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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皇商_涓石-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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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是晚生了一个时辰吗?有什么惭愧的?”
  “啊?哈哈哈!”两个人大笑。外面的文娟也笑了,这几天,她都有些发愁了:就觉得冰儿和雪儿不象新婚的样子,没有那种如胶似漆的缠绵和新婚的甜蜜感觉。当父母的对这些是相当敏感了,文娟是过来的人,和丈夫铁焱成亲后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都沉浸在无比幸福的喜悦之中。铁焱还属于那种比较沉稳的人呢,一向不苟言笑的,可是新婚给他的甜蜜是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可是冰儿和雪儿完全不一样,象他们这个年纪还不太会遮掩感情,互相之间无论容貌和才情都是出色的孩子,怎么就不见他们的喜悦呢?是不是雪儿不太满意这桩婚事,碍于师父的面子勉强同意的?论出身,冰儿是相差太远,可是……她开始忧心忡忡的了,天天暗中观察两个孩子的表情和言语,没听见他们吵架,就是拌嘴也没有,也没见他们怎么欢天喜地。文娟几次提醒冰儿:“你是男的,什么事情主动一些。”
  “您说的是什么事?”冰儿歪着头朝娘笑。
  “笑!就知道傻笑!这还用娘教啊?”
  冰儿挽住娘的胳膊,撒娇地说:“那您就教教嘛!”
  “嘘!别胡闹!让格格听见成什么了!娘不成了老不正经?娘问你,你们圆房了没有?”
  “什么是圆房?”冰儿开始装傻充愣了。
  “你个臭东西!看娘不打你!跟你说正经事情你就打哈哈。”苏文娟举起了手,一副非打不可的样子,就是不落下来。
  “我的娘哎,皇上现在连儿子都有了,冰儿和他同岁,不会比他低能吧?”
  苏文娟露出喜色:“哦?这就好了,娘放心了。雪儿她没有什么不高兴和很勉强吗?”
  “您在琢磨什么呀?要冰儿说详细了吗?”
  “不要不要!娘就知道你们已经做了夫妻就行了。”
  “老太太都是小心眼儿!”冰儿嘀嘀咕咕的。
  “娘很老吗?”
  “不老不老!冰儿的娘又漂亮又年轻!”文娟来到儿子身边,儿子又这么有本事,就不用化妆成丑女人了。

  ☆、第七百六十五章 幻化之术

  工夫不负苦心人,新近排练的剧目简直震撼了整个杭州城。所有的剧目都有所改进,有所提高。就连石青的小动物的驯兽表演都赢得观众的轰鸣掌声:谁见过小猫穿上了漂亮的裙子走钢丝的?还举着小花伞找平衡呢。这两只猫就是变老虎的那两只,大家没有注意罢了。猴子也穿上了孙悟空的齐天大圣的铠甲,拿着金箍棒在台上大显身手。这些小动物身上的行头都是非常精致、非常漂亮的,也非常抢眼、吸引人。在清朝,这么大的场面的演出动物剧目是不多的。观众大多是八旗子弟、官宦子弟和富商等人,那眼光高着呢。前些天,从凤阳来了一个花鼓戏的班子,可能演员是新人多,有些怯场,结果给用果皮打跑了,这些大爷很难侍侯!
  到了冰儿的幻化术表演了。全场鸦雀无声,就等着奇迹出现。现在多了报幕的程序,出场的是苦妹。她的扮相很甜美,穿着她唱昆曲时的旗袍,苗条而颀长的身段,一上台观众就鼓掌了。用现代话说叫节目主持人,她的声音和她人一样甜美:“各位长官各位先生,下面是我们仁义班班主的幻化术:百鸟朝凤!”
  观众们互相看着对方,那意思是没听说过呀,你听说了吗?
  幻化术起源于汉代,那时叫幻术。说白了就是变戏法,现代叫魔术。汉代的幻术是中土与西域甚至西方国家进行幻术艺术交流的时代。当时的中国本土有两大类幻术:一是由皇家和贵戚支持的大型幻术表演,大多以巨大的道具装置和众多的演职员共同配合的表演,如汉武帝角抵大会中的“鱼龙曼街”,实际上是两个相互连接而演出的大型幻术。另一类就是艺人的街头表演了。形式灵活、小巧。
  到了唐代,幻术的种类就五花八门了。但是多以艺人的街头表演为主,也有戏场、广场寺庙附近的大场合表演。街头艺人的幻术表演就比较小巧、灵活了:演员在席上放一瓦器,内盛土种瓜,很快种子发芽、引蔓、生花、结实。演员让观众取食,观众尝过之后都说好吃,比平常的瓜还甜香。
  到了宋代,南宋首都临安,有各种街坊、市场的演出场所,他们的艺人不但演出幻术还有杂技、舞蹈、武艺、演唱、舞狮、柔术等等的演出,冰儿的仁义班就很接近宋代民间艺人的演出。
  到了清代,杂技艺人就漂泊江湖、生活凄苦了。但是出于对祖宗艺术的挚爱,还是发展了杂技和幻术,并达到了极高水平。比方说,一个有代表性的剧目叫“兴云吐雾”,演员能吐出火来,将黄豆变成小人,穿着衣服在火中行走。
  其他的剧目象隔物透视、意念取物、米变金鱼等等。都是有相当高水平的、受观众喜爱的剧目。其实是特异功能的表演。
  但是,象冰儿这样的幻术是绝无仅有的。因为龙、凤是神兽,是人间的人看不到的,只是在画上才能看得到,真实的龙、凤是没有人亲眼见的。现在,人们在这个场子里不但可以看到摇头摆尾的巨龙,还可以看到百鸟之王凤凰!大家屏住了呼吸等待着。
  冰儿穿着淡蓝色紧身练功服,练功服镶着深蓝色的滚边,小伙子那个帅气就甭提了!精神!干练!利落!洒脱!英俊!场上的观众给以热烈的掌声,冰儿抱拳致谢。然后在场上走了一圈,乐队给以京剧的锣鼓伴奏,“呛……呛呛……”
  转身亮相,向场边一招手,一只大红公鸡就连跑带颠地上了场,冰儿一伸手它就借势上了冰儿的手掌,够沉的!冰儿将它慢慢抬起,它伸长了脖子高声鸣叫:“喔喔喔……”大家看清楚了是一只成年的大公鸡。
  冰儿的手往下落、往下落,随即往上一扬,那公鸡便发出清越的“咯咯”声,瞬间就成了一只长尾的七彩凤凰,腾空飞了起来!观众顾不上鼓掌了,一个个的瞪大了眼睛追着凤凰看:真的是凤凰,比画上画的好看多了!果真是百鸟之王的凤凰啊!瞧那丹凤眼、那红色的凤冠、长长的尾羽、斑斓的羽毛,黄色的凤脚。逼真极了!它在演出场地振翅而飞,随着它的叫声,从四面八方飞来了各种鸟雀,它们围绕着凤凰飞着,飞着……各种禽鸟的叫声汇成了一片。猛然,冰儿一挥手,所有的鸟都不见了,只有凤凰轻轻地落在了冰儿的肩头。
  “哗!”掌声四起。冰儿向场外一招手,青龙象一道黑色的闪电来到冰儿的头上盘旋起来,那凤凰向青龙飞去,鸣叫着,和青龙上下翻飞着,盘旋着,冰儿又是一挥手,那青龙倏忽间就变成了身穿黑色练功服的青儿,凤凰也回到了公鸡的模样。
  这可了不得了,场上的观众群情激奋,纷纷向冰儿涌来。大家向场上抛掷银子、铜钱,还有戒指、扳指等等物事。冰儿赶紧谢场。大家拥到演出场地来看龙和凤来了。青儿本来就是个漂亮的姑娘,加上一身的练武之人的打扮,更显得英姿飒爽。大家怎么也看不出来她是那条青黑的巨龙。青儿护着冰儿带着公鸡下场了,演出结束。
  等观众散场走完,大家把扔在场上的银子等捡了起来,和提供场地的老板分成算帐,交割清楚,回到客栈。文娟已经给大家做好了饭菜。今天雪儿没上场。可能是和婆婆一起给大家做饭来着。她正在和婆婆学习家务,其实并没有象她想的那么难,做第一次以后就会了。
  冰儿卸了妆,问母亲:“石大叔怎么没出来吃饭?”
  雪儿说:“方才大叔说了,他晚上不吃了,胃口不大舒服。”
  “你们吃饭吧,我去看看。”
  本来,文娟是想看看石通去的,可是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觉得不大方便,雪儿这几天身子也不爽,肚子痛,在房间里趴着,也只能是冰儿回来再说了。小姑娘路儿扒门缝看了,说石伯伯在睡着,就去了雪儿的房间和她说话。雪儿非常喜欢小姑子路儿,特别聪明乖巧,又非常听话不闹人,和雪儿很亲热,
  冰儿来到石大叔的房间,见他躺着,脸色苍白,很痛苦的样子,就轻轻叫了一声:“大叔。你能起来吃一点东西吗?”
  “哦,是冰儿,你回来啦?大叔没事,过会就好。”
  “您吃的药没有效用怎么不说?这样可要耽误病情的。”
  “谁知道啊,吃了好几剂了也没管用。算了,就别花费那个银钱了,大叔不怕死。”
  “您怎么这么说呢?有了病抓紧治就是了,咱们现在可以了,不挣钱也不能把病耽误了。你先躺着,我去给您请郎中。”
  “冰儿,你还没吃东西呢,吃了饭再去不迟。大叔这个毛病啊就是以前不注意,凉一口热一口的,到了吃饭的时候吃不上,把胃口弄坏了,你可不能不在意呀。大病都是小病引起来的。”
  冰儿只好吃了饭,和石青两个人去找另一位郎中。这位郎中的家里有好几个病人在看病,都是胃口不好。冰儿就奇怪了,得病怎么还都和石大叔一样?看了看这些病人真的和大叔一个症状,胃疼,肚子疼,有的人还发烧,郎中对冰儿说:“客官别等了,我出不去,过一会还得来病人,这是时疫,还没弄清楚是个什么病。”
  冰儿忽然想起来娘会看一些病症,赶紧回了客栈,对娘说了,娘说:“我也奇怪呢,格格下午就说肚子疼,娘还以为女孩子来了身上,你快去看看雪儿,娘和石青去看他爹。
  冰儿来到雪儿的房间,见她佝偻着身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从身后抱住她:“怎么样啊?娘说你也肚子痛?”
  “冰儿我好难受,”雪儿眼泪汪汪的。转身扎在冰儿怀里。
  “我给你揉揉?”冰儿很认真地说。
  “去你的,揉什么呀怪痒的。”
  “揉肚子痒什么呀?你中午吃什么了?”
  “也没吃什么呀,大家不是都一样吗?吃的馒头喝的汤吗?幸亏今天没上台。哎哟,我还是趴着吧。”
  文娟看的结果是大家喝了不洁的河水,河水里可能有小量有毒的东西。赶紧解毒!她写了两味解毒的草药,叫冰儿去抓药,客栈里,又发现了几个客人和雪儿、石大叔一样的症状。文娟很着急,格格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她对冰儿说:“你除了抓药,再买些绿豆,娘来熬绿豆汤,也是解毒的,还有蜂蜜也是解毒的。
  冰儿在石大叔和雪儿两个房间来回跑着照看他们。石丹说:“我爹这里有我呢,你去照看格格吧。”也不明白什么原因,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中毒的迹象,就连路儿都没什么反应,石大叔和雪儿就肚子痛。
  冰儿也太累了,演出已经很累了又跑了一个晚上,回到房间,想安慰一下雪儿,刚躺在雪儿身边就睡着了。雪儿看着他疲惫的脸,很心疼:“原本应该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现在却是个小掌柜的,这是命运的安排吗?”
  还好,因为河水是流动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毒,有的人有反应,有的人就没事,总算过来了。据说杭州城里有不少中毒的人呢。是什么人把有毒的东西扔进河里了?做孽!让这么多的人受罪!石大叔的胃口更不好了。冰儿比石丹姐弟还着急。他知道石大叔这个人,很刚强,很坚忍,这么多年一直在江湖上奔波,没有后台处处受欺负,很苦很累,不能让他表演硬气功了,可能就是演吞铁球把胃口弄坏了?一定要治好他!花多少银子也要治!
  这一天,演出结束一切妥帖,冰儿回房休息,雪儿还没睡,冰儿叹气道:“石大叔的胃口怎么总也不见好呢?”
  “他的胃里长了一个瘤子。”雪儿平静地说。
  “你说什么?瘤子?你怎么知道?”
  雪儿伏在冰儿的耳朵边小声地说:“你别嚷嚷啊,我只跟你一个人说,我能看见。”
  “什么?你、你能看见?人家肚子里的东西你在、在外边就能看见?我看看你的眼睛。”说着就来翻雪儿的眼皮。
  雪儿躲着他的手:“干嘛你?我也不是把眼睛给迷了。我的眼睛和你的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看东西是师父给的本事,就象你能变老虎一样。”
  “真的呀?我媳妇成了透视眼了?”
  “你小声一点!只有你知道,听见没有?”
  “是是,格格夫人。可是怎么会有这种事情?你能看见人家肚子里的东西,那人穿衣服和不穿有什么区别了?大男人衣服里边那什么你也看得见?”
  “你琢磨什么呢?谁稀罕看你们男人的那些丑东西。”
  “你还是看见了!”
  “你邪门了?别胡思乱想的。平时我是什么都不看的,昨天你说大叔的胃口老也不见好,我就看看他的胃口,看别的地方干什么?”
  “那你看看我有什么毛病?”
  “你的毛病大了,每天看着天发蓝、地发黑是不是?”
  “嗨,天本来就是蓝的,地是黑的,这是毛病啊?我是说,你看着我走在外边是不是没穿衣服?”
  “你别钻牛角尖好不好?不是你理解的,我不想看就什么都看不见。”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眼睛疼吗?这么漂亮的眼睛怎么这么厉害?”
  “你忘了,咱们在宫里的时候,我从假山上掉下来了,摔晕了的事吗?你和三哥哥还被罚了跪?”
  “有这事儿。”
  “那次醒过来就这样了,师父不让随便给人说的。”
  “可是,你这本事很有用啊,”
  “咱们的本事是师父给的,是做正事用的。现在还没到用的时候。”
  “那,你能看到人家有什么病了,能不能治呢?”
  “能,可是不是随便就治的。应该死的人不能治,治了是我的罪,要受惩罚的。”
  “天哪,那石大叔的病也只能……”
  “你放心,石大叔死不了,他是我们世界的人,是要回去的。你们在茫茫人海里碰见了,在一起演出、生活,就是缘分,你知道石大叔为什么一生这么苦吗?他的上一生是个很有钱的人,做了很多的错事。他的胃口不好是因为上一生很贪婪,想侵吞好多不是自己命中应该有的东西,所以他胃口不好。我们应该帮助他,师父在恰当的时候也会点化他。师父非常的辛苦非常忙,他要把上边不好了的、不纯的生命送到人间来投生,然后把在这里变好了的生命接引回去,中间还要教导来到人间的上界生命怎么做。所以说菩萨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神,不是象有人想的那样说我给菩萨磕个头、烧把香,然后说‘菩萨呀我缺绫罗绸缎了,给我几匹吧。”菩萨不是给人指使的。他才不管你缺不缺什么,他看你的心好不好,善不善。你是善良的人他有可能帮你。”
  “雪儿,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咦,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

  ☆、第七百六十六章 奇货可居

  有人敲门,冰儿说:“进来吧。”
  是石青,见到冰儿和雪儿躺在一起,没敢进屋,就在门口说:“冰儿,有个什么沁香楼的老女人来找你。”
  “好,我去看看她有什么事情。”
  “哟,赵老板,您老人家名气大了,架子也大了呀!”
  “这不是何老板吗?有何贵干哪?”冰儿从来不叫老鸨为“妈妈”。
  “哎哟,您这不是贵人多忘事吗?前些天您到我们院里带的那个精致的荷包不是胡大爷买了送给姑娘了吗?别的姑娘眼馋死了,也没有哪个大爷花银子买来送了,所以妈妈我就豁出老脸自己来了。姑娘们没有荷包都不接客了!您能不能把价钱让一让?妈妈我就多买几个给姑娘们了。”
  “好说好说。”
  “姑娘们把我给逼上了,这是头一回,惹恼了这些姑奶奶不玩活,我就得喝西北风了。您手里还有那个荷包吗?卖给妈妈几个。”
  关于做生意,冰儿也向师父请教了,师父不能具体涉足人世间的事情,只告诉冰儿,这些东西是异域来的,具体情况自己掌握。冰儿赶紧请教母亲,一问苏小姐也说不好,她的荷包都是自己绣的,也没卖过,只好再去问雪儿。
  “我到里边问问夫人,还有没有了,你说吧要多少。”
  “您要有呢,给拿二十个,二百两银子妈妈我放在这儿了。您看看还有别的新奇玩意儿没有?拿来妈妈看。您说个价儿,咱们再商量。”
  “这还象个谈生意的样子,石青你在这里陪何老板,我进去问夫人。”
  “这位兄弟,你们老板都成亲啦?”
  “是啊,他的夫人还是大家闺秀呢!相当厉害!”
  “是吗,听口气那荷包就是他夫人娘家的东西。”
  “那是,你还没看见新奇的呢,简直是……”
  “还有新奇的哪?都有什么?您说说嘛。”老鸨的眼睛瞪得和牛眼差不多了,在她来看这是个绝好的发财的机会!石青却不肯说了。光摇头,摆手。老鸨明白了是他的老板不让说,也有情可原。
  这时冰儿从里间抱出来一个盒子,非常精致的盒子,古色古香的,一看就是装值钱东西的,装个蚂蚱和蛐蛐肯定用不上它,于是贺妈妈屏住了呼吸,看着赵老板把盒子放在八仙桌上,打开,啊哈!金光闪闪的,真的是宝贝呀,从来没见过的宝贝!
  “何老板,你可以往前来一下,但是不能动手,等赵某拿给你看,告诉你怎么用。”
  “是是,妈妈我只看不动。”老鸨的眼睛都花了,她真的不知道眼前的东西是什么,也不知道干什么用,只知道是值钱的东西!
  “这几个你是认识的,是胡客官买的那种荷包,我这里的东西没有重样的,一个比一个好看。你看这个荷包上的装饰,都是咱们大清没有的,比胡客官的那个怎么样?”
  “好好!太好了!”
  “这些就不一一看了,都是荷包,没有那么多了,就这,一、二、三、四、五,五个了。不过你别急,这些也都是姑娘们用得着的,可以以后再做。你看这个是什么?这个叫,叫发夹子,把头发拢在脑后,挽住了,这么一卡,很好看。你看这上面的小装饰,多像宝石啊?你敲一敲,多结实?三年五年也用不坏。可就一样,它怕火,太热的火烤了就变形。阳光没问题,多热也烤不坏;这个叫发卡子,有头发没梳好,飘下来就用它,其实是装饰用的,就是好看。你看这上面镶的珠子;还有这个小花环,这个是木耳边的花环,都是汉人的女人用的。这个是,怎么说呢,咱们叫熏香,人家叫什么清新剂,你打开盒盖打开满屋的香!外面都能闻到,你闻一下。”
  秦妈妈闻了一下,差一点大叫起来:太好闻了!清香清香的!
  “这个叫唇膏,咱们叫口红。就这么涂一下就行了,是自然的红润,不是贼红贼红的象淌血了似的,这个不能试,你试了别人就不能用了。还有这个首饰,叫合金簪子,漂亮吧?就这些,这些都是我帮岳父卖的。咱们说说价?你也知道,赵某是演杂耍的,不是商贾。”冰儿说话很实在。
  “您放心,这么好的东西,妈妈决不少给银子的,这都是姑娘们能喜欢的。”
  “你说错了,我岳父的府上的女人们也都喜欢,可不是专门接客的姑娘喜欢!”
  “瞧瞧我这张破嘴!您别生气,是妈妈说连了裆,别在意啊。这些东西妈妈都要了,你说价。”
  “何老板亲自跑一趟也不容易,咱们就比卖给胡客官的低一些,
  荷包嘛,每个三两,三五一十五两。发夹子也三两,这里有五个,十五两;发卡子小一点,二两一个,这里有五个,十两;熏香二两一个,五个十两;唇膏二两,五个十两,合金首饰贵一些,十两一个,这里有四个四十两,总共一百两。”
  “好好就一百两,这个盒子……”
  “理当奉送。”
  “赵老板演戏让人看了畅快,办事也让人畅快!您数好银子,妈妈我回去了。”
  何妈妈好象怕冰儿反悔似的,把东西装在盒子里,拿上就走。
  冰儿有点不大自在,总觉得好像卖多了,拿着银子交给雪儿,跟雪儿提起来价格的事。雪儿说:“你是没少卖,那个荷包在京里最高价是五十文,你好,卖了三两一个。不过嘛不知者不怪罪,也看卖给谁,你也没有成心懵她。再说了,那种地方花钱和流水一样,钱串都是倒拎的,来的那些男人到了那里就是到了销金窟,咱们赚了他的也不是自己花,这样的钱多赚一点也是可以的吧?”
  “下次我可不卖了,总觉得……要是噶礼朝我买东西,我可不会客气了。”
  其实云儿给格格拿来不少的货物,苏文娟说不能大批地卖,一个是东西新奇就招眼,再就是多了就不值钱了。象老鸨这样的惟利是图的生意人,一辈子净算计别人了,你卖便宜了她就会钻空子,转手就卖给别人了,钱都让她赚了。不能多卖给她。冰儿觉得母亲说得对。只拿了上述的几样。
  老鸨乐得嘴都合不上了,知道小赵老板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买了他的新奇物件想不赚都难!东西拿回住处,就把自己关在房里看哪看,怎么也看不够!她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好东西,荷包就已经把她的眼睛闪花了,还有这个什么来着?发夹子!说是玉的吧还不是,透明的、不透明的都有,那么细腻,结实,重要的是好看!再就是叫合金首饰的,就甭提了!晚上是姑娘们接客的时候,把头发打开了,把这个发夹子别在脑后,长长的黑发,别致的发夹子……不醉倒了客人才怪!呵呵……她忍不住笑出了声音,笑声把外面走廊里的姑娘给吸引住了:妈妈在房里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大家都来扒着门缝儿看,原来妈妈在倒腾宝贝!亮光闪闪的东西!冲进去看是什么?大家用足了力气,一下子挤了进来,把妈妈吓得跳起老高:“你们要干什么?”
  “看看妈妈的宝贝!”
  “去去去!什么宝贝?没有宝贝!出去!”
  不知道是哪位姑娘喊了一嗓子:“把妈妈拉住,大家看哪!”
  得,看的结果是可想而知了:扫荡一空。妈妈的发财梦落空了,坐在地上放泼了地嚎叫:“天哪,动了抢啦!这里成了土匪窝啦!妈妈我是花了好多银子买来的!不是西北风刮来的呀!不活啦!老天爷呀!”姑娘们一看,玩命啦?不得了,快还给她吧,就悄悄地开门把东西放在了地上。妈妈满地爬着往回捡,又哭又笑的,象是得了臆症。
  妈妈召集了全院的姑娘来开会了:“姑娘们,妈妈确实是花了好多的银子买来的,知道你们喜欢,但是咱们也得用它们赚几个钱不是?这样,妈妈把这些东西卖给客人,你们谁有本事从客人那里要了来,妈妈返给你五两银子,东西归你了。”
  大家一时没弄明白妈妈这笔帐是怎么算的:东西归姑娘,还返给五两银子,又得东西又得银子,好事啊,只有使出浑身的解数,把东西从客官那里拿到自己的手里,这是什么鼓励法嘛!
  何妈妈铁嘴钢牙,两天的功夫就把所有的新奇物件卖光了。很可惜的是,买东西的恩客大多数把东西带回家讨好自己的妻妾去了,并没有几个人送给姑娘。仔细一想也是的,到这里来过夜就已经花十两了,再花银子送给姑娘,就太吃亏了。露水夫妻不长久,明天她和另外的恩客粘在一起,自己是谁早就忘了。有那份银子还不如买给自己的家里的枕边人,她会记你一辈子的好儿。
  姑娘们怨声载道,何嬷嬷无精打采。捶胸顿足都晚了。但是她也不能怪冰儿,是自己找上门去买的,人家报了价自己没还价,怪得着人家吗?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意打,自己愿意挨。青楼妓院本来就是销金窟,好歹还赚了一些,买回家也得拿银子吧?
  还别说,真是满城贴告示,就有不识字的。一位从山西到杭州购买丝绸的客商,到何嬷嬷这里风流快活,何嬷嬷故意在客官在大厅里挑选姑娘的时候,自己戴了一件合金首饰在客商的眼前走了一趟,这位年近四十岁的山西老客,三角眼就盯住了何嬷嬷的脑袋。不是何嬷嬷有多漂亮,是她脑袋上的那件首饰有多漂亮!这位山西老客正打算在杭州城里寻找一位二八年纪的小娇娘做第十房姨太太,过几天“红袖添香”的风流日子。但是小佳人没有一个是不喜欢穿戴、首饰的,就在办货的同时到各家青楼妓馆寻找娇艳美丽的小娇娘,不管是什么出身,只要漂亮。也不管什么身价,赎出来就带走。
  别看这二位山西客商四十岁了,那身体、那精神头,那是健壮得没治了,家里又有钱,娶回家就是姨娘,吃香的喝酸的……
  那位说了,是喝辣的,也对。但是山西的饮食风味是以酸为正宗的,不是有“南甜北咸、东辣西酸”的说法吗?找小娘子也得先打扮得漂亮一些才是啊。
  “黄盖”就直接来找何嬷嬷了:“妈妈头上戴的首饰真是很漂亮,是从哪一家首饰店买来的?”
  “哦哟!亏您还是山西首富,风月场的将军,竟连首饰都看不明白!您去寻,要是在咱们大清的哪一家商号里买到这样的首饰,回头妈妈把自己头上这个白送您。”
  “那您的意思是……”
  “这个首饰叫合金,是从外国来的!”
  “合金?就是各种金子都有?”
  “那是自然,您不觉得比咱们大清的首饰精致许多吗?您是财大气粗的人,还在乎给哪位喜欢的姑娘买一件当念想?”
  “要不妈妈把您头上的这件卖给我算了,这个大清没有的东西我去哪里买?贵一点不要紧,我有大用处。”
  “那就五十两吧。”
  “五十两?不贵,一手交钱一手拿首饰。”
  这位山西老客从江南回山西,路过京城的时候,偶然发现街上走着的一个女人头上戴的首饰跟何嬷嬷头上的差不多,便问是从哪个国家买的。上次问了老鸨,怎么都不肯说。现在又碰上了,就问了一句。这个女人说:“这位先生你在说什么?我这个合金首饰就是在前面这家玉龙商行买的。”
  山西老客赶紧进了玉龙商行,找到首饰柜台一问,五两银子。也没多问就走了,回到客栈发脾气,你等着!死女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在生气之余,这位老客发现了商机:老鸨是赚了自己的钱,可是自己也可以用她的方法赚回来嘛,这个玉龙商行里的东西太新奇了,自己把这些新奇物件都买下来,带回山西,或者到西安去卖,先是什么地方,秦始皇的时候就是都城,那里比较偏僻,但是人口也很多,应该能赚大钱,那就一根带凤凰的卖五十两银子,玉龙商行的老板说带凤凰的那种首饰材料是太金的,就是说都是太好的金子制作的。”
  这位很是能够异想天开,钛金不是太好的金子。当这位客商挺胸叠肚地来到玉龙商行,口口声声地找掌柜的做大生意。田亮从后屋出来了,问他想做什么大生意,客商就说了:“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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