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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皇商_涓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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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就有人站了出来:“大老爷,他是叫唐俊,小名俊儿,家里还有一个母亲和一个妹妹,租地种的。”
“来来,这位老人家,请到堂上来,不要怕。想是你很知道有关唐俊杀人的事,慢慢说。”王爷和和气气地说。
作证的老者就真的到堂上来了,跪下继续说起唐俊如何误伤人命被抓入大牢,忽然间被知县老爷说成了李四儿,那员外的家是随便就进去的吗?接着有十来个人上堂给唐俊作证,说他就是唐俊。
尚书一拍惊堂木:“带楼员外!”
五十出头的楼员外早就来了,赶紧上堂跪下:“下官的小妾胡氏是被李四奸杀,但不是堂上这个后生,是本县刑名师爷李先生的四公子,下官开始不知道,咽不下这口窝囊气就告了官,谁知道他们还有这些名堂。”
桃子儿子的案子真相大白了。按说误伤人命也该判几年刑的。可是苦主的家属说都知道唐俊这后生心地纯善,并不是成心的害人。唐家母子母女的平时给人捏捏脱臼、揉揉落枕的小伤小痛从来不要钱,何苦非要追着他坐大牢呢?不追究了,人死都死了。算了,给一些烧埋的银子就完了。那意思很明显:要钱,还暗示了要二百两。
王爷知道,贫寒人家二百两银子是够人为难的了。可是总比在大牢里强吧?大家给作了保,限半月内凑足二百两银子,唐俊就开释了。牢门外,母亲和妹妹在接他。
回到京里的时候天也黑了,桃子才把儿子领进王府,向王爷磕头感谢救命之恩。王爷知道他们无处可去,就说:“俊儿的二百两银子债务本王替你交了,你们母子三人就留在府上吧。”
母子三人不知该怎么感谢王爷,一起跪倒磕头。王爷吩咐下人们收拾出一套普通四合院给桃子母子住。桃子作教习嬷嬷,所有的丫头、小厮都要称她为“姑姑”。唐俊负责种菜,桃子说过她的儿子会种菜、种草药。开药铺的嘛,总是懂得些。桃子的女儿静儿生得和善,被云儿“号”下了,到她房里当丫鬟。
☆、第六十章 地下密室
这日晚,王爷宿在云儿房中,云儿说:“王爷,云儿有件事很早就想告诉您,怕您害怕没敢说。”
“什么事?那黑龙又来了?”王爷有点紧张。他本人倒不害怕黑龙,是担心云儿再遭受无妄之灾。把云儿抱得紧紧的,好象那黑龙真的来了。
云儿笑起来:“您干吗呀?谈龙色变了?不是她。”
“你吓了我一大跳。什么事?好象还很隐秘?”
“是,前段时间云儿病没好的时候晚上睡不着,您不在这里云儿就楼上楼下地折腾。有一天晚上想看书,就到靠北墙的书柜去拿书,谁知道碰在什么地方了,那个书柜居然成了一扇门,开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书柜变成了一扇门……不行,我得看看。”
“您干嘛?比云儿还性急了?”
“好好好,你说、你说。”
“恰好云儿手里举着蜡烛,就从那扇开着的门进去了。往右手走是往下去的十六个台阶,然后是一段类似夹壁墙的通道,大概有一丈远近,是一段通到下面的台阶,也是十几个。”
“等等!你是说,就你一个人下去的?你这丫头好大的胆子,怎么不去叫鱼儿跟你一起下去?她不是在外间屋上夜吗?”
“在外间屋上夜的还有两位嬷嬷好不好?府上出现了地下密道,不应该让是人都知道吧?亏您还是王爷呢。”
“对对对,你说的有道理,这样的事是不能跟任何人说的,你继续。”
“可能是云儿借了黑龙的胆子吧,一点都没害怕地下了密道。应该叫密室,里面是个很大、很大的地方,脚下是石块、头上是石板、里面有好几排石头柱子。对面很远的墙上有两个发光的球,云儿走过去一看,发光的球被镶嵌在刻了九条龙的一面墙上。那个光不是特别的亮,可也能看见云儿自己的脚。端着蜡烛灯四下照了照,发现密室特别大,远处根本看不见,黑黢黢的挺吓人,就赶紧回来了。”
“你着丫头胆子忒大了,万一里面藏了人或者有什么机关和动物,怎么办?”
“云儿哪里想到那么多?在里面也没呆多一会儿,穿的少,凉飕飕的,也有点害怕,赶紧就回来了,把书柜关好,用手推没有推开才放心的。回来害怕了老半天才睡了。”
王爷很心疼地把云儿抱在怀里:“再不要自己下去了知道吗?”
“是,云儿再不去了,想想很后怕。”
“你看里面是干什么用的?”
“能干什么呀?就是个房框子,要是储存粮食、蔬菜什么的还不错,里面凉飕飕的,好像没有老鼠。”
“这个事不要跟任何人说知道吗?”
“福晋也不告诉吗?”
“不管是福晋也好,你父母也好,都不能透露一个字!他们都是心思细密的人,想的多,如果知道咱们脚下有这么大的一个洞**,一定会担心得睡不着。如果不相干的人知道了,去告密,说咱们要造反,把存粮的密室都准备好了,咱们的下场是什么?”
云儿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自从云儿病好之后,福晋对云儿是敞开了心扉,教给她如何应对皇室宗亲的女眷,还直言不讳地告诉她,太后对王爷有疑心、有顾忌,万一太后来府上,跟她说话千万谨慎又谨慎,别让太后抓住所谓的把柄,否则不但王爷,阖府几百号人的性命就没了。
王爷问云儿:“你和鱼儿水儿提起过地下密室吗?”
“没有、没有!云儿知道,这样的事只能告诉您一个人,因为您是府上当家人,如果这样大的事情云儿都瞒着您,以后万一有个什么,后悔都来不及,起码您能想个应对的办法。”
“没事没事,你也别太过于紧张。这个密室一定是明朝那位王爷为了藏匿金银细软什么的挖出来的这么一个洞**。你还发现了什么?”
“前几天云儿在楼下大厅里裱画来着,那里特别的宽绰。就把裱好的字心、画心放在了小戏台西北角那个演员化妆室里了。除了字心还有天杆、地杆、轴头、笤帚什么的。半夜里忽然心血来潮想扫院子,记得笤帚就在那个化妆室的小屋里,就下楼去拿。云儿到了楼下的大厅里,也没人发现云儿。结果踩到了一段圆滚滚的地杆料头上,踩滚了,差一点摔倒,就到处抓东西,结果抓在了供在北墙的弥勒佛的脚上。这才叫临时抱佛脚,好歹是手里的灯没扔了,如果扔了,脚下都是废纸条和锯末,真有可能起火了。正想着赶快回来,那位供着弥勒佛的佛龛也和书柜一样变成了一扇门打开了……”
“啊?怎么会这样?这个院子里究竟有多少暗道机关啊?”
“云儿下去之后不远处就是下密室的那个台阶,很奇怪,怎么和上次来的那个密室是同一个呢?举着灯到处看,回头的时候看到了十几个往上去的台阶,琢磨了一下,原来这里和咱们房里的书柜那个通道是一码事。那个是从楼上下来,这个是从楼下直接到了密室台阶。就没进去直接回来了,折腾了大半夜,回来就伤风了,打了好几天的喷嚏。您想个办法吧,把密室的通道怎么好好掩盖掩盖,别给人发现了。”
“你说的对,一定要好好掩盖,在这里住了好年,居然不知道脚底下是空的。万一被人知道了,从其他的通道进王府,不但偷咱们的东西,还可能绑架咱们的人……”
云儿一听吓坏了,紧紧搂住王爷的腰,胳膊、腿和八爪鱼一样叨住了王爷。
王爷笑了起来:“你干嘛呢,我也就是说说,看你吓的。睡吧,明儿用过早膳,咱俩下去探险。”
云儿放开了王爷:“我的娘啊,白毛汗都吓出来了。”
王爷自言自语地说:“如果用这个密室存些个粮食什么的,还真能应付灾荒年月或者是兵荒马乱。这个事情你知我知,不能再告诉任何人知道吗?人嘴是扎不住的,一传十、十传百的,别有用心的人会把这个当成咱们的罪证也未可知。人还有添枝加叶的毛病,三人成虎你也听说过吧?别惹麻烦,记住了?等天亮了咱俩下去看看,拿着家什,多穿件衣服,要不本王怎么能放心呢?”
王爷爱抚地拍着云儿的后背,问道:“云儿,本王有件事没弄明白,你和青儿原本是不搭界的人,她在道观里修行,你在京城里卖纸笔,是怎么认识的呢?”
“这个呀,说起来话就长了。简单地说吧,开始的时候,青儿对云儿还有恩呢。刚到纸行的时候,因为是在后屋裱画,也就没有着男装。有一天,云儿到门口倒水回来,就跟进来一个男的,往云儿跟前凑,甜兮兮地说些不在行的,当时舅舅有事不在,鸣鹤表哥拦住他,他却把表哥打倒了,看样子还有点功夫。然后他就往云儿跟前凑,云儿一边用画线的尺使劲打他,一边大声呼救,表哥也爬起来和他打斗,不顾命地护着云儿。正在这个时候,进来一个挺漂亮的姑娘,就是皮肤黑了一点,还穿着一身练功服。可能是听见云儿的喊叫了,进来打抱不平。也没见她用多大的力气,就像老鹰抓小鸡似地把那个登徒子举起来摔到门外去了,那个家伙不是好动静地叫唤。后来听人说,那个人是大将军鳌拜的侄子塞本得,是个**贼。他就仗着叔叔的势力经常欺负年轻女人。为了躲避他,舅舅在西街里面另外租了一个铺面,不但改了字号,云儿也改穿男装叫了龙儿。有好长一段时间那个塞本得也没来找过云儿的麻烦,可能是真把腿摔断了养伤呢,再后来碰见了您,很快又嫁给了您。邻居铺面的赵掌柜说,云儿成亲不久,塞本得来找过,结果没找到。开始的时候,青儿给人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为人豪爽、为朋友两肋插刀。还说些修道的事情,感觉挺高深的,谁知道她是有目的的接近云儿。”
“在云儿和她做朋友的几年里,青儿陆陆续续地教给云儿一些功夫,她说是她的独门功夫叫“青龙爪”,用来防身自卫。您也知道,云儿的经历、出身和爱好都不是很适合练武,虽然很羡慕有功夫的,但是要真正冬炼三九、夏炼三伏的,也真是吃不了那个苦,就不太愿意学。云儿的兴趣都在练字画画上,哪里还有时间炼功夫?就再三推诿,结果青儿就恼了,说些很难听的话刺激云儿。云儿一想,她也是好心,怕云儿受登徒子的欺辱,如若是有个护身的功夫也是好事。就跟她学了。可是学着学着就觉得不对劲儿,护身的功夫就是为了自卫防身,不能那么狠辣呀,招招都是要人命的,动作非常凌厉迅速,招式也果断敏捷。云儿从小就接受爹爹的教诲,不要伤害生命,不要斗勇斗狠。云儿连个虫子都没捏死过,更别说杀人了。就想放下不学了,可是青儿把云儿看得死死的,每天都要学一个时辰,不学她就对云儿发火、训斥。其实,云儿抓您脖子的那一下就是‘黑龙爪’,只是您的反应快,功夫又很厉害,躲过了七成,不然您的脖筋都有可能被抓断。”
“这个青儿的脾气很古怪。说她心眼好吧,她经常耍戏那些豪门弟子,轻则给人家弄得鼻青脸肿,重则就是伤筋动骨起不了床。经常找一些相貌英俊的年轻男子陪她过夜,听说陪过她的人有的成了残废,还有一年二年的不省人事。说她心眼不好呢,她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特别是喜欢解救被登徒子欺负的年轻女人,说欺负女人就是欺负她,欺负老人、孩子的事也要管。云儿亲眼见过黑龙把歹人的胳膊腿儿上的筋给抓出来挑断的。她又不把人打死,说是不杀生,云儿特别怕她。”
“开始的时候云儿还对她感恩不尽,后来就连想什么都不听自己的控制。多亏师父把云儿解救了,不但救了云儿的生命,还把黑龙硬性教的功夫消掉了。其实呢云儿先前是有功夫的,但是师父不让在尘俗中随便用,就是怕云儿把握不好拿出来显示,或者一激动了就会伤人性命,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给云儿用,所以平时云儿就是想使也使不出来,被师父给封了。”
“这样就好了,师父做事从来都是很有道理的。”王爷说道。
第二天,王爷和云儿起个大早,穿了紧身衣,拿上灯笼,王爷的背上背着他的雌雄鸳鸯剑,手里拿着他的镔铁棍,插上里间屋的房门,打开书柜那个机关进了密室。
王爷拉住云儿的手,紧握镔铁棍,慢慢拾阶而下。云儿的另一只手提着灯笼,紧张地跟着王爷的脚步。
果然和云儿说的一样,在台阶的对面很远的墙上,有两个放光的圆球,王爷告诉云儿那是夜明珠,云儿瞪大了眼睛。只听说过夜明珠没见过,原来是这样的。密室里面很大很长,好像是囊括了整个天井楼的范围。地上、墙上、都是石头的,感觉头顶上的石板很厚,还有很多排的石柱支撑着上面的石板和楼房,很粗实,也很结实,没有任何风化的迹象。两个人顺着石墙走,王爷不时地用镔铁棍敲打墙面,墙很厚,敲不出空音。镶嵌了夜明珠的那面墙,是汉白玉的,而且凸凹不平地雕刻着九条正面形象的龙,应该叫九龙壁。雕工很好,细腻、生动,属于浮雕。王爷在这面九龙壁上摸索了好一阵子,也没找到开关。王爷觉得这面石壁应该有个出口,从左往右、从上到下地摸索了一遍,也没有活动的地方。只好放弃。虽然有点失望,可也放心了,至少是不会有人进来藏匿在这里。
两个人接着寻找出口。给王爷的感觉是肯定还有,但是很难找,石头墙坑坑洼洼的,要是有开关,也得一点一点地摸,恐怕一个月也摸不完。这个密室还真叫王爷佩服了。想起当年在山西破获的那个装粮食的土洞,比这个密室简陋多了也小多了,还能藏那么多的粮食、财宝,这个地方能装多少东西啊!
两个人顺原路返回房间,云儿把书柜的机关关好了,换了衣服,去给王爷端茶。
☆、第六十一章 调查物价
在云儿的身体彻底恢复之后不久,甘霖师父来了。说有件事情要王爷和云儿,还有田侍卫办理。师父说的就是大事了,王爷说:“师父请讲,您吩咐的事情,弟子一定全力以赴。”
师父呵呵地笑着说:“这件事情不是师父要办的,是你们自己要完成一件及其重要的事情。换句话说是你们来到这个世界上必须要完成的一个重要使命。如果不是这个使命,恐怕你们也不会来到这个世界。”
王爷三人面面相觑,完全没有明白师父在说什么,但是师父说的就必须照办:“您说吧,只要我们力所能及的,弟子二话没有。”王爷说很干脆。
“不是你们力所能及的,而是力所不及的。就是你们根本没有接触过的、没有做过,但是通过学习一定能做好的事。你们的办法就是学,在不会中学会。不是有句俗话叫做‘学而知之’吗?先不要怕了困难,没有人一出生就什么都会的,都是学来的。”
“师父说得太对了。请问师父,我们要做什么呢?”
“先调查物价。”
“调……调查物价?调查物价做什么呢?”王爷实在不理解师父在说什么。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军需官了,也不用采买什么粮食了,还要调查物价?
“做什么以后再说,你们要做的就是为师说的,不能跟为师讲价钱哦?调查物价这件事慧空不是已经做过了吗?只是这一次不是把粮食放在最主要的地方,而是日常生活中能够用到的,衣食住行都包括在内。这件事慧空还稍稍明白一点,云夫人和田侍卫可能就是满脑子混沌了。其实没那么复杂,不过不要紧,到市井中问一问和生活中有关的物价。比方说‘棉布多少钱一尺啊?盐是多少钱一斤啊?’师父是出家人,不涉尘世间的具体事物,就是打个比喻。你们对各种物价都要了解清楚,记录下来。先不要问为什么,就是做,越详细越好。”
“弟子遵命。弟子有一事不明,就是云儿是女人,她也要调查物价吗?”
“慧空啊,你们都是佛门弟子,佛门中不是讲人人平等吗?还有性别歧视吗?云夫人接触的东西和生活息息相关的还真是比你多,她是女人,就调查和女人有关的。方才为师还说调查棉布的价格呢,这不就是女人能做的吗?云夫人可以带着平时服侍你的贴身侍女,一来是个伴儿,二来也能帮忙问问价,问了一定记下来,以后有用。”
“弟子记住了。是不是所有街上卖的东西的价格都有用呢?”
“不是,为师说了是和生活有关的,武器、弹药不是你们调查的内容,房产、地皮也不是你们调查的内容,虽然有人卖刀卖剑、有人卖孩子、卖女人,都不是你们调查的内容。”
“弟子明白了。”
“那你们就开始着手调查,过些天为师再来。”
“恭送师父。”
虽然是对师父说的还不能完全理解,但是必须做。王爷把这件事告诉了福晋,福晋说:“既然是师父吩咐的,您和妹妹、田侍卫就去做。不过你们几个爷们千万要把妹妹看护好了,别给弄丢了啊?”
“瞧你说的,她在京城也不是一点路都不认识。”
“臣妾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妹妹年轻漂亮,走在街上一定吸引人,你们两个男的光是问价,把她丢了,万一碰上登徒子,她是一点功夫也没有的,臣妾实在不放心。”
王爷暗笑:“她还没工夫?一抬手我脖子上就少了三条肉。”当然这话不能当众说,说了云儿会很美面子。
“你这么说倒是很实在,这样,本王和亮子看紧了云儿是一方面,再就是她必须换男装,然后让她鱼儿水儿也换了男装跟随她。”
“这还差不多。妹妹是男孩子性格,活泼好动,千万……”
“放心就是,云儿是本王的女人,能让她丢了?”
“你们一定要一起行动,别拆帮。”
“你和老奶奶差不多了。放心就是。”
第二天,王爷、田亮、纳兰和云儿、鱼儿、水儿三个真男人,三个假男人就一起上街了。当然还有暗中跟随的侍卫数人,远远地跟着,他们也穿了便服,王爷是谁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上他二哥、大清朝的王爷,绝对不能出半点差错。
很少能出府的云儿和鱼儿水儿象出了笼子的鸟一样,差一点就欢呼雀跃了。
出府之后,王爷就和田亮说到南外府南面那条街先问问柴米油盐酱醋茶。云儿负责记录,鱼儿水儿拿着笔墨侍候。
上次调查物价拿的那个笔还是赵永发明的炭笔,比较原始也比较粗糙。王爷责成田亮按照赵永的路数做出来精致一点的炭笔,责成鱼儿水儿用宣纸托表出稍稍厚一点宣纸,裁齐了订成本子。这样用着就方便一些了。
三位男性出面问价的自然是纳兰、田亮出面。纳兰还好说,平时就是个开朗的,说话不羞口,但是认字不多。田亮识字多,性格内向,不爱说话,平时少言寡语的。王爷跟田亮、纳兰说:“你们两个分别问,还能节省一点时间。要么田亮问事儿,纳兰记录。”
纳兰为难得都要哭了:“王爷、王爷,属下认的字加在一起都没有一升,提笔忘字的,还是……”
“跟本王讲价钱啊?你平时怎么不想着多认几个字呢?那些当秀才的也不是一出生就认字的吧?田亮的性格有些沉闷,必须加强历练。还是你们两个出头,云主子和鱼儿记录,水儿侍候笔墨。“
都以为田亮沉闷,表达能力可能很差,其实田亮不是羞口张不开嘴,是他在大山里修炼的时候,除了他的道家师父,没人跟他说话。所以,问价的事根本就没有畏缩不前,王爷一个眼神他就开问:
“掌柜的,您这大米是多少文钱一斤?”
“这位客官,大米是两文一升。”
问了米面再问油、蛋、盐、酱、蔬菜、水果、调料、丝绸、棉布等等。不问不知道,问了吓一跳。王爷这才知道自己和平民百姓之间的距离。
王爷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就是到了寺庙也没有为柴米油盐发过愁,因为他不负责这些。当了皇子阿哥、将军、亲王更是远离这些民生之事,一年的俸禄就是一万两白银和一万斛禄米。还有世子的一份六千辆银子六千斛禄米,还有庄子上的收成。根本用不着知道这些。
问过才知道,大清的帛一尺十八文钱(帛是丝织品的总称);绢六十文一尺(绢类的织物为平纹组织,质地轻薄,坚韧挺括平整,常见的有天香绢、筛绢等。天香绢可以做妇女的服装、童装等,容易起毛,不宜多洗);杭绫一百文一尺(绫是斜纹地上起斜纹花的中国传统丝织物,是在绮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光滑柔软、质地轻薄,用于书画装裱、衬衣、睡衣的制作。绫类丝绸按原料分有纯蚕丝丝织品、合纤织品和交织品。常见的有花素绫、广绫、交织绫、棉绫等)。顺治时代的丝绸每尺五十文到一百文,每匹五两到十两。纺织品的幅面一般都很窄,大约在六十厘米左右,也就是一尺八寸,一身长袍要二十一尺,按最便宜的价格每尺十八文算,不算手工,布料就需要三百七十八文钱。棉布每尺十五到十七文,棉花每斤五十到八十文。如果一个人一年两身衣服就得一两银子。
王爷三人虽然不知道师父让自己调查这些做什么,尤其是王爷,以为师父觉得自己太高高在上了,一点民间疾苦都不懂。不过呢,通过这种调查,还真是对大清的经济状况有所了解了,对百姓的疾苦也稍稍明白一些:一户五口之家,在京城这个环境里,一个月的花销,怎么也得二两银子。
师父并没有明确地说具体要调查哪个范围的物价,直说日常生活方面的。王爷的理解就是柴米油盐加上布匹、棉花。用绫子裱画云儿比谁都懂,但是用绫子做衬衣、睡衣却是不知道。锦缎和棉布多少懂得一点,因为和母亲学过裁剪。
一行五人见什么问什么,把卖货的还吓够呛。以为自己的价格不对了。
鱼儿和水儿就是两个跟班的,不过她俩有的时候也主动打听,然后记下来。
“这位先生,你们挨家挨户地问价,到底什么意思啊?”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向王爷发难,“你们是哪个衙门里的大爷?打听这些做什么?光是打听也不买……”
王爷也不生气:“有人买你的东西连价都不问问吗?”
“当然是问的,可是买什么问什么,也不能什么都问吧?”
“有人规定不买的东西就不能问价吗?”
“这个……”
“你怕什么呢?短斤少两了还是蒙人缩水了?”
“没有啊,我才不干那种事呢。”
“那你怕什么。”
“你们不是也要做买卖吧?”那人的态度好多了。
王爷笑了:“你看我们这几个人是做买卖的材料吗?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份才能的。”
那人可能是个掌柜的,一听这话当时就高兴起来:“嗨哟这位爷,看您的派头就不是做买卖的,一定是哪个衙门里的大人。”
“我不当官,也不在衙门里公干。”
“那您一定是南边来的,带着儿子、闺女来京城观光的。”
王爷摇头。心说,这位的眼神也不怎么样。
田亮和鱼儿成亲好几年连孩子都有了,但是俩人之间还很拘谨,一起走也不说话,好像陌生人。云儿和王爷就不同了,很能找到说话的契机。云儿的注意力非常分散,什么都想看看,吹糖人的摊子也要站一会,问个价。但是她根本没想买,一想那个糖人是人的嘴吹出来的,再吃到另一个人的嘴里,就想呲牙咧嘴了。
王爷发话:“打道回府!”
云儿的反应就是快,马上第一个爬上跟在后面府上的马车,在车上摆个大字:“累死了!”
王爷和云儿坐一辆车,云儿就放赖地把脑袋枕在王爷的大腿上,一路睡到府门口。
王爷看着云儿疲劳的样子很心疼,很想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好好睡。但是,他不能,。
给王爷赶车的是府上当差多年的一个中年车把式,人很老实,多一句话都不说。
另一辆车是田亮赶车,纳兰跟他并排坐在车辕上,鱼儿水儿在车里面。她们很少这样出来放松,累了一天还很兴奋。水儿说:“鱼儿姐姐你看见那个小摊上的香囊了吗?还没到四月就准备端午节的香囊了。特别好看!哎,你家田大哥平时不爱说话,真不知道他口才还不错呢。”
田亮在车外说:“我是第一次听人说我有口才,王爷带咱们出来问价,能让王爷问吗?你们都是女的,还不是必须我和纳兰来问?”
鱼儿说:“我们也帮主子问过。可是相公,问了价记下来做什么呢?”
“不知道,我总觉得好像事情不简单。师父怎么会让王爷调查物价呢?
“是啊,很奇怪。”
回府之后,把打听来的物价分类抄写,有布匹类、食品类,食品类里面分为蔬菜、肉蛋、调料等几个项目,还有文化用品类,包括文房四宝的笔墨纸砚和画画用的颜料、毛毡、笔洗等等,食品类比较庞杂,连咸菜、腌蛋都问了。云儿还路过一个成衣铺子,问了男女成衣的价格、鞋袜的价格、各种帽子的价格,反正是见什么问什么,把好几位掌柜的都给问毛了。
鱼儿还给问了小摊上的香囊、荷包、头绳、纱花、脂粉头油的价格,这些东西的价格要分质量好坏而定,鱼儿锲而不舍地问遍了所有的价格,还问出瘾来了。抄写之后,放在一个木盒里。
☆、第六十二章 准备古董
春花烂漫之时,甘霖师父再次来到府上,把王爷、福晋、云儿和田亮找到一起,说不日要带着王爷、云儿和田亮三个人出去云游。要他们调查物价就是为了云游做准备。云儿想起来了,师父在自己摆脱魔魇的时候,在“醒吾庐”里就说过要带着她和王爷出门这样的话。
“你们不需要带一两银子和一件衣服,只带几件值钱的古董就行了,古董可以换取你们去的那个地方的钱。至于什么古董值钱,陈先生懂得。你们把府上的事安排好,大约需要半年到一年时间。”
福晋很想问师父王爷他们到哪里去云游,为什么要用那么长的时间?没敢问。师父是什么人福晋是知道的,菩萨做事可不是世俗中人能想象的。
王爷再次问师父,云儿去干什么呢?她是女人家,出门多有不便,自己和田侍卫就行了。
甘霖师父笑着说:“这次出门云夫人要起很大的作用,缺她还不行,田侍卫还得帮她呢。你们各有各人要做的事。”
既然师父这样说了那就照办。府上和福晋比较知近的人还有陈先生两口、桃子姐姐、郑嬷嬷、刘嬷嬷、董嬷嬷等人,都是福晋的帮手。福晋让王爷放心地走,师父准是有重要的事让他们出去,不可能是纯粹的云游。王爷也感觉到师父不会是领着他们游山玩水,师父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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