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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皇商_涓石-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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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和糖的比例在十四比三,也就是如果要酿三千五百公斤的葡萄,就要放七百五十公斤的糖。
发酵三四天后,葡萄开始浮到上面,这时要将容器晃动一下。大约发酵七天后(温度白天30度——28度,夜间20度左右,进行第一次过滤。要过滤三次以上,等这次的彻底沉淀了倒出来,再沉淀一次就差不多了。三个月以后再喝味道会很好,越陈越香,但最好不要超过半年。土法酿造葡萄最好不要洗,因为是靠葡萄表面附着的野生酵母微生物发酵。如果要做白葡萄酒,要将葡萄汁迅速挤出,防止葡萄皮、籽浸入葡萄汁内而使颜色变红。
自己酿造葡萄酒,不用添加发酵剂,也不必添加任何防腐剂和澄清剂。家酿葡萄酒是利用野生酵母菌分解葡萄中的糖份转化为酒精,另加点糖能提高酒精度。保质期不超过两年,所以酒酿成之后要在两年之内喝光。
酿酒工具:最好是采用玻璃罐、玻璃坛、玻璃瓶、陶瓷坛。不拘大小。二次发酵的装酒容器可以是空酒瓶、饮料瓶等;一根细塑料管,用来在发酵完成后利用虹吸法将葡萄酒从发酵容器中倒出;木棒,用来在发酵过程中搅拌葡萄皮和葡萄汁;细纱布,用来过滤葡萄汁。
材料就是葡萄了。显亲王是个做事认真的人,做出来的葡萄酒还真是香甜醇厚。送到宫里给皇上品尝,被皇上好顿夸奖。
试着卖一卖,还真有人买。论斤卖,就像卖白酒那样一提一提的。有些人当糖水买回去喝,还真就喝醉了。
显亲王的葡萄酒做好以后,送去二叔府上检验合格不合格。他也害怕出什么毛病把人喝坏了,自己承担责任是小事,还要连累二叔。
田亮已经跟海龙学了怎么检验葡萄酒的质量,因为海龙有个酒店,他曾经进货一批价格很高的干红葡萄酒,结果是假酒,糖水、果汁、香精兑出来的。然后他就开始自己酿造葡萄酒了。经过反复多次的试验,造出来的葡萄酒质量相当好,竟然达到国际水平,而且是手工酿造,还能出口创汇。他把这个酿酒的方法毫不犹豫地给了田亮。田亮是等于他的救命恩人,如果那天没有田亮,他就很可能被几个流氓打死、打伤。而且田亮就是酿酒也没法和他竞争,俩人之间的距离太远了。显亲王酿酒的方法就是田亮提供的,显亲王的父亲豪格的典型的武将,但是显亲王本人就有点儒将的味道了。或者是文武全才。他的书法造诣相当深厚,属于自成一家的那个档次。做其他的事也是非常心细,不象外表嘻嘻哈哈。做出来的葡萄酒味道相当好,准备在瑞王府有自己的生意的时候供应他的酒品。之后还要做白葡萄酒、黑加仑果酒等。(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五章 云儿画艺
在王爷和他的各位兄弟们商量经商的时候,云儿依然在飞云楼安心地画画。本来是要好好培养煊儿画画的,中间插进来一个煊亲王的事,耽误了好些天。要不是师父事先告诉她说不要拦着煊儿,云儿一定要王爷向皇上请求辞了这个差事。大人做事还难免有疏漏呢何况一个八岁的孩子?鳌拜还没上台得瑟,要是他成了气候,那个时候煊儿也才十三四岁,怎么能和一个权奸抗衡?
也许,这就是煊儿的命运上天安排好的?云儿看《清史》不多,但是还清楚地记得,鳌拜杀的都是他的政敌,比方苏纳海、王登联、苏克萨哈。还没有记载他杀了皇室宗亲的某人,可能是要维持着自己一贯忠君的形象?
由于前几个月云儿多半时间都练基本功了,葡萄粒、竹子、禽鸟的羽毛、动物的皮毛、露水珠、各种花头、浪花、云水、冰雪、夜色、风雨……逮着什么就练习什么。俗话说,熟能生巧。会画葡萄粒,山楂、枇杷、红果、山里红等类似形状的蔬果就差不绘画风格多都会了,就是颜色、大小、外形多少再有点区别。竹子有嫩竹、老竹、楠竹、湘妃竹等,但是会画一种其它也就举一反三了。而且云儿的记忆力奇好,会画就是会画,不会忘记了。现在云儿的基本功相当扎实,所以已经开始集中精力画大画了,画出来的都是成品。
从异域买回来的颜料、纸张都是中高档以上的,很好用。在异域,云儿和蓝蓝学习绘画的时间不是太多,但是她基础雄厚,蓝蓝教给她一样她就能记住一样。有些是蓝蓝没时间教,她自己看书看会的。比方说有一本《花鸟画特技法》,云儿觉得很好。虽然里边的绘画风格和云儿的审美观点不大一样,但是画家在绘画实践中总结出来的多种绘画特技还是让云儿大开眼界的。比方说撒盐法,就是把碘盐的盐粒撒在所作的画面上,利用盐粒的渗化出现一些肌理,只要用得巧妙,恰如其分,就会产生自然有趣的特殊效果。常用在表现鸟兽的皮毛质感、雪和冬天的衬景;还有水冲法、弹洗洁净法、水捞法、用矾法、喷涂法、印叶法、水纹拓印法等等,使画面更加丰富多彩。
鱼儿水儿都很奇怪主子画画还用盐、用树叶什么的,可是一看她画出来的画就大吃一惊了:弹过清水点的荷叶上面斑斑驳驳的,给人一种非常真实的感觉。主子还把明矾块压碎了,放在水里化开,再把桃胶用热水浸泡融化了,用这样的胶矾水来画冬天的树和雪地、松树、冰,很自然地就出现了厚重感和层次感。真的是一股凉意扑面而来。
云儿还买过一套一位教授的国画讲座光碟,反复地看过,把里面的内容都记了下来。那可真是一套上佳水平的讲座,如果不是时间不够用,云儿就要看得倒背如流了。现在,笔记本电脑找到了,讲座的光碟也找到了,就在后暖阁里放心大胆地研究这套光碟了。原来是挑重点记录的,现在是把老师讲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下来,没跟上的返回去,记录的时候放“暂停”记完了再往前走。而且把里面老师教的过程都给照画下来,从头到尾一点都不落。一边学一边实践。
有一次陈夫人让鱼儿去找云儿来品尝她新做的小吃。鱼儿没找到,云儿戴了耳机不知道鱼儿在找她,鱼儿就哭着回到婆婆那里:“主子妹妹不见了!”说完“哇哇”大哭,宝宝贝贝也跟着哭起来。
云儿回家吃饭,听见院子里哭成一片,吓坏了,一步三个台阶地蹿上楼,鱼儿的哭声戛然而止,宝宝贝贝也不哭了。“臭主子您跑哪儿去了?吓死鱼儿了!”
“喂!这是一品夫人的形象吗?怎么这个德行?”
老娘不高兴地说:“你倒是说说你去哪儿了?你没看见鱼儿的肚子吗?”
“我一直在楼里了,哪儿都没去。”
“那鱼儿在您房间门口大声喊您怎么就不答应?”
“你喊了吗?哦,我戴着耳机呢,没听见。”
“娘,您打她!”
“好,娘替你打。”陈夫人作势地高高扬起胳膊,就听“哇”地一声,宝宝贝贝大声哭叫起来。
云儿赶紧抱起一双儿女:“谢谢、谢谢,我的两张可爱的护身皮。”
陈夫人和鱼儿大笑。
云儿的画艺每天都有突破性的进展。但是知道内情的只有鱼儿、水儿和王爷三个人。别看先生和田亮是她的父亲和哥哥,却是很少来云儿的卧室。尤其是里间,属于云儿和王爷的私密空间,就是鱼儿水儿也只能在王爷不在的时候进来。
“福晋,您快看看去吧,云主子画的葡萄都能吃了!水灵灵的!”髻儿进屋就催促福晋去后院看云儿画的葡萄。说得活灵活现的,福晋当然愿意去云儿那里,就是怕打扰她画画。人家一幅画可以卖到上百两银子,不能耽误了。可是听髻儿这么一说又活心了。
进了大厅,福晋的眼睛就再次瞪大了:迎面墙上是一张巨幅大画,叫“合家欢”。是以艳丽的牡丹为背景,有六只大小不同的鸳鸯在戏水。其中的雄鸳鸯在中心位置,身边有两只雌鸳鸯,依傍着一身华贵羽毛的雄鸳鸯,很恩爱的样子;四只毛茸茸的小鸳鸯在追逐嬉闹,非常活泼、可爱。
福晋懂得云儿的匠心,这幅画就是在画自己这一家子。这么大的画是怎么装裱的?又是怎么镶到墙上的木板上去的?福晋端详着这幅画,心里热热的。
“哎呀!福晋来了!您快上楼啊,鱼儿搀着您。”鱼儿一向乖巧、和善,一脸的微笑。
“不用、不用,你自己脚底下利索一点比什么都好。鱼儿呀,这么大的画你们是怎么装裱的?”
“回福晋,是云儿和几个小姐妹先用小块的宣纸把胶合板盖住了,然后裱上好宣纸,我们主子直接在上面画的,不然这么大的画我们没有办法装裱。”
福晋上楼时不让鱼儿禀报,悄悄地站在云儿身边看她画画,尽量不打扰她。云儿正在画葡萄。是装在篮子里的那种画法。葡萄真个就象髻儿说的那样好象能吃了,水水灵灵的,立体感特别强。福晋对画画也不是门外汉,她认真地看着云儿是如何落笔的,原来葡萄粒留了高光,加上云儿是技法娴熟又会变通,使得画上的葡萄让人垂涎欲滴了。画画这门技艺不一定是画得越慢越好,得看画的是什么、怎么表现。
黔了印云儿才发现福晋来了,忙要请安被福晋拉住:“妹妹不要如此多礼,赶快歇息一下。姐姐见你画得这么好也馋了,赶明儿有空了也来和妹妹学习画画。”
“您笑话云儿呢?画画您可不是门外汉,重新捡起画笔就行了,正好云儿没伴儿。纸啊笔啊颜料啊,云儿供应您,您只要喜欢就一定能画好,比云儿的还好,因为您不象云儿这般性急和毛躁。”
“你还毛躁了?画这么大的画得有多大的耐心?”福晋见画架子上有一幅画好了的画心,就拿下来看,立刻眼睛又瞪大了:这是一幅名为“富贵神仙侣”的巨幅大画,以牡丹为主,牡丹的后面是太湖石,石头上有两只美丽的孔雀,恩恩**的样子。衬以水仙、紫藤,整个画面让人觉得清新、温馨之至。
“云儿呀,这幅画是要放在什么地方的?”
“这是给您画的,当然要放在您楼下的大厅迎面位置了,还不知道您喜欢不喜欢呢?”
“天哪,这是给姐姐的?姐姐这厢有礼了!”说着给云儿道了一个万福。
“别价!您这不是折杀云儿了吗?咱们自己会画了,还不是和拿土豆一样随便吗?您喜欢的话云儿就吩咐木匠师傅给打架子了,您放心,云儿有办法,不会弄坏的。”
“你可让姐姐说什么好?这幅画最少也值一百两银子了,你还说什么土豆!”
“哈哈哈!”两个人开怀大笑。
兰儿三个的装裱技巧也趋于娴熟。普通的画心三、四尺条幅、中堂都能**装裱了。云儿买来的裱画绫绢多着呢。裱了几幅牡丹、菊花拿到舅舅的纸行去卖,结果画刚挂上去就有三个人同时要买,为此还进行了类似拍卖的竞争。
云儿卖画的定价都是根据大清的书画市场价格,按上中等画艺出售的。那个时候还不讲名人效应,就是看画的本身水平高下如何。云儿的画面本来就清新流畅,还有异域的透视效果、特技效果,基本功相当扎实。几位争相买画的人简直就离不开这里了,看样子不买到手里决不罢休。
周掌柜的一向和气,对三位争画的人说:“三位先请坐下喝茶,消消火气。各自退后一步,自然是海阔天空。大家都是读书人,这么争得面红耳赤,也……”
“掌柜的是说我们有辱斯文是吧?您是经常见到这样的画艺吗?您能不能告诉我们,画作者何许人也?老夫今年五十七岁,一定要拜这位前辈为师。”
周掌柜的肚肠子都要抽筋了,他怎么就认准了画画的是他的前辈?他都五十七岁了,他的前辈也该是七十上下了。
“几位先生实在是对不住了,在下并不认识画作者,是亲戚送来代卖的。我们只管买卖画拿提成,别的一概不问。”
“您卖画的总得懂得一点画的高下吧?这幅寒菊图真是带着森森的秋意呢。上面的诗题得相当好,‘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好诗、好画!掌柜的到底出个什么价?”
“画作者有嘱咐,每幅画最高不能超过一百两。”
“我给一百五十两。”
“我给二百。”
“我给二百八十两!”
“这样吧,这位给二百八十两的给一百八十两,寒菊图归您了。”
“您这人可怪了,给二百八您收一百八。”
“是这样,在下知道您喜欢、给得起,但是主家是佛门中人,没有贪念,虽然人家的画到了一定境界,但是并不想狮子大开口。差不多就行了,水满则溢,还是中庸一点。”
“佩服、佩服。那么牡丹图就归在下了?这个牡丹图上的牡丹简直跟活的一样,回去之后就是镇宅之宝了。牡丹比菊花难画,我给二百两。”
“在下方才说了,水满则溢,您给一百八十两就好。”
“还有这么做生意的。”
“您觉得在下很傻是吧?拿了不该拿的,要从寿命里扣除。”
“还别说,有点道理。”
另外一人就说了:“周掌柜,在下很佩服您的胸襟,金钱面前毫无贪恋之心。这幅海棠春睡就归在下了,给您一百八十两如何?”
“可以可以,先生很有眼力,这幅海棠是有前后层次的,画面清新干净,值。”
云儿的画越来越臻于成熟了,手下要表现的花卉、鸟类的形象也越来越精到,从异域带回来的那些画册、照片都是很好的参考材料,府上的花卉也是她写生、创作的最好素材。因为基本功的扎实,各种要表现的形象就是手到拿来。
要教给八位教习嬷嬷的技艺还是继续在教,却不是顾此失彼,画画的事还是放在第一位的。王府的人员基本饱和了,从宫里回家的大龄宫女并不多,有的已经回家又跑回来了。自然是家里不随心,府上也不能推出去不管,让她没有生路。
自从那次“触柱”之后,云儿明显地感觉到太后不是那么咄咄逼人了。再把皇上儿子当小孩子好像就不得偿失了。皇上是一个国家最要面子的人,不能不顾他的脸面。但是云儿和王爷、福晋一样,不敢对太后掉以轻心,这个女人不是平常的老太太,那个谋略、心机不是常人能揣测的。可是日子总得过下去,要做的事也不能停下,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其实就是没有经商的事,太后对王爷也是不放心的。
云儿的画就连她自己都感觉到进步的步伐了,画一张上一个台阶!而且画一张就成功一张没有废品。
云儿也曾经把自己的画交给运河沿线的各位师兄试卖,结果一张也没卖出去——师兄们自己都给留下了,每一张给一千两银子。
那个时代,云儿的画是相当初期的,几乎是达到了尽善尽美、炉火纯青的地步。到处找她拜师的人已经不是十位、百位的了。但是由于保密工作做得好,没人打听到她到底是何许人也、姓氏名谁和仙乡何处。云儿就不受任何干扰地静心作画,在皇上健在的一两年里画了大量的高水平画作,卖了几万两银子。(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六章 被贬格格一
这几天,慧格格心情非常不好,烦躁不安,情绪低落得很。因为阿玛上朝回来告诉她,皇上透了口信说蒙古的阿古达木郡王向大清皇上求聘一位宗室女和亲。信誓旦旦地保证,如果清廷送来一位如花似玉的公主或者格格,他们就臣服于大清朝,每年纳贡并保证边疆安宁。这位郡王已经六十五岁了,居然指名道姓地要求聘安亲王的慧格格。
太后心里很是反感:没的恶心!六十五岁的老头子想娶十几岁的格格,这不是在玩弄大清的脸面吗?就和皇上说,大将军鳌拜的侄子塞本得的女人难产去世,他也有参将的职务了,门第儿也配得上慧儿,还不如把慧儿嫁给他,塞本得再差劲也比老头子强啊。
慧儿非常郁闷!如果和亲去就要嫁给老头子,还是一个杀戮成性、好色贪婪的老坏蛋。不和亲就得嫁给赛本得,也不比嫁给那个老头子强多少。听说赛本得府上已经有十来个小妾了,还在外面沾花惹草的,见到没权没势的平民女子就抢进府中,施以***府上的小妾也是三天新鲜一过就丢开手,她的死活就不管了。在慧儿的眼睛里,塞本得根本就不是人。她和塞本得打过交道,还被他调戏过,这种人渣别说给慧儿当丈夫,就是当下人也不够格。不是说他长得难看,是人品太差!还是给他当填房!所以慧儿非常郁闷!虽然说皇家的女孩几乎没有合乎自己心意的婚姻,每个公主或者格格都是政治联姻的筹码,可也不能差到这样吧?一个是可以做阿玛的阿玛了,一个是“万人烦”,嫁给这样的人真的是白白被畜生糟蹋了。因为还没有最后的指婚命令,慧儿就怀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自己能逃过这一关。本来是能有一个很好的婚姻,嫁给蒙古郡王的儿子少将军,结果让几个姐妹格格给搅合得一塌糊涂,少将军居然听人说安亲王的大女儿不正派,和人有了孩子,就再也没提他要娶慧格格。
本来心情就不好,还有兄弟姐妹故意向她道喜,就更加让慧儿心烦了。
“绣儿,你可不少日子没来宫里了,本宫正要打发人去接你呢,知道你在试菜,也不好意思打扰你。”太后见到福晋,眉眼都是笑,“你手里抱着的盒子是什么?一定是好吃的。”
“您猜错了,这是好玩的,您一定喜欢。这些日子光顾了弄菜,就没有给您送来。我家王爷还犹豫呢,说玩物丧志,别移了您的性情。您和我们这些闲女人不一样,掌握着大清朝的乾坤呢。把您弄得光玩了,岂不耽误大事?”
不着痕迹的一点吹捧就把太后说得眉开眼笑了:“哪里有那么严重?本宫都多大年纪了?还玩物丧志?快拿过来叫本宫看看好多着呢!”
福晋的沉稳真是令人吃惊。今天有一件重大的事情要和太后周旋,换上别人可能都要呼吸困难了,可是福晋仍然一丝痕迹不露,和太后谈笑风生:“这个呢,就算是咱们这里的纸牌,人家给立起来了,叫麻将。咱们不是叫麻雀么?”
“哦呀!我的天!这是玩的牌!啧啧……快告诉本宫,怎么个玩法。”
“纸牌您会玩,这个呢也差不多,先和了为赢。云儿在异域学了一点,教给了臣妾,臣妾就教给您。臣妾先告诉您怎么抓牌怎么码牌怎么洗牌。您得有麻将桌,不能按在腿上打呀。”
“哈哈哈……苏茉尔,你去找桌子。绣儿,要什么样的桌子好?”太后的心情格外好。
“四个人打牌,最好是方桌,不要太大。”
苏茉尔赶紧去找桌子了。很快找来一张方桌,大小也可以。宫女上来把桌子擦干净,铺上毯子,福晋就开始教给太后打麻将了。这是一套塑料麻将,很类似玉石,正面是纯白色的,背面是翠绿色的,把个太后喜欢得握住一颗麻将牌舍不得撒手。福晋说了:“本应该送礼物那天就一起带来了,结果云儿就忘了装在哪个箱子里了,没找着,可不是舍不得给您。”
“这个话本宫深信不疑!你们瑞王爷把那么大的象牙、玉麒麟都给了本宫和皇上,还有什么舍不得?不过呢这个东西肯定很贵重,本宫怎么好意思白要呢?”
“瞧您说的,您是我家王爷的母妃,是绣儿的婆婆,孝敬您是我们分内的事情,您别玩物丧志就好。”
“哈哈哈……”
“太后,安王爷求见。”王公公进来通报。
“宣。”
安亲王岳乐低着头匆匆进殿,甩了一下马蹄袖,单腿跪在太后面前,给太后打了一个千儿:“奴才岳乐恭请太后圣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自家人不必多礼,苏茉尔给安亲王看座。”
“谢太后。奴才……”安亲王欲言又止的样子。
福晋很知趣地说:“太后,安王爷一定有要事和您商量,臣妾回避一下为好。”
“嗨,你不必了,都是家里人,回避什么?安亲王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有话就说。”
“奴才罪该万死!”
“这是怎么了?不象你平日的行事作风啊?”太后的心思还在那光滑细腻的麻将牌上呢。能立起来码成垛的麻将牌应该是在乾隆年间出现的,那个时候还是竹子做的多,当然有钱的可以做成石头的、玉的,比顺治时代晚了将近一百年。而异域的麻将比乾隆时代要精致多少不是以倍数来衡量的,太后怎么能不爱不释手呢?麻将牌把她的精力给吸引走了大半。看安亲王战战兢兢的样子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
“安亲王,你且起来说话,出了什么事情?”
“回太后,还是前儿皇上提起和亲的事情。奴才想应该告诉慧丫头,就说了,谁知道她想不开,悬梁……”
“什么?吊死了?”太后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安亲王忙说:“不不,幸亏被服侍她的苏嬷嬷及时发现救了下来,不过呢人好象是傻了,不说话也不吃饭连眼珠都不会转了。太后!奴才……”
“安亲王你行啊,生得一个好女儿,敢寻死觅活抗婚了是吧?”太后生气了。
“太后!奴才就是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破坏宗室女和亲、和藩的规定啊。谁知道慧儿是从哪里听说的,阿古达木郡王生性残暴好色现在已经六十多岁,就,就想不开了……”
“是你帮她想不开的吧?”太后的眼光十分犀利。
“太后!奴才冤枉啊!”安亲王磕头如捣蒜。福晋心里哀叹,自己还有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儿呢,是不是也会有安亲王的今天。忙安抚太后道:“太后,您且不必动怒,看伤了身体。”
“绣儿,你是不知道安亲王把这个女儿宠惯成什么样子了。不学针黹女工,不学琴棋书画,一天价上街逛商号,还在街上和男子打架对骂,简直是不成样子!”
“太后!您消消气,慢慢商量啊。按理说呢,这是国家的事情,臣妾不该插话,您能听臣妾说说自己的看法吗?”
“好好你说,你说话本宫爱听。”
“安亲王是从战场上拼杀出来的人,把生命都交给了皇上,说明他是耿耿忠臣,在国家用人之际不会不顾大局、识大体的,让慧儿和亲他肯定没的说。丫头闹腾起来也是人之常情,小孩子懂得什么呢?听风是雨的,您就不要往心里去。臣妾的爷爷在臣妾十来岁的时候守过边,和这个阿古达木郡王打过交道,和臣妾的祖母提起过所以臣妾有印象。那个阿古达木是那一带的首领,非常强悍。他的弟弟也是以凶残杀戮出名的,太宗时代咱们大清有一位宗室女就是和亲到那个部落嫁给了阿古的弟弟。您有印象吗?”
太后打了一个寒噤。她怎么会没有印象?这是大清朝的耻辱啊,阿古兄弟根本没有归顺大清的诚意,却要求迎娶宗室女和亲,把宗室女娶到手了照样骚扰、掠夺大清百姓,自立国号。皇太极忍无可忍亲率大军围剿阿古部落。他们自知不是皇太极的对手,在临近被剿灭的前几天把和亲格格交给手下士兵任意蹂躏糟蹋到死,然后把格格的头砍下来挂在城门上示众。皇太极为此口吐鲜血,他们不光是在蹂躏格格,而是在蹂躏大清朝的尊严!
可是,太后觉得和亲还是一条可行的路。起码能换回几年的安宁,在几年的时间内可以做好剿灭阿古的准备。至于慧格格的生死她倒没有想过。也许这就是她和福晋的区别吧?太后也明白了瑞亲王福晋根本就是在给安王爷求情。
“绣儿你说完了吗?”
福晋笑了:“臣妾说了有什么用呢?国家的事情臣妾也不懂,就是觉得呢,这个和亲也得值得不是?就象唐太宗把文成公主嫁到吐蕃,换来了藏汉一家。可是呢,人家阿古兄弟拿咱们如花似玉的格格当玩物耍着,该怎么着还怎么着,咱们好象就……太吃亏了啊。”
“你这张嘴巴,厉害着呢。得,本宫让你给说服了,和亲的事情再议。安亲王!慧儿的事不能没个说法。不然以后再有和亲的事情,所有的宗室女都上吊跳井的,还有没有王法了?谁让你生在帝王之家了?绣儿你不用笑,你还有个雪儿,指不定被什么郡王、藩王的给看中了。唉,本宫也舍不得啊,都是鲜花一般的女孩子,嫁的男人不是老头子就是有了多少孩子的男人,可是……忘了说慧儿的事情了。安亲王,你的女儿不愿意和亲是吧?那就再也不用她去和亲了。撤去格格封号,贬为庶民,逐出安王府,让她想怎么自在就怎么自在好了!安亲王你跪安吧。等等!今天本宫把话说明白一点,要不是瑞王爷的福晋给你求情,本宫绝不饶恕!起码是进宗人府关上个十年八年的,敢向皇权示威,反了她了!安亲王你记住没有?你这个女儿不能留在府上了,赶紧打发了,本宫可没说让你弄死她。对了,还要除去她的旗籍!不许再姓爱新觉罗!绣儿,你说,象慧儿这样桀骜不逊的丫头还应该怎么惩罚?”
“您不是已经惩罚过了吗?连封号都撤了。”
“不够!本宫要让她知道什么是苦,省得上吊来吓唬本宫!这么着吧,本宫瞧着你府上的田总管人品还不错,就叫慧儿给他当个小妾去服侍,反正也不是格格了,一个民间丫头能给王府总管当小妾是高看她了。安亲王你知道怎么善后。”
“奴才谢太后恩典!”安亲王头还没磕完就昏倒了。
安亲王在太医的银针下苏醒过来,再次请罪。
太后不耐烦地说:“你跪安吧。”
安亲王一脸忧郁地走了,在回府的马车上,他捂住嘴巴偷着笑了,今天的效果正是他要的!
回到府上,安王爷直接去了慧儿的房间,苏嬷嬷正在房里服侍慧儿吃药。铃儿拿着一个竹夹子,夹着一块蘸了治红伤的纱布给慧儿轻轻地擦拭因自缢被绳子勒破的脖子。
看见阿玛进来,慧儿想坐起来,被安亲王按住脖子:“别动,你这傻丫头,怎么这么想不开?”
“阿玛,慧儿活着有什么意思啊?”
“你听阿玛说,方才阿玛进宫去见太后,太后说……”
“是赐慧儿白绫还是毒酒?”
“你这孩子,听阿玛说完好不好?”
“在进宫之前,阿玛先去了瑞王府,把你的情况跟你二伯父说了,你二伯母拿了一个盒子,说是从异域带回来的好玩的,就进宫给太后送去了,你也知道你二伯母是能跟太后说上话的人……”安亲王把整个过程都跟慧儿说了。然后等待慧儿的反应。
“阿玛,您是说,太后要把慧儿送进宗人府大牢或者是辛者库?后来被二伯母说服?让你把慧儿驱逐出府然后给瑞王府的田总管当妾室?是这样吗?”
“是,这可能是最好的结果了。阿玛我……”
“阿玛!感谢您、感谢二伯母!”
“孩子,你不觉得太后这么做太过分吗?你毕竟是安王府的大格格!让你当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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