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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撩人-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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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哥哥……”
一连拆开十一个,全部都是潇洒哥哥,没有一个提到他苏宴的。
傅宝央背叛与否,已经显而易见。
苏宴双眼赤红,捏紧那张“潇洒哥哥喜欢我”的许愿条,双手都在颤抖。
撕碎那些许愿条,两只脚狠狠踩上散落一地的河灯,一个个碾压过去,尽数踩成了稀巴烂。
发泄好一阵后,苏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风之,你现在就去……”
~
傅宝筝和傅宝央放过河灯,许过愿,又坐在河边的各种小吃摊吃了不少特色小吃。
“哎呀呀,不能再吃了,再吃我就吃撑了,今夜潇洒哥哥还邀约我吃烤鸭的呢。”傅宝央丢下吃了一半的桂林米粉,站起身来表示自己不能再吃了。
傅宝筝听到这话,摇摇头笑着表示不信:“类似的话呀,我今夜已经是第五次听到了。”
傅宝央舌头一伸:“哎呀,这是最后一回说啦!”
说罢,傅宝央再不敢看一眼桌上辣油油的桂林米粉,她知道自己对美食没有定力,再看一眼,铁定又得偷吃一口,赶忙用帕子抹完嘴,拉着傅宝筝要走。
傅宝筝倒是没吃,一直坐在傅宝央对面陪她呢,见她舍得不吃完就走,傅宝筝自然是立马就能走。
却不曾想,傅宝筝刚要起身,前头不远处突然有两个小姑娘尖叫起来。
傅宝筝循声望去,竟是两个彪形大汉堵住了两个小姑娘的去路,毛手毛脚的,小姑娘顿时尖声大叫。
遇上这种欺男霸女的事,傅宝央自称侠女,自然得火速上前解救姑娘的。
不过傅宝央到底慢了一步,她才冲过去,已经有两个不知谁家的武艺高强的小厮冲上前与那俩个彪形大汉撕打起来,提前救下了小姑娘。
“你俩没事吧?”一个俊朗如玉的年轻公子,一身紫袍缓步现身。
“谢谢公子救了我们姐妹。”受惊的两个小姑娘连忙朝年轻公子道谢。
“不必多谢,以后出门小心点。”年轻公子温润如玉,柔声叮嘱。
“苏宴?”傅宝央认出了那年轻公子背影。
按理说,傅宝央是装病才推拒了苏宴的邀请,如今河边偶遇,傅宝央应该赶紧拉下帷帽上的白纱,往人群里一钻,假装从未遇见过才对。
可是,苏宴才刚当着她的面行侠仗义,救下了两个可怜的美貌姑娘,如此心地善良的苏宴,傅宝央一时半会还真没想得起来躲避他的事。
于是,那句“苏宴”自然而然就叫出了口。
年轻公子转过身来,看到傅宝央时,脸上先是满满的惊讶之色,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傅宝央似的,随后“认出她来了”,才换上一副温和的笑模样。
那脸上的笑容,任谁看了,都有春暖花开之感。
“苏宴,还真是你啊。”傅宝央大大方方笑着打招呼。
苏宴见傅宝央主动走过来,他脸上的笑意越发浓烈起来。自然,若傅宝央见到他的第一反应是逃,他也不会放她走的,唱了这样一出救人的戏码,不过是让彼此的相遇看上去更自然点,顺道在她跟前刷一波好感。
远处的傅宝筝看了,却是尴尬了一脸,这简直就是撒谎被当场抓包的现场啊。
傅宝筝脸皮没傅宝央厚,走上前去时,两只脚都跟灌了铅似的沉,每走一步都是尴尬。
不过让傅宝筝没想到的是,她还没开口解释央儿“病了,却还出现在这”的缘由,却听苏宴抢先笑道:
“央儿,你果然不愧是习武之人,身体强健,连风寒都好得比我家两个妹妹快很多。不像我的两个妹妹,今夜还躲在房里不敢出门呢。”
苏宴一句话,就将彼此之间的尴尬给抹过去了。
傅宝筝稍稍松了口气。
那种拒绝的尴尬,苏宴自己能看开,就最好不过了。
可傅宝筝怎么都没想到,遇上苏宴后,再想找借口甩开他,竟是那么难。甚至,傅宝筝委婉地提出几次各走各的,都被苏宴用巧妙的借口给避开了。
这让傅宝筝心头隐隐感觉不妙。
可苏宴言笑晏晏,死活不肯走,傅宝筝真心做不出冷脸赶人走的事。再说了,就算两家结不成亲,也不宜结怨。
于是,三个人就一路走了下去。
最后,停留在了各大头牌登台献艺,欢度佳节的豪华画舫前。
画舫漂在九淮江上,一楼的甲板上有各大头牌载歌载舞,一个个轮流上。
两岸站满了看客,比肩接踵,人山人海。
傅宝筝和傅宝央就挤在人群里,好在有苏宴和护卫开道,傅宝筝和傅宝央得以抢占了一个正面观看的好位置。
傅宝筝见豪华画舫甲板上的看座上,有好些青年公子,忍不住稍稍扒开点帷帽上垂落的白纱,露出一条细缝来,一个个扫过去,穿白衣的有好几个,却没有一个是四表哥。
没有四表哥在,傅宝筝观看都没滋味,忍不住有些失望。
傅宝筝整张脸躲在白纱帷帽里,旁人看不见她双眼的来回搜索,傅宝央就不同了,她帷帽上的白纱全都甩到了帷帽顶上去,她双眼来回转溜的样子,一下子就落入了苏宴眼中。
苏宴稍稍想想,就知道,傅宝央目光搜寻的人是李潇洒。
看着傅宝央来回转动的眼珠,苏宴藏在衣袖下的双手忍不住紧握成拳。
~
萧绝对那些莺莺燕燕的载歌载舞没甚兴趣,在开场时去甲板上露了一下面,就借口身子不适重回三层雅间,歪靠在美人榻上,从怀里掏出前不久筝儿写给他的情书,第一百次重看。
边看边笑。
真真是自家媳妇的信,越看越爱,上头的每一笔一划都能看出情意来。
“筝儿,过不了多久,咱俩就能定亲了,只是……得委屈你受点委屈了。”
想到萧莹莹到时候的滔天怒火,萧绝提前胆寒了一把。
可没法子,正经途径萧绝已经试过了,从萧莹莹那看不到任何希望,万般无奈下,只能走歪的。
想到那条歪路,萧绝……真心觉得自己不要脸。
萧绝躲去了雅间,李潇洒和秦霸天倒是一直在甲板上观看,只是中途,有突发事件,李潇洒被叫去了二层雅间。
待李潇洒交代完下属,从二层雅间下来时,刚走上甲板,就被秦霸天抱住肩膀,凑到耳边悄声道:
“李潇洒,不得了啦,你的央儿给你戴绿帽啦,居然与苏宴那小子紧紧挨在一块站在岸上看表演呢。”
秦霸天边说,边指着那头的岸上。
李潇洒明显脚步一顿,然后飞快朝画舫边缘的人群走去,直直望向岸边。
秦霸天:……
我靠,说好的不喜欢呢?
走得这般急,也叫不喜欢?
“切,就知道你嘴硬。”秦霸天嘴里一阵嘀咕,声音很小,只有他自个才能听得见的那种,“瞧吧,我不过骗你要戴绿帽了,立马就露出了焦急样。”
秦霸天不是傻子,观察傅宝央好一会了,哪能瞧不出傅宝央对苏宴无意,所谓的绿帽,就是故意耍一把李潇洒罢了。
而李潇洒呢,关注的落脚点压根就不在绿帽上头。
明明昨夜暗探来报,傅国公府以傅宝央感染风寒为由,拒了苏宴的邀约,怎的傅宝央和苏宴今夜还会站在一处看表演?
是巧合?
还是人为?
待李潇洒搜寻到岸上的傅宝央、傅宝筝和苏宴时,只一眼,他就明了傅宝央有危险。
因为,他看向苏宴时,苏宴居然正大光明朝他直视,且目露挑衅。
那种挑衅的目光,李潇洒很熟悉,是男人间争夺女人时,发出的挑衅。
李潇洒心中咯噔一下。
还不等李潇洒做出什么回应,岸上突然爆发一阵拥挤。
“筝儿,抓紧我!不要松手!”傅宝央第一时间护住傅宝筝。
“央儿,央儿……”
可是人潮太过拥挤,傅宝筝最后还是与傅宝央冲散了。
带出来的护卫,全都往傅宝筝身边靠,他们全都认定,傅宝央武功不低,哪怕是爆发了踩踏事件,傅宝央都有能力自保,所以他们一个个的全都将保护重点放在傅宝筝身上。
最后,在一片杂乱中,傅宝筝被护卫护住了,朝安全地带撤退。
而身有武功的傅宝央,与傅宝筝走散后,却被人给故意绊了一下,再猛地被推了一把。
“啊……”的一声尖叫。
傅宝央整个人失控,从岸上掉进了湍急的河水里。
然后,苏宴,紧跟着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第100章
傅宝央不会凫水; 从高高的岸上掉落,扎进水里猛呛了一口水。
那水呛得她,连“救命”都呼喊不出来; 双手胡乱拍打身边的水。河水太过湍急; 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顺着水流往下冲。
正心慌意乱时; 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揽过她腰肢。
“潇洒哥哥?”
傅宝央脑海里蹿出曾经有过的画面,那个画面让她一下子心安; 再凉的河水都不怕,再湍急的流速也不怕了,沉在水里; 没法子开口,便在心底一遍遍轻喊“潇洒哥哥”。
苏宴见傅宝央丝毫不反抗; 极其顺从地朝自己靠拢过来,揽紧她腰肢; 环住她柔软身子的那一刻; 苏宴唇角忍不住上翘。
从看到许愿的纸条,得知傅宝央移情别恋李潇洒开始,苏宴就不停在想一个问题; 李潇洒一个名声狼藉的浪荡子; 除了一张脸还过得去以外,哪里值得傅宝央喜欢了?
竟能勾得傅宝央那么快就移情别恋?
思来想去,只有一条,那就是除夕夜李潇洒救了央儿; 两人有了肌肤之亲。
傅宝央一个小姑娘,从没被男子碰过,陡然被男人在水底抱了个满怀,小姑娘一时迷恋上那种感觉,就以为是爱情。
得出这个可能后,苏宴就决定也在水底与傅宝央来个亲密接触,他坚信,他男子魅力十足,绝对不会在这方面输给李潇洒的。
绝对不会!
抱着必赢的信心,苏宴拥紧了傅宝央。
“央儿,别怕,有我在!”苏宴将她的头抱出水面,男子气概十足的给她打气。
傅宝央以为自己趴在“潇洒哥哥”肩头,深呼吸了好几口,可谓是全身心的放松。
感受到傅宝央的顺从,苏宴嘴角再度翘起,救她这一招果然用对了。
可很快,苏宴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听到肩头的傅宝央轻轻呢喃了一声:
“潇洒哥哥,你又救了我……”
那声潇洒哥哥叫得情意绵绵。
苏宴身子瞬间僵起来,揽住傅宝央的手臂也僵硬万分,瞬间被冻成冰棍似的。
不过,还不等他彻底冻成冰坨,他胸口突然一阵闷痛,身子猛地后仰被湍急的河水冲了出去,耳膜还险些被尖锐的嗓音刺破。
原来,傅宝央半眯着眼偏头想看看“潇洒哥哥”,却不曾想一偏头,入目的竟是苏宴?
她还靠在苏宴怀里?
这一番惊吓,彻底吓清醒了傅宝央。
“啊……”的一声尖叫,像把锥子似的,差点刺破苏宴耳膜。
双手猛地推出,两掌击在苏宴胸口,傅宝央本就力气大,惊吓之下更是使出十成的力道,再加上有湍急的流水当助力,一刹那,就推得苏宴像一发炮弹似的弹出去。
那股子不愿被他碰的嫌弃之意,绝对是十足十的。
苏宴人都懵了,待回过神来,便是滔天的怒意。
他探花郎苏宴竟被傅宝央给嫌弃了?
她有什么资格嫌弃他?
他还没嫌弃她被李潇洒那种男人碰过呢,她居然敢嫌弃他?还嫌弃到宁愿不要命,也要推开他?
苏宴腾起一股火,像炸、药一样在胸腔炸开。
苏宴正冒火时,不远处奋力游来了李潇洒,不用猜都知道是来救傅宝央的。
苏宴早在水底设下了暗卫拦截,李潇洒一时靠近不了。
苏宴朝李潇洒冷笑一声,一头扎进河水里,游过去扯几根水草缠住傅宝央双腿往河底拽,本就溺水的傅宝央这下彻底呼吸不了,双手猛地扑腾,呛了好几口冷水,没几下就昏死了过去。
苏宴这才放开她双腿,一把搂住她腰身就往下游游去。
期间,苏宴从怀里摸出一颗丸子,掐住傅宝央的嘴给喂了下去。
不知在河水里游了多久,彻底离开喧嚣的繁华之地,来到一处寂静的林间,苏宴才打横抱起湿漉漉的傅宝央上了岸。
进了一间小木屋。
“呕……”傅宝央被掐人中,醒了后,趴在床榻边沿一阵吐水。
苏宴坐在床沿边,轻轻拍着傅宝央后背,语气温柔极了:
“央儿,我无意冒犯你,可事出突然,我不得不救你……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听到这话,傅宝央蓦地停止了呕吐,疑惑地仰头望向苏宴。
好半晌,傅宝央才想起来,苏宴嘴里的“冒犯”和“负责”是什么意思——河水里,他救了她,不可避免的与她有了肌肤相亲。
“苏宴,不用的,你不必对我负责。”傅宝央连忙摇头,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嘴里的话更是急。
生怕与苏宴扯上关系。
这让苏宴心头一阵恼怒,但他面上不显,深呼吸一口后,依旧笑得一脸温和,再次劝道:
“央儿,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我今夜所作所为有损你清白,又众目睽睽之下被岸上游客瞧了去,我苏宴理当对你负责,理应娶你过门……”
听到“娶你过门”四个字,傅宝央心头大骇,越发急切了:
“苏宴,真的不用,潇洒哥哥说过,若因为心地善良救下一个姑娘,不管爱不爱,都要盲目对她负责,这才是对彼此最不负责的……”
傅宝央将李潇洒救下她后,说的那套理论给搬了出来,难得她记忆力不错,几乎全部复述了一遍。
可她还未说完,就被苏宴恼火地打断了:
“够了,李潇洒李潇洒,你怎么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他给你喂了什么**汤?”
“你现在一味拒绝我,不过是你先被他给碰过了,对不对?对不对?”
傅宝央愣住,这样的话从一个男子口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怪异。
苏宴脑海里也不知浮现了怎样的画面,只见他素来白皙的面皮,眼下憋得通红,双手有些颤抖地掐住傅宝央双肩,跪在床沿上,声音几乎在哀求:
“央儿,我不在乎你被他碰过,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央儿,我仔细思考过了,你落水被他救,不是你的错,我不会怪你,你回到我身边来,好不好?”
“你在我心底永远都是纯洁无暇的,那些往事都过去了,我不在乎,真的,只要你回到我身边就好,好不好?”
苏宴说着祈求的话,缓缓去摸傅宝央下巴,试图抬起来去吻她。
吓得傅宝央本能地去挡。
眼下的苏宴看上去很不正常,跟傅宝央曾经认识的那个光风霁月的探花郎简直判若两人,哪里还有曾经的矜贵之气?
这样的苏宴,吓得傅宝央不轻,双手推拒时也就狠了点。
“砰”的一下,苏宴被一把推得跌到了床下,后脑勺着地,狼狈极了。
这一下,苏宴心头的怒火彻底压抑不住,跟疯了似的一跳而起反扑过去,一把掐住傅宝央的小脖子,掐得她满脸憋红,大喊:
“你这个贱人,你跟别的男人做下不要脸的事,我都大度地原谅你了,也接受你了,你还矫情什么?”
“天底下哪里还找得到我这样大度的男人?明明知道你背叛了我,我戴了绿帽,却还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祈求你回到我身边!”
“你喜欢李潇洒是吧?我就不信他能比我更大度?”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喜欢的李潇洒等会儿会怎么嫌弃你!”
苏宴怒吼着,去撕扯傅宝央身上**的衣裙。
发疯的苏宴,力大无穷。
而傅宝央不知怎的,突然浑身燥热,四肢开始乏力起来,这份难受让她的抵抗力逐渐变弱。
“潇洒哥哥,救我……”
“啊……”
“潇洒哥哥……”
~
小木屋里,傅宝央呜呜咽咽哭着,小木屋外,李潇洒终于杀光苏宴的人,从河水里冲到小木屋外,一脚猛踹,“砰”的踹飞了门板。
门里的旖旎画面,让李潇洒的手下们瞧了一眼,立马闭上眼睛自动背过身去守在院子里。
谁都不敢多看一眼,生怕再多看一眼,头儿李潇洒会挖掉他们的双眼。
只见床下稀稀落落横躺着姑娘的衣物,有从裙子上撕扯下来的纱,也有小衣,还有一条系带都扯烂了的红肚兜覆盖在女子**的绣鞋上。
凌乱一片。
屋子里,满是傅宝央的哭泣声。
“李潇洒,你终于来了。”苏宴一脚踹开床帐,从里头一脸餍足地钻了出来。
将敞开的中衣拢了拢,当着李潇洒的面,苏宴一根一根的系上中衣带子。
似乎在炫耀,方才发生的一切。
慢悠悠系好了衣带,苏宴坐在床沿上,面朝李潇洒,笑得红光满面,指着床帐后的姑娘,挑衅笑道:
“被我玩过了,你还要吗?”
李潇洒一言不发,目光落在床帐后呜呜咽咽哭泣的傅宝央身上。
此时的李潇洒心底很乱,这些年从未有过的乱。从踏进屋子开始脚步就有些绵软无力,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不知该怎样说话,才能不伤害央儿,不让她背上一辈子的心里阴影。
李潇洒有多心疼央儿,就有多恨苏宴,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苏宴注意到了李潇洒的视线,越发得了意:
“你心底肯定在骂我混蛋,骂我无耻,骂我不是人吧?”
“对,我就是混蛋,我就是无耻,我就是玩了她,你能耐我何?”
苏宴每一句话都带着挑衅。
在苏宴眼底,和世人的想法一样,李潇洒就只是个单纯的纨绔,连他亲爹都嫌弃的那种无能纨绔,只会一掷千金在脂粉堆里混,跟男人抢女人的那种无用至极的浪荡纨绔。
这样的纨绔,苏宴心底会怕吗?
苏宴可是堂堂吏部尚书之子,庆嘉帝亲点的探花郎,是天子门生。
自命不凡的苏宴,自然不怕。
所以,苏宴尽情说着侮辱人的话:
“李潇洒,之前你使用手段从我这里抢走了傅宝央,骗走了她的心。我苏宴大度,今夜让我好好玩了一把,就勉强算是补偿了回来,那些争抢女人的破账就一笔勾销,我不跟你计较了。如何?”
不待李潇洒开口,苏宴又从床头架子上拿下自己的外袍套上,嘲讽地笑道:
“李潇洒,听央儿说你潇洒又大度,远非正常男子能比。所以,我现在将她还给你,哪怕她清白不在了,你还会初心不改,还愿意八抬大轿从侯府正门迎娶她的,是吧?”
这话就问得很是刁钻了,回答的人稍有不慎,哪怕是语气不够坚定,都能彻底毁了傅宝央心头的爱情。
听到这话,床帐后的傅宝央果然不动了,也停止了呜咽声。
很显然,她想知道答案。
傅宝央的反应,李潇洒自然看进了眼底。
一刻耽搁都没有,李潇洒脸上绽放出笑容,语气一如除夕那夜他对央儿说出自己的那套特有理论那般,一如既往的潇洒又无畏:
“苏宴,爱情与清白无关,我喜欢她,又怎会因为她曾经发生过什么,就不再喜欢她?娶不娶她回家,看的是我心底对她是否有爱,我喜欢她,又怎会不再娶她?”
“我李潇洒要娶,自然是十里红妆,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娶!”李潇洒越说,越掷地有声。
苏宴意外地看向李潇洒。
傅宝央都这样了!
李潇洒怎么可能还愿意?
世上怎会有男人不在乎被戴绿帽子?还是绿油油,当场被抓包那种?
不,不可能!
苏宴摇着头,神情有些激动:“你在撒谎!你在骗人!你只是眼下说得好听,不让她寻死罢了!她都不干净了,你怎么可能还肯娶她?”
“怎么可能?”苏宴睁大双眼在吼。
“哦,这就叫不干净了?”李潇洒笑了,“那我李潇洒在你苏宴眼底,岂非早就脏成马桶了?”
苏宴:……
他真心是跌破了下巴,李潇洒为了给傅宝央开脱,让傅宝央心底好受点,居然将他自己艳史多的事拿出来开涮,活生生将他自己比喻成了脏马桶?
这,这,这……
李潇洒的承受能力之强,真的远非苏宴能预料。
“行,你说她不干净,就不干净吧。反正我李潇洒也不干净,与眼下的央儿倒是更配了。原本,我还怕她嫌弃我,这下,我和她之间倒是有点扯平了。这般说来,我还得谢谢你啊,苏宴。”李潇洒笑得一脸不在乎。
苏宴:……
看到如此不在乎的李潇洒,苏宴简直跟见了鬼似的脸皮都抽搐起来。
“不!你在撒谎,你在骗人,你是在故作潇洒!你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苏宴神情分外激动,拼命在摇头。
李潇洒忽的转了语气,朝苏宴走近一步,一声冷笑:
“苏宴,我跟你不一样,不在乎那些表面的清白,我只在乎她的心在哪。”
至于旁的,她受了侮辱,自有他来报仇!
话音刚落,忽的屋里剑光闪起,一道白光劈向苏宴门面。
是李潇洒从腰间飞快抽出软剑,一剑劈下。
又快又狠。
苏宴愣在当场,双眼里满是震惊,死死望着李潇洒,他怎么都没想到,李潇洒居然真敢对他动手?
他一个纨绔,他怎么敢?
“啊……”
剧痛很快来临,苏宴惨叫出声,竟是半张脸皮被剐了下来。
鲜血淋漓。
溅落衣袍和地上。
苏宴本能地双手捂脸,可脸皮都被剐了一半,鲜血淋漓的肉哪是手能触碰的?接触的那一刹那立马痛得再次惨叫、哀嚎,宛若正在受刑的野兽。
指缝间鲜血淋漓。
李潇洒解恨地看了半晌,随后丢下手头的剑,抬起一脚毫不客气地朝苏宴腿、间踹了过去。
力道之大,直接将苏宴踹破了窗户,直直飞到窗外去。
传来骨头撞裂的咔嚓声。
还有苏宴惨绝人寰的叫声,惊得附近的小动物一个个奔逃,树上的小鸟扑腾腾飞走。
区区一个苏宴,背靠百年书香世家又如何,是得宠的吏部尚书之子又如何,是天子门生,庆嘉帝钦点的探花郎又如何?
他李潇洒还真不带怕的,今时今日,世人只以为他们是一批无权无势的窝囊废,专门给祖、宗丢脸的纨绔,可他们自己知道,那些都只是迷惑人的表象,他们背后的势力说出来,都能吓得太子殿下和任何一个皇子再也睡不好一觉的地步。
区区一个苏宴,杀了他又如何,若不是怕傅宝央害怕,依着李潇洒往日的作风,铁定是要就地正法,给他好好儿来个凌迟处死,先剐皮,再一刀刀割肉弄死的。
不如此,不足以消他心头之恨。
动了他的女人,还能好好活着,那简直是天上的玉皇大帝亲自跪下请求李潇洒饶过,才有三分可能的事。
可这世上有玉皇大帝吗?
就算有,玉皇大帝又肯为了个苏宴而向李潇洒下跪请求饶恕吗?
这就绝不可能了。
所以,苏宴今夜注定没好日子过。
不过绝哥常教导李潇洒,杀人要诛心。死,很容易,但承受的痛苦遭受的罪,比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就太过便宜了。
所以,李潇洒也渐渐学会了诛心。
于是,苏宴被一脚踹飞,腿骨摔裂,子孙、根根断裂在青草地,鲜血湿了衣裤,整个人狼狈至极时,没哀嚎多久,院子里降落一道红衣丽影。
那红衣姑娘,长发盖住半张脸,另外半张脸惨白如鬼,声音更像是阴冷地狱里传出来的:
“苏郎,你好狠的心……苏郎……”
瘫软在地的苏宴,连红衣姑娘的脸都没来得及看,光是听到那声音,听到“苏郎”二字,就浑身吓得颤抖起来,连身上的剧烈疼痛都忘了。
待红衣姑娘苍白的脸凑到他跟前时,苏宴吓得厉声尖叫:“鬼啊……鬼啊……”
待红衣姑娘像个僵尸一样,探出苍白的手,去掐苏宴脖子时,苏宴吓得面无人色。
接下来,苏宴居然毅力惊人,疯狂地推开红衣姑娘,不顾腿骨断裂,在月色下狂奔。
一瘸一拐。
而那个红衣女鬼一直追出院子,追去了树林深处。
~
苏宴被女鬼追着跑了,小木屋里,李潇洒将银白的软剑搁在桌上,绕过散落满地的衣物,一步步走到床前,站在茜纱床帐外。
隔着双层纱帐,能看到傅宝央横躺在床,隐隐绰绰的身形。
头发披散,乱糟糟的。
李潇洒抬手抓住床帐,可要撩开时,却有千斤重。
不用想象,都能猜得到里头是怎样狼狈的光景。
他不怕面对,但是,他害怕央儿会害怕面对。
可是这种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既然决定在一起,就迟早得面对,不如最开始就坦然一点,大方一点。
于是,李潇洒拽着纱帐,深呼吸一口,语气尽量轻柔,百般安慰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安慰她,试图让她的心彻底放开:
“央儿,我喜欢你很久了,但是一直没对你表白过,因为我……你知道的,我常年混迹那等地方,睡过的姑娘很多,好人家的姑娘都会嫌弃我……”
“你,你是不是也心底嫌弃我?”
李潇洒越说到后来,语气越是可怜巴巴的。
真真是李潇洒从未用过的语气,再加上他故意脑袋低垂,瞬间有股子低到尘埃里的味道。
这个语气,这个措辞,若是他手下听到了,非得一个个震惊得跌掉下巴不可,他们的潇洒爷,什么时候多睡了几个女人就觉得自己轻贱低下了?
平日的李潇洒多自信,多洋溢啊,绝对是征服的绝色姑娘越多,就越觉得自个男子魅力十足的人物,怎么可能会觉得自己脏?觉得自己匹配不上那些贵女?
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若是被秦霸天知道了,非得惊讶得眼珠子都掉出来不可,我靠,李潇洒为了个姑娘,居然能张口就往自己脸上泼脏水,自损到这个地步?
其实,就连李潇洒本人都从来没想过,为了个姑娘,他能自损到这个地步。
可是还能怎么办呢?
央儿被糟蹋了,她又是良家姑娘,心底无比重视贞洁,失去清白,该多么嫌弃憎恶她自己啊。
李潇洒大抵只有自损,让央儿清楚地意识到潇洒哥哥也不干净,甚至比她还要不干净多了,她心底才可能过去那道坎,不觉得她自己失去清白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吧,不觉得她从此就匹配不上他,心底各种死结吧。
果然,在李潇洒一声声自损后,纱帐后的傅宝央使劲摇起了头,一次比一次大幅度。
傅宝央大抵是激动地说不出话,有些呜呜咽咽的,但是隔着纱帐,李潇洒很清楚地看到,她摇头的幅度有多大,力度有多大。
每摇一次,都仿佛在诉说,潇洒哥哥,她不嫌弃,她不介意。
“央儿,谢谢你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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