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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宠艳妻-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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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陛下。”
“你去吧。”高宗甩袖子。
高亚仁也是有心,他想单独劝劝太子。
陪着太子一道往东宫去,高亚仁落后太子两步,笑着说话前先望了他一眼,这才道:“殿下,您也莫要生气。陛下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您好。”
太子神色木然,呆呆看着远方。
高亚仁说话,他也不答话,只是颇为讽刺的轻笑一声。
高亚仁也是聪明人,见状,便也不再劝,只又说:“殿下,那您回去好好歇着。或许过几天,就能想得通了。”
太子面部表情,只直直朝前走,似乎是并没有将高亚仁的话听进去。
高亚仁一路送太子回东宫,太子妃因为嬴家造反的缘故,已经被圈禁起来,只宋侧妃一个人出来迎接。
见太子神色不对劲,宋侧妃私下悄悄问高亚仁说:“高公公,殿下这是怎么了?”
高亚仁叹息一声,还是不愿掺和进这件事情里,只说:“娘娘好生陪着殿下吧,想必这个时候,殿下最需要的就是娘娘您了。”
宋珂也是聪明之人,一听高亚仁这话,就知道他是不愿说了。
“多谢公公指点。”宋侧妃笑着。
陪着太子回了寝宫,宋侧妃亲自伴在左右,寸步不离。
如今嬴家谋反,太子妃受了牵连被关押起来,日后若是太子登基为帝,那她便是皇后。
想到这里,宋侧妃心情颇为激动,手都攥得紧紧的。
想当初顾家败落,母亲坚持不让她跟着去吃苦,坚持对抗爹爹,解除了她跟表哥的婚约。之后,她又成功做了太子侧妃……
本来她与表哥青梅竹马心心相印,一桩好姻缘被生生拧断,她不甘心。不过,自打嫁了太子,太子比从前表哥对她还要温柔体贴,再加上母亲日日在她耳边说,太子将来可是皇帝,那她将来就是皇妃……就算不做皇后,做个得宠的皇妃也很好。
所以渐渐的,她便也觉得,登到高处做皇妃,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本来只是想做皇妃,但是嬴家造反,太子妃被关押后,她的心也大了。
做皇后,她未必不可。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宋侧妃坐在太子身旁,一边温柔地问,一边小心翼翼端了杯茶过去。
太子对宋侧妃一直很好,此时此刻又只两个人在,他一把将宋侧妃搂进怀里。
“你知道父皇今天跟孤说了什么吗?”
太子情绪激动,搂得宋侧妃很紧。他以前从来都没有这样过,宋侧妃自己也是吓了一跳。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宋侧妃眨了下眼睛,“父皇对殿下说了什么?”
太子完全将宋侧妃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他现在谁都可以不信,但是绝对相信侧妃……
“父皇对孤说……皇后不是孤的生母,宸妃才是……”他“呵呵”笑了两声,“父皇瞒了孤好久,这般精心算计,真是害苦了孤。他又何尝不是害苦了顺王……顺王亲手杀母,哈哈哈,顺王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生母皇后……你说这可笑不可笑?”
宋侧妃也吓得不轻,一时间说不上话来。
“殿……殿下?”她结结巴巴的,“您在说什么呢?您莫不是……莫不是糊涂了吧?”
“糊涂?不是孤糊涂,是父皇他老人家糊涂!”
太子忽而变了个人似的,声嘶力竭起来。
“他老人家若不是糊涂,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殿下,您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宋侧妃吓着了,“您小声点说话。”
太子满面绯红,止不住生气。
宋侧妃缓了会儿,才抬眸望向太子:“殿下,您真的是宸妃娘娘的儿子?”
太子蓦然看着宋侧妃:“孤没骗你。”
宋侧妃却有些高兴的样子,劝着:“殿下,这是好事啊。嬴王如今造反,若您是皇后的儿子,或许将来登基为帝,还有人会私下议论陛下,觉得您身上流着反贼的血。但您若是宸妃娘娘的儿子,您就是清白的。”
“到时候,谁敢阻止您坐上皇帝的宝座?”
宋侧妃高兴得有些忘形,却未曾细想过,太子乃是仁义之人,在他心里,皇位根本不重要。
“爱妃,你怎么能这么说?”太子皱眉,有些失望的样子,“你听到这样的话,难道想到的只有这些吗?”
宋侧妃这才发现自己失言了,忙道:“请殿下恕罪,是妾身失言了。”
太子素来宠爱宋侧妃,见她忽而朝自己请罪,他也觉得刚刚或许话说得有些严重。抿了下唇,太子伸出手去,握住宋侧妃手道:“孤不该朝你发脾气。”
宋侧妃挤出笑,主动靠进太子怀里。
“殿下……妾身会永远都站在你身边。”
自从太子知道真相后,整个人消沉得不行。而且,陛下几次召见他,有心想与他好好谈一谈,但是太子似乎都非常不热情。
最后,连陛下都生气了,指着太子吼道:
“你以为,朕现在只有你一个儿子吗?别忘了,朕还有老三老四跟老五。”又开始嫌弃太子,“你瞧你现在这副样子,有哪一点像朕?别说定王了,你连老四老五都不如!老四跟老五,平时见到朕,还晓得哄朕开心……”
“你呢?朕病了这几日,你可曾真正关心过一句?”
太子说:“像父皇?像父皇一样将来拿自己的亲生儿子当棋子吗?还是像父皇一样,只为了一己私欲,就让全天下百姓流离失所?”
太子已经无所畏惧,就算陛下此刻瞪着眼睛看着他,他也还是要说。
“今天这样的局面,不是父皇您一手策划成功的吗?”
“殿下……您……”高亚仁想劝着,但是却被陛下打断了。
“你让他说。”陛下道,“继续说下去。还有什么对朕不满的,都说下去。”
太子真就继续说了:“恕儿臣说句大不逆的话,您根本不配为父,不配为君!”
“殿下!”高亚仁站在一旁都瑟瑟发抖,想提醒,又怕提醒后会被陛下骂,只能压低嗓音说,“殿下你且看看,自己这是在跟谁说话。”
太子没说话,只是目不转睛望着坐在高位上的那个所谓的九五之尊。
高宗似乎也冷静许多,他缓缓动了下身子,目光阴沉沉盯着太子看,半饷才道:“来人,太子言行冲撞朕,带下去,圈禁东宫。若是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东宫宫门半步。”
“陛下!”高亚仁立即跪了下来,求情道,“这可使不得啊陛下。”
太子遭圈禁,这与废太子也差不多了。
废除太子,这可是大事。
“朕意已决,你也不必再为他求情。”高宗忽然间就冷静了下来,也不激动了,仿佛是放弃了太子一般,“既然觉得做朕的儿子是件可耻的事情,那么想必也是不愿当太子的。”
高亚仁一个劲给太子使眼色,示意他求情,但是太子却跪下谢恩:
“多谢父皇成全。”
这样无情的帝王之家,他早就不想呆了。
做个普普通通的人,未尝不好。
太子下去后,高宗立即差人喊了定王进宫来。
定王年前的时候在边防营受了伤,但是已经在家休养了数月,如今已经悉数调理妥当。
定王心思深沉,其实未必看不出来,年前城外的那场战役其实有端倪。经不得深究,一旦细细去想,就觉得当初未必就真的是嬴王府的人搞突袭。
但是这些话,定王也只能都藏在心里,他也不敢说出来。
父皇不管他,他就默默养病。
“儿臣参见父皇。”
进了勤政殿后,定王精神抖擞给高宗行礼。
“快快起来。”高宗唤起。
太子不成器,他是心痛又心寒,已经彻底放弃太子了。定王这沉稳能藏得住事儿的性子,倒是与他年轻的时候几分想象,他想了很多,若是太子不争气,扶持定王也可。
于是高宗道:“朕今天召你来,是想问问你,伤养得如何了?”
定王说:“多谢父皇关心,儿臣已经痊愈了。亏得父皇派了太医院的太医去给儿臣看病,儿臣才能好得如此之快。”
对定王说的这些,高宗十分满意。
他点头道:“看你如今的样子,也是好全了。能骑马握弓拉箭吗?”
定王笑着道:“儿臣还跟从前一样,并且听了父皇的话去了城外边防营呆了些日子,如今体质更好了。”
定王也是聪明,刻意提了边防营。
一来是他在边防营受的伤,提醒陛下,是想让他记住这件事儿。二来,定王也是在家呆不住了,想继续去军营历练。
他也算是明白一个道理,不管怎样,手上有兵,拳头才硬。
高宗自然看出了定王的心思,他从龙椅上起身,负手缓缓踱步拾级而下,走到定王跟前问:“皇儿乃是最像为父的一个儿子,看到你现在,朕想到了朕年轻的时候。”
定王一直以为,他只是顾家的老四,但是听陛下这样说,他心里也有些疑惑。
陛下道:“你真以为自己不是皇子吗?”
陛下忽然这样问,定王一惊,连忙跪了下来。
“儿臣……儿臣不敢。此生若是能做您的儿子,儿臣简直三生有幸。”
高宗呵呵笑:“做朕的儿子,你岂止三生有幸?起来吧……”
定王站起来后,高宗将事情原委说与他听。
“朕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先皇后与嬴家人可不好糊弄,你以为你是替顾王遮风挡雨的靶子,其实你才是朕真正想保护的那个人。”
听到这样的话,定王豁然开朗。
同时,他心里也非常高兴。
“父皇您这样做,都是为了儿臣好。”定王再次跪了下来,“儿臣定为父皇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就免了,你是皇子,自该有人为你赴汤蹈火。”高宗没有明说,但是定王聪明,却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太子忽然被圈禁,陛下瞧着似乎是重用顺王,但是定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再说,顺王与他都是妃嫔之子,未必不可一争。
顺王远在前线,而他就呆在父皇身边。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如今自然是他占尽优势。
“既然你如今已经痊愈,那朕也不能让你闲着。边防营那种地方你也不必再去了,朕想让你去别的地方。”
*
太子虽然还没有被废,但是已经被圈禁多日,京城里的权贵纷纷都开始重新站队。
有站定王的,也有站顺王的。
倒是顾家,还跟从前一样,外面再怎么乱、再怎么沉不住气,顾家都不晃动分毫。
柳芙亲自给一儿一女取了小名,女儿叫豆豆,儿子叫苗苗。
大名还没取,小孩子还小,等满了周岁再取大名不迟。
自打顾晏回来后,柳芙便又搬回了于归院。
如今又到春暖花开的日子,她也早早出了月子,常常会抱着一双儿女到处走走。
姐姐调皮讨喜,弟弟安静呆萌,老夫人个个喜欢,每回看到姐弟来,挨个抱都舍不得松手。
白天去老夫人那里玩儿,傍晚回来。
“世子妃近来如何?”
晚上顾晏回来后,柳芙朝她打探徐氏的消息。
如今又几个月过去了,徐氏肚子也大了。祈福堂不安全,顾晏早早便将人转移出来,安排在了一处妥当的地方。
“我又没去看她,怎么知道她如何?”顾晏反问。
柳芙就噘了下嘴说:“哼~指定是偷着去看哩,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顾晏笑了笑:“我偷着去看,还怕嬴鸿打我。”
如今嬴家投降,转而去打突厥去了,这在整个贵京城都不是什么秘密。
顾晏回来前,嬴鸿曾将妻子托付给他照顾。
这件事情,柳芙是知道的,但是她并不在乎。而且虽然她总是些好像很在意很嫉妒的话,但是心里却是相信他的。
“夫君,你说,这一劫咱们能过得去吗?”柳芙有些担忧。
这一劫,若是过去了,那么往后便万事都好。但若是过不去,那真死了可就没有从头再来的机会了。
再说,他们若是死了,豆豆跟苗苗怎么办。
顾晏跟妻子保证:“你就将心放进肚子里,好好安安心心陪着儿女,外面的那些事情,不必你来操心。”
“那人家也担心你嘛。”柳芙手勾着他裤带,有些心痒痒的,却也不好意思明说,“你最近总回来得有些晚,往往你回来,我跟孩子们都歇下了。今儿好不易回来得早,你……”
顾晏垂眸笑着,直接弯腰将人抱起,大步朝内室去。
很快,便从边关传来打了胜仗的消息。
嬴家军打败突厥后,顾旭顾昶兄弟也击退了海寇,连连有捷报传进京城。
第110章
等嬴家军抵达京城后; 已经入了秋。
当初嬴家忽然平息战火停止继续进攻; 面上是投降了。不过,却没有立即回京来; 而是嬴王父子即刻奔赴北境,帮着驻守北境的将士一起打退了突厥军。
退敌立了战功后再回京城; 京里的百姓对嬴家,总是是有了几分好颜色。
嬴王将嬴家军驻扎在城外; 只身进宫去见高宗,并且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明说当初城外的那次所谓的嬴家军伏击边防营; 包括致使定王殿下造成重伤,乃是有人刻意陷害。
至于之后的造反,也是被逼无奈。
叶千荣领兵数千围剿嬴家军; 打得嬴家措手不及; 嬴家所谓的造反,也是为了自保。
嬴王进宫前; 嬴鸿都把该说的话交了嬴王。嬴王这回耐住了性子,任陛下与文武百官如何刁难; 他始终不多说出一个字。
说来说去; 嬴王坚持的都是造反乃是无奈,且当初城外袭击事件是有人恶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陷害嬴家。
嬴家击败突厥兵有功; 如今有解释了当初袭击边防营的情况; 并且嬴王一再表明姿态; 恳请陛下明察袭击事件。嬴王态度好; 又立有战功,高宗一再言语激嬴王,嬴王都不接,所以高宗也只能说会彻底查清楚。
高宗心里清楚,如今的顾家跟嬴家,怕是暗中已经站到了一起。
还有顺王,想必也已经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世。那荣老国公没死成,想必当初就是顾家从哪里探听来了秘密。
如今面上不动声色,怕是两家合谋,要扶顺王上位。
高宗觉得头疼,退了朝后,回了勤政殿,高宗质问大太监总管高亚仁。
“朕再问你一遍,当年太医院一案,是不是有什么漏网之鱼?”
高亚仁见事情再瞒不住,便跪了下来说:“奴才该死!奴才有罪,请陛下责罚奴才。”
“果然有?”高宗骤然起身,彻底震怒。
他本来只是怀疑是不是高亚仁背叛了他,所以才故意拐弯抹角问是不是有漏网之鱼。如今一问,竟然真的是有漏网之鱼?
高宗此刻怒火中烧,指着跪在地上的高亚仁问:“谁?”
一边质问的同时,他也一边细细回想当年的事情。
“朕记得当年,是不是有一个小女孩儿?”他忽然想起来了,“对,是林天瑛的徒弟。难道……是她?”
“是……是她,当年林天瑛誓死保住了她。这件事情,奴才开始不知道,也是……是后来才知道的。”高亚仁一边战战兢兢汇报,一边额头上已经滴着汗珠,“奴才也是心疼那个小女孩,想着她一个小女子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所以……”
“所以,你就敢这样欺瞒于朕?”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高亚仁一个劲磕头,“若是知道此事会毁了陛下大计,奴才死也要告知陛下您的。奴才该死,奴才求陛下严惩。”
高宗微默一瞬,抬抬手道:“算了……”
高亚仁提着一口气,不敢吭声。
高宗垂眸睨着他,轻哼一声说:“事已至此,如今就算罚了你又能如何?如今需要做的,就是找出那个人来。除了朕跟你外,她便是当年唯一的知情者,朕不容许她继续活下去。”
高亚仁素来知道陛下的阴辣,想那女子,如今也是活不了了。
“那个人,说不定目前就藏匿在荣国公府。好一个顾家,哼,胆敢这样与朕对着干。”
高亚仁说:“荣国公府一直忠心耿耿,怕是不敢这样。”
高宗斜眼睨了他一眼,冷冷说:“敢不敢的,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已经做了……”
“去,把定王给朕叫进宫来。”
高亚仁连声应着,微一顿,问道:“那……太子殿下呢?”
“太子?”高宗说,“太子早已经被皇后教坏了,如今早已不是朕心目中的那个太子。”
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他告诉了他真相,告诉了他皇后是杀害他生母的凶手,他竟然还认皇后做母亲。不但认皇后,他还敢顶撞忤逆,若是这皇位真传给太子,怕是嬴家还是嬴家。
*
柳芙正哄着两个孩子睡觉,孩子没睡,反而哭了,这个时候顾晏走了进来。
如今两个宝宝已经有九个月大,会翻身会呀呀呀,两个小人一般大,相互有个伴,常常闹成一团。姐姐特别爱欺负人,总趁没人在意的时候,就捏一下弟弟的脸,然后弟弟就撇嘴哭。
弟弟一哭,姐姐就笑,然后爬过去抱住弟弟哄弟弟。
女儿实在太调皮了,而且总喜欢欺负弟弟。很多时候,柳芙也会凶女儿。
但是这么小的孩子,凶她也没用。柳芙还没板着脸说几句,豆豆就爬着过来抱她,嘴里“咿呀”不清喊着娘。
小孩子家家的,这么小就会撒娇卖乖,任柳芙怎么也舍不得凶她啊。柳芙舍不得,顾晏就更舍不得了。
父亲一般都喜欢闺女,顾晏尤是。
每天外面回来,洗了手换了干净衣裳后,第一时间就是进内室来,然后抱女儿。
“怎么又哭了?”
一进屋来,就听到哭声,顾晏心里也猜得着缘由,但还是问妻子。
豆豆欺负了苗苗,苗苗哭。柳芙训了豆豆,所以豆豆也哭了。
尤其是豆豆看到爹爹回来后,小丫头潜意识里就觉得自己有倚仗了,可以有人帮她欺负娘了,扑腾着朝爹爹伸出手来。
顾晏心疼死了。
抱起女儿来,将她举高高了。
“你还这样惯着她,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总欺负弟弟。再不管着点,将来还得了?”
顾晏就说:“她才多大点,懂什么。等再大一些,你再说说她就是。”
又望向儿子,顾晏抱着女儿朝床边坐去。
“豆豆亲弟弟一下。”顾晏哄着。
豆豆就朝苗苗扑去,一把抱住,苗苗哭着哭着又笑了。
柳芙说:“那你们自己玩吧,看你们的样子,也不像要睡的。”
说罢,招手喊了奶娘来,吩咐说:“好好照顾少爷小姐。”
奶娘应着:“是。”
奶娘将豆豆苗苗姐弟俩抱出去后,柳芙忙问丈夫道:“世子妃怎么样?”
前几日她听丈夫说,徐氏临盆在即,但是明茹说怕是要不好。弄不好的话,可能会难产。
柳芙虽与徐氏有过过节,但是事情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她们间的那些过节,早不算什么了。
徐氏的安危,她虽说不多担心,但也总希望人家能好。顺顺利利生了孩子,然后跟嬴世子好好过日子。
顾晏轻轻摇头:“怕情况还是有些不妙。”
“那……要不要请齐伯娘去一趟?”柳芙犹豫着说。
齐伯娘师从神医林天瑛,虽不能说是再世华佗,但只要她能出面,想必胜算更多几分。
顾晏略思虑一瞬,道:“一会儿我去祖母那里一趟,问问她愿不愿意。”
若是搁在平时,齐夫人去了也就去了,但是如今情况特殊,万一此趟去了害了齐夫人,如何是好?
但是如果不请齐夫人去,徐氏真难产一尸两命,也是让人痛心的事情。
“我随你一道去。”柳芙说。
顾晏夫妻去请齐夫人,齐夫人什么话没说,就答应了。
她如今已经没什么顾忌了,藏在心中多年的那个秘密交了出去,就算她真出了什么事情,那也还有顾家人替她照顾女儿跟继子一家……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再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是师父还在的话,想必也是希望她这样做的。
“伯娘,您真的答应吗?”柳芙又惊又喜,转而又叮嘱顾晏,“定要护伯娘周全。”
顾晏说:“娘子请放心。”
*
高宗派出去监视顾家的探子无功而返,顾府被顾家的人护得密不透风。
齐夫人会易容术,她出门的话,直接给自己易容成了柳芙身边的嬷嬷。跟着柳芙一道出门,然后去祈福堂。
齐明茹有常常去看徐氏,但是因为有叶千荣的人暗中护着,高宗的人因为到底顾忌叶千荣,暂且没对齐明茹如何。而徐央央现在的住处,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自从嬴家回京后,徐央央也不算是反贼家眷。
再说,有嬴鸿在,自然会护得她万分周全。
柳芙在祈福堂呆了整日,早上早早坐车去的,直到傍晚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她才回来。
而这个时候,齐夫人已经去了徐央央的住处。
到了嬴鸿的地盘,自然有嬴鸿护着,顾晏倒也不担心。
潜伏在祈福堂对面的人忽而发现端倪,知道这是中计了。但是已然来不及,此刻的齐夫人已经呆在了徐央央身边。
徐央央肚子圆滚滚的,一看就是要临盆的样子。
齐夫人好生检查一番后,表情有些严肃。
“请问夫人,内子怎么样?”嬴鸿关切问。
齐夫人说:“夫人本来小产过,身子就有了亏欠。这回怀胎也是没有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天天操心日日劳累,心力交瘁,这其实非常影响身子。这几日我留在这儿帮着调理,但是……”齐夫人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够保母子平安,“若是真有什么意外,还希望世子能够做好心理准备。”
嬴鸿没说什么话,只请齐夫人先下去歇息。
齐夫人在嬴鸿身边的事情,被高宗派出去的探子打探到了。
探子将实情如实禀报给高宗后,高宗便决定以此为借口,判嬴家一个藏匿逆贼的罪名。
高宗本欲直接命人传定王进宫来,但是就在做决定前,他决定再给太子一次机会。
所以,高宗决定亲自去一趟东宫。
太子被关押看管起来,大门打开的时候,席地而坐的太子迎着刺眼的光线朝门口望去,他眼睛眯了眯,明显有些受不了这样的阳光。
看着逆着光朝这边走来的人,太子意识到是自己父皇后,别过脑袋去。
“这些日子,你可反思够了?”
高宗还是不忍心放弃太子,毕竟太子是他跟宸妃生的儿子。就算他一再顶撞自己,忤逆自己,看在宸妃面子上,他也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只要他跪在地上说自己错了,那么,他就还是太子。
太子不说话。
高宗又道:“你觉得朕无情,但是生在帝王之家,若是没些手腕本事,如何坐稳这帝位?你只看到朕残忍的一面,有没有想过,若是朕不残忍,那就是任由嬴家人宰割!”
“帝王之家,不需要你的仁慈!”
太子还是不说话。
高宗继续道:“你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你又可知,你的母亲为了你、为了朕,宁可残害自己的身子。想当年,她生你并未足月,乃是见皇后先诞下皇子来,你母亲这才着急请太医催产。”
“她因为你,身子垮了,可你如今却不认她?若是你母亲九泉之下知道了,她得多心寒。”
“为什么要换了我跟顺王?”太子终于开口了,目光迷离,“是父皇您让儿子认皇后为母的,在儿子心中,就算皇后再如何不好,那也是儿臣的母后。”
“宸妃娘娘再好,儿臣也根本不认识她!”
太子说:“父皇可以有所谓的帝王权术,但是您自己也想想,在您的心里,真的有真心在乎的人吗?”
“所有人都是你棋盘上的棋子,那些为你卖过命的,或者正在替你卖命的,你可真心待过他们?如果您都不能真心待那些人,凭什么要求别人真心待您?”
“就因为您是皇帝吗?父皇您除去帝王的这个身份,不过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住口!”高宗抬手狠狠扇打太子。
太子嘴角流着血,仰头注视高宗:“是儿臣戳到父皇的心窝了吗?”
高宗一脸失望:“朕本来还说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肯低头认错,这个太子之位就依然是你的。但是,你实在是太不争气了。你不想做宸妃的儿子,有人想做。”
“你不想当这个太子,有人想当。”
太子说:“谁?定王吗?”
太子觉得根本无所谓。
高宗此番是对太子彻底失望了,再也不抱任何希望。
直接喊了高亚仁进来,说出了“废太子”三个字。
高亚仁惊着了,忙跪下来欲要求情,岂料那边太子已经匍匐在地,高声大呼:“谢主隆恩!”
只这一句话,便将高亚仁后面要说的话打断了。
顷刻间,太子被废的事情,便传得整个京城人人皆知。
太子妃被解了圈禁,嬴家求陛下彻查城外边防营袭击一事,案子未查清楚,嬴家便无罪,所以,太子妃如今也能在东宫自由走动。
太子被废,太子妃倒是不着急,但是宋侧妃却十分着急。
若是太子被废除,别说将来做皇妃了,就是亲王侧妃都未必做得到。
宋侧妃悄悄去找太子,希望太子可以重新哄得陛下高兴,从而让陛下再次立他为太子。
太子历经这些事情后,早看淡了很多东西。
他望向宋侧妃:“难道爱妃不愿跟着我一起吃苦吗?”
宋侧妃咬牙说:“殿下,您难道真的就此放弃了这个储君之位吗?”
太子说:“若是有来生的话,我只愿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不愿再生在这帝王之家。”太子这些日子也感觉得出来,他从前捧在掌心来宠的侧妃,打从他被圈禁后,她的态度就跟从前大不一样了。
他想,她本来心里喜欢的人就不是自己。能跟自己好,怕是看中的就是太子侧妃的名分。
如今他不是太子了,又还能有什么让她在意?
太子心寒。
心如止水。
太子道:“这样吧,我已经这样,将来也不会再有什么前程。你若是愿意跟着我,我当然高兴。若是不愿跟着,我也不想害了你。你还算年轻,回了娘家,凭你娘家的势力,二嫁定然也能嫁个好的。”
“殿下!”宋侧妃抹泪。
太子道:“你跟太子……”那个“妃”字还没出来,太子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改口道,“你跟嬴氏我都放了你们,各自回各自的家,以后各自过各自的日子。”
太子不是说笑,他是认真的。
对此,陛下根本听之任之。
宋侧妃眼见太子没救了,哭了一场,也就回家去了。嬴氏对太子倒是有些情,但是这么多年来,她也知道太子心中真正喜欢的人不是自己,她也不勉强。
最近又连着下了几场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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