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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撩人-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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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傅宝央抵抗不住了,纨绔脑袋凑上来,朝她面颊就要吻过来。
傅宝央耗了太久,真心没有力气反抗了,绝望地闭眼,泪崩。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有人急急踹开了房门。
还不等傅宝央睁开眼,压在身上的重量一下子没了,耳边很快传来纨绔惨绝人寰的叫声。
傅宝央努力睁开眼时,泪眼朦胧中看见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别怕,安全了!”他的声音很有力量,无论多么恐慌,都能一下子平静下来,从容而立。
她认出来了,是李潇洒,未来姐夫的好兄弟。
在无尽的绝望里,能遇上熟人,就像在无尽的漆黑恐怖里终于看到了一丝光芒,那么璀璨,亮如星辰。
她的人生终于有救了,她哭着说了句什么,可太哽咽,李潇洒什么也没听清楚。
大抵是恐慌的呼救,至少李潇洒是这么理解的,所以他再次柔声开了口:
“别怕,有我在!”
再之后,李潇洒揽住她细腰,拉她到怀里。
傅宝央大抵是刺激到吓傻了,好不容易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看到一丝希望,本能地全心全意信任他,任由他抱着自己,丝毫不反抗。
最后,李潇洒双手抱紧她,飞速朝窗外一跳。
“噗通”一声巨响,两人一起坠入冰凉刺骨的湖水里。
冬日的湖水真冷啊,冻得李潇洒浑身一个颤抖。
傅宝央倒是没太大感觉,呛了几口湖水后,就闭眼不动了。
傅宝央不会凫水。
此时的她,脑子已经很不清醒,凭着不愿溺水而死的求生本能,抱紧了李潇洒脖子,将他当救命的浮板。
李潇洒知道,中了那等烈性药,若是不用男人,最好是沉入冰凉的湖水,兴许能自动解了药性。
不过,不是所有那种药,泡冷水都有效。
得看傅宝央的运气了。
“舒服点了吗?”
很久之后,晕晕乎乎的傅宝央仿佛听到这么一句话。
第90章
自打傅宝央和那个三十岁纨绔齐齐中了药; 又都被宫女送往芍药居后; 傅宝嫣可谓是兴奋到了极点。
频频举杯敬太子。
甚至还你侬我侬地玩起了交杯酒。
喝交杯酒时,傅宝嫣满脑子都是傅宝央被纨绔霸王硬上弓的画面,心底得意; 唇边的笑意也就越发掩饰不住。
亏得她只浅浅濡湿了唇瓣,假喝。
若是真喝; 非得笑得呛住不可。
“嫣儿,你今夜笑容真美。”萧嘉盯着娇俏万分的嫣儿,眼神里满满都是柔情。
“那当然,夫君; 今夜是咱们在一起后过的第一个除夕; 意义不同嘛。”嫣儿眼尾上挑,勾着太子。
萧嘉看到她这个样子,无数甜蜜涌进心头。
力排众议; 强行立嫣儿为太子妃所带来的难处; 一下子全部消散。
有嫣儿相伴; 哪怕朝堂上再多的难事,他都有无限的动力去扛。
因为他要为嫣儿撑起一片天啊。
两人正喝着交杯酒,傅宝嫣忽然看到自己的宫女焦急地躲在帘幔后朝她使眼色; 傅宝嫣心底咯噔一下; 难道没成功; 出意外了?
“夫君,嫣儿去去就来。”傅宝嫣朝太子寻了个更衣的借口,离了太子; 去后殿。
“太子妃娘娘,不好了,傅宝央被人救走了,那个纨绔……被踢断了子、孙根……”宫女语速极快地要将方才发生的事一一禀报,事无巨细。
傅宝嫣不爱听废话,直接切重点:“被谁救走了?”
“好像是晋王世子身边的那个兄弟,名叫李潇洒的。”宫女道。
“李潇洒?”傅宝嫣立马又笑起来。
呵,还以为央儿命大,会被什么正人君子救了呢,到头来,是出了个狼窝,又进入另一个狼窝了。
李潇洒,可是晋王世子身边出了名的纨绔啊,跟晋王世子一样,也是个夜夜留宿勾栏院,逢年过节都不一定回府住一宿的主,长年气得他爹娘老子指着鼻子骂。据调查,身边的女人更是走马灯似的换,老相好遍布京城各大青楼。
罢了,罢了,反正都是被苏宴甩了几条街的纨绔,傅宝央跟了哪个都一样。
这辈子都将活在痛苦和阴影里。
傅宝嫣用帕子掩掩嘴角的笑意,才吩咐道:
“好了,不怪你们办砸了事,接下来要的是补救。你们赶紧派人秘密去搜李潇洒和傅宝央,务必让人撞见他俩**搂在一块的画面,然后再大声喊叫,将众人引过去瞧热闹。”
今夜是除夕,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人。
众人见证,如此,傅宝央才不能抵赖,才可以毫无退路地认命嫁过去。
“央儿,本宫的好堂妹,你等着哈,本宫会亲自为你赐婚的。”傅宝嫣眯着眼睛笑。
~
冰冷的湖水里,傅宝央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横渡碧波湖,从西边到了东岸来的。
飘飘浮浮,昏昏沉沉。
听到那句“舒服点了吗?”,傅宝央才勉强睁开眼睛,她以为睁得很大了,实际也不过是一条眯眯缝。
她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舒服点了,浑身上下还是有好多蚂蚁在咬她,浑身使不上劲,跟虚脱了似的。
但她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舒服点了。
李潇洒松了口气,她能清醒地点头表达意愿,意味着泡冷水对缓解药性有用:
“傅姑娘,我先上岸了,你自己趴在岸边继续泡冷水。”
李潇洒这是不想占她便宜,先头是十万火急,不得不抱紧了她。眼下能不碰她,就会第一时间放她自由。
傅宝央脑子被药性控制,依旧昏昏沉沉的,脑子转不动,李潇洒说什么就是什么,配合地点头。
“抓好藤蔓。”李潇洒在她身后环住她,拽来几条岸边的藤蔓塞她手里,“抓牢藤蔓,就不会溺毙湖水里。”
处理好她,李潇洒双手一撑,就上了岸。
可傅宝央真心没力气,李潇洒刚放开她身子,她就隐隐往下滑,待李潇洒上了岸,她已抓不稳藤蔓,鼻子没入水里,呛了好几口。
李潇洒只得再次下水,捞她起来。
傅宝央呛了水,咳得不行。
李潇洒想了想,干脆不再让她抓紧藤蔓,改成捆麻绳似的,用藤蔓缠住她腰身和手臂。
没想到,还真成功了,傅宝央背靠湖岸,自行浮在水里。
可李潇洒刚做好这些,岸上突然来了人,是两个东张西望的小太监。
不得已,李潇洒来不及通知什么,抱住傅宝央就往水下沉去,连头顶都没入水下。
傅宝央什么准备都没做,连深呼吸都来不及,就那样被水淹没。没多久,不能换气的她就憋红了脸。
“这边也没人,怎么可能呢?”一个小太监着急起来,“湖的四周都察看过了,连人影都没找到,这可如何交代?”
另一个小太监也害怕起来:“要不,咱们再扩大范围找找?”
“等等,那些藤蔓下会不会藏了人啊?”一个小太监聪明了起来。
最后两个小太监随手捡了根长竹竿,要捅入水里。
傅宝央本就憋气到快休克了,都顾不上焦急上火了。
李潇洒反倒比她紧张,姑娘家的名声总是脆弱,一个不小心就没了。傅宝央可没有傅宝筝那么强硬的后台,失去名声,会可怕得多。
他不愿意看到一个鲜活如女侠似的姑娘,一辈子活在他人的指指点点里。
那样的人生,太过灰暗。
不应该属于她。
“哗啦”“哗啦”,是竹竿捅入湖水划动的声音。
小太监所站之地,离李潇洒和傅宝央很近。
李潇洒一边盯着那两根竹竿,一边留意傅宝央的憋气状况。
只见怀中的傅宝央满脸憋得通红,她难受得双手紧紧楸住他衣裳,看那样子,再不呼吸,就快休克了。
身边不远处倒是有通气的芦苇,可眼下这个状况没法子去扯,弄出动静来,那俩个太监一定会察觉到。
“对不住。”
李潇洒没再耽搁,果断压向傅宝央的唇,紧紧含住她双唇,给她渡了口气。
傅宝央顿时活了过来。
但她药效还在,脑子木木的,就这样被李潇洒吻住,也没有过多的表情。
四唇还相接时,就在李潇洒要松开她的瞬间,湖岸上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苏宴兄,你心神不宁的,到底在找什么?”一个男子道,“你告诉我们,我们陪你一块找。”
“我妹妹弄丢了贵妇娘娘的猫……”苏宴道。
傅宝央听到“苏宴”的名字,听到苏宴的声音,她浑浑噩噩不清醒的脑袋猛地清醒了一分。
心中一阵激动,苏宴是不是知道她出事了,找猫是幌子,实际上是特意来找她的,是不是?
是不是?
一番激动,血液上冲,傅宝央脑子顿时又清醒了几分。
可此时,她的唇刚与李潇洒的分开,整个人还窝在李潇洒怀里,双手还紧紧扯着他衣裳。
此情此景,傅宝央有些愣住,脑子顿时混乱了,她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与李潇洒四目相对,谁也没说话。
那俩个小太监见有人来,倒不好继续地毯式搜查了,提前收了竹竿,顺着湖岸朝北边走了。
没了竹竿的威胁,李潇洒脚下轻轻一动,就带着傅宝央脑袋出了水面,能正常呼吸,却还得隐藏在稀疏的藤蔓下面。耳边,是苏宴和几个好友的渐行渐远的对话声。
傅宝央不知道在想什么,眼角倏尔一下有热泪滑落。
一滴,两滴,三滴,越流越多。
无声地哭泣。
大抵是知道,此生嫁不成苏宴了。
李潇洒看着她眼泪掉落,看着她死死咬紧牙关不哭出来,他抬起手想拍拍她的头哄一哄,最后没拍下去,收了回来。
一刻钟后,苏宴等人走远了。
李潇洒抓下几根藤蔓塞给傅宝央抓住,他自己双手撑住湖岸,轻易上了岸。
然后一屁股潇洒地坐在岸边,朝水下的傅宝央调侃笑道:
“傅姑娘,没想到你女侠似的一个人,也跟那些养在深闺的胆小姑娘一样,药劲上来,身体难受,就要哭鼻子?”
“你羞不羞啊?”
“就这点定力,还是趁早歇了当女侠的梦!”
李潇洒假装不懂她为何哭,故意往“药劲上来,身体难受到憋不住,承受不了就哭了”上头扯。
如此,倒是给了傅宝央台阶下。
而傅宝央呢,她头脑简单,人家说什么她信什么,李潇洒这般说,她还就真的信以为真。
只当李潇洒真没看明白她为何哭。
哭过后,心底没那般难受了,抬起手摸一把眼泪,干脆顺着李潇洒的话,反抗道:
“谁说女侠就不能哭了?”
李潇洒多会接话啊,立马弯腰冲着她脸庞,笑道:
“哦,也是,女侠也是能哭鼻子的,要不,以后我送你一个‘哭鼻子女侠’称号,如何?”
傅宝央:……
还不等傅宝央回答,李潇洒立马扯了几根芦苇,敲着傅宝央的脑顶,笑着叫道:“哭鼻子女侠,哭鼻子女侠,哭鼻子女侠……”
傅宝央:“哎呀,哎呀,那个太难听了!”
她才不要当什么哭鼻子女侠呢!
李潇洒骨子里爽朗不羁,又是有心要调节气氛,语调上把握得很好,三言两语就将好友间的轻松氛围给带了出来。
待傅宝央体内的毒素全部瓦解时,两人言语上已经过招数百回合了。
当然,傅宝央次次落于下风,好几次气得撅嘴。
李潇洒就调侃她,再撅高点才好,他好将小石子放上去。
气得傅宝央连嘴都不敢撅了。
“好啦,好啦,傅女侠,在下认输,你身体没事了,就快点上岸来吧,哥哥我坐在岸上吹冷风,快冻成死鱼了!”
“真的!”
李潇洒双手抱住胳膊,夸张地上下搓搓。
傅宝央“噗嗤”一笑,觉得李潇洒这个哥们真心很有意思。
恢复了力气的傅宝央,都不用李潇洒帮忙,自个撑住岸边就爬了上来。
“天呐,好冷!”傅宝央立马尖叫。
方才药性没过去,浑身还热乎乎的没感觉,药性一过去,再爬到岸上来一吹冷风,立马浑身颤栗起来。
这会子,傅宝央再看向抱住胳膊死劲搓,还不停跺脚的李潇洒,再也不觉得他动作夸张了,因为她自个也死劲搓起来了。
湿漉漉的身子,被冷风一吹,快冻僵了啊。
“李潇洒,真佩服你,**的还在岸上坚持了小半个时辰,才冻成这副模样。哪像我,才一上岸就冻成了这副德性。”傅宝央一边搓着,一边敬佩地望向李潇洒道。
李潇洒:……
傅女侠,我也一开始就冻得慌啊,这不是要陪你么,为了不让你内疚,先头强行忍住了,不让自己做得那般夸张而已。
不过这话,李潇洒是不会对傅宝央说的。
其实,李潇洒事后回忆起来,也是佩服自己的,为了哄傅宝央开心,居然顶着快冻僵的身子,硬是装出一副潇洒的模样,逗她笑,陪她调侃了小半个时辰。
简直难以想象啊。
“咱们现在去哪,直接回大殿,找筝儿么?”傅宝央在宫里,完全摸不着道。
李潇洒摇摇头:“你跟我来,咱们先去个地方,换身干净衣裳。”
顶着寒风,两人跑了半刻钟后,从后门进了一处僻静宫殿。
里头静悄悄的,除夕夜,都只点了两三掌灯,导致没比漆黑强多少。
很快,李潇洒生了一堆火,让傅宝央坐在边上烤。
“你去哪?”傅宝央见李潇洒撇下她要走,有点害怕。
“傅女侠,我要去换身衣裳,你要跟去吗?”李潇洒笑道。
傅宝央只得眼睁睁看着他走了,她自己孤零零一个人抱着双腿坐在火堆边。
待李潇洒换好衣裳出来,也不知他从哪找来套女子宫装,丢给傅宝央道:“你也去换了吧。”
傅宝央瞅瞅身后只有微弱烛光的厢房,莫名有点害怕,不太敢去。
“傅女侠,你不会是怕黑,不敢去吧?”李潇洒笑道。
“切,女侠……哪有怕黑的!”傅宝央嘴硬,抱起衣裳就跑进去了。
李潇洒望着她逃走的背影笑,没想到啊,天不怕地不怕的母老虎,居然怕黑,有意思。
厢房里,傅宝央飞速甩下**的衣物,拿出李潇洒塞给她的衣裳,一抖,一件桃粉色女子胸衣率先掉出来,还有精致小亵、裤,中衣中裤,外裙……
真真是全套齐全啊。
自然,怕黑的傅宝央根本没多想,火速套上身,就回到了火堆边。
“速度够快啊。”李潇洒朝她笑道。
傅宝央拍拍大腿道:“那当然,哪能跟那些养在深闺的扭捏小姑娘一样,磨磨唧唧的,换个衣裳都要老半天,我可是女侠!”
“是,哭鼻子女侠。”李潇洒立马接道。
“才不是呢,我一般也不哭的。”傅宝央扭头抗议时,视线不经意间刚好落在李潇洒唇上。
某个画面骤然闪现。
是她和他接吻的瞬间。
此刻,无比清晰地在她脑海里回放。
傅宝央神情一顿,李潇洒自然察觉到了。
事实上,李潇洒是故意提及“哭鼻子女侠”,好让她回忆起某些画面的。
有些事,不挑破,一直憋在心底,会演变成脓疮,憋得越久越不好。
眼下傅宝央药性解了,人也精神了,该好好正儿八经谈谈。
不过,李潇洒毕竟是李潇洒,谈正事儿气氛也能用调侃的语调,只见他笑道:
“怎么,你在怪我不该给你渡气么?”
傅宝央越发愣住,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若是换个姑娘,我是不会给她渡气的,免得救了她,反倒被缠上,死活要我负责,要我八抬大轿娶她过门。”李潇洒笑道,“我是真心无法理解那种思想守旧的顽固,好心救人,就得被逼着娶她们,这是什么道理?”
“难道,做好事,救了人的男人就活该被讹上?”
“或者说,遇到自己不中意的姑娘落水,就该袖手旁观,放任她们去死?这就是那些顽固们死守的真理?这简直就不是人啊!”
傅宝央还是第一回 听到如此新奇的观念,可她居然觉得有几分对。
李潇洒忽的将话题扯回到傅宝央身上,直白对她道:
“傅姑娘,我见过你数次,很是敬佩你身上的女侠范,想着你不是那等扭扭捏捏拘泥死理的姑娘,是个很有魄力,很潇洒,很大气的女侠,这才冒险救了你。”
“换个姑娘,我真心不会去搭救。”
傅宝央听到这话,真心理解李潇洒的意思了,两个并不相爱的人,没必要因为救与被救,从此就捆绑成夫妻,挺没意思的。
李潇洒见她听进去了,继续烧一把火道:
“所以,傅女侠,你应该不会跟那些姑娘一样,只因被我救了,就寻死觅活要我对你负责吧?”
傅宝央摇摇头。
“这就对了。”李潇洒点头赞叹道,“你果然是与别家姑娘不一样的女侠!”
李潇洒说着这些话时,双眼里闪耀着星辰,那亮光折射到傅宝央眼里,连她的双眼也一块被点亮了。
这一刻,傅宝央内心充满了光芒和自信,她是侠女,她与众不同。
然后,傅宝央笑容很灿烂,道:“潇洒哥哥,你人真好,会开导我这么多。”
李潇洒偏头一笑,望着跳跃的火光,笑:
“我一般不对人好的,也就你是个不一样的女侠,才对你特殊点。期望你不要辜负我今夜对你的期许,出了这个宫殿门,你还是曾经的你,该喜欢谁,就去喜欢谁。”
听到这话,傅宝央陡然想起了苏宴,她还可以继续喜欢苏宴吗?
若是两刻钟前,傅宝央一定觉得再也不可能了,她终身都该跟李潇洒绑在一块了,可眼下听了李潇洒一席话,她忽的觉得,只是被救了一场而已,她还是原来那个她,怎么就不可以继续喜欢苏宴呢?
可以的!
她依旧可以的!
“潇洒哥哥,谢谢你!”两人离开僻静宫殿,傅宝央即将去寻傅宝筝前,她再次真诚地朝李潇洒道谢。
那声“潇洒哥哥”叫得很甜,很甜。
从今夜起,潇洒哥哥是她心中独一无二的侠客。
~
李潇洒回到秦霸天身边时,秦霸天立马将他拖到一边去,神神秘秘道:
“李潇洒,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真对傅宝央那丫头有意思啊?”
李潇洒刚要反驳,就听秦霸天摆出证据道:
“保护傅宝央的安全,是你私下里派人做的吧?你还抵赖?”
李潇洒白了秦霸天一眼,不承认也不否认,没答话。
秦霸天道:“那我就不理解了,今夜你人都救了,怎么说应该也有肌肤之亲了吧,难道还没搞定傅宝央那个小姑娘?可看你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开心的样子。”
李潇洒再次白了秦霸天一眼:“就你废话多!”
“喂,你要是搞不定她,要不要让绝哥帮你出出主意,帮帮忙啊……”秦霸天一阵聒噪。
李潇洒堵住耳朵,不听。
第91章
傅宝央与李潇洒分开; 急匆匆跑回去寻傅宝筝时,夜宴已经散席; 众人全都裹着斗篷站在前庭或是各处游廊、花园里看烟火。
到处都是人,花红柳绿的衣裳看花了傅宝央的眼,压根分辨不出傅宝筝在哪。
“你有看到傅国公府的傅三姑娘吗?”
傅宝央逮住几个宫女、太监问,无一例外全都摇头表示没注意。
寻觅了小半刻钟; 傅宝央睁着一双大眼睛都感觉迷茫了,头一次进宫; 真真是两眼一抹黑,都不知道该去哪寻找傅宝筝。
正站在游廊上四处张望时; 游廊入口猛地上来一道紫袍身影。
傅宝央偏头一望; 立马眼底染笑; 是苏宴。
可笑容刚绽放,下一刻; 傅宝央又陡的羞涩上了,苏宴好像在远远地打量她身上的衣裙,甚至还扫了她脚上的绣花鞋一眼,那一眼微微久了点; 久到傅宝央都若有所觉。
难道苏宴有恋足癖?
傅宝央一瞬间想起话本子里的情节,有些男子很喜欢抚摸姑娘的玉足,甚至到了看一眼口舌生津的地步。
思及此; 傅宝央心中羞涩,本能地微微低下头。
这一低头不得了,她猛地看到了自己脚上那双绣花鞋; 月白色绣红花的。
李潇洒给她寻的披风还是跟进宫那件一样,是火红的,只要不仔细辨认上头的花纹,是看不出来换过的。可脚上这双鞋,却与进宫那双火红缎面的绣花鞋差异巨大,这样的白鞋,露在火红的披风下尤为显眼。
苏宴是不是察觉到她换了鞋了?
本能的心虚,傅宝央缩了缩脚,赶忙将鞋尖都收拢进了火红披风下。
她的动作太过明显,苏宴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收敛情绪,朝傅宝央走过去,微微低头道歉道:
“傅姑娘,对不住,在下一时失礼了,还请海涵。”
傅宝央明显一愣,没想到苏宴会正人君子到如此地步,只是微微扫了她玉足一眼,顶多久了点,就这般郑重地向她道歉。
可苏宴越是这样,傅宝央心底就越是莫名的慌起来:
“没……没关系的。”
可这句话刚吐出来,傅宝央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她的小脚被他一个大男人盯着看了好一会,他都意识到不妥道歉了,她却回答“没关系”?
会不会显得自己很轻浮?
哎呀,这般一想,傅宝央心头就越发着慌了,嗫嚅着唇,有心想解释一番,她不是那种轻浮的女子,却又话到嘴边说不出来。
“央儿!”好在这时,傅宝筝寻了来。
傅宝央立马感觉自己被解救了,寻着声音就向傅宝筝小跑过去,到了傅宝筝身边才感觉呼吸顺畅了点。因为傅宝筝比她会说话多了,各种场面都能应付得了。
傅宝筝扫了眼央儿,再扫了眼那头徐徐走来的苏宴,立马懂了点什么。待苏宴走近了,傅宝筝主动挑大梁,朝苏宴礼貌性地浅浅一笑:
“苏公子,这么巧,你也来这边看烟火。”
苏宴笑道:“在御花园看烟火是最美的,上空腾起各种形状的烟花,地上是形色各异的花卉,假花掩映真花,彼此一同璀璨,是其它地儿比不上的。”
这算是解释他为何来此看烟火了。
“探花郎不愧是探花郎,看个烟火都能品出一般人品不出的味道。”傅宝筝笑道。
“在下卖弄了。”苏宴拱手笑道。
傅宝筝见央儿情绪有些低落,知道她今夜发生了太多的事,需要时间消化,不宜太早面对苏宴,便寻了个娘亲找她们的借口,带着傅宝央一同离开御花园,去了别处看烟火。
苏宴一直站在游廊处,目送她们离开。
~
今夜的中药事件,因着傅宝央没被抓到,事后萧绝及时扫尾,甚至连太医都没给断了子孙根的纨绔请,就秘密将纨绔送出了皇宫,丢进勾栏院关了起来,再没回过家,其家人后来得知他死在勾栏院女子的床榻上,也只是气得骂骂咧咧,觉得没脸见人,从不曾想到旁的阴谋上去。
此乃后话。
总之一句话,在萧绝的庇护下,傅宝央的事没有掀起任何风浪,就跟从来不曾发生过似的,姑娘家的清誉是护住了。
除夕这夜,嘉庆帝很兴奋,大概是年龄大了,就越发喜爱与小时候的那些玩伴们一块回忆曾经的稚儿时光,回忆小时候的快乐,拉着那些玩伴不许走。
没有皇帝放行,皇宫就一直闹到接近子时,众人才乘坐马车各自回府,散了。
这夜,傅宝筝有话问傅宝央,便将央儿留在自己房里,两姐妹睡一个被窝。丫鬟退下后,姐妹俩躺在一个被窝里,开始嘀嘀咕咕起来。
傅宝央对傅宝筝知无不言,将今夜发生的所有事都告知了,连她与李潇洒的那个吻都交代了。
“啊?”
傅宝筝真心惊呆了,李潇洒救下央儿的事,她已从四表哥那知道了。但却没想到,央儿在水下被李潇洒箍紧小腰从西头游到东头,就已经够亲密接触,算得上肌肤相亲了,之后……
还因为渡气,吻上了?
这,这……
傅宝筝幻想一下那个场面,就忍不住替央儿脸红。
脸红后,忍不住就去分析李潇洒到底适不适合当自己妹夫。作为四表哥的左膀右臂,能力肯定是毋庸置疑的,将来前途也会很好的,可是,李潇洒在女人方面……
不过还不等傅宝筝多想,接下来,央儿就双眼亮晶晶地告知她李潇洒说过的那番话了。最后还总结道:
“潇洒哥哥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傅宝筝听到这,看到央儿眼底闪耀的亮光,她忽的很感激李潇洒,若今夜没有他,央儿的人生就彻底毁了吧,甚至没有他那番话,央儿的人生也会从此在痛苦中度过吧。
原因无它,只因那会子泡在湖水里的央儿满心满眼都是苏宴,若因为与李潇洒有过肌肤之亲,就得挖掉心底对苏宴的爱恋,这对情窦初开的央儿将是一生的折磨。
因为对苏宴的放弃,不是央儿自己选的,是被现实操守问题逼得放弃的。
爱情在绚烂之时惨遭腰斩,苏宴就会成为央儿心底永远的白月光,央儿的心怕是再也容忍不下别的男子,如此,余生还有那么长,又该怎样去幸福?
所以,傅宝筝真心附和道:“对,潇洒哥哥是个很好的人!”
说完李潇洒,傅宝筝忽的想起来什么,又让央儿细细将湖边发生的事再次重复了一遍,待听到苏宴曾经出现在湖边,还一脸心神不宁地寻找一只猫时,傅宝筝蹙了蹙眉。
当时的苏宴真的只是寻找贵妃的猫吗?
还那么凑巧,偌大的皇宫哪都不去寻,偏跑到湖边去寻?
“筝儿,我感觉苏宴……好像是去寻找我的。”傅宝央提起苏宴,声音都小了几分,咬唇道,“不过,一切都只是我的直觉。”
傅宝筝越发蹙眉了,因为同样的感觉她也有。
之前满皇宫寻找央儿时,傅宝筝也好几次看到苏宴东张西望地寻找什么人,再之后,就看到苏宴站在了央儿身边。
凭直觉,苏宴好像知道央儿出事了,甚至知道央儿被人救了跳下了湖里,才特意去湖边找的。
“筝儿,你说苏宴他……他……他会不会从此嫌弃我啊?”傅宝央咬唇问道。
傅宝筝心头一梗,不知该如何回答。
傅宝筝知道,央儿接受了潇洒哥哥那一套理论,那是因为她骨子里没有多少大家闺秀的思想和束缚,可是苏宴,感觉苏宴是那种特别守礼的,典型的书香门第教养出来的守礼后生。
这样的苏宴,在知道央儿落难,清白恐怕有损的情况下,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傅宝筝真的不好把握。
但是对央儿的安慰却还是要有的,所以傅宝筝不答反问道:
“胡说,什么嫌弃不嫌弃的,若因为你落难了,苏宴就有微词,那他还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吗?那样薄情的男子,还值得你去喜欢吗?早踹了,早好!”
“噗嗤”,傅宝央听到这话,突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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