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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皇商_涓石-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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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髻儿“哧”地一笑:“你服过什么?服过谁?就是云主子把东西送给水儿,那也是人家自己的银子买的,想送谁就送谁,你真没辙。”
  “太气人了,我得跟福晋说说去。”
  “我劝你别惹事,要不挨训斥。”
  鬟儿一听可也是,福晋现在也是惹不起云主子了,什么都依着云主子。仔细想福晋做的也没什么错,人家的东西换来的钱买的东西,福晋的位份再高也没辙。
  别看那峰训斥那洪,其实他心里还是很别扭的。纳兰两口带走三个箱子,他的气愤比鬟儿还严重,但是表现就没有鬟儿那么明显。毕竟年龄、经历不一样。前些天吃亏吃大了,必须收敛。他认为纳兰带回家的是王爷给他的礼物,那峰非常重视礼物的事,也不是特别想要礼物,就是觉得,谁的礼物越多,谁就越受王爷的重视。自然是福晋第一、云主子第二,陈先生是王爷的老丈人,田亮给了四个箱子是因为他救护过云主子,也情有可原。纳兰凭什么有三个箱子的礼物?听手下的耳目说,宁嬷嬷也得到了一个箱子的礼物。这就让他更加愤愤不平了,就和刘嬷嬷发牢骚:“你在福晋房里服侍了三十多年,宁桃子凭什么?是,先前在盛京的时候服侍过王爷,也就三五年吧?后来投奔王爷到现在也才是三四年的光景,就把你和朱医官家都给越过去了?要不就是早年和王爷有一腿。”
  “什么叫有一腿?难听死了。你知不知道宁嬷嬷每年都给几位主子,包括小主子每个人都做两套棉衣?花的都是她的月例。她在感谢王爷和福晋对她一家的大恩大德,要不她的儿子就会冤死。没你想的那么龌龊。”一看那峰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就叹了口气说:“你太把礼物当大事了。礼物是王爷买的,想给谁给谁,是意外之财,难不成指望礼物过日子?”
  “不是,你这人怎么这么糊涂呢?不是我爱小便宜,礼物是脸面,王爷给谁礼物多,就是对谁最信任。”
  “那要没礼物还不活了?”
  “我不跟你掰扯了,牛心。”
  “牛心也比瞎心烂肺的强。”
  “哎,你说谁哪?谁瞎心烂肺了?”
  “我是说你操心太多,一天净琢磨这些不着边的事,有那功夫好好睡一觉,歇息一下。”
  “这么说还是我老伴关心我。”
  刘嬷嬷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她从心里不待见这个总管丈夫,而且越来越不待见。
  正说着,就有侍卫格隆带着两名亲兵给那峰送礼物来了。总管、医官、清客、亲兵头目、有品的太监、采买上的头儿、厨房的头儿等等,这些人都是一个箱子的礼物,在异域都装好的。就是这几天太忙了,没腾出空儿来送。
  那峰喜出望外,赶紧出来接,一看是一个箱子,再问别人也是一个,虽然少了一点,也比没有强啊,没有礼物就没有面子。而且,得到一个箱子的也不是自己一个人,连其他的王爷、国公爷也都是一个箱子呢,就释然了很多。抬到堂屋就打开了,除了吃的就是穿的、玩的。不放心,到朱医官家去打探,结果是一样的,看来王爷是没对自己起疑心。

  ☆、第二百六十五章 玉龙纸行

  云儿从通往通州码头的地下密道隔空搬运出来玻璃器皿、玻璃摆件和玻璃鱼缸等玻璃制品各一箱,从中挑出来十件,由王爷、陈先生、云儿、田亮、纳兰、鱼儿、水儿七人亲自送去。王爷、陈先生、云儿三人坐在带篷马车里,两对侍卫夫妇坐在无篷马车上。玻璃器皿、摆件和鱼缸就在田亮等人坐的车上,应该是车上的最中间位置。
  这段路都是官道,很平整,车上的东西都装在塞了泡沫纸的盒子里,小有颠簸也没问题。
  让玉龙纸行的周掌柜给代卖玻璃制品,是王爷提出来的,也是陈先生事先跟周掌柜打过招呼的。周掌柜的观点跟自己家的大女婿陈瑞谦是一样的,无本的生意、不赔的买卖,傻子才不肯做。跟妹夫好顿感谢王爷,然后很干脆地说:“拿来吧,尽快。”
  王爷不是信不过陈先生,是觉得第一次送货主人都不在,周掌柜可能会觉得府上怠慢他。客气话总要说的,毕竟是有求于人。
  云儿只搬运了十件玻璃器皿、玻璃工艺品,装在一立米的大纸箱里,每一件玻璃器皿和工艺品都装在它原来的包装盒子里,底部和四周都是海绵包裹着。这些玻璃产品算是比较有代表性,其中有大肚子的玻璃茶瓶,把茶叶放进去,然后往里注入开水,盖上盖儿可以清晰地看见茶叶在开水里的变化,什么时候沏好了也是一目了然。沏出来的茶叶是淡绿的或者琥珀色的,茶叶品种的不同,沏好的茶叶颜色自然就不同。茶瓶坐在一个很大的茶盘上,四周还有六个一样大小的茶杯。茶杯也和茶瓶一样是透明玻璃的,通透度相当高,茶杯是竹节形状的,很厚重,有一侧还带着把儿,这样就省得用托盘了。
  这托盘、茶瓶和茶杯是一套茶具,装在一个包装很精致的盒子里,每一件玻璃器皿都镶嵌在一个凹槽里,不会因为颠簸掉出去、磕碎了。
  这种茶具带了两套,另一套的造型跟这个不一样,茶瓶的肚子没有先前那个大,个子却比那个高。茶杯的造型跟茶瓶是一样的。也很漂亮。然后是两件相同的糖罐,糖罐的周身都是凸起的花纹,造型跟饭碗很类似,也是全透明的材料,晶莹剔透,很漂亮;第三套是玻璃摆件,居然是红、绿玻璃做的红苹果和绿苹果,比真苹果都逼真。还有两件是两套玻璃天鹅。纯白的大身子、鲜红的额头、笨笨的。
  最后两件是水晶球。没有一点瑕疵的水晶玻璃球,其中一个里面是一朵荷花,另一个是兰花。花的造型比真的还漂亮。
  周掌柜给这些玻璃物件弄得心肝直跳,他的见识也够多的了,却从来没见过这么透明的、这么干净的物件。
  “舅舅,这个是价格单,您看……”
  “这是谁定的价?”周掌柜有点义愤填膺了,除了王爷他不敢拿眼瞪,其余的人都被他的眼刀给划伤了。那个词儿是什么来着,风刀霜剑,冷嗖嗖的。”
  “怎么了舅舅?这是云儿定的价,是根据……”
  “这样的东西你才定了三两一套?你怎么不白送人呢?”
  云儿这才知道自己把价格定低了,惹舅舅不高兴了。可是这真是自己根据异域的价格换算来的,还比大清的低一些呢。在异域,买的是精品玻璃茶瓶,价格高了一点,是三百元一套,要按1:200的比例,三两银子是真要高了。三百元应该是一两半银子,要不是想着大清没有这么高纯度的玻璃,还不能定三两银子。可是舅舅是谁呀?对珍宝的事越来越猴儿精了。大清哪里有这么高纯度的玻璃?别说三两,三百两的价格都是低的。
  最后拍板的只能是王爷。王爷也知道自己买回来的玻璃器皿会赚几个钱的,没想到周掌柜把这个玻璃茶瓶看得这么重要。就对周掌柜的说了:“如果周先生觉得云儿定的价格过低,可以适当调整一下。”
  周先生赶紧答应着:“是是是,在下记住了。”他才不想让妹夫和外甥女吃亏呢。就说:“其实我说的也是凭想来着,那就等客人给出价了?”
  这也是个办法。一般说来客人給价肯定是比商家要的价低多了,褒贬是买主嘛。但是也不能说没有识货的,他就觉得好,就多给钱,这样的人也多着。这样的人一般都是富家子弟,不管是识货的还是炫富的都有。
  几个人在后屋论价呢,前面来客人了。周掌柜的儿子周鸣鹤一直在外面支应着。“两位客官,这是鄙店新进的玻璃茶瓶……”
  话还没说完,眼前就一黑,一个大个子客官进柜台了!很不客气地把玻璃茶瓶就拿到手了:“少啰嗦,你就说多少钱就是了。”
  里边正定着呢,鸣鹤也不敢做主,赶紧喊了一嗓子:“爹!有客官问玻璃茶瓶的价格。”
  周掌柜看向妹夫,陈先生也不敢做主啊,看向王爷。他们也知道王爷不是经商的料,可是这些人里就他身份最高了。
  王爷伸出两个指头,意思是二十两。方才周先生因为三两都要暴走了。周先生就跟王爷说了:“在下出去支应一下,您和妹夫他们慢慢聊着。”
  “喂!你们这种琉璃罐挺好看的,我都买了。说个价我就给钱走人。”
  周掌柜的一点含糊都没有:“二百两。”
  大个子客人嚷嚷起来:“你说二百两?肯定?”
  周掌柜的有点抓瞎:这位是嫌贵了?赶紧说:“要不您给个价儿?”
  “你这老头会不会做生意啊?这是琉璃杯,卖二百两?明天你要光屁股上街啊?”这位,够粗的。
  原来是嫌价格低了,小瞧他了。但是周掌柜也是个心善的,王爷那边定了三两那是真低了,自己说的二百两也高了一些,也不能说太高吧?
  “如果你说的真是二百两一件,柜台上的所有琉璃产品我就都要了。这是银票,十件琉璃给您两千两银票。看好了啊,咱们走吧。”说完一歪脑袋,另一个跟上就走。
  “等一等、在下事先说明啊,您给的价高了,我说的是二十两一件,在下的茶瓶是玻璃的不是琉璃的。如果在下拿了二百两的价位,以后再卖二百就没良心了。”
  “我不管你是琉璃还是玻璃,小爷我看着好看就买回去,不行吗?”这位,是个不知道仨多俩少的半彪子。
  另外一位客官可能是这位半彪子的随从,上来就揪住周掌柜的领子,蛮横地举起拳头。接下来不是周掌柜的挨打了,是揪人领子的叫唤了:“哎哟喂!放手放手,我的腕子快断了!”
  扼住这位腕子的是纳兰侍卫,对手里还拿着玻璃茶瓶的半彪子厉声喝道:“把东西放下!滚出柜台!没家教的东西,柜台是随便进来的吗?”
  “你谁呀,比我还横?”半彪子没那么神气了。
  “你四六不懂啊?告诉你二十两你非要二百两,你们家这么败家过日子的?”其中一位客人不干了。
  “不是啊,我,在下是看着这个茶瓶太水灵了,两千两也是值得的。想买了再卖了,转手就能赚个千八百的。”纳兰和刚从里间出来的田亮面面相觑,这位,没治了,彪头儿。
  “臭美吧你,我家……我家老爷千里万里的把这些宝贝带回来是给你赚钱的?我还以为你是个四六不懂的玩意儿,闹半天你是想从我们身上揩油啊。把茶瓶放下!”
  彪头儿害怕了,虽然眼前这位对他没打没骂,他的小心肝却已经被吓得发颤了。声音从高八度降到地平线下面去了,蚊子哼哼一般地说:“这位大哥您就卖我一件呗,谁让彪子这么喜欢呢?”
  还真是彪子。
  田亮忍住笑对纳兰说:“看我的面子卖给他一件,就这茶瓶,这位客官给银子吧,二十两,给完就拿家沏茶去。”
  “好的好的,这是二十两的银票,二位看好了。”说完拿着茶瓶就走,生怕纳兰给截住不让出门。
  “慢着!这位客官,这个茶瓶是成套的,这个茶盘还有这几个茶杯都是一套里的,总共二十两,赶紧拿走。”
  “那个、那个,二十两的价格你们就吃亏了,我再给你们二十两吧,要不心里怪不落忍的。”说罢把另一张二十两的银票也放在柜台上,跟着伙伴端着茶盘,喜滋滋地走了。
  纳兰大笑,田亮却笑不起来。别看这位好像有点弱智,但是他的心是很单纯的,生怕别人吃亏。这样的人真是太少了。田亮不相信彪子说的他拿去卖两千两,这东西就是看着新奇,再贵也不值两千两。
  临回府之前王爷有点不放心,周掌柜的一点功夫都没有,如果这俩半彪子回来找麻烦就坏了。正想着把田亮和纳兰留下来看护周掌柜半天儿,就进来几位年轻人,大喊大叫:“玻璃茶瓶我们买了!”
  这几位肯定是看见彪子兄弟手里拿的茶瓶了,认为是绝世珍品。
  纳兰气坏了,刚刚走俩彪子,又来三个!周掌柜的生意还怎么做了?
  这时云儿从后屋出来了,后来的仨小子的身体当时就注入一定剂量的鸡血,兴奋起来:“呜哇,世界上还有这么俊俏的妞儿啊?叫声哥哥……”说完笑嘻嘻地凑过来。
  “屋里人多不方便,我们到外面去。”云儿低声说道。
  “真的?好好好,到外面去,要不亲热不方便。”
  这三位好象捡了多大的便宜,贱兮兮地先出了门。结果,一出门就有一种被人拉着后退的感觉。根本就停不下来,速度还越来越快。这个也属于云儿的隔空搬运,只是效力不同。
  因为是退着走的,身后的景物都从眼前过去了,嗖嗖地快,想停止根本不可能。路上的行人都用一种诧异的眼光看着他们。开始这几个人还觉得挺好玩,慢慢地就开始头晕,然后睁不开眼睛,再然后就睡过去了。等他们睁开眼睛吓了一跳:这是什么地方啊,乌漆墨黑的?忽然他们中间的一个鬼叫起来,指着前面不远的地方,哆里哆嗦地说:“你们看,你们看,鬼、鬼……”
  另一个说:“拉稀的眼睛,这里是关帝庙,前面是关帝老爷的塑像。”
  “咱们是怎么跑到这儿来的?”这位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等一等!我想想。对了,咱们是在路上看见俩人拿着琉璃茶瓶,然后问他们是从哪儿买的,说是玉龙纸行,之后碰见一个漂亮妞,想跟她亲热亲热,还没亲热呢就身子往回退,坏了!准是那个小妞生气了,不对!应该说那个小妞的功夫绝对是世外高人传给她的。”
  “那就少废话吧,咱们打不过的,还是怎么想办法赶紧回家,要不天黑了,东南西北还找不着,万一这里是城外,咱们进不去城,不是要蹲破庙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台柱会议

  四月初六,王爷主持召开了一次有福晋、云儿、田亮、陈先生、陈夫人、那峰等人参加的王府台柱会议。
  “本王和侧福晋、田侍卫跟着师父出去云游了一年。留在府上的各位都费心帮衬福晋,本王多谢各位了!”王爷抱拳面对众人转了半个圈儿,众人赶紧还礼。
  “本王去的地方离大清很远,已经不属于大清的疆界了。那里有比大清强的地方,也有不如大清的地方。师父有事把我们托付给他的朋友韩大姐夫妇,我们几个人就利用空闲的时间跟人家学了一点技艺,同时也带回来一点货物,也就是原材料吧,回来把技艺教给府上的人,给大家一个赚钱的机会补贴家用。”
  王爷的话说得很实在,掷地有声。先生、福晋、陈夫人都很赞同,唯有那总管觉得有些不可理解。哪个王府的王爷公开说让大家做私活补贴家用的?不是都给了一份月例了?这样惯着奴才,将来还不上房揭瓦呀?
  “各位也都知道,本王从战场上下来一直赋闲,每年领取一万两的俸银、一万斛禄米(按市场价折合成银子,不是给多少车粮食拉回府上),还有世子的一份。是,功劳是有那么一点,可也不能躺在功劳簿上吧?眼下的情况是南边的战事还没有完全结束、大清的基业也不是十分稳固,作为臣子,不说那些为国奉献的豪言壮语,也不能白白地食君俸禄吧?所以呢,本王想用我们三个人学回来的一点技艺,给皇上的国库里增加一些银子。各位觉得如何?”
  福晋看着王爷,仿佛有点陌生了。王爷很少一次说这么多话的,今天说的这么干脆、豪爽、明白!出去一趟,口才也好了?
  “臣妾觉得,王爷的想法极好,真是王爷说的那样,连年征战、国库空虚,银子就是国家的血液,没有银子的流转,这个国家就没有活气。初二那天进宫,皇上问及异域的情况,王爷说了一些,也谈到了从异域学的技艺和王爷的想法。皇上非常感动,非常支持,都给王爷跪下了!臣妾第一个支持王爷要做的事!”
  陈先生明白王爷确实要经商。就说:“下官也是赋闲之人,如果王爷用得着,下官一定尽力而为。”
  王爷非常感动福晋的支持和先生的表态,眼神看向云儿。云儿赶紧说:“云儿没说的,就是把学来的东西全部奉献。”
  田亮也表态说:“属下所学也会不遗余力。”
  陈夫人说:“王爷、福晋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吩咐就是。”
  那峰有点发懵,他还没有消化王爷说的,似乎是王爷要再次建功立业?还好像是要经商?安稳日子过的好好儿的,怎么自己找麻烦呢?依王爷的功劳,就是吃老本也能吃几辈子的!于是他决定劝一劝王爷。咳嗽一声说道:“王爷所说的属下大致上是明白了,就是觉得王爷您是不是没有必要这么做?皇上还年轻,大有作为,您是救了皇上命的人,您的爵位、俸禄不能再稳当了,干嘛要操心做事呢?万一赔了怎么办?”
  王爷绝对不能告诉那峰,经商是师父的安排,皇上连两年的时间都没有了。因为这是天机不能泄露。于是说道:“那总管的顾虑也是有道理的,但是,但凡做事都有相生相克的理儿跟着,没有一帆风顺的。在座的也都知道,本王现在是佛门居士,一个修炼的人还计较什么得失?皇上说了,凡事都有一个过程,他并没有要求本王一定、立刻要做到什么程度,只说摸着石头过河慢慢来,还说本王给国库装一两银子都是给国家的贡献。皇上这么通情达理,本王还有什么理由心安理得地尸位素餐?那总管,府上的内务还是由你掌管。经商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身体不好,最怕劳累。本王带回来一点货物,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给大家学艺的材料,大多是女人用的布料、日用品之类,比大清的样式多一些。有些在侧福晋的楼里,有些在苏州宅子里。锁上了是防止丢失,不是藏着掖着。这些东西都归侧福晋经管,因为她要用这些教给府上的姑娘、嬷嬷们做布艺,府库和园子里的空房子也装了一些货物,都是建筑上的和工具材料,更没有值钱的,这些由田亮经管,这些东西是我们在异域买的,田亮比较了解它们的性能,所以,其他的人就别管了。”
  那峰的脸“唰”地一下子就白了,明白自己丢了一个好大的面子!王爷的话好像是就是冲着自己说的,可是又不能插嘴。不让插手的人也不是自己一个人,这些东西既不是王爷经管也不是福晋经管,而是云主子、田亮经管!自己还傻瓜兮兮地拦着田亮要钥匙、跑到飞云楼去勘察,真是糊涂油蒙心了!在侧福晋生病的时候,自己出馊主意让王爷休了她,还把自己的侄女举荐给王爷当侧福晋,从那以后就感觉王爷对自己疏远了。现在看,侧福晋的地位日益巩固,不但生了世子,还生了一位贝勒、一位格格,好像还学了什么技艺。王爷的意思是经商的事就把自己撇开了,那峰的心里相当不是滋味。王爷再说什么就听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嗡嗡”的声音。
  接着王爷开始给在座的分配任务:“给国库赚银子的事咱们就叫它‘充盈工程’,是异域的叫法,简便。本王任这个工程的总指挥,掌管全面。福晋除了继续掌管府上的大宗银两,还要承担以后的饭店、酒楼的试菜任务,还有服装设计任务;侧福晋要承担工艺品、西点、冷饮的试做任务和给未来的画廊绘画作品的创作任务,还有经管、出售货物和价格定位任务;亮子要承担未来的各种作坊、酒店、饭庄的经营管理任务和带回来的器械安装、维修任务、培训员工上岗任务。先生不但要继续承担世子的教育,还要承担经管经商款额、分配利润的任务;陈夫人要承担各种风味小吃的试做任务。本王要把从异域学来的新式种植和园艺等技艺传授给能承担的人。咱们府上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学习技艺,参加‘充盈工程’,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不管做什么,只要你有这份心意。各位对自己要负的责任明确了没有?明确了就开始实施吧。不要有负担,没有做过的事就慢慢摸索着学。”
  “王爷,您能不能给属下分配一点这个‘充盈’的事情?在座的各位都有事可做就是属下闲在。”那峰抱着绝望和希望问道,他的心脏砰砰在跳,失了面子是小事,丢了实惠的里子可是大事。
  “不是本王不给你事做,是怕你的身体承受不了。你自动请缨这个精神非常可嘉。但是,心脏不好的人最忌讳劳累。也不是本王不信任你,这么多年过来了,本王对你什么样你心里也有数。再说了你鞍前马后的为本王辛苦了大半辈子,生病了,本王却不照顾你,情理上也说不过去。你放心,本王不会因为你休息就停了你的俸禄。别说是你由户部发给饷银,就是本王发给也会让你养老终年,你就好好休息。”
  那峰还能说什么?王爷关心自己的身体有错儿吗?虽然心里不高兴也不能表示出来,只能向王爷抱拳施礼表示感谢。
  仔细想起来,就是王爷给了自己什么任务也是力不从心。犯病的时候,不但心跳气短,而且浑身没有二两力气,喘气都困难,还天晕地转的,哪天蹬腿都难说。
  府上很少有这样的聚会,会议上对各个负责人都已经做了明确的分工,谁该干什么就行使自己的责任,到时候和王爷请示汇报就是了。所以这个会议显得格外重要。其实王爷只是给大家下个毛毛雨,具体做事还在后面。
  开会并没用占用多长的时间,一个时辰就结束了。然后谁该干嘛就干嘛。王爷把田亮和先生领到翼然楼的会客厅,商量建造暖棚和冰窖的事情,云儿挽着娘的胳膊往回走,就是那峰一个人形影单只。虽然是明白了王爷照顾自己的身体,心里还是不舒服:一个是经商的事自己连一根毛都沾不上,想从中渔利就更没门儿。王爷这种性格的人怎么能经商?让人骗得穿不上裤子那天都可能出现。如果是自己能够参与其中,中间可能给把握一些,其中落得多少好处都数不过来。七八年以前那峰就开始揩王爷的油了,从采买蔬菜到日用品,少的时候能揩十几文钱,过年、过节、接驾等大事就有几十两、上百两银子可以进自己的腰包。日积月累也是个大数目,就是胆子还不大,如果胆子再大一点,可以有更多的油水可捞。为了稳妥,不露马脚,那峰的贪墨幅度就比较小,所以几年来王爷一点都没察觉到。经商的事为什么把自己给撇开呢?是不是有所察觉呢?不象,要是察觉了早就把自己总管的乌纱帽给摘了,要不也给撵出府了。就算你是吃皇粮的,贪墨王爷的俸银,让你滚蛋也是王爷的一句话。那个时代是有吏部管辖官员,可是王爷是谁呀?完全可以先斩后奏。别看咱们这位王爷无职无权,人家可是有三眼花翎的顶戴,和硕亲王的爵位,还有当今皇上的圣宠!
  那峰仍然有侥幸心理,觉得王爷并没有察觉自己的事,因为今天开会王爷对自己相当客气、相当关心、体贴。
  掌管府库的张公公和那峰说了王爷要走了十间府库的钥匙,那峰当时还没怎么当回事,空房子有什么用?虽然也算是总管的权限范围,但是毕竟是空的。可是田亮和纳兰从府库里拉回来那么大的箱子,说明府库已经装了东西,那峰就后悔了。就是不朝田亮要钥匙,让他把门打开看看里边是什么,总不敢拒绝吧?事实上是肯定会拒绝。
  方才还为王爷的关心所感动的那峰心里又蓬蓬乱跳了。不行!得问问去!转身从东路过道通过府库大门来到张公公办事的地方,张公公并不是一个人在府库发放生活物资,还有一位记账的、两个小太监当助手,几名采买在这里出货进货的。
  这几个人都算是那峰的下属,见了总管赶紧请安。那峰很受用别人在他面前点头哈腰,很有谱儿地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张公公,上次你说有十间府库的钥匙交给田亮了,是王爷让你交的,是吗?”
  “嗻!”
  “你有备用的钥匙吗?交给我。”
  “没有。”
  “里面有什么,你知道吗?”
  “奴才不认识。”
  “放屁!府库里能装什么?不就是吃喝拉撒睡这些杂物吗?你管了多少年的东西了?还不认识,懵谁呢?听你这话好像是见过库里的东西?”总管大人认准了府库里是装了吃喝拉撒睡的日常物资。
  “就是王爷他们回来那天,王爷把空着的那十间府库的钥匙要去给了田侍卫。然后带着几个侍卫,从府库里拿了两个扁纸盒子装的东西到府库门口打开,奴才看见摆在地上的都是零七八碎的铁物件,然后田侍卫鼓捣了一阵子,拼在一起就成了两辆三个轮子的车,就骑走了。老奴从来就没见过这样的东西,能认识吗?”
  “除了三个轮子的车还有什么?”那峰的火气小了一点。
  张公公说:“别的老奴就更不知道了,钥匙都交给田侍卫了,是他把门锁上的。”
  “你打开一间我看看里面有没有怕火的。”
  “请总管体谅老奴,老奴手里的钥匙确实都交给王爷了,如果老奴手里还有钥匙,人家库房里丢了东西老奴就掰扯不清了。”
  “用斧子砸开。”那峰有点血迷心窍。
  张公公吓得腿都软了,总管非要砸人家的门锁看东西,他看完了一拍屁股走了,自己怎么办?人家一看锁头被砸了,就说里边值钱的东西丢了自己怎么解释?监守自盗?于是立刻跪下来给那峰磕头:“总管大人给老奴留条活路吧!”
  “我就是看看里边有没有怕火的,跟你死活有关系吗?砸!”
  “不行!老奴兢兢业业二十年,不能这么做!”张公公豁出去了。
  “那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卷行李滚蛋?”
  “总管的权力很大呀,说让谁卷行李谁就得卷是吧?”
  “王爷!”那峰条件反射一般把马蹄袖子一甩,单手支地跪在地上:“属下给王爷请安!”
  “咱们开会怎么说的?你身体不好,经商的事就不要参与了,这么一会功夫就到府库撵人来了?”
  “王爷误会了,张公公说有十间府库的钥匙交给了田侍卫,属下想着他年轻,办事一时想不到也是有的,就想看看里边有没有怕火的东西。”
  “唉,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爱操心呢?是本王让田侍卫经管异域物资的,都是工具,铁器占多数,铁器能着火吗?以后啊,这一块你就别惦记了,田亮能管好,回家吧,好好休息。”
  “嗻,属下告退。”
  王爷是听府库的一个小太监报信才来的。知道那峰现在不但无时不刻地找田亮的茬儿,还非要跟着掺合经商的事,觉得这个那峰非常招人讨厌。看样子,和他小舅子同流合污是很可能的!
  但是,王爷还是忍下了,在他贪墨的事情没有明朗之前不宜动他,以防狗急跳墙。

  ☆、第二百六十七章 世子庆生一

  四月初八是煊儿的生日,王爷和云儿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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