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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撩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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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宝筝刚走进爹娘的院子,就听到娘亲尖锐的叫喊声,傅宝筝吓了一跳。待听明白娘亲因为什么在跟爹爹争吵后,傅宝筝忽的鼻头一酸,果然有娘的孩子是个宝啊。
  不由得脚步一顿,停在了白雪皑皑的院子里。
  屋里的傅远山再次将窗户关上,他本来在外院招待前来送嫁的宾客,听下人说莹莹敞开窗户在吹冷风,吓得他什么也顾不上了,赶忙跑回内院来。
  太医说不少孕妇产后都会抑郁,想事做事都偏激,情绪容易波动。
  原本傅远山觉得太医是在唬人,直到这阵子看到莹莹的所作所为,傅远山算是切实领悟了原来真有产后抑郁这种事,脾气说来就来,尤其今日,他的莹莹都激烈到拿身子开玩笑,月子里大吹冷风来刺激他了。
  傅远山真的有被吓到。
  “莹莹,怎么说,她也是太子妃,咱们怎么也得给苏皇后和太子一点颜面。”傅远山力图柔声解释自己的行为,想让莹莹看开点,别那么生气,“太子迎娶太子妃,咱俩一个都不露面,苏皇后和太子脸面上会不好看……”
  萧莹莹冷哼一声打断:
  “颜面?太子执意要册立傅宝嫣为太子妃时,就别想我再给他颜面。早就是决裂的两家人,还做什么表面功夫?”
  原来,傅宝嫣被册立太子妃后,京城里那些长舌妇们忽的悟出一件事,一个个都猜测出年初太子和傅宝筝决裂,八成是因为傅宝嫣这个堂姐插了一脚。
  堂姐妹争男人,最后出身高贵的傅宝筝反倒落败了,这个就很有嚼头了。
  一时嘲讽傅宝筝白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连太子都笼络不住的流言蜚语开始小范围内传了起来。
  好在晋王世子反应速度,及时运作控制住风向,以他强势追求傅宝筝的事制造了一个又一个嚼头,硬是将先头那股风波给盖过去。
  可无论是太子,还是晋王世子,萧莹莹都不喜欢,太子让她愤怒,晋王世子让她无奈,两者都不是良人,萧莹莹心情郁闷,生下孩子后就得了产后抑郁。
  这也导致萧莹莹做事,开始偏激起来,连苏皇后和太子的面子也不给。
  丝毫不顾及。
  正在这时,二房派了婆子来,道是第一抬嫁妆的压箱之宝东珠碎了,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可以替代的东西补上,恳求国公爷和国公夫人能帮下忙。
  所谓的帮忙,无非是要大房放血,掏出私库里价值连城的好东西去给太子妃出嫁做脸。
  所以,刚听完二房婆子的请求,萧莹莹就冷笑道:“你们二房还能要点脸吗?家底摆在那,何必打肿脸充胖子?”
  太子妃爹娘穷,家底薄,在京城又不是秘密,嫁妆少,没几样价值连城的东西难道不是意料之中的事?
  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别人家里讨要,厚皮脸地逼迫旁人为二房的嫁女儿放血,凭什么?
  脸皮怎么可以厚到如此地步?
  若两家关系好,还罢了,反正萧莹莹当年嫁妆多,皇帝哥哥也陆陆续续赏赐下数不清的好东西,库房里能闪瞎人眼的好东西着实多到数不清,随手就能送出一件价值连城的礼物。
  偏偏两房早已撕破脸,萧莹莹真心不明白,二房一家子从上到下是怎么做到如此不要脸的地步的,还好意思来向她讨要?
  “哼!”萧莹莹黑着脸,偏过头去,懒得再搭理二房的婆子。
  傅远山自然知道自家莹莹私库里好东西不少,但眼下莹莹连他出面去应酬宾客,都能惹得她邪火大发,到了月子里吹冷风自虐的地步,怎么可能放血去给傅宝嫣的嫁妆做脸?
  傅远山只得配合莹莹,脸冷赶走了二房婆子。
  婆子走后,傅远山也不再出去应酬宾客了,就坐在暖阁里守着情绪激动的莹莹,生怕她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事。
  ~
  二房婆子没得到资助,走出房门看到院子外静静离开的傅宝筝,连忙狂跑追上去。
  “噗通”一声,跪在傅宝筝跟前。
  突然被人追上来下跪,傅宝筝吓了一跳。
  “奴婢该死,吓到三姑娘了,”二房婆子急得恨不得磕头,事实上,也确实是跪着倒退两步,狠狠磕了两个头,才哭求道,“求求三姑娘可怜可怜奴婢,借奴婢一个可以撑门面的宝物吧,借不到……太子妃会打死奴婢的……”
  傅宝筝:……
  很有几分无语。
  二房不仅主子脸皮厚,这奴才的脸皮更厚啊。
  按照世人的看法,傅宝嫣可是抢了傅宝筝的太子妃之位,到了出嫁这一刻,正常人都该回避傅宝筝了吧,二房的奴才倒好,还要跪求到傅宝筝跟前来,请求她借宝物给“情敌”当嫁妆去做脸?
  怎么有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傅宝筝真心怀疑自己幻听了。
  可很显然,傅宝筝没有幻听,那婆子跪伏在地,见傅宝筝迟迟没开口应下,竟大胆地抱住傅宝筝双腿,哭得热泪两行:
  “三姑娘,求求您行行好,借不到,太子妃真的会打死老奴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三姑娘就开开恩吧……”
  傅宝筝双腿被抱,心底一阵恶心,好在折枝和折香反应快,立马上前将婆子给拽开。
  傅宝筝脱身后,立马蹙眉后退两步。
  原本,傅宝筝私库里的宝贝也是不少,价值连城的少说也有十来座,真要支援,自然是能拿出手的。可是,她娘都被傅宝嫣气得产后抑郁了,今日还吹冷风自虐,她又不是圣母,怎么可能会与娘亲对着干?
  “你走吧,你扑上来冒犯我的事,本姑娘看在你是咱们府上老人的份上,就既往不咎了。”
  傅宝筝丢下这话,扭头就走。
  这便是冷冷拒绝了。
  那婆子听后,立马一脸死相,哭倒在雪地里。她都不敢回二房了,她这般不中用,连一样宝物都借不来,太子妃非得打死她不可。
  ~
  二房没借到宝物,傅宝嫣最后没法子,吉时到就那样顶着红盖头上了迎亲的花轿。
  礼部官员数了数,嗯,居然还有一百五十抬嫁妆,跟得上苏皇后出嫁时的数目。
  可礼部官员再仔细一看那第一抬嫁妆,嘴角立马一瘪。
  啧啧啧,哪朝太子妃第一抬嫁妆不是摆满了价值连城之物?少说也得摆放一两个大宝物,八、九个小宝物让人羡慕羡慕开开眼才是,可眼前这个第一抬嫁妆……居然全是小宝物,一样大的都没有?
  再仔细一瞅,妈呀,里头的小宝物有半数都是太子下聘时给的东西,另外半数行家稍微一瞅就知道压根不是什么值钱物。
  啧啧啧,真真是太寒酸了。
  连打开盖子的第一抬嫁妆都如此寒碜,更别提其余那些盖着盖子的箱子了,恐怕塞的都是些廉价物?
  甚至廉价物都塞不满,每个箱子只塞半箱?
  太子妃嫁妆的寒酸劲,次日就传遍了礼部上下,没多久,傅宝嫣的寒碜就传遍了京城,被后宅那些妇人和姑娘当成笑柄来说。
  起先,那些人只是笑话傅宝嫣嫁妆的寒碜,后来有小道消息流出,说是太子妃出嫁那日,傅国公夫人和国公爷都没出面接待宾客,更有堂妹一身丧服窜来窜去。
  “哎哟喂,谁家姑娘出嫁如此没面子,又不吉利啊?这太子妃真真是头一份啊!”
  “听闻,太子殿下是太子妃从堂妹手里抢来的,如此恶劣行径,也就难怪国公爷和国公夫人不待见了,要我说呀,国公爷夫妇真是硬气,就该这样不给她脸!”
  “就是!活该!”
  “穿丧服的那个堂妹才是最硬气的呢,牛逼哄哄的,我佩服!”
  “听说那个堂妹,就是半年前在云里茶馆爆脾气向太子殿下发飙的那个,果然性子够烈呢,好样的!”
  这些长舌妇嘴里的话,最后传来传去,没几日全被苏皇后打听去了,气得苏皇后险些岔了气。私下里没人时,苏皇后将那些话一一数落给傅宝嫣听,气得傅宝嫣差点咬掉银牙。
  可以说,自此以后,傅国公府里大房、三房和二房的不对付,是传得人尽皆知了,这让那些起先还对傅国公府有期待的部分太子一党彻底死了心。
  经此一事,太子一党彻底明白,哪怕傅宝嫣身上流着傅国公府的血,也是绝对争取不到傅国公的丝毫支持。
  只但愿,傅国公府能保持中立,不要站队任何皇子就是万幸了。
  ~
  话说洞房花烛夜,新房里只剩下萧嘉和傅宝嫣一对新人时,傅宝嫣泪光点点,委屈地倒在太子怀里:
  “夫君,嫣儿没用,没办法给夫君拉来助力,也没办法给夫君锦上添花。”
  萧嘉听后,越发温柔地抱住嫣儿,柔声安慰道:
  “孤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看重那些虚无的助力。你呀,日后好好的伺候孤,给孤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小子,给孤白头偕老的爱情,一生相互扶持,恩爱有加,对孤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旁的,不要多想,也不需多想。”
  男人的话温柔又甜蜜,徐徐送进傅宝嫣耳里,甜得她小心脏都鼓胀起来,像是张开帆的小船,在缓缓河流里幸福地徜徉。
  这夜,男人极近温柔。
  傅宝嫣闭着眼配合,在最初那刻,努力回忆初次的疼痛,努力让自己呼出类似的痛感。趁着太子沉醉时,她偷偷摸摸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瓶,撒了点鸽子血滴在身下和大腿上。
  做下这些时,傅宝嫣是毫不犹豫的,她知道这对太子来说,会是巨大的耻辱和欺骗,若是可以,她也绝不愿意这样。
  可是她别无选择,根本没办法向太子坦白,只能选择欺骗。
  将小瓶塞回枕头下后,傅宝嫣努力配合太子,尽力让他新婚夜尽兴。


第82章 
  傅宝嫣出嫁了; 傅宝央开心极了; 觉得府里的空气都新鲜不少; 尤其出了三房院门路过二房时,空气不再浑浊。
  所以,自打傅宝嫣离开傅国公府; 傅宝央就像个不着闺房的小野人,在各处花园瞎溜达; 连风雪都不带怕的; 还闹出了醉卧冰雪上的笑话。
  亏得冬日一身袄裙实在厚实,又裹了巨厚的斗篷; 还被小丫鬟发现及时,才没冻伤。
  这日,傅宝筝坐在临窗长榻上; 脑海里不知想起了什么甜蜜情景,边落笔边笑; 很快空空的画纸就不再空了。
  难得今日画得顺利。
  哪知; 画到一半; 忽的一下,窗户大开。
  肆虐的狂风裹着雪扑进来。
  冻得傅宝筝一个哆嗦,毛笔尖端一滴浓墨震落; 涌进的白雪扑在画纸上,屋里烧了地龙,白雪遇上暖气瞬间融化开来,晕湿了一片。
  “哎呀; 我的画!”傅宝筝被风雪迷了眼,再睁开眼,墨色被雪水晕开,画作已毁。
  傅宝筝扭头望向窗外的傅宝央,很有几分咬牙切齿地叫道:
  “傅宝央!”
  窗外的傅宝央一见惹祸了,赶忙脖子一缩,举双手投降:“我不是故意的。”
  傅宝筝只气鼓鼓地盯着窗外的她。
  傅宝央暗道糟糕,肯定是画好的情郎被她给毁了。一个月前就听傅宝筝嘟囔个不停,说是人物画像怎么那么难,怎么画都画不出神韵来……看眼下傅宝筝气鼓鼓的样子,八成是好不容易画出了神韵,却被她给毁了。
  思及此,傅宝央声音都怯懦了两分:“筝儿,我真不是……故意的。”
  “信你才有鬼了!”傅宝筝跪在长榻上,一把将窗户合上,将傅宝央给关在窗户外。
  傅宝央悻悻地摸摸鼻尖。
  原来,窗户本关得严严实实的,傅宝央打院子里跑过,看到傅宝筝投射在窗户上的剪影就知道她又在低头作画了,一时玩心大起,就踮起脚尖悄悄儿靠近猛地打开窗户,想吓唬筝儿一顿,结果人没吓到,画给毁了。
  傅宝央觉得自己……很霉。
  赶忙提起裙子跑进屋去,笑嘻嘻厚脸皮地去哄傅宝筝:“哎呀,筝儿,我真不是故意的嘛。”
  “因为这个就生气,不理我了,你真小气。”
  “小气鬼!”
  “真真是有了情郎,就不要妹妹了,哇哇哇我哭!”傅宝央不要脸地双手握拳放在眼角假哭,“我这个大活人连你情郎的画像都比不上,呜呜呜,你重色轻妹!”
  傅宝筝:……
  赶紧扑过去捂住傅宝央胡乱囔囔的嘴。
  眼神飞速扫视书房一圈,好在丫鬟们都伺候在书房外,方才傅宝央声音不大,那些浑话应该没被听去。
  傅宝筝这才松了口气。
  其实,这只是傅宝筝自欺欺人罢了,书房的隔音并不怎么好,小院里又寂静一片,外头的丫鬟哪能听不见?
  就算不能听个一清二楚,“情郎”啊等字眼,还是能隐隐约约听见的。
  只不过每次傅宝央一来,外头守着的大丫鬟折枝就会立马遣散了所有小丫鬟,只剩折枝和折香守在书房外,为的就是防止傅宝央又大声囔囔出晋王世子来被下面的小丫鬟听到,传到国公夫人耳里就不妙了。
  折枝和折香都知道自家姑娘与晋王世子相恋的事,也都知道国公夫人棒打鸳鸯的事,国公夫人为了看住女儿,还将两个大丫鬟单独叫走狠狠敲打过。可以说,两个衷心的丫鬟夹在中间两难,但最后一番纠结后,还是选择帮着自家姑娘遮掩。
  傅宝筝得好生感激养了俩个忠心耿耿的好丫鬟。
  却说眼下,傅宝筝被傅宝央叫着“情郎”闹了一通,又羞又臊,急得捂住傅宝央乱说的嘴,半天不肯松开。直到傅宝央被憋得快断气,一个劲举手投降,指缝间呜呜传出“再不敢了”的可怜声,傅宝筝才放过她。
  “哎呀,为了个……”傅宝央大喘气,一个不留神差点又直呼“为了个情郎”了,幸好及时打住,硬生生略过去直接为自己快憋死了哀嚎道,“筝儿,你好狠的心,我差点被你弄死了。”
  傅宝筝真心被大大咧咧的傅宝央给弄无语了,一言不发,抽出那张坏了的画纸,“啪”的一下拍在傅宝央跟前。
  傅宝央眨巴两下眼睛,不知傅宝筝这是何意。
  要知道,以往哪怕是毁了的情人画作,傅宝筝也小气吧啦不肯给她瞅一眼的。
  今日居然还拍在她眼前,让她看个够?
  傅宝央怎么觉得有诈呢?
  下一刻,待傅宝央看清楚那画上的人时,她瞪大了眼心底那个后悔啊,直接嗷哭一嗓子,跟匹受重伤的小狼一般,眼泪汪汪抱住傅宝筝大腿,嗷叫道:
  “筝儿,我错了,我真心错了,你再帮我画一张,好不好?”
  傅宝筝嫌弃地掰开傅宝央抱住自己大腿的手,无情地一字一顿道:“不、好!”
  傅宝央立马就哭开了:“啊啊啊,我等了一个月的画呀……”
  原来,被毁的这张并不是四表哥的画像,而是傅宝筝替傅宝央画的美人画像——青青草原上,傅宝央一身火烈的骑马装奔腾在原野上,似乎有人在身后唤她,美人回眸一笑。
  那个笑,英气十足。
  再配合奔腾的四蹄,怎么看,怎么有气势!
  完全展示了傅宝央不同于别家姑娘的那种特有气质。
  这可是傅宝央要拿去相亲的画像呀!
  相亲?
  你没看错,就是相亲。
  傅宝央两个月前出门爬山,遇上一个俊俏小郎君,回来后念念不忘,事后打听出那个小郎君是吏部尚书徐家的长子,风度翩翩,俊朗如玉,还是这一届的探花郎呢,绝对的青年才俊。
  后来听说探花郎府上正在给他相看姑娘,遇上合适的,就要准备亲事了。
  傅宝央一急,立马就缠着她娘要相亲。
  这男女相亲,正式相看前是需要彼此送上画像,让对方先有个大致印象的,若实在没眼缘,就不必再安排相见了。
  傅宝央的爹爹虽然官阶不算高,只是无数京官的小小一员,但好在背靠傅国公府,有萧莹莹和傅远山这两座大靠山,是以匹配吏部尚书家的公子是完全没问题的。
  怕就怕探花郎不愿意见她,光是一幅画像就判定死局。
  所以,拿出去相亲的第一幅画像,必须要吸睛,就算不能一画定情,也不能让探花郎摇头不肯见才行。
  可偏偏傅宝央的娘找了四五个画像师傅,前前后后给傅宝央画了十几幅画像,都是些中规中矩坐在椅子里或是站在桃花树下的美人微笑图,傅宝央论脸蛋远远比不上傅宝筝,真要画成绝世大美人,就太假了,真人见了面非得被嫌弃不可。
  可若是傅宝央长什么样,就画什么样,呈现在画卷上的又太过于普通,就是一个很一般的小美人,望一眼留不下任何印象的那种,傅宝央自己看了都不满意,更加不敢送去给探花郎看了。
  简直苦恼死了傅宝央!
  直到一个月前偷看到傅宝筝为晋王世子画的画像,惟妙惟肖又栩栩如生,每一笔都是风韵,傅宝央立马就知道自己有救了,耍着赖皮将相亲画像的事交给了傅宝筝。
  眼下却毁了?
  “啊啊啊,骑马奔腾的我真英姿飒爽啊!!!”傅宝央后悔得直砸脑袋,她怎么就作死弄毁了它呢,发髻、骑马装都被融化的雪水晕花了,毁得肠子都青了,“筝儿……”
  傅宝筝叹息地摇脑袋:“我琢磨了一个月,今日才得了灵感画好它,可惜了,作画这种事灵感只有一次,再让我画一幅一模一样的,就纯粹是临摹了,会失色不少的。”
  换句话说,勉强再画一幅一模一样的出来,也仅仅是看上去一样,仔细一看神韵却是不再的。
  傅宝央听到这话,真想一头撞墙,撞死自己算了。
  因为画像迟迟没出炉,两家相约见面的事也就迟迟没落实,傅宝央万分担忧磨蹭的这两个月,探花郎看上了谁家姑娘定了亲,她该怎么办?
  思及此,傅宝央泪眼朦胧起来,人都沮丧了。
  “你就那般喜欢那个探花郎?”吏部尚书是刚从陕西提拔上来的,一家子半年前才进京,傅宝筝还没见过那个探花郎呢。
  “非君不嫁!”傅宝央直言不讳。
  傅宝筝听到这话有些不敢置信:“可你……只见过他一面啊。”
  怎么就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了?
  傅宝央却昂起脑袋,目光坚定道:“一见钟情!”
  傅宝筝:……
  傅宝央提起一见钟情,就又喋喋不休起来了:
  “筝儿,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以前听说哪个姑娘对谁一见钟情,我也会觉得她脑子简直有病,直到那日我遇见了探花郎苏宴,他就像书卷里走出来的,笑容干净又纯粹……我开始信了,世间真有一见钟情。”
  傅宝筝盯着傅宝央的双眸,在提到苏宴时,傅宝央双眼里就跟倒影了银河一般璀璨。
  这样璀璨的光芒,傅宝筝立马懂了,央儿这姑娘是真的动心了。
  傅宝筝寻思两下道:“央儿,让我立马再画一幅出来,这两天可能办不到了,但是我有法子让你俩见上一面。”
  “真的?”傅宝央道。
  “骗你做什么?”傅宝筝笑道,“再过六七日就除夕了,苏宴是吏部尚书之子,又是探花郎出身,今年的皇宫夜宴肯定会给他下帖子的。到时,我求娘亲把你也带进宫,还愁见不着他?”
  按照傅宝央爹娘的身份,她是没有进宫资格赴宴的,但若是跟在萧莹莹身边混进宫去,却是无人敢拦的。
  傅宝央立马惊喜地抱住傅宝筝,激动得大喊:“筝儿,你真好!”
  ~
  傅宝央一脸笑模样地走后,傅宝筝准备去跟娘亲那儿提提带傅宝央进宫的事,去了才知爹爹被同僚请去喝酒了,只有娘亲一人在,正弯腰逗着摇篮里的小弟弟呢。
  “娘。”傅宝筝撩起棉絮帘子,先娇娇地喊了一声,才脚步轻轻地走进里间,生怕勉哥儿若在熟睡,吵醒了就不好了。
  萧莹莹见筝儿来了,忙指着摇篮里的勉哥儿,朝筝儿笑着招手。
  傅宝筝一见这样,就知道八成是摇篮里的小家伙醒着,又做了什么可爱的小举动了,忙加快速度奔过去。
  只见小家伙果然睁着一双大眼睛,萌哒哒的还没睡呢,黑眼珠骨碌碌左右转,要多萌就有多萌,最可爱的是那点点大的小胖手,正跳舞似的乱舞呢。
  “勉哥儿好可爱啊。”傅宝筝蹲在摇篮这头,与娘亲面对面,忍不住伸出小手去握住弟弟的小手手,柔柔软软的,比花瓣还嫩,触感真心好。
  “是啊,他好可爱。”萧莹莹眸子里异常温柔。
  母女俩在一块,逗了好一会的小家伙,直到小家伙闭眼进入了梦乡,才让奶妈抱去后头了。
  勉哥儿一走,内室里就只剩下萧莹莹和傅宝筝了。
  “说吧,什么事?”萧莹莹一眼看穿筝儿有心事。
  傅宝筝也在长榻上挨着娘亲坐了,撒娇似的搂住娘亲胳膊,母女俩一块靠在搭在墙壁上的红色大靠背上。
  傅宝筝这才开口笑道:“娘,今年除夕宫宴,咱们带上央儿一块进宫赴宴好不好?”
  萧莹莹笑道:“好端端的,怎的今年突然想起要带上她?”
  说真心话,央儿可爱归可爱,是个好姑娘,但她那咋咋呼呼爱惹事的性子,萧莹莹真不放心她进宫。
  尤其今年不同往日,傅宝嫣成了太子妃,萧莹莹怕傅宝央进宫后又去招惹傅宝嫣,亦或是傅宝嫣主动挑事,借着宫规给傅宝央定下什么罪名,都是麻烦事。
  所以依着萧莹莹的意思,傅宝央最好是别进宫,乖乖的在府里陪着她爹娘守岁更好。
  听出娘亲的意思后,傅宝筝知道普通的借口,譬如想带着央儿去宫里见见世面之类的,是不可能得到娘亲同意的。思忖再三,傅宝筝决定半真半假道:
  “娘,听说三婶对吏部尚书家的大公子有意,年后就要安排相亲……”
  后面的话,傅宝筝没说,但是萧莹莹已是听明白了,恐怕是央儿想借着宫宴提前见见苏家公子,若是没眼缘,就不必安排相看了。
  这种事儿,倒也能理解,萧莹莹很爽快地答应了。
  傅宝筝立马笑道:“娘亲真好。”
  萧莹莹却忽的笑道:“有央儿陪着你一块进宫,你就时时刻刻都落不了单了,挺好的。”
  听到这话,傅宝筝一愣,靠在娘亲肩头默不作声,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理解过度。
  可下一刻,傅宝筝就明白,她没有理解过度。
  只听萧莹莹又笑着补充道:“筝儿,有央儿陪在你身边,时时刻刻护着你,萧绝应该就找不着机会与你独处了。”
  萧莹莹这话算是敲打很重了,算是相当直白地提醒傅宝筝要远离萧绝,不要给萧绝靠近的机会。
  这大半年来,萧莹莹多次找傅宝筝谈话,每次都从不同的角度阐述萧绝为何不适合嫁,一遍遍给傅宝筝洗脑,试图将傅宝筝心底的那份还不成熟的爱情给扼杀掉。
  “这里有份花名册,你看看。”忽的,萧莹莹从矮几上拿出一份册子交到傅宝筝手上。
  “花名册?”傅宝筝疑惑地接过小册子,待翻开来,只见上头一行行全是人名,什么“茵翠”“柳儿”“耳铛”之类的,应当都是姑娘名,更奇怪的是,每个姑娘名字后头还写着月份和日子。
  “娘,这是什么?”傅宝筝真心没看懂。
  “这都是近半年来,萧绝在勾栏院宠幸过的姑娘。”萧莹莹淡淡开口道。
  傅宝筝幸亏没喝茶,要不非得当场呛死不可。
  娘亲太夸张了,居然派人去调查萧绝,将萧绝这大半年来招惹宠幸过的姑娘,形成名单交给她?
  里头记录得也太清楚详细了,几乎每夜都不落下,哪个姑娘哪夜伺候了四表哥,一共伺候了几夜,全都记录得清清楚楚,简直详细得跟纪录皇帝的宠幸史似的。
  “娘……”傅宝筝将手里的名单搁在腿上,面上一片烧红,心底很是一阵无语。
  傅宝筝很想告知娘亲别再调查这个了,假的,假的,都是假的,纯属浪费时间和精力。但是四表哥有替身这种事,事关重大,在没跟四表哥商量之前,傅宝筝是不敢随意透露给娘亲的。
  是以,傅宝筝只无奈地叫了一声“娘”,就不知该如何替四表哥辩解了。
  萧莹莹打量筝儿,见她面露愁态,还以为筝儿是在介意名单里的姑娘,语重心长道:
  “筝儿,该说的,这大半年娘亲已经说尽了,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不要一时头脑发热就去飞蛾扑火,扑进火坑,好吗?”
  之前,傅宝筝顾虑娘亲身怀六甲,怕说出反抗的话来会激怒娘亲触动胎气,所以无论娘亲规劝什么,她都默默低头不顶嘴,任由娘亲去说。
  可今时今日,娘亲已经诞下勉哥儿了,也即将出月子了,傅宝筝琢磨着是不是该跟娘亲摊牌了?
  但很快又想起娘亲产后抑郁的事,尤其几日前才抑郁到开窗吹冷风自虐……这般一想,眼下不是摊牌的好时机,再等等吧,等娘亲情绪好转再说。
  唉,四表哥,你只能再委屈一阵子了。
  傅宝筝心底默默对四表哥说着对不住,然后乖巧地回应娘亲道:“娘,女儿之前不是一直都做得很好么,娘放心好了。”
  筝儿这大半年偶遇上萧绝是怎么回应的,萧莹莹自然都听下人回禀了,确实是很有分寸,也让自己满意的。
  但是吧,萧莹莹总有股感觉,女儿之前对萧绝的疏离只是表象,只是在作戏给自己看,不想惹怒自己动了胎气罢了,一切只是出于孝道,心底却并没有彻底放下萧绝。
  若非如此,萧莹莹也不会直到今日,还在想方设法向女儿灌输萧绝并非良人的念头。
  不过,眼下萧莹莹已经生产完快四十日了,若除夕宫宴上,筝儿对萧绝的态度还像前几次下人回禀的那般疏离冷漠,那就真有几分可信了。
  思及此,萧莹莹摸摸筝儿的头顶,笑着期许道:
  “好,那娘就期待你除夕宫宴的表现了,不要让娘失望。”
  傅宝筝乖巧地点头。
  ~
  傅宝筝接下来的几日,默默对四表哥说了一万遍“对不起”,她要违背当初给四表哥的承诺了——待娘亲生产完,出月子,就摊牌。
  可眼下,傅宝筝自己都不知道要等到哪一日才能正式摊牌了。
  不得已,又摸出信纸来,准备好好儿措辞,告知四表哥这个不幸的消息。这封信太难写了,以至于来来回回写了两日还没写好。
  却不曾想,第三日清晨,一觉睡醒的傅宝筝竟在枕边摸到了四表哥不知何时放在她枕边的一封信,连忙撩开床帐往外看,房里空空的,已没了四表哥的身影。
  快速拆开信,里头只有几个字:
  “筝儿,除夕宫宴一切照旧。”
  落款:四四。
  信的内容简洁利落,傅宝筝却明白了话里的所有涵义——一旦见面,还像之前那样对他冷漠疏离就好,主动贴上来示好,是他一个人的事。
  见四表哥主动这般要求,傅宝筝松了口气,她真的害怕四表哥会催促她跟娘亲摊牌,没想到四表哥居然主动要求“一切照旧”。
  忽的,傅宝筝想到一个可能,兴许是四表哥已经知晓娘亲产后抑郁的事,所以体谅自己,才主动写信说“一切照旧”的吧。
  “四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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