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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嵘韶华之至尊小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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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公子他……不要紧吧?”夕月愣愣的看着小镇的街道,苏枫突然的生龙活虎倒是真的吓了她一跳。
“无妨,我们找个地方先吃点东西,这里离邕州城已经很近了,等苏枫回来,我们就起程,未时应该就可以到邕州城,到时候我们直接去苏家,正好你可以好好的在邕州玩几天了。”叶奕臣笑笑道,带着夕月到了路边一家小面摊吃了起来。
吃饱饭,叶奕臣打开他的酒壶狠狠的灌了口酒,这几日都是担忧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弄得他是真的一口酒都不敢喝,这会好不容易安全了,还不赶紧的喝个够喝个饱的,肚子里的酒虫都已经抗议得不行了。
苏枫拉着三匹马来到这里找他们的时候,根本就看不出他就是那个在不归林和千坟地外,被一个杀手的血吓得大叫的人,他现在的样子,根本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这根本就不寻常的举动,叶奕臣好像司空见惯,可是夕月却是有了很大的疑问。
曾经在不归林里,凤栖梧跟她说过,让她小心身边的人。
难道是说,叶奕臣或者是苏枫?他们两个或者他们其中的一个,跟凤栖梧一样,也是个想要杀她的杀手吗?
策马疾驰,的确在未时一刻,三人进入了邕州城,进城后,夕月再不像是在越城的时候,那般兴致勃勃,不知道是这几日经历的事情,亦或者是因为凤栖梧和血千殇这些杀手,还是因为他们的目的,让夕月的心里有了很大的疑团,没法那样轻松。
“到了,这就是我家。”夕月乱七八糟的思绪,被苏枫的话给打断。
抬头一看,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跟他们走到了一座大宅前,宅子的门匾上写着苏府两个烫金的大字,家丁看到苏枫回来,都是很恭敬的上来给他行礼。
“少爷!”
“快去告诉老爷,说少爷回来了,另外记得说清楚,叶少主也来了。”一个有些年纪似乎是管家的中年男人,对着家丁吩咐着,还一路把他们三人引进了苏府。
“苏家是邕州城的首富,苏老爷家底丰厚,经商有道,而且苏家的生意大多是与朝廷有关的,个中利益什么的,我就不跟你解释了,不过苏老爷这个人是很好相处的,你不用拘谨就是。”叶奕臣微微靠近夕月,小声跟她说。
“我有点不太舒服。”夕月皱皱眉,小声的回了叶奕臣一句。
她从来没有离开过落星阁,不知道该怎么跟外人相处,在落星阁她是大小姐,身份尊贵,而且娘亲宠她疼她,阁里的侍女们也都对她毕恭毕敬,正如她几乎没有跟苏枫说过话一般,对待叶奕臣,她也不过是就势顺着他的话而已。
这下如果是要她去见苏枫的父亲,她真不知道她该说什么,或者是让她跟苏枫的父亲寒暄?这样的事情,她知道是礼貌,可是却仍旧不太习惯。
“苏枫,我还是住我以前住的那个院子了,对了,夕月就让她住我旁边吧,她不太舒服,我就先带她过去了,你代我跟夕月向你爹问好啊。”叶奕臣拍了苏枫一下,很坦然的跟他说完,直接拉着夕月就往后院的方向走去,轻车熟路仿佛是回他自己家。
而对于叶奕臣失礼的举动,别说是苏枫,就连苏家的那位管家都面不改色的,看来他这没礼貌的行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能让管家都习惯,只怕是叶奕臣都是苏家的熟客了。
“喂,叶奕臣,要不要请个大夫给夕月小姐看看?”苏枫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大喊了一声,得到的却是叶奕臣的一个白眼,他有点莫名其妙的挠挠头,又突然好像想到什么,拍了自己一下,小声的嘀咕了什么。
“少爷,您这次出去,是怎么了?还有,叶少主……呃,那位小姐是?”管家看到苏枫莫名的举动,一脸不解,看看苏枫又看看叶奕臣和夕月离开的方向,欲言又止,他是想问夕月是谁,可奈何人家少爷没说,又是跟着少爷和叶少主一起来的,他也不太方便问吧。
“落星阁的大小姐花夕月,对了,我爹哪去了?”苏枫漫不经心的告诉管家,他直接已经忘记了,他在知道夕月是落星阁的大小姐时,自己的惊讶,半天没得到管家回答,他转头才看见几乎给他吓石化的管家。
苏家的正堂,身穿锦衣华服的中年男人,看到走进来的苏枫,很是开心的迎了上去,四下打量了之后才似安心的点点头,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家的当家人,苏枫的父亲苏瑞安。
“爹,叶奕臣从剑阁来邕州办事,最近会住在这,对了,这次还有一个人跟他一起来,不过具体她到时候是不是跟叶奕臣一起走,我就不知道了。”苏枫随意的跟自己的父亲说。
“枫儿,奕臣不是一向一个人独来独往的,怎么会多带了一个?莫非他这次来邕州的事情很棘手,剑尊派了剑阁的同门一起来处理?”苏瑞安听闻叶奕臣竟然多带了一个人,也是觉得很惊奇,也有了其他的猜想。
苏枫听着自己父亲的猜测,嘴角艰难的抽搐着,好不容易才憋出了话:“爹,您老人家实在是杞人忧天想多了,他没带什么同门,就是带了个女人!”
听到苏枫说叶奕臣带的是个女人,苏瑞安也是嘴角一抽,想到他刚刚的猜测,老脸有点挂不住,立马就扯开了这个有些尴尬的话题。
“枫儿,下月初一落星阁柔夫人会公开未她女儿选夫,虽然凭你跟奕臣的关系,我们苏家也算是与剑阁交好,如果你……”苏瑞安的话还没说完,苏枫直接就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
“我说爹,这事别谈!不!免谈!叶奕臣那小子带回来的那位,就是落星阁的大小姐花夕月,您让我去蝶谷参加那个什么选夫,爹您这是给你儿子我找麻烦还是在给您自己找麻烦的?”苏枫连珠带炮一通话,说得苏瑞安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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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妹子们,三八节快乐o(╯□╰)o
哈哈哈哈,反正是过节~女人节妇女节什么的,不要在意细节了。
群么么~
☆、23 叶家
苏枫趁着苏瑞安愣神的时候,赶紧的就从正堂跑了,他可不想到时候他家老爹突然的冒出什么奇怪的想法,虽然说花夕月长得确实漂亮,不过叶奕臣那小子跟他可是好久的兄弟了,朋友妻不可欺这话他还是知道的。
当然,尽管夕月至今跟叶奕臣也没什么特殊关系,不过单凭叶奕臣对她的种种不同举动,在苏枫的眼里,这夕月身上已经是贴上了叶奕臣的标签了,就算是六月初一的时候落星阁公开选夫,不管别人去不去,他苏枫可是不会去掺和就是。
苏府后院,一间布置精致的小屋,带着一个小小的花园,园中一方莲池,池中洁白的睡莲开放得如此的安静,不曾想这苏家竟然也会有这般雅致的小院,倒是让夕月对苏家有了些许好感。
“这个院子很安静,不会随便有人来打扰,我就住在隔壁,有什么需要你可以随时找我,或者是直接找苏枫。”叶奕臣看夕月脸上带着浅笑,也知是她喜欢这院子,自然也为自己的决定感到有那么一丝的窃喜。
叶奕臣走到夕月的身边,与她比肩而立,随她静静的看着莲池中的睡莲,时不时忍不住的目光会转向夕月的小脸。
落星阁的大小姐花夕月,这个在十五年前就开始被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女子,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是他叶奕臣是知道的,她虽然是落星阁的大小姐,江湖人都知道她是柔夫人的女儿,可是她到底是不是柔夫人的亲生女儿呢?
十五年前,叶家。
幽都叶家在当时的朝廷中,身份复杂但是地位却举足轻重,叶家虽并未有任何人在朝廷中担任官职,也没有涉及朝廷的商场生意,可是因为当时叶家保存的两件东西,所以就连皇帝,对叶家都得客客气气的。
一件,是先皇留下的一份密令,另外一份,却是江湖上人人疯传的,至尊令。
先皇密令让叶家从一个江湖世家,一下子就涉身到朝廷官场中,其原因不过是因为叶家的家主与先皇曾经有过一段难解的经历,两人一下子变成了生死之交,叶家主不愿为官涉足官场,先皇也不强求,只是在驾崩之际,命令心腹把密令送至叶家保存。
正是这一份密令的存在,叶家至此成了不在官场中,却胜在官场中的一个超然的存在。
而另外一份所谓的至尊令,却是关系着整个江湖命运的至宝。
至尊令的传说,已经不知道在江湖上盛传了多久,传说江湖至尊令一共有六块,只有拿到所有的六块至尊令,才能真正的成为江湖至尊,号令江湖。
而所有江湖人都知道,至尊令的其中四块,就分别保存在四大名门中,蝶谷落星阁,玄竹林剑阁,剑锋山雪剑门以及医谷曦霞山庄。
四门各自持有一块至尊令,而幽都叶家也有一块,最后一块至尊令却传言,从上一任江湖至尊逝去后,便不知所踪,六块至尊令只余五块。
可是,事情就是从十五年前发生,一群莫名闯入的黑衣人,血洗了整个叶家,当时若非父亲将他硬关进了密室中,恐怕他也要死在那场屠杀中,一夜间叶家一片火海,几百条人命就这样在黑夜里悄无声息的被残害。
那时候的叶奕臣,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可是他至今都记得父亲把他送进密室并且把那份先皇的密令交个他的时候,父亲逼迫他发下的誓言。
“奕儿,你要记住,若皇帝昏庸无能,叶家只要还有一个人活着,就一定要把这密令,送交棋王爷手上,这是为父对先皇的承诺,也是我们叶家对朝廷的承诺!”
“我叶奕臣发誓,如若皇帝昏庸无能,我定将这密令送交棋王爷,否则我父亲死不瞑目!”
那时候的叶奕臣,那时候他的父亲,该是多么的盲目,因为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这场血腥的屠杀,根本就不是冲着那份先皇的密令而来,这些人来到叶家,为的不是密令,却是叶家几代守护的另外一件东西。
江湖至尊令!
或许叶家主在临死前一刻,那些黑衣人在逼迫他说出至尊令在哪的时候,他才真的醒悟过来,才知道叶家遭逢此劫到底是为何,他一心以为是新皇为了铲除叶家这个威胁,为了找到那份密令所以派来杀手,其实不过是另外的野心家,看上了这个平静的江湖。
一直到剑尊沈寒星打开密室,叶奕臣才知道,整个叶家,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跟着沈寒星走出密室,叶奕臣看着停放在叶家破败大院中,那些死去的叶家人的尸体,只有七八岁的他,脸上却没有一滴泪。
“你父亲与我是故交,我听闻叶家遭劫,立刻带了人从剑阁赶来,可惜……还是来晚了一步……”沈寒星在叶奕臣身边蹲下,看着当时一脸倔强的叶奕臣,脸上是一种难掩的疼惜。
“剑尊,您知道是谁杀了我全家吗?”叶奕臣至今都无法忘记,当时他问沈寒星这句话时,他那种酷似千年寒冰的语气。
“不知道,不过我查到了一点,就是这些人是冲着至尊令来了,江湖平静了太久,总有人在觊觎着至尊令,四门各保存着一块至尊令,一块至尊令遗失不知所踪,自然就会有人把目光盯在了叶家,我应该早就想到的……若是我能早些从剑阁过来,叶兄他也不会……”沈寒星看着整院的尸体,深深的哀痛道。
“我要拜你为师。”叶奕臣就那么冷静的看着沈寒星,看着他惊讶,继续说:“既然你说他们是冲着我叶家的至尊令来的,你剑阁也有至尊令,那我进你剑阁,总有一天,我还会见到那些人,我要为我爹娘报仇。”
“奕臣,你真的想清楚了?我可以照顾你,给你我剑阁的庇护,这是我对你父亲的愧疚,但是你若是入了我剑阁,你这一生恐怕就离不开这个纷扰的江湖了。”沈寒星看着叶奕臣,一字一句认真劝解着。
这个孩子才经历了如此可怕的事情,这个江湖今后将会不再平静,如此纷扰动荡,他是真的不希望叶奕臣踏足这般的江湖。
“我爹曾经说,男儿顶天立地,若因为知道前方有阻碍就停滞脚步甚至转身回头,那是懦夫!”
☆、24 回忆
叶奕臣就那样跟着沈寒星回到了玄竹林剑阁中,做了剑尊沈寒星唯一的徒弟,若说一开始沈寒星收下叶奕臣是因为愧疚于叶家,可是自从看到了他的天赋,沈寒星也是越来越觉得,这个徒弟真的没有收错。
叶奕臣在剑术上的天赋,完全不亚于他,一般的剑法只要给他演示一遍,他就能丝毫不差的练出来。
在剑阁十五年,叶奕臣从七八岁的小男孩,逐渐长成了如今二十一二的俊美男子,那张妖孽的俊脸,曾经让沈寒星都忍不住哀叹:“要是把你这臭小子踢出剑阁去,还不得把人家姑娘家给祸害了!”
而这十五年,沈寒星的陪伴和关心照顾,也渐渐的让叶奕臣走出当初叶家被灭门的阴影中,他不在是单纯的为了报仇的而练剑,也不再是因为为了报仇而留在剑阁,从一开始的冷漠无情到逐渐的开始有了笑容,沈寒星也知道,尽管叶奕臣的心里依然带着那时候的痛苦,却不再全是恨。
而等到叶奕臣真的能够放开的时候,沈寒星告诉了他,十五年前叶家被灭门的时候,他所查到的一些很奇怪的事情。
沈寒星在叶奕臣父亲的尸体上,发现除了一些完全不致命的皮外伤,他连内伤都没,但是很奇怪的是,他全身的筋脉具断,好像是被人用内力震断,却并没有发现有内力侵蚀的痕迹,再有就是,筋脉具断都不是他致死的原因,他的死因却是中毒。
若是为了折磨他,让他说出至尊令的下落,那么这些人的手段沈寒星还能理解,用内力护住叶家主的心脉,然后再把其他的筋脉震断,最后用剧毒直接毒杀?
但是这又有什么不对劲的,以沈寒星对叶家主为人的认知,就算是这样,也不可能从他嘴里得到至尊令的消息,难道是因为这样,所以那些人就毒杀了叶家全家?
沈寒星告诉叶奕臣,毒杀叶家全家的那种毒,他从来也没有见过,更不知道是什么毒,每个中毒的人,看面色都跟没有中毒一般,而且就连探脉都没法发现他们中毒,他只是在每具尸体的耳后,发现了一个水滴状的红点,而那个地方的血都呈现紫黑色,因此才判断是中了剧毒。
他曾经拿过叶家被毒杀的人的血,去医谷找过曦霞山庄的庄主慕容欣欣,可是就连她,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毒。
就在他将叶奕臣带回玄竹林剑阁不到两个月的时候,传闻前兵部尚书柳言寺一家,在一夜之间被人灭门屠杀,全家上下不留一个活口。
沈寒星知道这件事之后,更是马不停蹄的离开剑阁赶往柳家,他知道,柳言寺的妻子花翎瑶是蝶谷落星阁阁主,柔夫人的孪生姐姐!
若说是有人把矛头对准柳言寺他还能理解,可是杀了花翎瑶,那明摆着就是跟蝶谷落星阁为敌,到底是什么人有这种胆子,敢去惹落星阁?
沈寒星关注柳家,更多是因为他曾经与柔夫人花翎玲的那一段情。
本来只是想去看看情况,却不曾想,他在赶到的时候,却发现柳家人的死因竟然与叶家的人是一模一样的,柳家的人尸体的耳后,都同样是有一个水滴状的红点,好像是一滴血一般,血迹紫黑,显然中剧毒。
柔夫人为此震怒不已,直接发出了星字追杀令,可是竟然连星字追杀令都没能找到凶手,这不只是让柔夫人觉得蹊跷,连整个江湖都觉得震惊。
柔夫人在回到落星阁后没多久,竟然就传出她有了个女儿,还决定等到这个孩子十五岁及笄的时候,给她公开的选夫,沈寒星当时有了一种大胆的猜测,若是柳家的灭门跟叶家一样,叶家当时就是叶奕臣躲过了那一劫,而柳家,他是知道柳夫人花翎瑶和柳言寺有个一个女儿,柳家被灭门的时候还不足月,而且他并没有看到有婴儿的尸体,如果他想的是对的,那么柔夫人带回落星阁的孩子,就是柳家那个女儿!
本来想继续查找关于叶家和柳家被灭门的事情,可是一晃十五年过去了,这十五年间整个江湖除了当年叶家和柳家的事情,却是风平浪静,没有再传出这样的事情,平静得就好像是连当年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一直到前些日子,沈寒星突然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在邕州附近有瘟疫出现,已经死了不少人,他觉得蹊跷就派人调查了一下,竟然让他发现那些所谓死于瘟疫的人,之中竟然是有不少人的尸体上,耳后都出现了那血滴状的印记。
沈寒星知道,若是不让叶奕臣自己亲自去找出答案的话,他这一生恐怕都无法真正的解开心结,所以他才会让叶奕臣到邕州来查这个事,并且也是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让他查的这些事情,或许会跟十五年前,他叶家被灭门的事情有关。
想到他也许即将面对十五年前杀他叶家全家的凶手,叶奕臣原本一身慵懒的气息,突然变得森冷无比,那种负面的阴暗,狂躁,痛苦和怨恨,让他整个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般,从一个妖孽俊美的儒雅公子,变得宛若地狱修罗。
正安静看着睡莲的夕月,突然被身边莫名的杀气吓了一跳,手很自然的按到了匕首上,可是当看见身边变得森然的叶奕臣时,她着实楞住了,从她见到叶奕臣第一眼开始,这个妖孽俊美的男人脸上就一直带着疏离却温润的浅笑。
可是他此时此刻,如此阴暗痛苦却又冰冷森寒的表情,与她所认识的叶奕臣简直判若两人,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突然变成了这样?
“叶奕臣,你……怎么了?”夕月邹着眉,小手在他的眼前轻轻的晃动着,清冷的声音含着丝丝担忧。
夕月的声音,好像是叶奕臣那阴暗回忆中突然出现的一丝亮光,那样的突兀但是却是那样的温暖,一瞬间就把沉浸在那痛苦回忆当中的叶奕臣惊醒,看着夕月漂亮的小脸上那浓浓的担忧之色,还有她不知所措的焦急,有些莫名的看看自己不知何时掾紧的双手,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
看着面前担忧的小人,冰凉的薄唇轻轻抿出了一个温柔的弧度。
“我没事,夕月。”还是那样低醇的声音,虽然是强忍着,但却依然透露着那点点的颤抖。
☆、25 药香
感受到叶奕臣周身散发的那些戾气消失,夕月紧紧盯着他,看着那张妖孽的俊脸上重新带着她熟悉的笑容,夕月总算的轻叹一口气,也不管叶奕臣的反应,直接抓起他的手,葱白的指尖探上了他的脉搏。
看到夕月给自己把脉,感受着手腕处从她指尖传来的丝丝微凉,叶奕臣唇角的弧度在逐渐的扩大,灿若星辰的眸中,夕月秀美的身姿开始越来越清晰,她曾经露出的天真,她的古灵精怪,她的冷漠,她的果断,一切的一切都开始在一点点占据他的心。
“思想负担太大,想得太多,再这么下去身体会垮的,等会我熬点药,你喝了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想。”夕月认真的说着,抬头的时候,猛然撞上了叶奕臣看着她的目光,是错愕,是怔愣,是不解,是欣喜……
似乎是突然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搭在叶奕臣的手腕处,好像烫手般缩回,夕月没在理会叶奕臣,自己跑回了屋里。
叶奕臣的心中有些五味陈杂,他想要询问夕月,关于十五年前的事情,尽管那时候她只是个不足月的婴儿,可是柔夫人却是知道的,若说柔夫人没有将她的身世告知她,他去问的话,不就是等于告诉夕月,她的身上跟他一样,带着被灭门的血海深仇吗?
如果那样的话,他是不是还能够再次看见,夕月脸上那般纯净的笑容?
叶奕臣漠然的走到莲池边,脚尖轻点跳上了一座假山,随意的卧躺下,解下腰间的酒壶,眼神木然的看着天空开始喝酒。
他一直觉得,从他进了剑阁,这十五年的时间他一直是为了报仇而活着,为了查出是谁杀了他全家,他一直以为,当初的那些人,既然想要得到他叶家保存的江湖至尊令,那就一定会觊觎其他的至尊令,进入四门中的剑阁,总有一天会再见到那些人。
可是没想到的是,在叶家之后,还有前兵部尚书柳言寺一家,柳家除了柳夫人跟落星阁阁主柔夫人是孪生姐妹之外,根本就跟江湖上没有别的关系,那些杀他叶家满门的人既然要的是江湖至尊令,那跟至尊令没有关系的柳家,为什么会遭逢此劫?
总不能说,那些人是为了用柳夫人来威胁,让柔夫人交出落星阁的至尊令吧?
这简直是是荒谬且荒诞不羁,就算真的是姐妹情深,柔夫人也不可能为了自己的亲姐姐就把整个江湖陷于危险和血腥中,就如同当初,他爹不会为了叶家的人苟且偷生而交出至尊令一般。
无意识的伸手,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的从颈间拉出一块小小的玉佩,靛青色的玉佩上错落有致的雕刻着精美的图案,而玉佩的背面,刻着一个叶字。
叶家的至尊令,早在他懂事的时候起,他爹就已经交给他保管,因为谁都不会想到,江湖至尊令这么贵重的东西,会给一个几岁的孩子来保管,更加不会想到就是因为是个孩子才使得叶家的至尊令得以保存。
“爹,如果当初你把至尊令交出去的话,是不是现在我们就应该是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日子,而不是留下奕儿一个人,背负着这血海深仇孤独的活在世上呢?”叶奕臣一边喝着酒,一边迷茫的呢喃着。
这一切,他全然不知都落入了一双担忧的眸中。
“剑阁的少主原来也有这般的痛苦而落寞的时候吗?”夕月站在房间的门外,静静的看着那样颓废的叶奕臣,这是那个刚刚出现在她面前,阴暗,狂躁,森冷而痛苦的叶奕臣,她不知道为何,她能够感受到他心底的挣扎,他的迷茫和他心里压抑的咆哮。
不想去打扰他,夕月回身返回房中,开始把自己带的药拿出来,配一些宁神静气的药准备给叶奕臣,也许不是因为他这几日对她的照顾,就当是因为落星阁和剑阁的一些交情好了,虽然她在落星阁内时,每每提到剑尊甚至只是提到剑阁,娘亲都会突然很愠怒。
两个时辰后,从夕月的屋里,一阵阵让人觉得安宁的药香味飘了出来,还倚靠在假山上喝酒的叶奕臣,突然被这香味吸引,停下了手中灌酒的动作,偏头看向了夕月屋子的方向,只见她手中端着一个茶杯,正含笑看着他。
“知道你嗜酒如命,我就不喊你少喝点酒了,不过要喝酒总得下来把这杯药喝了,你也不想我熬了两个时辰没人领情就倒掉吧?”夕月笑笑,一边说一边往叶奕臣所在的假山那边走过去。
叶奕臣凤眸微抽,赶紧撇开脸装作没有看到夕月,继续喝着他的酒。
看到假山上那个男人的动作,夕月的笑容僵在唇角,一股无名火噌的就冒了起来,她本意也是为了这家伙好,刚刚看到他那样子,她有些担心叶奕臣如果这样下去的话,有一天会因为心魔而导致他练功走火入魔的,结果人家不领情就算了,还给她摆脸。
她怎么说都是落星阁的大小姐,娘亲从小对她是宠爱有加,什么时候谁敢给她这样的脸色看的?!
“叶奕臣!你今天要是不喝,信不信我拿你来试毒!?”夕月把手中装满药的茶杯往园中的石桌上一放,慢慢的拿出个小瓶子就开始往匕首上涂涂抹抹。
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夕月的动作,叶奕臣靠在假山上忍不住背脊发凉,身上感觉寒毛都立起来了,他根本就不是给夕月摆脸,他压根就是怕喝药!这小姑奶奶倒好,以为是他摆谱什么的,这会儿直接炸毛了。
看到叶奕臣还是没有动静,夕月这下心里是真的火了,脸上柔和的表情突然变成了一脸的冷笑,握着手里的匕首朝着叶奕臣的后背就刺了过去。
“噗!”看到夕月真的拿着匕首刺了过来,叶奕臣直接一口酒喷了出来,连忙闪开。
“喂,夕月你来真的啊!?”一边灵活的闪躲着夕月的匕首,叶奕臣一边嘴角抽搐的看着夕月脸上的冷笑。
两人就这样一个拿着匕首追,一个不停的躲,在小院中打得不亦乐乎。
终于停在园中的石桌边,夕月微微眯眼,看着叶奕臣憋得涨红的脸,冷冷道:“你到底喝是不喝?”
叶奕臣嘴角忍不住的抽搐,看着石桌上的那杯药,有些哆嗦的伸手端了起来,在夕月看不到的时候狭长的凤眸微微眯了眯,似乎有了什么馊主意。
夕月看到他端药,终于是降了点火气,再看到他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把药喝下去,似乎终于是明白这家伙为什么一听喝药就那样的反应,正想笑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清雅的羽姬花香混着酒味扑鼻而来,而她的惊呼声,却被一双微凉的薄唇紧紧的封住。
☆、26 瘟疫
一口浓烈的药汁顺着那双薄唇,直接渡入她的口中,让她如此的淬不及防。
夕月完全楞住了,睁大了水眸就那么看着那张在她眼前放大的妖孽般的俊脸,那双星眸中含着浓重的笑意,那眸中戏虐的神色是那般明显,可是,那双眼中,她的身影却是如此的清晰。
愣愣的咽下那口药汁,夕月根本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叶奕臣,甚至任由他就那样抱着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放开夕月的唇瓣,叶奕臣看着她在自己怀中这般愣神的样子,剑眉微挑,似有懊恼之色,本来只是想戏耍她一番,没想到会这样吓到她,想来她如今还是未及笄的女孩子,他这般行为只怕是毁了她清誉。
叶奕臣脸上的懊恼之色更甚,可是手上的动作却不听自己控制一般,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擦拭掉夕月唇角的水迹,看着她完全怔愣的小脸,突然好似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再次用力的把她抱入怀中。
“丫头,我答应你,六月初一,我一定去蝶谷!”叶奕臣靠在夕月耳边,很坚定的在她耳边说到。
“叶奕臣,你要是占了人家便宜不负责的话,以后可别说你认识我!”苏枫的声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安静的小院中,倒是搅和了叶奕臣和夕月之间难得的亲密,却也让怔愣中的夕月清醒了过来。
看到苏枫来了叶奕臣还并没有松开手的意思,夕月突然感觉脸上一阵发烫,又怕苏枫看见她此刻的样子,无奈间只得把脸彻底的埋进了叶奕臣的胸前。
“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叶奕臣挑眉看着苏枫道,对于夕月的反应,不知道为何他觉得很开心,好似很喜欢她这般亲昵的样子,这个丫头从他初见时的天真纯净,到不归林中的睿智冷漠,千坟场中的果断决绝,还有现在这般的可爱娇羞,到底她有多少面,可是叶奕臣知道,不管是怎样的她,都已经是一点一点的,开始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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