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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嵘韶华之至尊小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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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点时间,我需要想清楚到底该不该告诉你。”叶奕臣第一次,跟夕月说出这般完全没有商量余地的话。
  叶奕臣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夕月觉得自己确实不应该再逼他,目光突然投向了这龙家后院的深处,那里有一间小小的屋子还亮着灯,也是这个后院中,唯一还亮着灯的屋子,夕月和叶奕臣相视一眼,都知道里面的人是谁了。
  轻轻敲响房门,夕月和叶奕臣都很紧张,如果房里的龙雨琴不像他们想的那样,是被人下毒,而是真的染上了瘟疫的话,他们又该如何是好?可是如果龙雨琴真的是被人下毒的话,那个下毒的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凶手是不是就还隐藏在龙家,就在这个院子里?
  半晌,房门依然没有打开,可是屋内却有一点点的响动,夕月皱了一下眉头,拿了一粒药给叶奕臣,亲眼看着他吃下去,她才推开了这个小屋的房门。
  刚刚推开门,夕月和叶奕臣就忍不住的一起捂住了口鼻,屋里一股极为刺鼻难闻的味道直接扑面而来,几欲让他们作呕,一种就好像是尸体正在腐烂的时候的产生的那种臭味,或者说还混杂着许许多多不明的药味。
  夕月捂住口鼻,小心的走进屋里,叶奕臣跟在她身后,房间里的椅子东倒西歪的散落在各处,桌上还放着许多的小碗,有的碗已经见底,有的碗里还有残余的药汁,而房间的最里面,一张床幔紧闭的床上,可以看到有一个隐约的人影躺着,似乎还有细微的动作。
  “叶奕臣,把窗户打开,我快给闷死了。”夕月没有理会床上的人影,反而走近了那张放着药碗的桌子,叶奕臣开窗的时候,她也开始一个碗一个碗的从桌上端起来,每一个都放到鼻子下面仔细的嗅着。
  “龙小姐,如果还没死的话,就给我吱个声吧。”夕月放下桌上的最后一个药碗,随便搬正了一张椅子,就在桌边坐下来,对着床的方向冷声说到。
  “你……咳咳咳……你是谁?”一个虚弱且极为沙哑干涩的声音,从那低垂的床幔后艰难的传出来,伴随着声音,从床幔里伸出了一截白皙的手臂,只不过那手臂上的皮肤,有着斑斑点点的青紫色。
  夕月给身边的叶奕臣打了个手势,示意他留在这里警惕一下门外,得到叶奕臣点头答复后,她起身慢慢的靠近那张床,越是靠近那里,浓烈刺鼻的臭味就熏得她简直想要直接吐出来。
  终于走到那,夕月抽出匕首慢慢的挑开那垂下的床幔,看到躺在床上那个人的时候,她终是忍不住的转身干呕起来。
  “吓,吓到你了是吗?”那个虚弱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一股歉意和难掩的自嘲感,说出这句话之后,床上的身影艰难的动了一下,似乎是往床的里面又缩了进去一些。
  稍微平复一些,夕月转身看向了床上的人。
  或许还能称之为那是个人,因为如果不是听到她说话,看到形状还是个人,估计会以为是一块腐烂的肉,那张脸已经完全看不出是人的脸,整张脸上都是青紫色的斑点,而且还长出了类似于发霉物的细绒毛,点点黑紫色的好像脓水又好像血的液体干涸凝固在皮肤上,她一动又有新鲜的液体流下来,还散发着阵阵恶心的恶臭。

  ☆、31 探毒

  “你就是龙家的小姐,龙雨琴?”夕月简直不能相信,这个让她都能吐出来的人,会是这龙家的小姐,尽管她倒是不知道龙家跟落星阁有关系,可是这龙家看上去也是跟苏家不相上下的大户人家,因为染上这蹊跷的瘟疫,她竟然会变成这般?
  “我是,是龙雨,龙雨琴,姑娘你……是谁?传染……”床上的声音,开始越来越虚弱,而就在声音变得虚弱的同时,她的话倒是提醒了夕月,她此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要找到这瘟疫的原因。
  荷花池边的丫鬟确定是死于剧毒,而中毒的伤口就是她耳后那个血滴印所在的地方,这龙雨琴如果也是中毒,为什么她的症状却和那个丫鬟不一样,而且那个丫鬟据说还不到一天就死了,龙雨琴的情况,看起来少说也得有两天了。
  夕月本来还在想着这些,可是突然她感觉到床上龙雨琴的气息开始越来越微弱,也顾不得恶心,赶紧拿出一颗药,用匕首小心翼翼的找到她的嘴,轻轻的撬开塞了进去,尽管她的身体百毒不侵,可是这个毒是什么她现在还不知道,就算对她没影响,这满脸那么恶心的液体她也不想碰。
  “叶奕臣,她的命我暂时保住了,但是我需要时间,只有知道她身上中的是什么毒,我才有办法给她解毒。”夕月这话说的意思很清楚,在没有知道龙雨琴身上的毒什么,没有给她解毒之前,夕月应该都会呆在这间恶臭不已的屋子里了。
  听到夕月肯定龙雨琴不是染了什么瘟疫,而确实是中毒了,叶奕臣眸中的冷色变得更浓,思及荷花池边那个丫鬟的尸体,耳后那血滴印的样子一直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
  夕月刚刚从床边找到一个干净的药碗,好不容易从龙雨琴的脸上收集了一部分散发着恶臭的液体,正转身说过去坐着研究一下有什么毒,谁知道刚转身就看到叶奕臣一脸冰冷目光有些阴暗的看着屋外的样子。
  夕月轻轻把手里的药碗放在桌上,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柔声说到:“放心吧,事情总有解决的那天,我不管做这一切的人跟你到底有什么仇,但是我希望你能答应我,无论何时无论何事,你还是我一开始认识的那个叶奕臣。”
  知道自己的心思被夕月看穿,叶奕臣无奈的对着她点点头,他背负了十五年的灭门之仇,这样的恨虽然被他一直在心里埋藏得很深很深,可是一旦有了一个缺口之后,他害怕他压抑了十五年的恨意倾泻而出时,伤害的,会是现在站在他身旁这个,牵挂了他的心的女子。
  夕月只是看到他依然冷漠的脸色就不难想象到,他身上背负的仇恨到底有多深重,以至于让他只是看到了一个印记,就差点被恨和怒弄得理智崩溃,几乎陷入疯狂。
  拉过另外一张椅子放在桌边,夕月对叶奕臣笑笑,把他一起拉到了桌边坐下,看到他闻到桌上那个药碗中液体的恶臭,忍不住皱紧眉头甚至赶紧用手捂住鼻子的样子,夕月难得开心的笑出声。
  闹过之后,夕月拿出一个小瓶,从里面掏出了之前在小紫貂的爪子上弄下来的那一点点虫子的残尸,放在一张纸上,用银针往那虫子的残尸上扎了几下,等了片刻后发现,银针完全没有什么变化。
  夕月再重新拿一根银针,探到那装着恶臭液体的药碗中,只一下,银针就变得漆黑无比,把两根银针放到一边,夕月看着面前的药碗,眉头皱得死紧,她有些想不通,这些好像脓水又好像是血的液体,有剧毒是没问题,但是那只虫子竟然无毒,这就太奇怪了。
  凤栖梧的小紫貂,一向是以毒物毒药为食,若这虫子无毒的话,它竟然会抓过来吃?而且她拿走这剩下的一点点残尸的时候,那个小家伙竟然会好像一脸舍不得的样子,这实在是不合理啊。
  总不可能,那个小东西真的是因为这个虫子想叮她,所以它才把那虫子抓来吃了吧?
  “我检查过那个丫鬟耳朵后面的血印,只有一滴血而且还凝固了起来,可是却有那么一个水滴状的红印,把凝固的血弄下来之后,可以看到一个极其细小的伤口,就像是被银针扎过的样子,如果那就是中毒的伤口,凶器就只能是银针这般细小的东西。”夕月一边盯着两根银针,一边分析。
  葱白的手指捻起桌上没有变黑的那根银针,夕月在油灯上反复烧了继续,拿起来看,继续说到:“可是我仔细检查过,除了伤口,没有留下任何的凶器,如果是淬上剧毒的银针,就那么轻轻的扎进去的话,确实可以做到留下那样的伤口也能毒死人,但是却不能留下那样的红印。”
  放下手中那根银针,夕月这次捻起了那根因为染毒而变得漆黑的银针,边看边说:“龙雨琴中的毒,跟那个丫鬟不一样,丫鬟是直接毒发身亡,而龙雨琴毒发却是从脸开始,皮肤一点点的开始出现中毒的青紫色毒斑,之后开始溃烂,若我没猜错,若是她毒发身亡的话,她的下场是会被这毒直接腐蚀成一滩脓血,连尸体都不剩。”
  听完夕月的话,叶奕臣的手紧握成拳,骨节分明的手指关节处都有些泛出白色,甚至咯咯作响,夕月伸手覆在他的拳上,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她实在不忍让叶奕臣再听下去,但是她却很清楚,如果不让他知道的话,他恐怕会比现在更加让人担心。
  “那个丫鬟中的毒,我现在没法知道是什么,除非找到更多死于这种毒的人,看过不同的人毒发的情况,我才能想办法,至于龙雨琴,她中的毒名叫黄泉散,我曾经在落星阁里一本很古旧的医书上,看到过关于这种毒的记载。”夕月一边回忆,一边轻声说。
  “黄泉散?”叶奕臣低声重复了一下夕月说出的这个名字,他从来没有听过这种毒,也没有听他师傅,剑尊沈寒星说起过这种毒,龙雨琴的情况他亲眼见到的,这种毒有多么阴险歹毒,他再清楚不过,江湖上竟然有人在使用这种毒药害人吗?

  ☆、32 玉骨天星

  夕月似乎沉思了一下,从房间里找出了纸笔,开始写着什么,片刻之后,她把写好的纸递给叶奕臣,覆在他耳边低语:“找你信任的人,把这个送到剑阁,我想让剑尊问问医谷的意思,越快越好,我感觉这个事情不简单。”
  听了夕月的话,叶奕臣有些吃惊的看向她,看到她只是若无其事的又继续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叶奕臣有点迟疑的小声问她:“你知道,我身边一直有人跟着,的事情?”
  夕月听到叶奕臣的话,仰起脸给了他一个淡淡的笑容,一边写着她的东西一边说:“你是剑阁的少主,武功自然不差,但是以你情况,我很难想象剑尊会放任你一个人在外面行走,你说呢?”
  叶奕臣知道,夕月所说的他的情况,就是指的他会因为仇恨而失去理智变得疯狂的事情,沈寒星一直派了剑阁的护剑使跟着他,他一直知道,但是从来没有说破过,因为跟着他的护剑使,除非是他已经彻底的失去了理智,否则就算他有些癫狂,也绝对不会出现。
  没想到夕月不只是这般敏锐,连他有时候都无法察觉到护剑使的跟随,却不想夕月这就发现了那个护剑使的存在,而叶奕臣也更没想到,夕月如此冰雪聪明,竟然连他身边秘密跟着个人的理由,都能猜得那般准确无误。
  叶奕臣突然有些疑惑的朝着龙雨琴躺着的床上看了一眼,之后转身走出这间屋子来到了院子中,再三确认这个后院里没有其他人之后,叶奕臣轻轻的拍了三下手。
  只是片刻间,一个身穿灰色衣衫的男子就站在了叶奕臣的身后,看着叶奕臣的背影,那个男子面无表情的开口问到:“少主唤我,所谓何事?”
  叶奕臣把夕月给他的信交给那名灰衣男子,很认真的叮嘱到:“昀,这封信一定要亲手交给沈老头,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得到医谷的消息。”
  被叶奕臣唤为昀的灰衣男子,是剑阁七十二护剑使之一,从叶奕臣离开剑阁,他就被沈寒星指派暗中一路跟随,他的轻功,在剑阁中可算是少有对手的,这也是沈寒星选中他的原因。
  “少主,阁主是让属下暗中跟随你,可不是……”昀的话还没说完,猛然伸手接住了一个直冲他面门砸来的东西。
  皱眉张开手,看到手里的东西时,昀冷漠的面容忍不住的有皲裂的迹象,眉梢和嘴角都忍不住的抽搐着,他手里捏的是什么,叶奕臣腰上挂着的那枚剑状的玉佩,那个东西可是跟夕月手中的落字令有同样权利的。
  “你是听沈老头的,还是听你手上那块石头的?”叶奕臣戏虐的勾起唇角,看着面前的护剑使直接黑了一张清俊的脸,他就觉得突然心情无比的舒畅。
  “属下这就回剑阁,还请少主自己保重。”昀极为无奈,把手中的玉恭敬的还给叶奕臣,之后把他给的信贴身收进怀中,立时消失在了龙家的后院。
  等到叶奕臣回到屋里,夕月已经把她随身带的一些小瓷瓶那出来放在桌上,开始在鼓捣起了什么,而她写好的那张纸,正放在旁边的桌上,看到叶奕臣回来,夕月也只是抬头朝他笑笑,又继续忙活起了她手头上的事情。
  叶奕臣没有打扰她,拿过桌上的纸,看了看上面写的东西,像是一些药的名字,之所以说是像,是因为这些药名,叶奕臣很多都没有听过,只不过有那么几个他似乎在剑阁的时候听到沈寒星提起过,也说过药性。
  “这是解毒的药方?”叶奕臣晃了晃他手里的纸,疑惑的问夕月,这药方上其实不过寥寥七味药,除了两样是他认识的,其他的叶奕臣确实不知道,虽然少,可是这少才更加难找,夕月真的确定这些药材有人知道?
  夕月没有回答,她手上配药的事情似乎是到了比较关键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把一个瓷瓶中的药粉撒出来,与之前她配好的药混匀,夕月拿起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无奈的叹了口气,把刚配好的药往一个空的瓶子里倒了进去。
  “没有玉骨天星,这解药还真是配不出来,我本想用舒罗花的花径代替,结果还是没用,舒罗花虽然跟玉骨天星的药性极为相似,可惜舒罗花不如玉骨天星的药效那么霸烈,要解黄泉散,就必须要如此霸烈的药效。”夕月的声音有些惆怅,这玉骨天星说起来只要潮湿的地方都好找,可是最麻烦的是,有玉骨天星的地方,就肯定会有骨蛇。
  骨蛇是一种极其细小的蛇,蛇皮颜色呈灰白色,近似骨头的颜色,而且此蛇爬动时会有骨头摩擦的咯咯声,才被人叫为骨蛇,骨蛇以玉骨天星的花为食,剧毒无比,一般有一株玉骨天星生长的地方,周围二十米的范围内,最少会有七八条骨蛇。
  骨蛇不会主动攻击人,但若是有人动了玉骨天星,范围内的所有骨蛇都会发起攻击,骨蛇本身极为细小,行动灵敏,普通人想要采玉骨天星,简直就是去送死,给骨蛇咬一口不出一个时辰就可以直接去阎王殿报道了。
  “丫头,既然不能代替,那就去找玉骨天星,我让苏枫去给你找。”叶奕臣说完刚想走,就给夕月拉了回来。
  漂亮的小脸搭耸着,可伶兮兮的看着叶奕臣,夕月极其无奈的从嘴里挤出了一句话:“我们从千坟场出来等苏枫的那个地方,不远处的湖边就有玉骨天星,我上次路过就看见了,但是因为采玉骨天星很烦,我就……”
  叶奕臣听到她说知道哪有,本来是很高兴,但是一看她那皱得都要成一团的小脸,也不知道到这玉骨天星到底是让她烦什么了。
  “骨蛇,一种大概只有一只手指那么长的蛇,跟骨头一个颜色,吃玉骨天星的花,剧毒,一株玉骨天星的周围最少有七八条……”夕月越说,声音越低。
  叶奕臣却听得大笑了起来,“丫头,你该不会是怕蛇吧?”叶奕臣调侃戏虐的话,虽然只是随便问问,可是看到夕月忍不住浑身一哆嗦的样子,他也知道他猜对了,这在不归林里连那样恶心剧毒的蜾蠃都不怕的小丫头,竟然怕蛇。
  “我不是怕蛇,我是只怕骨蛇……”夕月一边抽动嘴角,一边小声的跟叶奕臣说。

  ☆、33 关于骨蛇的记忆

  在叶奕臣的追问下,夕月终于说出了她为什么会害怕骨蛇的原因。
  在她七八岁的时候,她已经可以解很多种毒,于是她也开始学着炼毒,那时候她在落星阁的典籍中翻到了一本药典,里面记载了很多已经失传的药与毒,那其中便有黄泉散,在看到关于黄泉散的时候,当时的小夕月也是极为痛恨这种阴险歹毒的毒药的。
  那时候蝶谷里有条小溪,那水边也长有玉骨天星,她想要学着去配制黄泉散的解药,照着药典的记载,就要用到玉骨天星这一味药,当时她只是从药典上看到,玉骨天星花剧毒而叶与径入药,却没有任何关于骨蛇的记载。
  小小的孩子自己一个人跑到了溪边去采玉骨天星,她来到玉骨天星旁的时候,看见了几条白骨色的小蛇,只有手指那么长,爬动起来好像骨头摩擦一样咯咯作响,当时她也在犹豫,这些小蛇是什么。
  长期玩药炼毒的她,本身就已经不惧许多种毒,所以这小蛇有没有毒其实当时的夕月根本就不怕,她在犹豫的是,这些蛇能不能也抓回去炼毒什么的,不过想要配制黄泉散的解药的想法,盖过了她其他的想法,于是她伸手去采了那株玉骨天星。
  也就是那时候,几条骨色的小蛇突然全部朝她扑了过来,速度极快的直接攻击她抓着玉骨天星的右手,夕月手中的针直接扔了出去,把几条小蛇牢牢的订在了地上,没死的蛇身体剧烈扭动着,那咯咯的声音就好像有许多白骨,扭动着在地上爬行一般。
  听得夕月毛骨悚然,而且她还看见,有两条小蛇甚至把身体都扭动成了两截,断裂的身体竟然还朝着她的方向蠕动过来,尽管她不怕毒,可是那时候毕竟是七八岁的孩子,这般可怕的景象,倒是吓得她当时就哭了起来。
  哭声引来了柔夫人的贴身侍女绯凌,看到夕月在溪边哭泣,可是吓坏了绯凌,赶紧过去检查她有没有受伤什么的,在看到她手上捏着一株花草的时候,绯凌就猜到她是出来找药草,但是看到她面前那有些不可思议的一幕,绯凌才知道夕月是被吓哭了。
  把夕月带回落星阁,柔夫人知道了事情后,直接下令让人把蝶谷内所有的玉骨天星都采回来,然后所有的骨蛇全部灭杀,这事才算是彻底的结束。
  “所以我不是怕蛇,我是只怕骨蛇,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断掉的半截蛇尾还在朝我爬过来,扭动的身体那种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夕月说着,她的声音都有了丝丝颤抖,小脸上染上了一层不自然的苍白。
  叶奕臣本来在笑的,却听完夕月说的事情之后,再也笑不出来,只能不断的安慰她,尽量的去平复她的情绪。
  “月儿,既然不想再看见骨蛇,你告诉我玉骨天星的样子,我去给你采。”叶奕臣握着夕月的手,看着她认真说到。
  夕月摇头,看看龙雨琴的方向,再透过窗看着外面的天空,长舒了口气道:“不急,龙雨琴的毒我暂时已经控制下来,不会再恶化,起码我们还有五天的时间,现在已经卯时了,很快就要到辰时,我们先去找龙家的家主商量一下吧。”
  对于夕月的话,叶奕臣没有反对,他知道夕月还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夕月害怕骨蛇是因为那么小的她看见这种可谓是不一样的血腥,有阴影那是在正常不过的,就如同曾经只有七八岁的他,看见叶家被屠杀灭门之后的惨状一般无二。
  当夕月和叶奕臣从龙家的后院走出来的时候,龙家的家主带着众多的家丁丫鬟,都焦急的在等候着,看到他们出来,一众人的反应先是立即躲得远远的,毕竟都知道他们家小姐是染上了瘟疫,连去送饭的丫鬟都死了。
  看到龙家的人像躲瘟神一样的态度,夕月心里一股无名火就那么蹭蹭的冒了起来,冷笑着看着龙家的家主说到:“这会儿我倒是挺希望你女儿得的是瘟疫,也省得受这般残忍的折磨遭这般罪了,到底是你这个家主得罪了什么人,而引致人家报复给你女儿下这种歹毒的毒药呢,还是其他原因,本小姐现在不想知道,不过等到你女儿的毒解了之后,你龙家从此再跟我落星阁没有半点关系!”
  夕月的话一出,龙家的那个家主可是给吓得不轻,也知是他刚刚的态度惹怒了这位大小姐,赶紧上前又是求饶又是赔罪又是说好话,奈何夕月就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只丢下话说不想死的人就离龙雨琴的院子远点之后,带着叶奕臣直接回了苏家。
  “气死我了,简直是气死我了!落星阁里怎么会出这种人?我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女儿,他那是什么态度?他当我是瘟神?!真是气死我了!”
  苏家安静的小院中,夕月的喊叫声可谓是魔音穿耳也不为过,只不过呢,这院中除了正在喊叫的夕月,就只有靠在假山上喝酒的叶奕臣还有一脸无奈的苏枫,叶奕臣是不可能对夕月有任何意见的,苏枫是对夕月就算有意见也只能变成没意见的。
  所以,夕月满肚子的火气,牢骚什么的,想怎么发就怎么发,这里两个男人可没一个敢跟她唱反调的。
  苏枫在知道夕月他们见到了龙雨琴,并且发现她并不是染了那个所谓的瘟疫,而是给人下了毒,还是黄泉散这种几乎已经失传了的阴狠毒药,他也是连连咋舌,这龙家的家主在邕州虽说也曾经因为处事的问题得罪过人,但是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再说了龙家如此地位,又跟落星阁有关系,这等小事情也不至于说闹到给他家小姐下毒这么严重。
  “夕月姑娘,你这样把龙家直接从落星阁分出去,会不会太严重了点?不管怎么说龙家始终也在落星阁名下有很长一段时间了。”等到夕月的气稍微消了一些,苏枫才有些弱弱的开口问夕月。
  苏枫的问题一出来,叶奕臣喝酒的动作都停了,也转头看向了夕月,其实说起来不过是龙家的家主对夕月不敬,这种情况就算要罚得重一些,不过是让龙家从落星阁拿的好处少大部分就能解决的,夕月倒好,这一下直接给龙家从落星阁踢了出去,这样的做法好像是太过激了一些。
  看到连叶奕臣都投过来疑问的目光,夕月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对着叶奕臣勾勾手,示意他过来,虽然不知道夕月要说什么,可是既然都勾手让他过去了,他叶奕臣总不能还杵这等着美人亲自来请吧,当然,要是夕月亲自过来请的话,可能匕首会不太长眼睛倒是真的。
  “你们难道以为,我把龙家从落星阁踢出去,仅仅只是因为那个家主对我不敬吗?”

  ☆、34 龙家的秘密

  听了夕月的话,苏枫和叶奕臣相视一惊,如果不是因为龙家的家主对夕月不敬的话,夕月又是为何要把龙家从落星阁里踢出去,她在此之前连龙家是落星阁的下属都不知道,就更别说跟龙家有其他私人恩怨。
  苏枫和叶奕臣都是一脸探究的看着夕月,他们都想知道,夕月做这样的决定究竟是因为何种理由,如果不是事情非常严重的话,以夕月的处事态度也不可能会就这样轻易就将龙家踢出落星阁。
  “龙家的水,可是不浅呢,从第一眼看到龙家的那个家主我就觉得有问题,后来在进后院的时候,我特别仔细的留意过他,我发现,他的脸上应该是易容了。”夕月一边回忆了一下她在龙家见到的,一边很肯定的说。
  如果说是她记错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谁都不知道的是,夕月其实一直都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落星阁里收藏的那些武功秘籍,药典古籍什么的,都被她看得差不多记得差不多了,就算是不练的,她看过之后都能够默出来。
  一听夕月说,龙家那个家主竟然是经过易容的,苏枫和叶奕臣同时大吃一惊,叶奕臣吃惊之后即是眉头紧锁,而苏枫则是吓得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怎么都想不到,如果龙家的家主是别人易容成的,那么龙家,现在到底算个什么情况?
  “丫头,你肯定他脸上是易容的?”锁眉思索片刻,叶奕臣低声问夕月,似乎打算做什么。
  “我确定以及肯定,那个人的脸上,绝对是有易容的痕迹,我不会看错,但是我现在想不明白的是,到底是什么人易容成了龙家的家主,目的又是什么,难道是为了掌控龙家?可是一个龙家,到底对那个人又有什么意义,还有,龙雨琴的毒到底是什么人下的?”夕月的脑中,现在有无数的问题,自从她出了蝶谷,一个又一个的谜团都在她的身边出现。
  这些阴谋,这些谜团就好像一张正在编织的巨网,一点一点的把她笼罩起来,让她躲不开也逃不掉,可是却又挣脱不了。
  得到夕月的肯定,叶奕臣站起来就想去龙家,他的脑中还在时刻想着那个荷花池边丫鬟的尸体,对叶奕臣而言,龙雨琴的死活其实于他没有半点关系,他所在乎的是杀死那个丫鬟的凶手,是那个丫鬟尸体上耳后的血滴印。
  既然龙家的家主是别人易容而成,想必这个假冒的家主肯定跟那个丫鬟的死有关,也就是说这个假冒龙家家主的人,极其有可能就是杀死丫鬟的凶手,就算不是他也一定认识那个凶手。
  这个凶手,跟十五年前他叶家的灭门血案……
  “叶奕臣,我知道你急什么,但是你先听我说完好吗?”夕月一把拉住叶奕臣的袖摆,看到他森冷的脸色,焦急的喊到。
  苏家的后院里,夕月他们三人是这般,而在另外一边的龙家后院中,却是另外一番的情况。
  “主子,花夕月和叶奕臣去了苏家,叶奕臣的身边一直有剑阁的护剑使跟着,未免暴露属下不敢靠近苏家。”一个一身黑色劲装的黑衣人,单膝跪在一张床前,而这个人跪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中毒的龙雨琴所在的那个屋子。
  “叶奕臣那小子一直得剑尊沈寒星的亲传,武功深不可测,而且沈寒星还一直安排剑阁的护剑使暗中跟着他,想下手确实不容易,这不要紧,宫主也说过现在不要动他,让他活着,但是花夕月那个丫头,真是棘手,她竟然知道黄泉散这种毒……”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那床幔低垂的床上传来。
  而此时,一个身影却从这张床的后面慢慢走了出来。
  一个发髻低垂脸上带着面纱,身着素雅白裙身材婀娜的女子,从那床后的空隙里走出,秀丽的娥眉,轻施粉黛的眼,那般的明丽动人,眼光中水波动人眼神婉转,但是在女子的手上,却盘着一条金银相间吐着鲜红信子的蛇,那阴冷的目光,看得黑衣人背脊发凉。
  “是属下办事不力,还望主子给属下一个机会,属下一定想办法把花夕月抓回来。”黑衣人对着那个女子,声音都有些许的颤抖。
  女子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反而转朝了那张床,柔柔的声音那般冰冷:“这龙家的小姐做得可还满意啊?”
  语落,床上原本躺着毫无动静的人,突然有了剧烈的挣扎,垂下的床幔被那双长满了青紫色毒斑的手撩开,床上的那个人对着女子虚弱的开口道:“主子,奴婢绝对不敢有非分之想,奴婢绝对没有,主子……”
  女子面纱下的脸,露出一个冷笑,看了看黑衣人,突然柔声道:“你说,龙雨琴到底是谁呢?谁才是龙雨琴?”
  黑衣人突然打了个冷颤,迅速低下头不敢看女子的眼,声音有些颤抖:“当然是,是主子你,主子你才是龙雨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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