一个很丑的口袋放在外间屋,就给打开了,里面跑出大大小小的碎布,也没弄清楚状况就来火儿了。可能是赞嬷嬷到了更年期吧?脾气越来越火爆,一丁点的小事就想发火。可是这里是王府,哪里是她能横行霸道的地方?在御史府大家都看在二小姐在老爷、太太面前受宠的面子上让着她,来到王府谁还惯着你?上次和月季吵架府上的主子没有一个出面来训斥赞嬷嬷的,这是给她留个面子、自家的小姐留面子。要不然刚进府就把奶娘给训斥了或者打耳光了,这个侧福晋以后还怎么在人前立足了?于是嘟嘟囔囔地说:“是奴婢老糊涂了。”
乌力罕无可奈何地说:“您才四十来岁就糊涂了,活到七十岁可能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哪来的那么大的火儿?一张嘴就是别人不对别人不好的。以后可得注意呢。”
“是,二姑娘。”
“行了行了,你们几个帮我把这些布角挑一挑,把一样大小的挑在一起,然后琢磨着做点什么。我看看额娘给的附属材料是什么。”
乌力罕心里说:“怎么飞云楼这位额娘说话,有那么多似是而非的词儿呢?什么是附属材料啊?打开一个半尺长的、装得鼓鼓囊囊的口袋,倒出里边的东西,顿时尖叫了一声,把芳芳菲菲和赞嬷嬷吓了一大跳,以为里边有什么虫子老鼠的把主子姑娘给咬了,呼地一下扑过来,结果撞在了一起,脑门撞脑门,同时“哎哟”起来。
乌力罕大笑。
芳芳揉着脑门来看“附属材料”,也忍不住叫了起来,“小姐您发了!这么多的珠宝啊,这瑞王府也太有钱了吧?随手就赏赐了这么多的好玩意儿。”站在旁边的月季和凌霄不由自主地撇了撇嘴,心说:还御史府的二小姐呢,眼皮这么浅。当然撇嘴的速度相当快,没有被人发现,要是给赞嬷嬷发现了,又是饥荒。
赞嬷嬷对乌力罕说:“姑娘赶紧收起来吧,弄得到处都是,让煊王爷看见了,还不说你邋里邋遢了?
月季忍不住说话了:“侧福晋,您拿回来的这些东西是云主子给您的吧?”
赞嬷嬷没听明白:“什么云主子?王府里只有两位老福晋还有煊王爷的弟弟妹妹和田福晋,其他的人谁敢自称是主子?”
月季不屑地抹搭了几下眼皮:“陈福晋就是云主子,少见多怪。”
乌力罕倒是在飞云楼听见谁叫陈福晋为云主子了,赶紧说:“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咱们是入乡随俗,别计较这个了,还是月季姐姐和我说说这些附属材料是怎么用吧。”
乌力罕知道这个月季有点桀骜不驯,就将了她一军。哪里想到人家的见识广着呢,上来就说:“这些东西就是做香包、手袋的耗材。您把这些布艺品做好了,总得有个点缀不是?”
乌力罕立刻恍然大悟:什么金银珠宝的,这是做活用的!做活用的东西怎么会这么精致?这些五颜六色的小珠子难道不是珍珠吗?
月季好象猜到了侧福晋心里在想什么:“侧福晋,这些珠子都是塑料的,就是缝在香囊上边的,我们做活的时候都发给一些,一个香囊缝上三颗不同颜色的,这些是流苏线,自己做流苏。这是做手袋用的拉链,这个是塑料扣……”
赞嬷嬷心想:月季这蹄子在说什么?什么手蛋?拉链?塑料扣是什么呀?看样子这小蹄子不是在编瞎话,张口就来呀,好像她已经不是用过一次了!
乌力罕也有点犯晕:这个月季不过是来到自己这里才提到二等的小丫头,在这之前是浆洗房的粗使丫鬟,一个粗使丫鬟都用过这些精致的东西?
凌霄的心思比月季要细,侧福晋虽然是煊王爷的侧室,也不是自己能够得罪得起的人物。以后人家生了孩子可就要得恩宠了。赶紧说:“侧福晋,咱们府上现在在经商,外面订货府上做的香囊荷包手袋什么的供不应求。阖府上下,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都在承担各种任务,发放材料的时候根本不分身份高低,就是我们原来做粗活的也一样领取材料。云主子给您的材料不是珠宝什么的,就是做活用的。”
凌霄的话虽然不多,信息量却是很大,而且,直接把材料的性质告诉了哈达侧福晋。还多亏了凌霄这么一解释,要不然很可能闹笑话。
“多谢凌霄姐姐了,我们府上就没有这些漂亮的做活材料,自然是没用过。不知道两位姐姐能否告诉我们这几个人怎么用这些做活的材料。”
月季只好按个儿地给乌力罕讲解。
☆、第八百二十章 第一侧室(四)
凌霄对乌力罕的印象一下子就好了不少。很多大户人家的小姐少爷从不说自己府上的一个“不”字,反而有骆驼不说牛,就说露脸的、往脸上贴金的。这位哈达侧福晋的阿玛是从一品,官职可是不小,是在金銮殿上和皇上共事的,还能承认她的府上没用过,就这一点已经很实在了。皇上特意为煊王爷来个选秀,从股肱大臣的府上千挑万选的人能差了吗?如果以后就一直在这里服侍她了,还真不能得罪。府上做生意别说是朝廷的大臣们人人皆知,就是坊间的百姓也有知道的,有什么好瞒着的?说不定人家早就在几家大商号里买过什么、吃过什么了,现在是试探自己呢。
当凌霄从乌力罕的房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月季的满脸怒容了。没等凌霄说话,月季就把她拉到对面的空屋子里了:“凌霄姐姐你什么意思?告诉她们那么多做什么?”
“嘘!小声一些。你这火爆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了?你就不能动动脑子想一想,如果她是在试探咱们,咱们又瞒得紧紧的,以后咱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就是没试探,咱们府上的两位王爷在做生意,谁不知道啊?太后大酒楼、玉龙商行和锦绣餐厅是敞开门让人进的,你就敢保证哈达福晋一次都没去过?咱们说的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就是这些材料他们没见过,说不定成品早就买家里去了。咱们没有在背地里说谁的坏话,你倒是很谨慎呢。”
“我……”月季无话可说了,凌霄说的很有道理。再说了自己以后可能就留在这里服侍这位侧福晋了,老是和她对着干恐怕对自己没有一点的好处。但是自己从浆洗房调来这里就是郑嬷嬷交代的要监视侧福晋的一举一动,从粗使丫鬟越过三等直接提到了二等,这是福晋的恩情,怎么能够有恩不报呢?心里很纠结。
凌霄怕被赞嬷嬷看到自己俩人说悄悄话,赶紧出来了。可是她就忘了堂屋的后屋是直通东暖阁的后暖阁的,是准备把后暖阁当库房用的。她们的话被菲菲一字不落地听到了,好在并没有背地里说自己小姐的坏话,但是太后大酒楼、玉龙商行和锦绣餐厅几家生意在字号却一字没少地记在心里了。就连御史老爷和夫人都以为那三个商号是太皇太后的买卖,没想到居然是瑞王爷和煊王爷的!
正准备仔细看看陈福晋给的精致玩意儿,煊儿就来了。
乌力罕不认为陈福晋给自己的精致玩意儿也是做活儿用的便宜货,最大的事情要把煊王爷服侍好了。赶紧放下研究的心,笑脸相迎:“王爷吉祥!”
煊儿好象有点不高兴,只是哼了一声便坐在堂屋的八仙桌边了。芳芳给端上茶点,退了下去。
乌力罕心里忐忑不安,迅速回想自己来的这两天做错什么了,煊儿却没给她思考的时间,沉声说道:“咱们到里间去说话,把她们打发下楼。”
“赞嬷嬷,你带芳芳她们下去吧。王爷,府上发生什么事情了?您别吓唬哈达。”
进了里间煊儿问道:“你的嫁妆是怎么回事?”
乌力罕一脸的懵懂相:“嫁妆怎么了?那是哈达的阿玛和额娘给的,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你带来六十四抬的嫁妆对吧?其中有几抬是家具、被褥、衣服的,总共不到二十抬,其他的那些都是什么?好象不都是银子吧?”
“王爷您什么意思啊?那些都是银子、首饰什么的,亮嫁妆那天不是大家都看到了吗?”
“你别理解错了,我还不稀罕觊觎你的嫁妆!你不知道吗?你进府的前一天你们府上来送嫁妆,抬嫁妆的都是身强力壮的人,就那样还很费劲,杠子被压弯,箱子嘎吱嘎吱地响,恐怕是金子吧?”
乌力罕给吓坏了,眼泪不知不觉就下来了,赶紧跪在煊儿面前:“不会的、不会的!我们府上连银子都少得很,哪里会有金子?”
煊儿一拍桌子:“没有是吧?你阿玛被人联名弹劾,不知道是逃跑了还是失踪了,反正没影儿了。”
“啊?怎么会这样啊?”乌力罕软绵绵地堆坐在地上,不会思考了。
“圣上很生气,要彻查此事。说不定还要连累我们王府跟你阿玛同流合污!府上的银子是一文一文辛苦赚下的,跟你家有一点联系吗?再说了,你阿玛是御史,应当很清廉的,他哪里有那么多的金银财宝,不是贪墨是怎么来的?是不是你阿玛借你嫁过来藏到咱们府上的?还有啊……算了,不说了。你好好想想那些金银财宝是怎么来的,皇上那里本王还有点面子,说出来肯定会从轻处罚,要不然,御林军恐怕连我们府上都要搜查了!春天的时候,鳌拜把柴草都堆到王府外面的大墙上了,要烧死府上人等,那样的情况王府都给保护下来了,就因为一个嫁妆你让我阿玛一世的英名毁于一旦吗?”
煊儿也很生气。
乌力罕满脸的眼泪:“王爷,您肯听哈达说几句话吗?”
“你说。”
“哈达是父母最小的女儿,在府上一向是吃粮不管穿。阿玛额娘给哈达准备了什么嫁妆哈达从来没有过问过,只知道额娘很偏心哈达。这些东西还有赞嬷嬷知道,就连他们怎么装箱的哈达都没去看,至于您说的用身强力壮的人抬着,哈达也没看见。哈达的阿玛真的不会贪墨,他是督察御史要给人做表率的,是不是阿玛得罪过什么人,趁此机会报复……”
“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那些箱子被抬进王府是很多人看见的,也有很多人议论这个事。行了,本王告诉你一声儿,你有什么想说的赶紧告诉我,兴许能救你阿玛一命,要是你手里一点对你阿玛有利的线索都没有,我可是真没办法了。”
“哈达知道、哈达知道,天哪,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我们一家历来是紧衣缩食的过日子……”乌力罕的泪水不停地流淌。
“本王去阿玛额娘那里看看,今晚不过来了。你也想开一些,或许是个什么误会也难说,别想不该想的,明白吗?没有过不去的事。”
“多谢王爷劝解,哈达要仔细想一想有什么事。”
“好吧,你也早早休息。”说完就走了,院子里,慧悟大师跟随着煊儿离开了。
煊儿刚刚离开,赞嬷嬷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转出来了。一见乌力罕趴在床上哭,赶紧过来了:“姑娘、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嬷嬷你知道吗?家里出大事了!很多人联名弹劾阿玛、额娘给罕儿的嫁妆,说是贪墨来的,阿玛还失踪了,呜呜……”说着扑进赞嬷嬷怀里。
“别哭、姑娘您别哭啊,想个办法、想个办法……这是谁呀这么缺德,我家大人本身就是御史,弹劾别人的,谁这么胆大抱天敢来弹劾大人,不要命了。”
“嬷嬷,说这些有什么用啊,正因为阿玛本身就是御史,犯了贪墨的罪,那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的!您给想个办法吧。”
“嬷嬷一个大字都不识,哪里有什么办法?方才嬷嬷听到煊王爷和您说的话,不如您去求老王爷在皇上面前讲讲情?”
“不行啊,王爷凭什么给阿玛讲情?说不定要牵连王爷呢?人家几十年浴血奋战的功劳就全没了。”
“要不求煊王爷和皇上说说,你阿玛也算是他的岳父嘛。”
“嬷嬷您就别说了。呜呜……”
正在这时,从“铃兰阁”的墙头跳进来两个黑影,一身黑衣,脸蒙黑布,悄然无声地落在了院里,又悄然无声地进了楼。就在他们接近乌力罕的房门之时,墙头又跳进来七八个黑衣人。把刚刚进来的黑衣人给团团包围。两伙黑衣人就在堂屋开始搏斗,刀光剑影,血刃拼杀。二人组自然是从人数上处于劣势,呈败象,准备突围。
可能是屋里听见了动静,门开了一条缝,里面的赞嬷嬷刚探头就被二人组揪了出来,闪着寒光的刀搁在了她的脖子上。赞嬷嬷吓得鼻涕眼泪一大把:“救命啊……”
“闭嘴!再叫唤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放开她,你们劫持一个老太太算什么本事?”
二人组的背后出现一个声音,带着笑意、带着调侃:“算盘打的不错,想让我家王爷给御史大人填补空缺,你们就打错了主意!杀!”
“稍等、稍等!三少爷的火气太大了,这两个人不是来杀人的,是来干活儿的,罪不在死,让我跟他们玩玩,也好放过老太太。你们各位先让开。”
“让开、让开”,朕要亲眼看看额驸指挥刺客跳舞。话音未落,两个黑衣人手里的刀就掉地上了,接着浑身扭动,两手乱抓。完全是急扯白脸的猴子相。可把康熙笑坏了。
在两名黑衣人扭得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的时候,众多的黑衣人蜂拥而上,把刺客还是毛贼的两名黑衣人就地按住,结结实实地捆好了。然后所有的黑衣人脱下了黑衣,露出本相,其中有煊儿、冰儿和皇上。
左都御史哈达纳拉大人被绑在十字形木架上,任凭审讯人员多么严厉也只有几句话:“我就是想要女儿风光风光!哪里有银子金子的?里面的下层都是石头。说我贪墨,请告诉我在什么地方贪墨的?你们查到了吗?”御史大人身材高大,一派凛然。
“你知道吗?你这么做,不但坑了你的女儿还会把瑞王爷拉下水。”
“无稽之谈!我的事和瑞王爷一点关系都没有!之前我们根本就不认识,想给我栽赃,门儿都没有。老子两袖清风……”
“你说这些已经晚了,有人到瑞王府帮你搬银子去了。还有你女儿的奶娘一脑瓜浆糊,为了五十两银子就要和他人绑架你的女儿,然后朝瑞王爷要十万两赎银。如果瑞王爷不拿银子,你女儿就会被很多人***哈哈哈,哈达御史,你英名一世,却在爱女心切上栽了跟头。”
“你们谁呀?这里不是刑部大牢!”御史大人往四周看了看,觉得很怪异。他来过刑部大牢看犯人,不是这样的,牢房间数比这儿多。
“聪明!这里很象刑部大牢,虽然不是名正言顺,刑具还是很齐全的,这是皮鞭、这是老虎凳、这个叫什么来着?就是夹手指头的那个能拉紧的刑具,还有这个烙铁哈达大人一定认识吧?专门往人的胸脯上烙的,不过我们不想让大人伤的太明显,就在您的命根子上烙一下……”
“无耻!”
“来呀,给我动手!什么时候他答应跟咱们配合再放开他。”
“且慢!这个地方真的很象刑部大牢啊?不过审讯哈达大人的可不是刑部的任何一位官员,这么审讯是不作数的。要不然,把哈达大人放了吧。”先前的几个黑衣人好像从天而降地出现了。
“你们是谁!”假冒刑部官员的人吓坏了,色厉内荏地喝道。
“来呀,先把哈达大人放下来,再把这位冒牌货绑上去,放心,我们不会使用那些可怕的刑具,就是让牢里的小动物跟您亲热亲热,绑上。”几个黑衣人立刻把哈达大人放下来,搀扶到旁边去了,把冒牌货绑了上去。不一会这个人就浑身乱扭,大声喊叫。他的感觉就是自己在被成千上万个臭虫、老鼠在啃噬,又疼又痒,手还不能抓。
来人正是康熙、冰儿和康熙身边的贴身侍卫,其中就包括魏东亭。
康熙皇上一直在关注着哈达御史的情况,知道他平素很节俭,不像是个贪墨的人,怀疑是不是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就派人跟踪了哈达御史。大内的人要说跟踪谁,也不亚于明朝的东厂。
哈达大人终于认出其中一个黑衣人了:“皇上!奴才给皇上磕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感谢皇上的救命之恩!”
“爱卿差矣!你的命不是朕救的,是煊王爷找到朕,请求重新审理你的案件。我们到刑部大牢去找你,你不在。有人告诉我们你在这里,我们就来了。”
“奴才给煊王爷磕头,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好了好了,论辈分哈达大人还是本王的岳父呢。”
“愧不敢当!”
“那就让这位大人在这儿享受着,咱们看看他给女儿的嫁妆去?”
“铃兰阁”,上火着急的乌力罕生病了,此时正躺在床上,接受府上的医官朱先生的治疗。把脉之后,朱医官沉吟着说:“侧福晋是心火,下官就给你开几剂去心火的药,很快就好。”
皇上和他的几名穿了便装的大内侍卫来到乌力罕的苏州宅子楼下。吩咐月季把赞嬷嬷叫了下来。赞嬷嬷当然不认识皇上,但是熟悉煊王爷,不知道煊儿有什么差遣,福了一礼说道:“王爷让奴婢过来有什么吩咐。”
“楼下这些房间的钥匙都归你管吗?”
“主子姑娘楼下这些房间归奴婢管,外面那些厢房奴婢管不着,都是你们府上派过来的丫鬟婆子经管着。”
☆、第八百二十一章 第一侧室(五)
皇上很想一脚把这个老虔婆踹死,因为几个小钱出卖主子。给歹人提供小姐住处的地址,想让乌力罕被人绑架,然后朝王爷要赎金。
最终是忍住了,说道:“把这道门打开。”
“你谁呀?拿我当奴婢使唤?这里边是我家二小姐的嫁妆,岂是随便看的?如果要少了怎么办?”
煊儿说:“你什么时候成了主子的?”
“煊王爷,奴婢是乌力罕小姐的奶娘,你们府上就是这么对待奶娘的吗?”
煊儿说:“本王也有奶娘,蒋嬷嬷从来没有出卖过本王,也没想让歹人绑了本王勒索钱财。赶紧打开房间,我们要查一查哈达福晋的嫁妆少了没有。或者是多出来没有。”
赞嬷嬷吓坏了,但是不敢跑。院子里站了十来个年轻力壮的人。哆嗦着打开了房门。煊儿说:“你站在那里别动,兴许本王随时问你的话。”
“是,奴婢不敢动。”现在也自称奴婢了。
“赞嬷嬷,你确定没人动过这些箱子吗?”皇上问。
“没有!绝对没有!奴婢生怕小姐的嫁妆少了,晚上就住在这个房间最里面那张床看着这些东西。”
“哦?你晚上都在这里?怎么才能证明你没动过这些箱子呢?”
“箱子里有嫁妆的清单,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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