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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撩人-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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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脸上的痛苦后,萧嘉本能地命令那姑娘道:
“这位姑娘,高抬贵脚……”
结果话音未落,萧嘉就看到了傅宝央扭转过来的愤怒到赤红双眼的脸。
傅宝央,萧嘉自然是认识的,知道她是傅宝筝最喜欢的堂妹。
傅宝央在这,傅宝筝很可能就在附近。
思及此,萧嘉莫名的有些不自在。
正在不自在时,傅宝筝走过去,站在了傅宝央身边。
方才傅宝筝一直没出现,是因为傅宝央已经打了人,开弓没有回头箭,再劝再阻止,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还不如让傅宝央发泄个够。
可太子来了,就不一样了,太子简直就是个宠妻狂魔,为了傅宝嫣三个字就能什么都抛之脑后的那种。傅宝筝再不出现,指不定傅宝央得吃亏。
“怎么,我堂妹踩了太子妃的大表哥,太子殿下有意见?”傅宝筝面朝太子,很有几分针锋相对的意思。
第76章
“怎么; 我堂妹踩了太子妃的大表哥; 太子殿下有意见?”傅宝筝面朝太子,很有几分针锋相对的意思。
萧嘉本能的一愣; 在他印象里,傅宝筝虽然骄纵,却一直自持贵女身份,从不曾语带嘲讽针锋相对过任何人; 无论男女。
今儿在公开场合,竟陡然这般咄咄逼人?
萧嘉后知后觉地暗叹一声; 傅宝筝这是怨恨他吧。
怨恨他没能爱上她; 却娶了她堂姐傅宝嫣,这是第一重怨恨。第二重怨恨大概是,傅宝筝失去了他的保护; 最终被风流浪子盯上,陷入了痛苦的泥塘,怎么挣扎都上不了岸。
这第二重怨恨从何谈起呢?
原来这三个月来; 萧嘉虽然没有刻意去关注傅宝筝,但她的事满京城传得风风雨雨; 萧嘉作为储君自然不可能消息闭塞,有手下报了上来——傅宝筝因为美色被风流浪子萧绝看上了,被萧绝各种痴缠、不放手,还被屡次逼婚。
听闻傅国公府光是拒婚,就已经拒了十几次,可萧绝依旧像狗皮膏药似的; 一直痴缠傅宝筝不放,满京城宣誓对她的所属权。
大有不吃到嘴里,不松口的意思。
有强势的晋王府立在那,哪家贵公子还敢去向傅宝筝提亲?
一来二去,傅宝筝非得耽误了花期,蹉跎掉最适宜嫁人的年纪不可。
思及此,萧嘉内心一叹,基于这些,筝儿心底怨恨他,他是能理解的。
毕竟,若傅宝筝一直待在他身边,一直有他的疼爱和保护,傅宝筝就绝对不可能落得个被万花丛中过的萧绝纠缠不休的下场。
所以,眼下被傅宝筝怨恨地怼上,萧嘉丝毫不怪她,是他对不起她在先,她怎么怨怪他,怎么语出嘲讽,他都无条件接受。
亏得傅宝筝不知道太子是这般想的,若是知道了,非得喷他一脸,跳脚狠狠臭骂他——“自作多情,真当本姑娘离了你还不能过好日子了?自从踹了你,甜蜜的小日子过得是一波接一波的呢,整日飘荡在幸福的海洋里,舍不得上岸呢!”
自然,傅宝筝和萧绝恋上的事,萧嘉是不知道的,就算退一万步有下属耳聪目明探听到了什么,主动报知他,他也是不可能相信的,毕竟萧绝对外形象太不登大雅之堂了,那样游戏花丛玩弄女人的浪荡子,傅宝筝又不是没眼睛,怎么可能看得上?
尤其在有太子这个形象光辉的珠玉在前,傅宝筝就更不可能看得上形象狼藉的萧绝了。
这点自信,萧嘉还是有的。
心底同情怜惜筝儿,萧嘉自动忽略掉筝儿语气里的挑衅和不敬,保持一贯的温文尔雅,扫了眼躺在地上龇牙咧嘴的邢三宝,最后好脾气地问道:
“是筝儿啊,这是……怎么了?”
还会主动问发生了何事,没一上来就偏袒太子妃的大表哥,真心是不容易呢。
不过显然太子妃的娘家人,都不是什么要脸的,那痛得龇牙咧嘴趴在地上起不来的邢三宝,居然抢在傅宝筝前头,拍着那条瘸腿高声囔囔了起来:
“太子殿下啊,您可要给我做主啊,我这一条腿是三年前为了救太子妃而废的呀!”
啧啧啧,你听听,多不要脸的“苦主”,今日的事情还没说呢,先将他对太子妃的那点恩情给搬了出来。
果然,萧嘉听说邢三宝救过嫣儿,再次扫了眼他身上染血的伤口,立马就吩咐小厮:“去请个郎中来。”
“谢谢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大恩大德,我邢三宝感激不尽啊!”邢三宝感动得都哭了。
“啧啧啧,这是不分青红皂白,也不论眼下的对错,要先关爱太子妃曾经的救命大表哥了?”人群里旁观的李潇洒,惊得直乍舌。
这般护短的处事作风,也亏太子殿下敢在公开场合做出来!
就在李潇洒惊得乍舌,在跟秦霸天一块鄙视太子殿下时,另一幕咂舌的爆发了,惊得李潇洒睁大了眼,都舍不得眨一下,生怕眨一下就错过了精彩。
只见邢三宝前一刻还躺在地上朝太子感恩戴德地道谢,后一刻就爆发了惨绝人寰的叫喊声。
“啊……”
“啊……”
“啊……”
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比一声惨烈。
原来,太子殿下不问青红皂白的护短,彻底激怒了今日的真苦主傅宝央,暴脾气的小姑娘当着太子殿下的面,再次冲过去,对准邢三宝再次踹了起来。
提起裙摆,有劲的小脚一踹一个准,专门逮住邢三宝的伤口处踹去。
一下比一下更狠。
“我靠,这姑娘够烈啊,真真是卯足了劲,狠狠刮下太子殿下的脸,大力掼在地上踩啊。”李潇洒扯扯秦霸天胳膊,感叹道。
可不是么,前一刻太子殿下才因着那句“救过太子妃”,对邢三宝另眼相看,给他去请郎中。后一刻,傅宝央就冲上去再次揍人。
还有比这更不给面子,更打脸的吗?
“论下人脸面,傅家姑娘真真是绝了!”李潇洒摸着下巴,啧啧出声。
“啊……”
“太子殿下,救命啊……”
“救命啊……”
“啊……”
邢三宝拼命要躲开疯子般的傅宝央,可哪里躲得开?
最后惨叫地求救太子殿下。
萧嘉看着眼前的闹剧,抿了抿唇,道:“够了,傅姑娘,他已经受伤了,你又何必纠缠不放?”
萧嘉对傅宝筝隐忍,并不代表对下他脸面的傅宝央也会纵容。
“呵!”傅宝央停下,转过身来赤红的双眼怒瞪太子,毫不客气地就要回敬……
不过,还不等傅宝央出口,傅宝筝立马上前一步,挡在太子殿下和傅宝央中间,抢先抬起下巴回敬太子道:
“这个人渣毁我堂妹清誉,堂堂八尺男儿吊儿郎当,大字不识几个,整日里偷鸡摸狗,连腿都被追债的打瘸了,如此一个人人厌弃的废物人渣,就仗着三年前误打误撞对太子妃有过救命之恩,就敢到处污蔑我堂妹是他未婚妻,企图逼嫁!”
一句话,可是将邢三宝的劣迹斑斑给展示了个透彻到底,算是广而告之太子殿下如今是护了个怎样的无耻之徒。
又是“大字不识几个”,又是“偷鸡摸狗”,又是“去赌被追债的打瘸了腿”,你听听,这些字眼合在一起,那邢三宝得是个怎样的下三滥啊!
就这样的人,跑到茶馆里来污蔑傅国公府的姑娘是他未婚妻,还不值得爆打一顿?
就这样的人,太子殿下还想保他?
傅宝筝都不给太子开口的机会,高高昂起下巴,声色俱厉道:
“请问太子殿下,这样的情况下,我堂妹不乐意走官府衙门,就喜欢用自己毕生武艺来一场最痛快的拳打脚踢,狠揍人渣,乐意亲自为自己报仇,怎么了?”
“有错吗?”
“错在哪啊?”
“就因为他是太子妃的娘家表哥,就可以被放过?”
啧啧啧,傅宝筝一出口,简直堪比火'药桶。
空气中一下子弥漫上了浓浓的火,药味。
炸得太子殿下眼前浓烟滚滚。
这一幕怼得太过精彩,一直在包厢里陪着庆嘉帝的萧绝,借着举杯喝茶的空档,勾唇一笑。
莫名的,听到自个的小可爱怒对太子,就是莫名很爽。
爽个什么劲,怕是只有媳妇有前任的男人,才能懂个中滋味了吧。
庆嘉帝察觉到了萧绝嘴边的那抹笑,无语地瞥了眼萧绝。
萧绝见被发现了,干脆大大方方搁下茶盏,将嘴角的那抹笑展示在所有人跟前,再不偷偷摸摸隐藏了。
实在也无需隐藏什么。
太子殿下与傅宝筝之间有过过去,如今萧绝在世人眼里算得上是轰轰烈烈地追求傅宝筝,一连十几次不厌其烦的上门提亲,只要傅宝筝出门做客,无论是皇家宴席,还是哪个皇亲国戚大臣府邸里的赏花宴,他都必定厚皮脸地凑上前去。
本就是浪荡形象的萧绝,此时此刻大大方方地表示他对傅宝筝怼了太子殿下很开心,也算是符合他一惯的吊儿郎当形象了。
虽说当着庆嘉帝的面,做出那种偷乐的表情,不太厚道,毕竟庆嘉帝是太子的亲爹啊。
但是,萧绝就是这般做了,还明目张胆乐个不停。
惹得庆嘉帝随身的那几个大臣都快看不下去了,一个个暗叹,也就晋王世子胆敢这般放肆了,换个人在庆嘉帝跟前嘲讽他的亲儿子,非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要知道,庆嘉帝是个很要脸的人呐!
人群里围观的李潇洒和秦霸天,则是再次感叹:“我靠,傅家姑娘这真的是……一个个都惹不起啊……”
姐妹俩合起伙来,真真是让太子殿下脸都没处搁了呀。
太子从傅宝筝的话里,算是弄明白来龙去脉了,敢情这邢三宝是彻头彻尾的混蛋,盯住人家傅宝央耍流氓无赖呢。太子连忙组织语言,打算开口说点什么,可还不等他说出口,再次被满腔怒意的傅宝筝用话给堵回去了。
“也是呢,这邢三宝再烂再挫,也是太子妃的嫡亲表哥呢,自然就是太子殿下的嫡亲大舅子了。这就难怪了,太子殿下连缘由都不问,就急着给大舅子请郎中呢!”
傅宝筝一口气说到这,脸上已是愤怒满满,随后一点面子都不想再给太子,拉住傅宝央的小手,几步绕开太子殿下,就要往楼下走。
“筝儿,孤请郎中并非你所想的那样出于偏颇,只是不想邢家公子失血太多,让你堂妹无端惹上任命官司罢了。”
太子萧嘉对着傅宝筝的背影,不急不缓丢了这么一句。
此时此刻,萧嘉还在极力维持住自己太子的面子,用不疾不徐的调子来撑门面,告知所有人,方才的事是傅宝筝误会他了,误以为他要偏袒邢三宝。
事实上,他只是尊重傅宝筝是姑娘,见她着急,就将率先开口的机会全部让给她了而已。
“筝儿,你都不听孤解释的吗,自顾自发泄完就要一走了之?”萧嘉站在二楼,追随傅宝筝下楼的背影道。
李潇洒听到太子的话,只觉得恶心。
还解释呢?
是个人都将方才太子的态度看了个一清二楚,太子并非一看见邢三宝受伤就让小厮去请郎中的,而是在邢三宝自曝“三年前救过太子妃”之后。
这先后顺序,可是将太子的心理活动诠释了个一清二楚了,如今还假惺惺地说傅宝筝想多了,冤枉了他?
这喊冤,未免喊得太假了点。
自然,大庭广众之下,太子殿下作为公众人物,努力维护自己形象并不是错,这也是在维护皇家的颜面,维护皇帝老子的颜面呢。
不过,太子有心要补救,傅宝筝两姐妹给不给他这个脸呢?
“太子殿下,只要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对得起你的良心,就够了,我和堂妹理不理解又有什么重要的?”
傅宝筝立在木质楼梯上,反头朝太子淡淡一笑。
笑完,傅宝筝拉住傅宝央就要继续快步离开,她怕傅宝央控制不住脾气,与太子继续纠缠。
果然,暴脾气的傅宝央觉得筝儿太轻描淡写了,不足以表达她内心的气愤,立马挣脱傅宝筝的手,转过身来面朝太子补上一句:
“太子殿下,您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也不在意,我只知道,今日若非有太子殿下在这,我非得扒了那个畜生的皮不可。可偏偏有您在这,我扒不了,这成了本姑娘的毕生遗憾!”
为何扒不了?
自然是太子殿下偏袒庇护了。
这话里的话,简直就再次公然指责太子徇私。
“傅四姑娘,你真的误解孤了!”萧嘉脾气一向很好,但也不代表他没有脾气,他是储君,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傅宝央什么身份,连他表妹都不是,今日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与他为敌,不给他脸面,一次次打他脸。
萧嘉确实生气了,尽管还保持着表面的温和语气。
“误解了又如何?就算是误解了,本姑娘也不打算谅解你!”傅宝央站在楼梯上跳脚大声道。
萧嘉:……
这么烈的姑娘,还是头回见!
第77章
萧嘉是太子; 被众人捧着长大; 哪个姑娘见到他不是笑容满面,就算不是刻意讨好,也绝对是进退有度的,哪里见识过傅宝央这样敢喊敢闹的烈女子?
傅宝央一阵大喊; 直接将萧嘉给喊懵了。
愣愣说不出话来。
傅宝筝连忙拉一把傅宝央小手,示意她适可而止。
傅宝央“哼”地一声,一个跺脚,转身大步走下长长的木质楼梯; 小脚踩得那是“咚咚咚”一阵巨响啊。
光听那楼梯的声响; 都知道这姑娘心底还有多少怨气没发泄出来。
简直跟洪水决堤; 终于找到一个发泄口,就豁出去地冲泻而下似的。
一身火红的长裙,像带刺的玫瑰; 一眨眼就冲出了茶馆,决绝得都不屑再看太子一眼; 更别提留下来听太子说废话了。
傅宝央这一通搞下来; 围观的所有人全都屏息凝神闭嘴了; 实在是这姑娘太……鄙视太子了; 还是那种赤、裸裸的鄙视,不带丝毫遮掩的那种。
尽管太子有涵养; 一张脸始终和和气气,温润如玉,宛若没动气似的。
但围观的人又不是傻子; 气氛不对能感觉不出来?
一个个的哪里还敢说话?恨不得呼吸都给停了。
那些站在门边的,全都悄悄儿挪动小脚,逃生似的逃向茶馆外,心底恨自己今日怎么脚犯贱,跑到这茶馆来看了这样一出太子出丑的大戏,万一被太子记恨上就不得了啦。
~
傅宝央跑了,给太子留下了一脸狼狈和尴尬。
傅宝筝还在长长的木质楼梯上,背对太子而站。
傅宝央可以不管不顾的离开,傅宝筝却不行,顶着绝好的出身和一直对外的端方好形象,让傅宝筝无法像傅宝央一样做事无顾忌,肆意任性乱来。
换句话说,姐妹俩一个人任性,另一个就得留下来收拾残局,扫尾。
按正常的路子来说,傅宝筝确实该好好儿替傅宝央收拾残局,让局面不要如此尴尬。
可是……
看到太子被搞得如此狼狈,傅宝筝莫名觉得很爽,竟有一股子小开心从心底嗖的一下冒出来。
“噗嗤”。
该死的,傅宝筝一个没忍住,居然笑场了。
哎呀呀,傅宝筝连忙抬起小手捂嘴,企图遮掩。
结果,这一抬手,却越发将围观众人的目光聚集到了她的小脸上——莹白如玉的小手都遮挡不住脸蛋上的笑意呀。
哎哟哟,本就绝美的姑娘,这般隐忍不住的一个偷笑,瞬间美得像下凡的花仙子,还是那种偷看到不得了的凡间事,忍俊不禁,捂嘴偷偷笑的那种小仙子。
动人万分。
极其吸睛。
傅宝筝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可怎么办,看到太子吃瘪,她就是好开心呀。
于是乎,脸蛋上的笑意,越捂越控制不住。
两只小眉毛都笑成了最美的弧度。
最后,干脆什么也不管了,众目睽睽之下捂着偷笑的小嘴,飞快跑下楼去,出了茶馆。
将所有的尴尬和狼狈不堪,全留给太子自己一个人慢慢体会和消化。
偏偏在这时,郎中到了,郎中的到来越发令太子尴尬了。
傅家的两个姑娘才刚因为那个十恶不赦的邢三宝,对太子发泄完一通走掉,转头郎中就上赶着来医治邢三宝了。
关键是那邢三宝还看不懂形势,对郎中又是招手,又是大声囔囔着:
“我在这呢,在这呢,我是太子妃的大表哥,你可得好好儿治治我的腿啊,甭管药材贵不贵,有好的尽管开,知道么……”
啧啧啧,邢三宝还打着太子妃旗号,一点没有自己已经给太子惹祸的自觉呢。
太子殿下的脸,瞬间黑了。
包厢里庆嘉帝的脸,也被萧绝给笑得快黑了。
第78章
太子殿下踏入包厢门; 庆嘉帝一个眼皮都没抬,更别说赐坐了。
所有人坐着; 唯有太子一人站着。
这一站; 就是整整半个时辰,腿都酸了。
庆嘉帝是个什么态度,那些跟随微服出巡的大臣全都看明白了; 其中有一个老臣是太子一党的; 内心直叹气,他是真心不明白; 太子怎么就鬼迷心窍被傅宝嫣迷住了?
这么个太子妃; 身为老臣的他是真心要被气吐血了。
睁大双眼好好瞅瞅; 太子妃娘家都是些什么上不得档次的人呀?
这还不是最气的,最气的是,真论起太子妃娘家来; 怎么也轮不到邢家啊; 傅国公府才是正宗的娘家啊!
可是你瞧瞧,今日这一出闹的,太子殿下明显没将傅宝筝和傅宝央这两个正经的堂妹当做太子妃娘家人,反倒将偏远一些的邢三宝当做了太子妃娘家人来护着。
简直脑子进水了呀!
老臣气得快吐了血!
自然,老臣很清楚,太子会这般选,究根结底还是太子妃与大房和三房不睦,与无权无势又无赖的邢家人走得更近一些。
换句话说,这个太子妃简直就是个大祸害!
傅宝嫣怎么都没想到; 她日日在蝴蝶谷调养身子,憧憬日后携手太子笑望大好河山,憧憬所有臣民匍匐在地恭贺她登顶皇后宝座时,苏皇后和太子一党的所有人已经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她立马猝死在蝴蝶谷,让出太子妃之位才好。
~
时间一晃,半年过去了。
蝴蝶谷。
这日清晨,刘太医满脸欢喜地向傅宝嫣道喜:
“恭喜太子妃娘娘,身体已经痊愈,明日即可起程回京。”
“真的?”傅宝嫣双眼里落满星辰,蝴蝶谷的日子太过单调,她早盼望回京了。
离开太子殿下大半年,她太想太想他了。
这半年里,太子寄来的每一封家书,她都坐在情人坡上迎着朝阳一遍遍地读。
然后再每日一封的给太子回信。
从太子的家书里,傅宝嫣知道,礼部已经忙碌了大半年,一切准备就绪,只待她一回京,太子就八抬大轿,敲锣打鼓风风光光迎娶她正式入住东宫。
眼下,她已痊愈,属于她傅宝嫣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临了。
除了嫁给她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外,还有一个是傅宝嫣做梦都惦记的——回京后,她要向所有曾经瞧不起她出身的人炫耀,炫耀她衣锦还乡,炫耀她一跃成了天底下第二尊贵的女人!
尤其要站在傅宝筝面前,好好儿显摆显摆她如今的璀璨光芒!
太子妃啊!
这个位置,是她硬生生从傅宝筝手里抢过来的!
一招得手,势必要在傅宝筝跟前狠狠儿炫耀,才对得起这些年她屈居傅宝筝之下的苦!
不仅如此,她曾经受过的苦,遭过的罪,她会一桩桩还回去。
绝对不手软!
“傅宝筝,你们一个个的全都给本宫等着。”傅宝嫣离开蝴蝶谷的前一日,站在暮色下的情人坡上,看落日余晖一点点散去,嘴角带着一丝阴狠,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
半个月后,傅宝嫣抵达京城。
“嫣儿!”
太子萧嘉策马奔腾在京郊的草地上,大老远就欢喜地叫喊上了。
“嫣儿……”
看到傅宝嫣马车的那一刹那,萧嘉再也忍不住了,挥舞马鞭狂抽马屁股,一路飞驰过去,生怕晚一会见到嫣儿,就错过一万年似的。
那个激动哦。
也不怪萧嘉如此激动,实在是嫣儿纵身一跳,损了五脏六腑,差点两人就真的阴阳相隔了。
如今他还能飞奔出京城,在大草原上见到他的嫣儿,真真是上苍的厚待。
傅宝嫣坐在马车里,听到情郎久违的声音,听到他喊得那般大声,都不怕下人笑话的,她内心一个甜蜜,伸出小手一点点拉开窗帘。
窗外白雪纷飞,鹅毛大雪里策马飞驰着男人的身影。
半年不见,他的笑容还是那般温暖。
“夫君……”长久的思念,终于见到了,傅宝嫣声音哽咽起来。
下一刻,男人的马匹停在了距离马车十丈之外的地方,男人跳下马背,风雪里朝马车奔跑而来。
傅宝嫣转身也跳下马车,在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奋力朝太子扑过去。
风雪里,两个分别太久的恋人,终于紧紧拥抱住了对方。
“嫣儿,活着就好。”萧嘉用力将傅宝嫣的脑袋压进自己怀里,低头亲吻她乌黑的发。
“嗯。”傅宝嫣被萧嘉抱得太紧,气都快喘不上来,更别提说话了,埋在他怀里,只能轻嗯出声。
“嫣儿,答应孤,以后无论遇到何种情况,都再不许做傻事了!一切都有孤,会护住你的,懂吗?”萧嘉说着这话,眼眶又红了起来。
他眼前再次闪过半年前嫣儿的决绝一跳。
他的傻嫣儿,为了不连累他,宁愿选择去死。
真心太傻了。
若非这世上有蝴蝶草,她就香消玉殒了。
这样的事,若是再来一次,他真的会心脏骤停。
“傻嫣儿,答应孤,以后无论遇到何种情况,都不许再做傻事,一切都有孤,听到没?”萧嘉见嫣儿没回应,又追问了一句。
听到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朝她索要承诺,对她的在乎全都体现在哽咽的声线里,傅宝嫣内心甜蜜极了,这才抬起小脑袋,对着他耳朵小声承诺道:
“好,夫君,嫣儿答应你!”
白雪纷飞里,两人搂在一块,诉说了好多好多,直到头顶、肩头落满皑皑白雪,简直快成了两个雪人,两人间的情话还没诉尽。
一旁等候的小菜子,望着他家太子,内心不得不叹一声“痴情种啊”,但愿这个太子妃能对得住太子这份深情。
小菜子正这样想着时,远处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太子殿下,兵部八百里加急。”
萧嘉接过信,看完后,脸色大变。
“夫君,可是有急事?”傅宝嫣懂事的道,“我这里不急,夫君有急事就快回去吧,嫣儿见过夫君就心安了,接下来我自己回傅国公府就是。”
“嫣儿,那孤就先走了。”兵部确实有急事,萧嘉心急如焚,不敢耽搁,看到嫣儿这般懂事,他很是欣慰。
“嫣儿,等着孤,半个月后,孤就风风光光迎娶你!”萧嘉跳上马背,再次摸摸傅宝嫣的脸,才策马离去。
傅宝嫣立在风雪里,望着男人离去。
直到背影彻底看不见了,傅宝嫣才令丫鬟拍去身上的雪,转身上了马车,径直朝傅国公府驶去。
对于傅宝嫣来说,若得太子殿下亲自护送前往傅国公府,自然是最有体面,但是太子有急事要离开,她也不强求。
反正如今的她已经是太子妃了,无论有没有太子作陪,都足以让她风风光光返回傅国公府,狠狠地在大房跟前耍一把威风。
“恭迎太子妃,太子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坐在马车里闭着眼睛,傅宝嫣眼前一遍遍幻想半个时辰后,即将到来的画面——齐刷刷跪下一片啊。
想想都得意。
~
半个时辰后,傅宝嫣的车队驶入巷子,马上就要到达离别半年之久的傅国公府了。
傅宝嫣再次理了理身上的火红袄裙,摸了摸披风领子上的一圈白绒毛,随后坐直身子,等待马车停下后,接受大房一家子的见礼。
对的,对傅宝嫣来说,三房及其余下人对她行跪礼,她也没多大稀罕。如今她贵为太子妃,最稀罕的就是傅宝筝一家子规规矩矩站在马车下给她低头行礼,等着她叫一声“免礼”。
曾经压在她头上的人,如今要对她低头屈膝了,真真是想想都爽。
“恭迎太子妃娘娘回府,太子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马车终于停下,马车外响起一道打头的欢喜声,紧接着响起一片跪迎声。
可傅宝嫣听到这个打头的声音,却是眉头一皱。
因为那个打头的声音,她听得真真的,是她娘亲二太太邢氏。
怎么回事?
今日这个场合,怎么不是国公夫人萧莹莹亲自打头给她请安?反倒让她娘亲打头阵?
傅宝嫣来不及下马车,“唰啦”一下拉开窗帘,目光扫过外头一圈后,她目光冷了下来。
只见风雪里,只站了她爹娘和三房一家子,大房一家子居然一个人影都不见。
傅远山不在,萧莹莹不在,连傅宝筝也不在!
怎么会这样?
按道理,理应国公夫人萧莹莹带领傅国公府所有人,前来迎接她这个太子妃回府才对呀。
傅宝嫣强行忍住心底的不悦,尽量让自己语气和缓,面朝马车外的傅宝央笑问道:
“怎么只有央儿在,本宫的好堂妹筝儿呢?大半年的不见,本宫怪想她的。”
傅宝嫣端庄地坐在马车里,连马车都不下,大有一股子傅宝筝一家子不出来迎接她,她就不下马车的架势。
她就不信了,她贵为太子妃,第一次回府,居然享受不到傅宝筝一家子的见礼。
傅宝央立在风雪里,搓搓有些冻红的小手,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道:
“筝儿啊,今儿一大早就进宫去了,说是与她皇舅舅约好了,今日要陪她皇舅舅下一盘棋的。”
这话说得轻巧,却无疑在嘲讽傅宝嫣,你不过是个太子妃而已,没什么了不得的,我傅宝筝不愿意给你脸,不愿意站在门口给你屈膝见礼,随口搬出皇舅舅来就能推了一切。
你又能奈我何?
果然,傅宝嫣气得握紧了拳头。
傅宝嫣深呼吸一口后,意识到今日的自己有些洋洋得意到冒进了,就不该仗着太子妃的身份,在大门口询问这些话。
再说了,傅宝筝能躲过今日的见礼又怎样,难不成一辈子都躲着不见面了?
何必自取其辱去询问为什么。
只要她还是太子妃,傅宝筝迟早得乖乖给她低头行礼,等着就是了。
思及此,傅宝嫣松开握紧的拳头,面带笑容,挪动身子准备下马车进府。
却不曾想,傅宝嫣才刚挪动小脚,预备起身,傅宝央又开口了,声音还不小:
“对了,咱们大伯母半个月前刚生下一个小弟弟,还没出月子呢,太子妃既然回来了,就先去探望一下大伯母,再回你的院子休息吧。”
听到这话,傅宝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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