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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皇商_涓石-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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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王爷的劝勉,文娟已经想通了。”
福晋说:“能想通是最好不过了,千万不可再往窄处琢磨了。”
“不会了。文娟还要好好活着等待和相公、冰儿重逢呢。”
“这就对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切苦难都会过去。方才我们听庆少爷讲冰儿竟有指挥猛虎的本事。有这样的本事他还怕什么?苏小姐一定饿了,水儿姑娘你去吩咐厨房做些清淡的东西来。”王爷和气地劝解着苏文娟。
水儿给王爷施了一礼,说:“王爷福晋,奴婢马上去厨房吩咐。不过奴婢有一事要向王爷福晋禀明。”
“怎么水儿姑娘今天一脸的喜色?”福晋看出了水儿眉宇间的喜悦。
水儿说:“苏小姐的义弟张庆少爷是水儿失散多年的胞弟!”
“啊?有这样的好事?这可是个好消息了。。回头你们姐弟好好叙叙旧,摆一桌喜宴招待招待大家。”
“多谢王爷!”
苏府的被抄和苏、朱、王三位高官的被杀在京城引起了极大的恐慌。老百姓都不敢明面议论此事,生怕一不留神给自己带来无妄之灾。这几位都是一品大员的高官,说给杀了就给杀了,可见鳌拜及其党羽的飞扬跋扈和横行无忌。殊不知有得必有失,杀了反对自己的仇敌,很高兴,但是鳌拜所认为的仇敌并没有罪,枉杀人命天理不容。失去的是道义和人心,也为以后的倒台铺平了道路。
塞本得相当恼火,煮熟的鸭子楞给飞了,一个尚书府的大小姐居然当成下人给卖了,是不是有人在里边操纵?
于是他的镶黄旗士兵挨家挨户地搜查,一边搜查还一边掠人钱财,一霎时就鸡飞狗跳起来,无人不唾骂塞本得的无耻行径。可是他只能拿老百姓开刀,拿中下层的人士开刀,王府这样的地方暂时还不敢动。他也没有明确目标,三十来岁的公子多了,也不一定都是京城的住户啊,说不定早就坐车离开了。京城的四面八方都有路可走,怎么找?搜查了十天左右就不了了之了。可是,巴结塞本得的人很多,尤其是他麾下的镶黄旗官兵,都知道塞本得的流氓本性,就投其所好地给他提供美女消息。然后塞本得就上门骚扰人家,能到手的自然是个成就,到不了也没什么,谁敢和他塞都统呛声?
跟在他身边的是两名参将,是溜须拍马专家,其中一名说:“都统大人可曾见过瑞王爷的小福晋?”
“不曾,瑞王爷的福晋可是我能动的?”
“不然,瑞王爷虽然名声很响,却是没有一点实权。现在不是给小皇上赚钱吗?您就不想看看他的小福晋?漂亮着呢。苏小姐往哪儿摆?人家的本事也能甩苏小姐八条街,太皇太后还想着给皇上弄进宫里当皇后呢。”
“你们说的可是真的?要是跟我玩花活,我把你眼珠子抠下来当泡儿踩!”
“您觉得属下有那个胆子吗?”
“也是哈,那咱们就到瑞王爷府上和这位小福晋聊聊天儿?”
云儿的天眼已经达到可以看很远的距离了,千里万里的都不在话下。耳朵里有叮的一声提醒,云儿用天眼就看到了塞本得和他的麾下朝王府走来,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一个意念就让三本得三人两脚离地去往山东济南了。
主仆三人稀里糊涂地就走在济南的大街上了,开始还以为是京城的哪条街,因为很繁华,车水马龙的。但是走着走着就觉得不对了:这里的人口音怎么这么冲啊,完全不是京腔京调了。还有人说“寄(发挤音)你一耳光。耳光能寄过来吗?
仨人在一个衙门前面停下来,辨认挂在正面的一块长条牌匾,一下子愣住了“济南府正堂?”觉得太不可信了,自己明明是走在京城的大街上,去往瑞王府看他的小福晋,怎么这里是济南府了?就往那块牌匾跟前走了几步,瞪大眼睛看那上面的字,还是“济南府正堂!”
塞本得“哇哇”大叫:“这不耽误事儿吗?本都统公务在身,叔叔还在府上等消息呢,就是从济南骑马往回赶也得个十天八天的,叔叔会气死的!”(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三章 玉树临风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那日苏府被抄,冰儿正在房里练字。忽听到外面有吵嚷之声,想推开门看看怎么回事。刚把头探出去就觉得头上给重物猛击了一下,“嗡”地一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冰儿的身体被重重地摔了一下,摔得好疼,好像是从高处摔到很硬的地面上,很快就醒过来了。眼前一片漆黑,眼睛给蒙住了,手脚也不能动,浑身都动不了。冰儿明白自己是被捆上了。就连嘴里也给塞了一团布,好憋的慌。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姥爷家好象出什么事了。娘和妹妹怎么样了?自己现在哪里?因为不明情况,“三诀”不能用。连自己是谁给抓来的都不知道,冰儿决定“看看”情况再说。
冰儿感觉自己给装在一个口袋里,空间十分狭小,活动困难。象一只粽子一样被捆得牢牢的不能动,不但饿得很,还憋着一泡尿。
忽然,耳边有说话的动静了。声音苍老而沙哑,是个老男人在说话:“邱妈妈,这小子是苏纳海的外孙,长得太俊了。鳌大人说给骟了扔到荒郊野外喂野狗。我觉得不如拿他换几个钱儿花。这个路子走对了吧?济南府的爷们爱男风的人还不少呢,还要好看的。妈妈验看一下,哪儿不好看?五百两银子一个都不能少!”
由远及近地过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关大爷的胃口太大了吧?我这儿买黄花大闺女,脸蛋子又好看,也没花过一百两啊。”
“邱妈妈此言差矣,黄花大闺女遍地都是,长得漂亮的也无计其数,大爷我给您带来的这个小子您就打着灯笼也难找。要不是苏尚书府被抄家,您做梦都碰不上这么个新奇货,五百两要不要?不要我们就立马走人!官府三令五申,乐户不准养***妈妈您胆子肥,托人到处找好看的,好看的给您送来了您又挑三拣四的,老五啊,把货扛到车上去,咱不跟她玩了。缺你们这家玉树临风这个鸡蛋,我们就做不成槽子糕了?走人!鳌爷说让我们把这小子骟了,我们是觉得长得这么俊骟了、扔了,让野兽糟践了怪可惜的,不如卖几个钱儿花,大老远巴巴儿地给您送来,您还……”
“等一等、等一等嘛,妈妈我说错了还不行?您老说口袋里的货长得很俊,妈妈我总的看上一眼吧?放下、放下,口袋打开,妈妈我要验货喽。嘎嘎嘎……”说完,没来由地嘎嘎大笑,跟大号鸭子一样。
冰儿听得有些糊涂,但有两点是明白了:自己被人打晕了,趁乱的时候被人捆了,来到济南某个能买卖人的地方,准备卖五百两银子,至于说什么童什么宝(鸨儿)什么扇(骟)的话他从来没听爹娘说起过。既然这个哑嗓子把自己卖到这个的地方,总得有买主接应吧,先假装老实,出了袋子才好施展本事。
被称为邱妈妈的女人说:“关大爷,您老上次给我们送来的货太娇嫩了,接客没到一年就死了。这次的结实吗?”
“您看看不就知道了?那小身板,梆梆儿的,没治了。大爷我走南闯北也几十年了,就没见过这么俊的小子,赶紧的,我们还有别的事不能耽搁。”
“好好好,彪子你过来!把口袋给妈妈打开!关大爷,您老好狠的心,捆这么结实万一半路上给闷死了怎么办?”
“死不了!大爷我摸过他身上的肉,紧绷绷的。赶快点别磨叽。跟女人办事就是不爽快。”
鸭子妈妈说:“关大爷,您这么说就不厚道了,我们是花钱买东西,还是几百两的大价钱,总不能跟买白菜似的吧?看看没有虫眼就装筐了。光凭您说得天花乱坠的,就直接给银子了?我们的银子也不是西北风刮来的。”看样子鸭子妈妈不高兴了。
被称为关大爷的老男人打着哈哈说:“邱妈妈您手眼通天,敢买**养着,就不怕我们到官府……”
“您尽管去告发我,我说买的是**吗?是小伙计!”
“您行啊,买小伙计非要好看的?糊弄谁呢?大爷我就是干这行儿的,什么不懂?你放心,咱们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两不相欠!你买人做什么用也不与我相干。赶紧的,看货,行不行一句话。刚才都说了,这是当朝户部尚书苏纳海,就是新近被鳌爷给‘喀嚓’了的那个犯官的外孙子。小子长得俊着呢,保险给您赚大钱。上次的那个孩子是小了点,扛不住作践,这一次的十二、三岁了。您到底要不要?要,就这个价码,不要,我们再找下家。这样的货色您打灯笼也找不着啊!痛快一点,不然闷死了,老子就白跑路了。”
鸭子女人说话了:“哟,关大爷,我还信不过您吗?是好是孬也得容老娘验看验看哪!真象您说的那么好,自然就留下了,不好也不能白糟践银子是吧?打开袋子,老娘看货!”
冰儿这个气呀,好歹我冰儿还陪当今皇上读过书哪,怎么就成了“货”了?他到底也没弄明白这个鸭子女人是干什么的,也听不懂**是什么东西。
袋子口给打开了,冰儿的眼前有了一点光亮,接着眼睛上扎的黑布给拿下来了,嘴里塞的布也掏出去了。冰儿听到了一阵惊喜的鸭叫:“要了要了!这个小小子真俊,看样子小身板也结实。就是他了,大彪子,到柜上拿银票去!”
太强的光亮冰儿一时还不大适应了,眼前的东西一下子还看不清楚,等冰儿渐渐适应了环境,才看清楚了眼前的女人,别看她声音象鸭子,长的却象兔子:两颗大门牙,外带两只离开很远的眼睛,只是嘴唇没有豁口。脸上擦的粉几乎要掉渣了,穿的倒是不错,一身绫罗。冰儿实在没忍住,笑了起来。忙又止住了,娘说不要笑话生相不好的人,他也不愿意不好看。
冰儿这一笑,鸨儿更是心花怒放了:“太好看了!一口雪白的小白牙,还整整齐齐的。这要接客没个不赚钱的!”
冰儿身上的绳子是鸭子给亲手解开的,袋子也给扒了下去。哑嗓子接了银票,有点后悔——不知道鸨儿这么喜欢,多要一百两银子她也能买!没办法,只好告辞走人了。
冰儿四下打量,看样子鸭子家还挺阔绰,住的房子又大又华丽,雕梁画栋的。楼下的地方好象客厅,楼上四周都是红漆栏杆,不少年轻女人倚栏向冰儿投来十分怪异的目光。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鸭子开始问话,态度还很和气。
“我叫冰儿。您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要叫我妈妈。这里呀,是做生意的地方。”
“做生意?怎么没有货物?”
鸭子嘎嘎大笑:“货物?怎么没有?多着呢!”
冰儿东张西望地找货物,哪有啊?就奇怪地问:“货物在哪里呢?”这大半年他几乎是在瑞王府度过的,那里有好多的货物不断地送到府上的各个商家。
鸭子笑得前仰后合了:“傻孩子,妈妈的货物是人不是东西。比方你吧,是妈妈花五百两银子买来的,你得给妈妈几倍几十倍地赚回来。因为你们还要吃喝穿戴好多的用度,咱们是做皮肉生意的。”
“啊,卖猪肉的!”
楼上楼下响起嘲笑的声音,年轻女人们大冬天的还拿着扇子,遮住嘴巴在笑。冰儿有点生气了:这里的人怎么说话不明着说,好象在打哑谜。什么皮肉生意?冰儿觉得得问清楚,不能听这个鸭子的话。自己被卖了捞不到一两银子,反而要给鸭子多少倍的赚回来,哪有这样的道理?
鸭子老鸨很有耐心地说:“孩子,你既然来了,就安心在这里做营生。你是男孩子,和姑娘们还不一样。你把银子给妈妈赚够了,到了娶媳妇的年龄就放你出去了。”
冰儿哪里懂得做**是怎么回事?于是继续问:“你能告诉冰儿,冰儿到底做什么?”
“侍侯客人。到这里来的差不多都是有钱的大爷,来找乐子的,把他们打发高兴了,咱们的银子也就到手了。”
“找什么乐子?怎么找?”
鸨儿不耐烦了,沉下脸来:“你是老娘花了银子买来的,不听话就要受皮肉之苦。轻的我叫彪子打你的屁股,重的让猫爪子抓烂了你!”
冰儿已经看到了走廊的过道上有两只猫了,不太大的半大猫,一只黄花的,象老虎身上的颜色,一只是纯白的,蓝眼睛,毛很长,冰儿在宫里见过,是波斯猫。
“怎么侍侯客人,端茶倒水吗?”
“包括端茶倒水。咳,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他要让我去偷东西、去杀人我也去吗?”
“放屁!没说人家是来找乐子的吗?不是找枷扛的。高兴完了就走了,什么偷东西杀人的?彪子,你带他去洗澡换衣服,今晚就接客!”
“是!”身材高大的彪子似乎是妈妈的保镖,看样子力气不会小,一身的腱子肉,好像反应有点迟钝。他象老鹰抓小鸡似的,一下子把冰儿抓住,夹在腰间,上了楼。在最里面的一间房门停下,打开门锁。冰儿甜甜地叫了一声“彪子哥哥。你进来好吗?”
彪子愣了一下:“你干吗?可别跟我玩什么花样!”
“我能玩什么花样?连你的一半大还没有呢。你能告诉冰儿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
彪子左右看了看,瓮声瓮气地说:“告诉你也好,省得客人来了你还懵懂着,外面门口有四个比我还壮的呢!你小子乖乖的,不然那猫爪子可不是吃素的。”
“怎么还有猫儿的事呢?”
彪子进来了,反身把门关上,“刚买来的姑娘大多是穷人家的女孩,不愿意当妓女,不听客人的摆布,惹恼了客人妈妈就赚不到银子,就打,有的姑娘认可被打死也不从。妈妈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招数,把猫儿装进姑娘的裤裆,扎上裤脚,然后用鸡毛掸子抽那猫,猫吃了疼就会乱抓乱咬,姑娘的下体被抓得稀烂,半个月都好不了。不少姑娘忍受不了屈服了。小子,你也一样。”
冰儿倒是知道一些妓女的事情,是专门给有钱的男人消遣取乐的,怪不得鸭子说找乐子。这和自己有关系吗?她怎么连男女都分不清?自己有什么乐子可找的?彪子看出冰儿的疑惑,到门口望了望,回来说:“你真的不知道你该干什么吗?我告诉你,反正你也得知道。”就在冰儿的耳边小声说了一阵子。
冰儿恶心得差点吐了:“什么玩意儿啊?我才不干哪!”
彪子说:“小样儿,你想不干就不干了?妈妈把银票都给了关大爷,你得给妈妈赚够十倍、百倍的钱!跟你说,妈妈身后有大树撑腰,就你,犯官的家眷没灭你九族就不错了。卖你的关大爷说原本鳌大人是说把你给骟了,然后扔到荒郊野外去喂狼,关大爷看你脸蛋子长得好,这里的妈妈托他帮找几个男孩子换换样,就把你给弄来了。你就别想高招儿了,跑不了的,反正是那么回事。在这里有吃有喝的,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将就个几年就能有头了……”
“我不干那肮脏的事情!恶心!”
“你不听话是吧?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洗澡!换衣服!别找打!”和和气气的彪子一下子变的狰狞可怖。可是冰儿是谁呀?伏虎少年!老虎都不怕,还怕一个彪子?能听从他的摆布吗?当彪子掰得手关节嘎嘎响,向冰儿扑过来时,冰儿的“聚兽诀”已经念完,开始念“驯兽诀”了。
彪子貌似憨厚其实很残忍的,他们对新来的人都是从温和相劝到付诸武力,怎么叫伪善呢,能不打还是不打,实在不听话那就不客气了。彪子进房间就是来劝说冰儿的,说不通就拳脚相加,再不屈服就得来点厉害的了。当彪子的大拳头砸向冰儿的时候,忽然在半空停下了。接着浑身一阵扭动,再接着就是一阵乱抓。彪子觉得身上好象有一千条蛆虫在爬,痒痒死了!脱了衣服抖落,蚂蚁、跳蚤,小蚰蜒,四下乱爬,抓又不好抓。他大叫着跑出了房门。正在前厅等消息的鸭子鸨儿见彪子光着膀子跑下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彪子你疯了!说通了没有啊?”
“妈妈别捣乱好不好?彪子都快痒死了!不知道大冬天的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虫子,得洗洗嘛。”(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四章 玉树临风二
彪子好不容易从洗澡间出来了,邱妈妈赶紧拉住他问个究竟,彪子就告诉邱妈妈冰儿不听招呼还什么都打听。而且说什么也不肯当***说恶心。可把邱妈妈气坏了:自从她开始经营这家叫玉树临风的青楼,生意一直很好。赚钱多了,邱妈妈就用钱来打点官府的正堂大老爷。
比方说有姑娘逃跑、有人白吃花酒不给钱、有人砸场子、还有跟姑娘过夜不给过夜费等等,碰到这这种情况,邱妈妈就可以找官府给解决。官府出面还有什么事能不摆平的?但是邱妈妈付出的代价也是很大的,足够正堂大人娶十二个儿媳、自己娶八个姨太太了。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正堂大人对邱妈妈的请求多半都能满足。
彪子说冰儿很不听话,就对彪子说:“给他点厉害瞧瞧,你去把黄猫拿来,黄猫听话。抓他几下吃疼就告饶了。
彪子答应着去抓黄猫了。又进来两个“行刑”的大汉,进得冰儿所在的房间,冰儿正在假寐。他已经从鸭子们的谈话中得知姥爷被鳌拜杀害,苏府被查抄,自己听到的混乱就是来抄家的。姥爷是多慈爱的老人?那样疼惜冰儿,并没有因为父亲的流放而怕遭到连累疏远了女儿、外孙。再也见不到他老人家了!冰儿哭了。忽然又想到了娘和妹妹,他们会不会被杀了?娘是姥爷的女儿,要是灭九族就在劫难逃了!娘没死在虎口、匪巢,却死在奸臣的刀下,自己长大了一定要替姥爷、娘和妹妹报仇!妹妹那么小、那么可爱……冰儿哭得很伤心。几天都没吃东西的冰儿又饿又困,想打个盹儿,彪子就带着人进来了。冰儿忙暗自念动“聚兽诀”。
“小崽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按住他,解开他裤子把猫塞进去。”
冰儿从宫里回家后这几年一直跟着庆儿练武功,也是身手灵活的人。可是不知道几天没吃饭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再说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能和三个彪形大汉抗衡吗?很快,小黄猫就给装进冰儿的裤裆。还别说,毛茸茸的挺暖和。冰儿早已经念动“驯兽诀”了。当彪子的鸡毛掸子打在黄猫的身上时,它竟然一动不动,就是“喵喵”地哀叫。冰儿继续念“驯兽诀”,把聚来的各种小昆虫往彪子等人身上放。不用这些东西咬人,就是满身地爬一遍也够他们受的了。
只见三个人满身乱抓,大呼小叫地往外跑,冰儿赶紧把小猫从裤子里拿出来,很歉意地对它说:“对不起啊,让你替我受苦了。”小猫“喵呜喵呜”地叫着,依偎在冰儿的怀里,好象相识多年的老朋友。
眼看客人就要来了,这边三个大男人还没有把冰儿给制服了,一个个狼狈不堪地满身乱抓,比穿兔子鞋还快地再次冲进洗澡间。鸭子老鸨的鼻子都快气歪了,她气急败坏地大声嚷嚷着:“怎么回事?三个爷们连个孩子都制服不了?你们白吃干饭的?把他捆起来,把衣服扒光接客!就不信了!打我手上还没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又不杀你的头。”
冰儿在楼上扶着栏杆说:“那你怎么不接客呢?”
“反了反了!敢和我顶嘴!来人哪,把他给我捆起来,扒掉……哎哟!什么东西进了我的领子?小红!快给妈妈捉出来,好象一条虫子。”
老鸨身后丫鬟模样的女孩尖叫一声跑了,多半的女孩子都怕虫子。把个鸭子老鸨气得跳脚喊叫,同时两只手浑身地乱抓乱挠。
大家都奇怪:这是怎么了?楼上的姑娘平日里尽受老鸨的欺负了,现在很开心,又不好表现出来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妈妈满地乱蹦,都捂着嘴进自己的房间了。
身上的痒痒还没完呢,门口进来一大群鸡鸭,接着是猪啊、鹅呀、狗啊的,什么动静都有了。大合唱一样,唱的声音最高的要算刚刚进来的毛驴了:“啊、啊……”压倒了其他的一切声音。姑娘们被噪杂之音吸引,又出来了,这回可没忍住,哈哈大笑!这里是“玉树临风”了吗?动物们不但发出各种声响,还把自己的大小便留在这里当念想了,往日里这里是迎接公子、商贾、有身份的人之地,现在成了骡马市场了!
“快!把那小子给我先关到柴房里去,你们几个去巡抚衙门搬救兵!快!”得,连后台都亮出来了。
冰儿被送进柴房很高兴。他认可进柴房也不干那个营生!约莫着救兵快来了,冰儿念动“散兽诀”,把动物们都遣散了,让官兵扑个空,不然他们会对动物们大行杀戮,这是佛门的大忌。虽然不是冰儿所杀,但是它们是来帮助冰儿的,不能让它们遭受无妄之灾。当官军的马队来到“玉树临风”的时候,大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动物们留下的脚印和粪便。领兵的一个军官并没有看到求援人所说的热闹场面,很不高兴。如果没有动物的粪便和杂沓的脚印作证,这位军官一定要向巡抚大人告状说鸭子老鸨谎报军情了。
谁也不会想到这些动物是冰儿招来的,人没有这样的本事。突如其来的事情弄得鸭子老鸨诸事无心,逼迫冰儿“接客”的事也就暂时搁下。起码得把大厅收拾出来呀,不然客人来了臊臭的味道非把人熏跑了,以后人家再也不会来了,那是多大的损失啊!济南城里的青楼妓院也不是她一家,人家去谁那里不行呢?老鸨上火了,嘴上起了燎泡。
冰儿被关进柴房,别的还好说,就是饿的慌。他可以把动物聚来,却没能力解决自己的吃饭问题。坐在柴草堆上他就想办法解决肚子的事情了,忽然听到身后好象有人**,转过身去看,在冰儿身后面的柴禾堆旁边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躺在那里,身上还捆着绳子,嘴上塞了布。冰儿忙给她解开绳子,拿掉嘴上的布,把她扶起来。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授受不亲了。
“水、水……”女孩微弱地发出声音,冰儿忙轻轻放下她去找水。这里是柴房,自然有水缸,水缸里有一把破葫芦瓢。冰儿虽然也饿得两眼发黑了,还比这个女孩子强一些,给她舀了半瓢水,再费力地扶起她,女孩子喝了好几口,摇摇头表示不要了。冰儿把瓢放回水缸,问道:“姐姐你怎么也会被关在这里?”
女孩哭了,“妈妈逼我接客,我不肯,她就打我……”
这个鸭子老鸨为了赚钱,简直没了人性。眼下要解决的就是食物的问题。不但自己,还有一个患难的小姐姐。既然碰上了就是缘分,大家要共同患难度过难关。忽然冰儿看到墙角有个老鼠洞,眼前一亮:请老鼠帮忙弄些吃的来。没想到“三诀”还有这个用处。他念动前两诀,老鼠纷纷出动了!来到冰儿身边听他号令。把那个女孩子惊呆了!冰儿的驯兽用不着说什么,只用意念就可以了,所以老鼠们很快执行命令去了,很快又回来了,这下子冰儿可有吃的了:馒头、包子、花卷、还有鸡腿、鹅蛋、咸菜……真是五花八门,见到老鼠滚来的咸鸭蛋,冰儿笑得直不起腰。一个劲地向老鼠拱手表示感谢。顾不得什么脏不脏了,两个人象两只饿极了的蝗虫大吃大嚼起来。互相介绍了自己的情况。原来这个女孩子是个孤儿,从小被人卖来卖去的,去年才来到这家“玉树临风”。原本说好了只当粗使丫头,可是鸭子老鸨看到她比来时好看了,女大十八变嘛,就逼着她接客,她不从,就把她狠打了一顿。再不听话,鸨儿就让猫儿来+抓她了。她不知道自己姓氏名谁,大家都叫她苦妹子。冰儿也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苦妹。两个人愿意结成患难姐弟,并撮土为香,磕头盟誓,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下一步就是怎么逃出去。绮罗丛的背后是斑斑血泪啊,这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冰儿说:“我认可经受讨饭的屈辱也不要在这里当人家的玩物!”
“我也是。冰儿弟弟你就是我的亲人了。”
“我们互相帮扶吧,苦难总会过去。我们商量商量怎么逃出去。”
“这儿附近我都熟悉,这间柴房的后墙外是个巷子,不属于妓院了。出了巷子是个水沟,过去水沟是一片民房,然后是一条街,有很多商号。是济南最繁华的地段,只要到了商号那条街上,很容易逃脱了。人多、店铺多也多很好藏身。但是不可久留,因为邱妈妈和官府有勾结。我们能弄到马车最好,很难。”
“姐姐你别发愁,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这个柴房的后墙是土坯垒的,我们把它挖开就能出去了。”
“我有办法了!”
冰儿吃饱了浑身有了劲,他从水缸里舀了半瓢水泼在后墙上,立刻就渗了进去。冰儿用手抠了几下,大片的泥坨掉在地上。苦妹很聪明,马上明白了冰儿的用意。小声说:“咱们半夜动手?”
“马上动手!万一他们又逼我们接什么客,就很难逃脱了。你去门边听着,我在柴堆这里挖墙,来人了就用柴禾挡上。越快越好,吃的出去再说吧,以免夜长梦多。”
“好,我们就开始吧。”
冰儿开始做事,他把缸里的水很小心地浇到泥墙上,让它滲下去,如果随便乱浇,就可能把水浪费了。水用光了泥墙没挖开还是逃不出去,所以很小心。冰儿做事一向很利落,泥墙上的土变成泥坨,被一层一层地挖下来,不一会就挖开了一个大窟窿,看看可以爬出去就不挖了。从墙窟窿往外看,外边的天已经很黑了,后面又是一条深巷,估计不会有人看到。两个人悄悄爬出了柴房,按照苦妹说的路线,一路小跑,很快就到了商号林立的街上,尽管是晚上也还有不少行人。
冰儿总觉得身后有跟着的东西,天黑又看不清,回了好几次头都没看见人影儿,管不了那么多了,逃出玉树临风要紧。亏得苦妹是这里的人,在妓院里当粗使丫头,经常和厨房的师傅出去买菜办货,对这里的地形比较熟悉,两个人顺利地按照苦妹的预期想象离开了商号的大街,向着黑漆漆的夜色扑去。
但是,冰儿和苦妹没有充分地估计逃出“玉树临风”以后会面对什么样的境况,光想着逃出去就可以不做那种有失尊严的事情。
正是隆冬季节,他们出了市区就是茫茫的野地,也可以叫冰天雪地。北风呼呼地嚎叫着,带着抽人脸的雪粒打在冰儿和苦妹的身上、脸上。他们身上的衣服都不是很能御寒的,所以很快就被打透,浑身冰冷冰冷的,连一点遮蔽的地方都没有。
冰儿在黑龙江呆过两年,知道人在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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