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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戚之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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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正卿看着她机敏的样子,笑道:“人为。不过做得很巧妙,江南富庶,我在江南任职地方大员多年,便有人将我携带贪慕巨款取道回京的消息透露了出去,这一路上遇到的大多数还当真多是劫财的。”


第42章 
  “这一路上遇到的大多数还当真是劫财的。”
  明珞皱眉,道:“竟然是遇到数批吗?那就是有人故意放出消息,想借刀杀人。可有查到什么破绽吗?例如这些人到底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容正卿看着凝着眉的明珞,她的反应又快又准,几乎直接略过感情因素,没有丝毫惊惧担心,直接就去问事情的可疑之处。
  若这是自己的同僚或者师爷谋士,自然没什么特别,可是她只是个十五岁的闺中少女,谈的还是自己遇刺一事。
  容正卿苦笑了一下,他也发现自己和她的谈话竟然慢慢变得像是对等的议事而非是长辈和晚辈的叙情了。这是他之前绝没想过的和自己外甥女的第一次私下谈话。
  他本来以为会是自己主导这场谈话,劝导她,询问她这些年在明家的生活,从她的语气和内容推导现在她和明家以及肃王的状态。
  可是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她在一直主导谈话的内容。
  明珞避谈她自己的状态,重点都是试图从和他的对话中得到她想要的信息,容正卿自然注意到了。若是这一点都未发现,他也别去做什么大理寺少卿,他看,外甥女还更合适点。
  他道:“有,他们的消息各有来源,但无一例外,都是从酒肆或赌场处有人高价将这些消息卖给他们的。但是我要赶在年前回京城,一路并没有时间停留查案,后续的事情都交给了肃王爷的人去处理,想来要不了几日他们便会得到消息。”
  肃王?
  阿珞终于抓到重点,她刚刚就想问,若是舅舅数次遇到山匪和水匪,还是别人精挑细选挑出来的黑帮,想来那些人的身手不会很弱,舅舅一个文官,身边虽有护卫,也当敌不过数批人的攻击。
  原来是赵铖有插手。
  容正卿看见明珞的表情变化,原本他还想说,这所有的事情也有可能都是肃王所策划。
  可若真是肃王所策划,肃王他图的是什么?
  而且明家那边的确有问题,是显而易见的事,就算肃王有所目的,外甥女已经和肃王定亲,只要他没有对不起外甥女,自己就不该再往明珞身上增加负担,她承受的已经够多的了。
  所以他还是没有把这个可能性和明珞说 … 其实他要是说了,估计明珞还会劝导一下他,让他很长一段时间心思没那么沉重。
  容正卿在想着肃王的忠奸,明珞也在想着赵铖,她想的是,赵铖为何会派大量人手去护送舅舅回京,他是猜到了什么,还是他和舅舅做了什么,故意诱人上网的?
  明珞心里想着,便也问了出来。
  她道:“舅舅,你们是不是很清楚谁是凶手,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诱他们出手的?”
  明珞其实也猜到是谁,不过猜测和肯定毕竟还是有差别的。
  容正卿没有直接回到她,而是道:“当年你母亲身边有一位名唤兰鹃的小丫鬟,后来她嫁给了明大夫人一个陪房的儿子。我在回京之前先派人回京劫了她,逼问当年你母亲病逝前之事,我使用了一种叫引魂散的秘药,可以诱人说出真话而不自知,不过这个小丫鬟知道的东西并不多,我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但我故意留下了线索,让明家人知道劫她之人是江南口音,若当年之事的确有异,想来你大伯父大伯母会很容易猜到是我派人在追查。”
  明珞点头,原来如此,难怪大伯父和大伯母最近特别狂躁,看人阴森森的。
  明珞回到自己庄子上,将所有的事情串了一串,便大致就将她母亲这边所有的事情都捋了清楚。
  当年她母亲应该是不仅得知了父亲战死的消息,还可能知道了父亲的死是有问题的,不愿让自己留在这样的明家和杀人凶手之手,这才会请舅舅想法子带走自己,说不定她得知了父亲的死有问题,后来在大伯父他们面前没有忍住,露出了什么行迹,这才会引致大伯父对她也下了毒手。
  父母已经身亡,这段时间明珞若有似无的试探,她感觉当年的事情,自己祖父祖母还有姑母应该并没有参与暗杀自己父亲这事当中,因为他们在自己提到父亲和母亲之时,除了难过,缅怀和对自己的怜惜之外,并没有愧疚或任何不自然,明珞虽从不说自己聪明,但她现在在感知别人的表情和情绪方面还是越来越敏锐的。
  尤其是她本来就对他们特别熟悉。
  她无意识的摸着手上的蚕丝腕带,心想,也不知赵铖那边查的怎么样,年关将近,所有人都很忙,他更不例外,这个时候她还是别要求见他了,反正他查到什么,也肯定会过来告诉自己的。
  所以自容正卿入京之后,一直就等着明珞给自己传消息的赵铖又失望了。
  想见她一次可真难,当初就该把婚期再提前一些的。
  赵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念着她想着她的时间越来越多了些,而且想着念着之余,还总想见一见,哪怕什么也不做,就是能看得见也很好。
  明珞在和自己舅舅谈话后的第二日,明府就派了管家过来接她回明府。
  本来年关将至,她也该回明府过年。另外,明珞的大堂兄,明府的嫡长子明绍棣和其妻车氏带着一双儿女回京了。
  车氏,就是那位因为谋逆而被诛灭满门的,前辅政大臣车禄的幼女。
  承恩公府。
  “阿珞,快过来,到祖母这边过来。”明珞一入到明老夫人的荣寿堂,明老夫人就乐呵呵地招呼她。
  此时的荣寿堂大厅里,挤的满满都是人,其实也没多多少人,都是明府的几位女眷,和刚刚回京的明绍棣,车氏还有他们的一双儿女,但大约是只要有孩子在,就会显得格外热闹,此时的荣寿堂便是如此。
  大约是因为见到嫡长孙嫡长孙女,此时的明老夫人气色也格外的好。
  她唤了明珞上前,就对坐在她身边一粉雕玉琢,年约四五岁的小女孩和另一个虎头虎脑六七岁的小男孩道:“舒哥儿,妤姐儿,过去,去给你们姑姑请安。”
  这便是明绍棣和车氏的嫡子明载舒和嫡女明幼妤了。
  两人被教得很好,听言便起身规规矩矩的给明珞行了礼。
  明珞早就让人备好了礼物,回头看了冬芙一眼,冬芙便分别拿了两个装了金锞子上前,明珞伸手取了过来送给了两人。
  明珞这才往下面去看,便见到了立在下面的明绍棣和车氏。
  明珞给两人行礼,明绍棣看她的眼神温和,车氏虽也在笑着,但笑意却不达眼底。车氏也是个美人,但也不知是不是赶路的缘故,此时的她虽然涂了厚厚的脂粉,但仍可以看出眼底的青影和满面的疲惫之色,这是脂粉和笑容也遮挡不住的。
  明珞立即察觉到车氏对自己的冷淡,甚至隐隐的厌恶,虽然她努力隐藏,却瞒不了现在的明珞。
  其实车氏前世就不怎么喜欢明珞。
  因为车禄是被肃王赵铖下令诛杀的,车家也是赵铖下令抄家灭族的,其实应该是皇帝下的旨,但众人都把这个仇记在了肃王赵铖身上,而明珞是未来的肃王妃,所以她厌恨明珞也是理所当然。
  但前世她也没有不喜欢多久,因为她回京之后没多久就“病逝”了,那时明珞没有太往心里去,但现在回想,依大房的品性,想来这“病逝”也该不是真正的病逝了。
  都是可悲的人,明珞也不会计较这小小的厌恶和冷淡。
  只是明珞再也没有想到,到了第二日,车氏对着她的眼神就已经不是小小的厌恶和冷淡,而是掩都掩不住的怨毒之色了。
  这在前世是没有的。
  因为这一日的晚上,明绍棣就面色艰难地跟正在卸妆的车氏道:“阿蕴,父亲和我商量,想将舒哥儿过继到二叔的名下为孙,承继二房的香火。”
  车氏手一抖,手上的珠钗就“叮”一声掉到了地上,玉色碎开,断成了两截。
  她面色惨白道:“大公子,舒哥儿,他是我们的嫡长子,我们唯一的儿子啊。”就算将来府上未必还有承恩公的爵位,但载舒也是继承家业的嫡长子,就算她不在乎家业,可那也是她唯一的儿子,怎么能过继给别人?
  明绍棣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他不是没拒绝。
  可他父亲说:“车氏她是车禄的女儿。我让你在江西就让她身染恶疾病逝,可你偏偏妇人之仁,带了她回京,若是你当初就让她去了,别人可能还会忘记你的嫡长子嫡长女身上还流着反贼的血,可你偏偏把她带了回来,你这不是明晃晃的告诉别人,你的嫡长子嫡长女是反贼的外孙外孙女吗?”
  “你知道太后和皇帝有多厌恶车禄,舒哥儿这样的出身,将来能有什么前程?你想要保住车氏,保住舒哥儿的前程,还不若就让舒哥儿过继到二房,你二叔战死,父亲和太后娘娘都对二房多有恩恤,这样也就抹去了舒哥儿的出身,对他反而更好。至于车氏,你想留着她就留着她,不过待过上一段时间,就让你母亲给你择一良家女子为二房,车氏就让她留在后院好了。”
  他没得选择,相较让妻子去死,他宁愿将儿子过继出去。反正二房无人,儿子还是自己养着。
  可是此时看着妻子绝望痛苦的样子,明绍棣也仍是十分难受,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道:“阿蕴,二叔战死,二房总需要一个孩子承继香火,我们明家现在只有舒哥儿一个孩子,父亲的意思,是想在三妹妹嫁出去之前给二房过继过去,也好和三妹妹培养培养感情。孩子,将来我们还可以再生。”


第43章 
  反贼,反贼。
  车氏眼中尽是泪,她低声道:“我父亲不是反贼,反贼是周昌,我父亲只是信错了人,用错了人,如果他跟周昌里应外合,京城根本就等不到肃王来救援。是肃王入京之后为了夺权这才借机污蔑,屠我满门!”
  明绍棣眼中闪过疲惫和无奈,他低声斥道:“阿蕴,我不是跟你说过,这些话再不许说吗?那时你远在江西,京中形势半点不知,只因为你信你父亲,就不信陛下,不信满朝的文武大臣,不信三司的会审。可是若这是支持你的信念,你放在心底也就罢了,摆到面上拿到嘴上来说,你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可是这话一出口,他看到车氏猛然就变了神色,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他叹了口气,上前搂了她,劝道:“阿蕴,事已至此,你总要往前看,不为自己,也要为我们的孩子想想。父亲说这只是他的提议,也并不是就决定了,这事情若你真是不想,也并不是没有转机,只要祖父祖母或者三妹妹不同意,这事也成不了。只是阿蕴,”
  他的手搂着车氏,声音痛苦,道,“感情上我自然也万分不愿把舒哥儿过继到二房,可是理智上来说,舒哥儿过继到二房,的确对他的前程更为有利。不说祖父祖母还有太后会念在二叔的份上,再不会计较舒哥儿的出身,就是肃王那边,看在二叔和三妹妹的份上,也不会为难舒哥儿,还有对妤姐儿的前程,也是有利的。”
  他知道他这么说会刺痛自己的妻子,但妻子并非是无理智之人,这话虽痛却现实,她不能一直沉浸在痛苦和愤怒之中不往前走。
  明绍棣又道,“阿蕴,其实不是舒哥儿,将来我们也要过继别的孩子给二叔的。祖父以前,甚至还动过将绍桉过继过去的念头,只是不知为何后来却作罢了。阿蕴,我的功夫和箭法都是二叔手把手教我的,没有二叔,就没有现在的我,二叔对我来说,也是如同父亲一般的,我本来也是想等我们有了第二个孩子,也要过继给二叔的。其实若是这样想,是过继次子还是长子又有什么所谓?”
  车氏伏在他的怀中,听着他寻着各种话来安慰劝诫自己,可是她的心却犹如在冰水里过上了一遍,原先乍闻此事的悲痛和愤怒也慢慢熄了下去,只觉得心里凉得一阵一阵刺痛,像是碎冰一般,只要一触就会碎掉。
  长子,次子,她还会有次子吗?
  车氏的泪流下来,落到口中,满嘴都是又咸又苦又涩的滋味。
  车氏从来都不是个蠢人。
  她的丈夫不知道,明大老爷命他杀死自己一事,其实她在江西的时候就一早知道了。
  她公爹和公婆不仅送了信给自己丈夫,让他让自己“病逝”,大概也猜到自己丈夫可能不会动手,所以还另外送了密信给他们身边的嬷嬷周嬷嬷,若是丈夫不动手,就让她毒杀自己,还要做出自己是因娘家之事,自杀身亡的假相。
  可她想到的是,自己身边的贴身丫鬟也是个不简单的,那个丫鬟本就是她父亲安插在她身边监探明家情况的。
  所以周嬷嬷毒杀自己没成,结果反而被杀了。
  只是周嬷嬷临终之前对自己道:“这是大老爷和大夫人的命令,少夫人,您杀了老奴也没有用,您现在不肯死,回到京中,也仍然是活不成,反而拖累大公子被大老爷迁怒,拖累大公子和小公子还有姑娘的前程。您若是为了他们好,就该在回京之前自我了断,免得给大公子,小公子还有姑娘蒙污。”
  其实娘家惨变,父母兄弟姐妹皆惨死,车氏本来也已经没有生志,死了也没所谓,周嬷嬷说的好,她死了,可能舒哥儿和妤姐儿是没有了一个拖累他们的娘,可他们同样也会失去为他们着想的娘,明家这样势利,她娘家一倒,就要杀了她,难道她还能指望他们以后会好好对自己的一双儿女吗?
  所以她忍着心里的煎熬,在自己丈夫面前也扮作不知,只想着无论如何也要熬到回京,安排好舒哥儿和妤姐儿才能去死。
  把舒哥儿过继给二房?
  也不要把她当傻子,她虽然是刚刚回京不久,但府里府外的事情她都已经知道了不少,他们车家是倒了,托明家的福,车家的事却没波及到她的陪嫁产业和留在京中的陪房。
  那里面自然也有他父亲安排的探子,她娘家倒了,他们便也只能投向她了。
  明家大房和明三姑娘的矛盾她已经非常清楚。其实说白了就是她公爹和公婆自私自利自我中心惯了,就想着把三姑娘也捏在手里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可偏偏人家小姑娘是个烈性的,不愿受他们摆布,或许也是仗着肃王的势吧。
  呵。
  所以这种情况下,那个三姑娘怎么肯要舒哥儿?她防大房就跟防贼似的,那岐梅庄她公婆连只苍蝇都安插不进去。
  这情况公爹和公婆必然也知道,那他们提出来过继舒哥儿根本就不是为舒哥儿着想,更不可能是为了二房,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第二日,车氏看着明珞的眼神中露出来的怨毒之色,也不过是她深思熟虑了许久,故意露出来的。
  车氏还在想着自己公爹此举何意,那边明大老爷还当真把此事跟明老太爷给说了。
  另外这些日子明瑗还常过来找车氏说话,现如今车氏身份尴尬,府里的人对她的态度不是不阴不阳就是避之唯恐不及,唯有明瑗还常过来跟她说话,只是她话语间总不经意地提起肃王对明珞有多宠爱多宠爱,一边还留意着车氏的神色,非要看到她的‘愤恨’之色才满意。
  明大老爷将过继舒哥儿一事跟明老太爷提了,明老太爷也算了解这个儿子,明大老爷一提,他便猜到了他真正的用意。
  将舒哥儿过继出去,处置了车氏,才好给绍棣求聘名门贵女,否则一个嫡长子杵在那里,真正的勋贵世家肯定是会介意的。
  不过明老太爷却觉得长子太过急功近利,行事太过急躁。
  他道:“明年三月就是琇姐儿大婚,九月是珞姐儿大婚,过继的事何须急于一时,舒哥儿毕竟是绍棣的嫡长子,我看还是等珞姐儿大婚之后再说吧。”
  明大老爷道:“父亲,这事儿子已经仔细想过。这事儿子的确是存了私心,但为的却并非是为了绍棣的亲事和容不下车氏,而是为了舒哥儿的前程。他生母的出身,就算父亲不介意,儿子不介意,但陛下和太后娘娘却会介意,过继到二房,太后娘娘念着二弟,时间久了,反而会放过那些事。”
  “二来父亲您也知道,这些日子珞姐儿对我和她伯母都起了嫌隙,但绍棣向来跟二弟亲厚,未外任时对珞姐儿比对自己的几个亲妹妹还要好,我看她对舒哥儿和妤姐儿也没有芥蒂,儿子想着,早点将舒哥儿过继过去,让他搬过去和珞姐儿一起住着,相处上这一年,也能培养一些感情,好过她嫁出去后再过继,将来她对那孩子能有多少感情?如此一来,也能缓和一下珞姐儿对我们大房的成见。”
  这话却是说到明老太爷的心坎里去了。
  他心底深处既存了另一种心思,而明珞明显越来越不喜大房,还有儿子还曾沾手了明珞父亲的死,从大房过继一个孩子到二房,的确是一件必要的事,只是,他之前没想过是舒哥儿而已。
  明老太爷沉默着,明大老爷知道他已经松动,就续道:“这事儿子虽这样想,但还是要请父亲定夺和看绍棣自己的意思。而且珞姐儿现在对儿子有所嫌隙,此事还是得父亲和绍棣出面,珞姐儿才会肯答应。”
  明老太爷终是点了头,道:“这事你让我再想想,我也会跟珞姐儿提提,看她的意思。”
  明老太爷将这事跟明珞一提,明珞立即就想到大堂嫂车氏看自己的怨毒眼神。
  原来是为了这个。
  明珞其实以前和大堂兄的感情真的不错,她甚至同情舒哥儿和妤姐儿的处境,可那又怎么样,他们的处境再差,也还有自己的亲生父亲一直护着,前世的时候,车氏死后,大堂兄就一直未有再娶。
  难道还要死了父亲的自己去护着他们的前程吗?
  明珞对明老太爷笑道:“祖父,此事甚大,而且照理来说,既然是过继到母亲名下为孙,母亲已经不在世,也当和舅舅商议一下。孙女也还想和大堂兄他们谈上一谈才好。”
  明老太爷自然笑着应下了。
  翌日明珞在荣寿堂给明老夫人请安时看到明大夫人,就和明老夫人说了,坐到了明大夫人身边。
  然后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大伯母,我舅舅回京,一路上受了很多拨人刺杀,你知道抓到那些刺客之后,他们都说了什么吗?还有,我最近在庄子上,我母亲还给我托了梦,然后跟着母亲梦中的指示,找到了很多她生前的一些手记,你知道上面都记了什么吗?大伯母,你知道吗?你很快就要死了,我会让你死得比我母亲还要惨。”
  “啊!”
  众人正好好的说着话,却突然见到明大夫人像见了鬼一样,面色惨白,全身颤抖地手指着被她推倒在地的明珞,“你,你”了半天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第44章 
  被明大夫人推倒在地明珞同样一脸惊吓,对着明大夫人道:“大,大伯母,您这是怎么了,我只是跟您说,昨日我母亲托了梦给我,您?”
  “闭嘴,闭嘴,你这个妖孽,贱人!”
  明大夫人面色潮红,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般对着明珞尖叫道,“你这个妖孽!杀我,你还想杀我”
  一边说着一边已经站起了身,竟然是用脚去踢明珞,还是一旁的青叶和原先侍立在她一旁的丫鬟反应过来,冲上前去护住明珞。
  “你才给我闭嘴!”
  明老夫人已经受惊站起身,冲着明大夫人厉声斥道,“来人,大夫人病了,还不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
  荣寿堂的丫鬟们反应过来行到这边就要去拖明大夫人,原先坐在明大夫人对面的明琇也已经先反应过来,她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明大夫人的胳膊,道:“母亲,母亲,您这是怎么了,您是被什么给魇住了吗?母亲,刚刚三妹妹对您做了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就死力地掐着明大夫人。
  明大夫人被掐之后惊醒过来,她这才像是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似的,张着嘴喘着气呆呆看着在地上往后退着明珞片刻,就立即对着已经走了过来的明老夫人“扑通”一声跪下道:“母亲,母亲明鉴,三丫头刚刚,她刚刚突然跑到我面前说什么‘你很快就要死了,会死得很惨’,声音如同厉鬼,她定是被什么东西给附了身,母亲”
  “祖母,”退了几步就已经退到急步上了前来的明老夫人脚下,有些瑟瑟发抖的明珞看着明大夫人道,“大伯母,您说什么,我刚刚明明是在跟您说着舒哥儿过继的事情。”
  “我跟您前些日子我还刚刚在庄子上找到母亲生前的一些手记,母亲还托了梦给我,然后祖父就跟我说起了过继一事,还真是巧。不过我大舅回京,一路上遇到了很多刺客,受了伤,所以过继一事需得等明年再说了。大伯母”
  明老夫人听着明珞说出的话,一边看着明大夫人因着明珞的话而续又惊恐起来的表情,她心思深,立即就想到了什么,一时之间,竟也是被脑子里闪出来的想法给惊住!
  她转头去看扶着明珞的那位丫鬟,那丫鬟是原先侍立在明大夫人身后,荣寿堂的人。
  那小丫鬟放下明珞,对着明老夫人跪下,她尚还有点惊魂不定,倒是没感觉到身后明琇投在自己身上带着厉色的目光。她牙齿都有点打颤道:“禀,禀老夫人,当时奴婢听得不太真切,但三姑娘的确是在和大夫人说过继一事,奴婢听到三姑娘说二夫人托梦,还有手记一事,还有三姑娘也,也说过,容大老爷回京遇刺受伤一事。”
  因为这几句是明珞稍微提了提声音,特意让她听到的。
  “你这贱婢,你没有听到她说我就要死了吗?说会让我死得比她母亲还惨!”明大夫人又尖叫道。
  这话一出,厅上的众人又是受了好大一个惊吓。
  明琇扯着明大夫人就跟她一起跪下了,她一边狂掐着明大夫人,一边就道:“祖母,母亲好似受了不少的惊吓,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魇住了,还请容孙女带母亲先去歇息一下,请了太医过来看看。”
  明老夫人既惊且怒,明珞的话,大儿媳的惊恐,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的确不能再在这里说下去了。
  她道:“来人,扶大夫人下去!今儿的事情,谁都不许往外多说出去一个字!”
  明老夫人打发了众人,唤了明珞到内堂,挥手让扶着她们进来的丫鬟退下,然后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明珞数刻后,声音喜怒难辨道:“珞姐儿,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珞面色苍白,面色隐有泪迹。
  她咬着唇跪下,声音哽咽道:“祖母,前些日子,孙女得了母亲的手记,无意中就去信给舅舅说了,舅舅觉得其中有些地方可疑,就在他回京之前抓了母亲生前的一个小丫鬟问话,而那小丫鬟现如今正是大伯母陪房的儿媳。然后舅舅回京途中就遭到了数批匪人的刺杀,其中更还有专职杀手。”
  “舅舅根据刺客提供的线索,就怀疑是大伯父大伯母派人刺杀,阻止他回京。他回京之后觉得孙女处境危险,就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孙女,还说母亲之死他一直有所怀疑,但他绝不是想让孙女去查什么,事到如今,他只是想让孙女把此事禀告给祖父祖母,想让祖父和祖母护着孙女,以免大伯父大伯母对孙女下毒手。”
  “可是孙女觉得此事荒谬,毕竟相较从未见过的舅舅,孙女和大伯父大伯母相处多年,最近虽然因为他们要孙女出嫁之后处处以二姐姐利益为先,但那也是人之常情,孙女心中惶恐,也并不敢相信舅舅之言,回到家中也未曾及时和祖父祖母禀报。”
  “只是昨日祖父又跟孙女提起过继一事,此事甚大,舅舅既对大伯父大伯母成见如此之深,此事必不会允,所以孙女思来想去,便有了今日的试探之举。”
  “可是孙女万万没想到,万万没想到”
  “祖母,难道母亲的死真的有问题吗?还是阿珞视之为至亲的人所为?”
  明珞说着,已是泪流满面。
  明老夫人跌坐在扶手椅上,心中情绪翻涌,面色煞白,手脚冰冷,一时之间竟是口不能言。
  难怪,难怪大房那般忌惮阿珞,阿珞不过稍有不满大房专横霸道之心,稍有不顺,便想百般阻止阿珞嫁去肃王府,想把她远远打发去西蕃,却原来竟是有杀母之仇吗?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杀阿珞的母亲?!
  还有此事闹成这样,要如何收场?!
  荣寿堂的一幕全部看在车氏的眼里。
  她心思细密,这些时日又一直在琢磨明家之事和明家众人,她和明老夫人一样,把明珞的话和自己婆母的惊恐表情细细一思,便也很快就猜到了事情真相。
  三姑娘的母亲难产身亡一事竟然是自己婆母他们做的手脚?
  否则不过是托个梦,一些手记,她就害怕成那样做什么?果然是蛇蝎歹毒之人啊,想要害自己这事,原来他们早就有前科,做习惯了的!呵,杀弟媳,杀儿媳,杀侄女,还有什么他们不能做的?
  只是三姑娘此举,也太过大胆莽撞了些,毕竟在这明家,她不过是个孤女,祖父祖母再疼她,要维护的首先肯定是明家的声誉,明家的子孙前程。
  不过她慢慢往回走,一路上冷风吹着,心里慢慢清明了些,品出了些其他味道。
  细想下来,若是公爹婆母他们已经到了派人刺杀容家大舅的程度,那就应该是有把柄落在了容家大舅手上。可偏偏派人刺杀还没刺杀成,那容家大舅回京,事情必也瞒不住了,毕竟是杀母之仇,这种情况下他们肯定再容不下三姑娘嫁去肃王府,容她逃出他们的手掌心,将来转过头来寻他们报仇。
  既然能出手害死了二婶,派人刺杀容家大舅,自然也能杀明珞。
  所以三姑娘就先下手为强,把事情闹出来,这样就不用再暗中提防公爹婆母使什么毒计,被不明不白害了,而是明明白白的提防,划清界限,祖父祖母哪怕再偏袒公爹婆母他们,想把事情盖下去,但却也不会容他们去杀自己孙女。
  毕竟是二叔唯一的孩子。
  以后公爹婆母他们再想利用她,借着什么养育之恩想来道德挟持她让她为他们做事,为明琇做事,也绝对是不可能的了。
  当然了,三姑娘敢这么闹,不怕撕破脸,不怕将来公爹婆母他们的报复,不怕未来的皇后明琇,还是因为她有肃王,有肃王给她撑腰。
  看来肃王是真的宠他们三姑娘呢。
  车氏滋味难辨地想。
  所以哪怕是明知公爹婆母要毒杀自己,自己却只能任命,因为自己的背后,再没人给自己撑腰。
  不过看这后面祖父祖母不知会如何处置,想来他们一时之间也腾不出手来害自己了。
  回到房中,青叶给明珞上着药。
  明珞肌肤细白娇嫩,先前明大夫人连连椅子带人地将明珞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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