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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农女小萌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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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却发现自己没有东西可以收拾,她是被他劫来的,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带,甚至现在身上穿的衣物,也是他送的,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何其悲哀。既然他送她了,等她回了家,换上自己的衣服,再给他送回来罢,以后她不会和他有任何牵扯,死都不会信他了。

    红萝仓皇走出,正遇上仓皇走进的顾墨,两人撞了个满怀。此刻两人心境不同,红萝先出口道:“你来的正好,叨扰多日不便叨扰,就先告辞了,不见。”

    顾墨握紧她的手一带:“怎么,你这是又想逃?”

    红萝凄声:“逃?呵呵,我为什么要逃?我是做了什么坏事儿需要逃?我光明正大的走不可以?不要因为你是王爷,就可以抬高自己贬低别人。”

    顾墨沉声:“你以为你能走的干净?你走了我照样能将你扛回来,而且只要你敢走,下次便没有那么温柔的方式了你信不信?”

    红萝哂笑:“怎么,你还要威胁我?顾墨,你觉得你这样有意思么?心里想着一个人,又霸占着一个人,你不觉得自己太贪心不足了么!”

    顾墨点头:“左右我只贪心一个你,不足便不足吧。你要走也行,将衣服脱了,裸着出去,只要你有勇气,我便放你走。”

    红萝:“……”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以为她不敢?好!看看她敢不敢!只要自己还没死,有朝一日再讨回来!她两眼一闭,扯开了外衫的绣带,正要往下脱,被顾墨一带,直接扛进了屋子。

    “放开我!”红萝挣扎,挣扎不开。

    “不放。”顾墨紧紧勒着她,力气大的惊人。

    红萝吃痛:“你放开!”

    顾墨更用力:“不放。”

    红萝火了:“不放是吧,不放你就别怪我!”说罢就朝他脖子咬去。

    顾墨被她咬得一痛,这丫头今儿真是狠了心了,口下一点不留情,将他咬了好大一个窟窿。顾墨也火了,反手一带,将她狠狠一扔,红萝在床上弹了起来,顾墨覆身上来,就是一阵撕扯。她狠狠咬他,他狠狠吻她,两人嘴角都沾了血,却分不清是谁的。

    罗衫成碎步,柔软变颤动,恨意变浴火,烧的两人神志不清。

    “你就因为这么点小事,也不等我来解释,就要独自逃脱是么?”

    红萝不答,死死咬着唇要躲,她这一躲,顾墨更加气愤:“回答我,你真的不等我解释么?还是说你根本一点不关系不在意,就算我被人抢走了,你也不在乎?”

    他手下力道很重,红萝受不住,张口便咬,在他手上咬破了皮,狠狠道:“是,你被人抢走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被你逼迫的!”

    “好,很好,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反正你也不怕疼!”顾墨真的一点不怜惜,狠狠占有。

    红萝疼的受不住,心里又伤心又悲愤,极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在他挺进的那一刻,她终于承受不住,叫了一声:“大叔!”这一声大叔一出口,换来顾墨一阵更猛烈的攻击。

    月上中天,房中旖旎,欢腻气息久久不散。此刻红萝已然昏厥,顾墨放开她,去了书房,一夜无眠。

    红萝醒来已经是第二日午时,窗子中折射进的光线刺痛人眼,她这才迷迷糊糊起身,身上的疼痛却不敌心上的十分之一。她以为爱会令他怜惜,但是他没有,他不爱她。

    收拾完毕,吃了午饭,红萝在池塘边喂鱼。池塘被护栏围着,少了份天然雕饰的美,因为自己不快乐,感觉鱼也被禁锢了。此刻红萝端着鱼食,正盯着池塘中的几尾小鲤鱼出神,顾墨处理完正事,正见她在这一处,就过来跟她道歉,昨夜他太粗暴了,丝毫没有顾忌她的感受,她一定恨死他了。

    此刻红萝也见了他,抬眸一瞟,见他气色不好,也不想搭理他,就换了个方向,继续喂鱼。

    “你还在恨我是么,昨天的事,我可以解释的……”

    “我不想听,你是王爷,你爱怎么怎么,无须向我解释。”红萝开口打断他。

    “萝箩,不要这样,你不听,我也要解释,昨日你看到的那一幕,只是假象。我那天告诉过你,我曾经有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便是她。那日在街头,你也见过了。你都说了,你比她长得好,我也这么觉得。我要你,并不是因为你和她长得像,我也从未将你当做是她,至于她何为会在我府上,许多事情,我现在不方便告诉你,可是萝箩,你再信我一回,我不想你因为我受伤,你受伤了,我比谁都心疼。”

    这算什么?解释?不痒不痛的。红萝心软,见他像做了坏事的学生和夫子作保证一样,表情诚恳认真,还有些不知所措,她噗嗤一声又笑了。这样的王爷,她何曾见过?可怜她这辈子经受不住他的诱惑罢。

    顾墨见她如此,松了口气,又继续道:“萝箩,你信我,我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绝对没有。”

    红萝嗯了一声:“你确定?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儿,你昨儿那么折腾我?”

    顾墨咳了咳,又凑上前来缓缓道:“那也是夫人你先勾引的为夫,还敢在为夫面前脱衣服,我一个把持不住,夫人你又不愿意配合,所以我就失态了。”

    红萝:“你确定是我勾引的你?是你叫我脱的!”红萝嘶声道。他还恶人先告状了!

    “夫人你此前也没这么乖过,什么时候我叫你脱,你便脱了?其实夫人你以后要是这么主动一点,我倒是很乐意配合的。”顾墨眼神直勾勾的,大言不惭,越发得寸进尺。

    红萝:“……”她输了,说不过他。这臭不要脸的,他以为所有的女人都爱他,都恬不知耻主动献身给他是吧,继续不搭理他。

    顾墨见她如此,也不多说,就凑上来拦住她,将她往栏杆上一压,又恢复了一副人面兽心样儿,对她道:“萝箩,我是你的夫君。”

    红萝转过头继续喂鱼,淡淡道:“你不是。”

    顾墨:“好吧,我不是,我是你男人。”

    红萝:“……”

    顾墨见她不说话,将她翻转过来,与她面对面,额头抵着额头,将她双手搭在自己肩上,身体贴着她,暧昧道:“其实昨儿你没瞧清楚,我们站的姿势好尴尬,只有你,只有你才可以和我配合的天衣无缝。”

    红萝脸一红,他这个天衣无缝说的什么,就不用解释了。

    “死样儿啦,放开,我还要喂鱼呢?”红萝推开她,向一旁让了让。

    顾墨抬起手来,食指微弯挑起她的下巴,挑逗道:“乖,叫声夫君来听听。”

    他这是在公共场合调戏她?红萝没好气:“不叫。”

    顾墨存心要调戏她:“你叫不叫?”

    红萝固执:“不叫。”

    “行,你不叫,不叫我就将你扔进池塘喂鱼。”说罢将她抱起,作势要扔。

    红萝惊呼:“喂,你别乱来啊。”湖州缺水,所以她怕水。上一次她不小心掉进池塘,顾墨才将这池塘围起来了。

    “那你叫不叫?”顾墨凑近她耳边,又向池塘近了半步,红萝双手紧紧箍着他的脖子:“啊,我叫,我叫,顾墨,快放我下来。”

    “叫夫君。”顾墨固执道。

    红萝咬咬牙:“大叔。”

    “叫夫君。”顾墨亦咬咬牙,对大叔这个名词,恨得牙痒痒。这个词不好,以后要禁用!

    “哎,我叫,我叫,不要挠我,唔,夫君……”红萝被他挠的发笑,一笑便全身无力瘫倒在他怀中,越发娇羞可人。

    “叫的一点都不好,一点不温柔,一点不深情,看来你还没有学乖,算了我还是将你扔进池塘好了。”顾墨威胁她。

    红萝紧抱着他的脖子不放,弱弱地道:“你舍得么?”

    顾墨剑眉一挑,道:“你看我舍不舍得。”说罢竟真的要将她扔进池塘。红萝柔着嗓子,哀怨地叫了声:“夫君~”

    顾墨心上一软,在她耳畔亲了亲,道:“嗯,真乖~”

    红萝白他一眼。顾墨深情望她一眼。他怎么可能真的舍得扔下她,爱她都来不及。视线一转,转向了屋子,就顺势将她抱了回去。

    “喂,大半天的,你不会又是想…。不行啊!”

    顾墨刮了刮她的鼻头,神色一暗:“小丫头整天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一宿没睡,你再陪我睡个回笼觉吧。”

    红萝在心底骂了一句:“混蛋,活该!”

    等真的躺在床上,顾墨却又不想睡了,侧着身子对她说:“萝箩,你真的相信你哥哥只是个打铁的么?”

    红萝唔了一声,却没再说话。这个话他问过几次,每一次她都没有正面回答。哥哥只是个打铁的么?为什么都没有来接她回家呢?

    顾墨又接着道:“我曾问过你,我和你哥哥站在你面前,你会选谁。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

    红萝点头:“我当然记得啊,我说我会选哥哥。”

    顾墨又问:“如果我今日还这么问你,你又会如何选择?”

    红萝再点头:“你再问我一百次也没用,你问一百次,我都是同样的回答,我会选哥哥。”

    顾墨眼神黯了黯:“你倒是不怕我伤心么?”

    红萝睁大了眼睛望着他:“你倒也知道什么是伤心么,就不怕我哥哥伤心,就不怕我伤心么?”

    顾墨说:“萝箩,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爱你啊,我是真的爱你啊。”

    红萝没有再说话,却在心里做了选择。

    ……

    

 掉悬崖(万更)

    钟晋夫人前些日子回娘家省亲了,留下粮仓的生意无人照看,钟晋这段日子无头苍蝇似的,忙的不可开交。今儿他夫人回来了,他才又有空闲来找顾墨品茶。此时正在荷塘边上摆了茶案方桌,边饮茶边弈棋。

    顾墨三局两胜,钟晋缓了缓神色,不怀好意打量他,想了想说道:“我见你近日来气色不错,是恋爱了才有的形容,从来只听说恋爱中的女人才会荣光满面,你怎么也是这副形容?”

    顾墨不置可否一笑:“怎么,我夫人对我太好,你嫉妒啊!”一想到那丫头娇软的身躯,娇羞动人的眼眸,楚楚可怜的表情,顾墨所有的理智便瞬间溃散,甘愿沉溺。

    钟晋摇了摇扇子,驱散这六月天的热气,王爷他眼风温热,不敢与他对视,左右他现在不怕热。侍女贴心地奉上两碗龟苓膏。顾墨得意一笑:“你一定还没吃过这个东西罢,今儿你有福了,我夫人今儿心情好,才做了两碗。”

    钟晋吃了一口,喟叹一声:“我觉得你这么幸福可能不太好,要不把你夫人借我几天?让她给我的夫人搞个培训,也学学这龟苓膏怎么做?这六月天热的,恨不能将舌头伸出来喘气才好。”

    顾墨傲慢地斜他一眼:“你觉得可能么?”她的女人,怎么可能外借?就是别人多看一眼,都得看他的心情。

    钟晋摇摇头,几日不见,王爷他近来有些傲娇……

    红萝做完龟苓膏便去院中小憩,路过荷塘边,正见着顾墨与人对弈,就凑近了去看。日光正盛,他们倒是挺会享受。将荷叶摘了,搭在头顶的凉棚上,一旁的小厮正打着扇子。

    钟晋笑道:“怎么,你夫人竟如此霸道,都不准你用侍女了是么?”

    顾墨淡淡一笑,想到什么点点头:“你以为我像你?能够避免误会的,自然要避免,我那夫人可是个醋坛子,打翻了,酸的可是我。”

    钟晋再摇摇头,几日不见,王爷他竟真的变成了妻管严么……

    红萝走到一半,突然打了个喷嚏,眼望着前方,却没注意脚下的路,将脚给崴了,嗷呜一声,蹲在原地不动了。兴许是动静太大,对弈的两人转过头来看她,她尴尬一笑,起身便走,又是嗷呜一声。脚崴了不止,又扭到了。

    顾墨心疼极了,揽着她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轻声的问:“疼么,忍着点儿,我们回房间去看看。”

    红萝红着脸,抿着嘴不说话,用眼神示意他后看。钟晋笑的似一朵娇花,轻轻咳了咳走上前来,风骚一笑,折扇半展:“小王妃真是可爱极了呢。初次见面,鄙人不才,不才在下钟晋,王爷他知心小友,当然了,你也可以叫我钟晋哥哥~”钟晋说完投给红萝一个招牌式的风流捋发动作,红萝咬着牙在心底偷笑一声:“他这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你可以滚了。”顾墨淡淡开口,抱起他小夫人便离开了,瞟都没瞟他一眼,留下钟晋一个人收棋盘,收完棋盘又见顾墨那一碗龟苓膏没动,就又将它全吃了,抹了抹嘴走出王府,边走边想:王爷他真是暴殄天物。

    红萝抱着顾墨的脖子,眨了眨眼,幽幽的问:“那是浮尘斋的钟晋先生么?你怎么和他认识的?他那么花,看来你也不差么。”

    顾墨摇摇头:“胡说!我都和他划清界限了,今儿他让我将你介绍给他的夫人,我都替你拒绝了,我们不要理他,管他是谁。”

    红萝:“过河拆桥是你最擅长的吧?如果我没有记错,钟晋先生还有一个名儿,叫旺旺小小生罢!他的八卦消息线路,可是遍布整个大陆的。”

    顾墨点点头:“嗯,夫人真聪明,不愧是我的夫人。”

    红萝:“……”这和她有半毛钱关系么?

    顾墨送了红萝回房间,再去会钟晋,那厮已经跑没影儿了,果真和他划清界限了?顾墨扶额叹息一声,自古女人和友人两难全?他确确有些事情要问他,关于多年前的一桩旧事,亦关乎他未来的幸福。

    红萝崴了脚,一个下午都待在房中没动,到了晚间,实在坐不住了,就在王府的九曲回廊中晒月,王府中精致纷繁,何处看,何处是风景,每一次看,都是不同的感受,这便是建筑者的匠心独运。

    云裳端着瓷碗自她身旁路过,隐隐的燕窝暗香自碗盖间传来,红萝吸了吸鼻子,看来是给某个男人送去的。红萝平生最看不惯的,有三件事。女人的做作,女人的纠缠,女人的哭泣。当然了,她自己也爱哭,但是从没讨厌过自己。

    眼前的女人就是爱装,还喜欢纠缠。先前顾墨已经向她解释了,他和眼前这女人没什么,但此刻看到她,还是有些膈应。毕竟是他曾经喜欢过的人,万一他们旧情复燃,她作为他们死灰复燃的见证,岂不是要灰飞烟灭才好?这也忒狠了些。

    豆豆哥给她买的那些宫廷小残本中就有讲许多宫廷斗争的小故事,说哪个皇帝养了一院子的女人,女人们争风吃醋,将皇宫弄得鸡犬不宁,最后危机江山社稷。自古皇宫的女人,在历史上扮演过重要角色。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王府中的女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虽然她非争风吃醋之辈,但总有些吃味吧。上次他的王妃给她送打药,便是向她示威了,万一她真的怀孕了,岂不是个流产的命运?真是王府险恶,人心不古!这么一想,她就觉得眼前的女人不安好心,万一她给他送去的,是诸如媚药之类的东西,他在不得已中与她发生了什么什么关系,她还要不要原谅他?不可能!绝对不原谅!

    想到此处,她便半路拦下了给他送燕窝的女人。“喂,你停下。”

    云裳停下脚步,微微打量她,跟她打了个招呼:“你是红萝丫头吧,我觉得你可能要叫我一声姐姐,我比你跟在王爷身边的时间要早许多,比你们任何一个都要早。你还不知道吧,早些年在沙场上,王爷心情不好了,都是我陪他的,王爷压力大了,每每也只有抱着我才能入睡,怎么说你都应该叫我一声姐姐不是么?”

    云裳陷入回忆,眼神有些凄苦。这些年她荣华富贵享用不尽,折磨也受用不尽,没有几日是真正快乐的,可是谁会懂她?女儿家根本无从选择。若不是那人帮了她,此刻她还在皇宫中受苦罢。

    云裳此番有理有据,说的真情实意,红萝反驳不得,无从反驳。虽然吧,这种情况很正常,但是听着……顾墨与她耳鬓厮磨的时候说:“萝箩,谁让你没有早点出生啊,你早点在我身边,我便不会喜欢别人了,还好还好,萝箩,现在是你,以后是你,未来的未来还是你,我的眼里心里,全都是你,再也不能分去一点点给别人。有我这样的保证,你还不相信我是么?”

    红萝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不相信他的女人。女人的心思只有女人才懂,女人都会为自己争取幸福。那些后宫的女人,不都是为了自己的幸福,争斗的死去活来么?这么一想,她跟着王爷这条路,简直是条不归路,她也要为自己争取一些。

    “姐姐是么?”红萝抬起头来,点点头道:“这么说来,你的确比我老一些,也长得比我差一些,王爷是喜欢过你不错,但是现在他不喜欢你了,他现在喜欢的是我,他爱我。云裳姐姐你还是找个爱你的人嫁了吧,女人等不起。”

    这句话红萝是真心的,女人确然等不起,过了十八岁再没人娶,便要孤独一生了。女儿家的青春,也就那么几年,她又有多少时间可以耗着呢?若是王爷不喜欢她,她也只能找个人嫁了。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她会选择后者。

    “你就这么肯定是么?”云裳将瓷碗置于石桌上,看样子势必要跟她理论一番。“你怎么知道王爷爱的是你,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发觉,你长得和我有几分相似么?王爷他爱的人始终是我,他只是气我嫁给了他父皇,所以找了你来报复我,他是在报复我啊!”

    红萝想了想,云裳姐姐这句话前几日也对顾墨说过,顾墨却没有向云裳姐姐解释,亦没有向自己解释,但是他让她相信他,她该不该信呢?她和云裳姐姐,的确长得有些相似,那日在街头卖花膏,她便发现了。红萝顺着云裳的话还想起,顾墨那日街头还是亲切揽着她的,后面又丢下她走了,没准儿真的是在演戏吧。男人的心思沉,她看不懂。她唯一能够相信的,是在床上那一会儿,顾墨会哄她,不管是不是真心。

    红萝抬起头来,痴痴一笑:“你说的,大概是曾经罢,但是如今世道不同了,男人是会变心的,钟情也只会钟情于一人,他喜欢过你不错,但是他没有爱上你,因为你不适合他。王爷跟我说,只有我才能和他配合的天衣无缝,你懂得这个意思么?他有紧紧抱着你,怎么亲也亲不够么?他有爱怜地抚摸过你,抚摸过全身每一处么?他有对你说过,失去你,他会活不下去么?他有叫过你宝贝儿么?他有对你做过更亲密的事儿么,只有男人和女人才能做的?没有吧?这些都没有,所以他不爱你。”

    这些事儿,是王爷经常对她做的,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此时都该信一信,就算不信,也可以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

    云裳哑口无言。诚然,她说的这些他没对她做过,但是女人的自尊心,不许她对她屈服,还是这么个小丫头。云裳仰起头,讽刺一笑:“他对你做了这么多的事,却没有对你说他的心事和他的秘密,可见你不是个值得他倾诉的人。”云裳说罢端着瓷碗要走,又被红萝拦下。

    “云裳姐姐你累了,我去帮你送吧。”红萝接过她手中的碗,朝顾墨的书房行去,却没有看到,身后的女人紧闭的双眼和攥紧的拳头。

    云裳姐姐说的这个话,是个大实话,他的确没有对她说过他的心事,也没有告诉她他的秘密,他们还不算最亲密,方才说了那番话,自己心中亦没底。她揭开碗盖看了看,宵夜已凉,不能再吃,而且她也没打算给他吃。他要吃,也只能是她做给他吃。想通此处她绕了个弯子绕到厨房,又重新做了一碗给他送去。

    等她做好那碗燕窝,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却又发现另外一幕不可思议的事,她瞧见飘飘美人儿在与人私会!那男人将她抱了抱,两人便亲在了一处。这些动作她经常和王爷做,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红萝愣了半响,两人已经翻出了围墙。她宵夜也顾不上了,也不顾脚上的疼痛,快步行去顾墨的书房,也没敲门就这样闯了进去,一个大力正好扑进走出门的顾墨怀里。

    “怎么,想我了?大晚上的投怀送抱,果真一刻也离不得我,想要我疼你,嗯?”顾墨轻轻一笑,这个‘疼你’说的别有深意。

    红萝脸上微微一热,加上一路奔过来气息不稳,秀拳砸在他胸口,柔弱道:“大晚上的说什么昏话,我是来跟你说正事儿的。”说罢四下瞟了瞟,将顾墨拉进了屋子,关好窗子,喝了口冷茶又喘了会儿气。顾墨见她此番如此谨慎,也不打趣了,将她拉着坐在腿上,轻拍她的后背帮她缓气。

    红萝说:“王爷,你不要喜欢飘飘美人儿,飘飘美人儿是个坏坯子,早就有男人了,她跟你,只为分你的家产。”

    顾墨别有深意看她一眼:“哦,你怎么知道?”其实顾墨早知道,式微让飘飘进府的目的不简单,只是没有拆穿罢了。前些日子式微玩了小把戏,得了他一声无声的警告,也便安生了。女人家的争斗,他怎么舍得让红萝也搀和进去?能够替她摆平的,自然要替她摆平,她只要安安心心呆在他身边就好。

    “我就是知道。”红萝瞪着眼睛。“看你的样子,似乎不大相信我?”

    顾墨又别有深意望着她的眼睛:“那萝箩,你跟我,又是为了什么?”

    红萝说:“什么我跟你,我是被你逼迫的好不好,万一你的家产都分完了,我就乘火打劫,把你抢回去做压寨相公,让你一天到晚的伺候我!”末了,还加一句:“还有我爹爹和哥哥。”

    顾墨甚是无语捏了捏她的鼻头:“伺候你啊,我求之不得,我不是每天晚上都伺候着你么?先不管你爹爹和哥哥,万一家产没分玩呢,小萝箩,你要怎么做?”

    红萝:“……”三句不离那件事儿!“没分完,我就死赖着不走,等分完了我再乘火打劫!”红萝没好气道。

    顾墨:“嗯,好,萝箩,无论如何,只要你不离开我。”

    红萝沉默了。

    她一沉默,顾墨便心惊,最害怕她诸如此类的表情,遂换了个话题。“嗯,你刚刚说飘飘美人儿早就有男人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红萝一听,立马不高兴了:“你说她是美人儿,她有我漂亮么,你竟然说她是美人儿……我……”在她这个长得如此美貌的女人面前说别的女人美,他活腻了么?

    顾墨哭笑不得:“这个,不是我说的罢,明明就是你说的。”

    “我能这么说,你难道也能这么说么!”红萝对他吼道。

    顾墨连忙点头:“嗯,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红萝心里舒服了,便揽着他的脖子向他解释:“我刚刚炖燕窝来着,走到半路,就看到她和一英俊公子亲到了一处,那姿势简直太暧昧了,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就跑了,燕窝也没要了。”

    顾墨试探着问:“你做的燕窝,我有份儿么?还有,你也叫别的男人英俊公子了,我不开心了怎么办?”

    红萝说:“燕窝就是做给你吃的啊。下次吧,下次我给你做更好吃的,其实燕窝没什么的,吃燕窝也没什么了不起,我会做许多花样。”红萝解释了前一个问题,却没有解释后一个问题。

    红萝这么一说,顾墨立马接话:“萝箩,我饿了。”

    红萝打了个哈欠道:“嗯,今儿太困了,明儿再给你做吧,我们回去睡觉。”说罢缩在他怀中闭上眼睛。

    顾墨有些受宠若惊,她头一回这么安静地躺在他怀中,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今儿又这么温顺,是该做些什么才好呢。他轻轻抱她起身,将她抱回了主卧。人生需要刺激,总不可能一成不变,她该慢慢适应。

    红萝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脖颈上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轻轻舔舐她的脖子一样。她嘤咛一声,翻了个身又继续睡,睡了一会儿,又感觉背部传来一阵凉意,又回过身,发现胸前也是一阵凉意。混混沌沌转醒,正对上顾墨幽暗的眸子。

    “醒了?”顾墨投给她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

    红萝不做声,只是望着他若有所思。

    顾墨问她:“你不是说看到飘飘和他男人亲在一处姿势很暧昧吗,你给我示范一遍,他们是怎么做的?”

    红萝:“……”“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就是在研究什么样的姿势更暧昧?那你继续研究,我就不陪你了。”说罢又闭上眼睛。

    顾墨正待说什么,红萝又突然睁开眼睛,叫了他一声:“墨墨。”

    顾墨被这个称呼给惊悚到了,眼幽幽一眨,又觉得很好听,又轻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再叫一声。

    红萝今儿晚上温顺的有些过了头,又温柔地叫了一声:“墨墨哥。”她说:“墨墨,大王妃说她不喜欢我。”

    顾墨揉着她乌黑发亮的头发,缓缓道:“哦,为什么?”

    红萝掰开他的手,将自己的头发理了理,说:“她说没我长得漂亮,嫉妒我。”

    顾墨颠倒众生又一笑:“小萝箩,她讨厌你,这很正常。”

    红萝气氛:“可是她说要干掉我!”

    顾墨摇头:“萝箩,她干不掉你,只有我才能……嗯,欺负你。”

    红萝:“……”红萝不作声了,这个对话又讲歪了。

    红萝无话可说,顾墨又说:“萝箩,你不是说看到……”

    又来了!红萝捂住他的嘴,今儿真是不用睡了,他不睡,她还要睡呢……

    不管她有没有陪他一起研究,反正翌日红萝日上三竿才起,此时顾墨已经出门了。

    六月一过,又是七月流火,热气依旧蒸得人脚底发酸。红萝原本不怕热的一个人,最近也有一些怕了。不管天气多热,顾墨都要抱着她睡,睡一睡其实没什么,最怕的是动一动。其实动了动亦没什么,最怕的是累的不想动,偏偏某人就是不放过她。

    过了七月,便是八月,红萝是整日数着日子过日子。

    中秋佳节,王府上下忙的一团和气。

    街市上,早在中秋节的前几日,就已经弥漫著浓厚的佳节气氛。商店贩卖新酒,贪者寄圩酒楼,富者自挂彩楼。市人争饮新有石榴、梨、栗、葡萄、弄色枨橘。

    红萝算是在王府定居了,与他哥哥传信半年没有回音,哥哥一定是不想要她了。她如何会知道,她送出去的那些信,全部被顾墨给拦下了,她又如何会知道,他哥哥已经不在湖州。局势有变,这几个月顾墨亦忙的不可开交。白日里与人商议事情,晚间又去小书房抄写经卷,很晚了才来与她困觉。

    中秋佳节,人月团圆。纵使有归宁的女子,也必定於此日返其夫家团聚,红萝自然是要留在王府的。大过节的,月饼是少不了的,红萝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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