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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嵘韶华之至尊小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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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月皱眉,她探过慕容清音的脉搏,她的确的受了内伤,而且还伤得不轻,可是又并不致命,一如慕容清音自己所言,那个人是真的无心杀她,不然只消再加点内力,慕容清音直接会被震碎心脉而死。
  “是谁?你说的那个人。”夕月的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冷漠。
  “我不知道,我连那个人的面都没见到,只知道是个女人,夹着内力对我说了一段话,就把我伤成这样。”慕容清音摇头,目光看向了她身边,那个被她卸去人皮面具的尸体。
  夕月看着慕容清音递给她的那张人皮面具,在看看地上躺着的那具尸体,不用慕容清音跟她说,她也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她见到的,那个所谓的龙家的家主,看样子真的是由别人易容而成,落星阁下龙家,家主换了人竟然落星阁里都无人知晓。
  夕月检查完地上的尸体,秀眉再一次皱了起来,看着耳后那个新鲜的血印,照着慕容清音的描述来猜想,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暗器,会造成如此诡异的伤口,而且并不是完全是伤口成谜,就连杀了这个人的暗器是什么,都无从知晓。
  “龙家上下,一个人都没有。”
  这是叶奕臣和昀把整个龙家逛了一圈,几乎翻了个底朝天回到后院之后唯一的一句话。
  而叶奕臣在听闻慕容清音说,她到了龙家之后,发现龙家的人,包括那些仆人丫鬟都会武功的事,他惊讶的与夕月对视了一眼,因为他们两个第一次来到龙家时,明明清楚的记得,龙家里他们发现会武功的人,只有龙家这个冒牌的家主一个人而已。
  可是慕容清音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撒谎,难道说他们离开龙家之后,龙家所有的仆人丫鬟全都被人给调换了?
  而龙家这个已经被杀的冒牌家主,到底又是什么人?
  为什么他会冒充龙家的家主,他这样冒充龙家的家主目的为何,为了龙家的钱财,还是说为了龙家在落星阁的地位,或者,他是有人安插在龙家,在落星阁的眼线?
  地上这个已经成为一具冰冷尸体的男人,他的身份,他的目的,他背后的势力,一切的一切都留给了夕月他们几人一个巨大的谜团。
  夕月捏着手中的人皮面具,目光死死的盯着地上的那具尸体,她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有什么暗器,可以做到如此杀人于无形,又有什么样的毒,可以仅在瞬间就致人于死地,而那个伤了慕容清音的女人,又是谁?
  就在夕月烦恼间,本来不知道跑到哪去的紫貂,突然出现又爬上了她的肩头,小脑袋蹭着她的脸颊吱吱的不停叫唤着。
  夕月疑惑的把它捧到了手中,看着小紫貂嘴里含着的一张纸条,眸光紧缩。
  “花夕月,如果不想那么早就把你的小命玩没的话,就记住一句话,知道得越多,你离死亡就越近。”
  纸条上,龙飞凤舞的一段话,让夕月忍不住的更加想要知道这背后的阴谋,特别是看到纸条上落款处那三个刺目的大字,她更加觉得,这一切的阴谋,包括龙家包括慕容清音受伤包括邕州的死亡事件,都是针对她而来。
  因为这个纸条,是出自凤栖梧之手。
  “月儿,写了什么?”叶奕臣见夕月把纸条掾在手中,狠狠的捏成了一团的样子,忍不住出声询问。
  “是凤栖梧写的,他在警告我,不要探究龙家的事情。”夕月咬牙切齿的把话说出来,毫无意外的叶奕臣黑下了一张俊脸。
  “毒阎罗凤栖梧?”慕容清音意外的重复了夕月的话。

  ☆、44 事故

  夕月告诉叶奕臣,希望把龙家这个冒牌家主的尸体,送回落星阁交给她娘亲柔夫人的时候,没想到叶奕臣竟然直接就让昀去办,那个淡漠俊朗的男子,在听到自家少主让他送尸体去落星阁的时候,那张漆黑的俊脸,让夕月难得的弯起了嘴角。
  “慕容姐姐,我本来只是想知道,为什么黄泉散这样跟医谷有关的毒会出现在邕州,结果却因为我落星阁下龙家的事情,让你受伤了,实在是抱歉。”夕月对着受伤虚弱的慕容清音歉意一笑道。
  谁知道慕容清音只是笑着对她摇头,待慕容清音站起来的时候,脸上那温柔的笑容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无端觉得心底发寒的神色。
  “那个女人,今日她给我慕容清音的羞辱,迟早有一天我一定要讨回来,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得罪医谷也好,得罪剑阁也罢,目标是落星阁也无妨,总之她这般羞辱我慕容清音,我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慕容清音的话,让一旁的夕月嘴角忍不住的抽搐。
  敢情这白莲花一样清雅温柔的美人,竟然是个如此腹黑冷酷的主,倒是一开始见她的时候,夕月就没把她往这方面去想,她本以为慕容清音只是比较虚伪的大家闺秀似的女子,谁知道这真性情一流露出来,还真是让她觉得有点,汗毛倒竖?
  可是夕月却是觉得,这般的慕容清音,比起一开始见到的那样,更要对她胃口,让她觉得是真心的想要与之亲近。
  “慕容姐姐,那些人的目标,应该是我。”夕月看看叶奕臣,再看看慕容清音,淡淡的说到。
  她的话,叶奕臣没有任何意外,因为他知道的,要比慕容清音多得多,唯一露出意外神色的,确实只有慕容清音一个人。
  “目标是你?据我所知,你应该是第一次离开蝶谷涉足江湖,如此根本就不可能在江湖上树敌,而且落星阁的话别说是树敌,就算真的有,又有谁敢如此算计你?”慕容清音皱眉,夕月的话让她也觉得,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问题。
  夕月无奈的对慕容清音扯出一个笑容,抬头看看天色,就这么一会功夫,已然是第二日辰时时分。
  待叶奕臣和夕月带着受伤的慕容清音回到苏家的时候,夕月就急急的拉着慕容清音回了她那个幽静的小屋,只留下叶奕臣一人在院中假山上,兀自喝着他的酒,一脸神色不明,可是任谁都能感受到,他周身那生人勿近的气息。
  “慕容姐姐,你应该看见刚刚那个冒牌货耳后的血印了吧,知道是怎么形成的吗?”刚刚把慕容清音安顿好,夕月就有些焦急的询问她。
  夕月确实着急,因为如果可以知道这个血印,是不是就能够查到一些线索,她心里记挂的,是她出蝶谷的时候,柔夫人交代她的,让她查这个血印的事,还有就是叶奕臣告诉她的,十五年前叶家被灭门的事。
  谁知道夕月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慕容清音却是一脸看怪物一样的表情看着她,愣愣的看了不知道多久,才小心踌躇的,问了夕月一个让她莫名的问题。
  “那个血印,十五年前就出现了,难道柔夫人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吗?”
  慕容清音此话一出,夕月整个人就直愣愣的看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可是夕月的脑中一直回响着慕容清音的话,十五年前出现的血印,慕容清音很清楚的说的是,柔夫人没有告诉她,而不是问她有没有听叶奕臣提起。
  从慕容清音的话里,夕月听出来的就是,这个血印的事情,不只是叶奕臣说的那么简单,不止是跟叶奕臣叶家被灭门有关系,跟蝶谷落星阁也有关系!
  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思绪,夕月迟疑的对慕容清音说:“我娘没说过,这个血印是我在出蝶谷的时候,我娘让我查的,我第一次听到关于这个血印的事情,是……”
  夕月顿了片刻,幽幽叹息了一下继续说到。
  “是叶奕臣告诉我的,十五年前他叶家被人灭门,叶家所有人的尸体耳后,都有这么一个血印……”
  随着夕月的话,慕容清音脸上的表情也是精彩纷呈,一会迟疑一会惊讶一会又惋惜,而夕月说完后,目光直直的看着慕容清音,那有些犀利的目光让慕容清音很是无奈。
  “夕月,既然柔夫人没有告诉你,她还是不愿意你知道的,既然她不想你知道,实在抱歉我不能告诉你。”慕容清音直白的直接把夕月想要问的话,给拒绝掉了。
  夕月对慕容清音翻了个白眼,径自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淡然的坐下慢慢浅唑,她这一言不发反而让慕容清音心里没了底,慕容清音实在是捉摸不透,眼前这个不过还未及笄的女孩,心思城府竟然这般沉着冷静得让她都觉得心惊。
  夕月的一系列表现,根本就不像是个第一次涉足江湖,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更不像是落星阁那种地方由柔夫人一手保护得密不透风,在宠爱中长大的大家小姐,她反而更像是一个身在江湖外,却对江湖了如指掌的隐者。
  夕月淡然的喝完杯中的茶,侧头看了看还是一脸苍白虚弱样的慕容清音,微微勾唇笑笑轻声道:“慕容姐姐,你不说,我去问叶奕臣,我相信他不会瞒我。”
  夕月说罢,放下手中的茶盏,作势就要起身出门。
  “站住,夕月我告诉你就是了,别去问叶少主,我看他对你的感情不假,你难道就舍得再让他去回忆十五年前他叶家被灭门的事情吗?”慕容清音突然出声拦住了夕月,尽管她根本就知道,夕月是绝然不会去问叶奕臣。
  叹了口气,慕容清音看着夕月脸上一脸得逞的表情,依然犹豫着要不要开这个口。
  “花夕月,你明明就没有涉足过江湖,可是我总是觉得,你比我更深知这个江湖的险恶,或者说,你所表现出来的,你的思维你的处事作风你的手段,还有你的计谋你的运筹帷幄,种种的一切,都让我觉得你简直就是有些人老事故,你的城府真的让我不知道该佩服还是该为你心疼,甚至……为你将来觉得担忧。”
  慕容清音没头没脑的一段话,成功让夕月翻起了白眼。

  ☆、45 柳家

  慕容清音也知道,她已经没办法再继续瞒着夕月,她所指的柔夫人没有告诉的夕月的事情,并不是关于这个十五年前出现在叶家灭门惨案的血印,而是另外一个跟这个血印有关的家族。
  柳家。
  慕容清音漂亮的眸子有些迷蒙,似回忆一般,幽幽的说起了,她还小的时候偷偷听到剑尊与她师傅慕容欣欣的交谈。
  朝廷前任的兵部尚书柳言寺一家,在柳尚书辞官后不久,竟然莫名被人屠杀血洗,柳家全家上下不留一个活口,连牲畜都全部被杀死,为此皇帝震怒不已,下令彻查柳家的灭门之案,可是却丝毫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其实皇帝之所以对柳尚书家被灭门的惨案如此震怒,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柳家被血洗之前两月,江湖武林世家的叶家,也遭人屠杀血洗,据说叶家全家上下也是不留一个活口,可是这都是江湖上的传闻。
  皇帝派人查过,叶家并非真的是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叶家家主有一个七八岁大的独子,在之后检查叶家的尸体中,并没有发现这位叶家的少爷,也就是说这个叶少爷要么是被人救走,要么他当时不在叶家,要么,就是被凶徒抓走了。
  再之后就是柳尚书家的血案。
  这两件案子,一件是江湖武林世家,一件是官场辞官的尚书大人,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其实都有联系。
  因为。
  两件血案中所有的死者,耳后都有同样的血印。
  “柳家?”夕月低声呢喃着,她第一次听人提起另外一个跟这个血印有关的家族。
  慕容清音淡淡的看了夕月一眼,继续着她的诉说。
  叶家的灭门,有人猜测是皇帝派人所为,因为叶家存着先皇留下的一份密令,让皇帝觉得对他的地位有威胁。
  也有人猜测,是因为叶家保存着让江湖中人都为之眼红疯狂的,江湖至尊令。
  但是对于柳家的灭门,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
  柳家,照理来说不管是在朝廷中,还是在江湖中,同叶家相比,地位也是可以平起平坐的。
  因为柳言寺大人作为朝廷的兵部尚书,官居高位,清廉公正,一向都是百姓爱戴的好官,而柳尚书的夫人,是江湖上四大名门中,蝶谷落星阁阁主柔夫人的孪生姐姐!
  如此算起来,柳家的地位与叶家也绝然是不差,可是,就是这样两个在江湖,在朝廷都举足轻重的家族,一夕间被人灭门。
  柳家的事情,没人知道是为何。
  慕容清音说到这里,突然就顿住了,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埋头苦思的夕月,那个精致漂亮的姑娘,柔夫人说她十五及笄的时候,在蝶谷给她公开招夫,到底是真心想给她找一个好夫婿,还是说,利用她达成某种目的,慕容清音不敢说,也不敢去猜测。
  “娘从来没有跟我提过柳家,原来柳家的夫人,是我的姨母,是娘的姐姐……”
  夕月低下头,声音有些沉痛的味道,她从小在落星阁里被娘亲宠溺着,宝贝着,虽然娘亲对她要求很严厉,可除了练武炼毒习药之外,娘亲都是极其娇惯她的,什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愿意学的,尽管去学,她不愿意学的,娘亲也从来不逼迫她。
  可是她成长这十五年,从来都不知道,娘亲原来有这样的痛。
  她花夕月的姨母,娘亲的亲姐姐,全家被人杀害,连凶手都找不到,娘亲心里的痛心里的苦,该有多深?
  思及此,夕月的脑中突然想起,每年的清明,娘亲必定会离开落星阁出蝶谷去,而娘亲回到落星阁的时候,脸色都很苍白,似乎是很痛苦的样子。
  曾经她问过,娘亲只是笑着告诉她,说是去祭拜一位故人。
  原来竟是如此吗?
  那位故人,是娘亲的姐姐,她的姨母。
  十五年来娘亲都没有忘记过姨母的死,也没能放下柳家被灭门的事,所以娘亲一直暗地里在用落星阁的势力去查这些事,所以她经常会在落星阁看到有被抓回来的人。
  夕月想到,她离开蝶谷的时候,娘亲让她查这个血印,终于是懂了,那时候娘亲说起这个血印时,脸上那种刻骨的恨意和森寒的杀意。
  若是换成她,只怕会比娘亲更恨吧?
  “叶少主没有告诉过你这些吗?”慕容清音略微意外的打断了夕月,看着夕月怔愣的样子,终是没有再继续往下问。
  “叶奕臣跟我说起叶家的事情时问过我,如果有一天,我跟他一样身负如此血海深仇的话,我当如何。”夕月转头,目光透过窗棱,直直看着那在假山上斜倚着,不停喝酒的身影。
  没有看慕容清音,夕月自嘲的轻哼,清灵的眸子低垂下,让人觉得此刻的她,是那样的低靡。
  “那时候的我,果然还是太天真,我以为叶奕臣只是问问,其实他是知道的,就跟慕容姐姐你一样,原来不知道的人,真的只有我,娘亲一直告诉我江湖的险恶,告诉我人心的险恶,但是她却从来都不告诉我,她的痛她的苦,还有,她和我的仇。”
  慕容清音看着这样的夕月,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她,柳家的事情是她说给夕月的,说到底还是她戳痛了夕月的内心,也说出了叶奕臣欲言又止的那个秘密。
  “我还曾经劝过叶奕臣,放心心里的仇恨,别让自己活得那么累那么痛苦,不要让自己变成复仇的工具,呵呵……”
  夕月自嘲的笑声似乎有些大,连屋外假山上喝酒的叶奕臣,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目光探究的看着屋子的方向。
  “我跟叶奕臣说,如果是我,我会学着放下,慕容姐姐,我发现我真是天真……”
  慕容清音有些被夕月的样子吓到,强撑着受伤不适的身体,走到夕月的面前,看着这个漂亮精致的少女,突然觉得是那般的心疼,忍不住的伸手把夕月轻轻抱到了怀里,轻抚着夕月的长发,不发一言。
  “慕容姐姐,我……要报仇!为了我娘亲这十五年所忍受的痛苦,也为了叶奕臣这十五年忍受的痛苦,我要报这个仇,那些人杀了我姨母全家,也杀了叶奕臣全家……”夕月把脸埋在慕容清音的肩窝,闷声的说。
  “那个伤了我的女人,就是能杀人后造成这个血印的凶手。”慕容清音坦言。

  ☆、46 决心

  从屋外,叶奕臣一眼就看见了夕月被慕容清音抱着的样子,先是有些嘴角抽搐,再后来就觉得不太对劲,眼尖的看见慕容清音脸上复杂且略带心疼的表情,叶奕臣似乎猜到了什么,妖孽的脸上瞬间阴云密布。
  一直到夕月从房间里出来,叶奕臣脸上都再也没有出现过他那痞子一般的笑容,阴沉的脸色简直就像在脸上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大字一般。
  看见叶奕臣心情不好,夕月很想跟他说些什么,可是如今的她,还怎么能够那般平心静气的跟叶奕臣谈论他的过往,她自己也是带着仇恨的不是吗?
  有些痛苦的看了一眼叶奕臣,夕月扭头离开了这个院子。
  “慕容清音,你跟月儿说了什么!?”夕月刚走,慕容清音休息的房间外就响起了叶奕臣隐忍的低吼声。
  早在告诉夕月柳家的事情时,慕容清音就猜到,叶奕臣肯定会找她麻烦,毕竟她慕容清音也是第一次看见叶奕臣如此在乎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夕月痛苦的话,叶奕臣会给她好脸色才真是奇怪了。
  “我告诉了她,柳家的事情。”慕容清音没想躲,也清楚根本躲不过,叶奕臣有很多种方法可以知道,一如夕月也是这般逼迫她,说出了柳家的事情。
  “慕容清音!”叶奕臣的声音,带着极度隐忍的愤怒,没有开门看见,慕容清音也能猜到,那张妖孽的俊脸上现在绝对是狂风骤雨,光是这森寒的口气,叶奕臣能忍着没冲进来把剑架在她的脖子上,慕容清音已经觉得他很克制了。
  躺在床上,把自己不适的身子调整一个舒服的睡姿,慕容清音看着天顶翻了个白眼,满不在乎的轻声回着门外的叶奕臣:“与其有空在这给我发火,你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去开导她,你也不想花夕月变成第二个你吧?叶奕臣。”
  不得不说,慕容清音的话简直是一针见血,直戳叶奕臣的软肋。
  是,叶奕臣最过于担心的,就是夕月知道自己身上的仇恨之后,会变成第二个他。
  变成跟他一样,被仇恨所笼罩的复仇工具,可是他自己已经变成这样,他不知道还能如何去劝诫夕月。
  一连几日,苏家这个幽静的小院中,都弥漫着一种让人压抑的气息。
  慕容清音一直呆在房间里养伤,叶奕臣就一直杵在院中的假山上喝酒,喝醉了或者是累了,就径自靠在假山上小憩,根本都不回他自己的房间。
  而离开的夕月,几日里一直没有露过面,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就连叶奕臣,也不知道,他也不敢去找夕月,现在的叶奕臣,心里被一种恐慌和痛苦的情绪所充满着。
  自那一日,从慕容清音的口中探知了关于柳家的事情,夕月发现,自己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她曾经那般轻松的劝诫叶奕臣,甚至那样大言不惭的跟叶奕臣说,冤冤相报什么时候是个头,就算血海深仇她也要照着自己的心去活。
  慕容清音的话无疑是狠狠的扇了她一个耳光,彻底的告诉了她,什么叫‘针不扎在身上不知道疼’的道理。
  夕月躲开了叶奕臣,自己一个人离开了苏家,几日里一直都在邕州城里城外闲晃,可是她的样子,分明就很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尽管夕月对于自己突然知道的事情,还有些抗拒,难以接受,可是这邕州城里的事情却也是引起了她的一些注意。
  自从龙家的事情结束之后,夕月这几日在邕州,再也没有听到有人提起过关于那场莫名其妙的瘟疫的事情。
  这一切的一切就如同没有发生过一般,发生得如此的突然,消失得也是这般的诡异,完全让人无从查起,不过最好的结果就是,再也不用听到死人了。
  想起离开蝶谷的时候,绯凌姑姑跟她说的话,夕月有些自嘲的笑笑,那时候绯凌姑姑跟她说,关于那个血印的事情,让她还是不要去查了,也别去管,想来绯凌姑姑是知道些什么的,她再怎么说都是娘亲的贴身婢女,在落星阁的时间也不短。
  还有十天,就是夕月答应柔夫人回蝶谷的日子了。
  最后的十天,夕月心里凌乱不已,六月初一是她的十五及笄礼,柔夫人在十五年前就已经向整个江湖宣布,会在这一天给她公开选夫,其实夕月真的不想那么早嫁人,也更加不希望选什么夫婿。
  思绪至此,夕月的脑中突然闪现出来的,是初见叶奕臣时,他那一脸痞子气的笑容,那张妖孽俊美到连女人都觉得自愧不如的脸。
  “我就这样一声不吭的离开那么久,叶奕臣他应该急坏了吧……”夕月突然在大街上驻足,莫名的小声呢喃。
  或许是心里真的很在乎,夕月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苏家的大门外,略带无奈的摇摇头,安静的走进了苏家的大门,而就在夕月刚刚进门不久,苏家大门对面一处巷子的阴影里,一道人影也迅速的消失不见。
  “叶奕臣,要是我不回来,你会不会喝酒喝到把自己给淹死或者是醉死?”看到靠在院中假山上不停往口中倒酒的叶奕臣,夕月忍不住的眉梢抽搐,愠怒的声音显示着此刻她非常不好的心情。
  听到突然出现在院中,那个让他想了好几日的声音,叶奕臣喝酒的动作猛然停了下来,有些机械性的转过头,看到那个站在院中对着他危险的眯起眼的身影,叶奕臣就那么愣在了假山上。
  “月儿……”怔愣的从薄唇中吐出那个名字,叶奕臣妖孽的脸上完全是不可置信的神情,那双狭长的凤眸中颓废的神色一扫而空,只是那双眼中布满的血丝,还是显露出了他几日几夜没有睡觉的事实。
  “叶奕臣,我想清楚了,不管将来怎么样,也不管再发生什么,这个仇,我花夕月一定要报!但是,我也绝对绝对不会让仇恨迷失了我自己,虽然一开始知道的时候,我接受不了,但是我的心从来就没有变过,还是我说的那句话,不管仇恨如何,我依然要活出我自己,我已经迷茫过了,就再也不会迷茫!”
  夕月一口气说完,唇角慢慢上扬,对着叶奕臣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47 既定返程

  第二日,幽静小院的石桌旁,三个人就那么静静的坐着喝茶,相对无言。
  苏枫来到院子里看见的,就是叶奕臣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他身边的夕月,而夕月的目光却是黏在了她旁边那个一身白裙的慕容清音身上,慕容清音则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院中的睡莲池。
  “叶奕臣,慕容小姐,夕月小姐。”依次给他们问好,苏枫很自然的走到了桌边。
  “苏枫,我准备要回蝶谷了,这段时间多有打扰。”夕月对着苏枫露出一个笑容,可是她的话,倒是让叶奕臣的脸色又更加的不好看了几分。
  “夕月小姐不是要闯荡江湖,这就要回蝶谷去了吗?”苏枫听到夕月的话,有些疑惑。
  “六月初一可是她的及笄之礼,她这个主角要是不在,柔夫人只怕会很愤怒吧……”夕月没有说话,反而是一旁的慕容清音轻笑着打趣她。
  忍不住对着慕容清音翻了白眼,夕月实在是很无奈,可奈何慕容清音说的又是实话,实在是让她无从辩驳。
  她答应了娘亲,不管这一个月发生什么,她走到哪,六月初一她一定会回落星阁,不管娘亲是不是真的要给她选夫,她都会回去,更何况叶奕臣不是答应她,六月初一的时候他一定会去落星阁……
  思绪及此,夕月用眼角的余光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叶奕臣,那张妖孽的俊脸还是那样别扭的表情,而且依然不停的喝着他的酒,看着他腰间挂着的那个香囊,夕月不自然的收回了目光。
  “夕月,我与你一同去落星阁好了,正好六月初一你的及笄礼,落星阁也给医谷送来了请帖,师傅要留在曦霞山庄处理医谷中的事务无暇分身,这一次正好是让我代她去落星阁给你恭贺的。”慕容清音笑道。
  听到慕容清音的话,夕月猛然把目光直接投向了叶奕臣,既然慕容清音说落星阁给医谷送去了请帖,那是不是就代表,也给剑阁送去了?
  “别看我,丫头,落星阁可没有给剑阁送请帖,毕竟柔夫人可是很讨厌我师父的……”叶奕臣嘴角抽搐着,有些尴尬的回答。
  他的话倒是让慕容清音忍不住的掩嘴偷笑,或许只有夕月才会觉得,落星阁真的会给剑阁送请帖,因为夕月不知道的事情,好像真的有些太多了,可是这些事却都是江湖上一些见惯不怪的陈年旧事了。
  “夕月,你该不会不知道,柔夫人和剑尊两位前辈,可是有仇的吧?”慕容清音的出声,虽然暂时缓解了叶奕臣此刻的尴尬,却又让他陷入了另外的尴尬中。
  他要怎么跟夕月去解释,自家师父跟夕月的母亲那段无疾而终的恋情,又要怎么去跟她说清楚,剑阁和落星阁之间的矛盾。
  “有仇?”夕月嘴角抽动了一下,神色莫名的看向了叶奕臣,看着他那一脸的尴尬样,突然觉得,他那时候跟她说的,六月初一一定去落星阁的话,该不会是骗她的吧?
  很快,夕月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叶奕臣说不出口,慕容清音就很自然的代劳了。
  二十年前落星阁的阁主还不是柔夫人,而那时候的柔夫人和她姐姐,都是落星阁阁主最看重的弟子,而且她们两姐妹也都是闻名江湖的美人,可是突然间姐姐花翎瑶嫁给了当时的兵部尚书柳言寺,做了尚书夫人,而妹妹花翎玲就与剑尊沈寒星定下了婚约。
  原本落星阁与剑阁联姻,是一件极好之事,却在大婚前三天,剑尊沈寒星不知何故,竟然向落星阁退婚!
  当时的柔夫人因为剑尊沈寒星退婚之事一病不起,而落星阁的阁主更是怒火三丈,直接在江湖上扬言,从此以后落星阁与剑阁,老死不相往来!
  在那之后不久,落星阁阁主病逝,由花翎玲接任了新的阁主之位,江湖人称她‘柔夫人’。
  也是从剑尊沈寒星退婚之后,柔夫人也遵循了前阁主的话,落星阁与剑阁,从此再无交集。
  从慕容清音的口中知道了落星阁与剑阁之间所谓的仇,夕月这一刻真是觉得很头疼,比起知道她身负的仇恨来说,更加的头疼,她承认她是倾心于叶奕臣了,也确实对叶奕臣心动了,可是这落星阁和剑阁之间,剑尊沈寒星跟她娘亲之间,还真是难办了。
  “上一代的恩怨啊……”夕月低声感叹着,看到叶奕臣把目光投向她,夕月忍不住对他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道:“叶奕臣,你师傅竟然给我娘退婚……”
  听到夕月这般有些阴阳怪气的话,叶奕臣的尴尬更甚。
  “丫头,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变。”沉吟片刻,叶奕臣很坚定的对夕月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之后起身离开。
  留下还在怔愣的夕月,慕容清音与苏枫三人面面相觑。
  没有过多的太在意叶奕臣的离去,既然叶奕臣说出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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