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盛世皇商_涓石-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们报复。别看他们在人前是一副臣服的样子,背地里做什么很难预料。”
这件件事情,豪格虽是静静道来,可福佑听得却是惊心不已。
翌日天明,皇太极前来为亡妻进香吊唁,看到一夜未睡、一脸疲惫的福佑,不禁心生怜爱,其实皇太极是一位非常疼爱儿女的父亲,非常惦记这个寄养在寺庙里的孩子,别的阿哥在宫中锦衣玉食地享受着天伦之乐,在宫中使奴唤婢地当着至高无上的主子,这个儿子却粗茶淡饭地当着一个小沙弥,在少林寺挥汗如雨地操练!手心手背都是肉,皇太极觉得自己亏欠这个儿子太多了!不管他的母亲什么情况,他的身上流着自己的血!一定要他有出息,一定要补偿他!
刚刚回宫的福佑最头痛的事竟然是和父亲一起用餐,丰盛的菜肴自然少不了大鱼大肉。而福佑已经十几年戒荤了。父汗又总是把他安排在身边,亲自给他布菜,鸡、鸭、鱼、肉堆了小山一样满满的一碗。福佑为难得都快哭了。
“怎么?味道不好吗?”父汗关切地问。
“回父汗,儿臣不食荤。”
“忘了、忘了!不过,你不是没有受戒吗?又还了俗,还要吃素吗?这肉食总比素食强身健体吧?”做父亲的真的是想好好补偿补偿这个儿子,可是一时很难改变他十几年形成的习惯。
皇太极对在身后布菜的宫女、嬷嬷们问道:“哪个是素菜?给二阿哥端过来。”
哲哲福晋夹了一块东西放在福佑的盘子里,笑眯眯地说:“这是燕窝,不是大鱼大肉,吃吧。”
福佑听说过燕窝是燕子叼来的小鱼、小虾,然后用唾沫粘起来,胃一下子翻了过来,忙谢过福晋,对父汗说:“儿臣吃饱了,告退。”
回到寝宫,福佑躺在床上,满眼泪水,并不是因为没有吃饱而痛苦,这种日子他过不了!
“二阿哥哪里不舒服,奴婢可以服侍您吗?”
福佑吓了一跳,宫女桃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娇滴滴地在和他说话。福佑从来不会凶吧吧地训人。平和地说:“不用了,你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这么早就睡下了?“一个沉稳、浑厚的男中音在门口响起,福佑一个鱼打挺坐起来:“是谁?”
“二弟,是我。”
“是大哥啊!快请进!”福佑赶紧迎到门口,用新学来的礼节跟兄长见礼。
豪格真的很喜欢弟弟的纯真,上下仔细打量,还自言自语地说:“不错,高大威猛,很有大将军气度。你比我还高一块呢,比我长的俊,很象额娘。”
福佑给他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挠挠光头,“兄长快请坐!”
豪格待人很亲切,没有架子,福佑看着他那张酷似父汗的脸,心里说:“这真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呀!”
“您这是从哪儿来?”
“宫外啊”
“您怎么在宫外住呢?”福佑不明白了。
“我成家了啊。”
“哦,成家就可以不在宫里住了?”福佑似乎觉得有些盼望。
“怎么?你想成家了?”豪格和弟弟开起了玩笑。
福佑一下子涨红了脸:“兄长说什么呢”。
“也该成家了,你看大哥都有儿子了。回头让阿玛给你物色一个好人家的女孩,成亲完事。”
福佑给豪格说得心直跳,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和女孩联系起来过。豪格见弟弟红了脸,还逗他:“还以为你是和尚啊?还俗啦,你现在是阿哥,别说娶一个女人,娶五个也行!”
“兄长可别吓唬弟弟了,我也知道还俗了要娶媳妇,有一个给我做饭吃就行了。”
“嘿,你可真行,你是阿哥,将来建功立业了,怎么也能封个亲王、郡王、将军什么的,你媳妇那可就是福晋了,是宗室贵妇,你叫人家下厨?你比我小五岁,走时我八岁。你给抱走了,额娘就病重了。那会子阿玛和额娘感情很好,天天来劝,大家都劝,额娘才好多了。
对了,大哥来呢,是有几件事嘱咐你,千万记住了,以免吃亏。第一,别招惹阿玛的女人,离得越远越好,阿玛的女人不少,都很年轻,千万别和她们打交道,缺少什么打发下人或见到父汗说,要是和他女人拉近乎可没有好果子吃;第二,离十四叔远一点,你出家多年,没有在宫里呆过,不知道这里多复杂,十四叔人小鬼大,把你卖了你还得帮他数钱呢。”
“多谢兄长提醒,小弟知道了。”
“你在少林寺呆了几年?”
“十年,护寺棍僧。”
“功夫一定了得!为兄改日一定要讨教讨教。”
“兄长笑话小弟了,您是大将军,小弟无名之辈。”
你也会是未来的大将军!好好干!天不早了,为兄该回去了,记住,少说话多做事,你好自为之!”
虽然从血统上来说,福佑是很纯正的满人,但是他从小就离开家庭到寺院那个地方。寺院里的师兄、师弟几乎全是汉人,就是读的经书也是从梵文翻译成汉语的。可以说福佑是满人的血统,汉人的灵魂,他的思维习惯、传统观念都是汉人,骨子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汉人。
比方父汗在征服蒙古最后一位大汗林丹汗之后,将其大福晋纳入自己的后宫,封为贵妃。福佑很不明白,父汗为什么把仇人的女人纳进后宫,能跟你一个心过日子吗?再就是配偶的辈分,简直就是乱套,哪有当姑姑的给侄女当儿媳的?其实他就是受了孔孟之道的正统观念的影响,凡事讲究一个名正言顺。而满人和蒙古人是最不讲究婚姻上的辈分,这和汉人千百年来的**纲常完全背道而驰。所以福佑嘴上不说心里也十分不屑,乱了辈分就等于是**!好在他是从寺庙还俗的和尚,佛门讲修口,对这些看不惯的东西心里讨厌嘴上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否则父汗就会不高兴。如果触怒了父汗,有可能掉脑袋,有点犯不上。
寺庙出家的十年,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十年,就是离开寺庙,他的思想、他的行为还是僧人品质,比较纯真。不会和人争斗,也不会玩心眼背地里整人。倒是那些弟弟们经常利用他的淳朴、善良打趣他、戏弄他。对于兄弟们的恶作剧,他干脆也不去理会。兄弟姐妹之间不是被称为“手足”吗?应该相亲相爱的互相帮衬,怎么还能这样呢?算了,何必和他们计较呢?他没有兴趣和哪个兄弟拉帮结伙,也没兴趣参加他们的酒席家宴,更没兴趣和他们谈论女人,而是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的寝宫天天打坐念经、练武。没有菜种就修理宫里的几盆盆栽花卉,一直不闲着,当然也不惹事,倒也让皇太极省心。
但是福估心中却始终有两件事,想要和父汗当面说,却迟迟找不到机会,无耐之下只好向随待的秦公公探问,何时能见到父汗,秦公公告诉他每天上午巳时大汗会在园子里和福晋散步,那个时候在路上等他就能见到了。
福佑默默记在心里,第二天一早便在父汗会经过的小路旁,静静的等着
果然巳时将近的时候,远远的看到父汗与福晋缓步而来
“福佑!”大汗很高兴看到单腿跪在面前的二阿哥,笑呵呵地把他扶起来:“这些日子还习惯吧?”
“回父汗,福佑觉得好多了。”
“那就好!你在庙里的生活是与世隔绝的,和宫里完全是两个世界,肯定是要适应一个阶段的。别着急,慢慢来。福晋,你看朕的这个儿子如何呀?”
哲哲福晋笑了:“臣妾觉得很好,一表人才!大汗是不是该给二阿哥指婚了?大阿哥的孩子都好几岁了。”
福佑红了脸:“儿臣尚还年幼,还不忙操办此事。”
说到最后,声音几乎是细不可闻了。
福晋哲哲用纨扇遮住了嘴:“大汗您看他高高大大的,竟是这般腼腆?”
皇太极说:“也难怪,他出家这么多年,寺里规矩又多,很难适应这里。指婚的事福晋也替本汗留意一些,谁家有好姑娘可别错过了,一定要贤淑的,河东狮吼可不行,他已经吃了不少苦了,必须有个知疼知热的女人呵护他。
“臣妾一定留意。大汗是否已经有些眉目了?”
皇太极大有深意地笑了,没有说什么。
皇太极问福佑:“你找父汗有事?”
“儿臣实在不好意思打扰父汗、福晋,儿臣是想让父汗给儿臣一个差事做,不拘什么,只要不叫儿臣闲着。再就是儿臣想回隆云寺看看,实在太想师父他们了。”
“第二件事先准了,福佑有情有意,到现在还想着主持师父和师兄师弟,是件好事,可以去。”皇太极回身向不远处的一个二十七八岁的侍卫招手:“赵永!你过来!”
那侍卫忙跑步过来,向大汗抱拳:“大汗吩咐!”
皇太极说:“打现在起,你就是二阿哥的贴身护卫了,明天你陪他去隆云寺。”
“嗻!属下遵命!”
“第二件,福佑你主动请缨要差事做,这很好,你的差事主要有两件:一是读书,二是习武。父汗知道你认了不少字了,能念佛经,还俗了,还得读世俗中的文章,要有学问,父汗要给你请一位饱学之士汉人师傅,一位能教给你满语的师傅,培养你增长学问,你脑子好使,父汗知道。另外,你还要将你的武功深研下去,形成你自己独特的风格。这位赵侍卫的轻功甚好,你要好好跟他学,待你们从隆云寺回来,就开始一起切磋武功。父汗希望你将来成为一个能文能武的人才。”
“是,儿臣遵命!”
☆、第七章 拜见新师
福佑和赵侍卫真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两个人性格十分相近,都是那种温和、善良型的,虽是习武之人,却不蛮横,待人和气,连腼腆这一点都很象。赵侍卫比福佑大十岁,却是奴才地位。在给新主子三叩首之后,福佑涨红了脸扶起他:“你不要这样!我们做朋友好了。如果不是父汗去寺里找我,我还不是贫僧一个吗?”
“那可不是一回事,您是龙子龙孙,天生的高贵,做和尚也是暂时的,您还不是大汗亲自接回宫里的?怎么没人接属下?以后赵永就是您的人,您尽管吩咐。”
第二天,两个人穿了便装,骑马直奔隆云寺,一路上赵侍卫又向福佑介绍了一些宫里的情况,他并没有说谁是谁非,只告诉福佑谁和谁是什么辈分,位份如何。比方说十四叔多尔衮比大阿哥豪格小三岁,比主子大两岁,可别叫错了。他还告诉福佑哪位伯伯、叔叔是太祖的哪位妃嫔所生,哪位弟弟是当今大汗的侧福晋所生,福佑这才知道父汗现今有东、西、南、北、中五宫五位福晋,中宫嫡福晋哲哲(以后的皇后)和永福宫的侧福晋布木布泰(以后的庄妃)、麟芷宫的侧福晋海兰珠(以后的宸妃),这三位都是来自蒙古科尔沁草原四大贝勒之一寨桑一家。分别是寨桑的妹妹和两个女儿,是博尔济吉特氏一个家族的姑侄三人,是一种政治联姻。在这之前福佑看到父汗那个侧福晋才十六、七岁的样子,好像跟自己年龄不相上下,心里别扭极了。经赵侍卫这么一说,心里释然了不少。同时他也知道了宫里是个很复杂的地方,稍有不慎就会惹祸上身。心里很不舒服,可是已经回来了,有事正明长老和父汗的约定,怎么能不听师傅的?
福佑二阿哥和侍卫赵永来到隆云寺,正明长老正在大殿上会客,那客人是一位福佑之前在隆云寺里从来都没见过的年轻和尚。正明长老看到了福佑进殿,笑着向福佑招手说:“来得正好,老衲估摸着你快来了。”
福佑一步上前,跪在长老面前,磕了三个头,赵侍卫也跟着磕了三个头。
正明长老已然七十五岁高龄,须发皆白,一双眼睛依然炯炯有神。他扶起福佑:“殿下,回宫这些时日过得可好?”
“不好不好!师父,弟子不喜欢那个地方,您还是让弟子回来吧!”福佑都快哭了。
“说哪里话来?你临走时师父是怎么跟你说的?”长老笑呵呵地把福佑拉到年轻和尚面前“来来来,认识一下,这位是甘霖大师,你的新师父。”
福佑以为自己听错了,惊愕地看着正明长老,又把眼光落在甘霖大师身上。只见他身材细高,却不显瘦,生得清清爽爽,健健康康。他的脸色非常好,白里透红,那双眼睛不是一般地漂亮,大大的,很双的眼皮,炯炯有神。高鼻梁,薄嘴唇,浑身上下,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那衣服就象刚刚洗过。年龄和自己不相上下,最多也就二十岁。
甘霖大师见福佑用惊愕的眼光看着自己,不禁哈哈大笑,“怎么,贫僧不可以做你的师父吗?”
正明长老正色道:“慧空,还不拜见师父?”
对于正明长老的话,福佑一向言听计从,不仅因为他对自己有养育之恩,更重要的是长老的为人和修炼的道行。他把这年轻和尚成称之为大师,想是这人十分了得。于是,福佑心平气和的跪了下来,向甘霖师父三叩首“弟子拜见师父。”
甘霖师父笑咪咪地把福佑扶起来,未说一句谦词,只是注视了福佑片刻,点点头,平平静静地对福佑说:“你根基很好,与正明长老有些渊源,才在他这门里一段时间,其实你是为师这一门中的。佛门中有很多相似的东西,但不可混杂地修,每一法门有每一法门的特点,你在平时一切的言行都要干干净净,这个你是分辨得出来的。修炼其实很简单,你照为师父说的去做就行了。”
“是,弟子谨记。”
赵侍卫心里很有些不服。在他看来,凡是称得起大师的人,那都是得道高僧,肯定是正明长老这样银须飘然的老者,哪有这么年轻的少年人?自己的主子是出于礼貌,不然一个阿哥会拜一个如此年轻的和尚为师?
正明长老似乎知道赵侍卫在想什么了,微笑着说:“得不得道并不在表面的年龄。”
赵侍卫吓了一跳,心说怎么我想什么他都知道?
福佑向师父合十:“敢问师父您在何方宝刹安身?弟子日后也好去请教师父。”
“为师乃云游僧人,居无定所。”
“那么师父何以避暑,何以御寒?”
甘霖师父笑了:“出家人眼中无寒暑。你呀,真的很善,关心师父。不过呢,师父自有解决的办法,你有不懂的为师自然会告诉你。刚刚说过的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师父要弟子干干净净。”
“很好,你悟性很高,已经记住为师说的话了。不但是身体干干净净、行为和念头都要干干净净。这一次就算见面了,等你需要师父的时候,为师自会来,你们去见一见师兄师弟,就可回去了。”
福佑自然是听从师父的,到了禅房见到各位师兄、师弟,大家亲热地聊了一阵子,就告别了。然后见到师父,问师父还有什么吩咐,甘霖大师似乎是对福佑的纯净很满意。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为师一直在等你长大,现在好了,可以正式进入修炼。你虽然身份高贵,但是今后的路也有很多的坎坷和关难,记住自己是修炼的人,不要被尘俗所污染。”
“是,弟子记住了。”
“那么咱们就后会有期。”
“多谢师父。”
福佑和正明长老那就是父子一般的关系,悄悄把长老叫到一边小声说:“既然甘霖师父是云游僧人,福佑很想和师父一起云游。一是能给师父做个伴儿,保护师父,护寺棍僧嘛,学了十年的少林功夫,保护师父好像很应该;二是跟师父在一起,就能经常聆听师父的教诲,老也不见面怎么能精进?三是可以远离宫廷,那个地方怎么也不像慧空常住的,不但有那么多的规矩、礼节,还要时时提防别人的暗算。豪格大哥就说那个十四叔的心眼比筛子还多,把人卖了,被卖的人还会心甘情愿地帮他数钱,这也太可怕了吧?”
“慧空啊,不是师父赶你走出山门的,是你的人生就这么安排的。你要在尘俗中修炼,在尘俗中圆满。不是说非得在庙里才算修炼,很多佛门居士都修炼得很好,也有修成正果的。你知道吗?在尘俗中修炼比在寺庙里修炼还难,因为那里复杂,什么人都有,什么想法都有,你能在那里脱颖而出,是非常了不起的。你不能和甘霖大师去云游,他要做的事你还不能做,跟在他身边反而是个累赘。”
福佑没辙了,只好恋恋不舍地离开师父和长老。虽然第一次和师父见面,就觉得非常亲切,师父虽然年轻,却非常沉稳,说话不多,却是很深刻。没办法,还得回到那个让人眼花缭乱的地方去。
在回来的路上,赵侍卫很想问一问主子对新拜的师父有没有什么想法,犹豫了半天没敢问。福佑也一直在想着自己的新师父,虽然他是那么的年轻,可是给人的印象却不是一个年轻小伙子的感觉。正明大师对他那么尊重,想是这位师父也一定是道行很深。正明大师说的对,得不得道不能看表面的年龄。拜了新师父的福佑倒是没有什么别扭,正明长老和甘霖大师也说了,自己是甘霖大师这一法门的,必须等到自己十八岁才能认新师父,佛门讲缘分,缘分到了才能水到渠成。可是赵侍卫的想法就不一样了,他对佛门中的事没有多少了解,很难接受主子今天的新师父。正明长老出家一辈子了,对佛门中的事怎么也比那位甘霖大师要明白得多吧?道行也一定比甘霖大师深得多吧?那么年轻的和尚怎么能被称为大师?他懂得的东西恐怕不比主子多多少吧?不是腹诽是不服气。
☆、第八章 壮士救美
福佑和赵侍卫从隆云寺回到盛京城里,在离宫不太远的一条街上,老远就看见一匹马拉着一辆带着华丽车篷的马车向自己这个方向狂奔。福佑说:“不好!马惊了!车上肯定有人!快,我们拦住它!”不等赵侍卫有什么表示,就冲了上去。赵侍卫也紧跟了上去,他看见车后老远的地方有摔在地上的车把式,还有几个仆人正在追过来。一路惊慌地呼喊着:“老太爷!老夫人!你们要小心哪!”
福佑边跑边对惊慌的行人大声喊:“大家不要慌,赶紧靠边!”随后对赵侍卫急促地说:“我贴近马车拉住它,你轻功好上车把人按住”,两个人十分利落的接近了那辆车。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不知路上有什么东西在车轮下挡了一下,车身被颠起老高,又猛停片刻,惯力使车里的一个人被甩了出来,如果他掉到马屁股下边,那就太危险了,很容易被马蹄踩了。只见福佑一个箭步冲上去,接住了那个人,由于冲力太大,那个人在被抱住时,福佑也被他撞的站不住了,噔噔倒退了好几步,脚下一绊,仰面朝天地摔倒了。头磕在硬地上,嗡地一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赵侍卫已经纵身跳到了车上,抓住了马缰绳,往怀里一带,那马便老老实实不动了。
车一停,车里边就有了动静,一个女人的哭声,随即帘子掀开,一位身着考究的老太太大声哭着:“绣儿啊,我的孩子!你在哪儿啊?你摔着了吗?让奶奶看看!”紧跟着,又出来一位须发班白的老者,六十岁上下,很有气势,神情也很焦急:“绣儿!绣儿!”当他看见赵侍卫,这才意识到是这位年轻人拉住了马车,等于是救了自己老两口。忙拱手致谢:“哎呀,年轻人!亏了你了,老夫谢过了!”
赵侍卫忙还礼:“您客气了,快看看摔下来的人吧。”他从车上先跳下车,然后把两位老人接下车,过来看福佑阿哥。只见把福佑砸倒的是位十五、六岁的姑娘,容貌异常美丽,正在蹲在那里,手足无措地守着福佑,想推推摔晕的男子又不好意思。幸好赵侍卫和她的爷爷、奶奶都过来了。赵侍卫这才发现阿哥已经摔晕了,忙抱起他的上身,叫道:“主子!主子!您怎么了?您可别吓唬属下呀!快醒醒!”
被两个老人称作“绣儿”的姑娘脸上红红的,对爷爷说:“就是这个人救了绣儿,要不然绣儿摔到哪儿都好不了。”
老爷子说:“是啊是啊,多亏了这位壮士,看样子摔得不轻!这位年轻人,有劳你把他抱到车上来,前面就是老夫的府上,府中有郎中,快一点!”
赵侍卫只能听从。他把福佑很费劲地抱到车上,这时被甩到车下的车把式揉着屁股一瘸一拐地正往这儿赶,他身后的几个丫鬟、小厮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老爷子老夫人在下人们的搀扶下又上了车。
赵侍卫抱着福佑,继续呼唤着:“主子!主子!您醒一醒啊!”
老爷子摸了摸福佑的头,左侧后脑勺上磕了一个包,又给他把了把脉,很肯定地说:“依老夫看,没甚要紧,脑子给震了一下。马上到府上了。”
还好,老爷子的府上真的不远,大家七手八脚地把福佑弄进了一个房间,郎中也及时赶到了,看伤、翻眼皮,把脉,然后郎中说了:“不碍事,不碍事!就是震了一下,马上就醒了。”大家这才放心。
老夫人就觉得赵侍卫十分眼熟,上下仔细瞧了一阵子:“你这小伙子不是赵……”
赵侍卫抬眼看看老夫人,也觉得有些面善,正这时福佑醒了,睁开眼睛,他已经忘了发生什么事了。除了赵侍卫,谁都不认识。
“主子,您可醒了!把属下吓坏了!”赵侍卫长出了一口气。
见救孙女的小伙子醒了,坐了起来,大家都放心了。老爷子把孙女拉过来:“绣儿,快,给救命恩人见个礼。”
绣儿小姐上前款款一礼:“谢壮士搭救!”
福佑立刻红了脸:“别,别,这算什么,应该的。老前辈,叨扰了!赵侍卫,咱们回吧。”他进寺庙十多年,就是练功习武了,根本没和女孩有过接触,很不自在。
“等一等!”老夫人想起来了,对老爷子说:“老身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位侍卫大人应该是在大汗身边服侍的人!那么搭救绣儿的这位壮士是……”
赵侍卫也想起来了,忙拱手施礼:“失敬得很,原来这里是佟统领的府上。属下的主子是大汗新近从隆云寺接回来的二阿哥”
佟老爷子一听,赶忙见礼,他官儿再大在阿哥面前也是臣,要行君臣之礼。福佑赶快接住:“佟大人不可如此多礼,福佑年轻,承受不起,”
老夫人笑了起来:“你们道我们一家三口进宫所为何事?”她看看福佑,又看看孙女,姑娘猛醒过来,立刻羞红了脸,匆匆看了一眼福佑,转身就出去了。老夫人接着说:大汗把我们绣儿指给了二阿哥,我们正想怎么见见二阿哥,这孙婿就上了门,好事,好事!”
福佑人虽老实质朴,头脑却十分聪慧,马上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顿时红了脸:“福佑给二位老人家添麻烦了,在此谢过!赵侍卫,我们回宫吧,告辞!”
老夫人知道阿哥不好意思了,也没阻拦,笑呵呵地看着福佑主仆由老爷子送到门外。
说起这位佟统领,那可是大清国的开国功臣,太祖**哈赤十三副盔甲起兵时,他家是辽东巨富,在不知太祖能否成事的情况下,就依附了太祖,并把家产大部分交给太祖作为军资,此后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被太祖封为汉军正蓝旗统领。如今统领之子承袭了爵位,与夫人镇守边关,老夫人与老爷子留在盛京安享晚年。同时把独生女儿锦绣也留在二老身边,以解寂寞。这位老夫人是太祖**哈赤的堂妹,是位格格,论辈分是福佑的姑奶奶,那么绣儿也算是他的表妹了,血缘关系倒不是很近。
回宫的路上,赵侍卫把这个情况介绍给了福佑,还告诉福佑,佟小姐可是相当出色的人,不但人长的漂亮,十分贤惠,还是一位鼎鼎有名的才女。她懂音律,会谱曲,那古筝、琵琶都弹绝了。因有绝色之美而有一个“赛玉环”的雅号。其他的棋艺、针黹都很出色。多少权贵之家的公子求聘,都被佟老夫妇拒之门外。因为大汗有令,佟锦绣的婚姻必须由他做主,看样子大汗早就有这个打算。叨咕了半天不见阿哥回音,赵侍卫问:
“主子,这样的姑娘您还不满意?”
福佑说:“不是我不满意,是怕人家不满意。我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不过一个和尚。”
“您说什么呀?您现在是阿哥,最尊贵的人了!如果您的功业特别大,将来被册封为郡王、亲王,甚至继承汗位也未可知呢!”
福佑说:“这样的话再不许说了!我回来真的是不得已,和尚当得好好儿的,回来受罪呢。要不是正明长老说他和父汗约定好的,我到十八岁就还俗,我是根本没想过进宫当什么阿哥的。你不知道出家人有多自在!什么愁事都没有。现在好,弄个花容月貌的姑娘给我做媳妇,真的不知……”
赵侍卫笑起来:“您这个主子可跟别人不一样,人家见到美女就乐疯了,您可好,还发愁了。”
“不是啊,你看那位锦绣姑娘,准是读过书的,又是统领的孙女,典型的大家闺秀呢。我是什么?和你说,我是一天书都没读过的粗人,认得几个字都是经书上的,离开经书就不认得了。除了会个三拳两脚的还会什么?岂不是荼毒了人家的姑娘?”
“别怪属下驳您的话,您就再粗也是大汗的儿子二阿哥,他家出身再高也是臣子。什么叫荼毒啊?您能喜欢她就是她的造化了。千万别小瞧了自己,您是阿哥!”
“阿哥怎么了?不也是肩膀上扛一个脑袋?脑袋上边有一张嘴,又没什么本事。父汗怎么这么着急啊?我刚刚回来,连规矩还没学好呢,娶什么媳妇啊?人家能看得起我吗?”
“您这人可怪了,到现在还没明白自己的身份。您是天可汗的儿子,别的阿哥十五六岁就娶亲了,您都十八岁了,大汗能不着急吗?您就不怕佟姑娘被别人娶了去?前些时候属下还听人家说,大将军鳌拜请求大汗给他指婚佟小姐,被大汗给挡了回去,这就是大汗给您留着呢。说不定咱们回去就好准备办喜事了,属下可得认真地喝您的喜酒了。”
“你说的也太快了吧?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喝喜酒了,真是的。”
“主子害羞了?大男人的还像个姑娘似的脸红了?”赵侍卫开心地跟主子开起了玩笑。
“我不跟你说了,原以为你一本正经的,说起成亲喜酒的,一点不碍口。”
“您这个人好奇怪哦,成亲喝喜酒是天经地义的,有什么碍口?属下也是成过亲的人,成亲是人生四大乐趣之一呢。”
“人生出来就是吃苦的,生老病死都是苦,哪里还有四大乐事?你说说看。”
“这四大乐事就是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霖,金榜题名时。”
“我看未必,洞房花烛是很热闹,可就是万一看见新娘或者新郎在新房里看见对方是个自己不如意的人,就不是乐事了。还有那个金榜题名也不算是乐事,就是当时高兴了,榜上有名了。可是要经过十年的寒窗苦读,人的一辈子总共才有几个十年?金榜题名就是有当官的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