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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撩人-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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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方才大皇子妃敢对萧绝喊话“你若不信,回去检查她身上的痕迹便知”的原因。
  傅宝筝缓缓往身上穿衣裳,小眉头拧得死紧。
  “我该怎么办呢?”
  傅宝筝真的很委屈,被心上人误会没了清白,这滋味很不好。
  就感觉,她真成了破鞋似的。


第145章 
  傅宝筝在丫鬟送来的数条长裙里; 挑选了一套青绿色撒花织锦长裙,颜色素雅; 是她以前从不曾穿过的。
  今日不同往昔; 脖子上、手腕上都是青紫痕迹,再遵循以往的穿衣喜好; 什么樱粉色、桃色,只会衬托皮肤亦发白皙,淤青明显,不得已换成了最接近淤青的青绿色。
  那些碍眼的痕迹; 瞬间淡去了不少。
  穿戴齐整后,傅宝筝又照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的痕迹明显; 看着它们就回想起马车里不堪的一幕幕,觉出几分羞耻来,实在不愿给四表哥瞧了去。
  好在四表哥心细; 早命丫鬟送了一条质地上层的面纱来。
  白色; 双层的。
  往面上戴去; 白皙面庞上的巴掌印和下巴上的手指捏痕,以及脖子上的青紫; 尽数隐去; 就是凑近了瞧,也是看不清的。
  只要不撩起面纱,便无虞了。
  如此这般,傅宝筝才敢放心地走出温泉房; 去寻四表哥。
  ~
  庄子不大,傅宝筝一路穿花拂柳,很快走遍了前庭和后院,可处处都不见四表哥身影,恰巧遇上山庄管家,便招来询问:
  “你们世子爷呢?”
  管家也算见过些世面,可遇上傅宝筝这样的倾城大美女,远远见她一身绿裙立在朱红色回廊上,面纱飘飘,眼若桃花,目若秋波,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气度,宛若仙宫妃子,竟一时看愣了神。
  天底下竟有这样绝色的小姑娘,大半个面容遮去了,袅袅婷婷往栏杆后一站,仍美得惊心动魄。
  直到她开口说话了,管家才回过神来,忙快走几步上前,弓腰立在回廊下回道:“世子爷出去了,没骑马,应该很快就能回来。姑娘稍微等等。”
  说罢,管家热情引了傅宝筝去一旁的凉亭里坐着,又忙让丫鬟摆上茶果点心来。
  他还亲自捧茶捧果。
  管家这般殷勤,是完全将傅宝筝当做山庄的女主人伺候呢。哪怕是个外室,这么倾城绝色的女子,也必然是他家世子爷心尖尖上的人,初次见面,哪敢不用心伺候,得留下个好印象啊。
  可傅宝筝大概是经历了马车险些被强事件,对男子隐隐有些犯怵,忙摆摆手命他退下。
  管家:……
  是他长得太磕碜了么?一道果盘还没摆完,就被未来的女主人嫌弃了?
  糟糕,饭碗要不保啊。
  老管家委屈万分地退下,一双老眼里闪了泪花,老了,被小姑娘嫌弃喽。
  傅宝筝不知短短几个瞬息老管家已经转了这么多心思,她心中眼中都是四表哥,满心盘算着等会儿该怎么与四表哥说,还真没注意到老人家的情绪。
  ~
  打发走了老管家,傅宝筝一个人静静坐在凉亭里的石凳上,玉手托腮,对着庄子入口盼望着四表哥归来。可腹稿来来回回默念了三遍,枝头鸟雀也来来回回盘旋好几茬了,还不见四表哥回来,傅宝筝坐不住了,顺着石子小路来到庄子后门。
  站定在后门口,放眼望去,便见不远的坡地上弯腰猫着一个白衣男子,阳光洒落,男人洁白的衣上金光闪闪,赫然是她的四表哥。
  四表哥在做什么呢?
  一会儿猫腰走几步,一会儿又蹲下的。
  出于好奇,傅宝筝示意身后的丫鬟就守在后门这,她自己步履轻盈朝四表哥走去,近了,惊见:
  四表哥双膝没入花海里,广袖在风中与花海一起摇曳,正猫腰一朵朵挑选着野花呢,看中了一朵,便从茎处折断。神情认真万分,手指更是小心翼翼的,只轻轻捏着花。径,花瓣儿是不去触碰的,宛若那不是花瓣,而是妙龄少女的冰肌玉肤,轻易碰不得。
  大抵是从没见四表哥采过花,傅宝筝一时看痴了,心想,好在她步履轻盈,没惊扰四表哥,要不这一幕可就看不成了。
  这般想着,她索性躲到一株大树后,准备静静儿偷窥一阵。
  不想,才挑选好一株大树站定,再朝花海望去时,四表哥竟凭空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片空空的花海。
  傅宝筝:……
  这是怎么个情况?
  难不成她方才看到的采花四表哥,只是她幻想出来的幻影?
  傅宝筝四处张望,都没看到四表哥身影,正眨着眼,略感疑惑时,忽然身后传来一声甜滋滋的“筝儿”。
  傅宝筝连忙转身看去。
  一大束野花横在她眼前,蓬蓬勃勃一大束,少说也有几百朵,外围是一圈白莹莹的小白花,中间是温馨淡雅的小黄花,内圈是红灿灿的大朵红花,姹紫嫣红,绚烂极了。
  “山花浪漫,跟你一样美,送你。”萧绝笑着将山花递给傅宝筝。
  傅宝筝捧了满怀,面纱下的小脸都红润起来。
  也不知是山花太美,还是男人太浪漫,她双眼里亮起了星星,宛若满天繁星倒映其中,璀璨如星河。
  萧绝一直凝视她双眸呢,见她如此,倏地松了口气。原本还担忧她突逢变故,心境变了,会笑不出来。
  “你喜欢就好。”萧绝低头看她,声音温柔极了。
  “这般美,自然喜欢。”傅宝筝低头看花,真心赞叹。真不愧是四表哥一朵朵精心挑选的,每一片花瓣都挺肥大,鲜嫩多汁。
  长到这般大,这不是她第一次收到花,但以往都是丫鬟捧了花枝来,再美,都少了一份情。这次不同,是心上人一朵朵精心挑选好了,送她的,格外珍贵。
  心下这般想着,她不知不觉凑近了脸,去嗅,满心欢喜。
  长长的白色面纱随着她的靠近,一起擦过花瓣,发出“沙沙沙”的细碎摩擦声。
  傅宝筝蓦地一愣。面纱,瞬间将她飘荡在云端的心拉了回来,仿佛在提醒她,别忘了正事。
  一想到要向男人主动提及……自己清白不清白的事,真是怪难为情的,面纱下的红唇都有了几分不自在。
  萧绝一直凝视她面庞,她的任何细微变化都尽收眼底。但他误会了小姑娘的表情,以为筝儿由面纱下的痕迹又想到马车里的悲惨遭遇了。
  “筝儿,这里风大,咱们回去吧。”萧绝携了她的小手,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傅宝筝点点头,一手抱花,一手任由男人紧紧握着,两人慢悠悠往庄子那头走去。
  萧绝自然知道,那些心结得早点解开,他得明明白白告诉她,无论她遭遇了什么,他都不离不弃,要与她白头偕老。她放宽心就是。
  可一向嘴皮子利落的萧绝,此时此刻竟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怎么措辞,似乎都有些不对味。
  更怕一个措辞不好,再度伤了筝儿的心,就不妙了。
  傅宝筝呢,要她猛不丁冒出一句“我是清白的,我还是处子”,这话儿太过害臊,她嘴唇动了好几次,都没说出口。
  两人各怀心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竟从坡地回到庄子里了,还没说到正事上去。
  真真是艰难至极。
  终于,萧绝拉着她走向后院的凉亭时,想到了一个好法子,与她聊起了她那个快一岁的小弟弟,笑道:
  “你弟弟可爱极了,粉雕玉琢,像个精致的瓷娃娃。我方才摘花时还在想,你弟弟只是与你有三分像,就如此可爱了,咱俩将来的孩子,若是继承了你十分,再添上我的,还不知得美成什么样呢,得羡慕坏了旁人。”
  “筝儿,日后你给我生十个八个,组成一个蹴鞠队出来,咱俩白发苍苍时,就坐在观看台上看他们踢蹴鞠,你说好不好?”
  傅宝筝听到这番话,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眼眶一热。
  四表哥话里的意思,她如何不懂,这是在明明白白的表明态度,告诉她,哪怕她遭遇了不幸,也依然是他的心头宝。婚事照旧,娃儿照生,他期待着与她甜甜蜜蜜相伴一生,白头到老呢。
  抬眼凝视他双眸,男人深深的眸子里,满满都是爱意,每一分爱都在熊熊燃烧。看着看着,傅宝筝忽觉荡悠悠的,仿佛飘进了男人眼底,被他热烈的爱包围着,说不出的温暖。
  大约是太感动了,这一世终于没有爱错人,傅宝筝眼眶一酸,不知不觉就流下泪来。
  “四表哥……”她激动了,哽咽着就要告诉他,她还是清白的,她所有第一次都是他的。哪怕话儿再臊,也要冲口而出。
  可才刚开了个头,却被四表哥捂住了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萧绝神情凝视她,深深望着她,每一个字都说得虔诚:“筝儿,你听我说,我爱你,只要你的心永远在我这,那无论你曾经遭遇过什么,你都是我心底纯洁的小仙女,永永远远。”
  傅宝筝听了,心底更加感动了,眼珠儿连串落。拿出帕子拭去眼泪,决定将话好好儿跟四表哥说清楚。
  可却再次被四表哥捂住了嘴,说不出话来。
  这一次,傅宝筝忽然懂了,四表哥好似不愿意她开口说话。
  原因嘛,傅宝筝隐隐猜测,大概她是读《女四书》《烈女传》长大的,行为保守,满脑子的贞洁观。四表哥怕她一开口就要说什么“她已经不干净了,婚事作罢,要他另娶”之类的丧气话吧,他承受不了,所以不许她开口,一个字都不许她提。
  真傻,傅宝筝心道。
  没想,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还真被傅宝筝猜对了,萧绝就是那般以为的。所以一见她要说话,他心底就止不住的发慌,越发死死捂住她的嘴,一个字都不让她说。
  他为了将她娶回家,做了那么多,闯过了那么多难关,好不容易盼来了两人的婚期,可以一辈子长相厮守了,若筝儿因为那些所谓的贞洁,就放弃,就要离开他,他会疯掉。
  他真的会疯掉。
  那种话一旦出口,再让她噎回去,就很难。所以,绝不让她吐出一个字。
  萧绝一面死死捂住她的嘴,一面忍不住面带祈求道:“筝儿,今日发生的所有事,那些不愉快的记忆,我陪着你一起忘记,一起丢弃在逝去的岁月里,再也不去想,就当从来不曾发生过,好不好?”
  “咱们只向前看,过属于咱俩的美好日子,好不好?”
  “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你答应我,好不好?”
  越说,萧绝的声音越低沉,渐渐儿竟有了哽咽哀求之意,眼底也闪了泪花。
  这样的四表哥,是傅宝筝从未见过的。
  傅宝筝太过震撼。
  五脏六腑都震撼了。
  在男人期待的目光下,她乖乖配合,郑重地点头。
  含着热泪,拼命点头。
  一下又一下,虔诚极了。
  萧绝见她终于点头了,倏地松了口气,眉宇间蓦地明朗起来,宛若熬过漫长的肃杀冬季,终于迎来了万物复苏的春日,看到了灿烂春花开在枝头,勃勃生机,他的那颗心也活了过来。
  萧绝笑了,灿烂至极。
  傅宝筝也跟着笑了,心都化了,被他暖化了。
  能共患难的爱情,才是最美的。
  傅宝筝看着眼前的四表哥,只觉这个男人光芒万丈,日后,她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这个男人幸福。
  两人对视而笑,经历过这件飞来横祸,俩个小恋人彼此间的爱情得到了进一步升华,说不出的美好。
  笑完了,傅宝筝知道四表哥放心了,不会再阻止她说话了,也终于该轮到她开口说话了时……
  四表哥修长的手指忽然勾下她面纱,低头吻了过来。长长久久的吻,呼吸都乱了,她越发找不到机会说话了,那些清白不清白的话,渐渐儿迷失在了男人给的温存里,傅宝筝自己都快忘了。
  期间,管家过来了一趟,猛然见到凉亭里拥靠在红柱上的两人,老管家面皮发烫,赶忙悄悄儿离去,为他俩守在长廊外的入口处,不许任何人过来打扰。期间,老管家还挥着广袖轰走了好几个差点闯入的丫鬟小厮,真真是一个称职的好管家。
  忽然,一个门房快速跑过来,在老管家耳边低语了什么,老管家立马一脸为难。但再为难,也还是迈动了两条老腿挪到亭子那头去,垂眸低首盯着青砖地板,一头冷汗禀报道:
  “世子爷,傅国公府的国公爷和国公夫人来访。”
  唉,他家世子爷正和外室姑娘在这里偷着亲热呢,外头就跑来了正经岳父岳母,这……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啊。
  不仅仅是坏了兴致啊,简直就像是来捉。奸的啊。
  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老管家生怕世子爷将怒火发到他身上,禀报时,后背都冒了冷汗。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亭子里的姑娘就吓得身子一抖,一大捧山花洒落一地。
  老管家迈动老腿火速赶到前院去,好歹儿先替世子爷挡一阵岳父岳母,免得两老冲进来抓住外室姑娘就一顿暴打,那姑娘生得美啊,被打坏了,怪可怜的。


第146章 
  八角凉亭里; 身穿白衣的萧绝与一身青绿色纱裙的傅宝筝,白色拥着青色,靠在朱色红柱上吻得乱了呼吸。
  正意乱情迷,衣裳不整时; 闻得爹娘来了!
  慌得傅宝筝身子都打了个颤,左手一慌,一大束山花惊落在地; 一大捧好几百枝呢,就这样洒落下来,红的; 白的,黄的,顷刻间乱了一地; 说不出的狼藉。
  她的小脸也煞白; 慌忙从凉亭一角捡起那条早被四表哥扯落的白色面纱,匆匆忙忙将小脸儿掩住。
  萧绝见了; 好笑道:“你慌什么; 咱俩赐过婚的。”眼下躲在庄子里小小亲热一下; 也不是太出格啦。
  聘礼下了,婚期也定了,再过两个月,都要洞房花烛了。
  还不至于今儿被丈母娘逮住了,就劈头盖脸一顿教训。
  傅宝筝听了,煞白的小脸并没恢复红润; 显然没被安慰到。拢好了面纱,她抬头,对上四表哥的眼睛,嘴唇动了动,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最终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只退去衣袖露出一截手腕给他看。
  雪白的手腕上,有两三道青紫不堪的痕迹。
  萧绝微微一愣,心揪起来的疼,过后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怕的不是与他亲热的事被发现,而是她浑身上下一身的伤,连脸上都有,不知该如何向娘亲交代呢。
  领悟了她的意思,萧绝心疼地将她拢在了怀里,柔声分析道:“筝儿,你爹娘能找到这里来,必定已经接到小道消息了。瞒不住的,你一五一十说实话就是。”
  傅宝筝听了,乖乖在四表哥怀里点头应下。
  其实,自打出事那刻起,她就准备与爹娘实话实说的,这个世上,打小最疼她的就是爹娘,出了这般大的事,哪能对爹娘隐瞒不报呢。
  可打算是一回事,这一刻真的来临又是另一回事,她就是控制不住的慌乱起来。她娘亲的脾气,她知道,性子急,若是知晓她险些没了清白,那反应……
  真真是不好说。
  忽见四表哥衣袍有些乱,显然是方才亲吻时乱的,这副样子哪能去见她爹娘?
  傅宝筝忙脱离男人怀抱,踮起脚,高举玉白小手给他整理好微乱的头发和衣领,然后微微低头将他腰间的玉带捋了捋,最后弯下双膝半蹲着扯了扯他袍摆,将方才压皱的地方给扯平了。
  傅宝筝做这些时,神情认真万分,动作也是说不出的温柔。
  萧绝登时双眼都亮了,宛若眼眶里点燃了火烛,亮晶晶的。与傅宝筝相恋这般久以来,她还是头回给他整理头发和衣裳呢。
  被自己心上人照顾的感觉,真是说不出的美,萧绝自觉身子都飘飘然起来,仿佛做了神仙似的,私心里恨不得她一辈子整理不完,一双嫩白小手时不时翻翻他衣领,捋捋他腰带才好呢。
  可惜,萧绝的这番念头显然不切实际,没一会,手巧的傅宝筝就将他从上到下都拾掇妥当了,催促萧绝赶紧去前院迎接她爹娘,道:“你快去吧,我,我先回房去。”
  萧绝了然,母女俩等会要说的话,不宜在外头说,也不宜在她爹这个大男人跟前说,何况她娘定然要察看一番她身上的伤势,确实在厢房里比较妥当。
  遂,点头,依依不舍一个人往前院去了。
  ~
  萧绝去前院迎接她爹娘了,这边,傅宝筝匆匆忙忙整理好微乱的发髻和凌乱不堪的衣裙,就要快步出凉亭回厢房时,忽然瞅了眼散落一地的野花,好几百枝可怜兮兮躺在地上,枝叶乱了不说,有些花瓣都摔残了,这番景象令她抬起要走的脚瞬间顿住了。
  很快,傅宝筝蹲在地上,一枝一枝拾了起来。
  “姑娘,奴婢来吧。”亭子外来了两个小丫鬟,她们已经知晓这位姑娘是世子爷心尖尖上的人了,哪里敢让姑娘动手做这等粗活,两人忙要上前帮忙。
  却被傅宝筝阻止了:“不了,还是我亲自来吧。”这束花,是她和四表哥爱情升华的见证,见证了哪怕误以为她失了清白,四表哥都对她不离不弃。
  那份情有多弥足珍贵。
  这束花就有多重要。
  傅宝筝一根一根捡起,还取下腰间缠绕的五色宫绦,将这一大捧姹紫嫣红的野花捆好,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如此这般,废了些时间,待她将山花捧了满怀,回到厢房时,娘亲竟比她还到得早,已经候在厢房门口了。
  “筝儿。”萧莹莹坐在府里接到消息,道是女儿出了大事,被人掳上马车劫走时,差点人都吓死了过去。眼下见了女儿,萧莹莹忙小跑几步冲上去,一把搂住,“筝儿筝儿”叫个不停。
  娘亲跑得太急,搂得太急,叫得也太急,这一切都显示了娘亲心底有多慌乱,又有多疼她,傅宝筝瞬间就酸了鼻子,湿了眼眶,小脸埋在娘亲肩膀处,哽咽着喊了一声:“娘。”
  傅宝筝音色本就柔柔的,如今带了哭腔,那份无尽的委屈之意啊,听得萧莹莹眼眶都赤红起来,忙将女儿搂得更紧了,急道:“宝贝不怕,到底是谁害了你,娘弄死他!”
  傅宝筝知道躲不过,便拉了娘亲坐到厢房里间的凉榻上去,缓缓的将事儿交代了,包括如何被大皇子妃劫持,如何险些在马车里失了清白,又是如何被四表哥救了,全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萧莹莹听了,心脏差点骤停,尤其见了女儿脸上、身上的各种青紫痕迹,更是气得脸色铁青。
  大手拍得桌子啪啪响,茶盏果盘也噼里叭啦碎了一地。
  “好个大皇子妃!我要扒了她的皮!”萧莹莹咬牙切齿,声音宛如从地狱里发出,阴森得厉害。
  傅宝筝吓了一跳,两世以来,还从未见娘亲如此情绪激动过,胸口剧烈起伏。
  傅宝筝怕娘亲心悸昏厥过去,忙反过来柔声安慰娘亲,一再保证自己还好,真的还好,没吃什么大苦头。
  甚至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事,傅宝筝还抱着那一大捧姹紫嫣红的山花,努力挤出笑容来,美美的在娘亲跟前转了好几圈。
  “娘,女儿没事,您看,女儿真的好好的。”抱着红灿灿的山花,傅宝筝白莹莹的脸颊都染上了一层红,平添了一分好气色。
  心道,亏得四表哥送了这大一束花,竟这个时候还能派上点用场。
  萧莹莹见女儿气色确实不错,眼角眉梢也尽是笑意,丝毫不见受害人那种痛彻心扉的悲惨样子,悬了半日的心总算放下了。
  萧莹莹也知道自己脾气不好,怕吓坏了女儿,再说,报仇这种事也该跟傅远山和萧绝那两个大男人商量,女儿只是一个身居后院的未闺阁小姑娘,跟女儿说了也是平白吓唬她。
  思及此,萧莹莹忙压下心头的怒火,努力轻声细语与女儿说起话来。
  这头一个要问的,自然是萧绝的态度。
  傅宝筝见问,忙低下头羞红了脸,被娘亲问了好几次,见实在拖不过了,才蚊子似的小声将四表哥误以为她失了清白,但并不嫌弃她,又是摘了山花送她,又是山盟海誓许下白首到老承诺的各种事,事无巨细全都讲给了娘亲听。
  只隐瞒了凉亭里的那个漫长羞人的吻。
  萧莹莹听了,愣了好一会,才眨眨眼回过神来:“患难见真情,绝儿……真是个好孩子啊。”亏得当初女儿没听她的,没离开绝儿。
  从此,萧莹莹看萧绝,那是怎么看怎么如美玉,毫无瑕疵那种哇。
  “筝儿,这山花美啊,难怪你一直搂着它,不肯撒手。”萧莹莹这回再瞅女儿怀里的那一大捧山花,明明只是普通的野花,也看出了绝世名品的味道来,还伸出手去摸了它两把,赞叹一句,“花瓣真肥大,还是绝儿会挑。”
  “赶明儿,娘亲给你寻几个上好的宝瓶来,将它们养在里头。”
  傅宝筝听了,便知娘亲如她一般,也将这一大捧山花当做了宝贝,嘴角忍不住上翘。
  笑着笑着,眼前再次浮现四表哥弯腰在一片花海里,一朵一朵认真挑选的模样,一袭白衣,一片姹紫嫣红的花海,真真是美如画呢。
  想着,想着,唇瓣越发弯了起来,那个甜美哟。
  ~
  也不知萧绝和傅远山谈起了什么,半个时辰后,待傅宝筝跟随娘亲走出厢房,来到前院厅堂时,惊见爹爹一脸怒气,堂屋地上还砸了一地的杯盏碎片,好些时兴果子也滚落得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傅宝筝吓了一跳,忙与堂屋里的四表哥对视一眼,无声询问怎么了。
  萧绝如何不知,她是担心自己惹了岳父,忙眼神示意与自己无关。
  傅宝筝这才舒了口气。
  “好了,绝儿,你为筝儿做的事,岳父很感激。”傅远山拍了萧绝肩膀,感激他为筝儿报仇,捅了大皇子妃那个臭女人一剑,割断她肠子,还丢去当妓。女,每日伺候十二个卑贱男子的事。
  傅远山对妻女很好,但不代表会对天下女子都好,像大皇子妃那种贱人,如今沦落为千人骑万人踏,傅远山丝毫不同情,只觉得解气。
  此时的傅远山还不知女儿详情,与萧绝想的一样,以为女儿清白已失。
  那些杯盏果子摔了一地,就是傅远山知道女儿被大皇子妃劫持,还导致清白没了时,一时怒气冲天砸的。
  “绝儿,总之,今日的事岳父谢你了,至于那些个吃里扒外的护卫,一旦被我查出是谁,非得剥皮抽筋,挫骨扬灰了不可!”傅远山咬着牙,恨声道。
  傅宝筝听了,心头猛地一跳。
  吃里扒外的护卫?
  也是,傅宝筝今儿出行是带了十几个护卫的,个个武艺高强,按理说面对任何突发状况都能抵挡一阵的。可面对大皇子妃的人,居然毫无抵御之力。
  傅宝筝隐隐记得,她被抓上马车后,居然没有一个护卫能冲出重围来堵截马车救她,一个都没有啊。
  事出异常,必有妖。


第147章 
  出行护卫里居然有内奸?
  傅宝筝得知后,再也没有闲情逸致躲在山庄里与四表哥卿卿我我了; 美眸里满是怒火; 拉了爹娘就要立即回府去,将那些吃里扒外的人; 赶紧揪出来; 狠狠罚了。
  “爹; 娘,咱们快些回府去。”傅宝筝恨不得现在就开始审问那群护卫; 连声催促道。
  萧莹莹夫妇也正有此意; 再不耽搁; 向萧绝辞行。
  萧绝本想留下傅宝筝,待她脸上伤痕消下去后; 再单独送她回府的。可幻想很美好; 现实很骨感,那些夜色下手牵手漫步竹林,贪看月色,背靠背坐在屋檐上眺望旭日东升……等等的浪漫事儿,这次是难以实现了。
  毕竟丈母娘,完全没有留下筝儿在他的庄子上养伤的意思,筝儿也一颗心飞扑在内奸和幕后主使上头; 哪里还有风花雪月的心情。
  无法,萧绝只得故作潇洒放人,挥挥白色广袖,走在傅远山身侧; 陪同筝儿一家三口走出庄子,去坐马车。
  话说,老管家一刻钟前,亲眼看见美美的外室姑娘走在国公夫人身边,一同从后院走来出现在前院,小姑娘眼神里丝毫没有惧怕,还对国公夫人满眼的依赖,国公夫人面庞上也丝毫没有要捏死外室的愤恨,还拉了小姑娘的手,亲亲热热的。
  这,这,这俨然是……母女情深啊!
  老管家瞪圆了眼,太过意外啊,险些瞪坏了他的一双老眼哦。
  哎哟喂,那美美的小姑娘不是外室,而是傅国公府的千金大小姐,是他家世子爷再名正言顺不过的未婚妻啊。
  他这一双老眼,真是太过老眼昏花了,竟能将日后的世子妃错认为外室。亏得他家世子爷不知道哇,要不,非得将他撵回老家去卖红薯不可。
  为了弥补亏欠,老管家火速去了马房,早早儿吩咐马房小厮去抱了草料来,将傅国公府赶了一路的几匹高头大马喂得饱饱的。
  待傅宝筝一行人要回府,来到马车旁时,那些马匹啊一个个都精神抖擞,十足十的好气色啊。
  老管家这才心头舒畅了,感觉赎完了自己的罪。
  不过,傅宝筝完全没注意到这些,她也实在没想到,这个胡子花白的老管家内心戏如此丰富哇,一个瞬息就能自顾自上演一出出精彩绝伦的独角戏啊。
  傅宝筝和娘亲一块坐进马车里,傅远山骑着高头大马护在马车一旁,很快,一家三口在数名护卫的守护下,出发了。
  傅宝筝坐在窗口,又朝四表哥挥挥手,做了最后的道别后,便拉下卷起的碧竹帘。
  若是往常,傅宝筝必然要探出窗口,痴痴望着四表哥,一个劲挥手道别,直到马车走远四表哥变成黑黑的小点,再也瞧不清后,她才舍得缩回车窗内,放下卷帘的。
  可此时此刻,傅宝筝早没了那些小儿女的缱绻小心思,满心都扑在到底谁是内奸,谁又是幕后主谋,到底是谁要害她。
  心底有好几个人选,譬如废太子妃傅宝嫣、太子侧妃柳珍珠、苏皇后、太子、福王,亦或是二叔二婶(傅宝嫣爹娘),但琢磨来琢磨去,眼珠子都快红了,也没敲定最后的人选。
  ~
  很快,一家子回到傅国公府后,傅远山和萧莹莹便将今日跟随女儿的那十几个护卫全都叫去了密室,硬了心肠,将打斗中全体负伤的他们一个个关进漆黑的密室,分开审问,为了提高效率,刑具也一件件摆在了地上。
  事关重大,绝不可能妇人之仁。
  密室里时不时传出惨叫声。
  傅宝筝远在自己的小院里,听不到那些惨叫声。但她却眉头紧蹙,眼眶儿红红的坐在床沿上掉眼泪,脸上的面纱都濡湿了一大片。
  “折枝,你一定要好好的,你一定要醒过来啊,没有你的照顾,我会不习惯的。”傅宝筝伤心极了,淌眼抹泪的,一直对躺在床上无知无觉的大丫鬟折枝念叨个不停。
  无论旁人怎么劝说,傅宝筝都止不住眼泪。
  原来,一回到府里,傅宝筝就听闻今日大丫鬟折枝受了重伤,为了去晋王府搬救兵,在奔跑的马背上被人一箭射中,摔下马背。虽然府医尽力了,但折枝还是昏迷不醒,还伴随着高烧不断。
  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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