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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皇商_涓石-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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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喜梅说话了:“哈!哥哥!你在套庆哥的话呢。你就直接问他会不会武功就是了!”
“坏丫头,现在就和哥哥生分了?套什么话呀?怎么直接问?万一他不会不好意思怎么办?你又该说哥哥冒失鬼了。”
庆儿笑着说:“这就是我的不对了,我呢,和少爷学了一些工夫,但是远不如他,就这样。”
“好啊!你还会功夫!瞒着我啊。我正想找个师傅学学功夫呢,教给我!现在就教!”
“嘿!你的性子可真够急的,这就教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学工夫的吗?不像话!不许闹,赶紧回屋去!”当哥哥的开始训话了。
“我不管!反正得教给我!赶快!”喜梅耍起了“无赖”。
“别闹了好不好?进洞房吧,天儿不早了,大哥也该歇息了。”春行溺爱地哄着妹妹。
喜梅的嘴噘起了老高。庆儿觉得好笑:“你这丫头怎么猴儿急啊?听风就是雨的?练功夫可是三天五天就能练好了的?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还要持之以恒,还要不怕苦,你坚持得了吗?”
“我和你一起练就能坚持!吃苦吓唬谁?
喜梅进了屋,一下子投进庆儿的怀里,“你很坏!会功夫都不说!”
“咦?奇怪了,你听过哪个练功的人走哪儿显示到哪儿的吗?再说你也没问过我。怎么就是我坏了?”
“坏!坏!就是坏!”喜梅笑着说:“看你挺老实的,还很有城府呢!”
“你可别逗我了,我是跳井不挂下巴的人,要城府干什么?”
“以后不许跳井了!”喜梅一边打扫小炕一边说着。
“不许跳了?好象以前跳过似的。”庆儿和喜梅开起了玩笑。
庆儿看着喜梅红扑扑的脸,觉得好象在梦里一样不真实。在二十八站呆了将近两年,那里的年轻姑娘很多,自己从来没有认真注意过哪一个,就这么路上碰到一个鄂伦春的姑娘就成了自己的媳妇?简直是不可思议!莫非真的是有月下老人牵红线的事?真的是“千里姻缘一线牵?”我张庆的福气还不小呢,就这么几天的功夫就得了这么个健康漂亮的媳妇?
“哎,外边什么声音这么热闹?”已经躺下了的庆儿问着依偎在胸前的喜梅,她正沉浸在新婚的喜悦之中。素不相识的一对男女今天成了夫妻,简直不可思议!听丈夫问,喜梅漫不经心地说:“我哥哥和他们摔跤呢。这也是一种对我们的祝福。”
“可不可以看看呢?大哥摔跤不会吃亏吧?”
“他会吃亏?他是我们这一带摔交的高手了。就连蒙古的摔跤元帅都拜倒在他的脚下了,谁不知道远近闻名的‘杜铁脚啊!厉害得很哪!”
“啊?是吗?那更得看看了,对不起啊,我去看看。”
喜梅“哧”地笑了:“讨厌。”
庆儿忙忙地穿上了衣裳来到外面。好大的月亮,在白雪的映衬下发出清冷的光芒。月夜下,内兄杜春行和几个刚才参加婚礼的年轻人在雪地里摔跤。大家围着他,联合起来向他发动进攻。不是一个人摔一次,而是伺机蜂拥而上。几个人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套路和招数,可是不一会就都被摔倒了。庆儿是练家子,虽然没有摔过跤,也知道摔跤有套路的,和打拳一样有个方法。只见内兄脚上的工夫甚是厉害,难怪喜梅说他是“杜铁脚”。那双脚不但有力而且十分灵活,左右脚都是一样地起作用,所以对手手脚忙乱地应付上边,却提防不了下边,几下子就给绊倒了。躺在地上服输了。
内兄大喊:“站起来!再来!哼哼什么?大男人的,上!”
几个年轻人又来了劲,对他发起猛攻。几个人撕掠在一起,吼叫着要把对方制服,最后还是以被绊倒而告失败。看见庆儿来观阵,内兄有些不过意:“吵着你们了?大家难得在一起,切磋切磋。你看出门道了吗?”
“说不好,觉得您脚上的速度快而猛,又变化多端。”
“行啊,行家嘛。我这个功夫是和一位蒙古喇嘛学的。他曾经是蒙古的摔跤‘巴图鲁’,脚上的功夫太厉害了。在那达慕大会上一个人摔倒了十八位摔跤能手,就是出其不意地把人绊倒。”
“对方不是也可以绊人吗?”
“当然可以,可是速度跟不上他。其实很简单,不但要有力、更重要的是灵活。脑子反应要快,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庆儿知道,说是容易,做起来很难。有的事只是一句话,一辈子也做不到:“大哥,我可以跟您学学摔跤吗?”
“好啊,但是今天不行,没听说谁入洞房的时候还练摔跤,喜梅那丫头还不说我这个当哥哥的没人情味儿?改天,改天再练。”
“不。大哥,我学了可能有大用,您教我。”
“教你可以,喜梅可噘嘴了啊。”
“大哥!您说什么呀?就教教他吧。”喜梅也出来了,帮着庆儿求情。
“好,你这样,站稳了,瞅准了对方的位置……”
庆儿真是学武的料,几个回合就掌握了要领。而且有所发挥,他知道内兄的摔跤法里有一些点**的内容。两只手也齐头并用,在不知不觉中点中了对方后背的**位,使他动弹不得,脚上的工夫再用上了,多练、勤练,熟能生巧,不愁对方不败下阵来。
内兄说:“妹夫,能不能把你的本事给大哥和喜梅、这几位亮一亮?”
庆儿说:“可以可以,我这个也算不上什么本事。”人都说飞檐走壁、身轻如燕,果然不假!庆儿跃上杨树的时候大家还没发觉,不知道怎么就没了。一眨眼出现在喜梅的身后。喜梅惊喜地大叫大笑。内兄说:“妹夫,你是真的练家子!如果把大哥的点**摔跤用在你的轻功里,那可能会有一个奇效。”
“大哥请明示。”
“大哥是随便说说啊。比方说,你的身子很灵活,从上面的方向凌空飞下来的时候,用脚尖点中对方后背的**位,那可比手点的重多了,对方几乎没有招架的余地。你点中他的时候也就把他踹倒了,他倒下去就很难起来了。你试一试?”
“不行,太重了。从上往下那股劲太大了。再点中了**位可不是闹玩的。”
“那你就拿大哥试试。”
夜深了,庆儿和喜梅相拥在这个温暖的小炕上,做了夫妻。甜蜜得睡不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那么静静地依偎着。月亮很大,慢慢西移。穿过薄纱一般的云层,露出银盘一样的脸,好像满脸都是笑意。
“庆哥哥,说点什么嘛。”
“我想说的就是三个字:对不起。”
“什么叫对不起?你救了我的命,还陪我到处联系人参加会盟,喜梅感激你都来不及,怎么能说对不起?”
“我指的不是这个。你不知道啊,我现在是一个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的穷小子,以后也可能不会给你什么富裕的日子……”
“好了好了,又说这个。喜梅和哥哥也和你一样,房无一间、地无一垄。但是咱们都在做着有利国家、有利民族的事。喜梅从来就没想过当大户人家的夫人,那么多的规矩和算计,活的太累。如果以后能吃饱了就好。”
“可是我连一件聘礼都没有。”
“我也没有嫁妆啊,半斤八两。您们汉人就是想事想的多。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要抛弃我。”
“不许胡说,我为什么要抛弃你?虽然咱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彼此之间还不怎么了解,但是我认准了你是个好姑娘,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不会变心的。”
“庆哥哥,谢谢你。”(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四章 参见公主
新婚的日子是甜蜜的、暂短的,没有时间卿卿我我,新婚后的第三天,庆儿就迫不及待地和媳妇喜梅踏上了去蒙古的路程。两个人骑着庆儿那匹从京里骑来的快马,驰骋在千里雪原之中,象一只利箭在穿行着。这里是一马平川,所有的景物都被白雪覆盖了,天地间一片洁白,凛冽的寒风在他们的脸上、身上尽情地抽打着,丝毫不影响两个人之间的柔情蜜意。他们带足了干粮和水,骑着张庆新给命名的白马“千里驹”,在蒙古草原上尽情地驰骋。
好马就是好马,庆儿夫妻几天的工夫就来到了固伦长公主的住处。经过通报,二人被准许晋见。走过红毡,来到公主夫妇的座前,张庆按照喜梅事先教过的蒙古礼节行过大礼,四十出头的、尊贵、美丽的固伦长公主和气地笑了。温馨、和煦的笑容庆儿几乎立刻就可以断定她就是瑞亲王的胞妹了——他们的微笑太象了!
“喜梅姑娘,和你一起来的这个小伙子是谁呀?”公主离开座位,向喜梅走来。一边拉起喜梅一边打量着张庆,看得出,她很喜欢喜梅。
“回公主,这位是、是喜梅的新婚夫婿。他的名字叫张庆,是位汉人。是从京城来的。”
张庆单腿跪地,向公主、郡王抱拳施礼,说了一句:“在下张庆给公主、郡王请安,公主、郡王吉祥!”张庆是用宫里的礼节和行礼方法给公主、郡王见礼的。
“喔!你还会宫里的礼节?很好。来,小伙子,你到本宫跟前来,本宫有话问你。”公主很有威严,也很可亲。
庆儿走近公主,公主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阵。问道:“你怎么懂得宫中的礼节?你的来历不简单呢。”
“回公主,不是在下的来历不简单,是在下的主人原来是先皇的贴身侍卫,遵循的都是宫中礼节,耳濡目染,在下也多少懂得一些。今天见到公主自然要用皇家的礼节。”庆儿的神情一丝不乱。
“那么本宫问你,你的主人是先皇的哪一位侍卫,品级如何?”
“在下的主人是一品带刀护卫赵铁焱。”
“哦。他的母亲是……”
“我家老夫人曾经是当今太皇太后的随嫁侍女其其格。”
“琪琪格?本宫好像听说过。小伙子,不是本宫不相信你,会盟的事非常重大,不能有丝毫的马虎。请你谅解。”
“公主做得对,在下能完全能理解。”
“很好。本宫离京多年,很想见到家乡的人,也很想知道亲人的情况。看到你就觉得很亲切。你是几时离开京师的?京中有何大事。可告诉本宫。”
“不知公主要知道哪方面的事情”庆儿的态度不卑不亢,从容自若。
“你知道瑞亲王吗?听说过他吗?”公主直截了当地问起了王爷。
“回公主,在下认识瑞亲王。来黑龙江之前还去过王府,在下的马匹都是王爷赠送的。”张庆也很直截了当。
“你说什么?你、你认识瑞亲王?那你快说呀,他现在怎么样?在朝中可伸得直腰吗?”公主很激动,终于能知道皇兄的真实情况了!自从出生她就没见过自己的这位兄长,是他一直不在宫里,出家了,在离家仅仅二十里的龙云寺当和尚。
“回公主,瑞亲王不上朝。但是在朝野的口碑却很好,他现在在经商,不是为了给自己赚钱的那种经商,是把赚来的钱都交给皇上,送进国库,为江山社稷所用。所以,先皇和太皇太后以及现在的皇上都很倚重他。他很仁义,尤其是人品好。”
“那你跟他熟悉到什么程度?”
“回王妃的话,在下主人的父亲曾经是瑞亲王的贴身侍卫,两家是通家之谊。在下身份低微,跟王爷本人不是经常见面,跟瑞王府的总管却是兄弟一般。这位总管是王爷小福晋的哥哥。”张庆说的都是实话,没有一点隐瞒和夸张。
“好好,来人,先赏鄂伦春部落头领喜梅姑娘夫妻酒席一桌,席罢到本宫内宅叙旧并商讨会盟大计。”
庆儿向公主叙说了很多有关瑞亲王的事情,就他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了公主。包括王爷的家庭情况:夫人以及子女,还有王爷的两个亲王爵位的封号。
“公主,瑞亲王才是大清朝的真正的辅政之人!而那个鳌拜则是大清的罪人!为了他的权利和**干了多少伤害无辜百姓的事啊!一个圈地就把几十万满汉百姓推入无家可归的境地。而瑞亲王大公无私地奉献着一切!古往今来,有谁听说辛苦赚来的银子都交给国库的?除了留下本钱,其余的全部送进国库。”庆儿和公主谈到了王爷的“异域之行”,把公主震惊得半天合不上嘴。瑞亲王是她同父同母的亲兄长,是除了丈夫之外最亲的人了。她泪流满面地倾听庆儿的讲述。对这个没见过面的哥哥充满了钦佩、敬仰之情,觉得会盟有望!
“张庆、喜梅听令!”公主毅然地说,“命令你们夫妻为会盟特使,十日后进京,速与瑞亲王联系,请求朝廷增援我们边疆各部落武器弹药、红衣大炮及训练边民的兵勇,以期增加边民的战斗力和熟练地使用使用武器。本宫会修书一封,请你带给本宫的亲兄长。”
“是,张庆遵命。”
公主夫妇是这次会盟的盟主,当然可以下达命令。庆儿和喜梅领命,就准备回乌苏里江边了。公主又说:“张庆,你这个人很有民族气节和见义勇为的侠义心肠,见到危难中的人就救,有益于民族的事情就参加,很好,正义、勇敢,是个英雄!本宫喜欢,决定认你做螟蛉义子,你可同意?”
“公主实在抬爱,张庆何德何能得到公主这样的眷顾?义父义母在上,请受孩儿一拜!”,说着双膝而跪,给公主和班第郡王磕了三个头。公主对丈夫说:“你看我们这个儿子如何?”
班弟郡王憨厚地笑着说:“我们的这个儿子智勇双全,很好很好!”
夫妻二人双双离开座位,搀起了庆儿。公主说:“郡王,我们的这个儿子很英俊呢!喜梅丫头到底给自己寻了一个如意郎君。”
喜梅害羞地笑着说:“公主您笑话喜梅呢。”
第二天,庆儿和喜梅离开公主夫妇,带着公主写给瑞亲王的信和礼物,穿着公主赠给的“贝子”品级的衣服和妻子喜梅踏上回往乌苏里江的归途,公主又赠给喜梅一匹马,两个人各自骑着自己的马儿驰骋。
喜梅十分高兴丈夫得到公主的格外疼爱,说明公主非常重视张庆。他们一路说笑着往回赶。喜梅是个开朗的姑娘,新婚丈夫一表人才,自然高兴,一路笑个不停。庆儿知道,鄂伦春人生活的范围很小,生活方式也很原始、简朴,他们没有汉人的历史悠久,所以汉族人不管是有意无意,相对来说,让人感到心机很深。喜梅就流露过对庆儿有很多话不竹筒倒豆子那样都说出来的不满。庆儿还不属于心机深的人,他是不善言辞,有些话也没必要“不打自招”,容易招麻烦。
看到妻子高兴的样子,庆儿也受了感染,一向拘谨、腼腆的他和喜梅开了一个玩笑:“媳妇,你知道你象个什么吗?”
“象什么?”
“象一只哈哈鸟,成天地哈哈、哈哈……”
“好啊,你打趣我!我就是一只哈哈鸟!以后在你的耳朵边上哈哈哈哈,啊哈哈……”她当真哈哈起来,收不住了,笑起来没完。在庆儿的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叫你打趣我!”
庆儿的马吃了一疼,立刻象箭一样蹿了出去,撒开四蹄狂奔起来。亏得庆儿的马上工夫还算过得去,不然很有可能被摔下马来。这样的情况也只能由着马儿奔跑了。庆儿大笑着,回头说:“臭丫头,有本事追上来呀!”马蹄下扬起雪雾,喜梅一夹马肚子赶了上来,小夫妻在莽莽雪原上嬉闹起来。
忽然,庆儿的马失了前蹄,连人带马上摔进了一个雪坑。很显然是个陷阱,是人挖的、专门抓人用的。果然,隐蔽的人出来了,是个络腮胡子的蒙古大汉,哈哈大笑着,用蒙古话说:“看你这个探子往哪里跑?来人哪给我捆上!捆结实了!”
于是庆儿象一只粽子一样给捆了个结实,被这个大胡子的蒙古壮汉给提出了陷阱。喜梅急了,抡起马鞭就抽那汉子,厉声说:“放开他!他是我丈夫!”
“喂呀!你丈夫?怪吓人地呢。”大胡子躲着鞭子,不无戏谑地说,“这小白脸子穿着蒙古贝子的衣裳,连一句蒙古话都不会说,不是探子是什么?说!你们这一男一女的在冰天雪地里行走,不是在打探军情是做什么?别废话,把他们拉到巴图将军跟前去审问好了。”
庆儿这个气呀!怎么这么倒霉?喜梅这个后悔呀!看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丈夫,心疼的都快掉泪了。她和大胡子嚷嚷着:“你放开他!你听见没有?你这个人,聋子?还是傻子?”
大胡子根本就不理睬喜梅的叫嚷,把庆儿不客气地推搡着往白桦林深处走,庆儿喝道:“你推什么推?我自己会走!”
大胡子又推了一把:“看见罗刹鬼子买通的探子我就来气!你他娘的还不老实!再不老实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才是罗刹鬼子的探子!”庆儿气坏了,出其不意地一伸脚,大胡子根本没有防备,就一头扎进了雪坑,弄得满身满脸都是雪。喜梅这下子解恨了,哈哈大笑,嚷嚷着:“好啊好啊!摔你一个狗啃泥。”
大胡子拂开满脸的雪,并没有报复行动,还笑呢:“你小子脾气还不小,没过年呢就让我磕头啊?看样子,你脚上的功夫还不赖,能把我绊倒的人还不多呢,以后切磋切磋?”
庆儿懒得搭理他,东张西望地看着四周的环境,估计这里是一处隐蔽的哨卡。大胡子也不象土匪,要是土匪刚才就能杀了自己。是官军?他心里掂掇着。大约有三、四里路才到大胡子说的什么巴图将军驻扎的地方。这是一幢原木造的房子,很结实、很原始的样子。庆儿被带进房子里,带到一个穿着一身银白色甲胄、背着身子在看书的将军面前。不用问这位肯定就是巴图将军了,蒙古将军,给人的感觉应该很年轻。
“将军,属下抓到一男一女两个探子。”大胡子向巴图将军禀告道,“人已经带来了,您一定要小心、仔细地审问他,这小子脚上的工夫还不赖哪!”大胡子提醒着。
“啊,知道了,你下去吧。本将军是要好好问问,很新鲜,居然有女探子了,给这个小伙子松绑。”
庆儿把解下来的绳子摔在地上,气呼呼地问“你们这位军爷,问都没问就说我们是探子,我们探你们什么了?”
“火气不小”,巴图将军悠闲地放下书,转过身来,庆儿愣住了:“怎么会是他?”
巴图将军也愣住了:盯住了庆儿,一动不动。
“少爷!铁焱少爷!”庆儿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庆儿!我的好兄弟!”两个人紧紧拥抱。眼中闪着泪光。喜梅在一边眼睛也潮湿了,她很聪明,已经猜到了这位英俊的将军可能就是庆哥的主人。哪里是主仆的关系呀,分明就是亲兄弟!这个臭张庆,尽瞒着喜梅!
铁焱注意到了喜梅的存在,问庆儿:“这位鄂伦春姑娘是……”
庆儿挠着脑袋不好意思地说:“她是庆儿的媳妇喜梅,”然后伏在铁焱的耳边小声说:“新娶的!”
铁焱在庆儿的胸前捣了一拳;“你小子行啊,会给自己找媳妇了,这下我可省心了。”说着哈哈大笑。忽然他对喜梅说:“弟妹,这小子没说他家里没媳妇吧?”
“啊?”喜梅一时没明白铁焱的玩笑,琢磨了一会,也咯咯地笑了起来:“巴图将军您可真会开玩笑,吓了喜梅一大跳!”
庆儿被提醒,问道:“少爷,您怎么叫了一个蒙古人的名字?怎么到了这里?”
“说起来话就长了,先吃饭,然后咱们再细说。”
赵铁焱给张庆两口上了一桌实惠的饭菜,两合面的大饼子,一大盆手抓羊肉,一大盘酱牛肉。一直在清贫中生活的喜梅觉得太丰盛了。除了在固伦长公主那里吃到了肉菜,之前两年中都没有吃过一口肉。可是这种场合也不能太过嚣张吧?张庆就说了:“喜梅你不是最不喜欢汉人家的小姐、夫人那样装斯文吗?你就随便吃,我们主仆两个说话儿。”
铁焱也说:“弟妹你不用看我们,你吃饱吃好就好。这里没有丫鬟婆子的服侍,你随意。”
喜梅正好就怕那些虚假的应酬,答应一声就开吃。(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五章 巴图将军
酒足饭饱之后,铁焱和庆儿畅叙离别后的一切情况,先由铁焱说他自己的遭遇。牢城的大部分轻壮男子都被抽调到乌苏里江边了。江边的战线很长,上千里,零零散散的有很多大清朝的兵勇执行巡逻任务,人手根本就不够。所以抽调来的人就陆续分散到各个巡逻岗位上了。这种情况可能牢城的司狱大人知道,他很感谢冰儿对他自己性命的拯救和对全体二十八站父老相亲的拯救,对冰儿的父亲格外照顾。华先生已经将铁焱的情况全部告诉了司狱大人,所以这位司狱大人在知道了鳌拜之弟穆里玛要到各边防营地、驿站、牢城巡视的时候,很策略地保护了铁焱。牢城里曾经有一位叫巴图的犯人,因病去世。他的年龄身材和铁焱都差不多。铁焱在被抽调到边防线上去的时候就顶了巴图的名字,至于赵铁焱当然是“痨病吐血而死,这是牢城里的人都知道的。
果然穆里玛来到牢城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就是找赵铁焱,牢城里剩余的老弱病残都让司狱大人嘱咐好了,都说赵铁焱痨病死了。县官不如现管,穆总督官是大,可是来了马上就走了。走马灯一样,自己命运还是操纵在司狱大人的手里。况且,赵铁焱是个非常好的人,谁有什么困难他都肯帮忙。这样大家的见证还是可信的,穆里玛也就只能承认了。他也是受侄子的委托打听的,死了也就没的可说了。但是奇怪鳌拜对刀疤脸的嘱托怎么没有兑现呢?这个刀疤脸怎么音信皆无了?另一个解差也没了踪影,是不是让赵铁焱给杀了?咳,死都死了,死无对证了,反正是两个解差,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就算了。这样就不了了之了。边境上的守边人员也是杂乱的,哪里来的都有,谁问谁的底细呀?说不定哪天就死呢。
铁焱倒是很认真做事的人,自从知道了岳父苏大人被杀,几乎对妻子儿子的存在不抱幻想了。倾巢之下岂有完卵?灭九族也给灭了。自己就是孓然一身的人了!别的不行,这一身的武艺还有些用处吧。所以变的有些玩世不恭了,可是遇到关键的事情还是比别人强了许多——毕竟在皇上跟前呆过多年。在一次巡江的路上,他听见江边的小窝铺里传来呼救声,就跑了过去,只见一个狗熊样的罗刹兵的头目拉住一个五十几岁的渔家老太太要强行非礼。这还是个人吗?不由分说就和那家伙撕打起来。虽然敌酋力气大可是没有铁焱灵活,加上铁焱的几个一起巡江的兄弟帮忙就把这个大家伙弄到江边了,脑袋按在江水里差一点没吣死他。大家都说整死得了,铁焱说不忙,把他带回去,审一审兴许知道一些有用的东西。于是带回了营地交给大将军亲审。果然从这家伙的口里知道了许多的敌军在雅各萨城的兵力布防情况,而且用他换回了一位被罗刹兵抓去的参将,铁焱就立了一功。升为巡江的一名队长,再后来为大将军献策,得到采用,升为参将,才能得到了发挥,成为大将军的得力干将。新近被派往这个秘密哨卡,因为近来老是出现刺探边防军情的探子,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庆儿!
庆儿也向铁焱讲述了回京后的一系列遭遇,首先告诉铁焱文娟和冰儿都还活着,而且回到京里生了一个女孩叫路儿,铁焱惊喜地说:“是吗?我有女儿了?她好吗?会说话了吗?”
“好、好着呢,聪明伶俐的,长得也很漂亮,很象少夫人。”
“好啊太好了,文娟她生产时顺利吗?”
“这一次呀,顺利着哪,您就别担心了。”
“这就好、这就好,让冰儿的事把我吓怕了。你接着说。”
庆儿就把苏大人被冤杀、苏夫人殉节、冰儿失踪、文娟母女被当作下人卖掉等等说了一遍。他说:“苏府出事那天,庆儿回家修理房子去了,不然可能也会被杀,或者冰儿不能失踪,您放心,庆儿知道您最担心的是少夫人母子的下落。您让我喝口水,”
铁焱忙给庆儿倒水。说:“苏大人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宁折不弯。在鳌拜这样的权奸面前只能含冤受屈。太可惜了,岳母她老人家也是一位有骨气的人哪。你刚才说文娟母女被当作下人卖掉了,怎么会当作下人呢?卖到哪里去了,你说呀!冰儿怎么会失踪?怎么找到的?”
“您别急,听庆儿慢慢说。少夫人是到厨房给小姐找吃的去了,这孩子也怪,什么零食也不要,饿了就要玉米糊糊,少夫人只能领着她到府上的厨房去找,刚到厨房,御林军就闯进了厨房所在那个院子。您想啊,少夫人是主子,肯定要被关押或者……反正现在想起来和那个塞什么得的家伙有关,他能不趁这个机会报复吗?还好幸亏少夫人去了厨房。厨房里有一位姓李的厨娘,以前的主子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所以紧急之中从灶坑里抓了把锅底灰给少夫人抹在了脸上,给她披上厨娘的外衣,这样就被当作厨娘给拉到人市上去卖。她是千金大小姐,哪里经过这样的侮辱?嘿,买人的那些人还嫌她长得丑呢,没人买!后来来了一个年轻公子把她买回去了。”
“啊,年轻公子?那不是也完了吗?”
“您别急呀,您忘了少夫人长得丑吗?那个姓李的厨娘是做了一件积大德的事情了!就因为少夫人被她弄得很丑的样子还带着孩子,就没人愿意买。丑俊是小事,反正是买了当下人的,干活的,问题是带着孩子,谁愿意还白养一个呀?就这个时候一个年轻公子出现了,什么话都没说就把少夫人母女买回去了。刚刚买走,塞本得就找到人市上来了。谢天谢地呀,多亏了那位公子。”
“文娟还算有福气,要是落在塞本得手里就完了。”铁焱听得胆战心惊,小心地问:“你没找一找这位公子是谁家的吗?”
“那能不问吗?您说是谁家的?”
“那我哪里能知道?你快说吧,别让我着急了!”
“那位公子是瑞王府上的陈福晋乔装打扮的!他们府上是听说苏府出事了。特地来找府上有没有主子能侥幸混条生路的,准备接应一下,当然王爷不好出面,就派了陈福晋扮成年轻公子出来买下人。”
“这么说文娟母女在瑞王府中?”
“是,正是!”
“哎呀,瑞亲王啊,您是我铁焱的大恩人哪!”铁焱立刻跪下朝着南面方向给瑞王爷磕了三个响头。
一向少言寡语的庆儿说起冰儿的事情眉飞色舞的了。讲得铁焱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冰儿居然成了江湖中人,成了杂耍班子的班主,仁义班!滑天下之大稽了!赵家的祖宗是打铁的铁匠,后代出了演戏的了!赵铁焱又是高兴又是辛酸。高兴的是冰儿如此的有骨气、有志气、有本事,辛酸的是演杂耍演得再好也是戏子,是下九流。可是有什么办法?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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