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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娇相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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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拂晓惊呼一声扶住了林曦,江老太太也着了慌,手忙脚乱着将灯点了起来,又帮着梅拂晓将人扶到一旁的竹床上躺着了。
梅拂晓神色紧张,伸手探了探林曦的口鼻,感觉有气息在,这才定了一点心,略懂医理的她心知这人身体底子弱,空着肚子在水里泡了一回,刚才受了凉又跟在自己一阵急奔,这会儿是体力不齐饥饿过头晕了过去。
“晓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江老太太站到竹床边问。
“祖母,我先得想法救他,一会儿再和你解释……”梅拂晓丢下一句,急匆匆就奔向了厨房。
片刻之后,梅拂晓捧了只陶碗出了厨房。又将林曦扶靠在竹床的扶手上,自己坐在小凳上,将陶碗里的红糖水一勺一勺地喂他喝了。
半碗红糖水下了肚子,林曦也悠悠醒转了过来。他一睁眼就见带自己回家的小村姑正一口一口地喂着自己,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我又没死成?”
林曦脑子还是晕乎乎的,张口就来了一句。梅拂晓见他醒了,顿时面上生出欢喜。
“别说这般不吉利的话,你只是饿过头了……快点都喝下去,喝完就好了……”
她软着声音,将陶碗递到了他的唇边,林曦心里也反应过来自己是因为低血糖犯晕了,当下也不再说等方面,就着梅拂晓的手,将大半碗糖水都喝了下去。
“好一点了吗?”梅拂晓问。
林曦点了点头,梅拂晓赶紧起身,想去给他再弄些东西来吃,这时厨房的门帘闪了下,江老太太一手拄着拐杖,一手端着个大碗走了出来。
梅拂晓见得祖母趁着自己喂糖水的时候,已经去厨房将粥给热了,当即心里一喜,上前接过了碗,又递到了林曦的手上。
“那个,多谢老人家……”林曦端着碗,朝着江老太太道了声谢。
江老太太面无表情,只在嘴里哼了一声。然后对着梅拂晓戳了下手中的拐杖,一边朝后面的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梅拂晓立时会意,让林曦自己先喝着粥,她快步走进了江老太太的房间,又带上了门。
屋内,江老太太坐在一张椅子上,一脸的严肃之色。梅拂晓知道祖母已是发现林曦是个男子,这会儿心里肯定在生她的气,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大晚上的带回个陌生男子来,这事儿要是被人传出去,她的名声可就完了。
梅拂晓站到江老太太的跟前,将河边遇上林曦的情形老老实实说了一遍。江老太太越听越是心惊,待听到林曦光着大半身子,两人在一起又是烤火又是递衣的。江老太太的脸色都变得白了。
“晓儿哟,这可如何是好呀?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跟个光着身子的男人在一处待了那么久,他还穿了你的衣裳,又来了我们家,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呀?”江老太太来回踱着步子,拐杖在地上戳得一声比一声急。
“祖母,他没……没全光着,我……我什么都没看清……”梅拂晓急得解释道。
“哎呦,我的傻孙女,这有什么两样?这舌头低下压死人,人家谁管是不是全光,有没有看清啊,反正这件要是传出来,你这一辈子都要抬不起头了……”江老太太急得快要哭了。
梅拂晓本来还想说句,又没人看见自己带他回来,可她看到祖母急得团团转的模样又不敢开口了,只好低着头任由她埋怨。
江老太太在屋子转了半盏茶的功夫,突然间,她将手中的拐杖重重戳在在了地上,一双老眼内闪出了精光,脸上还带了丝狠色来。
“对,一不做,二不休,就这样办!”
江老太太说得又快又狠,梅拂晓吓得腿都软了,她抖抖索索地上前了前,用颤抖的双手扯着江老太太的袖子。
“祖母,别……别呀,您一向仁厚,再说,这事儿都是我的错,我们……我们怎么这样对人家?”梅拂晓口中结巴着,一张小脸都急白了。
“这样怎么了,这事就得这么办!”江老太太神情坚定,一副不容质疑的模样。
“不,祖母您不能这样!这事是我有错在先,弄丢了人家的包袱和盘缠,他肚子饿了我带你回家吃点东西而已,咱怎么能还要人家性命呢?祖母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
梅拂晓说得又急又快,她从来没跟江老太太顶过嘴,这回是真是觉得自己祖母的想法过了份,什么也顾不上的,就顶撞起了她。
“晓儿你……你……?”江老太太被梅拂晓的语气和态度一时惊住了。
屋内的江老太太一时惊得说不出话,可是屋外又是另一番情形来。林曦蹲在门口,听得里面的话,顿时腿脚发软一屁股做到了地上,头顶犹如惊雷滚过,心里感觉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他才喝完了粥,见得房门紧闭,祖孙两人好似在里面争执着什么,他一时生了好奇心,下了竹床蹭到门口听了一耳朵,去不想正听到那句“咱怎么能还要人家性命呢”。
过了片刻,林曦反应了过来,看看自己单薄瘦弱的身体,再想想那老太太眨着精光的眼神,还有刚才用拐杖扒拉他身体的劲头,他心头一沉,随即感觉后背发凉,赶紧手脚并用着爬了起来,然后一个劲的朝门口跑了出去。
林曦逃到了门口,可是他没听到屋内后面的谈话,要是知道了,肯定得后悔自己没多听一耳朵。
“晓儿呀,你想什么呢?祖母怎么能要人家性命?我是说……我是说,那后生虽是身子弱了些,可是模样生得好,若是养好了身子,下地干点活肯定没问题的……”江老太太跺着脚道。
“祖母的意思,是留他在咱们家做个长工?”梅拂晓听得祖母并不是要害人性命,心里一松,就插了一句话。
“什么长工?傻孙女,我们是雇得起长工的人家吗?我是想,是想……”江老太太说到这里,看看门口,随即压低了声音,示意梅拂晓上她跟前来。
梅拂晓走近了,江老太太将嘴附到她耳旁嘀咕了好一会儿。
“什么?招他进门做我相公?”
梅拂晓听得又被吓得不轻,瞪着双大眼睛就惊叫了一声。
“嘘,你小声点……”江老太太连忙抬手捂了梅拂晓的嘴。
“不,这绝对不行……”梅拂晓挣扎着说话,心想那小公子分明是个大户人家娇养的公子,他怎么可能会做倒插门的女婿,再说了,瞧他那细皮嫩肉的模样就知道,他定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招进门来做什么?还是连累自己伺候他?
“怎么不行?他不就身子弱些,照着你祖父留下的医书,给他弄点药膳调理下,再跟着你去地里干些活,保管不出半年定能壮实起来!”江老太太说得斩钉截铁。
“祖母,不仅仅是这个,他……他一看就是个大户人家的,怎么可能愿意上门来?”梅拂晓说得自己祖母定是糊涂了,怎么会想出这样的馊主意来。
“我不管他是什么人家的,只要他的身子让我孙女看了,那他就是我孙女的人!明日就问明了他家住何处,父母是谁?我老太婆倒要上门去问问去,他家儿郎做了这样的事,他们还管不管了?”江老太太梗着脖子,一副一定要找上门的架势。
梅拂晓听得脑袋都嗡嗡响了,她没想到,自己晚饭时编了通话为的是安心老太太的心,没想到老太太就放在了心上,还就逮住这个倒霉的小公子不放了。
“晓儿,你听不听我的话?你要是不听,我老太婆也活不成了,还不如早点闭眼去见老头子……去见我那苦命的儿媳……”江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睛哭了起来。
梅拂晓一见老太太提起了自己的祖父和娘亲,一时间又是惊慌又是难过,赶紧上前劝着老太太不要伤心。
“你想让我不哭也行,你就答应了我,想法留住那小公子,让他做你的相公……”江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
梅拂晓万般无奈,只好点头应了下来。祖母这两年身子骨不好了,脾气也越来越像个小孩子,如若不先依着她,还不知她要怎么个闹腾法。
第7章 心思
梅拂晓摇摇头,叹了口气,想起那人还在外间躺着也不知怎么样了,就说要出去看一眼。江老太太一听高兴得很,催着她出门去,还说自己这就睡觉了。
眼看着老太太拿袖子擦了把脸,然后就走到床榻前,掀了帐子一头钻了进去,梅拂晓又摇头苦笑了下。
梅拂晓出了房门,待到了堂屋一看,顿时傻了眼,竹床上空空如也,那人已是消失了踪迹。梅拂晓看着空竹床一公儿,突然间心里很是轻松起来,他就这样走了不是更好?他走了,祖母可就没法再逼她了。
梅拂晓越想越是开心,她正准备转身回屋歇着去,可是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打斗似的声响,好像还有骂声,听着声音像是李虎子。梅拂晓心里一惊,心想李虎子刚刚说去河边寻自己,怎么这会儿又在外面与人起了争执?
梅拂晓顾不得多想,赶紧开了堂屋的门走了出去。抬眼一望,果然发现老槐树底下好似有两个人影在,她心里立刻生了一阵不祥的预感,连忙拔腿跑了过去。
果不其然,大槐树跟前,像尊黑塔似的李虎子手里正揪着一个人,那人瘦削白净,身着穿的正是碎花衫子,腰间围的是百裥襡裙,可不就是刚刚躺在自家竹床上的小公子。
“晓晓你来了正好!我抓个了贼,他在你家屋外鬼鬼祟祟的,我心里怀疑上前一看,这不男不女的竟偷了你的衣裳穿了身上……”李虎子见得梅拂晓走过来,一边涨红了脸一边指着被他揪住衣领的林曦说道。
“呸,我去你大爷的,我怎么就是贼了,怎么又不男不女了?”
林曦的肺都快气炸了,一边用抬手朝李虎子推去一边骂道。刚才他在门口听见祖孙两人密谋要害自己的性命,慌得就跑了出来,可是才走到这大槐树附近,就迎面遇到了这五大三粗的李虎子。他正准备猫下腰躲一躲,可那李虎子一眼就发现了他,冲过来就揪了他的衣襟,还硬说他是个贼。
梅拂晓一看眼前情形傻了眼,心想李虎子定是在河边没找到自己,就返回来自己家看一眼,可是怎么就发现了这小公子?他不在在自家竹床上躺着的吗?怎么跑了出来?梅拂晓想不明白,愣了片刻才反应了过来,她冲了上去,一把将林曦自李虎子手里拽了出来。
“虎子哥,你误会了,他……他不是贼……”梅拂晓挡在林曦的身体前方。
李虎子一看梅拂晓竟是一护着这形踪可疑的人,像是被人当头浇下了一盆冷水,刚才的一腔正义和暗喜全都化为乌有。
“晓晓,你……你认得他?他,他怎么穿着你的衣裳?”李虎子神情惊讶,语气也变得很不自然。
“我……”
梅拂晓一时语塞了,她拿眼瞥了眼林曦,一知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林曦摸了摸被李虎子勒得生疼的胳膊,又见得梅拂晓朝他看来,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起下巴,丢给她一个无比气愤的眼神,鼻子中又重重地冷哼了一声。
“晓晓,你说话呀,他打哪来的?怎么还穿着你的衣裳?他是不是欺负你了?你快些说出来,有我在,你别怕……”李虎子站到了梅拂晓的身边,一脸的焦急。
梅拂晓听得苦下一张脸了,她的手揪着腰间的衣带,心里犯愁得很,怎么办呢?难道跟李虎子说自己无间闯见人家在河里洗澡,又弄丢了人家的衣物,祖母又逼着自己留他当相公。唉,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梅拂晓感觉自己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今天晚上的事的。
“虎子,我替晓晓说……”
就在梅拂晓烦恼不已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江老太太的声音。三人一道转脸看去,就见江老太太柱着拐杖摇晃着就出门来了。
“江阿婆……”
李虎子唤了一声,心里更是惊讶了,迎着几步扶了江老太太。
“虎子啊,你别奇怪。这小哥儿以后就是晓儿的相公,也是我的孙女婿了。今日他失足掉进湾子河,是我晓儿救了他的命。这不,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咯……”江老太太一边说着一看着林曦,脸上乐呵呵的透着股子慈爱。
李虎子听了江老太太的话,犹如听到了晴天霹雳,一时间呆了去。林曦更是听糊涂了,刚才这老太太还想要自己的性命,这会儿怎么就要自己当孙女婿了。他心中惊骇不已,突然觉得眼前的江老太太笑得很是诡异,那双眼睛泛着精光,肯是在算计他什么。他顿时打了个哆嗦,心想自己真是背到家了,出门第一天竟遇上这么一对难缠的祖孙俩。
“晓晓,这……这是真的吗?”李虎子终于从震惊中醒了过来,他很是艰难地转过身子面对着梅拂晓,口中问得异常的生涩。
“这……”梅拂晓揉了揉脑门,急得一头的汗来。
李虎子见得梅拂晓这犹豫为难的神情,心里立刻猜得这事肯定是真的,他心里一沉,面上的神情也变得无比的失落。
“我……我明白了,我这就走……”
李虎子低喃了两声,飞快地转过身,然后拔腿就走。
梅拂晓一见急了,这李虎子俨然是相信了自己祖母的话,这下误会可就闹大了。她拔腿就追了上去,想找李虎子把话说清楚。
“晓儿,你别去……”江老太太一把拽住了梅拂晓。
“我早就看出那小子的心思了,告诉他,没门!他是个好的,可他那娘不行,将来定是个刻薄的婆母……”江老太太理直气壮地道。
“祖母,你就别给我添乱了……”梅拂晓挣脱了江老太太的手,丢下一句就跑了过来。
“孙女婿,你别见怪,晓儿是叫他彻底死心呢……”江老太太转过脸,对着林曦乐呵呵地道。
看着江老太太的笑脸,林曦又是一哆嗦,身上一阵泛力,腿上一软,一屁股就坐到了老槐树的树根上。
“孙女婿,跟我回家去吧……”江老太太走近两步,脸上的笑容更加的多子。
林曦连忙摆着手,头摇得和波浪鼓一样。心想自己真是怂到家了,被一个老太太吓得站都站不起来。
“不回?哦,你是等想晓儿一道回吧,好……好……”江老太太看着不远处梅拂晓的背影,脸上又是乐开了花。
“孙女婿,你就在这好好等着晓儿,千万可别再一个人乱跑了啊。这回碰上的是李虎子,那孩子是个厚道的,若是碰上别的人,二话不说就叫自家大狼狗撕了你,哎哟哟,那血淋淋的场面我老人家最见不得了……”
江老太太一边絮叨着,一边柱着拐杖摇晃着往回走了。
林曦听得脸都白了,抬眼张望了一回,一星点月光照着四周一片惨淡,偶尔真有几声犬吠声,声音嘹亮有力,仿佛能看到闪着白光的獠牙。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林曦长叹一声,身上软软的,还真的没力气再站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可能是太丑了,每逢更新掉收藏,哈哈,没办法,既然开了就坚持吧,后面会考虑加快节奏,尽快甜起来哈
第8章 晓儿
这边的梅拂晓终于追上了李虎子。李虎子听她后面跑得气喘嘘嘘,一时不忍就慢下了脚步。
“虎子哥,你听我和你解释……”梅拂晓站在李虎子的跟前喘着粗气道。
李虎子见她跑得一头的汗,脸上也是红扑扑的,一双杏眼都是焦急之色,他一时心就软了。
“晓晓,你歇口气再说……”李虎子缓下声音道。
梅拂晓没有办法,只好将自己在河边遇上林曦洗澡,后来一不小心将他包袱弄没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又说祖母为了她的声誉着想,硬要她留下那小公子做相公的话也说了。
李虎子听了恍然大悟,他神色一松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看向梅拂晓的眼神又重新聚了光彩来。
“晓晓你别担心,这事好办,我回去拿几件衣裳,再拿些钱来,你赔给人家,再叫他夜里悄悄地走了,这样江阿婆也就没法子了……”李虎子嗡声嗡气道。
梅拂晓听了赶紧摇头,她怎么可能让李虎子送衣又送钱。她思忖片刻,终于拿定了主意。
“虎子哥你就别操心了,我身上有钱,明日一大早去街上买两身衣裳赔给他,再赔些盘缠,好歹叫他悄悄走了。只求虎子哥你别将这件事张扬出去就行了……”
李虎子听了有些失望,可也知道梅拂晓的性子一向要强,她是绝不会要他的东西的。
“晓儿,我明日也去街上,是赶牛车去……”李虎子期期艾艾的,很想说捎上梅拂晓一道去,可是又不敢直接说出来。
梅拂晓听得轻笑了下,她哪能看不出李虎子的心思,可是她一个姑娘家,怎好与他单独出门?她正待说句什么婉拒了。这个时候李虎子忽然又开口了。
“晓晓,我明儿带小二子一道去,顺便也捎你一阵,你觉得如何?”李虎子憨笑着,有些小小翼翼地道。
看着李虎子的模样,梅拂晓有些不大好意思拒绝了,想到有小二子一路,旁人也就不会说些什么,就点了点头同意了。
李虎子一听,顿时两眼放光,两只大手搓着,高兴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回了,明儿一早就在这里等你……”李虎子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梅拂晓又点了点头,见得李虎子嘴上说着走,脚下却是没动,一双眼睛只盯着她看。她面上一热,只好说一声“我先回了”,然后掉头就往回走了。
李虎子这才反应了过来,他看着梅拂晓的背影,抬手挠了挠头,然后乐呵呵地转身回了。
梅拂晓急匆匆往回赶,她想着祖母肯定是要将那小公子带回家了,所以闷着头就往自家院子跑去。
林曦正坐在大槐树底下长吁短叹,抬眼见得那小丫头走了过来,他也正准备起身和她一道。他想过了,自己如今体力不支,又身无分文,连身正常的衣服都没有,就算是那老太太真要他的性命,他也得在这歇一宿了。更何况,看老太太刚才那情形,并不打算要自己的性命,十有八九是自己饿得头晕晕的,在门口时听错话了。
林曦勉力站了起来,头仍然有些晕,他正待喊梅拂晓让他搭把手,可是眼睁睁地看着梅拂晓直接越过他,径直往自己家院子去了。
“喂,呆丫头,你想赖帐吗?”林曦一时气结,张口就喊道。
听得身后突然传出声音,梅拂晓吓了一跳,回过头仔细一看,那小公子正倚着大槐树站着,脸上的神情郁闷得很。
“哎呀,对不住了,我不知道你在这里等我,我还以为你和祖母一道回家去了……”梅拂晓赶紧回了头,走到林曦身边解释道。
“谁等你了,你想得倒挺美……”林曦冷嗤了一声。
梅拂晓听得一怔,想想他心情不好,也不跟他计较,见他站得吃力的模样,就走近两步,想要搀他一把。
林曦见她靠近,连忙将身往后一躲。
“你别过来啊,告诉你,别想沾我便宜,门儿都没有!”林曦一边躲着一边喝道。
梅拂晓听得好笑,正待开口说话,林曦却是抢在她前头又说上了。
“别以为你家老太太打得好一手如意算盘,告诉你,我是不可能做你家女婿的,我怎么可能会看上你这样的呆丫头……”
“是……我知道,我也没把祖母的话当真,且哄她一两日,等你走了她也就没辙了……”梅拂晓有些无奈地道。
林曦一听这才轻松了一点,可他想想还是不放心,他侧过身,用手指指身旁的老槐树。
“想我看上你,除非这老树又活过来发芽开花……”林曦口气郑重地强调着。
梅拂晓听得心里一阵气闷,她瞪了他一眼,也不说话,转过身就走。
“喂,你不管我了吗?”林曦急得又叫了一声。
梅拂晓听得顿了下脚步,可是他刚才说的话实在是气人。就他那一副病秧子的娇气模样,真给愿意自己当倒插门的夫君,她还不要呢。想到这里她又加快了脚步。
见得那小丫头好似被自己气着了,林曦心里又慌了,这黑灯瞎火,她若真的甩手不管他怎么办?说不定一会儿真就被个大狼狗给撕了去。
“喂,干嘛走那么快?你……你等等我!”
林曦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一边说着,一边硬撑着挪动步子朝梅拂晓走了过去。
感觉他走了过来,梅拂晓虽是没回头,到底是慢下了脚步。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篱笆墙边,梅拂晓伸手掀了篱笆门,回过头就道:“喂,你先进吧……”
林曦见得小丫头语气有些生硬,脸上没什么表情,一时间心里有些不舒服起来。
“我又不叫喂……”他冷哼了一声。
“我也不叫喂……”梅拂晓回了他一句。
林曦一愣,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一口一声“喂”的叫她,小丫头心里不高兴了,对了她叫什么,她好像在河边告诉过自己的,叫梅什么晓来着?
“哦,晓儿是吧?以后我就叫你晓儿就是了……”林曦一时想不起她的全名,不过听她家老太太这么叫她的,肯定没错了。
林曦的这声“晓儿”一出口,梅拂晓听得脸就红了,村里面人都叫她“晓晓”的,只有祖母这般亲昵地叫她“晓儿”,乍一听个男子叫出来,总感觉透着股子不一样的意味。
“那……你叫什么名字?”不知为什么,梅拂晓没有出声纠正他,只是红着脸问起了他的名字。
林曦听得她问自己的名字,一时倒是犯了难。原主好似是姓顾,听着那妇人好像喊过的名字好像是叫做“清夕”的,不过这个名字不能露于人前的,一旦传出去,定是要被顾家人找上门来。
“我姓林,单字一个曦字,晨曦的曦……”林曦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梅拂红朴朴的脸蛋,心时突然想到,也不知道这丫头识不识字,自己跟她说的她听得懂吗?
他叫林曦,晨曦的“曦”,而自己叫“拂晓”,因是拂晓时分出生的,爹爹就给自己取了这名,他名“曦”,也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大清早出生的?梅拂晓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小会,到底还是不好意思开口问他的生辰八字,只红着脸朝他笑了笑。
梅拂晓这一笑,却让林曦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虽是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觉得她杏眼微弯,唇角翘起的样子还真是挺好看。
第9章 对眼
梅拂晓进了屋后,发现江老太太已是回屋睡了。她让林曦歇着,自己去趟厨房烧了热水,打个鸡蛋在锅里,抓了把炒米一块泡了,盛起后又加了一大勺红糖。当她端着这碗炒米烫至堂屋里,林曦闻着味儿,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林曦一边吹着气,一边将碗炒米汤吃了个底朝天。梅拂晓看他吃得香甜,心里一阵高兴。忙起了身,去到自己房内橱里抱出了被子和枕头,将一旁的竹床铺好了。
“林公子,委屈你就在这上面将就一晚上了……”梅拂晓指着竹床,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林曦肚子吃得肚子里暖融融的,浑身上下也舒服了,心情自然也好了很多。当即朝梅拂晓挥了挥手,表示他一点也不嫌弃这样的住宿条件。
梅拂晓这才松了口气,又将今日自街上买回洗漱用具取了一份出来,又去后院井里打了盆水进来。
林曦见得面前摆好了的水盆和洗漱之物,虽是看起来没那么精致,可样样都是干干净净的,他心道这姑娘是个心细的,还真会体贴人。心里这样想着,面上终于朝梅拂晓露了一丝笑脸。
昏黄的灯光下,他这一笑,眉梢眼角就带了一股温润的意味来。梅拂晓感觉心跳突然加快了一点,她慌忙起身,急匆匆地回了自己的屋,将房门关得紧紧的,靠在门后站了好一会儿,这才平复了心情上榻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梅拂晓起身的时候,见得林曦还在酣睡着,她没惊动他,悄悄去了厨房做起了早饭。一会儿功之后,江老太太也起了身,梅拂晓听见动静,赶紧将江老太太扶到了后院。
“晓儿,以后你可不能这样惯着他,庄户人家怎么能睡懒觉?”江老太太指着前院很是不满地道。
“祖母,他昨日才饿晕了,身体虚着,且叫他歇两天……”梅拂晓只好哄着老太太道。
“你说得也有道理,一会儿吃过早饭就去寻老族长,叫上你叔一道,商量一下,将你二人的事情早些办了才好……”
江老太太说得一脸的兴奋,梅拂晓听了暗自着急,连忙拽着老太太在院内的小石凳上坐了下来。
“祖母,你先听我说好不好?我昨晚仔细想了想,这样贸然将这么一个不知底细的招进门来,想想还是不妥的,你想呀,万一他是个好吃懒做不上进的,这不害我了一辈子吗?”梅拂晓半蹲在江老太太脚边,压低着嗓音道。
江老太太听了仔细一想,觉得梅拂晓的话有几份道理,可转念间她又想到自己孙女与那小公子昨晚在河边那般不清不楚的,顿时又犯起了难。
“不行,绝对不能就叫他这样走了,虎子都知道这件事了,旁人马上也都知道了,这件事不成也得成了……”江老太太皱着眉头道。
“不是就叫他这样走了,不如我们先观察他几日,如果他真是个好的,才想法留下他也不迟……”梅拂晓赶紧道。
“那怎么成?这样不明不白地留个人在家里,还不得叫人背后说闲话?”江老太太一听老大不情愿了。
“祖母,就说他是我表哥,我娘亲那边的亲戚,来乡下住阵子不就好了?”
梅拂晓昨夜想了一整夜,终于才想出这会暂时应付老太太及众人的法子。江老太太听后想了一会儿,心里觉得这样来得保险,梅拂晓娘亲是外地的,娘家离得远,梅家庄众人并不知道她家的底细。这样一来,既能考验那细皮嫩肉的小公子,又能堵住村里人的嘴,当即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见得江老太太暂时被稳住了,梅拂晓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回到厨房继续烧早饭了,江老太太则去了院门外的小菜园。
待梅拂晓早饭都快好的时候,林曦揉着眼睛自竹床上坐了起来。他伸了个懒腰,才一抬手,便觉得浑身酸痛得命。想是这副久不运动的身体昨日赶了一天的路,又饿了一天,昨晚又睡在这硬竹床上,自然是浑身都痛了。林曦叹了口气,起来趿了鞋子,自己跑到了后院。
林曦见得院内有口井,便走了过去,将井旁的水桶扔了进去想自己打桶水来洗漱,可谁曾想,看着挺简单的一个动作,他愣是做不好。不管他怎么晃荡着手中的绳子,那水桶就是倒不了水里。
梅拂晓端着碗酥饼自厨房出来时,便见了林曦拧着眉头甩水桶的模样。她忍了笑,将手中的酥饼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我帮你……”梅拂晓欲要接过林曦手里的绳子。
“不用,你教我下就行,我还真不信这个邪了……”林曦嘟囔着道。
梅拂晓听了笑了一笑,然后走到他身边,手握着麻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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