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美色撩人-第6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话说傅宝嫣就算不再是太子妃,好歹也是东宫里的一名姬妾,还不至于连套干净整洁的宫装都被苛待,穿不起吧?还有那凌乱异常,跟个乞丐一样的头发,又是怎么回事呢?
只见傅宝嫣一把冲过来,跪倒在石阶下,大声哭喊道:
“皇上,皇上,臣妾该死,臣妾没用啊,早在太子和苏皇后刚打算谋害皇上那日,臣妾便撞破了,可臣妾刚要通风报信,便被太子发觉了……他们丧心病狂,将臣妾关在密室里,往死里折磨啊。刚刚才逃了出来,这才报信迟了,险些害了皇上啊……”
这番话说的很明显了,傅宝嫣本人,就是太子谋害庆嘉帝的人证。
而她身上的伤,她一头蓬乱的脏发,她形如乞丐的褴褛样,更是能刺激众人的眼球,让人对她的供词更加信任三分。
就是为了逼真,傅宝嫣才破天荒将自己弄成了这副鬼样子。
“你胡说八道什么?”太子急红了眼。
傅宝嫣是太子的发妻啊,她的指认,再加上她眼下这副狼狈的样子,铁定会让太子再难翻身。
你说太子急不急?
傅宝嫣见太子那副慌张的样子,她心底得意极了。
萧嘉,你也有今日?
头几天,不是还柔情蜜意对你的白月光傅宝筝表白吗?
呵,后位留给傅宝筝,要将她傅宝嫣打入冷宫折磨一辈子?
我让你猖狂!
扒下太子朝服,进大狱,甚至就地正法,立马掉脑袋,血溅当场,就是你萧嘉得罪我傅宝嫣的最终结局!
抱着这样的目的,傅宝嫣那张嘴真真是恶毒啊,连太子和苏皇后下的是什么毒。药,什么症状,都一一说得一清二楚。
姜神医适时来了句:“这位小主所言正是,皇上中的正是此毒。”
这便是佐证傅宝嫣所言非虚了。
“来人,将皇后和太子压下去,关进宗人府!”萧绝立在殿门口发号施令,气势万钧,宛若他已是这座宫殿的主人。
侍卫总管都不再等待庆嘉帝的命令,事实上,他早已归附了萧绝,此刻唯命是从,立马吩咐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上前,分别扣押下苏皇后和太子,拽下台阶,带走。
“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
“父皇,父皇……儿臣冤枉啊,父皇,您说句话啊……”
苏皇后和太子哭喊不休,可无人应答,回答他们的是傅宝嫣满脸畅快的笑脸。
大约是傅宝嫣笑得太过,猩红了苏皇后的眼。
“啊……”侍立一侧的宫女纷纷尖叫,连连后退。
只见苏皇后挣脱了束缚,张牙舞爪扑向了傅宝嫣,戴着尖锐护甲的手指,狠狠抓向傅宝嫣的脖子。那力道狠啊,没几下,就见傅宝嫣的脖子见了血,流了满身。
傅宝嫣到底比苏皇后年轻,一个大爆发,推得苏皇后后脑勺狠狠撞向台阶,昏厥了过去。
苏皇后闭上眼的那一刻,目光恰好落在太子脸上,满眼的怨恨,似乎在怨恨太子,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要死要活娶了傅宝嫣这么个贱人。
太子也后悔不迭,恨傅宝嫣恨得要死啊。
太子冲过去,一把抓住傅宝嫣衣领,来回扇了她四十余个巴掌,一身的力道全在巴掌上了,最后虚脱无力时,傅宝嫣门牙都掉了两颗,一张脸肿得连个人样都没了。
“呵呵,你有种就打死我呀?太子殿下!”
“怎么,打不死啊?”
“也是,你个残废,两只手掌加起来,也只剩下四根手指头,劲都使不上,哪里打得死我?”
傅宝嫣一副疯子模样,笑容染了血,如鬼一般,大笑道:
“你打不死我,我却能亲手送你去死呢。太子殿下,你此番下狱,可是再也出不来了。待你出来那日,也定然是砍头那日。而我,揭发了你,可是立了大功,后半辈子还能活得好好的……哈哈哈……”
太子赤红了双眼,恨不得一把掐上傅宝嫣的脖子,掐死她。
可只残留四根手指头的他,哪里掐得了?
太子、苏皇后和傅宝嫣撕打在一块时,萧绝一直倚在门框上看戏,眯着双眼,意态闲闲的看戏。说来也是,没有萧绝的默许,苏皇后和太子哪能继续逗留与傅宝嫣互打?
这三个人还能继续唱上这出戏,那是因为萧绝想看。
不过,眼见苏皇后昏死过去,太子猩红了双眼,怒到极点,想掐死傅宝嫣,却办不到,你说太子该有多沮丧,多绝望呐?
萧绝见状,便知道火候够了,缓缓挥挥衣袖,命侍卫将太子和苏皇后拖下去,关进了老鼠、蟑螂遍地的宗人府。
傅宝嫣笑了,太子那样的负心汉,就该得到这样的报应!
该!
可傅宝嫣怎么都没想到,就在她得意猖狂时,萧绝一声命下,竟将她也下了狱,还丢进了太子那间牢房,与太子日日夜夜相守。
“不,不……萧绝,是我揭发的,我有功,你怎么可以如此待我?”被拖下去时,傅宝嫣一路嘶吼。
可萧绝都懒得瞥她一眼,这样赃污的东西,看一眼,都嫌恶心。
说实话,萧绝手头有不少太子谋逆的罪证,压根不需要傅宝嫣的指认,就能轻而易举掰倒太子。今日任由傅宝嫣出头,不过是想亲眼看着太子被曾经的发妻告发落狱时的愤怒样子,仅此而已。
亲自送苏皇后母子去死,是萧绝这么多年深埋心底的愿望。
终于实现这刻,萧绝心底报复的快感却没有多少,有的只是为宸妃无尽的悲哀。
与之而来的,还有萧绝对庆嘉帝无尽的憎恶。这种憎恶,是庆嘉帝事后弥补再多,都消磨不掉的。
若萧绝原谅了,那便是对宸妃的背叛。听闻,当年的宸妃,傲骨铮铮,跪迎苏皇后以后宫女主人的身份抬进皇宫后,宸妃便再没开口与庆嘉帝说过一句话,就连临终之际,也没有一句话。
似乎为了延续宸妃的傲骨铮铮,萧绝处理完了太子母子,重新回到寝殿,面对庆嘉帝时,很冷淡的丢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宫了。
他道:“皇上,当初,宸妃不愿意怀上您的子嗣,是您强了她。如今,我萧绝继承母亲遗愿,绝不会认您为父的。皇上就死了这条心吧。”
第156章
“绝不会认您为父的; 就死了这条心吧。”
这样决绝的话; 有多刺心; 也只有庆嘉帝这个当事人,能深刻体会了。
朱顺候在一旁,看着萧绝衣袂飘飘离去; 傲气的少年; 连头都不屑回的。朱顺赶忙低头; 都不敢看庆嘉帝的脸色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绝望和苦涩的。
庆嘉帝用自己的“死”为萧绝挣来了“大孝子”的名头,可人家萧绝压根就不稀罕啊,连声“父皇”都不肯叫; 更别提变成皇子; 上玉碟了。
到头来; 所有的一切都是庆嘉帝的一厢情愿。
萧绝一点回应都没有。
这种掏心掏肺,却被最爱的儿子弃之如敝屐的落寞,庆嘉帝算是深刻体会了。这滋味,宛若身为父亲的他; 将拼尽生命守护了一世的仙芝玉露; 双手捧给儿子,以为儿子会喜欢,却……被儿子毫不留情一脚踹翻; 狠狠践踏于脚底的感觉。
苦笑,苦笑,还是苦笑。
“柔儿; 你说朕该怎么办呢?”空落落的寝殿里,一声声回荡着落寞帝王的哀叹声。
~
苏皇后和太子双双被废,齐齐落狱,消息传进傅国公府,传到傅宝筝耳里时,窗外的天色都开始泛白了。
这一夜,傅宝筝过得胆战心惊。
同时,心头还有满满的心疼,对四表哥的心疼。
就算宫变中,四表哥大获全胜又怎样呢,傅宝筝知道,尽管胜利了,四表哥也是不会开心的。
因为有那样一位父皇,一个当初山盟海誓,甜言蜜语说尽,最后却负了他生母,害他生母抑郁惨死的父皇。
也害四表哥流落在宫外近二十年。
这种打小无父无母的滋味,肯定很不好受。想想四表哥那些年的叛逆,沉溺勾栏院,用稀烂的名声来回敬庆嘉帝。
一举一动,无不透着心酸。
所以,当爹爹在外头带兵辛苦了一夜,回府告知她,萧绝拒绝认庆嘉帝为父,也拒绝皇子身份时,傅宝筝丝毫都不意外。
“四表哥铮铮傲骨,拒绝,也在情理之中。”傅宝筝伏在案头,单手托腮,若有所思道。
“可是这样一来,就有了另外一个问题了,”萧莹莹满脸疑惑道,“如今太子已经被废下狱。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失去了繁衍子孙后代的能力,绝户了。这样一来,日后的皇位传给谁呢?”若萧绝始终不肯恢复身份的话。
傅远山轻轻摇头,沉吟半晌,道:“看皇上如何安排了吧。”
傅宝筝眨眨眼,想起上一世四表哥最后是君临天下的,这一世,应该也不会有太大变化吧?
顶多是道路曲折了点?
~
转眼,好几日过去了,苏皇后和太子定了罪,判了死刑,行刑之日定在这个月月末,斩首于菜市口。
斩首那日,围观众人奇多。
傅宝筝牵了四表哥的手,也站在人群里旁观。
“四表哥,你要不要来一个?”傅宝筝仰着白皙小脸,蹭着萧绝肩头,偷偷塞了个小东西给他。
萧绝抬手一看,是个大大的臭鸡蛋。
“丢啊!”傅宝筝小声鼓励。
萧绝凝神看着筝儿期待的目光,也不知是为了满足自己女人的看热闹小心思,还是他自己也很想送苏皇后和太子一程。
反正,萧绝转了转手中的臭鸡蛋,下一刻,就高举手臂,狠狠砸向了行刑台上的……废太子。
“啊……”
不偏不倚,正中废太子鼻尖,鼻血直流。萧绝力道大啊,疼得废太子嗷嗷直叫。
而反剪了双手,跪立一旁的废后,见自己儿子承受这种痛苦,那个心疼啊,狠狠地瞪向臭鸡蛋投来的方向。
然后,废后原本血丝遍布的双眼,立马就更猩红起来。因为,她看到了一脸得意笑容的萧绝。
萧绝!
宸妃那个贱女人的儿子!
苏皇后恨,恨当年的自己还不够心狠手辣,当初就应该令宸妃胎死腹中,早早儿一尸两命!
就在苏皇后恨得满眼充血时,萧绝低头问筝儿:“还有臭鸡蛋吗?”
他还要再砸一个,之所以砸太子,是因为对苏皇后来说,这辈子最疼爱的就是太子,砸伤了太子,比她自个受伤还难受十倍。
“有。”傅宝筝转身朝身边的一个老婆婆,再借了一个臭鸡蛋,笑着递给萧绝。
然后,苏皇后便眼睁睁看到太子,被鸡蛋再次砸中了,这次受伤的还是鼻子,伤上加伤,鼻血流得更快了。
太子的嗷叫声,心疼死苏皇后了。
不过,苏皇后很快就没空心疼儿子了,因为在萧绝的带头下,很快,围观的百姓纷纷大了胆子,无数烂菜叶子、臭鸡蛋飞过上空,狠狠砸到了他们母子脸上,脖子上,身上。也不知是哪个胆大包天的,还扔了一块尖尖的石子,不偏不倚刺破了苏皇后的鼻子,那个鼻血横流啊,苏皇后疼得嗷嗷叫。
可以说,都不等行刑,烂菜叶子,臭鸡蛋,还有尖尖的石子,就快将太子和苏皇后砸死了。因为,好些群众都不是普通的百姓,而是萧绝提前弄来的暗卫,不过是穿了寻常百姓的衣裳,认不出来而已。
有这群暗卫在,废后和废太子,可是狠狠吃了一茬苦头。
午时三刻到了。
数个侩子手走上行刑台,举起寒光闪闪的大刀,一刀砍下去。
两颗头颅落地,鲜血横流。
不过这一幕,傅宝筝并没看到,就在刀光闪过的刹那,四表哥双手捂住了她的双眼,暖暖的掌心阻隔了一切视线。
但四表哥送上了红唇,柔柔贴在她雪白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洒落进她心底,他说:“筝儿,我娘亲的仇,终于报完了。”
声音是无尽的温柔,宛若在向宸妃的在天之灵,轻声细语。
傅宝筝缓缓举起双手,握住四表哥覆盖在她眼上的大手,眼睛湿润了:“四表哥,你真棒。”
行刑结束,围观众人陆续离去。
可行刑台边,一个绝美的公子与一个小姑娘一直逗留在原地,久久不走。这个公子一直用双手遮挡住姑娘的双眼,不许小姑娘看,他自己却久久凝视行刑台上的尸体和鲜血。
直到尸体被公差拖走,丢去了乱葬岗。
那个公子,才带走了他的姑娘。
~
行刑完的当天夜里,朔风凛凛,寒风刺骨。
已是宵禁时分,整个京城都陷入了沉默,却有一辆朱轮华盖大马车,缓缓行驶过数条巷子,进入了晋王府大门。
“绝儿,去见一面吧。”晋王受了嘱托,来到萧绝居住的院子,站在书房门口足足一刻钟,到底开了口。
书房里,坐在烛火下的萧绝,旁人的面子可以不给,但养了他近二十年的父王,这面子却不能不给。
毛笔丢在珊瑚笔山上,萧绝起了身。
晋王临走前,扫了眼书案,只见甩出的墨点,恰好毁了铺展开正在画的一副遒劲红梅图。
晋王微微蹙眉,看来今夜,那个人又白来了。
原来,那个人已不是第一次深夜造访了,可以说,造访的次数已不下十次。可,次次都被萧绝拒见,一分面子都不给。
还是晋王实在抵不过那人的苦苦哀求,才以父王的名义,朝萧绝开了口。
上房偏殿,庆嘉帝坐在暖榻上,一颗心忐忑不安。他怕绝儿还是不肯来,连一句话都不肯听他说。
庆嘉帝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再不好好与绝儿说说话,怕是再没有下一次了。
走廊上响起脚步声。
庆嘉帝欣喜坏了,连忙朝房门口奔去,那速度,简直是在透支为数不多的生命在奔跑。
“哎哟,皇上耶,您慢点,慢点。”朱顺心疼坏了,赶忙搀扶住庆嘉帝,生怕老迈的帝王一跤摔倒,再也起不来了。
可庆嘉帝还是奔到了房门口,抢在绝儿停步之前,帝王亲手打开了房门。
恰好看到萧绝在夜色下走来的高大身影,在红红的灯笼下,萧绝迎着风一路走来。
近了,近了,更近了。
萧绝的脸庞也越来越清晰,整张脸,冰冷依旧。
可庆嘉帝丝毫不觉得绝儿脸冷,也不觉得绝儿脸臭,他的绝儿,肯来,就好。
肯来,就好。
朱顺见了,哀叹一声,真真是谁能想到,二十年后,当初意气风发的帝王会卑微至此。
可尽管帝王将身段放得足够低了,萧绝的心底依旧一丝软化的迹象都没有,还冷硬如寒冬腊月屋檐下的冰凌。
“皇上,我说过,不会认你为父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母亲她在天之灵,也不会愿意我多见你一面!”
萧绝停在房门口,侧身而立,偏头,看都不看庆嘉帝一眼。
脱口而出的话,更是如寒光闪闪的刀子般,狠狠刺向庆嘉帝心窝。
庆嘉帝闪着泪光,久久凝视绝儿的侧脸,喉头哽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父子俩就这样僵持着,立在猎猎寒风中。
僵持一刻钟后,庆嘉帝在寒风中猛咳起来,苍老的手不停捂着嘴,指缝中渗出污血来。
萧绝却是看都没看,掉头就走。
朱顺哭红了眼,萧绝怎么就这么硬心肠呢?
到底是生身父亲啊!
就算为了宸妃,心底记恨,可是怨也怨过了,恨也恨过了,狠话都说了一箩筐了,还不够萧绝解气的吗?
冤孽,真真是冤孽啊!
朱顺老公公,望着萧绝远去的背影,哭得眼皮子都肿成了核桃仁了。
庆嘉帝却忽然不捂嘴了,带着喘,带着血,往前猛走一步,大声朝萧绝背影道:“绝儿,你不认我,就不认吧……当年,是我负了你娘亲,我有罪,我有罪!”
话音未落,萧绝已转过拐角,连背影都消失了。
但是庆嘉帝的话还未停,他继续结结巴巴道:“可是绝儿,我拼了一辈子……打下来的万里江山,你不能拒绝……”
“这是还在皇子府里时,我和你娘亲,共同的心愿……你不能拒绝……”
“这也是你娘亲生前的心愿啊……”
这段话下来,庆嘉帝没用一个“朕”字,从头到尾都是“我”,其中饱含的深意,不言而喻,那是对柔儿和萧绝深深的爱啊。
喊完这些话,庆嘉帝再也没发出一个字了。
老迈的庆嘉帝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方才的大喊,已经用尽了他病弱的身体仅剩的力气。
听着朱顺公公大喊“太医”,听着晋王等人脚步匆匆围过去,躲在拐角的墙壁后的萧绝,双眼里满是泪花。
双眼一闭,硕大泪珠滑落,一颗一颗砸在地上。
直到随行的太医将庆嘉帝抢救回来,搀扶庆嘉帝坐上马车离开了,萧绝才挪动脚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
次日清晨,京城各个主干道都张贴了皇榜,百姓们纷纷涌上去观看。
彼时,傅宝筝也才从暖暖的被窝里起身,衣裳还没穿完呢,便听到率先得了消息的娘亲,脚步匆匆过来道:
“筝儿,筝儿,有件事,得跟你说说,你和绝儿的大婚得推迟些时日了。”
“啊?”傅宝筝正立在闺房中央,张开双手让丫鬟穿衣呢,听到这话,大吃一惊,手都僵住了。
还有半个月就要嫁给四表哥了,这个时候跟她说推迟?
难不成,难不成……是皇舅舅驾崩,要守国丧了?
帝王驾崩,国丧一年,禁止嫁娶。
禁止嫁娶还是其次,关键是从小疼爱她的皇舅舅没了呀,傅宝筝顿时就泪盈于睫,红了眼眶。
萧莹莹一见筝儿那表情,就知道这丫头想左了,忙上前敲着她额头,笑道:“胡思乱想什么呢,这回啊,你和绝儿的婚期推迟,可是大喜事。”
婚期都推迟了,还大喜事?
傅宝筝红着眼眶,怎么那么不信呢。
“是真的,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萧莹莹握了筝儿双手,一声一声笑意盈盈地喊着筝儿“皇后娘娘”。
这突然而来的称呼,可是将傅宝筝给喊懵了。
萧莹莹吊足了胃口,这才笑着将皇榜上的内容,详详细细说给筝儿听:
“你皇舅舅啊,提前退位了,将皇位禅让给了晋王世子。这个月十五,就是你们原本定下的成亲日子,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黄道吉日,绝儿啊,就在那日举行登基大典……”
傅宝筝惊了,因着四表哥不肯认庆嘉帝为父,所以庆嘉帝认了命,直接让四表哥以晋王儿子的身份,登基为帝?
这样一来,晋王一脉,可就记载史册,成为正统了。
晋王的那些儿子们,随着萧绝的登基,都将一个个追封为王。
庆嘉帝这个道歉的诚意,算是十足了。
傅宝筝愣神了好一会,才回过味来。
萧莹莹边给女儿擦去白流的眼泪,一边继续笑道:“你呢,待绝儿登基为帝后,再另外挑选个黄道吉日,以皇后之礼迎娶你过门。”
“这回,举行的可是国婚,皇帝迎娶皇后,排场大着呢。”
“聘礼啊,内务府得重新拟了单子,重新下聘。你的嫁妆呢,娘亲也得再添一大批好东西,可不能让你这个皇后丢了面子……”
就这样,傅宝筝在娘亲的一句句打趣下,眨眨眼,就从昨日的晋王世子妃,一跃成了未来国母。
国母,这是傅宝筝上一世没有得到过的尊荣。
这一世,四表哥给了她,傅宝筝低头梳妆时,笑了。
第157章
庆嘉二十二年腊月十五; 是个黄道吉日; 举行登基大典,萧绝正式成为大坞王朝第六位君主; 史称熙绝帝。
“哇,咱们绝哥穿上龙袍; 肯定是史上最俊的帝王。”
登基大典是男人们的事; 央儿这样的小女子,想去凑热闹; 都不行。
央儿只能玉手托腮; 坐在矮几旁,凭着自己的想象; 在脑海里勾勒出萧绝身穿龙袍的俊美样子——
从头到脚金光闪闪; 活脱脱一个金子雕刻出来的谪仙; 举手投足间还是曾经的潇洒不羁; 挥个衣袖,都能扇出一片金光那种。
“哎呀; 筝儿; 你都不好奇他穿上龙袍; 是怎么个模样吗?”央儿幻想了半日; 见傅宝筝一直低头做着针线活; 认真极了,竟是半点不惦记萧绝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傅宝筝摇摇头:“这有什么好好奇的。”
央儿:……
眨眨眼,自己情郎当皇帝了; 初次穿龙袍的样子,正常人不都该好奇吗?
傅宝筝听了,小脸低垂,蓦地有些羞涩。
正常人确实应该好奇,可是……
可是昨夜四表哥又夜闯香闺了,死皮赖脸在她房里脱了衣裳,提前换上龙袍给她看过了。
他道:“我第一次穿龙袍的样子,只想给你看。”
四表哥说这句话时的声音,有多柔,她现在还记得呢。就像那三月的春雨,细无声,悄悄儿洒落她心头。
当时还点了十几根蜡烛,围着他摆成一个圈,将他浑身上下照得通明,暖暖的烛光打在明黄的龙袍上,交相辉映,说不出的光彩照人。
最让她忘不了的,是四表哥张开双臂,闭上眼享受春风吹拂般,在她跟前缓缓儿转了好几圈。末了,还双手握住她肩头,不许她躲,逼着她点评了好一通呢。
可真真是点评了好一通,从地上点评到了床上,扒下龙袍,还揪着他明黄的中衣,将她逼到床榻里侧,半拢住她,一个劲笑问她:“我穿黄的,好不好看?”
“比起曾经的白衣呢?”
“你更喜欢我穿什么颜色?”
就这样,两个人躺在花帐里,他笑着问,她羞答答地答,竟是半夜不曾合眼。
可谓是,将他身上的所有变化,全都逐一点评到了,真真是各种细微之处都没放过呢。
就连他喉结,是曾经的白衣衬托下性感动人,还是如今的黄袍下更勾人,都被脸皮厚的四表哥问到了。
当时啊,臊得傅宝筝眼皮都睁不开了,最后还是被四表哥强逼着半睁了眼,颤抖着睫毛,快速瞅了下他喉结。
也不知是四表哥深情凝视她的模样,太蛊惑人心,还是他浑身散发出的男人气息太过强大,让傅宝筝完全招架不住,鬼使神差做出了选择。
“现在的,更勾人。”
话一出口,傅宝筝就慌忙咬住了唇。
惹来了四表哥的一声轻笑。
四目相对,四表哥眼底是满满的得意,他的筝儿很懂得欣赏他男人的美嘛。
然后,四表哥低头,温热气息喷洒在她耳际,坏坏笑道:“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也这般觉得。”
傅宝筝听了,小脸越发烧了起来。
那滋味,就像是被架在极旺的烈火上烤,浑身作烧,还避无可避。
更要命的是,还不知烈火的尽头是何处。
因为下一刻,四表哥就做出了令她此生都忘不掉的举动——火速逮住她细嫩的手指,不管不顾的,去触摸他上下滑动的喉结。
她指尖都跟着发烫起来,却被四表哥紧紧攥住,不肯松手。
那喉结,也不知上下滑动了多少次,大约是她小脸躲进被子里,再不肯露出来了,四表哥才笑着亲吻一下她发热的小手,放过了。
你说说,都细细看了一整夜了,无论是穿着龙袍,还是脱下龙袍只着帝王才能穿的明黄绣龙中衣,傅宝筝都记忆犹新,此生忘不掉了,眼下的傅宝筝还用得着去好奇四表哥换上龙袍是什么样子吗?
完全不用了,真的,各处细节都能背下了。
可央儿又不是神仙,也没有千里眼,哪里知晓傅宝筝昨夜闺房里发生的事?
逮住筝儿,那是一个劲询问啊,光是“你怎么就不好奇呢?”“莫非你俩吵架,闹别扭了?”一类的话,就问了不下十次。
傅宝筝到后来,实在招架不住,才蚊子声似的,红脸交代了昨儿四表哥夜闯闺房的事。只简单叙述了四表哥穿着龙袍在她跟前秀的事,旁的,譬如夜宿不肯走,直直逗留了一夜的事则隐去了。
“天呐!”央儿小嘴张开,双手握拳放在下唇处,作出一副没出息的羡慕样,“咱们的新皇上,真是浪漫死了!”
“啊啊啊!我嫉妒死了!”
“臭潇洒,死潇洒,一直说忙忙忙,我都快十天没见着他人影了!”
“哼,他一个当臣子的,比人家新皇帝还忙?”
呃,见央儿话题一转,一副要拎起李潇洒开打的架势,傅宝筝暗道不妙。
下回秀恩爱时,还得将恩爱的程度降低,直到央儿不会再犯嫉妒,才行。
这倒不是说李潇洒对央儿不好,不够浪漫,实在是四表哥在哄姑娘这方面,天赋特别高!
一般的男子完全无法与四表哥媲美。
硬要比,可以这么说,十个潇洒哥哥加在一块,也抵不上一个四表哥。
换成秦霸天,呃呃,那就是一百个加在一块,也抵不上四表哥一根手指头了。
~
从正式登基为帝后,萧绝就过上了彻底忙碌的日子,没什么时间来夜会筝儿了。
毕竟刚刚接手一个庞大的帝国,各种大事小事,堆在一块,若是能像纸片那样叠起来,真真是屋顶都得顶穿了。
纵然萧绝身后的团队经过多年运营,是比较成熟的,但突然接手整个王朝,初期还是有很多不适应之处。
不仅萧绝忙,连带着一块上位的李潇洒、秦霸天也是忙得不行,连好好儿坐下来细细品口茶的功夫都没有。
话说,提到萧绝的这俩个好兄弟,不得不插一句。
李潇洒虽然出身侯府,却不是世子,没有爵位可继承。因着有从龙之功,萧绝绕过侯府,另外给李潇洒赏下了国公爷的爵位,且世袭罔替。
说起来呀,这爵位,能不能世袭罔替,是真的天差地别呢。
一般的国公爷爵位,传给下一个继承人时,是得自动降一级,变成侯爷爵位的。再往下一代,又降一级,变成伯爷爵位。一级一级往下降,直到爵位彻底没了,变成平民。
而世袭罔替的就不同了,除非犯下谋逆大罪,又或者改朝换代了。否则,你初始是什么爵位,一代代往下传,也依旧是什么爵位,不带变动的。
由此可见,李潇洒跟着萧绝出生入死,真的是没白干,也丝毫没被亏待,他和央儿子孙后代的爵位都捞到手了。
至于秦霸天,因着他本就是北郡王府的世子,是有爵位可继承的。萧绝便额外恩典,将本朝第一个异姓王的大好事赏给他了,直接一跃成了北王爷,也是世袭罔替。
从此,李潇洒和秦霸天可就在大坞王朝彻底牛掰起来了,是新帝的左膀右臂。
陆陆续续,还有萧绝别的旧日手下,加官进爵。
几个月后,京城的人彻底惊呆了,合着,他们眼底曾经的那些吊儿郎当的纨绔,一个一个,陆陆续续都成了朝中新贵?
京城这片天啊,彻底让老百姓们看不懂了。
只能感慨着,那些纨绔真真了不得啊,脑子活啊,一旦浪子回头,改邪为正,嘿嘿,就有大出息,大造化了!
又恰逢新帝是个明君,全都一个个破格录用,一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